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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莫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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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气东来] 无梦楼-浮光居(广南路)——莫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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荆湖路
背锅的莫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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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后由 沈陌 于 2017-2-11 14:06 编辑

【不知不觉已是霜重时节,自回不开道,莫寒事事着人照料妥帖,月余来休养伤势早已渐愈。不过下人忌惮,平日总存了十二分的小心,动辄告求道“城主交代”,实在憋闷得很。】

【这日天气清爽,起身走动已然自如。想起自那日之后似乎许久不曾见他,怕是事务繁杂,连年节也忘了。山下的女儿家都讲矜持,何况如今更不好逾矩。可我想见他,与他一起过节。】

【浣雪拉开衣橱,难得选了件明亮的石榴红裙。着意用脂粉遮掩病容,发髻绾两侧,各坠上支小巧的流苏,别与往日清素不同。收拾妥当,想起早春初来不开道时曾在廊外棠树下埋入数坛新酿,当下劳烦侍卫起出。】

【先择了两坛上好的松醪命送给莫商,交代他们代为问安。那两人本有些犹疑,听是往长老处去方才答应。余下有一大坛桃花酿,还未启封便能隐觉甘香,拂去坛上灰土,心里甚是欢喜。】

【午后庭院寂寂,帘外桂花沁人,着实映衬时节。将浣雪喊来耳语几句,她素来活泼跳脱,当下欢喜跑入院子。如此独自往隐麟院去,并不惊动旁人。】

【莫寒房中安静,这时候大约又去书房理事,心疼他连日辛劳,坐在桌前等候。案上有他写过半副的纸笺,时光漫长,拿了笔墨摹他的字。未几多时犯了乏,竟不觉伏在桌上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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荆湖路
背锅的莫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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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后由 沈陌 于 2017-2-26 13:15 编辑

【隐麟院遍植梨花,不似无梦楼里的丹桂馥郁,入了梦也是甜中带着清涩。揉目醒来已是掌灯时分,想叫浣雪去瞧瞧莫寒是否回来,抬眼却看到桌前的人影。灯火临窗将他勾出一重温柔轮廓,心中温暖,起了身】

你回来了。

【桌上七零八落的纸张已收整成一叠,上头的笔墨虽是我一时心血来潮,然而小小心思给他瞧去,到底脸上挂不住。说道该出去赏月了,趁势溜去推开房门。这一下倒巧,前后不约而同来了好几人。】

【先是莫商那边的管家叫人端着张大托盘进来,说沈姑娘送去的酒长老很喜欢,让拿来两碟月饼几样果子给城主和姑娘赏月时消遣。这管家姓林有些年岁,是看着莫寒长大的,如今因他父子的关系不常走动,莫寒待他倒也算礼敬。他亲自来一趟,除了送东西怕是还有事。果然等谴退了小厮就听他说道】

“城主与沈姑娘的婚事既订下,长老关心,吩咐老奴请教沈姑娘的生辰八字,好择个良辰吉日完婚。”

【成婚大事,纵然莫寒性子倔,为父的还是不免操心关怀。只是我听得“生辰八字”心下咯噔一声,嗫嚅不语。林叔是惯会察言观色的老道人,当下就道姑娘不必急,回头写了让人送来就是,眼下良辰美景不可辜负。如此说完告辞退了出去。正要与莫寒说话,浣雪与卫燎又一前一后到了。】

【浣雪素来是不拘礼的,大喇喇将我午前叫她备下的东西往桌上一搁,眼睛发亮的盯着果盘打转。卫燎却是老实人,捡了几件要紧事回报,叙明过后又道无梦楼的两名侍卫已处置妥当,会另择精明干练的人保护沈姑娘周全。心下一惊,隐隐猜到缘由,顿时大感歉疚。他御下自有道理,我本不该多言,然而此事若因我令他的下属寒了心,却是我所不愿的。看了莫寒一眼,拿手帕将方才的月饼包了一块留下,吩咐浣雪将余下的都端上,大着胆子替他做主】

城主体恤前阵子大伙儿辛苦,今日中秋,犒劳大家过节。

【如此浣雪拿了月饼,欢欢喜喜推着卫燎出去。等再合上门,揽袖将灯芯拨了拨,爆开一点烛花。见他仍立在桌前若有所思,轻轻唤一声,伸手扯上他宽袖,又略一畏缩。犹豫了片刻,还是道】

我多一句话,你不要生气。

这些侍从是终究随你出生入死的人,若无大过,就,就不要轻易处罚他们了吧。

何况一来如今是节下,二来我们,我们就要......

【脸更红,说不下去,转过身低头闷闷搅弄上莲花灯下坠的一溜红流苏穗子】

只当是积福了好不好。

【这话本来只是为怕他不悦转圜的,自己都并没几分迷信,只是连方才林叔提到选吉日才发觉连生辰都不晓得。原本他与我都未必会太在意这事,然而自相识以来仿佛总是我频频连累他受伤,心中隐隐生出不安,也许我于他当真是不吉呢。明月升到空中,满地清辉如霜,十来年孤零惯了,还是第一次和人一起过这团圆的日子,苦笑道】

你也晓得我是孤儿,我只知道自己是属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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荆湖路
背锅的莫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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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陌 发表于 文兴元年七月十二日 (秋) 2017-4-4 17:02:25 来自手机 | 显示全部楼层
本帖最后由 沈陌 于 2017-4-4 17:09 编辑

【烛火高照,“城主夫人”四字更教脸愈发红,垂着头被他一拉旋即跌入怀中,嗔怪不及,他身上的气息总令我心安。偏着头歪在他肩上静静一会儿,两手握着他右掌,抚过掌心那层薄茧,本还想说些什么,最后只道】

性子总是这样急。

【每每见他动怒总忍不得拿话相劝,又一想今日佳节,再说未免扫了两人兴致。那花灯悬在桌前盈盈红火,眼前莫不如心如愿,安静中所谓厮守大抵如是,总是他有心。遂拣了桌上最细一支毫素沾饱墨,往花灯最外一层落下几字,先是记载道“承平元年八月十五于隐麟苑”。略想一想,总觉古今哪句词话都难将此间静好写尽。正踌躇着,忽然望见窗外一轮满月挂在檐角,格外浑圆明晃。登时心思洞明,便以簪花小楷往灯面上写下“皑如山上雪,皎若云中月”。】

【那是卓文君“白头吟”中的句子,从前读不甚懂,如今随着心性注于笔端,竟是再无更甚此句者了。见他看了若有所思,将笔递与他,待也写上一句补齐,方才续着刚才所说,他是有心玩笑了。眼中浮上笑意,于是将浣雪拿来的烫好的桃花酿斟了满杯,双手奉与他】

我连命都叫你救了几回了,哪还有什么可“犒赏”你的?

若是不嫌弃,就请满饮此杯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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背锅的莫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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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陌 发表于 文兴元年七月十四日 (秋) 2017-4-5 20:10:16 来自手机 | 显示全部楼层
本帖最后由 沈陌 于 2017-4-5 20:13 编辑

【酒捧到面前却还不见他肯接,眼里的戏谑益加浓,轻轻哼了一声】

你与外面的人喝酒每每不是三五坛子方能尽兴,哪里就这样容易醉了,变着法儿的嫌我呢。

【于是握着酒杯赌气灌了大半盅,顿时只觉一股辛辣冲向脑门。这酒虽不很烈,不过这些日子尽是喝药调理到底还没复原,半杯已觉有些晕眩。便也不敢再逞强,支着下巴伏在桌上,花灯一溜儿穗子垂着直晃晃悠悠,愈发撩拨夜色】

以后,你每年都替我买一只花灯好不好?

【半晌未听回答,疑心他恼了,回头却见他正提过酒壶,一连自斟自饮了三杯,方不觉展颜而笑。院子里幽幽草木之香,正是花好月圆,万籁宁静,屋里憋闷想出去散散,不想身子一歪又倚靠回他怀里,一手握住他前襟揪了揪】

咱们出去看月亮。

好久没听你吹过埙了,吹给我听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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背锅的莫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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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灯虽不是极要紧的,不过这样的心境难得,年年岁岁不离不弃。果然到院子里坐下,见他拿出陶埙便就安安静静不再出声。月色愈加迷蒙轻柔,偶尔有鸟雀吱咕着,树影阑珊在曲调中仿佛摇曳成舞。】

【不多时,酒意泛起,倚在他膝头慢慢睡去。梦中亦是曲声萦绕,灯影摇曳。】


===结。
[发帖际遇]: 沈陌逛庙会的时候不幸被偷了钱袋,纹银-1 两 . 幸运榜 / 衰神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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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后由 沈陌 于 2018-7-3 17:18 编辑

承平二年 春

[不知几经跌撞,终于魂不守舍回到浮光居,浣雪备下药包等了多时,便愣愣一言不发由得她摆弄,褪去衣裳听见惊呼一声,原来刚才新磕出大片乌青。像个抽了线的木偶浑然不觉,脑中只是反复霹雳着他那声“去醉欢楼”。]

[我在他心里,跟个承欢邀宠的烟花女子没甚分别。手指扣紧被褥,怎么就能丢开我,怎么就能往那里去,莫寒你混蛋,你混蛋!]

[心里酸楚,身上也难捱,为了那把“玉梨绮”他恨不得生生把我捏碎,痛处现在还未缓和,药棉一碰更往锦被里缩了缩]

别搽了,去摘一枝玉兰花来。

[浮光居外就有玉兰,浣雪去得很快,回来时却只带了只颓败的、被雨水打落的残花,原来才刚回来就外面下了大雨。但不见浣雪衣衫沾湿,问故才知是卫燎替她摘的,果然是盯贼一样的防范起来了。雨声渐大,浑身潮腻难受,便叫备下热水沐浴。苏佪留了疏通血脉的药浴方子,浣雪煮了一副加在水里,紧绷的神经终于在水中渐渐舒缓,只是熏得满屋子浓浓药气。]

[他若闻见,指不定怎么想着我刻意矫情做作——也或许他不会再来看我了。这本是他的宅院,该走的是我。]

[擦干水渍倚回枕上,一副软衾虚笼着,伤处还是疼。我将那朵玉兰花瓣上的水珠擦去,小心搁在枕边,被雨水冲过的花香只剩淡淡一抹,伴着那香气仿佛回到幼时山间的无忧岁月。可,眼泪还是止不住的。]

[哭了不知多久,终于朦朦胧胧睡去,身上和心里都不安稳,这觉睡得极浅。虚浮间窗外似乎微微透入光亮,大概是放晴了,眼前模糊的一道人影,以为是浣雪,蹙眉催她下去]

我不疼,不要上药。

[那影子并不挪动,也一声不吭,想是她犯了倔性,口中干渴,耐着性子安抚]

你替我倒杯水来就去睡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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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后由 沈陌 于 2017-6-3 19:35 编辑

[伴着冷水灌入口中的还有浓烈的酒气与男子强势的啃噬,下意识的抵抗毫不奏效,惊声呼救几就要冲口而出。昨夜的惊悸还没退去,他此刻于我仿佛是有大把下作手段折磨于我的恶魔,想起在他指掌间的挨生求死的屈辱模样,整条脊背倏然紧紧绷住。]

[昨夜不过一时气恼尚且如此,现下他喝的酩酊大醉,摆弄起来更连理智都无存。由着那湿热的舐过下颔,不消动作已是满头大汗。齿根寒得颤咬住唇,下意识用力一把将他推开,攥住被角向后缩去]

别,求你别......求,求你.......

[含混不清的吐字已经是惧怕到了极点,他粗重的气息响在耳边,哀无可诉只有求饶一个念头。别再像昨晚那样待我。你不能那样待我。呜呜咽咽的哭喃好似一只无助的小兽,怜惜都不敢奢求而只盼“饶命”。]

[可,他袖间逸出似有若无的脂粉香腻,又猝然挑起我另一股神经的清醒。醉欢楼三字响在脑中,如劈面的耳光将我打得生疼,自心口像有把大火熊熊燃烧而起,顾不得背后还在疼,猛然坐起身子翻身就要下床。]

[这动作太急他来不及拉扯,不防就从榻上滚了下去,撑着冰凉地面匆匆缓口气,迅速就伏在他膝旁去脱他的靴子,几乎是连扯带拽,我将他鞋袜外衫一一卸去。不知道自己哪儿来的力气,整个人已经生生劈成两半,一半是对他阴鸷性情避犹不及的强烈恐惧,另一半却是因“醉欢楼”烧起的巨大醋意。两股霸道的劲力撕扯,理智已经不见。]

[他好似也因我这发疯似的举动疑惑,我却全然等不得,重新爬回床上跪坐在他面前,墨发蓬乱却是无不婉顺的垂过肩头,见他身上只余内着黄裳,便转而脱自己衣裳。昨夜沐浴后只在贴身亵衣外罩了层软纱寝袍,为的本是方便上药,他拧捏的深浅痕迹几乎一览无余。我全然已经变了个人,好似不知从前的羞赧娇涩为何物。曾经自矜自重,认定倘使这情分稍有瑕疵便宁可忍痛弃之不要。可不想妒意如一把大火活生生将我烧得面目全非。辗转一夜不是没想过一走了之,可今现下他出现在我面前我便承受不住。昨夜屈辱,眼下自侮,从身到心,他怎么能有别人,怎么能有!]

[肋下的缎带不消几扯便松懈,丝袍滑落在地上,仅余的抹胸只能将那茱萸堪堪遮掩,柔滑的丝绢隔不住若隐若现的两点轮廓。浅碧底子上偏偏绣着两朵玉样皎白的梨花,盛极怒放,鲜活得仿佛从血肉中开绽,与我搁在床头那枝枯败残的玉兰形成鲜明对比。死物的梨花绚烂夺目,而活生生的玉兰已不胜风雨摧残遍体鳞伤。一眼瞥见,信手将玉兰掷在地上,牵动了身后的伤眉心一跳,极快换作驯服柔顺的笑意。]

[深吸口气,干脆将腿一分坐在他大腿上,握住他的手,我仍然是惧怕的,被体内更强的力道钳制着将他的手拉往胸前摁向柔软之处。他手掌一碰,整个人便抖得不住,强行压制不下,合上眼,冷汗已经流湿了头发。再将身子慢慢挨近他,两臂环住他腰间,去剪他鞶带。]

[我疯了,我定是疯了。]

[可我能怎么办,我还能怎么办。]

[这直白粗暴的求欢没有丝毫美感,我大汗淋漓的喘息,眼前模糊成一片,挨在他耳边,用听不出欢喜还是悲哀的语气絮絮]

我骗你的,我,我根本没摔你的琴,我摔的是我自己的那把,画着玉兰花的......

我知道那你喜欢的,我怎么会去毁了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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荆湖路
背锅的莫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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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后由 沈陌 于 2017-6-5 18:28 编辑

[好像还是幼年时在盛暑天里练功,为了拉伸筋骨将身体绷紧着,到处都汗津津的,咸涩混入口鼻也只能紧咬着牙,直到时辰流转到日暮时分才得以豁然的松弛。喘促呼吸里多带一丝血腥,原来那样的时光早已远去]

水......

[意识在不自觉的呢喃里渐渐复苏,身体不知何时浸在浴桶中,热水的渗透渐渐舒缓疲惫。有人梳着长发,每一下都悠长得漫入天荒,让人不舍得醒来。浓浓药气熏蒸着精神聚拢,挣扎着慢慢张眼被灯火晃得又虚住,一团摇摇曳曳]

花灯......

[是谁点亮了他送我的莲花灯?]

[将头稍微偏开避着那光亮,终于勉强睁眼,原来跳动的火只是桌上一小支点燃的蜡烛。屋里很昏暗,他守在旁边,目光僵滞的转动,看见他手中木梳,心一噎,伸手抓着那宽袍,哗啦一声就自木桶里强撑出半个身子歪向他]

别走!

[半截身子还浸在水中,上面却是一丝不挂,湿嗒嗒淋漓着浴汤,浓长青丝遮盖不住,不管不顾的将前身埋进他怀里。他送我花灯,他为我梳发,他在雪地里背我去看梅花,他清晨时拥着我耳语缠绵——]

别走。

[能给他的我都愿意给,而我要的也只有他:昨夜清醒的最后念头。从武尊大婚后的冷落开始,到昨夜的相互试探,再到自虐自弃的角力争执,扪心自问我有多少是怨恨他的“隐瞒”,又有多少是期盼这“莫须有”的罪名不过源自我多心揣测。断离的念头涌起又覆灭,败给自己,还是舍不下他。]

[他只穿着件松垮的寝依,单薄轻软的布料迅速被水洇湿大片的贴在身上,肌理轮廓毕现。而我用力的攀住他,如丝萝攀附着乔木,更是一种无声的缴械。]

[伸手环上肩头,从脖颈,到臂弯,像寻觅,像安抚,他身上的旧伤我都记得。后肩那一块是在竹海替我挨的,臂上这两条是因救我被师姐刺的。合住眼,脑中两股冲杀撕扯的力道终于让一股占据了上风。长长舒着气,一定是我胡思乱想。]

[脱离热水的皮肤迅速被凉气激起一层粒子,适才舒缓些许筋肉又复绷紧。昨夜翻覆让胯间几乎掰拆车裂,淤伤也跟着叫嚣起来。腿软无力向下一滑,两手死死撑住桶沿,勉强不让自己跌坐回水里]

我,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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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后由 沈陌 于 2017-6-5 20:23 编辑

[湖里的鱼扑上岸,翻腾干涸,再被丢入海水里,有了水却不是所熟悉适应的环境,今晚的情形大约如是。几经折腾总算挨上床榻,确实生出不少倦意,他说好生歇息时天边也恰好升起一抹朝阳,原来天已将亮。那么,就让那些疑惑都随着翻过的一夜过去罢。]

[可有桩心事还不肯放下,吃力的往里挪动让出一块空来,费劲的侧过身却不说话,背对他作出安睡模样。他很快躺在身边,好整以暇的讲起篇闲话,一句一句漫不经心恰恰说在心坎里]

谁问你这些了,城主家大业大,合该多几个可心人服侍。

[昨夜虽惨烈,可伴着朝阳升起,仿佛两人歇斯底里的怨怼都随着暗夜逝去,他方才梳头发的温柔暖若春日温煦的拂风,令畏惧淡褪。受这样大的罪都是由此而起,气撒出来也就可翻篇。]

[便就转过身来,牵扯后背又疼得一阵哆嗦,朝向他的身子微微蜷缩,头埋得低,一手却牵住他衣角]

你,再不骗我?

你同我怄气,也不该,不该去那种地方,来激我......

[困意袭来,睡是要睡的,但不能就这么便宜了他]

疼得厉害,床头有药酒,替我揉揉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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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后由 沈陌 于 2017-6-6 16:12 编辑

-------我不管,我不爽,我就要接着开,你弧我呀弧我呀弧我呀,信不信我离家出走,hing----------

[睡意席来很快便阖住眼睛,真正睡着也不过两个时辰便就醒转,虽然疲惫但已没了困意。倒是莫寒平日精力旺盛,这会儿撒够了性子睡得香沉。便扶着榻慢慢坐起身,也没惊动他。一床薄薄的褥子几乎全卷在我身上,他只搭着件寝衣,还让水淋湿大半,怕是再这么睡下去要受寒。叹口气,将被子替他盖上,轻手轻脚越过他就下了床。]

[一地的狼藉,也是真疯了。弯腰慢慢收捡起杂乱撂了满地的衣裳,去衣橱中换捡了件新裁的春衫。因习武出身,即便这年余被他养护着,衣着也还习惯简洁,衣橱里许多襦裙都不曾穿过。回头望看了眼酣睡的人,取身淡粉色齐胸襦裙换上,对着镜子十分认真梳妆。]

[额前的描画姣梨的朱砂已经淡去,就洗净了不再另作别饰,挽起垂鬟分肖髻,鬓边垂段丝带——我也肯在梳妆上花费心思了。拾起扔掉的玉兰,昨夜又被我摔去几片花瓣,已经十分残弱,就将它簪在鬓间,未佩钗环。]

[出门悄声吩咐了人去备下午膳,要有他最喜欢的杜鹃醉鱼。等饭菜摆上桌,他还没有醒的意思,也不催促。收拾衣裳时发现他的青衫破了一角,想是昨夜拉扯时弄的,从梳妆台的小抽屉里取出针线剪刀,坐在窗下一针一线的补起来。]

[又过了盏茶十分听见床上的动静,便抬头向他看过去,阳光透过薄薄的之窗,眼睛不适微微眯起来,宁静好似每一个寻常的午后]

你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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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便这么看不得这玉兰花吗。

【不想他起身甫一靠近便是摘取这发间的玉兰花,将它掼在桌上,眉头一蹙有些不耐。世间男子大概都喜欢鲜花初绽的万千娇妍,等花败落情份便减淡了。可不论如何小心呵护又怎会不经风雨,无声的叹息,背伤还在隐隐作痛。】

【便将那花拾回来,却看到了他无意撞开的锦盒。盒子里是只钗,玉质的钗头雕作朵莲花模样,花瓣饱满,栩栩如生。映着午后的阳光,几乎要泛出清润的香气,片片花瓣细致入微,甚至当中不盈豆大的莲蓬也轮廓清晰,隐隐已生出一粒粒莲子。】

【是什么时候放在这儿的?疑心他昨晚归来时买的,拿在手中却发现盒子上了层薄薄的尘,显然是我疏忽了多日,若再一算,那恍惚就是武尊大婚前后添的了,这么长时间竟不曾发现。】

【这时去偷瞄他一眼,他却只是背着身,到还不曾开动,起身走到他旁边坐了,低头抚着钗,不自觉放轻了声】

什么时候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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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陌 发表于 文兴元年十一月二十六日 (冬) 2017-6-10 14:11:05 来自手机 | 显示全部楼层
【阳光落入屋中,他又恢复了往日的波澜不惊,好整以暇的答话似乎全然漫不经心,只是经过了昨晚我才发觉自己并不像想象中那样了解他。究竟是什么样的人呢,在他身边能够一瞬能入地狱再一瞬又回到天堂。】

【此时并不是继续疑惑或揣测的好时机,玉簪做工诚然十分精巧,不论是因何想起送我的,总归是他的心意】

谢谢……我很喜欢。

【桌上菜式丰盛却没多大胃口,提起筷略动了两口吃不下了,便专心替他挑鱼刺,把剔好的鱼肉送到他碗里,看他吃的差不多了又替他盛好一碗汤。低着头想了一会儿】

你下午若是不去书房议事,能不能,能不能教我些剑法?

你送我的那把剑,我还一次都没用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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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后由 沈陌 于 2017-6-13 13:50 编辑

[他沉吟许久总算是答应下来,便就不再多话,一顿饭默然着吃完。因起身时已过了正午,一番耽搁下来已是未时,日头绵绵的照着,夜里未散透的阴云又笼了一层,院子里倒十分适宜活动。]

[一人一柄剑提在手中,正是新年第一日他所赠的双剑。他立在树下,无论何时风姿不减,指间摩挲着那剑柄上雕琢细腻的纹路,忽然却有些意兴阑珊。]

[从前惯于用伞基础功夫是有的,并没真刀真枪的动过甚么兵器。他一番指点下来,不消两个时辰一套简单剑法已学得有些模样,只是力道远不如他,不觉渐生急躁。]

[额上渐渐渗出汗来,偏偏犯起倔强性子,也不管他说什么就是不肯停下来。一道银光携着寒意在树下抖擞蹿动,愈发急紧几乎连城一片光墙,衣裙跟着翻舞鼓动,飒飒带起流风,花落在发间极快便掉在地上。]

[眼前树影飞快旋过,我忽然在想,那架子上的梨琴颇有来历,想来他从前极喜听她抚琴,那么,他们也可有如此扶肩携手练剑?也可有青山纵马踏青?也可有雪夜呵晴品酒?他带我做的每件事,是否都是在追寻她的影子?]

[患得患失的心意是遇见他才初次领略,情心笃定时平复,至前几日又被挑拨而起,再一发不可收拾。那个人究竟存在不存在,又是否如我所意料,他究竟瞒了我多少,或是我果真冤错了他多少?]



[脑中似有上百只蜜蜂嗡嗡乱作,缭乱的景象终究成了大片花白,已经辨不得许多,只是惯性的提着肢体动作。那正是一招白虹贯日,身子倒仰挑刺,紧绷多时的经络再也承受不住,整条脊背像是撕裂,便笔直而僵硬的摔下去,豆大汗珠布满额头,连动的力气也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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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后由 沈陌 于 2017-6-21 21:00 编辑

[十六年的孑然孤零一朝打乱,我本不知前路,可豁然发觉无论何时仰倒跌落都不再会有粉身碎骨的危厄。他总能那样准确及时的掌握住我的命脉,牵丝引线,令我甘愿飞蛾扑火。]

[宽袖未惊风尘,眉间萧肃一簇落花,辗转人便归于房中软榻。张罗来的大夫好似危言耸听般的说了大篇言论,捻着白须将头摇个不止,一时道“年轻不知保养日后要受大罪”,一时又是“何人如此歹毒下此狠手”,淅淅沥沥无数交代倒和苏佪说的不差分毫,可惜他早认定我欺瞒于他,再多说一遍也没分别。待白胡子嘲哳到日头西沉,早疼的连外衣也汗湿了。终于配方留下些通筋舒络的瓶罐,虽知远不如苏佪制的紫菁膏,但从未向他提起,也不必提起。]

[由着人翻身摆弄,他数落的话入耳的话恍若未闻全然似失了魂魄的人偶,双眸懵然盯着帐帷边垂下一撂浅青色穗子悠悠荡荡,好似在这房中第一次醒来那日,困顿疑叠踵交加,终于棠梨花遮蔽月色里寻到答案,我所落入的是世间最灿如星子的眼眸,最温暖眷恋的怀抱。]

[我以为是注定。]

[手紧攥住床单,肩头耸动,疼。终于咬住袖角,泪滚在枕间沾湿的仍旧是丝柔薄褥上锦绣梨花。]

[为甚么我生下来就被爹娘抛弃,为甚么我配不上的人却又偏偏教我遇上。如果养在父母膝下,即便合家穷困艰难也尚能得双亲真心视若明珠,如果是他心里念念不忘的人,我怎会不珍惜他呵护他徒留他半生遗憾。]

[可偏偏不是]

我累了。

[面朝内侧着身,粗劣药酒火辣辣的烧灼啃噬每寸骨肉,肌肤滑润如新可我知是有许多深浅不一的伤痕,在机关城留下的鞭痕。曾经极为介怀恐他嫌弃,身体发肤于我是虚妄,拼尽了最后一丝力气也只祈求份为悦己者容的纯粹。可到头来不该是我的仍旧不是我的,我还是荆湖道观中无人垂顾的孤女,山河浩瀚,不会有人真正在意。]

[眼帘缓缓低垂,已是不胜疲累,扯过被褥将自己裹住,连疼得发抖也再没半分力气]

你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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