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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羲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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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益州] 走马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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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山府路
42 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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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轻微的话,好像惊动了床上熟睡的人,黑暗中隐隐的光线,照在那床榻上半撑着身子的人,无力的柔软被那长发覆盖]

哈哈。

[红衣男子轻笑一声,正待言语,进屋的数人突然向他们二人攻来,而他更是反应极快,脚步一错便飞身到了床榻之前,手中蝶斩一转,登时卸了第一拨人的兵器]

刀都握不住,还学人家杀人?

“你这只小蝴蝶,不要多管闲事,不然连你都杀。”

兄弟,被我卸了兵器,还敢如此大话的人,你是第一个,勇气可嘉。我可以让你选择一种死法——

[碧瞳被蝶斩反射过来的银光一照,瞬间露出了杀意,这一刀再出手,恐怕就要死人了。而那些人似乎根本不怕他,在他警告数次之后,仍旧轰上]

[就在他执刀杀人的刹那,忽然收刀一挥长袖,一股罡正的炙阳真气,随之一荡,荡开了他与进攻之人的距离]

且慢,我好像才想到一件事,我现在在为胡二爷做单子。你们得罪我,也只是你们死。但是因为此事惊动了胡二爷,情况就复杂了。

[老鼠们一听,登时站在原地,不知该进该退。胡家势力江湖上没几个组织敢单独抗衡的,他们也正是因为接到了楼梨白接了胡家的事,才能讲人堵在这里,倒是忘记了胡家本身的势力]

“哼,行,今天就看在胡二爷的份上,先放你们一马。兄弟们,走。”

最后走的那个,把门带上。

[看到最后一个人退出房门的时候,他还不忘叮嘱一句,但是房门依旧没被关。他只能摇摇头,走过去,亲自关着。然后看着床榻上被弄醒的男子,然后坐会桌旁的凳子,手肘支着桌面,撑着脑袋,好像方才的事没发生过一样,有些梦呓道]

老鼠走了,继续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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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2 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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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当他再一次恢复意识时,忽然发现屋内多了几道气息,其中一人是十分熟悉的赤焰蝶君,而其余几个,来路不明,但无非也是新仇旧恨罢了。】

【头还是晕晕沉沉的,但既然赤焰蝶君在,他便不担心会发生意外,索性半撑着身体靠在床头。】

吵死了,哪来的耗子。

【他揉了揉被睡乱的长发,有气无力的抱怨着。】

快打发走了睡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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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山府路
42 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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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完全降临,整个黑得不见五指,安静的房间可以听见均匀的呼吸声,忽然隐约的几声窸窣从门口传来,像是夜晚老鼠出洞一样,只听这声音在外磨蹭了半天,终于小心翼翼地打开了房门走进,就在那些“小老鼠”准备寻找猎物之时,黑暗中传来了一个非常关照的低沉男声]

嘘!小老鼠,你们轻一点,莫扰了人睡觉。

[暗夜里隐约的光,照在红衣人手中握着的蝶斩上,反射出耀眼的凄厉冷光,刀尖正指着那一群突然出现的人,来来回回转着手腕,画着小圆圈]

否则,这个捕鼠器,可是不长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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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2 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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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梨白一直觉得,胡二爷让他找药只是一个借口,实际上根本就是为了看他被毒药折磨得吃不下睡不着,还要惦记着毒发身亡的恐惧感。】

【虽说床铺松软,但那沉甸甸压在胸口的窒息感却始终萦绕不散,总是在即将睡着的片刻被那股仿佛遭人扼住喉咙的压迫逼得醒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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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山府路
42 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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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着那向来说不上活力四射,但也不至于如此少气无力的背影,止不住摇头叹息,这一路上可能会有的暗涌,他可真的要全力对付了]

果然身体才是最好的本钱。

[他自己嘟囔了一句,就继续吃着饭,吃得差不多的之后,他就打了个哈欠,往楼上客房走去。在上楼的时候,他的脚步顿了一下,略微侧过的头隐约看到了一些故意散去的余光]

(嗯……这么快就被盯上了吗?)

[眉头略微一皱,神情较为严肃,不过唇角还是残留一抹笑意,继续抬步上楼,进了定好的房间,看着已经在床榻上睡熟的人,他就将门死死插紧,好做出毫无所知的样子,走到桌边的椅子上一坐,便目不转睛地盯着房门,耳朵听着窗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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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2 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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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马不停蹄,终是到了广州边界,楼梨白本就身子不适,如今再一路颠簸,此刻更是血色全退,面色惨淡。】

【入夜时分,他们在一所客栈落脚,晚餐比干娘要丰富的多,但白衣男子却一丝胃口也无。他浅抿了几口茶水,便觉再也吞咽不下了。】

【一听接下来的行程更为艰巨,那原本就苍白的脸色更是惨淡如金,楼梨白微微摇首。】

不吃了,我先去休息。

【他放下茶杯,转身上楼去了客房,为了谨慎行事,赤焰蝶君只要了一间上房,所以今夜必须和他共处一室,楼梨白心知要逃更难,但身体上的不适让他知道不可操之过急,当下还是好好修养为宜。此刻躺到了柔软的床上,顿时一声倦意袭来,楼梨白慢慢睡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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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山府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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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后由 羽化蝶 于 2020-1-8 11:45 编辑

承平五年

[行进的马车虽然在修葺好的平坦官道上,仍免不了一路颠簸,把人晃得昏昏沉沉,除了睡觉,什么都不想干]

[车上的两个人各自守着各自的地方,安静的闭目养息,每到驿站趁着喂马的功夫下去走走活动活动筋骨]

[好在每次驿站停靠换马的时间都不久,红衣男子也倒落了清闲,没怎么再管那个白衣人,就算真的跑了,到时候再追过去就是了。伸了个懒腰,他们又一起上了马车]

[他虽然不晕车,也习惯了各种赶路。但是在马车里晃一天,这种事情如果在以往,他做单子赶路的时候,会觉得特别无聊,然而现在,有人斗斗嘴,他却觉得不怎么无聊了]

[入夜,他们按时到了行程里计划规定的小镇,寻了个客栈,就要了一桌正经饭。吃了恨不得一天的干粮白水,五脏庙不好好祭一下,恐怕晚上也睡不安稳]

这一顿吃的真舒服。

[他看着桌边白衣人一脸苍白无力,问道]

你脸色不好,是不是晕车?吃好了就快去休息,明天还要赶路。这一站还算舒服,下一站可能就没有客栈了。
[发帖际遇]: 羽化蝶帮小女孩捡起挂在五米高大树上的风筝,纹银+2 两 . 幸运榜 / 衰神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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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山府路
34 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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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光往下看到她披上披风的手,笑令胡子也跟着轻轻颤动】
走了,找谁要酒钱呢?
【拉上黑色的帽子,遮住伤疤,我跟在她身后。】
===结===
[发帖际遇]: 霍霈诗会表现出彩被天字玖玖陆录入文兴十一载高才卷,纹银+2 两 . 幸运榜 / 衰神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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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3 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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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改名叫大胆吧,这都不躲一躲?”
【虚扣在机括的指腹在他话落后骤然收拢,炸裂声和骏马嘶鸣随之而起,本该清醒的神思却好似被周遭喧嚣声绊住,浑浑沌沌的,男人后面说的都听不清了,唯记得大胆两个字】
【“奴婢听人说,霍家表少爷向来胆大,家仆私下里都管他叫霍大胆呢、”昔日在葡萄架下百无聊赖的少女闻言忽而展笑,嗤笑他有这蠢笨的浑号,却也是那时将这名记进了心,至今不忘】
【——混账】
【一把无名火在胸口点燃,似无意落在草原的火星子,柔风一过,不曾想竟会有燎原之势。旋身避开后方来人挥击,却未及时出手相帮,明知眼下不是迁怒于人的时候,但聆得鹰鸣声由远及近心神免不得生出懈怠,直至——瞳眸印入了幕血色,短暂地怔愣后,终是从冷然中逼出了几分生动】
“夫人?!”
【急呼被抛在了身后,连余下贼人扑来也没停顿一瞬,好似早知他在近身前便会化作具尸首,任裙摆轻拂其上晕染出层艳红,目光却紧锁在角落里没了斗篷遮掩的人面上】
【那是因旧伤没有及时处理所致的痕迹,从脸颊延伸至衣襟下,肌理就没有几处算得上好的,离得近了,隐约可见裂开的血肉里还有腥黄脓汁流淌而出,只是隐没在他衣襟内,并不能辨别】
咽下去。
【取药,喂药一气呵成。不曾顾及他的“抗拒”,已抬手轻触在了被血浸湿的地方,确过无甚大碍方转首向后】
人都拿住了?
“嘿,这是自然,再拿不住他们的脑袋怕得挪个个儿、”
【男人灰衣蒙面,看似冷峻,一出声却是漏了本来脾性。听出他语调松快心才算彻底落下】
那你便支会他们带回去给裴大人复命吧
【言罢便不再顾身后人,继而看向伤痕累累的“老焦”,短暂沉默后,柔声启道】
你救了我一次,我不问你是怎么伤的。
【接过阿八递来的披风,却未自己系上,手腕轻转向他,遮掩住伤处】
刚刚我说的话还算数,你——走不走?
【以酒换命,你敢不敢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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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山府路
34 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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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不该做个好人,我现在心肝脾肺肾都在疼,摸不到揉不得,唯一能救我的酒还全都洒了,陡然觉得心里更痛了,可我知道,不全然是因为那些泼洒掉的酒,还有流逝的岁月以及再也回不去的过去。】
就说您是外乡人吧,这里的酒值钱,人命却不怎么值钱。
【女人的胆子极大,不知要疯到几何,我虽没什么内里,却也懂得几个招式,懂得眼观六路耳听八方,尚能在这乱世苟活。】
【那最后上来的贼人十分了得,我一拳打去他避让开来,再横扫一脚他反将我推出一丈多远】
夫人改名叫大胆吧,这都不躲一躲?
【一咬牙再次飞身上前,对那贼人道】
老焦我一生浑浑噩噩,嗜酒如命,如今你阻我要回酒钱,如同杀人妻女,拿命来罢!
【乱世中的人,哪怕再弱小,一旦拼起命来,最是可怕。】
【那贼人深知此理,左晃右闪,却也不跟你硬碰硬,我知他拖延时间却也没的办法,只恨自己实力不济,眼见着又有人上了二楼,挥刀往那位夫人近处而去。】
妈了个巴子的!
【我朝楼梯口跃去,用身子将人贼人撞开,好在那位夫人懂得自保,又等得那两个小子前来相助,双双将那位夫人护住。】
噗。
【胸前的伤口被撞裂,也不知道连带着损伤了哪里口中喷出鲜血来。】
【堆满伤痕的脸颊抽搐着一笑,老焦我如今已是谁也保护不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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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3 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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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乎在他退身一瞬,手中箭矢携着风随之而至。只见人方才所站地界将将探出的马贼中了箭,倒栽葱似的滚落阶梯,危机暂解,心下方松几息。顺着话音抬了抬眼,视线于男人面上一转又收,虽不信他所言解释,然相救之事为真,姑且便将满腹疑虑搁置,满弓击出第二箭,一边轻笑回道】
你见过哪门子富贵人家的女儿在外抛头露面。
【却是全然否认了曾经的身份。】
【“铮”。第二箭教马队头领击落,却也不恼,轻熟地从腰间牛皮袋另侧取出支特制短箭搭上弓弦,双眸不错地紧盯着官道上情形,那些马贼各个皆为刀尖舔血的亡命徒,眼下自知身处困境,出手间愈发不要命,更甚是有意无意地逼近藏身小楼,若作寻常人应付,再出半柱香便会撑不下去…】
【可惜…他们遇见了燕山府的疯女人】
【瞳眸清亮神色逐渐黯淡,这一次指腹虚搭在机括上未动,倒是问起身后人一个无关紧要的话】
我记得你方才说你要酒?
【嗓音轻飘飘的,咬字却紧密,就像手上几欲离弦的箭。】
我有的是酒,可就看你敢不敢拿命来换。【顿了顿】
去给楼下的两人说,夫人疯病又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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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山府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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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男人左右看看,面色痛苦,终究喝道“阿七阿八给我护好夫人,我先去救回锦绣!”】
【夫人?】
【扶着石柱的手指不自觉紧了一下,指甲似乎要掏进石缝里,看起来是个害怕极了的模样。】
【一双无辜的眼小心翼翼的朝那位夫人瞟去,这双眼若按在白面小郎君的脸上倒也灵动,如今嵌在黝黑且挂着疤痕的脸上,倒叫人觉着可怖。】
【跟着她跑上二楼,正见她一箭射出,忍不住要叫声好来。】
我是站崴了脚,可惜那些好酒。夫人......
【声音跟着一颤】
夫人一看就是富贵人家
【那马贼跑得极快,脚下轻淡,几下纵身翻腾已越栏而入,我操起一把硬木椅子砸在贼人脑后,两贼便知余下一贼。】
【我往后一退躲在桌后,不忘朝她道】
可得陪我的酒钱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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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3 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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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谁说过?】

【有那么一瞬,恍惚记起来了他的模样,手中匕首的冰冷,可随着遮挡消散,已是强定下心神看向方才持剑的主人,虽说早在兵刃相接时对人身份有数,眉间的痕却并未因此松快半分】

滚回去护着夫人。

【冷声掷下这一句,已不再瞧人踌躇神色,折身欲往后小楼阶上去,却听那从石柱后探头的男人提起马贼的厉害,足下一顿,终是偏眸打量起人来,他像深知那些马贼厉害,然方才行止分明与此时不同,眉梢微扬,唇畔轻勾勒了丝笑】

那你还敢救?

【清冷的嗓音里蕴着几分轻嘲,却未发觉这是这几年来头一回没有一心闷在自己的意愿里,全然不顾身边人忧心】

【话音刚落,楼外忽而传来声鹰鸣,提醒着机会将至,便也不再停顿快步登上了小楼二层。透过窗棂,正可见官道正中厮斗双方,而其中头目画像早已记在心间。箭搭上弦,箭羽随着机括击出,直指目标,可惜人没死,反倒引得马贼分出了一两人抽身上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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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山府路
34 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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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立马松开双手双脚,手脚并用爬到台阶旁,抱着石柱绕了一圈躲在其后,稍稍露出半张脸盯着她看。】
得罪了噻,女侠莫要砍我脑袋。
【然后我看向路边变成碎片的酒壶,咽了咽口水,惋惜地皱起眉头。】
【格老子哟,好几天的快活莫得咯。】
【我舔了舔手指上沾染的酒水,舔出来一股女人的胭脂味,甜的很,不过这女人凶得很,可是长得这么漂亮,被马队杀了怪可惜的。】
你是外乡人?
【我问道】
没人敢得罪马队的人,赶紧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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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后由 郑宝姝 于 2019-4-27 10:05 编辑

【益州的线索断了,小半年的寻觅落了空,心中早知不易,却也难免空落落的。便是在欲返凉州之时接到了上方密信,商队一行悠悠调转了方向,往走马镇去。】

【七月,将将入夏。不过这与记忆中故里的初夏全然不同,川蜀之地炎热少雨,日光毒辣得似要将人生生晒脱层皮,饶是郑绣一路不停摇晃着手中香扇,也拦不住滚滚热潮,可我,仍在不知不觉里安稳的坠入梦乡。】
【梦里无他,唯有这些年来的点滴。或模糊,或明晰,模糊的是昔日郑家府邸安享荣华的二姑娘模样,明晰的,是如今燕山府酒馆主人——霍夫人。离家之时,自己的名已被族谱划去,世间再无荥阳郑宝姝。所幸,我还有他的姓氏,也从不曾真的只身一人】

【马车甫一驶入镇必经的羊肠小道,免不得经一番颠簸,素来浅眠,加之此番有要事在身,不敢怠懒半分,转瞬便自梦中惊醒。眨了眨惺忪的眼,待思绪回笼,方偏眸低声问起郑绣阿四的布置细则,知晓今日经走马镇商队唯自己这一支才算真定下了心。如今替那处办事,虽不能周全人人安危,却也借他们之手先打点好了诸多麻烦,至于小镇村民安置大抵有心无力,镇上不能缺了他们,我能做的便是将商队停在下山长街之末,祈愿此行自己手下人无用武之地】

【奈何天不遂人愿】

【山顶忽起的鹰鸣打断了我与茶馆老板娘的松快闲叙,抬首睇望,夺目日光里一道黑影正盘旋在天地之间,旁人不识得,自己却知是凉州的雄鹰。当下便留郑绣与阿四在茶馆,快步回了商队,吩咐了句“动身”。商队气氛有一瞬冷肃,分明尚在夏日,亦能察觉丝缕凉意缠身,深知他们明白这话暗指何意,也不做打搅,踱步往马车阴影中去,背对着长街,双手持礼而立,似是静候,就连隐约可闻马蹄声起,却动也未动】

【一,二,三,四…十一…十五…十六】

【阿大手语停在了十六,短舒了口气,似惊觉般旋身,面庞尚未挂上慌乱神色,身子已蓦地教人揽入怀中,随之而来的是一阵天旋地转。回过神,耳畔短兵相接的声响不断,想来他们已无暇顾及自己安危,眼敛微抬,露出了双清亮的瞳,与之对视,一字一顿】

松—开—

【嗓音清冷得就像是手中抵在他咽喉的匕首,细眉在额心低压出一道浅痕,眸底不善不掩。未得他应,余光里有寒芒一闪,来不及思索他到底是敌是友,手腕下意识翻转,刀刃转迎上自他身后而来长剑】

如果你不想死的话

【何其熟悉,何其陌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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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山府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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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后由 焦鹤修 于 2019-4-18 16:43 编辑

七月

【所谓,小隐于野大隐于市,上下不接者,隐于走马镇,为贩夫走卒中的一员。】
【“你这个耙耳朵,买点撒,你婆娘不会说你的。”卖酒的大汉声音同他卖得酒一样烈,酒摊前那个高高瘦瘦的男人摸了摸钱袋又看了看酒,忍痛摇了摇头离开。】
老板,我再赊一壶嘛。
【“不赊不赊,你个老丑,让开让开,别挡到老子做生意。”】
老板,赊一个嘛,不赊我站这个不走咯。
【“好嘛,好嘛,晚上你再帮我屋里搬个柴火,老子请你喝嘛。”】
【我拎起灌满的酒壶喝上一口又递给他“么满哦,老板。”】

【这就是我在走马镇的生活,靠着给镇上的人帮忙,出些体力活,维持生存。有时住在街头,有时又住在巷尾,什么都能缺,唯独缺不了酒,也许喝醉了就会想起自己是谁,叫什么,可我从来没有喝醉过。他们都叫我老丑,因为我常年裹着一件破破烂烂的黑色斗篷用来盖住破破烂烂的皮肤。】
【用一个破烂的东西盖住另一个破烂的东西,听起来有些可笑,不过我不爱笑。】

【一阵马蹄声从远处传来,大家纷纷避让,我也习以为常的抱起酒壶躲在一根栏杆后面,等着他们骑远,然后大家便又会恢复正常的行走,买卖。】
【今日偏偏不同往日。】
【横行的马队并没有要停下的意思,我冷漠地看着这一切,觉得她简直是在找死,死了之后也不会有人管她,过几天地上的血自然就会干掉,尸体会被拖走扔到不知道什么地方的地方,马队却会依旧像今日这般,无人敢管。】
【我这样想着喝了一口酒,头也跟着抬起来,恰巧看见转过身的她,酒葫芦落在地上打着转,酒水撒了一片,想也没想朝她扑过去,又打了几个滚停在了对面的石阶下,马蹄踏起的尘土在脑后扬起,我像是被台阶上的石头撞坏了脑袋,整个人发着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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吐蕃
39 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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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子殿下明年就会回来了呢”

[儿时充斥的熟悉劝慰似自遥远旧故之地飘来,睫毛像轻柔羽尖蘸过浮映日光与冰地的眼瞳,层重涟漪泛开,目视前方未向他移,唇边白雾向冻结的湖水,那里寒冷却失去暖时的晴澈。正尝试逾越本打算好不再问的话,血浓于水的感情充斥自己那刻,本能奇怪想贴近他更多,包括过得不好的暗面,心跳还是突兀一下隔阻,他身份今比王子愈加贵重...蓦然风又错薄鬓而离,眼眸聚集的明光生些恍惚]

[颇若忆起孩童时穿著描画节日喜庆的新年吉裙,双手兢兢翼翼攥敛繁复堆绣的裙裾,在彩灯底下随吱呀的转经筒一同旋转许愿,宫女们和蔼的对我讲东山的神女会听到我心中期望,并很快带回大辽的二哥。每年都做的事,到大哥快至权利顶峰之际便放弃了,很多事明显那般去做,恐怕只会适得其反]

[尚小甚如是聪颖解意,而今愿望实现一开心襟,几近丧失慧透,唇边或将塞,身侧问句令不安陡然缓解,娇小歪首则显俏皮,叙及游历,眉娥弯快并提,双腮逐渐填起笑色,盈高声调爽快答道]

大抵不想念家中,事事都是顺心的
若论及委屈,大把时光被我游走荒废

[下颚微许低浅,及足尖轻巧撩起一层雪,雪若糖粉般随力洒向前边几步远的湖面,白绵绵铺作一层细腻,一仰面,翘起眼尾肆意散开至眸前的笑,灿灿开颜向他打开此句]

亦未领回一位如意驸马,可替你分忧

[不嗔不娇之声,湖边树上厚重雪霜摇下缕缕银絮续后朗朗,幼便得赞普爷爷的爱护,被喻国之奥德,出走的奥德回归他畔,替他前路添一份笃定。若在中原寻到一位势厚如山壁的夫君,自外连带一份姻亲此话另当别论。期间抑或也有过星点懵懂,倒也凭仗一贯所论潇洒得忘且忘]

[捻指拢了拢肩侧轻裘,即便松开绕住他的小臂,眼波一直流转他前]

[眨巴眼眸,唇抿着笑,如释重负般一转流年话锋,像幸好是这样的意味]

我想想,还是留在你身边最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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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7 岁
12 两
0 条
30
[对方说出的歉然之语,好似春光融雪般,一扫自身心中阴霾。白雪莹莹漫射天光,不论是对方眼眸中的自己,还是自己眼眸中的对方,兄妹二人似乎被笼罩在熹晖之中]

无妨。

[二哥都知道。唯有这后半句,只能咽下,心中已然明白自己无法像往昔一般,再给予小妹更多有关亲情的温暖。如今,她能顺从自己,自宋土回归吐蕃,安心成为皇族的象征与权威,便是为自己征服各部多了些信心。她既言早已明白此路前去艰辛,便不再对小妹心怀迟疑]

[围绕两人之间愁绪被突如其来的熹光一扫而空,面上虽无变化,心中却好似轻盈松懈许多。将小妹的一切动作都尽收眼底,仿佛此处不是千里雪原的中土,而是莺飞草长,四月芳菲之际的吐蕃城邦,那勒布湖畔旁,兄妹二人自在嬉戏。彼时,有父王、母妃相伴,甚至是兄长的呵护]

[如今,唯有兄妹二人冰释前嫌,而往昔见证者,零落消亡]

[看着她依旧骄矜而任性,就算被挣脱亦还是锲而不舍地挽上自己臂膀。依其言,两人并行而往。还想着,她如何得知此处应有湖泊,转身才知,小妹不过是早一刻知晓。沉寂冰封的湖面,似面剔透的棱镜,灼光耀眼,令人心生厌恶]

[听得她提起大辽一事,面色一沉,随即化开,不答反问]

这些年,在中原可委屈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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吐蕃
39 岁
403 两
2 条
114
本帖最后由 萨拉阿满 于 2017-5-29 13:31 编辑

[应晓得,手心的温度全数来自经过心口的血液。安静肌肤以下的暖意逐渐随我的心意一起抵达触握他的指尖,没有犹豫可以挫败我,没有太平可以粉饰我,现在说给他听的每句、每字,出自清澄的意思与明澈的心。人未往生的时候,体温永不会被冰冷雪天剥夺,我们是血脉多么相近的两个人——]

[然而我们触碰在一起的温度,并非如此相近。我愿能变得再暖一点,一直能温暖到他。]

[雪光泠泠衬浮两颊好不容易的认真,绷紧的手骨容进他执起的掌心,被带动去往蓄积一汪水泽的眉眸,常喜逃逸的两颗眼珠纯粹凝睇他黑黑的眼睛,眼波一宕沉浸在他眨眼片刻光景里,去到很久很久前相遇那天,景象清晰让蔓涌而出的热度一往瞳表散开,多是感情的波泽开始泛动,但我不想流泪]

[所有关于二哥的回忆,那是带着鲜妍颜色的花朵,即便苍白的冬季,也会一遍接一遍在心海中绽放。还未离开吐蕃,我期望世上的花朵可以常开不败,但二哥的脚步永远提示我:四季不为我期望而留住。我徘徊过许久,琢磨不定的独自往中原找寻,最后还是在花朵全部沉眠的季节,回到他的身边]

[呼吸绵白自唇溢氤氲,一抚水迹为指端蕴润,一拭接着而下,唇抿是笑,许久没有亲人抚摸我这张拥过各种表情的脸,泪水兀自滴落的日子大约隐藏在没有月亮的暗夜,我不会再流眼泪了,相信我]

对不起

[坦诚告知二哥我的愧疚,我曾太天真的放逐自己,没曾肯理解他的脚步,何谈愿意随他走一路,我的安逸注定我没有资格。于吐蕃身在水火的子民们,他的归来正是王室的救赎。我原谅不能十全十美的亲情,祈求上天让我用余生收集起那些离散的碎片,完整一个属于他属于我的心安处,即是“家”]

[蓝的天深蓝无疆,山地雪纯绵无际,我将所观见的一切悄悄藏纳沉淀,上排皓齿整齐咬著彤红唇瓣,手撩起遍布藏地吉祥纹路的二十一褶绯裙,露出双灵巧鹿皮小靴,足底雪窝已立深,另手无迟疑追回他方从眼目放下的手臂,执意挽住,行动即为答案,身转往前迈开一大步,清亮目光迎接开云曦阳]

我们往前走走吧,那有一个湖

[清秀笑靥梨涡攒动,雪地往前逐渐厚重,一步陷踏时不能立稳,身体朝前倾了倾,无畏一定要自己站稳。我们每个人的经过好比身后的脚印,痕迹的深浅只能自己走,而我的脚步从此往后会伴随在他身边,每步争取往前一点点。湖冰非冬日一时之寒,人的过往同样,我很想了解,却不愿刻意为之]

二哥,给我讲讲,你在大辽时候的故事
可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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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结剧目0
47 岁
12 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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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
我不会怕你的,我尊慕你、依赖你,但是……

[在那一声“但是”后,才是小妹多年隐忍、一直所要躲藏的心声。原以为她不懂,才发现多年已过,不懂的人竟是自己。总以为,自己才是那生来委屈,何事皆需屈居人下,即使贵为吐蕃二皇子,却不过是为国家利益所牺牲。哦不,亦算不上国家利益,不过是大哥一己之私吧。方才,兄妹两人凝眸相视,是故她的一切微小形容变化都被自己所掌握。旁观者如满满,挣扎在自己与大哥之间,最后只能逃一般离开她热爱的家乡]

[为人父兄,诚然输给了她这小小女子]

[微不可察地为她所言而触动,险些快要身形不稳,扣住她下颌之手悄然紧缩又即可放松。随即慢慢松开轻扣的手,却没有办法移动。明知道,只要自己活动手腕,她一定顺从地放开那带着温度的手。不知为何,也许是这走马镇的风雪有些异常,格外令人感觉冰冷,如若离了她温暖的手心,仿佛就像要抽走自己全身的力量]

[不由自带着主地放弃反抗,任由她握着自己的手腕,只是对她俏皮眨眨眼,带动她的手腕,跟着自己的手,一路越过她眉眼,以拇指轻轻抹去她额上残留的雪水。目光随之往上,方察觉到暖光自她身后方向,拨开云层撒在雪地上,散射着耀眼的光芒,微微眯眼,承受着]

[忽然就觉得,这风雪中突如其来的暖阳,不正是满满多年前给自己的感觉。不知从何时起,这道暖阳带来的温度被自己深深埋藏在内心角落,用华丽的檀木镂盒装饰锁住,沉淀许久]

[抹去她额上的雪水,又往下用手为她擦去面颊上留下的水痕。似是小姑娘方流过泪水,蓦地,就让自己红了眼眶]

[是啊,她本是属于吐蕃天空的奥德,是祖父和族民心中最闪耀的明星,照亮西疆大地的熹光,扫荡一切暗翦和不堪]

满满,谢谢你还愿意回到二哥身边。

[二哥,就只剩下你一个妹妹了,千万别教二哥失望。从前,你那个明朗知礼、处事温顺的二哥早已不再,你又会坚持到何时,二哥真的很期待着……]

[意识到自己失态了,轻轻挣脱被她握着的手,覆在双眼前,深呼吸将一切情绪压下。再放下手,又是那平静如厮的表情,没有破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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