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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青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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琉璎水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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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得看她窘迫,倒也没逮着时机为难她。我与她虽是一同皇城司共事,但却不甚熟悉。如果是卓靖,我大抵是会让他跪下喊爹。】

一会让李大娘给你送来

【低眸含笑,将袖口以束带收口,青丝未干便散着,只以一根长簪随意绾起,收拾妥了出门,往后院给崔瑶拿了衣裳,请李大娘给送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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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畿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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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后由 唐懈 于 2019-11-6 15:26 编辑

——————  开 ————————

承平十四年,初冬

刚回到京里时,天空已飘下雪了。

初冬的寒意衣袖里窜入,就算披着披风,也只觉一阵冰冷。一股子血腥气窜上喉头,抿紧了唇方咽下去,脚步是用了全身力气才走得极稳,若晃晃悠悠,只怕下一刻就要倒在大街上了。

先前派回京中的察司理应将消息传回去了,解决了五雷盟最后一个人,不管是邵林风还是陆定权,起码能睡上一个好觉,就是……

蓦地停下脚步,一掌捂住嘴,粘稠的液体溢出指缝间。点点滴滴,落在渐渐泛白的地面上,稍一抬臂,从后背到肩头这一块,像是被这寒风至极的冬风冻着了,扯得生疼。

就是……太大意了。

不愧是五雷盟的盟主,就算求死,也要拉着人同归于尽。抱着被废掉的信念才能杀了他,这伤,这差点断掉的春水刀,勉强算得上有价值吧。

站了一会儿,俯下身,自地上捧了些雪,仔细地洗干净指间血迹。这才甩了甩水渍,朝着皇城司方向走去。

入皇城司,热浪扑面而来,紧绷着的神经稍稍一松,至少在这个地界,尚是安全的。

来往众人见我回来,纷纷低头唤了句“唐大人”,嗯了一声,径直朝水榭过去。

卸了刀,解了披风,灰暗的污渍在官服上很是明显。却是张面无表情的脸,将之解开,展开扯到背后时,也只是一顿,手掌一用力,直接扯了下来。

只要入皇城司,时日久了,任何人都不可能娇生惯养。披着染血的中衣入了内间,汤水正热,裸足入水,一甩中衣,坐了下来。

伤口触及水面时,疼得人一个激灵,点点汗水溢出额角,唇抿的更紧,没出声。

外头还是太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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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年的雪较往年早,虽算不上大,但一夜功夫也将京城覆了白头]

[从河北路回来的察司就是这时马不停蹄赶回官署,踏着初雪铺成的路,将消息传到我耳朵里时,我不禁抬头,隐约从那风尘仆仆的身影里看到暗藏的刀光剑影,以及喷洒的血,气味直抵鼻尖]

[杀了狄戎,是头功一件,只是唐懈手刃,予我而言有那么点微妙意思,咎其因,或许是不知道该怎么赏,不见他缺什么,要真说有,大抵也只剩我坐的这张椅位了]

[随手写了封折子送进宫,此心头大患一除,先前这雪就变成了祥瑞之兆,整个皇城以至官署都松快了不少,只等着立功之人凯旋,好好贺祝一番]

[唐懈回来的比预期得迟,从第一批送消息的察司算起,他在河北路拖沓了月余,诚然缉拿叛党不是轻松的事,但贼首一死,他理应即刻回程事无巨细的跟自己汇报,除非——]

[他受伤了]

[讶意只在一瞬,又很快释然,狄戎此人,骁勇剽悍,能坐盟主之位又岂是庸辈,细算起来怕是比战清泓还要难对付]

[得知他回官署第一件事是去琉璎水榭的时候,眉头皱了皱,这是冻成什么样才不管不顾伤口不能浸水的规矩,也要泡个热水澡,抬脚走进水榭的时候就见带了血污的中衣凌乱扔在地上,看着模糊水雾里五官难辨的人影,弯膝蹲下,张口道]

泡澡是这样泡得?你当这是药浴?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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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懈 + 5 + 5 55555好感动o(╥﹏╥)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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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畿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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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榭内并没有其他人,因此低着头,微阖着眼,在热气氤氲间好似睡着了。

却没有真正睡着,或者说,从河北路一路赶回来的后遗症除了这一身伤,便是紧绷着的精神。毕竟经历了一场生死搏杀,就算皇城司是个安全的地方,也不能真正让我放松下来。何况还有这一池热汤,在我坐下来时,有浅红色在水面荡漾开。

不是不知道伤口需要处理,只是太冷了,宁可让热汤烫得皮肤微微发麻,换几分清醒,也好过学那人倒在河北路的山林草木间,任由天上雪落了半身,凄惨无比。

我不愿死,所以只能让你死了。哪怕你是所谓的英雄好汉,但在生死间,只有一个人能够活下去。

杀狄戎的代价也是巨大的,除了内伤,便是后背上那一道刀伤,加上一把差点断掉的春水刀。刀伤倒是好处理,至少皇城司中不缺外用内服之药,内伤一时半会也死不了人。就是断掉的春水刀,那把刀是我入皇城司后便一直随在身边的,虽知可以重铸,但损在狄戎手上,不知是该痛惜一句,还是该怎么样处理就这么样处理。

仔细一想,心中平白有些不快,竟是因为这把快断掉的刀。

至于杀了狄戎后有什么,例如封赏、例如一些乱七八糟的,着实没什么想法。当初入皇城司,也只是因为某些在今日看来颇为幼稚,却让日子过得爽快的想法罢了。就不知陆定权知晓了,又是什么想的念头。

也许他会认为我对他那张位置很有兴趣,可对我来说,位置好得,像陆定权这样的对手却不好得。所以,比起位置,我对他的反应,更有兴趣。

想归想,这一身伤痛在热水中彻底释放出来,无一不在折磨着神经。偏偏这时候,有人进来了,皇城司每个人身负绝艺,因此脚步声不似平常人一般沉重,但能在这个点找到我这里来,绝不是邵林风,那便只有一个人了。

睁开眼,望着这扑面而来的热气,语气一如既往,似笑非笑。

“陆大人来的这么快,倒是让我不知所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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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他说话还算有底气,便也放下心,面色松缓,将调侃的话接了回去]

不知所措什么、难道要我看着你死在皇城司么,是生怕陛下不知道我亏待有功下属,还是怕你爹不找我秋后算帐

[虽然唐懈靠着自己本事在皇城司立稳脚跟,给他因出身背景带来的影响抹去不少,但始终无法忽视有一个在朝中当枢密院副使的爹,副使对这儿子又颇为器重,虽知我自楚王府便授忠陛下,坐到如今的位置无可厚非,但每次见面寒暄时总能觉出他瞧人的目光,似乎跟前站着的提举皇城司,迟早会是他唐家人]

[相比之下,唐懈比他爹就低调多了,至少那份急功近利我从未在他身上捕捉到]

[只是与邵林风的踏实稳重不同,有时让我看不透的城俯就如这蒸腾的热气,面上挥之即去,却始终盘桓笼罩在心里,便有了所谓的隔阂疏离,他大抵是不像裴昭邵林风,对我甘愿伏臣的]

[不过这些都无所谓,皇城司只招能人,他唐懈有这个出类拔萃的本事,就入得了我的眼,纳贤麾下,不过忠君之事,至于旁得,我一概都能镇得住,这就够了]

狄戎一手逆战刀法霸烈绝决,我当年曾与他交过手,并未讨到什么好,即便入世归隐这么些年,想要斩杀也不易,我听察司说你背上负了刀伤,想必也是死里逃生一劫,不管怎么说,你也是为朝廷立了大功

[勾了勾手指]

先过来让我看看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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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懈 + 5 + 5 被关心了,真令人感动o(╥﹏╥)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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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我能进皇城司除了能力还有就是令我最厌烦的背景才得以让我在这步步艰难的地方中走至今日,我承这份情,能做的也就是把这个位置坐稳。但他们却不知那个按理上我应该称呼一声“爹”的人,在我心中其实与我并不登对。不仅是因为母亲的事情,更因为某些事上,他比我更清楚,比之管住我,倒不如放手施为,让我自己处理。所以我与他,能维系父子情缘的原因,竟是因为这挂着的官职。

当然,有时候我也会恶劣地想一想,他要是死了,我能否站稳这个位置,答案可不好说。那我要是死了,他又是什么反应?只要不是没出头七就去娶小妾,那也没什么。想归想,这种想法对皇城司来说并不重要,毕竟是家务事,我也就懒得提起,日子得过且过。

听得他难得的打趣,至少在平日里,我与陆定权仍是同僚。既是同僚,便作不得背后插刀的事情,因此起了身。后背上的伤因沾了水,血痂脱落下来,伤口本是向内,被这水一泡变得朝外,皮肉自深红变得微微泛白。哪怕是动了下胳膊,也会扯到背后的伤,疼的厉害。

却连呼吸也是平稳的,仿佛这一刀砍到的并不是自己而是块木头。将伤给他看了,望着蒸腾的热气,声音平静。

“他想拖着我一起死,可我不愿死,就只好送他去死了。陆大人,我的刀快断了,何处能重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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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哗啦”一下起身,搅动弥漫在视线里的热气,须臾看清那背上的伤,不动声色眯了眯眼睛]

[下手够狠的]

[长长的刀伤横穿了肩腹,狰狞恐怖的伤口因浸了水正皮肉外翻,大面积侵占了他结实宽厚的背,我虽有预想但乍见仍是触目惊心,这伤搁谁身上都得躺个十天半月,他还能赶回来复命,是扎实的功底撑住了身子骨,一并那令人刮目相看的毅力]

[来之前就预备了药膏跟绷带,将人使唤上来,抹了药仔细涂在伤口,嘴上是相悖的漫不经心]

刀断了重铸就是,交给内侍局,吃朝廷俸禄,总不至于在吃穿用度上亏待了你

[这种外伤经手多了,业务也相对熟练,药是好药,止血化淤,再用绷带一缠,看上去就没那么吓人了]

倒是这次除了狄戎,可还探查到其他消息,他自从五雷盟瓦解后就隐姓埋名,我搜遍五路十六州都不见踪迹,就算有天大的本事想得瞒得如此滴水不露、绝非一人之力可为

[绷带缠到末尾轻轻一拽,被热气蒸腾的眼睛里泄一丝恻恻寒光]

当日围剿战青泓,余党里并未有狄戎,溥天之下,莫非王土,但江湖势力向来错综复杂,陛下建皇城司是为制衡,到如今也不敢断言了如其掌,想要藏匿一个朝廷重犯,也并非不可能

[狄戎在官府眼中是人人诛之的钦犯,但在侠仪为重的江湖人眼里不失为绿林豪杰,我不止一次猜过,他能藏得这么好离不开勾结之嫌,只是这么多势力门派,却不能像官户百姓那样想搜就搜的]

所以,你有寻到蛛丝马迹没有

[但凡敢包庇的,同处叛党之名,当诛,以儆效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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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懈 + 5 + 5 瑟瑟
东方药 + 5 + 5 太乙瑟瑟发抖
原恕 + 2 这不是回出来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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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还记得这一刀,这一刀本该是卸了我胳膊的,却因为我扭身一转,硬生生在背脊上划拉出一条长长的刀口,连皮肉也翻卷起来。疼倒是疼,却也令人清醒。而且,这一刀也是至关紧要的,既然夺不了我的命,接下来便是他的命了。

陆定权倒是个明白人,在上药的时候并没有暗中使些暗劲叫我吃些教训,动作稳得很。不过转念一想,这要是邵林风在这,估摸着也得插科打诨一番。可惜我的性子天生干不了这种事,因此比起两两相望,倒不如就这样背对着说话,起码不看神情,也能自在。

绷带随着动作扎好,药也是好药,泡过水的伤口本还在微微发疼,随着药膏的渗入,疼痛的伤口倒是镇定下来,甚至有些发凉。听他提起狄戎的事情,起先声音还是打趣,随之平稳下来,但声音中的杀气,却是一览无余。

他是极其忠心的,这一点无论是皇城司内外大小人物,还是我,都不得不承认。

“能隐藏着这么久都不走漏风声,必然不是小门小派。我令察司调查过,沿着河北路一带顺着找下去,昆嵛派、太乙观、甚至是隐藏许久的玄机阁都有可能。不过这一次狄戎出现时,甚至扬言寻仇,想来是有人传递了战清泓的消息。只是因何这段时间才有动作,我尚没有想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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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定权 + 1 ????你对我有什么误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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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昆嵛、太乙……早年因武三叹搜山一事就与昆嵛派闹了些龃龉,可见那些所谓名门正派多在意脸面,虽不至于作奸犯科,但与朝廷也向来井水不犯河水,偌大山头藏一个人,又有什么困难,至于一向藏在暗处的玄机阁,也不是没有可能淌这浑水]

狄戎重义,若是受了恩,不至于蠢到暴露在门派所属地界,引你厮杀,这么看来,昆嵛的可能性比较小,至于其他的,就不确定了

恩,你方才说,他是为寻仇而来,为了战青泓?

[啧了声,颇是遗憾,我倒也想看看他有没有那本事切断我手中的春水刀,可惜,人都死了]

狄戎一死,就算有残存的余孽也不成气候,五雷盟算是彻底从江湖上消失,再无后顾之忧,我已将此事呈报,你替皇城司立了功,可想要什么嘉奖

[一顿,一挑眉]

别就是想重铸一把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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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懈 + 5 + 5 这不是来你我不登对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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伤口包扎完毕,却没有穿上中衣,一是进来是没拿,二是这地方暖和的很,一时半会不穿也没什么事。就是这蒸腾的热气,沾在身上,不一会儿就成了水珠,时间久了,只怕会打湿身上的绷带。

却没有管它,便一条腿屈膝坐着,手肘搁在膝盖上,望着颇大的浴池和热汤,思索着察司送来的情报。朝廷与那些名门正派素来井水不犯河水,更有时会用江湖人士对江湖人士,推波助澜一把。那狄戎这件事,换个思路来想,是否也可以用江湖人士对付江湖人士?

不过狄戎已死了,隐藏在他背后的势力露出的也只是冰山一角,这件事还需要细细谋划一番。思索时间久了,就像是在发呆,直至他提起奖赏一事,本欲开口,忽而一怔。

奖赏?认真想了想,除了铸刀,似乎没什么想法,要钱不缺,要东西也不差什么,要权……这个位置目前来说足够了,如果禀告上意,让我离开了皇城司。那我去哪找比皇城司更有趣的地方?

便摇了摇头,道:“先铸刀吧,其他的,一时半会我还真想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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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瑶 + 5 + 5 要个人伺候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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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睇去,倒也没再多说,将剩下的药膏递给他就径自站起身]

记得每日勤换,再者好好休息,其他的事我会处理

[走到置放衣物的地方顿下脚步,将他之前卸下的刀拎了起来,扯出鞘,刀身近三分之一处一个巨大的豁口几乎拦腰斩断,大大小小的刀痕遍布,每一刀似乎都倾尽了愤怒与仇恨]

[逆战,狄戎,曾声名赫赫的一代盟主,最后的绝迹也只刻在这伤痕累累的春水刀上,枭雄就此末路]

=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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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开 ——————

承平十四年,冬

虽说皇城司为天子利剑,生里来死里去的事情不亚于边关将领。受伤这种事,也不算稀奇。所以我曾以为自己能撑得住,但此时此刻,却不得不承认,狄戎那一刀,着实将我伤的太重了。

那一刀自肩至后背,险险到腰侧,皮肉翻卷倒是小事,如果他以斩首的力道将那一刀落下,我整个人大概就是斜着一分为二,比五马分尸倒是好一些。

而回来时在水榭和陆定权见过一面后,作为一个好上司,他理所应当地将派给我的事情大部分分配给了其他人去做,好似是让我安心养伤。我自然也不能拂他的面子,便听他的,将差点断掉的春水刀送去内务局维修。剩下的,本该在梧桐院里学我那只雀儿当一只不谙世事的呆鸟,却还是忍不住来皇城司定时点卯。

这一晃就是月余过去,雪下的次数也越来越多。管事怕我伤没好透,执意给我带上貂领水皮大氅,生怕我在皇城司内冻死就是。好意难婉拒,只得收下。要知狄戎虽死,他死后的许多事,还需要我亲身参与。

只是身体还是支撑不住,真支撑不住时,便自行去了水榭,也没仔细瞧入内前的衣物隔间是否有他人衣物,解开大氅挂在上面,入内中时,热气蒸腾扑面而来。

还未宽衣,忽听到一阵水声。手指一顿,微皱眉,仔细看去,还真有人在这里。而这人不是……

“……你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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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畿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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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逢年关将至,多日隆冬冻雾飞雪不霁,百姓不出,门市早散,便让偌大京城萧索异常。那日传回消息时,今年第一场雪洋洋洒洒方将城郭染成满目霜皑,便如此将初撒的殷热残血、踌躇的竦峙孤魄,都草率埋藏在这片单调乏味的冬夜里。而当次日朝暾薄吐,钟罄彻响,五雷逆党封存青史,自此恩怨情仇,都已作古。]

[有人刀下丧命长眠冷土,有人心患除去终能安榻,有人挣得首功静候嘉赏,而有人...案牍劳形加班加点夜不能寐无地发牢骚关键是还不加俸禄。]

[夜里刚刚处理完了堆积成山的文案,又要替老唐领队城内巡查至夜半三更,饶是一身内力铁打身骨也免不得手冷脚冷饿的头眼昏花。回皇城司头一件事儿便是冲进澡堂扒尽衣衫泡进热腾腾的水池里,那一瞬只觉四肢百骸都被泡软了骨头,沉沉一叹便阖目靠在角落里享受人生。]

[耳闻脚步声沉重不稳,也不知道哪个倒霉鬼要此刻来触自己霉头,把毛巾从脸上扒拉下来,皱着眉懒懒散散抬眼望向那个招呼也不打就泡进澡堂的男人,在一片水汽氤氲里看清了个大概轮廓,才将到了嘴边的脏字儿给咽了回去,漫不经心扬了扬眉稍]

“是啊,替你巡逻回来了。”

[老唐在那一战里差点被劈没了半条命,这也是我能忍气吞声替他干一个月活的原因,至于怎么慰问怎么赏赐,怎么持衡怎么压制,那时陆大人操心的事儿。]

”怎样,伤养好了吗,啥时候能跟哥们儿喝酒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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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邵林风,我倒是挺微妙的。这种微妙与陆定权不同,在陆定权面前,我是巴不得他去当那只该被打的出头鸟,躲在他身后,倒是省了我不少与人奉承的力气。可对邵林风,这微妙中么……又有那么一点点不服气。

怎么不服气?大抵是想着同样身为提点皇城司,皆是靠一身本事进来的,他天性和善与人交际人人皆把他当兄弟,甚至有察司曹司宁可去他手底下也畏至我面前。到我这里,总是看他们做事不够精神,背地里被指指点点说了多少回。就连陆定权,想来看重他也多过于我。

不过不服气也就不服气,真正要我将事情说出口,我还嫌丢人。又不是姑娘家,何必闹脾气似得。因而这寒冬腊月里,看他出门顶我差事,难得竟有些愉悦,这种恶趣味,可不能叫他知道。

听他这番话,这才走到浴池旁,开始宽衣,一边宽衣,一边慢吞吞道:“那真是辛苦了,可惜我也没得俸禄宽衣给你加。至于这伤嘛……你看看就知道了。”

说到这,也将中衣扔在一旁,直接下了水。热汤沐浴淋身,换来几分清醒。水汽缭绕间,隐约可见背上伤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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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他走到池边开始宽衣也不好盯着人看,便眼神游移时而望着天花板时而低头搓澡,饶是如此在瞥见他露出的后背时也不禁双目凛然皱了眉头,养了几日的伤口斜踞后背依旧触目惊心,可想当时战况惨烈,那狄戎到底是枭雄末路,临死了也拼要伤敌八百不可。]

[邵林风向是情况愈危急嘴上愈要打诨的性子,盯了半晌才又慢吞吞收了眼神靠回池壁]
“罢了,看来这酒一时半会儿也喝不成,俸禄我自会找陆大人要去。”

[望了眼雕窗外雪光映月寒气逼人,暗自吐槽了句伤成这样还来泡澡,也不怕伤口沾了水又感染,他若再躺个十天半月,怕不是整个冬日的活儿都能落我头上。懒散支起身子走到他身侧,一股药石苦涩便窜入鼻息,沉沉一叹低声道]

“来,今儿哥给你搓搓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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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初受这伤的时候,总以为这半条命得去了,可日子一长久,这身上就像背着个负累,渐渐也习惯了。因而受着伤还来泡澡,在旁人眼里算是穷讲究,在我眼里,纯粹是一身污脏不清理不太适应罢了。

都是大男人,也没什么不好意思就下了水,只是再怎么闪避,腰上伤口还是稍微触了点水,带来一阵微妙的酥麻感,像是疼痛,又像是有虫子爬过。好在尚能适应,略一皱眉,没说什么,继续坐着。自水池边捞来一个木勺,舀起一勺热水淋了半身。

这时候他凑过来,低沉声音似是夹杂叹息,倒是难得见他如此,嘴角微勾复又平整,支起身子,大大方方让他帮忙,口中同时道:“那可真是辛苦你了,只是没什么谢礼可以谢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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