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夕活动】《忆灵》——宋凝芝&慕云荒

剧目名称：《忆灵》
参与人员：宋凝芝  慕云荒
剧中角色：宋凝芝饰刘莹  慕云荒饰刘璃
剧目类型：活动
剧情简介：一个人对某些记忆的欲求强烈到一定程度，就会在这些记忆发生的地方留下印记，在ta去世之后，这些印记会一点一点的开始出现，就好像在回放一部录好的影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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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上天是漆黑无光的，地是火红铺就的，好似血染了似得。我不知走了多久了，在这漫无边际的道路上，我只管一直行进】


【应该是走在黄泉道上吧，我听说黄泉上火红的曼珠沙华给生人引渡，竟然是真的】


【不知又多久，我知道黄泉道竟然也是有尽头的，尽头的天更暗了，因为没有了红色，天地成一色，只那座桥静静的在那儿，青石板好似都在这黑色的空间里显得特别斑驳，抬头看去，刘莹静静的在桥头，她好似有所感应，暮然回首，我从她望来的眼睛里，看到了我熟悉的光】


【站在曼珠沙华的尽头处，微仰头看向她，不由一笑，天地都在我们之间的眼波中远去了，彼此相视，好似看到从前】

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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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莹

【我是一只有残缺的鬼，孟婆汤还没有喝，我已经不记得自己生前是谁，又是怎么死的。听鬼差说，我少了一部分魂魄，所以才会这样，只能等那部分重新回来，我才可以投胎转世】

【飘荡了几日，我最后停在了奈何桥边，日日看着各种各样的鬼到这里喝汤过桥，心里却没觉得羡慕。偶尔清闲的时候，孟婆会过来和我聊天，她说我一定是把自己的一部分留在了人间某个人那里，等ta也入了地府，我便圆满了。她说的对不对？我还是不知道】

【这里没有日夜的变化，自己估算着差不多过了小半年，突然间就感受到了什么，好像有什么属于我的东西正向我飘来…】

【四周尤其的安静，只有时钟滴答滴答的声音，我看着刘莹安静的过去大半时间，然后开门，然后说话，从她唇角间知道是顾鸣来了，原来那天我没找到他是因为他来了这里】


【然后我见她躺在床上，看样子准备午睡了，不由的慌了起来，手忙脚乱的趴到床边去摇她】莹莹，不要睡，快起来，快起来呀


【喊了几声便见她咳嗽了，脸上倏尔绽开了笑意，太好了，她没睡，快逃出去呀！紧紧的握紧了拳头，屏息期待她能出门去。但激动的心思还没来得及表现，笑意就凝固在脸上】莹莹，走啊，着火了……不要躺下……你不要我了么？……


【看她痛苦的咳嗽，身子蜷在床边，就是没有再试图走出这卧室，不由已经泪流满面，忘了这不是是我看到的幻像，跌跌撞撞的跑出去喊着救命，最后却只能哭着跌坐在门口】


【顾不得邻居奇怪的探视，哭了好些时候，撕心裂肺的，因为意识到了莹莹或许不是逃不出来，而是……不想逃，可是为什么，为什么呢……莹莹真的不要我了么】


【我们两从小一起长大，在孤儿院里无依无靠，只有我们彼此相依为命，橱窗里的娃娃真是漂亮，还有娃娃身上那漂亮的裙子，引得我的眼睛离都离不开，便走边回头看，满眼尽是舍不得，后来以至于没有看路，呼啸的车子就这么从身边擦过，然后回神的时候便是看到刘莹倒在那儿，吓楞了在一旁的我】


【莹莹，原来我不止欠你一条腿，还欠你一条命，抹了抹眼泪，忽而冷静的走回屋里，床上已经没有刘莹的影子，看来她已经走远了，这次，真的彻底离开了我。】

【抱了抱双臂，在这空落落的房子里，觉得冷，莹莹，没有了你的我的世界，竟然是这么冷】



【慢慢的坐在床沿上，摸了摸整洁的床单，我一直都是怕疼的，但是这一次，你等等我，我一定会勇敢的跟上你……】


【眼泪啪嗒一声，滴落在染红了的床单上，晕染开淡淡的花，时间滴答滴答，一直没有停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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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莹

【小璃这几天心情很好，我知道这和顾鸣有关，但不知道自己心里是怎么想小璃这样的快乐，只能坐在一边静静地看着她，没有问她什么，也不发表评论。七夕终于还是到了，小璃俯身穿鞋时唇边都带着笑意，但是她在出门前仍然记得回头和我说话，这样很好。我是个容易满足的人】

【新书翻到第103页的时候门铃响起，这个时候会是什么人，最近我们两个都没有网购。转动轮椅到了门口，万没想到来的会是顾鸣，手放在轮椅扶手上，不自觉地皱眉】

你怎么来了？小璃已经出门了

【顾鸣点点头说他知道，往前又走了半步，一脸难道你不让我进门的表情。咬了咬下唇，还是把他放了进来】

【如果没有小璃，我和顾鸣大概不会有什么交集，像现在这样只有我们两个人的情况很少发生，他坐在沙发上，我去厨房给他倒了杯水】

我不知道你有什么话要在小璃不在的时候跟我说，而且约会迟到似乎不是一个好习惯

【顾鸣还是那副样子，看起来斯文有礼，说出来的话却不讨人喜欢。我并不惊讶他能看出我内心深处的那一点想法，却受不了他把这件事拿出来讨论，尽管他的用词没有任何不礼貌的地方，结局自然是不欢而散】

【我回了房间砰的一声关上门，也不管顾鸣是不是还在客厅里。床上还放着准备给小璃的礼物，那是很多年前我们还在孤儿院的时候她喜欢上的一个洋娃娃，那时我们买不起，等我们能买的时候，市面上已经没有这个洋娃娃了…我离开轮椅爬到床上，抱着娃娃想让自己静下来，却闻到了奇怪的味道，好像是谁家起火了。我吓了一跳，本能地回到轮椅上想要离开，离开卧室进入客厅的时候突然就犹豫了。楼梯我走不了，火灾时不能坐电梯是常识，顾鸣也走了一会儿了，便是出去了也没有意义…我转动方向回了房间，任浓烟一点一点漫进室内，捂着嘴咳嗽了几声，渐渐闭上眼睛…】

【事情往往都是这样，越是舍不得的，必然从指尖流走的越快，所以虽然日子照常，却转眼到了这天】


【记忆里的今天应该是七夕吧，尤记得刘莹问我要送什么给顾鸣的，情绪有些莫名，但当时我没有多想，以至于在这一天上演了生死别离，我甚至没有看到刘莹最后的样子，我时常悔恨这天为何要出门，痛恨自己出门时的春风得意，时常想如果我在这天不出门，那么在我眼前的刘莹，将是活生生的，想到这里，总忍不住想抽自己一个耳刮子】


【时针又走了一圈，这时候的我应该出门了吧，俨然记得出门的时候遇到了一个老奶奶迷了路，将她送回家再去和顾鸣约定的地方却没遇上他。而刘莹这个时候还在房间里，今天的我，一刻也不曾离开她，离那个时间越近，我便越紧张，只看到此时的刘莹还好端端的在我眼前，紧张的情绪才被抚平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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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早起来拉开窗帘让阳光照进来，托着下巴往外瞧，这个时间小区里的人不多，基本都是出门买菜的阿姨和送孩子上学的家长。呼吸了两分钟清晨的空气，转了方向去厨房准备早餐，吐司火腿煎蛋热牛奶，没什么新的花样】

【喊醒了小璃过来吃早餐，心不在焉的咬着吐司，还是没忍住】

小璃啊，你七夕要送顾鸣什么？

【心里好奇，可真问出来了又不想知道了，掩饰的喝一口牛奶，摇了摇手】

我吃好了，不想知道了，你吃完就上班去吧，东西我来收

【说完就转身回了房间，留下一脸疑惑的小璃在餐桌旁，很少把轮椅推的这么快，唯恐小璃从表情上看出我有什么不对】

【是我疏忽了她么？以往我竟是不知道她会写日记的，这么想着忽而愧疚起来，我对刘莹，远不如她对我来的细心】


【看她转着轮椅到衣柜前一阵摸索，本看不出来意图的，只脑中灵光一闪，便扑到她旁边，手忙脚乱的拨开她的衣物，果然，里头是一本日记】


【靠在衣柜门上，指腹描摹着本子，有强烈的念头想去看一眼。纠结半晌，终于捺不下心思，一页一页的翻看】


【到夜灯初上，将那本日记翻完已是泪流满面，原来刘莹她对我……并非一般情意，心中五味杂陈，有彷徨失措，也有懊恼，有悔恨，更甚者，有一丝甜蜜和窃喜】


【抱着那日记本坐了整夜，终于知道自己内心的想法。我的内心是简单的，并不会用复杂的心思去考虑事情，我只想三个问题，我排斥刘莹对我的“喜欢”么？并不，我能接受我的世界里只有顾鸣而没有刘莹么？也并不，但是，一想到我的世界从此之后如果只有刘莹而没有顾鸣或者其他人，竟然是可以的，如此我便知道我的心属哪里】


【揉了揉红肿的眼站起来，此时已经是凌晨，再过两个小时天便又要亮了，刘莹在这个世上又少“存在”一天，想起这个，竟然心痛，慢慢的躺在她的身边，如何也睡不着，或者，我该跟顾鸣分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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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好一页纸被弄的不成样子，低低叹了口气，拿出另一种颜色的笔把日期和天气重重地描了一遍，又在还空白的那一小块纸上添了一句话】

“小璃快不要我了，怎么办”

【咬着笔杆盯着本子看了一会儿，最后又画了一只眼泪汪汪的猫，才满意的把本子合起来。把轮椅推到衣柜旁边，本子塞进叠的整整齐齐的衣裳里，往后退了两步仔细查看，确认从外面看不出里头藏了日记，关上门去和小璃发短信】

【小璃的短信回的不算满，尽管内容让自己有些小小的失落，可还是编辑了笑脸回去。刚刚点下发送，洗衣机的电子提示音就想起来，提醒我扔进去的衣服洗好了，便又赶去晾衣服。有了事情做，就不会再想东想西，小璃和顾鸣的约会，也被自己选择性地遗忘】

【九点半，今天的电视剧都播完了，小璃还没有回来，手机握在手里，按亮了屏幕又看着它暗下去，反复几次，始终没有再联系小璃】

【轻轻推开门，伴着轻微的吱呀声，傍晚的斜光通过门扉落在脚丫上。如果我不在这房里睡，床总是整洁的很，因为刘莹尤其爱干净，目光从床上扫过，绕了一圈在书桌上看到她在写字。】


【嘴角化开一朵笑意，与顾鸣吵架带来的坏心情瞬时消了大半。光着脚踩在斑驳的阳光中，地板也是暖暖的，不像是新年将近的大冬日，我将这归于是刘莹带来的温暖】

【探过头去看她写字，只不过没有纸墨，看不太清楚写了什么，拉过椅子坐在她身边撑着面颊认真的看她手的走势，试图能认出一两个字来，只可以徒劳无功。不满的嘟了嘟嘴，开口问她】莹莹，你写些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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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恋爱后的小璃回家的时间更少了，以前她只需要上班，现在她还需要花时间来约会。眼看着七夕要到了，小璃还在苦恼要送什么礼物给顾鸣才好，她的苦恼我总会想办法分担，唯独这一次，我不想管。日子太无聊，前些天出门的时候顺手买了个盆栽回来，绿绿的一小块放在阳台，有事没事的看它几眼，好像可以带来好心情】

【拿着小壶给盆栽浇了点水，又捧起书看起来，不知不觉已经快看到最后一页了，是不是又该去书店了。书看到最后一页，合起来和以前看过的放到一起，满满一个书架，再买了新的来，要放到哪呢。如果以后小璃和顾鸣结婚了，这个房子就只剩我一个人了，真是无法想象的生活。。。自己推着轮椅在屋子里转了两圈，又盯着小璃的房门发了会儿呆，时间就这么慢慢过去】

【下午四点的时候接到小璃电话，今晚不回来吃饭，估计顾鸣又去接她下班了吧。小璃不在家，自己一个人连饭都懒得做，外卖也不想叫，摊开本子去写日记】

“八月十二号，晴”

“七夕还有七天，小璃和顾鸣在一起也快有两年了，说不定明年就会结婚了，我该祝福她的，可是我不想。明明我和小璃认识的时间更久，她为什么，不能和我在一起呢。。。”

【省略号的最后一个点被自己画了好长出去，用笔在本上划掉刚刚写的东西，有些事情是不能说出来的，写下来也不行】

刘璃  二月十四日  


【时间好像指间的沙，不知不觉流逝的飞快，想抓也抓不住。今天是二月十四，顾鸣很早就打过电话给我，情人节，他觉得我应该跟他一起过】


【但我已经没有心力去应对他，也不想出去，因为几个月来的刘莹让我看起来很孤单，我以前很少陪伴她吧，要上班要约会，总让她一个人面对我们家那不大的阳台。距离她离开的日子已经没有多少，现在的我只想静静的陪着她走最后一程】


【所以毫不意外的，顾鸣第一次对我发火，说我走不出刘莹的阴影，学不会拥抱新生活，可他哪里知道刘莹根本还没有离开我，并且我打心里觉得刘莹才是我的生活我的一切，我甚至不敢想等到那一天到来，刘莹走了，我该怎么面对往后的生活。】


【吵架总是让人心里不舒服的，扔下手机去找刘莹，这会儿的她不知在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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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一个人不喜欢你，而恰巧你对他也没多少好感，那么你还会在意你的行为会不会让他更不喜欢你吗？反正我是不在意的，而且看小璃的样子，好像还不知道我和顾鸣之间“复杂”的关系。一手拉着小璃一手指着小桌上已经收拾好的鲫鱼，完全不想去管还在客厅的顾鸣】

菜我都做好了，电磁炉煮鱼汤我怕味道不好，就等你回来了

【细心的帮她系好围裙，要不是顾鸣在，我一定会先让小璃回房间换衣服的，哪里用得着这样匆忙。退到一边看小璃煮汤，有些后悔没有选择需要长时间煲煮的汤…这下饭菜都做好了可没道理赖在厨房里，有些不情愿地和小璃一起把东西摆上桌，又招呼顾鸣过来】

【顾鸣话不多，尤其是在吃饭的时候，不过没我在场的时候，他是否也如此少言，我就不知道了。平平淡淡一餐饭吃的没什么意思，饭后顾鸣主动提出要去洗碗，我听完一愣，随即大方地挥挥手】

哪能让客人自己做这些，唔，小璃你和顾鸣一起去吧

【小璃看看我又看看顾鸣，最后还是跟着进了厨房，我耸耸肩，早就料到会是这样的结果，以至于二十分钟后两个人从厨房出来，顾鸣又说要和小璃出去散步，我也觉得没什么可奇怪的。门被轻轻地关上，电视里正在放一部重播不知道多少遍的电视剧，女主角撕心裂肺地哭喊着，在安静的屋子里显得有些惊悚。突然就想知道小璃在走出去的时候会不会回头，可等我到了阳台，只能看到两个人手牵着手的背影】

【跟着她回了家，看她忙忙碌碌的洗菜做饭，一颗心总算是落了地，这时候才想起来顾鸣刚刚打电话给我的事儿，猛然从沙发上跳起来，睁大了眼睛一副不敢相信状，刚刚我好像说了一声好...]】


【其实前几日顾鸣是跟我求过婚的，他说莹莹不在了，他是我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的亲人了，所以要照顾我一辈子，但是我不知为何却没有感动，莹莹明明还在的，不喜欢他把自己当成是我的唯一，世界上最懂我最疼我的只有莹莹不是么？所以我并没有答应他的求婚，一来是因为这个，二来就是我想陪着莹莹走完她在的，所剩无几的日子】


【但是他刚刚打电话来好像说的就是这个事，他让我重新考虑并希望我能接受他，而我当时心不在焉居然回答了好。捂住脸呻吟一声，趴到吧台上跟正在对“我”说话的莹莹诉苦】莹莹，顾鸣跟我求婚了，可我一点儿也不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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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藕，娃娃菜，小排骨，还有一条鲫鱼，三菜一汤的，家里的水果还够做一道沙拉，说不上多丰盛，但用来招待客人也足够了。路过冷饮店时顺手买了几只可爱多，小璃喜欢】

【在这个小区住了四年，邻里关系都还不错，路上遇到楼上的李阿姨，笑着接受了她愿意帮我推轮椅的好意。和李阿姨说了再见才进了家门，照例换上拖鞋，把菜送到厨房开始做准备工作。天然气对我来说难度太大，也不安全，只能用小桌上的电磁炉，汤留给小璃回来炖，其他的我来】

【最后一道糖醋小排做好，抬头看了一眼墙上的时钟，时针在五分针在三，小璃是不是该回来了？洗干净了手回到客厅，打开电视一边不停换着频道，一边细心听着门响，开锁声传来时面上一喜，扔下遥控器划到门口，对着刚进门的女孩笑】

你回来了

【对小璃身后的顾鸣点了点头，看着小璃帮他把上个月刚买的男式拖鞋拿出来，转动轮椅又去了厨房】

小璃快过来，再做一道汤就可以开饭了

【浴室没有，厨房也没有，整个公寓都找遍了也未曾见到她，心里越发的着急起来，忘了她现在只不过是一段没有抹去的记忆，担心她会出事，匆匆忙忙穿上外套出门去，沿着小区到公园，绕了一圈也没有找到，去过她偶尔会去的翻译公司，同意没有找到她】


【她的腿并不允许她走太远的地方去，跺了跺脚，想不出她会去哪儿。蹲在路边努力想那天回家的情况，那天顾鸣带我去看电影，然后他说心情不好然后便陪着他到海边去了的，然后回来的时候好像是第二天下午了，因为看完了日出自己直接去上班了，然后是什么呢？对了，顾鸣说要去我们家吃饭，回家的时候。。。。对了！回家之后莹莹买好了菜的！依稀记得袋子是附近的一家超市】


【连忙从地上起来，朝那家超市跑去，无暇去看货架上的琳琅商品，只在一排排的货架中穿梭找人，中间接到一个电话，是顾鸣打来的，不敢跟他说莹莹不见了，他估计回把我当成精神病人。只不经心的听着，偶尔回他几个单音，几乎将全部的注意力都放在找人上】

【许久之后才在蔬菜区看到了人，顿时松下一口气，也没听清楚那头说什么，只听到说好不好，下意识的回了个好，然后便挂了电话】


【这时她应该是挑好了东西，往收银台走去了，舒了口气，停下了脚步反而觉得有些冷，拢了拢衣服跟上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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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年以来养成的习惯，睡得再晚第二天八点也一定会醒，靠着床头做起来，侧头看着窗外的阳光，又是新的一天，不知道小璃回来了没有】

【换好衣服爬回轮椅上，敲了敲小璃的房门，没有人应声。又去门口看了鞋柜，小璃的拖鞋安安静静地躺在里头，少了一双白色的高跟鞋。拖鞋是一对的，我的蓝色，她的粉色，尽管我穿什么鞋意义不大，可还是买回来了，当时的理由好像是买一组比买一双划算】

【小璃不在，草草吃了几口面包算是把早餐应付过去，打开冰箱研究了一下晚餐，如果小璃今晚回来的话，恐怕又要做面条了。洗个澡再出去买点菜回来吧，从轮椅爬进浴缸比从轮椅爬到床上要困难一点，可也不是做不到，蜷缩在浴缸里，被暖暖的水包围的感觉真好，尽管只有一部分能感受到…】

【从浴缸里爬出来擦干自己又收拾好浴室，出门时已经是下午一点了，好在小区里有全天营业的市场，买菜不会太难。小璃有些挑食，这个不吃那个不吃，买菜要顾忌她的口味。在摊位前挑娃娃菜的时候手机响了一声，拿出来看是小璃的短信，顾鸣晚上要一起过来吃饭…心里有一种领地即将被侵犯的危机感，转而又觉得这是早晚的事，犹豫了一下还是没有询问顾鸣的口味，只简单回了一句知道了，继续逛我的市场】

【莹莹总是安静的，若她想，她可以把自己的存在感降到最低，然后微笑的做一个旁观者】


【她又在发呆，这中间自己去洗了澡，回来了的时候将整个人窝在她的床上，虽然已经换过新床，但依旧有她】

【待她伸手去关灯的时候，跟着她把灯关掉，留下一盏床头灯，回应她】晚安莹莹

【睁开眼的时候已经是大清早，太阳很好。揉了揉眼睛下意识的看向旁边却没有看到莹莹，疑惑而又担心的赶紧起床，一边推开浴室的门一边喊着人】莹莹，你在哪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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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莹

【顾鸣会特意和她说新电影的事，本来就是一种变相的邀请，绝对不会是给她出主意让她带我出去。顾鸣不喜欢我，这是他和小璃交往没多久我就发现的事情，只是我没和小璃提过，他应该也没有说。不过没关系，我也不喜欢他，但是他能让小璃开心，我可以忽略掉我对他的不喜欢。按下种种心思不提，笑着跟还在纠缠的小璃摆摆手】

行了行了，你别磨了，赶紧出门吧，说不定顾鸣已经在等你电话了

【小璃不情不愿地站起身去找手机，笑着摇摇头，把碗筷收在一起，等小璃过来把她们拿到厨房。水哗哗的流着，洗好的碗筷放在架子上沥干水分，擦掉手上的水回到客厅，小璃已经换上了出门要穿的裙子】

【从小我就觉得小璃是孤儿院里最漂亮的女孩子，人又聪明心地又好，能拿下眼高于顶的顾公子不是没有原因。笑着和她挥手，认真听着她不放心的叮嘱，催促她快些出去。盯着已经重新关上的门发了一会儿呆，叹息一声又划着轮椅回了阳台，书却没能看进去，好半天都没翻过三页】

【放下书的时候已经是夜里十一点了，平常这个时候早就睡了，今天却一点困意都没有，是因为小璃还没有回来吧。她今晚应该不会回来了…轮椅划回房间，爬回床上按灭了灯睁着眼睛在黑暗里轻声说了四个字】

晚安，小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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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面说些什么我已经不太记得，只从那看不出血色的唇角偶尔读到几个字，尤记得她最后也没有跟我出门，而我那夜也没有回家】


【将碗筷收拾妥当的时候已经八点多，将手上的水渍擦干回头正好看见她在门口，挥了挥手跟我告别。这些日子我看见我不在时的刘莹，安静看书的，划着轮椅收拾房子的，偶尔发呆的，跟在她身边，因为想知道她今晚都干些什么】


【“我”已经出门，自然她便没有人可以说话，当然也不会再“开口”不过依旧笑着问她】莹莹现在我们做什么呢？


【这好似是从小到大我问过她最多的话，我们在同一个孤儿院长大，都是无依无靠的孩子，在院里只属我两最要好，我最常问的就是莹莹我们干啥莹莹怎么办。虽然她行动不便，但是总比我有主意，我们还玩笑说两人谁离开谁也活不了，现在却……】


【想着就不自主的红了眼眶，心酸的湿了眼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