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倚仙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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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辉 发表于 承平年间 2015-10-8 16:52:10 | 只看该作者 回帖奖励 |正序浏览 |阅读模式
场景
场景名称: 倚仙阁
场景介绍: 遍植丛花,四季皆有鲜妍之色,毗邻惊鸿殿。先皇曾有言曰惊鸿陆氏为天宫仙女,此地近仙,故名倚仙。
本帖最后由 绿腰 于 2017-9-3 12:38 编辑

承平元年春,向氏明月册夫人,居倚仙阁。
承平二年春,向氏明月晋才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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河北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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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后由 向明月 于 2018-2-1 21:10 编辑

[眸波与他一交,续将玉颊往灯影旁处略偏,噙笑羞一避。昏黄烛色渐风跃跃,纤身半倚,意态柔婉,未尽之意昭然]

[他自然也是有此意的。待他坐好,素手仍握搁在肩头,只莲履折转,细影自后依近,叫此清光笼,映来似作一身,两影迷离叠摇于脚下,四下夜沉风亦静。乌眸笑意愈浓,五指轻而复重,自两臂关节处慢拢至后颈,纵有半边心思已远遐,指尖依旧明辨着曲垣肩井等穴位,力重三分,这具身躯太过熟悉,贯我十数年岁月,又用尽了百般心思,零星错漏都不会有]

妾身按得如何?

[循着问声,颈处的双臂稍曲,娇躯微矮抵挨上他后背,侧颊,双唇微张,吐息、字句都似染上了深夜重露,湿漉漉地触在耳廓]

[挑起双眸睇其神色,眼尾涌来是一室恍恍烛火,金带钩银穗球、芙蓉纹重锦仿佛俱染晕光,半侧君颜似也觑见令人心折的柔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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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畿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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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前..

【深深凝她一眼,燕山府事,她自是不清楚的,心中微憾那唯一知己已然散佚红尘,月出云散,复注目于流沔艳波,唯见浅笑微微。欲使情动,伸掌覆住柔荑,片刻只稍重一握,牵引至肩】

也好。

【熟悉感觉勾连起心中记忆,只情绪不能与她言说,到底意难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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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前大抵是自小心羡贵女端矜仪态,又在王府中日夜磋磨过规矩仪制,便时时颦笑话语亦柔顺婉从,以期如一丛墙畔初梨,循春风绽落,候天意折取,这雨露与来的零星温存,便将妥帖助我拔枝傲云。只八载时光潦草便过,枝头仍是那般遥不可及,便也只能弯下腰身、以花枝勾他衫袖,引他多落目片刻]

[温厚指腹仿佛挠在心头,簇簇细焰顺以血脉窜开,寸寸肌肤都流过酥麻。翘指捏过瓷瓶,先不去看内里膏药如何,只径羞首含笑,低声语道]

多谢官家

[少见他如此关怀,又闻旧事如何,便愈觉心魂荡荡。纤手把住他小臂,抬目对望,一双星瞳藏丝缕柔情,晲入男子长眸,偏又如羽翅点水般一触即离,另只手抬起欲搁他宽阔肩胛]

官家这般辛劳,不妨让妾身为您捏捏肩

[许真是轻柔月色动人情,今夜乍然见他,只欲温柔附迎,他亦添几分耐性,威严面容剥去些许凌厉。朦胧夜色有瞬息迷恍,仿若记忆回溯,王府值夜时依稀眼前,他那时不过弱冠,在王府的日子并不是很多,他忙着执掌儒门意气峥嵘,江湖遍路径闯火海刀山,踏尽天下。而我所能见的,只是偶在书房里端坐在案后,烛火勾勒的昏黄背影。抿唇轻笑]

同以前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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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事多了些,不知不觉时间就过了。

【睁目落于她风情妩媚的眼角,透露出一抹少见温柔,伸掌握住,轻揽佳人入怀,低头觑见青丝流光,拇指轻轻摩挲过红痕】

急什么?来日方长。
【伸手入怀,赫然一小瓶在掌,道】


虽是小事,落了伤痕便可惜了。此药去疤生肌,颇见功效,敷一夜便可无碍。

【顿了顿,续】

以前在燕山府,朕靠它保了一命,此后一直随身携带,以防不测。

【淡语轻言飘落,半晌再无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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河北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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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秀颈微低,长睫垂掩去瞳底笑意。柔荑微抬拈碧袖衫摆,将右臂薄软织袖轻褪少许,露出截白玉微润的皓腕,一点红痕似隐若现。半抬目羞瞥他神色,柔声婉转应道]

不碍的

[豆蔻至如今,满腔心思大抵都付与眼前人。勿论是少时为人奴婢的不甘,抑或身处深阙急漩里踏得风云的渴望,我这身尘泥塑的骨血,唯有权势才能镀以金光谋得胜路,而于我而言,权势荣华尽系于他一身,是以‘天子’二字我较他人感触更甚,因我所求更多、更不能败。何况经年以来,心绪尽循他而转,真心与假意早已辨不明,也不需再辨明,他便是我的天与地]

[此刻见他露几分关怀,亦是心弦拨动。目含流波,两靥泛潮,贝齿轻咬下唇]

只是妾身方才太急,竟忘了手中还捏着簪子...

[缘何太急,便余几分余韵待他揣度。惯来并不算十分得宠,现下年岁渐长,又与明珠皆无子女傍身,自然是急的。如今清风明月,夜烛氤氲,流离昏色与暗昧气息交织,恰到妙处。笑亦浓三分,灯下恍添几抹艳色]

妾身见今晚月色好,便还不曾歇息,倒是官家,您可是才搁下公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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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畿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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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以为你睡了。

【目视向其,一豆灯火如簇,勾勒出婵娟身姿,鸦睫微垂,匀息浅浅,碧色衣衫与白玉宫阶蒙成一色,一切都恰到好处】

【话落,半晌再无言,说些甚么?似乎自王府岁月起,她便这么分毫不差地,安静地与天地相溶,只是与她如何相处,如何交谈,追溯至往竟似空白一片】

【目光驻留其颊,逐渐幽深,止有印象她往年也如今夜唇浅笑痕,但仔细琢磨,又终究与现在不同了】

【心中微有所思,方想伸出手去与她相握,却见其蹙了黛眉,面现痛楚,不禁关切道】

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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河北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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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檐外雨声消弭,玉轮当空跃出。夜色邃宁,清光剪下几段嶙峋枝影透映窗纸,余下的雨润鲜气便沿罅隙源源递来,令人身心俱怡,偶有虫鸟微鸣,亦似枝叶扑簌的清响,不惊过一丝涟漪。满耳唯有银屏细言回禀声]

“...春锦阁一切安好,才人身子瞧着也康健些了”

[颔首微应声,止在灯前执簪的纤指方才续前,金簪将芯线轻挑,晕黄灯火促抖,二人及外间轻帘绒影都循之恍惚一瞬。并不歇止,漫不经心将簪尾绕着烛火,不时拨弄少许,阖屋益亮,双瞳却始终蒙着沉色,仿若这千影都倒入一双眼眸。在明珠面前,纵使前步再险难,总要担起阿姊的样儿来,满心忧怀与盘算、也只有独自消磨了]

[唇边轻嘲一勾,好在还有这漫漫长夜、泪烛银钩解语相伴,也算不得寂寞]

[烛影复是轻颤,斜匀眸波间倏见一影自帘外由远及近,龙行虎步。自然一眼便识得那人,讶色与喜意几是同时漫上玉颊,量过自个青碧裙衫,又拦镜自照过面容,确无碍后便匆匆前迎。那柄被烛火燃得微炙的金簪依旧捏在掌心,于帘畔行礼,身姿袅娜,唇含浅笑]

官家

[微握的指尖一抵,簪尾便蓦地挨上小臂,眉尖微拢,‘呀’地轻呼出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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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畿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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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骤雨方歇,天上一轮捧出,合上案几中卷,推开窗阑,只见四下雪亮,天际飞白】

【月色之好,直教人不禁出外流连,于是轻服便随,出了门外,只径往开阔处而去,庭中处处积水空明,映出松柏花树之影,与月影交错,与天相接】

【影影绰绰处,倚仙二字撞入视线,这是明月居所,此时此刻,倒是十分应景了,待走近,见幢幢花树,处处溢香,目光所致处眼熟至斯,分明当日王府内布置。勾连起心中回忆】

【平时日里,竟也没注意过…】

【未命人通报,趋步而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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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明珠 发表于 承平年间 2016-3-29 22:43:51 | 只看该作者
[阿姐一言一语的教诲像极了娘亲临别时的忍泪嘱咐,也是这样慢慢说来,声气轻柔,又带着无限的关切与担忧。只是阿姐更为郑重,她身在其中经年之久,所见所闻甚至是切身经历都足以为我指点迷津。我知道倘若此时换了任何一个人,阿姐都不会这样耐心与她述说宫中诸多忌讳,更不会提点到每一节要处。哪怕再不谙世事也知晓世上有许多为难,其中最难,唯人情二字]

[这世间的人情从来不会无缘无故,而阿姐与我十余年不曾见面,如今却为我多番考虑提点,全因我与她同出一脉,有着斩不断的骨肉亲缘]

[只是她最后那声长长的、无尽惆怅的叹息却勾起我掩藏心底不敢轻易翻出的微末伤心。我已不记得是甚么时候,似乎是承平元年,又好像是更久以前的建元年间,娘亲曾在沧州那白墙黑瓦围筑的小院中抚着我鬓角细软的头发,悄悄问我将来想嫁一个甚么样的郎君。那时我年纪还小,只说不嫁,守在双亲身边一世奉养爷娘。娘亲叹气,再不言语。彼时我不懂那声叹息里的愁绪与忧切,如今却依稀明白了]

[娘亲与阿姐一样,看过世事无奈,尝过人间辛酸,才会有更多的考量和担心。我一向依仗她们,从未真正走入风雨,才会在最初的挫折与磨砺后慌张失措,才会令阿姐生出原本不该有的心事]

阿姐放心,我知道该怎么做的。

[我不知来日会是怎样的章程,更猜不出在这寂寂深宫里的日子会被岁月描摹成如何景象。只是事已至此,也唯有与阿姐一同走下去]

[遏住了欲落的泪意,对着阿姐柔美笑靥露出了浅浅笑涡]

阿姐,我同你说说沧州的花灯会罢……

[一室闲话笑语,慢悠悠、轻缓缓,将先前那些沉湎伤怀吹拂抹去,不着痕迹的掩盖在了春日的某个晨间]

=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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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明月 发表于 承平年间 2016-3-28 16:03:00 | 只看该作者
[眉尖微颦,低垂双目中斑驳不清的不知是怜惜抑或消沉。早就晓得明珠性子安分谨慎,可如她这般半点恩宠也不争的人,如何在这巍巍深宫里立足呢?劝诫话语尽涌至舌尖,可抬眸一触她娇弱纯澈的神情,满腹不甘就滞了滞,在凝睇她的瞬息里已不觉就柔了两泓眸波,双唇翕动犹疑了片刻,终缓抿出个笑弧。目色柔婉,轻声安抚]

她是妃嫔,再才是官家表亲

[打小就过的清贫,没人教过甚么规矩,更不清楚在这深重规矩中如何游刃有余。如今教与明珠的也只是经年来的教训,只盼她能不必在这富贵地同我一般撞得头破血流。素手仍落在她袖腕上,低睫缓了几息,斟酌着言辞]

她同你我一样,得遵守宫中规矩,宫中还有太后、皇后,总不会让她闹得太过

[却也不知寿康凤仪会如何处置此事,红墙四围起的宫廷是那样大,大到一砖一瓦、一树一木下都可能藏着某段秘而不宣往事,静静地烂在尘泥里,风一拂,也就随之飘散了,哪有人管过那些或血泪或龌蹉。她们只需端坐在宝座上,瞧见满目清和,便也就笑着揭过了]

你也不必一味忍着,宫中人最爱拜高踩低、欺软怕硬,你若忍得狠了,以后想直起腰就难了

[又忆起自个如今失意,心口怅惘就憋成缕浊气长长呼出,眸光虚幻地定了片刻,才打起精神冲明珠柔柔展靥,又恐这其中繁杂令她太过忧心]

不必怕,阿姊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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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明珠 发表于 承平年间 2016-3-23 18:34:25 | 只看该作者
[早春的清晨风波收敛,偶尔有微风拂过也未惊动一丝一毫,就如昨日发生的种种,在这座宫苑中恍如一波水花,涟漪过后再无后续。至少目前为止我尚未从太多人口中眼里察觉到异样的地方,而阿姐的关切与皇后免去请安的安抚原就在情理之中。可我知道世上各处,都逃不过流言蜚语的侵扰,巍巍皇城,浩浩人海。那样大的动静,又岂能掩过这许多耳目呢?]

[若说没有一点慌张不宁才是骗人的话。终归是未经过太多世事,从前走过最远的路是从街头到巷尾,吹过最冷的风是沧州城内冬去春临时骤然而至的料峭寒风。而这些忐忑惊悸都在阿姐平淡又温柔的宽慰中徐徐褪去,让我知道在这人情冷落的孤城中,依旧有所依靠]

[随着阿姐的话抬手拨了拨鬓上的桃花簪,这应该是那一匣珠宝中不算十分起眼的一支了,只是样子造的好,灵动雅致,也不会太过繁丽。我初来乍到,戴这样的饰品才正相宜。又听阿姐说我衣着过于郑重端庄,颊边不免染上一丝羞赫神情,一手攥着袖口却怕弄皱了衣裳又赶忙放开,一面说]

我听姑姑说宫里的贵人们都不爱太出挑的,我怕穿得鲜艳了,惹了贵人的眼。

[这大抵就是寒门的弊端了,无枝依托,便要小心一些。温暖的春风可以照拂新开的花海,也能在风雨之中化作罡风摧折还未绽放的新蕊]

[先前摸不着门路,只得步步谨慎,以免被人挑了毛病。可阿姐既然这样说,那便是不碍事的了。于是又轻轻继道]

我……我都听阿姐的。

[只是后头的话,一时间又有些接不上了。罗氏的性子我已尝过苦头,惧有些、厌有些、还有一点点若有若无的愧。毕竟我分了原属于她的荣华,占了原本不属于我的春光]

[是以进也不是退也不是,期期艾艾半晌,才吞吞吐吐道]

我日后,避着她些就是了,她终归……是官家的表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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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明月 发表于 承平年间 2016-3-17 21:33:52 | 只看该作者
【偌大宫闱,遍处碧瓦朱檐,金堆玉砌,我与明珠却恍如随风来的浮尘,单薄而鄙陋,格格不入。在这朱墙中立身,或仗圣宠、或倚权钱,而我们姊妹却只能蛰伏,等待着每一缕可上青云的风,再费尽心思攀附。许也正是这般困境,数十年间的生疏隔阂都被抹去,眸波一触,心中各安。忽而忆起前头小郭氏那句“同气连枝、荣辱与共”,如今方真切地感受到,她不过一个眼神,便比我所臆想过的种种都要让我心神熨帖。更有她轻声絮语。听来仿似心尖都浸在暖泉里,这股温热,缓淌过身体肢节每一处。】

【察觉她纤细指尖传来的慰藉,眸波缓聚起笑意,唇瓣轻弯】



【再聆后语心头更是一软,又有丝缕酸涩缠绕而来。微攒紧她掌心,抬睫直视她双眸,将她的不安惶惑、胆怯僵硬尽收眼底,愈柔了眸色,以轻缓语音一一抚平】

不必太过担忧,我会护着你的。

【话至半截微哽住,不期又念及昨日罗氏还在春锦阁大闹一事,更觉是有大石压下,郁气难抒。只罗氏如今风头无两,若借着太后施压,是驳了官家颜面,若将此事咽下又叫人看低了明珠,日后甚么东西也都敢来踩上一脚。左思右想,似是只有凤仪...敛下杂绪,抬手轻抚过她鬓发,眸波亦缓从她含烟双目滑至浓密发髻间,略携恍惚。她出现的时刻这样好,可让我将无处可施的满腔慈爱,倾注在眼前人身上,失子之痛也仿佛在她一言一语中渐缓了些。视线定在那支桃花簪上,仔细逡巡了花簪成色意趣,方才抿了缕笑,颔首评道】

你年轻,正适合这样的首饰。只是这身衣裳....

【拉长了尾音眸光续在她纤身上打了个转儿,规规矩矩的衣裳纹饰,生将她清丽样貌压低了几分。】

太过端庄了些,我这有几匹好料子,先前还同你备了些首饰银钱,待会一并交给你,你日常打点总归用得上

【絮絮说了半晌话,末了双唇浅勾起笑弧,以平而淡地语气提及罗氏,唯恐令明珠再受半点儿惊吓。只唯我晓得睫羽低下的眼波里,匿着深重忿恨,对罗氏也对这后闱中每一人】

罗氏那儿,你有甚么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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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明珠 发表于 承平年间 2016-3-12 16:11:43 | 只看该作者
[懵懂茫然地听着阿姐清音柔缓娓娓道来,这座皇宫里盘根错节纵横复杂的人物图谱就在她简练清晰的叙述中露出了冰山一角。或许是从小长在乡间闹市的缘故,素来懂得察言观色,谁与谁关系亲密,谁与谁有了龃龉,谁与谁互不往来,这些无须点拨见得多了也就懂了。又因性情内向,即便看出端倪也鲜少与人外道。而在宫里更是如此,就如我身处庆寿宫内悉听太后训导时就隐隐觉出那位久居深宫的老娘娘话里行间意在言外,她待我并不热络,也不十分冷漠,尤为在华才人同席聆训的时刻,太后的态度就显得更为怪异,那种显而易见的偏颇无须细细体会就可察觉]

[对于宫内诸事我不大知晓,除却连枝与我说过的大致外,再没人告诉我其余可寻的蛛迹。以至我身在局中,偏一叶障目,无法在重重迷雾里找到方向。今日阿姐一番话后,才为我拨开遮蔽在上空云翳淆惑,在扑朔迷离的内闱深处点亮了一射光华。而我更不知道原在我入宫之前,阿姐已经如此式微,甚至于连择纳我入宫一事都不曾与她商榷过。再听她道说官家与太后之间的那些不可为人道的机锋,心下又蒙上了一层阴霾。兴许我的入宫,不仅仅只是令我陷进鸟入樊笼的惶惑,对阿姐而言亦是进退维谷举步维艰的两难]

[我也可以看出阿姐面上浅现的愁容与苦涩,蓦然惊忆起她前不久所受的切肤之痛。倘若…倘若世事无此艰辛,我那两个小外甥得以平安娩下,如今阿姐大抵也不必托着我的手,忍泪告诫我这许多应当注意的种种细节。以这般平静又哀婉的语调向我道出她的愧疚和不安]

阿姐不要这样说。

[轻轻反握住她微凉的指尖,双手相贴,说不出谁的掌心更为温热一些,不是我,似乎也不是她。四下无人的屋舍内,谁都不必掩饰黯淡的面色,去诓骗那一双双凝视与打量的眼睛]

既然是太后让我入宫,那也怨不得旁人,这事又怎么能怪阿姐呢?

[牵动起一弯极为枯涩的笑意来,双眸半垂掩去眼底一瞬间的失意,在她开口前又盈盈望过去,还是那样怯弱的话音,只是原本的懵懂少了一点,又多了那么一星半点、不易察觉的决心]

往后我会遵守宫里的规矩,好好服侍官家与太后,我会听话的,不给阿姐惹麻烦。

[木已成舟,再也没有调转船头往回走的路了。在极为冷淡的春日光辉中,我看着阿姐温柔的眉眼、姣好的面容、漆黑的鬓发,她细细的颈赤露于虚白光晕下,好比一段细腻的良玉,未经风霜磋磨,却已显露出不该有的苍白颜色]

[在十多年后的首次重逢里,我才知道阿姐所过的日子并非从前所想象的那样富贵如意高枕无忧,这本是经久离别之后的团圆,但又仿佛错了时光、错了地点,有些话再不得以一种欢欣喜乐的口吻慢慢诉说,长久以前的愿景,约莫也实现不了了]
[发帖际遇]: 向明珠重阳节登高远望,灵感迸发,当即于古寺墙壁上提诗一首,纹银+2 两 . 幸运榜 / 衰神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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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明月 发表于 承平年间 2016-3-12 10:40:10 | 只看该作者
本帖最后由 向明月 于 2016-3-12 11:18 编辑

【外间惠风和畅,隐有燕语呢喃伴风而来,渐盛的日晖也由窗棂至脚畔缓斜拉长,迎光睇去,她青丝如云,莹白玉肌并鬓边南珠都覆上温和轻软的色泽,楚楚动人,但那样纤细的肩颈、也被疏落光影勾勒得愈发单薄孱弱。目中掺了些许愧疚,微垂落在二人交叠的双手上,心底更有五味杂陈,翻覆纠缠,三分惭悔在她一声“阿姐”里生生化作满腹汹涌,几叫我微扬的唇弧都滞出苦涩来】

【为何这样问?其实我也并不知其中阴诡,宫中素爱粉饰太平,连风波都要起得迷蒙婉约,叫人如坠云雾中,看不清猜不透。只是自小颠沛流离,惯了察言观行,似也可从这青萍之末揣度出一二】

【罗氏与官家是打小的情谊,如今得蒙太后恩诏封才人,又赐号“华”,说来是独秀一枝、风头无二,可那卷圣旨上毕竟还带着一个明珠,皇圣恩隆宠生生减了大半。更遑论明珠出身不佳,这巴掌更是明晃晃地打在罗氏脸上。再论及元年入宫的郭氏、梁氏。纵是罗氏再不满,不也得低头叫一声姐姐?两年前罗氏也已及笄,却为何要等至今日呢?满心的思绪不知从何处可剥离出因果来,混沌绕作一团。但我也晓得,我与明珠不过是博弈的棋子,即便已纵身这波诡云谲的棋局中,生死仍由不得自个做主。】

【摒去了闲杂人等,静谧里心思百转千回,有万种头绪纷至沓来。可朱唇微翕,斟酌半晌只是娓娓】

宫中除了皇后,还有郭氏姊妹、梁氏与我四人。大郭氏、梁氏自不必说,已进了婕妤、美人,小郭氏也是极得官家喜爱,这些想必都你早就晓得了。

【眸光直落在她玉颊上,细细量来,只觉她眸波清澈,神情娇怯,无一处不可怜可爱。只是这世间,先敬罗衣后敬人,我与她仅是因着出身,就生生叫人瞧低了一等。】

【这事也来得仓促蹊跷,仿佛是太后特地要削罗家的脸面,罗家又与陛下...到底不敢深想了。只压低声线似叹声般开口】

未选郭、梁二族中的女子也就罢了,除去这两家,也还有这满朝文武。太后却特点了上京不久的你

还不曾提前知会过我

【微咬唇瓣,抑住自心底缓泛上来的苦意。恍惚念起那些整天浑浑噩噩呆在倚仙阁中的日子,无时不惦念那双苦命的孩儿,又恨疾郭氏梁氏,日里夜里,辨不清辰光地堕在苦痛中椎心泣血,心魂都仿佛被搅碎了。再闻明珠入宫的旨意,更是惊雷劈下,从筋骨到皮肉都疼得发颤。却还得咽下泪去寿康谢过恩旨。如今对着面前如花稚女,那些辗转煎熬的日夜就这样化作疼惜,也不知是对她,还是对自己。微拍了拍她手掌,轻软眸光缓拂过她面庞,声线柔缓】

太后与官家的考量我并不大清楚,只是,若我在官家心中份量再重些,许你就不必遭这份罪了。

【也不惮将如今失意说得清楚明白,既她已入宫,自然要与我携手共担风雨。但此刻见她正坐在大好春光里,眉眼满是纯澈,将抽条的身形青涩稚嫩,如初春枝头的早桃,才将将偷绽出几点嫩芽,就要被人剪去枝叶困在金笼中。心头也就滞了口气。若未入宫,她许会遇见个眉清目秀的书生,抑或是仗剑江湖的侠士,只是如今,一切都已来不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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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明珠 发表于 承平年间 2016-3-10 19:32:49 | 只看该作者
[进宫前夕跟着宫里指来的姑姑学习宫中礼制时下了许多心思,下拜时手足如何安放、请安的声音要庄重轻缓,不能太高也不能过低、同后宫妃嫔说话时不得迫视其容,目光下放半寸,流露出谦和恭敬的态度才是正好。自幼时以来从来不知世间原来还有这样多的规矩,一颦一笑,一抬眸,一回首,无不大有讲究。礼教姑姑告诉我说在宫里可以话少,却不能一句话都不说,哪怕只是上位者一声无意的言笑,坐在下头的人都要笑晏晏的接下去,可要如何接的滴水不漏,说的人如沐春风,又是另一桩功课了]

[在中宫请安时面上通常噙着不浓不疏的笑靥,眸光垂落在贵人的肩头亦或颊侧,回话时轻声慢语多余的话从不出口,在见到他们满意的神情后暗自松气。这样的日子还不到三天,我已满心疲累,不可堪言。而对着阿姐盈盈下拜的时候却觉得那些礼仪规制在脑海里都淡了下去,被她托起手臂柔声唤起时终于抬起双眸,睇向眼前温柔含笑美不胜举的脸庞]

[她生的不像爹也不像娘,步摇倚在墨黑乌发间,熠熠生光,云鬓欲度香腮雪,仙姿佚貌,仪态万千。她婉转开声,一句话说来已显出七分雍容气度,在她身上丝毫瞧不见我们微贱的出身,反生高洁韵致,一如她的名字那样,皎皎明月,琅琅青天。在我看来那位端丽冠绝灿若春华的华才人也比不及我阿姐半分]

[她微微僵硬的举止我未曾疏漏,适才想起自家来时匆匆,忘了抹上胭脂以遮掩面上一夜未眠而落下的痕迹,更或者该说是昨日发生的种种都令现下这份岑寂变得更为颓靡没落。正思索着要如何破开僵局,可她忽而问出的短短几字,又叫我哑然无话]

[怪她?]

[区区一声低语,终于令我不能确信的猜测得到印证。天子选妃理应经过采选、教导、甄选、殿试等等,而其余途径则是宫中下旨诏某家贵女入宫,或因其姿仪出众、或因其才气逼人,华才人罗氏是天子表亲,她入宫事出有因,可我却是无缘无故,仅奉一纸诏书就进了宫。没头没尾,也无半点征兆]

[除却我有一个在宫中为妃的长姊外,便再无其他不凡之处]

[是有想过兴许是因阿姐缘故才会生出这样的枝节,要说怪责或埋怨,我不曾有过。这大抵也是我命数之一,依照爹的想头我便是不进宫也会被他嫁去哪家达官贵人的府上,也可能再差一些,一顶小轿抬过角门,连名分也不见得有。像现在这样虽好不到哪里去,可总算有长姊在,万事还有人会为我着想一二]

[才轻轻摇头想说不怨,只是在阿姐沉湎怅然的目光里察觉出了一丝异样,不由怯怯问她,以一种犹疑又不安的口吻]

阿姐为何要这样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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河北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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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明月 发表于 承平年间 2016-3-10 17:59:19 | 只看该作者
【倚仙阁惯是古朴素俭,唯墙角置着的一樽童子抱鱼瓶,瓶口几枝早绽的粉桃正含苞,枝节嶙峋,琼苞素白,天地精气皆凝在这簇春华上。这樽瓷瓶是早前官家在王府时赐下的,不甚华美,但有几分市井趣,便将它置在阁中显眼处,分时令换着春桃夏莲、秋菊冬梅,好叫官家每每一眼就能瞧见,多忆些过往的情分。往日满心满眼皆是念着官家喜好,可如今、明珠应诏入宫,承的是太后的恩德,倒叫我有些左右难为了。云诡波谲,前路莫测,我与明珠便如这瓶中易折的花枝,任谁都能撷去几朵,又该如何在料峭春风中保全呢】

【念着满腹心事抬首,明媚春影里正款步行来几人,皆是身形袅娜,姿态不俗。在偏前侧领路的是银屏,几个面生的婢子在边上缀着,如绿枝簇拥中间严妆丽锦的佳人。不禁微狭双眸,自她乌黑发髻滑至浅色宫装上,再细细瞧过她莲履落下的每一步,又及裙衫迭起的细微弧度】

【宫中规矩严苛,行止都似有尺度丈量。我又贴身伺候过官家,礼仪规矩更是森严。如今瞧来,明珠学得不错,只是下颌垂得太低,展眼瞧去只见白皙瘦弱的额角及满头如云的鸦髻,显得有些怯弱了。】

【待她袅袅行至跟前,又垂首俯身行礼,才看清她泰半面容。细长柳眉、殷红菱唇,浓密长睫不时不安地闪动着,再伴着她轻而怯的请安声,顿时叫我心头一软,似又忆起孩提她抱着我撒娇嬉闹时。抬手握住她小臂搀起,复滑握住她柔荑,将她引至桌旁落座。抬睫含笑望入她双眸,柔声道】

你我姊妹,不必这样拘谨。

【前几日总是遐思纷乱,一忽儿想见着明珠该如何,一忽儿又忖明珠会怎么想我….如今见面才惊觉那些只是臆想罢了,现下握着她温软素手,凝睇纤细柔美的面庞,只觉那往昔十余年只是转逝一瞬,我与她,并没有半分生疏】

【先前她在寿康凤仪谢恩也见过,可那时我列在妃嫔中,满目花林粉阵,珠翠罗绮。明珠亦是发鬓抿紧,螓首低垂,眉目蔽在珠玉光华里半明半翳。想来她也不曾看清我的模样。便愈发轻柔了眸光,恍若一束清风,低触在她面颊上】

【自然,也就瞧见她有些红肿的双眸】

【满心欢喜立时稍稍褪去,却也不曾生怒,长睫微敛,遮去眸中晦暗不定的神色,握着她的纤指亦僵了僵。静默良久,略有些枯涩地开口】

你….怪我么

【若非我在宫中又身世低贱,太后万也不会想到将明珠招入宫,那她会许个中意的良人,出嫁、生子,儿女绕膝,一生平安喜乐。这件事,可以怪太后,怪我,甚至怪那个不知天高地厚、只顾和人喝酒闹事的爹。独独不能怪眼前这个刚及碧玉之年的少女】

【可她却只能将这份委屈咽下,任脂粉钗环遮去愁容,举手投足恪守着宫规仪制。甚而神情都已雕琢,同宫闱任何一人都一个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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河北路
连枝 连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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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明珠 发表于 承平年间 2016-3-10 01:11:58 | 只看该作者
本帖最后由 向明珠 于 2016-3-10 19:03 编辑

[天亮了一线,还是灰蒙蒙的,东方未白。天幕遥遥悬在千万里之外,星辰惨淡,昏晦无光。置在香几上的桕烛彻夜炙烧,我看着那一星火光由高至低徐徐烬去,辗转了整整一夜,耿耿难寐。一闭上眼就能看见华才人凌厉的眉峰,与她裙摆处绣的双窠云雁纹样。轻罗染晕,反复十余次,由浅递深,拓印成匹,始绣各式人物花纹,又选最细的银针,一针一线,细密无隙,不可有丝毫偏差。工艺精密复杂,是以印花罗的料子民间百姓不得善用,也只有王公贵族方可饰用,这些都是在我进宫后才一一悉知的]

[这么好的绫罗绸缎,我自各宫恩赏中是得到过的。细细看过后又让人束之高阁,身上穿戴依旧是份例以内得到的宫装。约莫出身市井的人,连穿好一些的衣裳都会担心不慎擦碰到了哪出,作践了好物什。我不似咳金唾玉娇养长大的罗氏,她可以视印花罗为寻常,可以凭性而为,可以放肆昭彰。甚至可以将女人的嫉妒和不甘放到面上,狠狠发作出声]

[这些,我都不可以,纵然是一点念头都不得起来。所以经历了那样一场动荡之后,还是在破晓之际起身下榻,坐在妆镜前头,一双眼似蒙了尘,红红的,黯淡失魂]

[先是净面净手,再是薄薄敷了一层粉,描过眉后才慢慢盘起罗髻,宝匣里的珠花在烛火下泛润出一层极为柔和的光晕,连翘挑了一只桃花簪子,花蕊处点着一颗南珠,秀巧又细致]

[当窗理云鬓,对镜贴花黄。这句诗我曾听闻过,悄悄问了书院的学子,说的是女子对镜妆扮的意思。彼时听来只觉旖旎又文雅,可在每日都须正经施妆后才明白,其实梳妆打扮,实在是一件太繁琐不过的事。可去中宫亦或慈闱处请安,又不能打扮的太过简单,即便只是少带了一支簪子,就会显得你不庄重,不尊敬。那便又是一桩罪错了]

[“夫人怎生起得这样早?今日不必定省请安的,夫人还可再歇会儿。”]

[将将带上最后一只耳珰,一个身着浅绿服饰的宫娥从外头进来,手里捧着专用来挑灭灯芯的银签。闻声朝她看去,辨出这原是伺候茶水的桂枝,连枝身上带了伤不能侍奉,便是她顶上来了]

[“今日怎得不必请安了?不是每日都要去的么?”连翘一努嘴,张口便问道起她来。只见桂枝讪然一笑,嘟哝了声才说:“昨儿便有旨下来了,皇后娘娘发了话,说今日夫人不必去椒房殿请安了……”]

[她这般一说,不免皱起了眉。连翘更是抬高了声儿:“那你昨日怎么不说?!”桂枝缩了缩脑袋,声压的又低一些:“昨儿不是乱得厉害么……”]

下去吧。

[在连翘开口前轻轻说了声,桂枝如蒙大赦般匆匆退了出去。我扭过头望着铜镜里头的人,笑了笑,又卸下了那虚浮的笑靥。正想让连翘替我散了头发洗去脂粉,外头又传来动静]

[是倚仙阁的银屏]

[听到银屏说他们才人有请时还没回过味来,倚仙阁的才人是宫里另一个向氏,也是我一母同胞的长姊。可我从未见过她,印象中她是母亲口中那个懂事体贴的向家长女,是一个在我尚未记事时就被发卖的血脉至亲]

[只是这样悄然一想,就有无数心事纷纷涌来,千丝万缕,我竟甚么都捉不住。还在呆怔地坐在原处,一旁的连翘就垂声提醒了句,这才惊觉还未答复那位倚仙阁的宫女。匆忙应了她,又让连翘取来那条云纹半臂,一身整齐后才随她去]

[去往倚仙阁的路上,心里头翻来覆去不住的想不住的回忆,阿姐会是如何摸样,生的是高是矮,是黑是白?喜爱穿什么样的衣裳?像爹多一些还是像娘多一些?……就在这样那样无穷无尽的猜度中倚仙阁已然渐渐近了]

[在踏入屋舍的一瞬,忽然有几分情怯,万一阿姐不喜欢我呢?倘若阿姐不喜欢我,我又该如何?那样的话,在这宫里真是一点意思都没有了罢……]

[想到此处又不禁安慰自己,“娘说阿姐小时候是抱过我的,她应当还记得我,应该不会讨厌我才是。”]

[然而当我真正站到那位眉目温柔,双眸之中似敛秋水的丽人面前时,又全然不敢抬眼看她了。我的阿姐生的很好看,比娘说的都要好看。玉姿琼貌,见而忘俗]

[这么好看的人,真的就是我的长姊吗?]

给……给才人请安。

[迷茫里口舌都拙了,磕磕绊绊的下拜问安,心里有好多话想问她,偏偏不知从何问起,思绪乱成一团,竟是不知该怎么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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河北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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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明月 发表于 承平年间 2016-3-9 20:20:13 | 只看该作者
-承平三年 春-

“春锦阁那边…”

【单手支颐斜坐在妆奁前,提手拨着莲纹长匣里的物件,自双蝠长簪、到嵌宝葫芦耳坠,个顶个的好意头。纤指间丁零一响,才惊觉银屏已悄无声息没了话头,侧眸去恰睇见她双唇嗫嚅,目光犹疑望来。将匣子一合,却又不舍推开,只用指腹抚着紫檀木匣的细致纹路,懒声道】

说罢

“是。听说昨日个华才人去了春锦阁,发了好大一通脾气,向夫人、也被推了一把。”

【指尖缓缓收紧,狠钳住木匣一角栩栩如生的莲瓣,直至五指泛白。双眸空空地张着,不知落在了何处,耳畔银屏依旧恭着声儿】

“好在向夫人并无大碍”

【素手依旧紧攒着匣子,僵硬得手掌都似泛起了丝缕痛楚。这股直钻心底的疼痛,我自是极为熟悉的,日夜都翻覆在怨恨苦难之中,如今仿佛一个吐息,都能引起四肢百骸的绵绵刺痛。僵坐着浑身绷直,喉头死堵着口气,压得人心潮忿涌。大小郭氏、梁氏,如今再添个华才人,一个接一个地压在我们姐妹头上,肆无忌惮,是当我二人是个死的不成?纵是我们出身贫贱,也受不得这样的气】

【若是在前两月,也不会这般静声听着,可这些时日来除却晨昏定省便在阁中静休安身,那股噬人的怒恨早已埋得更深了。我不怕与她们争锋相对,可总还要看顾着明珠啊。】

【双掌一撑站起身,摒着气息快行两步至窗畔,外头春日鲜嫩宁和的气息登时伴着清风一道涌来,双肩微松,阖目长出几口气,方才略略平息了心绪。又轻吐气,良久才张目看向外头红花绿柳,似锦似画,垂柳纷纷,飞鸟正从枝桠间纵起,往雕栏画栋里掠过,眸光追着踪迹寻去,渺渺天际里似乎依稀瞟见了春锦阁一角。折身复步至妆奁前锦凳坐下,吩咐银屏】

去春锦阁,请向夫人来用早膳。

【早前并未急着单独见她,一是到底数十年未见,一时不知该叙些什么话,二是、她似乎颇为胆怯娇弱,也要叫她看看皇宫内苑其实不啻火海刀山,自个得长长心才是,我总有护不到的地方】

【边忖边往匣中又添了几个银锭,忽而复同银帘道】

去吩咐多做些肉食

【幼时可怜,乡亲们也会隔三差五送些肉骨头来,娘就会将它熬成一大锅浓汤,里头再涮些野菜,滋味十分鲜美。也唯有那几日,爹才不会在家叫骂,全家喜气洋洋的,如同过年一般。肉骨头自然都让爹吃了,还记得,明珠那渴慕的眼神...】

【见银帘应声出去,方回颊正目身前铜镜,镜中人一袭芙蓉纹绛色宫裙,鬓边坠步摇,更衬双颊素白,目色幽深,正是方才凤仪宫请安时的装扮。忆及少时,眸色才略柔和些,附又添胭脂散高髻、换了袭浅青色兰花纹褙子,至桌边候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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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明心 + 5 + 5 心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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河北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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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
向明月 发表于 承平年间 2015-12-2 20:30:55 | 只看该作者
本帖最后由 向明月 于 2015-12-2 20:36 编辑

【目色一深,默声凝视她面容良久,久到气息尘埃都仿佛凝滞住时,方才徐徐破开笑靥,却是云淡风轻】
“对的人”,妹妹说的极是。
【暂且勿论大郭氏所言是否真心,我本就身如浮萍,只能顺着这声势浩大的风浪、再博一程。纤指蜷紧那支玉瓶,笑弧益浓些,又与她闲话数句。待到她请辞,扬眉转觑过外头纷纷细雨,作势挽留几句,复着人去呈伞来。双目相对,隐晦言语便匿在眸波一触之间,含笑道】
望这伞能蔽妹妹一路安稳
【又遣银屏略送了送,折身落座先前小榻上,纵睇着几人雨中渐远身影,朦胧难辨,少顷,唇瓣陡地弯出一抹笑。】

-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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参与人数 1铜钱 +3 谷物 +3 收起 理由
郭必筠 + 3 + 3 这就是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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