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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风独韵] |岁载其华|——原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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剧目名称:岁载其华
参与人员:青风 花见
剧中角色:骆炳  庞花儿
剧目类型:原创
剧情简介:
彼尔维何?维常之华。彼路斯何,君子之车。
戎车既驾,四牡业业。岂敢定居?一月三捷。
驾彼四牡,四牡骙骙。君子所依,小人所腓。
四牡翼翼,象弭鱼服。岂不日戒?玁狁孔棘!
昔我往矣,杨柳依依。今我来思,雨雪霏霏。
行道迟迟,载渴载饥。我心伤悲,莫知我哀! ----摘自诗经《小雅.采薇》下半部分。

历史背景:历史构架取材明朝天启年间阉党之乱至崇祯年间抗金纪事,剧中饰演角色皆为原创。

注释:红尘剧 采薇 http://www.jianghancz.com/thread-3761-1-1.html 分支剧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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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风 + 5 + 5 我被自己的刷屏吓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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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风 发表于 承平年间 2016-2-3 22:30:52 | 只看该作者
=====第一幕  ====

骆炳

[明,天启四年,刚入春,尚未回暖,娘亲就已经找来京里最好的裁缝缝制春衣,很是不情愿的伸着手臂任那一脸精明相的小眼睛裁缝从头量到脚,因为娘亲向来力求最好,足是量了小半个时辰确保分毫不差才肯做罢]

[撒丫子高呼一声就一溜烟冲出屋子,跑到池塘边看那两只小乌龟可从冰冻里钻了出来,一整个冬天池水都冰封着,它们缩着脑袋一动不动几度以为是被冻死了,爹却说它俩在冬眠,等开春了就会出来]

[眼下冰水渐化,那两个脑袋果然钻出了龟壳,正伸着小脚丫慢慢的爬]

[看得正是起劲,一抬头看见长廊走来几个人影,脚步生风,面上似有焦灼,急忙抬手呼道]

袁大哥,林大哥!快来看小乌龟,它们果然还活着啊......

[话还没说完,却见他们看都不看一眼转个拐角就不见了身影,定是去书房寻爹爹了,不由扫兴地撇了撇嘴,又独自埋头兴致勃勃的看了起来]

[等到黄昏的时候才觉得肚子饿了,很诧异娘亲没有来喊自己用饭,摸着瘪瘪的肚子来到房间却远远听到了争吵声,好像还有娘亲的哭泣声]

“我已经做好了决定,明天你就带着小炳离开京城”

“不!我绝不丢下你一个人!要走一起走!”

“胡闹!你可知道被魏忠贤盯上会有什么下场!如今他势头正盛,又当了东厂提督,拿下锦衣卫是他誓在必得的目标,所以要铲除我这个眼中盯必是不遗余力,我不求自保,但求你和小炳能有一条生路”

[有些怯怯的抓着门边朝里看,就见娘亲满面是泪,爹背朝着我看不清他脸上的表情]

[听到身后的动静,他终于转过了身,往日威严又不失慈爱的脸上尽是落寞沧桑,仿佛一下子老了十几岁]

[他走过来摸了摸我的头,什么也没说就离开了,我跑到娘亲身边安慰她别哭,她却只将我搂在怀中,哭的更厉害]

[这日半夜,我被外面突然响起的喧闹声吵醒,揉着惺松的眼睛刚想出去看看却被奶妈一把堵了回来,她满面惊恐的表情是我从来没见过的,一边重复着叫我不要出去一边将我紧紧搂在怀里,身子微微发抖,我不知道出了什么事,只能回抱着她希望能减轻她的痛苦]

[后来什么时候安静的我也不记得了,一觉睡到大天亮屋里却没了人,穿了衣服出去却见院子里到处是杂乱的脚印,见到娘亲的时候她正坐在正堂,管家在一旁遣散府里的奴婢,娘亲将我抱在怀里,说要等爹回来,我抬头问她爹去了哪,她却没有回答,带笑的眼中隐有泪光]

[我想爹爹肯定又出去执行任务了,他是锦衣卫要管着很多手下,还要帮皇帝处理很多事务,经常一出门就是十天半个月没消息,我早就习以为常了]

[只是最后等来的却是一具白布裹尸,袁大哥他们亲自送来的,那时候已近黄昏,娘亲颤抖着想去揭开却迟迟没有下手,我冲上前想去掀却被袁大哥拦住了,想拽开他的手却怎么也拽不开]

[被他一手拎回房里关起了门,就只隐约听到外面娘亲越来越大的哭声,带着一种难以言说的绝望和悲凉]

[靠着门坐在地上,望着房顶,隐隐眼中有东西想冲出来却生生忍住了,我记得爹曾说过,男子汉,有泪不轻弹,我一直都是他们眼中的男子汉]

[当天晚上,我和娘就被安排上了出京的马车,走得很急我没来得及将池子里的两只小乌龟带上,以后没人照料不知道他们会不会好好活下去,袁大哥却说乌龟的寿命很长,等我以后再回京城肯定还能见到它们]

[一路长途跋涉,娘亲都沉默寡言,原本圆润的脸也越来越瘦,我想如果爹看见了一定会很心疼,于是尽量都把每天吃的饭剩下一半给娘亲,可最后她碗里的饭菜总是一动都没动]

[等到河南的时候,她已经瘦的不成人形,终于都没法再下地走路,请了大夫来诊脉,只见他摇了摇头在袁大哥耳边低声说了几句,我见袁大哥的脸瞬间苍白]

[我跪在床头握着娘亲瘦弱的手,见她勉强牵起的微笑,眼中的空洞再不见往日神采,直到那笑永远凝固在了一天,我还握着她的手不肯放]

[最后我也病了,经常说胡话,梦里会张着手哭着寻娘亲,最后被一个温暖的怀抱轻轻抱住,就再也不吵闹]

[后来醒来,看到一个略为年长的妇人,她红润的脸上满是慈爱笑意,袁大哥告诉我她是张婶,以后会负责照顾我,她笑起来很像娘亲,从那以后,我就再没有做过恶梦]

[等到了应山,已经入了夏,这有别于京城鳞次栉比的楼阁飞檐,却是四面环山绕水,知了蝉鸣,一扫路途的劳累,很快适应到新的环境中]

[袁大哥安排的宅子很大,有好几处空屋,将最好的一间留给张婶,她笑着直夸我懂事,正准备给袁大哥也选一间他却告诉我要赶快回京,原本洋溢的笑容顿时黯淡,爹和娘亲走了,这世上最亲的人就只剩下袁大哥他们]

[袁大哥说张婶以后会陪着我,也会成为我最亲的人,他在京城还有没完成的事必须回去,以后一定会常来看我]

[在他临走的时候我问他,是否在京城也有亲人,因为相处的时候经常会看到他向着某个方向发呆,就和娘亲以前总是会看向大门,等出差的爹回家]

[他笑了笑,什么也没说,我却看到那笑容似乎夹杂着什么复杂的东西,当时却是太小还不懂,等到很多年以后我才知道,在他心里藏着的那个人,虽不是亲人却胜似亲生,是他愿意一辈子去守护的人]

[之后逢年过节就希望能看到袁大哥来,他不来的时候我就给他写信,可惜以前娘亲请教书先生的时候却因为偷懒从来不肯好好练字,那鬼画符一样的字连张婶看了都直摇头]

[一年秋一年冬,又迎来第二年春,直到夏末,我终于又等到了袁大哥,这次他却不是一个人来的,还带了一大一小两个人,说会常住应山,一听到有伴甭提多高兴,起初还以为是袁大哥的媳妇,那个姐姐长得也真是好看]

[后来张婶告诉我不是,只是袁大哥一个朋友,听了有些沮丧,以前爹在的时候就经常操心袁大哥的婚事,都这么多年了他还是一个人,这次以为他终于有媳妇了搞了半天还不是]

[袁大哥再走的时候,我们都出来送别,我看到袁大哥对那位姐姐的笑,与常人不一样,似乎带着一种别样的温柔,有些疑惑的看了看张婶,却见她也是一脸笑意,便也跟他们一样笑呵呵的相送]

[直到袁大哥的身影快要离开视线了,那个姐姐却不知为何突然追了上去,张婶吃了一惊忙将我怀中的流儿抱过让我去追]

[我追了好久,没想到她会跑这么快,最后却是摔倒在了地上,把我吓了一跳,连忙上去扶她起来却见她的目光还直直向着袁大哥离开的方向]

[把她带回去的时候看见张婶叹息的神情,我似乎有些懂了,却还是有不懂,自那以后,那姐姐又恢复如常,我见她举止端庄很像娘亲在世的时候,便告诉张婶,张婶说她定也是出自大家闺秀]

[熟络了以后便唤她杨姐姐,她性子很温柔,说话也好听,字也写得好,有一次见过之后就想让她教我习字,她一口答应了,只不过没写两天我又没了耐性,没想到杨姐姐看着好说话在这方面却一点也不含糊,但凡写得不好或是教不上功课就真的要挨打手心]

[几天下来真是为当初的好奇悔得肠子都青了,这日张婶要去城上采办,我怕又被杨姐姐叫去练字,便自告奋勇主动去,张婶看出了我的意图却只笑着叮嘱我不能买错,我一口答应下来就跑出了门]

[一路悠哉悠哉好不惬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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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胤堂 + 10 + 10 凶残啊
明花见 + 5 + 5 刷的我已不认识你。
梅长苏 + 5 + 5 刷的一手好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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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明花见 发表于 承平年间 2016-2-4 15:25:13 | 只看该作者
本帖最后由 明花见 于 2016-2-4 15:32 编辑

庞花儿

【天启四年的时候,家住在京城最穷的铜锣巷,虽然这里住满了穷到吃上顿没下顿之人,然而这里再越过一堵墙的位置,便是皇帝设的锦衣卫北镇抚司。富裕人家不敢靠近的位置,那便是神鬼也招惹不得的地方。】

【身着飞鱼服,佩戴绣春刀,马蹄踏风穿过熙熙攘攘的街市,无数细雨浸透我的眼眸,就算天公变幻无端,抹不掉是彼端独特的气概,如是吸引在心。而我只记住了其中一个人,他从来都不肯笑,而且他们之间极少有称呼,可是我时常跟在那一处逮着看见他的机会。终究有一日,在一场混乱且血腥的场面里,我听见一道声音唤过他袁夏,而我就藏在那堆乱废柴之间的夹缝里,这年我已满十岁。】

【年纪相对虽小,我是清楚锦衣卫的诏狱好比人间的地狱,夜半时常能听见凄惨的叫喊声,而这几年家中过得太苦,为了活命艰难的走过的日与夜,让我觉得人若是生的弱,只能任人宰割。冤魂这回事,却知道那是另一种解脱。如果活着,没有饭吃,拿着雪充饥,而被冻得浑身发紫,妄想用睡觉来抵挡饥饿,又怕第二日再睁不开眼睛。】

【爹爹庞大海曾经是京城的一名捕快,娶下娘亲度过了一段美好的岁月之后便爱上了赌钱。娘亲乃小家碧玉出生,邻里赞过娘亲容貌比得上月宫的仙子,性情温柔的若一壶温热的清酒,可她总是顾着打扮自己,而对我的管教渐渐冷淡。就在三年前,她被人接了去,再不回来。爹赌钱输了,输了佩刀,接着又输了娘亲。】

【当年娘亲被接入了一处富贵人家,那人拜了朝中那大太监魏忠贤做了干爹,有钱有势极其铺张,每每出行都要仆婢跪街,我去找过娘亲,他们拦着我,说她已然过的风生水起,是十几房妾室里最得到宠爱的。】

【冬日冰辙结地,我远远的见了娘亲一面,赤着脚走在雪地上,一步步的靠近那所宅院。大门里出来一顶软轿,轿帘子打开来,里面端坐着一位秀丽的美人,那就是我的娘亲,端庄的容貌端庄的姿态,朱色的唇微启,将如玉雕的手递给了旁侧的男人,柔意若丝萝缠绕着树木。而美人随后蹙了个眉头,那男人阴沉着脸呵斥一声,轿子旁边的那位丫鬟颤抖着跪在地上。不久后,在后巷看见有人用草席裹着刚才的那丫鬟,是要丢到城冬那饿殍堆积之地。】

【而见完这样的娘亲,我便扭头在雪地上奔跑,可脚冻得发紫,我已经无法站立,奔跑过久我摔倒在了雪地里。我知道铜锣巷就在这条街后面,可是我已经走不动了。而我听见了熟悉的马蹄声,身体被捞了起来,恍惚间看见熟悉的那张脸,依旧是那样的冰凉,他看见了我,可我来不及对他笑,就昏了过去。醒来已然在家中,小伙伴们说我一定是做了白日梦。】

【过了冬,爹爹又欠下一屁股债,他不大爱去赌钱只是会喝不少的酒。我把娘亲的那支玉簪做了死当,用留念换了些银钱,而姓田的那个人做了锦衣卫的指挥使,便将铜锣巷里住着的一干人等赶走,我与爹爹便回了信阳的老家。临走前,我想去跟他道个别,可是自从田尔耕掌了权后,那街市便若鬼门关,委实为了保命,而放下了最后的那点想法。】

【路上爹爹时常装死,我在旁边跟人讨钱,没人要我卖身,我的脸从来都是十盆水也洗不干净的脏。爹爹如此聪明的配合我,可是死人越来越多,可怜就越来越不值钱,待是活着回到老家已然不容易。可是家里的几亩田地早被婶婶家当了猪圈,我觉得田尔耕跟猪长得很像,处处都不要我父女得以安生。爹懦弱,我便与婶婶打了一架,我拔掉了她许多头发,自己也被打得鼻青脸肿,最终换回一亩地和一头猪,我给猪取了名字叫尔耕。】

【天启五年夏日大旱,家里的那头猪瘦得不成形状,我对猪说“尔耕啊尔耕,不是我不带你走啊,你跟着,我爹会把你吃掉的,虽然你长得不好看,你就自生自灭吧”于是把那头瘦猪放进了后山里,再次带着爹爹寻活路而去。】

【秋日过随州的时候,我见到一架马车在道上停下,赶车的男子的草帽遮住了脸,可是我觉得我看见的就是他,追着跑过去,却见他的车里有一个抱着幼儿的妇人,形容与娘亲有几分肖似。然而,这肯定不是他,因为记忆里他从来都不会笑。】

【辗转换过几个城镇,后来还是留在了应山,爹爹说这里民风淳朴,我也认同,我们又故技重施,换来不少银钱。爹爹后来又开始赌钱,因为他觉得民风淳朴之地山好水好,说不定就可以换个手气。我才十一岁,还不能出嫁,爹爹说嫁人就要嫁个有钱人,能拿不少彩礼呢。】

【今天天很冷,几日前爹爹信誓旦旦的出门要赢个大满贯回来,可是家里已经无米下锅,而附近那座妓馆的生意好的不得了,夜夜都能听见歌舞升平,说的是快活赛过高高在上的皇帝,我不信,便在墙角用铁棍挖了个洞。偷偷钻进院子里,看见那处晾着各色花样的肚兜,便都全部摘了放进怀里。】

【果然我是女孩子,对妓馆烟花之地呢不是很感兴趣,便将偷来的肚兜塞进一个包袱里,背着它出门去城里寻个不正经的当铺去。头发太长便自己编成了一大束,形容略微整齐,穿着爹爹的旧衣裳,很不合身,那青色已然脏的乌黑发亮,就这般出门。】

【包袱露出了一角嫣红色,也没注意,在此地头回做贼,惴惴不安。迎面见着走来几个官差,口里似乎在询问着街上的人关于那妓馆的事,做贼心虚,便在人堆里挤来挤去。待发现身旁有位少年,观了他面相,心定拿了主意,手捏住了他的袖口,抬起脏脏的脸对他一笑】

小哥哥,你可不可以帮我拿一下包袱,我的肚子好痛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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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逸之 + 2 尔耕猪,哈哈哈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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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风 发表于 承平年间 2016-2-4 20:14:11 | 只看该作者
骆炳

[张婶要买的东西不多,除了一些吃食就是一些药材,想起杨姐姐之前染了风寒一直咳嗽顺便也给她带点川贝回去]

[平时上街的机会不多,因为自己的身世,袁大哥曾叮嘱过在外一定要小心不能暴露,不过在应山住了这么久一直相安无事,也就渐渐胆子大了些,没事偷溜出来逛逛街上茶馆听听书已经成了不可或缺的一部分]

咦,我明明记得那店在这附近来着.....

[站在街边看着两边林立的店铺,印象中那家张婶常来的药铺就该就在这一条道上,怎么就是找不着呢]

[正挠着头冷不丁袖口被拉扯了一下,转头看到一张大黑脸,登时吓了一吓,仔细看却是个跟自己差不多年纪的小姑娘]

[她弯弯的眼睛笑起来像两个月亮,愣了愣神便下意识的点头道]

哦哦,好的

[这才注意到她身上穿着一件很不合身的旧衣服,头发也凌乱的扎着,完全不像一个姑娘家该有的模样,也不知道是谁家的孩子,心下顿生怜悯,复关切道]

你肚子很疼么,要不要去看大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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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明花见 发表于 承平年间 2016-2-4 21:13:26 | 只看该作者
本帖最后由 明花见 于 2016-2-4 21:26 编辑

庞花儿

【赌鬼有很多,爹只有一个,即便是赌鬼的爹,只要他肯开心的活下去,那便是随他去了。手中的银钱有进又出,从没有想过攒下来些。来到应山后,找到一间死过人的破旧茅屋住下来,自从爹爹上月病过一回,便晓得未雨绸缪的重要。】

【曾经在京城见识过达官贵人家眷的着衣,识得妓馆所出的肚兜大多乃蚕丝制成,听那些嫖客说姑娘的身体都是雪白光滑,想来用过的东西也不会次等。想着,手摸过自己的颈,好几天没有洗澡了...】

【人群拥挤,放眼望去,芸芸众生里,旁侧包子铺的蒸笼里冒出滚滚的白气儿,在这人间烟火里手够过去,喜不自禁的将塞满肚兜的包袱放在他的手中。继续捂住肚子,眼睛却拐了一道弯,自觉的盯上了他腰间,掂量起钱袋里的分量来,回答一语可双关】

啊,应该不是很重,但也不轻

【二位官差经过眼前,盘问的是旁侧买包子的人,说的却是应山出了采花贼,昨日白白的嫖了二个妓馆的姑娘,然后又大胆的偷窃了人家妆奁里的珠宝,想来没有与我有任何关系,而待是能恢复起德行时,余下那句也听得清楚的很】

“那贼人将姑娘们的肚兜也偷的一件不剩,若是见到不明来历的物品,且请各位乡亲能及时报官”

【官差擦肩而过,心中暗自开心有那采花贼当替死鬼,手不再捂住肚子,而是捂住嘴巴挡住笑,铁了心要去卖肚兜,回过神来,朝着他嘴角一撇,手上的袖子耷拉下来盖住了手,歪着头嘟着嘴巴对他道】

小哥哥,我肚子还是不好,我忍一忍就好
我家啊很穷的,我要去卖东西换钱,你可以陪我去的对吧?我一个人,好害怕...

【机灵的想到明面上还是不要去当铺,想起前面的后巷就是有名的杂货来往之地,鱼龙混杂,要销赃容易的去了,手隔着自己的袖子主动的牵在了他的手上,拉着他跟自己一直走进巷里头,时不时对他露个灿烂的笑脸。待发现一个脸有刀疤的干瘦之人在收拾旧衣物,立刻快步跑到前面问他】

你是收衣服的对不对啊,我要卖衣服!

”是啊,小丫头,别打扰大爷我做生意,一边去“

【他懒得抬眼,以为是来捣乱的孩子,也不知道从京城到应山,我花儿也算是号人物,上能养我的亲爹,下能养我的猪”尔耕“,豪气的对他说得不含糊】

只怕你没见过的好货呢,小哥哥,快把包袱打开给他瞧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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澜河 + 10 + 10 你们怎么不接着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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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风 发表于 承平年间 2016-2-4 21:53:46 | 只看该作者
骆炳

[刚想问她要不要上茅房就见前面走来几个官差,急急忙忙也是背朝着过去余光不停的偷瞄]

[我虽然不知道爹爹到底是为什么死的,但也知道是得罪了什么了不得的人物,但是爹爹向来奉公守法,所以那个害死他的人肯定是个坏人]

[袁大哥曾告诫过我看到官差能避则避,尤其是除了他们几个曾经跟随过爹爹的其他锦衣卫,一律不可信]

[以前在京城的时候,家里来的最多的就是锦衣卫,袁大哥他们都是很好相处,除了平时做事的时候神秘了些,那身飞鱼服和绣春刀在我眼里还是相当潇洒的]

[可如今到了应山,更多的从别人嘴里听来的锦衣卫却是比鬼神还可怕的存在,我不知道这是为什么,但我相信袁大哥,也相信爹爹曾统领过的锦衣卫一定不是他们说的那样]

[一时有些紧张也就没顾得上旁边人同样心虚的表情,只待官差走远了才松了口气,复听到她提出的要求,心里顿时就软趴趴了]

[自己没爹没娘算是可怜了,但至少衣食不愁,眼前这小丫头这么点年纪还要自己出来卖东西换钱,真是比自己还可怜]

[点了点头便跟着她往后巷跑,待停在一处,听到她清脆的声音有些犯疑]

[她既然有多余的衣服要卖那为什么不先给自己穿件合身的,但转念一想也许她身上这件是最差的,她要留着好东西换更多的钱,顿时同情又多了几分]

[听到她的招呼立马应道]

好嘞!

[说着就把一直抓在手上的包袱打开,哗啦啦抖出几件颜色鲜艳的布料,上面还绣着各种图案,有带花的,有带鸟的,恩,还有我看不懂的]

[正巧有一件滑在了手背上,顺势拎了起来,延着两边长带展开,一朵好大的牡丹朝着自己]

[眨了眨眼,好半天才反应过来这是什么东西,却是吓得两手一扔,脸上的红云一下子涨到了耳根]

这.....这是......这是.....

[却是连话都说不清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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萨拉阿满 + 5 + 5 + 2 居然摸肚兜,小炳,罚你抄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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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明花见 发表于 承平年间 2016-2-5 14:57:50 | 只看该作者
本帖最后由 明花见 于 2016-2-5 18:27 编辑

庞花儿

【瞄过周遭的贩夫走卒,那冻柳初醒和风中,拂过眼眸,狭窄巷中别样天地,叫卖山猫皮之人扯着嗓子道是披上此皮夜行可敌百鬼侵袭,什么年头了还有人怕鬼。】

【要怕也该怕那太监魏忠贤的东厂才是,以前虽然知道锦衣卫不好惹,起码还有昭然正气,姓田的之前的指挥使大人,我见过,可他不知又去了哪里,我希望这位大人平安。】

【抱起竹竿般细的双臂,微风里袖管轻轻摇晃,圆滚滚的眼睛看向身侧跟着的小哥哥,那堆肚兜洋洋洒洒的散了一地,努嘴垫着脚跟接住那绣着牡丹花的肚兜,眨巴眼睛看着他一张红透若秋柿子的脸】

小哥哥,你生病了么,你忘记了,这是你跟我一起从随州收来的,要是卖的好,我们还会拿来很多呢

【当然是要说是邻县,爹爹说了见不得光的事就要说谎,说起来谎来眼已经不会眨。真相根本都不是彼此在乎的,而总要有一句话能构一个都能接受的谎。有时候,我觉得爹爹其实并不蠢,时而夜里还会在院子里耍一阵刀。】

“小丫头,你当真是从随州收来的,不会是偷来的吧,我可听说应山出了采花贼,专偷女人的肚兜”

【刀疤脸从手中拿过那绣着牡丹的肚兜,在手中来回的抚摸,浑浊的两眼正闪着异样的光彩,看起来好比是嫖客即将进入妓馆时候的模样,待他将目光锁到我的身上,便从袖管里伸出两根手指夹住小哥哥的袖口,怕他走掉。】

要么,你就要,不要,就..就别废话,一个肚兜五个铜钱。

【伸出五个手指朝他一比,他却也没再讨价还价,眯起双眼,毫不掩饰的猥琐一笑,将装好铜钱的袋子递来。接过来,发现他手背上有几道指甲的刮痕,血迹尚新,但顾着低头数钱,期间抬眼看过小哥哥一回。生意糊里糊涂做成后,对他起了一点愧疚之心。拍拍他的手臂,以示对他脸红的安慰,将手交握在身后,径直朝前蹦蹦跳跳的走去,开心的朝他问道】

小哥哥,你的脸为什么还是那样的红,肚兜你没见过么?

【忘记刚刚说肚子痛的那茬儿,要不是官差忽然出现,也不会就这样随便赖一个人,其实还是有点惦记他腰间的钱袋。想了一想,先从手中的钱袋里拿出十个铜钱,摊在手掌心里递他眼前】

给你,多谢帮忙

【盘算个来回,在偷盗他之前呢,需要讲究彼此的公正,之后再下手便是盗亦有道。说是迟那时快,背后的楼中有人倾下盆水,温温的带着咸味,由头到脚淋个彻底,握着铜钱的手指间漏下一捧水,接着打了个喷嚏,甩过头发上的水】

好臭啊,谁的洗脚水!

【使劲抹过脸,预备对楼上呼喊的时候,无意发现刚刚那个收衣服的刀疤人尾随在后,这样的事情不是头一回遇见。有一回,我领着尔耕去散步,跟卖糕的买了块糕,便被他跟在后面,实在想跑,可是我们家尔耕四条短腿跑不动,终于被人追上来,逼着我做一件事,那就是:他相中了尔耕,要尔耕跟他家的母猪配个对...】

【可是现在尔耕不在了,没挡箭牌,刀疤人收下了肚兜,难道又反悔了不成,做出去的生意就是到嘴的肥肉。湿淋淋的脑袋侧仰,发现身边只有小哥哥,嘴中吐出一口水,满脸肆意的污痕】

跑啦,快跑啦

【双手推在他的腰际,就这样被带来带去,其实也难以置信一直连累人家。往前七拐八转的,走过几道胡同,在一个狗洞前气喘吁吁的停下,抱着身体,风一吹冻得不行,手指着那个洞口说明去路。其实那堵墙也不高,可是能钻洞就懒得费劲爬墙去。】

里面是座破庙,我们躲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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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风 发表于 承平年间 2016-2-6 10:44:14 | 只看该作者
骆炳

[脸上臊意还没退,听到她的话觉得脑子已经转不过弯来了]

[我什么时候跟她一起去随州收过这东西?]

[还在盘算着,这厢她已经跟那老板商量好了价钱,一手交钱一手交货,完了又稀里糊涂又跟着她走了]

小哥哥,你的脸为什么还是那样的红,肚兜你没见过么?

我...我.....

[好不容易缓过来的劲被她这么一问脸又腾的飞红]

[刚准备委婉的告诉她我也是无意中看到以前府里丫鬟绣女红的时候才知道这是女孩子用的东西,就见不知从哪冒出来的一盆水将她浇了个透]

啊呀

[刚想表示下关怀却又被她猛的推着腰往前跑,几次想回身说话都不得,直到不知道跑了多远终于停在了一堵墙面前,看她认真指着那墙角的狗洞,简直有些欲哭无泪]

[为什么我的反应总跟不上她的脚步,是我太迟钝了么]

能不能....能不能不钻啊

[长这么大,还没钻过狗洞啊,而且为什么一定要钻啊,明明只是一时好心来帮她卖衣服的,结果怎么就变成这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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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明花见 发表于 承平年间 2016-2-6 12:23:02 | 只看该作者
本帖最后由 明花见 于 2016-2-6 12:26 编辑

庞花儿

【见过许多男孩子,他们都会对我很凶,却对干净的女娃们很好。小心思里,想起刚才。起初我隔着袖子去拉他的手,他却没有把我的手拍掉,接着我也只敢试着用二根手指,也只是碰上他的袖子,而他还是没有嫌我脏。】

【我知道自己的脸洗干净后是什么样子,那是越来越像那个女人的眉眼,我没有勇气拿火钳把脸给烫掉,只有拿世间最脏的污垢涂得满脸。但是,我想有朝一日能与袁夏说说话,我就把脸洗干净,因为我想他能认识我。】

【刚刚的洗脚水将脸上的污垢冲下来不少,不知道这黑白相间的面孔是个什么德行。而那位小哥哥的脸已经变得比刚才摸肚兜的时候还红,我知道肚兜这个问题他很在意,也许是一段很羞涩的回忆。】

【身上冻得僵硬,还是灵活的钻进了狗洞里,正对庭院里长着的那一棵焦黑的大树,听人说老庙祝因得了天花病逝,庙里立刻被人们用大火焚烧,土地上还残留着些灰烬,想来大风早刮走了大半。】

【这里原是座月老祠,可是大火烧尽了那颗树上所有的姻缘线,就没有人敢来问姻缘。而且有人说这里有鬼魂出没,香火就渐渐的断掉。但是这里住着狸猫一家,上次躲进来才发现它们的。没事就会来给它们喂东西吃,上月,狸猫婉儿生下了一窝小猫崽。】

【背后的一声询问飘来,撑在地上的手挪转方向,将脸蛋探出了洞口之外,朝踯躅不定的他,可怜兮兮的皱着脸。男孩子的想法大抵是不喜欢丢人,吐吐舌头,说出一番歪道理】

那我惹了麻烦连累小哥哥你,不能不管你啊,再不钻,那刀疤人就追过来,你也会连累我的,就对不住我的心意了。

【思索半响,将手递出洞口之外,先对他招了两次手,把眼睛闭上,一本正经的对他说】

那我眼睛闭着,你进来我也看不见,不丢人的。

【身旁钻来了二个毛茸茸的小脑袋,它们蹭着手腕的时候,眯起眼睛一看很是欢喜,原来是狸猫的小崽崽,就这样三个脑袋一同探在洞口那处等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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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风 发表于 承平年间 2016-2-6 14:15:26 | 只看该作者
骆炳

[听到她的话第一个反应是那个刀疤人为什么要追过来,却看到她闭着眼说看不到自己丢人的样子顿时气结]

我不....

[直起身子刚说到一半,却见她旁边接连又钻出几个小脑袋,直接给看傻了]

这是...这是什么东西

[毛茸茸的,看着像猫却又有些不同]

[探过手去想摸,它们却一缩给跑回了洞里,孩子性起便也跟着往里面钻,洞口有些小磨了好半天才钻了过来,却是已经把身上的衣服给弄脏了]

[站起身拍了拍,眼睛就开始寻]

刚才那个在哪里,跑了么
[发帖际遇]: 青风 与朋友打赌赌输,被罚半夜在高阁上唱歌,因扰民被衙门抓走,纹银-2 两 . 幸运榜 / 衰神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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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明花见 发表于 承平年间 2016-2-6 15:11:30 | 只看该作者
本帖最后由 明花见 于 2016-2-6 15:36 编辑

庞花儿

【他说不字的时候,好像有点生气,无可奈何的僵持着,直到一起完蛋,我也想知道那刀疤干嘛跟着我们啊,我也很无辜啊。】

【半眯起眼睛来,就算是刚与他说的闭眼睛了,手指头挠挠二只崽猫的下巴,它们更是蠕动着毛茸茸的身体,滴溜溜的眼睛好奇张望着外面的他。】

【待他蓦然的蹲下来,探出来的那只手,把那身侧两小家伙吓得缩回脑袋,双双扭身去只把屁股对向洞口,然后快速的逃奔进身后的枯树洞中。眨巴着眼睛,翻手没好气的拍了下他的手心,才不回答他。】

【目瞪口呆的看着倔强的他,吃力的爬过那个洞,就是为了问狸猫崽去了哪处,嘴角翘起来翻眼看了着身后的土墙,说给他听】

喂,其实你比我高很多,你难道不会爬墙进来么,干嘛要学我钻洞呢。

【不再捏着心喊他小哥哥,背着身抱着肩膀,走在那两扇倒在地上的破门前,烧得黑黢黢的房间本是月老殿,神像的庄严没有被火势烧去唯独那衣衫被熏黑过一角。慈眉善目的老人家手中执着一封红线,身上结满了蛛丝。】

【才不理他去哪里,走进去对着那慈祥的老爷爷拜了三拜,月老是天界掌管人间姻缘的神仙,只要是神仙就会保佑人间平安的,愿望这闹鬼的荒地不会招惹来穷追不舍的刀疤人。】

【想起肚兜的事来,自己年纪还小胸脯前平平的,没有想到穿过。他也是年纪相仿,干嘛会对女子的贴身衣物如此在意,我当然不会对男人的贴身衣物感兴趣的,如此想,嘴角一撇又一提。】

【狸猫常出现在山林里,耳朵尖尖好像狐狸一般,眼睛也长得比普通的猫大,双眼距离也很近。本来是喜欢吃肉的,可是发现婉儿的时候它肚子圆滚滚的,喜欢吃水果而不是肉。爹爹说女子有孕口味会变,难道猫也是如此。】

【狸猫崽一共有五个,毛色各异,刚刚那两只中的一只是与婉儿一般黄色皮毛,看起来特别像是秋天的橘子,我没有抱它们回家,怕爹爹把它们做成下酒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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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风 发表于 承平年间 2016-2-6 15:24:02 | 只看该作者
骆炳

[顺着她的话看了看身后的土墙,已经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这一路过来根本没有自己插话的余地,她说什么就跟着做什么,连带着她让爬洞就没想过还能翻墙这一说]

[嘴角抽了抽,有些垮,也没在意她称呼上的改变,倒是被这破败的庙宇给吸引了注意]

[以前在京城就出门少,来了应山去的地方也大多是街市茶楼,像这种荒无人烟的破庙还真是第一次来,不觉有些兴奋的擦了擦手掌,挨近她道]

嘿嘿,这是什么地方啊,是不是藏了什么宝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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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明花见 发表于 承平年间 2016-2-6 16:04:44 | 只看该作者
庞花儿

【摆正月老面前供案上的两方烛台,两侧残破的布幔垂下,隐约可见本来是明黄色的料子。转过身看见靠近的人,他不是在跟我生气么,挺起胸脯抬起脸来,把那星点的感激忘得一干二净】

这里啊,当然是好地方,不是一般人还进不来呢

【想起刚刚的威胁,走到门边将破门拖起来,挡住入口处,影子被门口的日光照在了身后的地上,拍了拍手中的灰尘,眼睛明亮,嘴不饶人】

宝贝,你是说肚兜么?还有好多你不知道的,哈哈

你今年几岁了,我十一岁,我叫庞花儿,你可以叫我花儿。

【一道小小的身影敏捷的从门缝那里蹿了进来,又迅速的绕到脚跟旁边,唯独不见到婉儿的踪迹,笑吟吟的将小家伙捞起来抱在怀里,举起给他看】

告诉你好了,这是狸猫,可爱不可爱啊,它们才一个月大呢

【湿衣贴在身上,冷意从脚跟到头顶去,记得那年被抱在斗篷之下,冻僵后又活过来,我知道那不是做白日梦。盯着他身上的本是干净的衣服,脸厚的伸出手去】

你把身上的衣服借给我穿,我就把它给你玩

【手中的小狸猫崽朝他挥舞着四个爪子,那小爪上还没长出指甲来,柔软的一团身体在手中扭动,感觉到绒毛下的体温很是暖和。偏头,那执着红线的月老和然微笑,缩了缩脖颈,湿袖揩了揩脸上的污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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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风 发表于 承平年间 2016-2-6 16:19:05 | 只看该作者
骆炳

[被她提及肚兜的时候还是窘了窘,而后惊喜的看到在她怀里顺从的小猫,原来这叫狸猫,还真是第一次见]

[听到她的话不由看了看她那件深色的外衣,看着厚重实则里面都是轻絮御不了寒,尤其是在渐入深秋的应山]

[没有犹豫就把身上的外套给脱了下来递给她,寒风从破缝中吹过,袭了一身的鸡皮疙瘩,兀自忍着,蓦地又想起刚才她的介绍,也是忙不丁道]

我叫骆炳,长你一岁,你可以叫我小炳

[然后又笑嘻嘻道]

现在可以给我玩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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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明花见 发表于 承平年间 2016-2-6 17:20:01 | 只看该作者
庞花儿

【将狸猫崽放在嘴巴旁边亲了一口那绒绒的小脸,便见那小家伙张开嘴巴嗷嗷的奶声奶气的哼哼,诓了人家的衣裳,便按照约定将手中的狸猫递给他】

小饼,你叫饼啊,哈哈哈,我觉得你好可爱

【能数钱能画押就是不识字,想起来念起来的音调和饼很像,肚子就有点饿了,拢了身上的衣,看见猫崽崽胆子大的跟他玩闹起来,粉色的舌头舔着他的手玩的不亦乐乎。】

它们的娘叫婉儿,可是不知道去哪里了,我想它去觅食了吧

【说起婉儿还真的有点操心,生下这窝小猫后精神便不若有身孕的时候好,惦记着这身湿衣服该换下,就绕到那破败的矮墙后蹲下,交代了一句,便没有下文了。】

我要脱衣服

【三下五去二剥掉身上的湿衣服,全部搭在矮墙上。展开他的外衣,其实洁净的都像新的,只是刚刚在洞口那处沾上了不少尘土,抖过几次拍下灰尘,便套在身体上,两只脚把鞋踢掉。从石头缝里摸出了火折,平时给婉儿送吃的,自己也会烤些地薯吃。】

你的衣服真好,我好久都没有穿这么干净舒服的衣裳了。

但是,你可不要瞧不起我,我家以前可是在京城的呢,也有过一阵好生活。

【赤着脚踩在地上,怀里已经抱起一堆枯草,捡起那些腐朽的碎木堆在一起,唰的晃手火折生出一豆大的火苗,燃在干草之上,趴在旁边对着火使劲的吹起来,呛口烟熏着一张脸朝他招呼】

小饼,快来这边,你看,有火!

【将储在一处冷却草灰里的几只小地薯扒出来,扭过头又鼓着嘴巴吹着火焰,做个鬼脸给他】

我说什么你都会听,我很好奇,是不是你觉得我长得很好看的缘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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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风 发表于 承平年间 2016-2-6 22:05:51 | 只看该作者
骆炳

[听她拿自己的名字说笑亦是笑笑没说什么,其实刚才第一次听她的名字第一个想到是隔街王婶家的小花猪,王婶希望它能越长越胖回头卖个好价钱便给它也起了个胖花儿的名字]

[手里逗弄着小猫,五指轻顺皮毛,把它弄得舒服的眯上了眼睛]

我要换衣服

哦,啊?

[反应过来一抬头却见她已经钻进了墙后,忙是背过身低头弄猫,却不知怎地想起之前提到的肚兜,脸又上红]

[等她出来本就比她高半个脑袋,衣服穿在她身上也显得松大,但至少整洁干净,听她嘴上说的也情不自禁勾了唇]

[她说到京城的时候不由愣了愣,曾经也在那里生活了好几年,府里的一草一木此刻想起来还是历历在目]

[原来自己从不曾忘记,只是有时候选择了遗忘,害怕回想起不愉快的过去而直接将所有过往都埋在了心底]

[出了会儿神却突然被她的喊声惊醒,复见她的举动又满是惊奇道]

你要烤地薯吃么

[正聚精会神盯着她扒出来的地薯却又被她下面的话给唬了一唬,忙是羞的摇头道]

不是不是.....我只是第一次碰到像你这么有趣的人

[从前在京城朋友就少,到了应山也没交上什么同龄的朋友,今天一天的遭遇都可以抵上一年的新奇热闹了]

[在地上画着圈,没好意思抬头,有些害羞道]

小花,我们做个朋友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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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明花见 发表于 承平年间 2016-2-7 19:20:53 | 只看该作者
庞花儿

【颈子上虚掩他外衣上对襟,尺寸相对于身量略宽。干净的衣物覆在身上的感觉,好像小时候被娘亲抱在怀里的时光,柔软温暖的包裹着身躯,久违的感觉要自己有想多,吸了吸鼻子里的风凉。】

我爹爹曾经是一位出色的捕快,他们都叫他海大爷,耍起刀来很是帅气,我也会几着。

【说起旧日家事,并未提及那个女人,家丑无需在人前提及。关于刚刚的那堵墙,稍微用心也能翻身跃下,而经年累月受苦受累,脾性要自己学会了投机取巧,活命与尊严总是命在才会有尊严可言。】

【月老神像笑对着这破败的庙宇,而神像底下不久蹿起火苗来,呼气吐气吹得火势从星点燎起那团干草,再而那焰色若赤蝶的羽翼翩然在草灰里,面庞被火焰映得红扑扑的。】

是啊,你问我有宝贝没有,我记得我的几只宝贝地薯,你喜欢不喜欢?

【嘻嘻一笑眼风朝他欢快的瞥去,将几只地薯支在分叉的树枝之上,朝那火焰当中一送,眼睛里是越烧越高的火焰。经过许多地方遇见很多人,我以为女子的容貌可以改变很多事情,娘亲的容颜要她换来荣华富贵,所以面对唯一对自己友善的人,我想他是否同样在意自己的脸。】

【盘腿坐直了身体,眼眸里的他好像是害羞了,连着两声的否认,要自己的视线一直黏在他的表情上移不开,顺手摸了摸自己平坦的胸前,脸上一愣再打开一笑】

哦,原来你不觉得我好看,那我就放心了。

你也不要以为肚兜有趣,我还小,我没有穿过。

【手指着矮墙上的衣物,咂了咂唇,送了把干草进入火堆,生起滚滚的烟尘,火烤的热度将前面的景象扭曲成凹凸不平的境界。移动着那根树杈,待到合适的时候,将几个地薯拍进火焰下的灰堆中。】

我家很穷,从来没有哪个男孩子,肯如你这样的耐心,包容我。

【嘟着嘴巴,身子朝前望了一望,看见狸猫崽在他那儿睡熟了,另端发现他手指在地上画着,反正我也不识字,不知他在干什么,郁闷他到底有没有在听我说话。】

小花,我们做个朋友好不好

【托住腮抱着膝盖,在火堆边待久了,会有点热,换了个舒服的姿势坐着后,溜溜的眼睛观察他的羞涩,不禁摸了摸自己的脸,他的脸皮比我薄,可我之前总是想到什么就说什么。磨蹭了一会,扭捏的回答了一声]



【应是受他的感染,变得有点不好意思,干咳了两声,开始动手扒地薯,果然是熟透了,烫呼呼圆滚滚的东西在手心里来回拍了两次,从中间掰开来,熟悉的香味扑面而来,将大的一半递到他面前。】

小饼,给你的
【破殿门口传来一声尖细的叫声,婉儿出现在那里,嘴里叼着一只猫崽的颈部,身后跟着它的三只猫崽崽,应是来接它的孩子回家的,伸出手捞起那睡眼惺忪的小猫,将这小家伙递到前面,便见它迈着轻快的步子寻它母亲去。】

唔,它要跟娘亲回窝了,我其实很羡慕它们,真想做一只花狸猫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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