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汉朝宗|古风·演绎·江湖

标题: 胡良河 [打印本页]

作者: 轩辕    时间: 2014-8-15 23:19
标题: 胡良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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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金兀术    时间: 2015-2-16 11:19
本帖最后由 金兀术 于 2015-2-16 20:28 编辑

【仲冬时节,阴云密盖笼一片昏蒙天色,曛日西垂,风沙中夹着片片雪花,浓云低压,寒风呼卷,将整个幽州地界,搅得十分荒凉凄怆。胯下枣红健马蹄上格外有力,不愧是一匹辽东好马儿,撒蹄奔驰,纵横而出,似丝毫不受狂风大雪所阻。然而片片大雪夹在风势里打在脸上、眼眶,犹如刀刮一般,仍旧是逼得厉目微眯,直觉得一层冰霜结在眉眼之上,浑身僵冷。马蹄奔上结冰木桥,下方“吱嘎”一声引出四方“咔咔”作响,似难承此重。猛地绞缰往上一逮,拨转马头,叱声沙哑威冷,穿破风声喝道】吁!【马儿扬蹄间碎雪泥污溅射,一声长嘶啸破寒风。视线穿过层层昏色,落于前方白茫茫的冰河——天寒地冻中的胡良河,四目所及,尽是百顷坚冰。伸手从马肚子旁捞出水袋,咬开塞子猛地灌了两口,手压毡帽边沿,闷咳了一声。头顶枯木积雪压枝,簌簌抖动落在毡帽。腿夹马腹,两足扣镊,低喝中再调头策马奔出,“砰”地一声撞开身前木枝碎雪,奔雷之势,纵上木桥。雪势愈大,厚厚雪掌从风中沙沙落下,因马儿飞驰,整个人犹如立于马背,高大如山,而深黑色披风被吹得如与肩齐,飞扑往后犹似一道黑龙盘舞。】


作者: 杨剑    时间: 2015-2-16 11:34
本帖最后由 杨剑 于 2015-2-16 13:29 编辑

【片片雪花随风带来一阵寒意,秋去冬来,第一场雪来的是这么突然,突如其来,一点准备也没有。】

【幽州的冷,比京城不知冷了多少倍,这里接近大辽,人人披裘穿厚,已是对这样的寒冷习以为常。】

【河面结冰,一眼望不到尽头,北风呼啸,木桥随风摇摆不定,似乎下一刻就会坍塌。】

【天地素白,一抹墨影无声无息靠近,内敛心神,凝目将幽深的视线投向一处。】

“金兀术。”

【轻言念出他的名字,声音随之湮没在狂野的风中不留一丝痕迹,空洞的双眼中只有这么一个身影,握住剑柄,无声缓缓拔出,寒芒与雪色融为一体,与寒风相互交映,将剑鞘丢在积雪中。】

【几片雪花飘过眼前,墨影如风,不,是比风还快,就像一道光,是光阴,光阴似箭。手中寒刃将眼前几片雪花一削为两瓣,瞬而跃出,脚踏木桥,沿之而过,剑去无迹,举臂一击。】

【破空无声,身形掠在黑色披风之后,手腕轻抖,力聚剑尖,剑身划过披风,仿若突然出现,直朝金兀术背后后心一剑刺去,风声大作,狂风吹雪,袭击剑刃令人防不胜防。】
作者: 金兀术    时间: 2015-2-16 11:55
本帖最后由 金兀术 于 2015-2-16 12:14 编辑

【一骑奔驰穿破风雪,然而胯下健马突地一声嘶鸣,似受惊动一般攒劲往前猛地一跃,而后前蹄屈弯“砰”地一跪,整个人被抛掷而出,就势于坚冰固结的木桥之上一滚,堪堪避过突来袭击。心头一凛间回首,两道视线穿透纷乱雪花,眨动间簌落下几粒冰霜。张口呼吸化作一团热气,嘶哑嗓音带着讽意】好一招背后偷袭...【话音方出身已纵上,“嘭嘭”两声足踏冰面,而裂纹散开之瞬,高大身躯猛地腾空而起,犹如山岳将倾,挟万钧之势,双手分劈腰间,拔出两道弯月般的刀光,翻腕一运,瞬间扫碎风雪,凌空乍现。左手力运臂间,踏步落地,疾送刀锋横扫直取来人脖颈,右手则翻腕一动,竖刀尖朝上,一势快似流星追月,自上而下斜劈来人胸膛——一取项上人头,一剖膛剜心,两势皆是凶狠迅疾,不留丝毫余地。而厉目冷光如刃,眼眶因风雪相催泛红,欲裂一般,含着威冷摄意,紧盯对方。】

作者: 杨剑    时间: 2015-2-16 12:18
【敛目抽剑,马扬嘶鸣,木桥抖动不已,继而变成摇晃,风中稀落雪花飘散两盘。】

【仰身一脚勾马鞍,另一脚内劲运出踢空落马侧,力奔腾不止,借马身于空翻身,双脚直立。】

【倒挂空中之际看马身抵挡不住腿力惨声鸣叫更甚,几个酿跄,跌落从桥沿划向结冰河面。】

【目光锁定那一人,却想不到这必杀一击被畜生在最后关头破坏了,听闻讽刺言语,微微挑眉,墨眸中没有丝毫波澜,更不曾答话。】

【手中剑花一挽,双脚落在桥身之上,倾身提剑向前,剑划空削风,剑身一点寒光从剑刃流向柄端,眼见对方攻势如山万钧,双刀扫雪,不由更加戒备,对方不可小觑。】

【四目相交,金兀术目光泛红裂刃似乎在向人诉说他的愤怒,迎而无惧,墨色的眸子平静的就如这桥下结了冰的河一般。】

【身形急转,挥剑影随,剑影分光而散,残影弥漫道道如屏,宛若于空再升起一道寒阳,腕转剑斜,剑刃飞空刀剑相击,剑尖轻点对方左手刀锋,弓腿屈身,双臂握柄往前一送一挪,脚下步伐变换配合。】

【剑柄末端剑身再与人右刀刃相撞,以力相击,让人不能在寸劲分毫。几点花火,刀剑清脆鸣响,动作不停,极招上手,侧移身躯,剑斜错人刀锋而划,迈前一步背弓运力,后一腿屈膝宛若落地生根。】

【回手剑光潋滟,剑气穿空,剑刃如弧而上,身躯近在咫尺,斜眸余光瞥人,不带任何感情。】

(极光飞星-剑闪)

【驱臂轻动剑尖震空旋动,瞬而仿佛在人面前无限放大,朝人眉心一点穿去。】
作者: 金兀术    时间: 2015-2-16 12:34
【刀剑相交之间火花激溅,双臂运力抵于刀身,劲力悍猛,犹如虎狼扑出而搏,必饮血啖肉!丝毫不退,直震得刀身嗡嗡颤鸣,刀光映着冰雪之色,射入厉目。同瞬之时,对方侧移身形而过,趁机脚下一踏震裂冰面,身形往后一退背抵桥栏,而左手提刀一旋,刀光扫碎飞雪恍如电闪,自下方破出,破开旋动剑芒,“铿”地一声击上对方剑刃下方,力之所至,似层浪激涌,蛟龙腾出,通过震动刀身逼上对方来剑,以刚猛之势,直挡眉心之击,迫他收剑撤手,而右手则趁势而出,旋弯刀凌空一转,翻腕抓刀柄突地发力,刀尖冷芒朝前,一招去若疾电,钻破风雪,向人腹部空门捅去。咫尺之距,四目相对,毡帽之下坚眉厉目,一股凛冽寒意。而一阵狂风掀天卷地而来,夹着茫茫雪片如掌,直将四周搅得混沌苍茫,似悲呼哀嚎。】


作者: 杨剑    时间: 2015-2-16 12:47
本帖最后由 杨剑 于 2015-2-16 12:54 编辑

【剑荡飞空,被人破一招,皱眉冷峻面庞满是凝重之色,身形如影,一转一闪,步伐跟进,穿过飞雪刀影,剑落臂随,剑尖刺入木桥之中。】

【刀逼剑身,另一刀旋空直捅腹部,心剑之下,洞悉对方招式,脚步后撤,臂起提剑,剑挑运力,暗劲打入木桥,桥身陡然一路向后破开裂痕,震开人抵剑身之刀,再挑木桥木板飞空一挡身前疾刺刀芒。】

【片片木板,随身而起,在刀芒之下破碎不堪一击,挥剑旋空,一剑横身回撩,“噹”一声响击打人剑之上,截人剑招。】

【剑影忽闪忽现,剑势飘渺,剑意凝聚杀气汇聚一线,弓腿一跃飞空,如大雁横翅滞空,面朝金兀术之地,剑光如圈,剑圈阵阵连着一圈又一圈,仿佛无穷无尽,一圈荡空,空中似乎泛起点点涟漪四扩。】

【风雪怒嚎,剑招拢聚人四周,一招从空而下,一点一圈,五剑如同挥而出攻向人身,木桥积雪翻滚,继而荡起无尽雪尘拢如墙幕,木桥随之坍塌。】
作者: 金兀术    时间: 2015-2-16 13:19
【对方剑劲击入木桥,只觉脚下一颤,冰面“咔”地一声分崩尽裂。片片木板从风雪中飞射而出,一时间曛日昏风之中,漫天尽是剑光、木板、风雪,恍若天地将摧,一片混乱。而运力于腕,犹如万流归宗,凝于刀身之上与其回撩之剑”噹“地一击,同时心头一凛,深知寒冰之下木桥极脆,必不堪此击,只怕根基已毁,即将坍倒。厉目抬起,一扫对方剑光如罩,茫茫间犹如天罗地网直逼而来,当即脚下一踏腾身而起,身似纵云攀梯,凌空往后掠退直避剑光,犹如一道迅疾黑影,”砰“地一声砸落于冰河之上。脚下方才着地,木桥便嘭地一声坍倒,激起漫天乱雪如遮如罩,风迷四隅,碎木飞射,一时间犹如山崩地裂一般,直震得河流冰面一道道深坑裂纹,四周高木随之抖动。同时双手翻刀一动,左手旋刀,以刀背击上一块飞来木板,巧力所运,直将木板扫出似脱弦利箭,钻破苍茫风雪,直往那人身影射去,而右脚往后一扫,旋身正对,右手紧随运刀,”铿“地一声磕在木板,猛地一翻刀锋击扫,亦朝那身影射去。胡良河大雪封冰,足有尺厚,四周纷纷乱乱,狂风吹卷毡帽飞出,露出坚毅面容。】
作者: 杨剑    时间: 2015-2-16 13:42
【木渣雪尘飞溅,烟雾缭绕碎木四射,剑削木如泥,木桥塌落,身躯直落冰面。】

【剑刃没有一丝一毫刺入对方肉中感觉,寒芒扫过,脚踏河冰,身影快若惊鸿,挥剑挑空,剑刃将飞来一块木板从下至上,从前到后一剑划过分成两半掉落冰面。】

【穿过烟雾,剑光点点拢聚风雪与雾随剑而转,剑身从空切下角度诡异,如毒蛇吐信,刁钻古怪,瞬而攻上。】

【剑尖刺中浓尘雪雾之后又一木板,毫无阻碍穿过板身,卡至剑柄,剑尖处内息流转寒芒闪现,脚步如飞瞬而到人面前,剑刃直直插向金兀术胸口,剑身力道极大,双手握剑柄更加快速度与力道,要将人钉在剑身木板之前,置人于死地。】

“喝——!”
作者: 金兀术    时间: 2015-2-16 13:56
【厉目如刃紧盯前方,见对方脚步如飞直逼身前,左手提刀凌空划开半弧,刀尖朝上,刀光冷芒,猛地激碎飞雪,犹如一道电光疾闪,”铿”地一声击上对方剑刃,同时右脚前迈身形侧闪,高大身形,乱发飞舞,突地往前一进,刀尖擦在对方剑身之上,“呲拉”中一路磨出火花激射,直直劈在木板之上,将木板击碎瞬时飞射,朝其兜面罩去。而右手虚丢刀柄再握,刀锋朝外,弯若寒月,回刀一挥似扫千军万马,趁此逼近之瞬,直往其颈侧袭去。两势同发,狠厉而快,辽国虎狼杀人,从不留喘息余地。脚下坚冰河面受力“咔吧”一声,裂缝破开,左腿趁机曲抬再猛地跺下,一势挟劲力千斤,直将其脚下冰面踏得分崩四裂,”砰“地一声便往冰下河流中塌陷。】


作者: 杨剑    时间: 2015-2-16 14:08
【黑手杀人,只以诛杀目标为目的而不择手段,剑剑都是一击必杀,直击要害。】

【他是辽人,辽人武功大开大合,气势无双,但却不是全无破绽,刀法虽能横扫千军,但独对一人却反而容易留下致命缺陷。】

【剑柄处木板破碎,斜侧剑柄剑护卡人刀锋,僵持一瞬,另一刀瞬而袭来,划剑而出,后仰反身,刀贴背而过,蹲身扫腿踢他下盘,腿上内息周转逾约千斤之力横扫下趟,中则断骨瘫倒,腿风赫赫,雪花随之而卷起千层雪幕。】

【握剑轻荡人刀身,继而从上滑下,就如一道雷霆闪电,一竖一横,十字剑光笼罩金兀术周身四处,让他无路可退,剑影一瞬而过,就要洞穿他身躯而去,剑势携天地一线之寒而来,在眼中仿佛化作一道极光,速度之快已达极限,飞雪逆飘而上为剑光所断所截】

(瞬剑术)
作者: 金兀术    时间: 2015-2-16 14:27
【刀锋扫出却被对方避过,同时腿风赫赫而来,当即右脚后扫以避,左脚紧随,因脚下冰面裂开坍陷,并不与之硬碰,只趁机往后一退,身形立定。与此同时,对方十字剑光挟一线之寒,来得快不及眨。剑势冲得乱发往后飞舞,飞眉穿入霜鬓,眉宇之间,尽是威冷肃意。眉心紧皱掠过一丝惊意,双手动作却丝毫不滞,左臂臂肘内走,运弯刀划过一道横芒,”噹“地一声挡住其竖形剑光,而右手则翻腕一提,猛地自上方劈下,挟摧山折岭之势,击其横形剑光。刀剑相击不过瞬间,却皆是气吞斗牛,电光火闪,直将四周纷扬雪花击碎成齑粉。厉目上瞥一盯对方,脚下突地往前猛进,左手送弯刀一旋,快而刁钻,蓦地一转反撩刀锋,从下方往其持剑手臂削去,令人猝不及防,而右手则运刀疾出,刀身受力震颤嗡鸣,刀光恍若层波荡涌,往其剑身荡去,以阻他回剑。招势迅猛力大,每一击都去得坦荡豪纵,却又狠不留情。厉目微眯,风雪扑面,沉哑嗓音带着一股凌厉气息】事务在身,恕不久陪了!

作者: 杨剑    时间: 2015-2-16 14:51
【腿扫飞雪,冰屑如惊而起,剑过刺空,剑光潋滟寒芒照映冰面,仿佛百把剑光同时袭向目标。】

【四目相对,剑身寒光将一双宛若深渊般的墨眸照亮,光芒一闪而逝,弯刀掠影,横芒阻剑,不过徒劳。】

【刀剑再剑,斜倚刀身,剑刃倾斜,手臂一转,腕抖再刺人身,这一剑势不可阻,雪花飞散,脚踏冰层,应之而裂,侧身躲避刀锋,剑光点点而出,如剑雨倾下,继而手转剑荡,直入冰层挑起冰屑飞刺,细小冰渣瞬而打向人身。】

【剑击刀挡,刀来剑往,剑影刀光闪耀不断,一击而过,倾身侧移脚步回旋,剑返而削,听闻一言,剑速更快,划破一角披风,同时沉声一言】

”休逃。“

【剑紧随人后,如附骨之影,天际剑光婉转,脚下一滑瞬而奔出,轻功蝶恋花紧追不舍,一路直击,踏过河面,手挽剑,剑气横空而出。】

【目光凌厉如寒,一步一追,没入林中深处断断续续传来兵铁交击声音,继而直至身影全无,冰河独留瘸马塌桥。】

------------------------------结
作者: 严洛    时间: 2015-2-23 10:51
-----------建元六年·秋------------

【刀剑山庄一行人终于要回去了,婉拒了少殇邀聚,孤身留在幽州。真相未明我始终心有不甘。我不曾去想即便真的遇到伤我之人我又能如何?奋力一战的结局也不过是伤痕累累。年少人总是带着近乎无智的冲动】

【头枕手臂,右脚搭在左膝上,脚踝打着旋躺在一尾渔舟舟头。秋雨之后的胡良河碧空如洗,偶见苍鹰搏空。渔公在船尾掌舵,远处传来悠悠渔调,船家一听来了精神,也跟着唱将起来,远近呼和,一问一答,竟是在对唱】

【听得兴味大起,嘴里不觉也跟着哼唱起来。一尾鲤鱼竟在此时跃出水面,难不成是被这曲调感染?秋日之下,鳞身金光闪闪。身子翻出渔舟,右掌携暗劲拍在水面激起一阵浪花,活鲤落水之前又被震得三尺高,短剑出鞘穿透鱼身。腰间别劲,侧身连续数翻落在渔舟,小舟不堪重力起伏数下,剑尖往前一送,鲤鱼挂在剑上犹自翻腾】

渔老伯,午间加菜
作者: 玉无泪    时间: 2015-2-24 20:30
【孤身站在码头等着船家,师兄说的约好了船家,可左等右等却还是不见踪影,亏得夏日暑气已过,秋风阵阵,倒也让人觉得心情舒畅。】

【远远的一艘小船驶来,不疑有它,便直接飞身上了小船,船身轻晃,落在了小船船头,这时才发现船头竟还悠闲地躺着一人。】

【四处打量,确认了并无其他人之外才知道是自己莽撞,认错了船,看着船家投来的疑惑目光讪讪笑道】不好意思,我认错船了……

作者: 严洛    时间: 2015-2-24 21:10
【船家吆喝一声,避开航道下了锚。这尾鲤鱼足有三斤多重,鱼尾似胭脂瓣散开,这半晌犹自扑闪,只是力道不似方才】

【渔家讲网上的几尾大鱼放进木桶养着。手脚麻利去鳞剔骨,取了脊背上最嫩的鱼肉片的极薄,淋上烧酒,一时间酒香四溢,忍不住抢先入口,鱼肉腥甜入口即化,配上辛辣的烧酒好吃的连舌头都忍不住吞下去】

【剩下的鱼骨鱼头连同渔家网起的几只虾子一起入锅炖煮,也不加其他的调味,只放了一把粗盐,鱼汤鲜甜无比,泡着馍馍,吃了两大碗】

【午饭之后船家又下了网,我依旧躺在船头,脸上盖着竹笠。渔舟打了个摆,起身一看身边站着个女子,仔细一看还是熟人】

哟,狗肉

作者: 玉无泪    时间: 2015-2-25 12:29
【呆呆站在当地。正欲离开,便听到耳边传来了声“狗肉”。定睛一看,对上了他的目光,没有想到竟还是熟人呢。】

【惊喜的上下打量他道】原来是你啊,好巧呢,上次还真是要谢谢你呢?

你怎么会在这儿?

作者: 严洛    时间: 2015-2-25 13:31
人若有缘处处得见

【渔家见飞上一人,惊讶却不见有多怕,上前摆摆手道说:渔船并不载客,抬手止了渔家的话头,递上一两碎银】

渔老伯,这位是我朋友,行个方便吧

【渔家得了银子欢天喜地的应了,这才转头问她】

你这是要去哪?
作者: 玉无泪    时间: 2015-2-25 15:30
人若有缘处处得见

【闻言笑着点头应了,也是,倒是自己拘泥了,听着他和船家的对话,粉颊染上点点红晕,听到船家的询问声呆呆的回到】我回五雷盟……

【话说出口才恍然惊觉,船家已回了船头继续掌舵,讪讪的看着面前之人羞涩道】无泪莽撞,倒是又让公子破费了。

【从荷包中拿出一锭银子递给他道】多谢,银子还是让我自己出吧。

作者: 严洛    时间: 2015-2-25 15:57
(五雷盟?)

【闻言心中一动,五雷盟在边塞之地很有些地位,日间行走在茶寮酒肆也曾入耳一二。我到不怎么太放在心上,伸手挡了她的银子】

些许船资有什么好计较的?渔老伯取道五雷盟

【渔家听说她是五雷盟的人,忙把方才的银子退了回来】

老汉在这乌江讨生活,受到五雷盟庇佑。如今送姑娘一程是应当的,可不敢再收船资

【渔家生活不易,自是不会计较这点银钱】

银子只管收着就是,这一来一往时间不短,耽搁你的生计,这位姑娘必定也是心中难安的……

【渔家千恩万谢的去了,小舟转向踏浪而去】

小子严洛,还未请教姑娘尊姓?
作者: 玉无泪    时间: 2015-2-25 16:51
【看他坚决的拒了,倒是也不好再让,随收了银子在他身旁落座,看到船家跑来退银子,更是连连摆手】

老人家你就收着吧,我们五雷盟可是不能扰了你们的生活,若是今天你不收我银子,回去了,盟主哥哥可是要罚我的。

快拿着吧!谢谢你!

【看他千恩万谢后自顾的去撑船了,方转头看向身旁之人嫣然笑道】严哥哥好,我叫玉无泪。

作者: 严洛    时间: 2015-2-25 17:17
玉姑娘……

【渔舟简陋,盘膝坐于船头,竹笠扣在腿间。】

风大日头毒,姑娘不妨舱里坐,可略略避些

【小舟荡波逐浪,行的不算快,离对岸还有着不近的距离。江湖儿女固然行止洒脱,总也不好叫个姑娘家风吹日晒的】

【渔家又唱起了小调,临水听音别有一番滋味】

作者: 玉无泪    时间: 2015-2-25 17:50
严哥哥若是不弃换我无泪便好,姑娘听着也生分的。

【抬眸望着波光粼粼的水面,秋风阵阵,倒也不觉得多热,闻言摇了摇头道】这里挺好的,还能看看风景。

【两人有一句没一句的闲聊着,伴着船家的特色小调,倒也别有一番风味。】


……………………………………结………………………………

作者: 杜玄冲    时间: 2015-3-21 16:06
本帖最后由 杜玄冲 于 2015-3-21 16:18 编辑

===建元六年 春===

【岸前,别过撑船姑娘,目送她一人一船远行。胡良河水宽阔,天地那处无垠,心下诺:天下安定必相报。】

【春风料峭,将近入夜,暮光尽散,雾色大作,漆黑中行走,约莫迷路。陡然寒降,由衣衫浸入湿气,染肌肤,侵百骸,不免风寒隐隐发作,咳嗽了两声,胸腹里如塞尘土。】

【臂附于顶,遮挡忽袭的天雨,半袖扬风,猎然作声,依稀前有灯火,走近。二十载,孤门中生,清苦清贫人,把功名一路走去,三年科举中进士,沐皇恩,为人父母官,向来勤勉,但力薄人危。恰如今日遇见变天,即便有心为苍生遮风挡雨,然终究只身为雨水浇透,无能为力。】


作者: 喻满楼    时间: 2015-3-21 16:28
【收好药箱,准备离开,不料天降大雨,幸好随身带了伞,撑伞在雨中行走,自己在河旁一间破屋暂住,风雨交加,只想着有瓦遮头】

【行到半路,听到咳嗽声,从声音判断,那人风邪入体,应是得了风寒,医者本心让自己无法视而不见,跑了过去,先将伞遮上他的头顶】

兄台,你怕是感染了风寒,我是名大夫,暂住在前面不远的破屋,你可愿意同我过去避避雨

【他身上湿透,必须立刻生火将衣服烤干,在自己眼前向来只有病人和其他人之分,也顾不上是否熟识,拉了他就往破屋跑】
作者: 杜玄冲    时间: 2015-3-21 17:25
【雨水冲刷过泥土,沿路浑浊一派。唯独道侧一株老桃树,佝偻着树干,桃花由顶蔓延开散,湿润里幽幽一股极淡的香气。花上水落,花瓣凋零,化在河道归泡影。】

【疾风盖下,额发湿透贴面,眸光依旧如炬,是夜,星辰不朗,暗的尽头,见得灯火,心暖。】

【步在淤泥里,袍下水泥沾染。护怀中书信,不教水入衣襟。寻明光而去,一路咳不断,继山中寺庙那遭,应未曾好全,如今雪上加霜。一副皮囊,经病痛,盖知天降大任于斯人,必苦痛筋骨,自励而行。】

【遇人在雨夜,凝望雨幕里模糊的面容,得他用伞所遮,连忙正身有礼,湿袖附唇咳下一回,听闻他自称大夫,时下心略宽】多谢【声虚而不实,挚意以表。】

【不曾拘泥,二人至于一间破屋,恰能挡眼下风雨,抱臂向他】杜某尝闻医者父母心,今日得您相助,实在是某人之幸。【男子并无大妨碍,爽快宽下外袍,内衫还好,护书信还妥,没曾遇水,适才放心。环顾周遭,不似久居之地,且问】此处很是荒凉并不适人居住,冒昧相问,您可也是迷路人?
作者: 喻满楼    时间: 2015-3-21 17:35
【同他冲进破屋,放下药箱,先想着生堆火出来,幸好在此处住了几日,备着柴火,火焰跳跃,带出丝丝温暖】

非也,我是个行医,这些日子停留幽州,见此地无人便借来暂住

【初来时根本无法住人,还废了些力气补好了屋顶,觉得自己此举实在明智,否则今日便是屋外大雨屋里小雨的情景了】

【拿了树杈权当衣架,将他的外衣搭在火堆旁烤干】

兄台坐得近些,我为你把把脉

【也不拿脉枕,将他左手置于膝盖上,脉象漂浮,确是风寒之相,却不是一日促成】

兄台可是病了多日?这风寒似是旧疾
作者: 杜玄冲    时间: 2015-3-21 18:02
本帖最后由 杜玄冲 于 2015-3-21 18:05 编辑

【触眼前景,更衣时候有所思。无论入世出世,君子当有所守。诚然,出世隐居在河道,得寸屋遮顶,与日出日落为伴,是件好事。然,自小寒门吃苦,勤奋功名,想来日为民解忧,天下无苦时候,便是出世之日。】

【闻他言,嘴角轻起,面他作一笑,应道】随遇而安,所见略同。【不必多问,他形容举止随性,与心中呼应贴切。旁侧篝火燃起,温意周遭,垂面整好内衫,咳下数声,身端而坐】劳您一看。【叹息而下】实不相瞒,杜某急于赶路,不能病倒,还请费心。【蹙眉应道】大抵病有整月已见好,连日不曾休息,今险落河道,又遇风雨。

【臂于他手中,感激之下,忧也在心,想是若病倒耽搁,此绵薄力不能尽,愧为王门客。】



作者: 喻满楼    时间: 2015-3-21 19:13
【听他所说,眉头越皱越紧】

风寒入体,卧床静养最佳,可兄台不但连日赶路,还又染上寒气,若不好好医治,恐会落下病根

【最是见不得人不爱惜身体,语气难免强硬了些】

我先熬些驱寒的药物,你现在需慢慢调养,吃上半月,便可无碍

【可看他还要赶路的样子】

不知兄台欲往何处?
作者: 杜玄冲    时间: 2015-3-21 19:42
本帖最后由 杜玄冲 于 2015-3-21 19:43 编辑

【三军待发,只盼早日剿灭昭方草寇,一介文人随在军中,纸上谈兵之说错对参半。想及恩师早年教诲,施材以万变而通法,大抵舌上言局势之变,不若谋略相通。如今密函在身,尤知贵重。舍身取义也好,不得耽误大局。】

【容色白如纸,可见指端亦毫无血色,背有虚汗,神思唯有一念相撑,摇首沉言】不可。【嘘气,蹙下眉头如他锁眉,二人相对,所忧之事各自忧,他医者仁慈在心,感念实化感激】得您照顾,还未曾报上姓名【温有续言,收手抱拳】在下,祁州县丞杜玄冲。【国事,不可因小我,而毁之。】

【手抚胸膛,止住上涌肺腑的阵咳,镇定而言,挂碍之处必然去意已决】为官要事,在乎黎民生计,天下安乐,明日必要赶回祁州。【撑住身躯,眸相望,再看门外雨幕密集,春雷乍然惊起,雷鸣电闪之势,想来这场雨将不会瞬间停歇。虽说春雨贵如油,今年雨水格外多,怕是对良田不利。】
作者: 喻满楼    时间: 2015-3-21 20:26
【他面色如纸,此次风寒来势汹汹,不好好调养真的会形成顽疾】

在下喻满楼

【拱手作揖,思量片刻后道】

原本我便定于明日启程,且去处还未定,如果杜兄不介意,我愿与你同去祁州,如此一路上可为你时时调理,还能随时改善药方

【断不可能就此扔下他一个病人,同行是个最好的法子】
作者: 杜玄冲    时间: 2015-3-21 20:48
本帖最后由 杜玄冲 于 2015-3-21 20:50 编辑

【时甫过,药汤火上煎,火苗为蓝,吐焰成金,二人相叙,言语投机。得药气所熏染,一室药香弥弥。窗下听雨水,地上旧尘不起,积累成厚,挪足可见足印在,来来去去,人世繁复,痕迹在尘世里,今日得见,昨日已不复。】

【笑在雾气着端,袖起略扇药壶上,看得对面清楚,并如这雨水,滴水入土汇聚成流,铺铺陈陈前因后续,只得端颜谢他】喻兄慷慨如此,杜某此时落难至此,唯独应下。今日劳烦于你,实是不得已。一介布衣书生,身无长物可赠你这般情谊。

【手附在腰端,寻到那块玉佩,握在手中润质清凉,当下不曾迟疑,用力将其分为两半,只是气力用得不当,一块偏大,另一块偏小,将玉呈上手心】喻兄不嫌,可愿收下一半玉石,平生难遇知己,可否以此为你我情谊为证。
作者: 喻满楼    时间: 2015-3-21 20:55
【身为医者,治病救人本就是本分,可他不提感恩,只谈情谊,也是让人拒绝不得】

杜兄盛情,小弟怎会推辞

【伸手接过玉石,虽是徒手掰开,却不见缺口】

玉石小弟便收下了

【药香四溢,倒入碗中】

小弟也是身无长物,就以药代酒,敬大哥了

【看他喝下,才放下心来】

大哥好好睡上一觉,明日我们再启程

【将自己随身所带的披风给他当被子盖好,夜已深沉,两人睡去】

————结————
作者: 杜玄冲    时间: 2015-3-21 20:57
===建元六年春===


【满河红萍北去,绿浮青洲无限,振袖在垂杨之下远眺渔舟来,喊一声艄公可把船给撑来渡书生,艄公远远相看一眼,便是急急如令箭般速将舟行芦苇深处去,再看早不见踪影。尴尬渡头,鸟声哑哑头顶去。柳絮白,迎风飘满头,小絮深蓝衣衫上落纷纷,摘不清,理还乱。】

【远渡夕阳去,今日不过河,迟一日书函送回营,便是迟一日社稷之过。楚王广纳贤才,不弃杜某区区县丞,以礼相待予以重用,杜某感怀于胸,不得辜负。随是下了决心,撩起衫来,踏足浅浅涟漪深深入河塘,哪怕是游水归去,今日也得把要函交托。】

【正是惊了岸边作巢的水鸟几只,扑扑翅展各自乱飞去,水已至膝深,泥浆软,鞋袜陷淤泥,拔不出,心愈急愈是陷得深,遥遥不见人迹,百无一用是书生。】
作者: 战清泓    时间: 2015-3-21 21:00
[胡良河岸,柳色如茵,日光无遮无蔽的落至水面上,不远处有清歌响起,声音沧桑悠长,间或有一两声清妙之音夹在其中,大抵是老艄公带着自家小孙女,于这河上来往穿梭]

[走水路行往五雷盟,小舟慢悠悠荡至胡良河中央。水面浮叶未生,手扯一根芦苇在船边呆坐片刻,脱了鞋袜赤脚伸入河中,轻轻踩着水玩。因是早春时节,河水犹寒,刺骨凉意沿脚心直冲而上,像是踏上了细碎的冰,整个人瞬间清醒了五分。当此时抬首远望,见离岸边不远处有一人挣扎其中,身子扭的七歪八倒,霎时杏眼圆睁,心中一惊]

[莫不是想不开要投河自尽?]

[思及此立刻起身,赤足在船板上轻轻一踏,跳起时举起长篙一点,小舟便划出河水涟漪,沿着弯弯曲曲的河道直奔那人而去]
作者: 杜玄冲    时间: 2015-3-21 21:01
【抽足不得,罢,抚了抚下巴,垂袖,容平静,静默些许便闭眸,身后是晚霞燃燃,行云渡金芦花飘,微微风吹,眸扬眉一动,攒足气力于泥中继续挣脱...此境实乃堪忧,不想失君子气节,故不喊救命,依旧一副温和不躁的态度,一派平静的在泥水里沉下。】

【除了风吹草动,水声激荡,心中一个凛然,忙是旋眸长望,夕阳那头,一舟疾驶在河端,曲折灵活,绕过水波层层金光,那影渐渐近来,大喜。孔曰成仁,孟曰取义,天不灭君子之路,慨叹造化妙哉...双袖一抬,朝前方端正相礼,直身水中立,难掩喜悦,朗声道】
杜某谢过

【谢过刚言出,立然看清楚撑船的是一位姑娘,眸是逆光,看不清长相,但分辨得出是位年轻女子,足是赤着。脸色一怔,喉咙一僵,非礼勿视,非礼勿视...,袖把眼遮,头埋得低,话也讲不出。水已没上胸膛,端端正正如木雕。】
作者: 战清泓    时间: 2015-3-21 21:03
[因心中焦急,小舟荡得愈发快了起来,谁知到近处时心中顿时"咦"了一声,颇有几分惊疑不定。但见那人一脸欣喜,正向自己道谢,不见半分颓丧,全然不像要自尽的模样]

[这一迟疑手下便慢了几分,待到他身前时水已漫至其胸口。垂眸细瞧,只觉他和右军师有点相像,浑身上下透着一股子文人气息,明明已危在旦夕,偏还立得挺直,举手投足间半点礼仪也不肯差了,更不用说头埋胸前,以袖遮眼,想来是对自己这女子的身份在意的很]

[心想大抵天下的读书人都有一股呆气,也不恼怒,笑眯眯的把长篙往上一撩,甩开一串水珠后伸到他面前]

抓着,拉你上来
作者: 杜玄冲    时间: 2015-3-21 21:09
【夕颜在天氤氲成千里红霞,侧漏云端的霞光正洒面庞,微红在面,不觉身下水凉。自己拘泥,埋首掩袖不闻姑娘恼怒,亦不误会登徒浪子之嫌。反而,她爽朗的生笑来,当真显得这水里的大丈夫没了气度。】

【随是无奈纠结里垂眸不好正视,安静的在水里朝她一礼,恰水面掀开的水珠扑了满面,笑意在面掠过几许惊色。心里死死恪守礼节,最终伸手握住姑娘递来的长篙,不敢太倚她力,使尽浑身的气力终究脱了水中的僵局,船上,衫上湿透,惭愧君子落魄,但把身挺如竹向姑娘告谢】

在下祁州县丞杜玄冲,今日得姑娘相救,来日必定竭力报答。

【临风,将袖背在身后,落日圆,几缕炊烟河那端,醒了神,记得姑娘赤脚,赶紧是将身背过去,吁气不自然】男女有别,请姑娘恕在杜某唐突【身觉冷,但忍,臂持而端。】
作者: 战清泓    时间: 2015-3-21 21:10
[河中本就不比地面,水波船摇,使力不易,初见他抓牢长篙,心下本安,却没想到自己还未待发力,就被他抢先胡乱拉扯一番。心中一阵气,脾气便要按捺不住,斥声已至嘴边,在舌尖打个转又吞了回去,生怕吓得他又跌回水中]

[无奈之下便任其挣扎,待见他身子已脱出水面大半,瞧准其发力空挡,立时手上加力,一提一拉将人扯到船上,欲开口时却听得他自报家门,当即便是一怔,回神时他却已然背转身去,目光锐利得盯了他几眼,方开口回道]

举手之劳,何足挂齿

[思及近日传回消息,无声叹了口气,弯腰三两下穿好鞋袜,放重脚步啪嗒啪嗒走到船头,长篙一拨,小舟便调转了个方向,慢悠悠向前荡去。摇桨时目光落在河面之上,水面空茫,自己却凝视良久,静默之中只闻水声泠泠,和缓慢响起的问话声]

近来此地兵荒马乱,连艄公都比平时少了。杜县丞怎么不呆在县衙之中,偏要来渡河?

作者: 杜玄冲    时间: 2015-3-21 21:11
【只管抱拳,与她正言】姑娘客气了。【身向万顷波,远渡,怀风,手摸怀中,还好未曾蘸水,想是要函必是要命来周全,拿出来又小心折好,续放归怀里。】

【暮色起,天边斜阳近,抬头遥见水鸟一行翱翔去天边,低头近望水波清澈鱼潜游水底,左右拧尽袖上水,滴滴落下有声,船板轻摇,时光恬然归静,当姑娘是普通船家女,安然在水一方,声顿挫吟诗经】蒹葭苍苍,白露为霜,所谓伊人,在水一方。【背身,影在后,天边客飘泊,何处是天涯。】

【闲适之时不多,不日将起烽烟,哪里是民安居之所,故而担心这位姑娘,恰是闻言,喉头一动,感慨万千】大丈夫为官不能使民安居乐业,说也是惭愧。【担忧回首】姑娘可是受兵乱所害,家人都可安好?【一见姑娘面,又见姑娘足,便是赤红在脸,转身朝船头快走几步,凉风拂面,动了发巾,脸色严肃自凛然】现在昭军起义,乃国逢乱时,杜某怎能坐视不理,所幸可入楚王麾下,展得抱负,想来能为黎民做些实事,早日救他们出水深火热。

作者: 战清泓    时间: 2015-3-21 21:12
[没说上几句话,就听得他吟诗数句,额角青筋猛跳,挥挥船篙,对着他的后背空比了个敲之入水的动作,方自消了气。谁知又被他问中伤心事,心中一刺,冷了声道]

不大好,死了有十几年了

[说话间小舟已行至河道收窄之处,河面变浅,几个雪白水花翻过,水流渐趋湍急。紧握竹桨,面色渐阴,回首仰面看他,急声而问]

大人要如何救?我父母皆死于辽人之手,数年而过,到如今却仍有辽人屡犯边境,只是不知朝中栋梁何以不去驱除外敌,偏生要跟自己人过不去?你当昭军是吃饱了撑的么?若是国泰民安,又何必要率众起义?

[小舟被水流冲的势头极劲,陡然间碰上一处暗礁,被撞得船身歪斜,脚下也顺势一磕,直接跌到他怀中,手自其胸前一掏,方才他紧张查看的那封信函便夹在指间]

作者: 杜玄冲    时间: 2015-3-21 21:13
【衣衫在体温的温热里渐干,头上微痛,这夕照漏下黑云顶,光芒竟是显得刺目,芦苇荡里芦花飘起,人世苍苍茫茫渡。姑娘说来,心中震,忘了头上起的痛意,不计避嫌,面色紧,船首回身正立,蹙在眉心,声音压低】姑娘节哀,杜某同你哀痛,曾是饿殍出寒门,父母早因饥荒而亡故。

【只感她音变不似方有的活泼,实乃伤了她的心,迂腐也确然,不懂巧言劝慰,搜肠刮肚想吟些诗给她,刚启唇】同是天涯沦落人...相逢【只是发自肺腑,懂她难过,再闻她那串话语,急音逼来竟是住口,由她说来,抿薄唇难色眉宇间厚重】自是如此,愚人才发奋,从寒门出,希望一日施展抱负平了天下不平事,杜某此言非虚,且请姑娘能信【抱拳向天,言之于理】信天子四海威严,终究一日可以驱除恶人,替姑娘及千千万黎民报仇雪恨。
【想是她提及昭军的大义,便是刚正道】孔曰成仁,孟曰取义,昭军虽是一时驱害保民,然天下之大,能保一偶安乐到几时,此行必定是违逆天道,普天莫非王土,人有不臣之心,岂会有忠良之名,失了仁义,怎得天下,姑娘莫顾眼前,而你可见洪荒里,凡是大逆者,皆败。【语气颇重,说来亦不气短,文人姿态,心中执著三纲五常,傲来入竹,天地挺立。】

【慷慨陈言下,竟是忘记她是女流之辈,自责,随是神色立即复了平然,不想吓着她。可如今河道从宽阔走到狭窄,水流湍急,正是船身撞击哪处,身随船摆,姑娘正跌来朝船头去,情急下便是展臂拦她在怀。忽而胸前被触,心中漏下一拍,她指间便是那封函书,急来】姑娘还我,这可使不得【只怕信函闪失落水,情急之下,本想抱起她挪步到船中去,又不敢乱触碰,取舍不定,船一个急转歪斜,护信也是护人,将她连人带信扑到身下。】

作者: 战清泓    时间: 2015-3-21 21:21
[信至手中,旋了半圈不让他碰,急急取了信一目十行读过,叠回时手心一滑,竹篙“啪”的一声滚落在舟面上,船身恰于此时猛然倾歪,左脚被竹篙绊得一个踉跄,一瞬间竟感天旋地转,回过神时已被人扑在身下]

[这经历太过惊奇,一时间脑中空白一片,只顾睁大了双眼发呆,随后便被身后压住的船篙硌得一阵阵疼,痛意中更诧异于自己竟被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轻易扑倒。然而羞窘之意还未升起,一个水花劈头盖脸浇过来,把整个人给淋了个透心凉]

[转头一望,见船被斜卡着动弹不得,边上有棵歪脖子树垂藤而下,蔫耷耷的悬在水面之上。见此景也顾不得想别的,探手复将信往他怀中一揣,另一只手捏住他肩膀,使五分力将他一把掀开,身子一跃便翻入水中,待站住了才发现此地水浅,水线一漾一漾的才正齐到腰。低眉略略思忖,忽而往下一伏,整个人便潜在水下]

[到了水底才发现小舟被卡在两处暗礁之间,好悬没翻船。看毕“噗”的一声浮出水面,扒住船头,借水中浮力将小舟拽离此处]

[船底在水上划出行迤逦的水线,飘飘荡荡又往中心游去。单手一撑上了船,一双眼直望着他,眉眼之间尽是神采]

江湖中人,讲得是快意恩仇。人仁我仁,人义我义,这天下不仁不义的事若是多了,自当该管上一管

[两人之经历天差地别,讲起话来,自然也是这般,全然不在一条线上]
作者: 杜玄冲    时间: 2015-3-21 21:22
【横心出大矩扑身近她,这般下来,终究护她人护不周全,水浪却是从侧面打来,将二人都浇个透,呛着水清醒过来,身躯竟是不觉疼痛,原来是压在了姑娘身上,这男女授受不亲...五雷轰顶的目瞪口呆。】

【姑娘的眼睛已瞪得比星子还大,呆着不动即便是这般靠近,还是多看了她脸两眼,琢磨着她到底是原谅不能原谅自己,这番口干舌结】在..在..【在下了半刻都木在嗓子里不能发声,喉结那块约莫堵了千钧石头。直到被推开,未作出声来,愧也羞也,枉为君子也。自骂的同时,想那姑娘气力有些大,是生了大气的缘故?忐忑在心,身还是用力的向后拖了拖,顺势用心的落到船的一角去,想是离她远些好,她可眼不见为净。】

【适而摸到胸口的信,还好没有湿,命般宝贵,护进了衣襟里。可见船是在急流里徘徊,姑娘看也不看自己一眼便纵身一跃落进水中,顿是急声道】姑娘!【想到方才境况,必然是自尽之举,惶然握袖顾不得起身向船沿奔去,踉跄的摔了一摔正翻半个身在船,袖足是能沾着水流,痛声泣泪呼喊道】是杜某害了姑娘啊,姑娘你可不要出事【正看她人立水中本一喜,可她竟又潜入水底去,悬心嗓处,瞠目失声】姑娘【失了魂般,将手无力的垂下,这般如何是好,害人不浅。】

【然而颓唐哀伤之际,她又若游龙婉然出水,潇洒姿态现身眼前,似是幻像。只是不得不认,今日君子已然被这女子几番惊到,竟是只能看她巾帼骁勇而叹息须眉何能。眼下,眉目至唇皆是冰凉,额头滚烫生了恍惚,听不清楚她言,出声朝她虚虚一笑】你没事就..就好【就这么眩晕,脑中大半是模糊的,意识里有一刻是甚为纠结,睫上剧烈的颤动了一下,心还是选择沉沉的睡了过去。】

作者: 战清泓    时间: 2015-3-21 21:23
[破水而出时恰听得他哀声呼唤,心头一梗,只觉得他不张口便罢,一开口便字字戳心,当下没好气地回了句]

慌个什么,姑娘我这点本事还是有的

[心中略得意,正待与他好好理论几句,谁知等来等去没等到回答,他竟直挺挺晕了过去。一时哑然,山风吹过,唯余自己呆立船边,脚下一小汪水渍陪伴]

[想自己信已看了,这人又是个好官,不如就做次好人,将他送至对岸。想罢便拾篙控船,遥遥向前驶去]

======结=====
作者: 杜之衡    时间: 2015-7-2 14:44
本帖最后由 杜之衡 于 2015-7-2 16:36 编辑

———建元八年·夏———

[春末方出,河水急涨,一叶小舟顺着河流而下。夏水襄陵,河流湍急非常,期间惊险处不一而足,总算这些年往来不下百次,早已轻车熟路,直到下游水流缓处也是有惊无险。竹篙一撑岸边,小舟悠悠停下。一路辛苦而今终于归家,自是满心轻松愉快,一步跳上岸去,牵了缆绳将船绑牢,兴冲冲便往家去。]

[想象家中情景,父亲耕田捕鱼,母亲织布缝衣,虽然没有江湖快意恩仇的潇洒风流,却是别有番平静的幸福。嘴角微微一翘,连脚步也快了许多。这些天日渐灼热,自己回来了,也好帮上一帮。]

[父母喜静,屋舍也远离人烟,绕过东边村庄往前几里,举目四眺,竟没见着原本日落西山时的袅袅炊烟。心道不好,这一路连遭人袭杀,该不会牵连了家人吧。松开拽着的马缰绳,急忙奔了数步,果然屋舍院落俱被夷为平地,一些木头残骸还留着烧焦痕迹。]

不!

[狠狠一咬嘴唇,将手中长枪搁在身旁,猛然起身四处翻找。一边只盼能找回父母尸身,尽早入土为安,一边又满心希望,毕竟二老都身怀功夫,说不定是躲过了追杀呢?]
作者: 武三叹    时间: 2015-7-2 15:53
客串:杀手甲

【今日屠近姓杜的一家终极没有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即便是当着杜老头的面把她老伴儿一刀刀刮了也没有问出一个究竟。正待我们要对老头下手行刑之时,不想他居然咬舌自尽了。如此我们这么多人,周密计划的结果就是两条尸体。】

【藏宝图!!!天杀的杜老头,难道一张藏宝图比你全家的性命都重要吗?】

【正待我垂头丧气,心情败坏之时,突然一名手下向我透露了另一个信息,杜老头还有一个儿子离家在外,今日回来。想来这条落网之鱼必然知晓藏宝图的所在,否则杜老头又怎么会一声不吭的咬舌自尽,一句遗言也不提。想到此处,连忙招呼弟兄们回到杜老头的草房附近隐藏好身形,一旦杜老头的儿子回来就一拥而上,不过一定要抓活的。】

【兄弟们连连称是,赶回草屋,此时的草房早已被我们烧成灰烬,谁曾想还没等我们守株待兔,便瞧见草房附近居然有一青年男子低头垂泪,想必应该就是杜老头的儿子。】

弟兄们,我们人多眼杂,难免惊动那小崽子。你们替我掠阵,我一个人前去收拾了他。

【小声做出了指示后,便悄无声息的从他背后缓缓走了过去。】

作者: 杜之衡    时间: 2015-7-2 18:03
[天不遂人愿,触目的一片惨状叫人几乎目龇俱裂,扑跪在地,一时神情恍惚,张了张口竟没发出半点声响,半晌才哑着声音痛哭起来。]

爹,娘,是之衡不孝啊,我究竟做了什么会祸及家人!

[将一片片碎肉拾到一处,眼含热泪将二老合葬,并指作刀,仔细在墓碑上刻画,指尖皮肉很快磨烂,一横一竖刻下的尽是血色。满手的鲜血早已没了当初温热,眼中泪水混着满面泥土血液化作血泪淌下,伸出衣袖胡乱抹净,深深叩首,再抬头时眼泪依然哭尽,张口“哇”的吐出一口血来。]

爹,娘,儿不孝,待儿杀了那幕后之人,再回家将您二老厚葬。

[心知此处定不安全,强忍着一腔痛楚愤懑,撑着草地欲要起身,一抬头猛然见了草地上一黑色人影正在自己身后。长枪不在身边,只得运气于掌,身子一旋转身一掌拍向那人胸口,侧身一滚躲开了那人掌控,腰腹一挺弹跳起身,抽出腰侧朴刀,悲愤尽化杀意,不待人出声便抢攻而上,左下斜劈,明晃晃的刀刃寒意森森。]
作者: 武三叹    时间: 2015-7-2 20:07
客串:杀手甲

【本想自己默默跟上去,乘其不备将他生擒活捉,不想却被让他发现了我的行踪。如此在隐瞒下去到也没有什么意思,不如大大方方的现身为好。】

【还没来及得动手,那杜家小子先拔刀动手向我劈来。冷冷一笑,抽出腰间战马刀抬刀一挡,乘机后退几步跳出战圈,哈哈笑道】

小子,功夫不错啊,但是你不是我的对手,还是赶快束手就擒吧!

【看他毫无同意的意思,口中一笑,冷冷道】

你这是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闯进来。既然不愿交出藏宝图那就受死吧。

【长刀一挥,自上劈下,来了个力劈华山。】

作者: 杜之衡    时间: 2015-7-2 21:57
本帖最后由 杜之衡 于 2015-7-3 20:09 编辑

[一劈未得,连着上去右肩内扣,旋腕又是一刀递出,却正被人后退几步躲过。紧咬牙关,人一番言语充耳不闻,死死握住刀柄,直到手指发白。一刀自头顶而落,带起的劲风似已吹得人面颊生疼。气血上充,不甘示弱地大喝一声,不退反进,两脚猛地立住,屈膝下压,双手举刀上架。]

喝!

[习武最忌妄动七情,先前一口血呕出,中府已伤,手臂一软竟使不上力。心中一惊,电光火石间急忙变招,刀身一偏,右脚后撤半步,侧过身来,那一刀恰从身前寸许让过。]

[一招方过便已险象迭生,额头冷汗渐渐汇集,心思快如闪电,呼吸间已过了数种招式。]

[如今力道不足,唯有巧胜。人一刀下劈定然收势不及,递出的腕子正在自己面前,朴刀平出取人手腕筋脉,左手急点人肘弯曲池穴。今儿纵留不下人,也要废了他这一身功夫。]

作者: 武三叹    时间: 2015-7-3 09:13
客串:杀手甲

【看着小子应该已经如同封魔,心绪紊乱。习武之人无论何事对敌必需要心如止水,现如今见他这般模样自己到也是放下心来。回头又是一刀劈下,见他躲开,心中居然有种戏虐于他 的想法。】

(这猫儿抓了老鼠,不一定要马上咬死,捉弄一番之后再食也不失一番性质。)

【想到此处不由得有几分大意。忽见他一刀削我手腕,而此时我单刀已经送出,这时再回只怕绝无可能,忙得单手弃刀,后手回撤。谁成想终究是慢了一步,手腕虽是没有伤到,却被锋利的刀刃斩下了四根手指。】

【我“啊”的一声惨叫,十指连心痛啊,更何况是一下被斩下四个手指。双目充血,瞳仁倒灌,发髻破散,入同疯人!】

小子,我要宰了你,我要一刀一刀的剐了你!!!

【说着左手提起单刀冲上前去,奈何自己左手用刀毕竟不够熟练,几刀下来便是落于下风。更不要说右手手指被斩断,鲜血不止,渐渐竟然无利抵抗。】

作者: 杜之衡    时间: 2015-7-3 21:08
你杀我家人时便该想到有此一刻!

[“呸”的吐掉满口血沫,对人凄惨模样无半点怜悯,右手握紧刀柄应着人冲上,借前冲的力道直接拦住人斜砍招式。哀兵必胜,自古如此,中府受伤原本当气血循行不畅,一运气便咳嗽呕血不止,此时却如神助,将那一口血含在喉间,劈砍打杀如常。]

这一刀,是替我爹报仇。

[压刀阻人上撩之势,想来这人也是失血过多,力气逐渐匮乏,一压竟然得手,顺势斜劈砍人腰腹。]

这一刀,为的是我枉死你刀下的娘。

[右手抽刀,一缩一探间改做刀尖对人下腹丹田,直戳过去。递到一半,却觉那口血再含不住,急急后退两步跳离战圈,“哇”的又是一大口血吐出,左手紧紧揪住胸口痛处,一双眼眸凝着凶光直盯面前杀手,随手抹去唇角血迹,一声不吭再度攻上。]

作者: 武三叹    时间: 2015-7-3 22:13
【一不小心竟然是马失前蹄,大好局势都被我葬送了。正准备反击奈何气力不足,腰腹之间接连中了两刀,皮肉外翻,鲜血淋漓。】

【不过对于我们这种刀口舔血的人早将生死置之度外,更何况他也是受了些许内伤,力气较小,刀伤并不深。不过想不到的是这个小子居然还有些能耐,我倒是大意了。】

【一辈子玩儿鹰,不晓得今日被你这个小麻雀抓瞎了眼。眼看局势不佳,若是自己一人再坚持下去只怕今日便要栽跟头。此事再不呼喊帮助只怕就没机会了。】

兄弟们,这小子是个硬茬子,别大意,大家一起上!

作者: 杜之衡    时间: 2015-7-4 00:09
[一刀自右上肩头至左下胯间划开大半身子,砍翻了率先围上的黑衣杀手。眼见那领头人往后一缩似是要跑,别过另一人胳膊,沉肘砸其肘内少海穴,地步之血天部之气沟通皆都受阻,兵刃自然脱手。随手抄起精钢长刀,一刀飞掷而出扎人胸口。]

休想跑!

[拼了命也要掷出这一刀,左肩狠狠一痛,伤可见骨。反身抽手便是一刀砍人脖颈,人头咕噜噜在地上滚了数圈,双眼圆睁正对着自己。]

我不愿伤人,是你们逼我。

[飞起一脚踢在右后偷袭之人下颔之上,身子急忙含胸弓腰往前扑倒,然而胸前已被划了数刀。如此下去,怕自己也要交代于此,父母大仇又如何能报?!狠狠看了面前一众凶手,拔足飞奔至了河畔,深吸口气一个猛子扎下河底,再出水已是数尺开外。]
作者: 武三叹    时间: 2015-7-4 06:39
客串:杀手甲

【眼见诸位兄弟前来助阵,这小子只怕难以逃出生天,心中不由大喜,缓缓退去。却见那小子形同疯魔,一刀砍到一个兄弟,却又被我的一个兄弟砍伤。】

小子看你往哪跑,今天让我抓到非生剥了你的皮。

【忽见他飞刀执来,一刀正中我的胸腹,一口淤血喷出,只怕今天这条命便要交代在这了。只见他一个翻转钻进河里消失不见了。】

【若是今日不能得到藏宝图便是失败,此是让头领知道只怕都要人头落地,为了任务不至失败兄弟们纷纷下水直追他而去。】

——————————————结————————————

作者: 白破    时间: 2015-7-12 17:59
====八年秋====

【掐着日子算,再过两天就是能酿,自己也脏了整整一年,趁着能酿的日子,也该洗干净身体,虽然没有干净的衣服换,不过这不重要。】

【跟着玉姑娘和小白脸一路来到幽州后就分了手,准备自己去寻沈望。沈望没寻着,到是让自己寻着一处河水,此处河水清澈,及腰深。十月秋日,水却不是很凉,正是净身洗澡的好去处。】

【立在河边先是拨了拨河水,然后一层一层的解下自己身上皮搭子,布袍子,将小鼎包好藏在岸边石缝中,连着其他宝贝一起,只有衣服放在稍远的平整岩石上。】

【水深及腰,不冷不热。先是浸湿了打结的头发,侧头让长发垂在河水里,一点一点的撩拨着河水,慢慢梳通打结的头发。】
作者: 郑骁    时间: 2016-1-6 00:41
【自飞狐峪一役大胜已有大半年光景,期间不时仍有五雷流寇作乱,直到入秋方才安定,待大军拔营,自己同几个兄弟仍领命留守原地再观察些时日。整个幽州城已是人马疲敝,犹厌言兵,每每日薄西山时,映照着人迹寥落的街道,都格外荒凉。】

【兵荒马乱时尚觉不出,一闲下来便总觉心里不拙落,从前杀过那些人的脸走马灯似的从眼前转啊转,从前学的是慈悲为怀常乐为宗,后来听的是以杀止杀圣人不得已而为之,我不知究竟哪一句才是劝世良法,但恶因已种,若他日结出恶果,大约我也是能泰然处之的吧。】

【这天天气极好,从前嘴馋,这时候大概早耐不住溜进山里抓兔子摸鱼了,可离开少林近两年,竟开始有了茹素的习惯。前些天院里落了一只大雁,胁下带着箭簇擦伤,一看便是在猎户手里逃出生天,却终究体力不支落在此处。既然被自己瞧见了那就是有缘,于是帮它敷了金疮药,放在院里好生养了几日,又数次打跑了那些盯着雁肉的同袍,终于等来今日,带它到城外放生。】

雁兄,此去山高水阔,你可要保重,可别又被人打伤啦。

【在河边捧着那只大雁,在它头顶拍了拍,扬手一抛,倒忘了雁身笨重,并不似信鸽那般展翅便能飞的,被它落在河里溅了一脸一身的水,一把抹掉脸上水渍,再看时,它已张开两翼不住扑扇,踩着水面飞远了。傻傻笑了一阵,见时辰还早,便沿着河边信步闲逛,忽地余光瞥见河水中间有个什么东西再动,转目看了过去,揉揉眼,再揉揉眼,脸却腾地红了。】

【阿弥陀佛,竟然是个姑娘在河里沐浴!】
作者: 白破    时间: 2016-1-6 11:41
【一年的尘土油腻结在头发上,极难梳通,偏又是怕疼,下不得狠手。一点一点,一寸一寸,洗个头发竟也洗出苗疆女子的妖娆。】

【费了九牛二虎之力,终是梳通了,长长吸了口气,便将整个人都浸在水中,清澈的水底并不妨碍自己的视线,水底鹅卵石颗颗圆润,缝隙之中细长的小鱼穿梭其中,自水下而上,日光朦朦胧胧,到更像是皓月。】

【转身,岸边映出一张人脸,水下波纹扭曲,一时没憋出气,腾的出了水面,长发分两则垂于胸前,额间的水滴在眼睛里看不清楚,瞪着眼直直的想要瞧清是个什么人。】
作者: 郑骁    时间: 2016-1-6 12:32
【自幼长在少林,而后入了行伍,莫说是不穿衣服,便是穿着衣服的姑娘也没见过几个,哪里想过这等阵仗?啊,河里那人长发逶迤肤色白皙,虽只有背影,自然就是个姑娘无疑,便似被钉在河边,讷讷地一动不动,连句话都说不出来了。】

【水花忽地乍开,见那姑娘俏生生立在河中央,长发湿漉漉地紧贴在身上,遮了大半春光,若是还有神智,大概会想到什么温泉水滑洗凝脂什么清水出芙蓉一类的诗句,可此刻显然已经断片了,她看着我,我看着她,看啊,看啊,咕咚,重重吞了一下喉结。】

【等等!郑骁你在干什么?就算你现在不是出家人不必守清规戒律,非礼勿视的道理难道你也不懂?礼义廉耻男女之大防你也忘了?你你你,你这样,和辽国那些奸淫掳掠的强盗有什么分别?】

【抬手照着自己脸上就是两耳瓜子,接着蒙脸背身,蹲在地上好一通道歉。】

姑娘抱歉抱歉,我只是路过的我什么都没看见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不是坏人!
作者: 白破    时间: 2016-1-6 12:38
【眨巴着眼睛好容易排干了挂在睫毛上的水珠,这才把人看清,裂开嘴刚要笑着打招呼,就见他蓦然蹲在地上,抱着头捂着眼,一口一个姑娘....】

【姑娘!我这也是堂堂七尺的汉子,这个中原人莫不是有眼疾!】

咳。

【趟着水上了岸,短裤下面空着两条腿,上面的腿毛紧紧贴在腿上,无比顺滑。】

唉,你看过这样的姑娘?
作者: 郑骁    时间: 2016-1-6 12:52
【虽然看不见,但六识清明,还是能察觉出她朝自己走过来了!走过来了!过来了!来了!了!怎么办怎么办,整个人都不好了,上阵杀敌时都不曾这么紧张,哦不,出了紧张还有另一种不曾体会过的感受。慌乱!对!慌乱!】

【听见人停在身侧,抿紧了眼睑更不敢再多冒犯,脑袋要垂到两膝中间,脑中转得飞快,思考着该如何回答她,入耳的声音低沉温润,偏偏却没捕捉到是哪里不对。好好的能干出窥破女子沐浴的下作之事,自然是哪里都不对!】

不,不是姑娘?那那那。。。夫人?

【说到这里不知怎地却松了口气,这女子若是已为人妇,虽然仍有万般不妥,到底,到底应该不用自己负责了。。。。郑骁!你这无耻之徒到底在想什么?甩手又是一巴掌,才接着道】

夫人恕罪,若是你家相公就在附近,可千万同他解释清楚,万勿因我无心之失令你夫妻生出嫌罅!
作者: 白破    时间: 2016-1-6 12:58
【夫人!这个中原人不光有眼疾,心智也不算清明,虽说自己的声音不如中原人粗邝,但在苗疆也是朗朗之声,比起女人也是差了不少声调的。】

【看着他蹲在哪也不知道抬头,低头看了看光着的脚丫子,抬起来特意甩了甩水,这才用脚尖点了点他。】

你把眼睛睁开,看看!看看!

【怕他不睁,又加重了脚上的力道,此时浑身只有一件短裤,还湿辘辘的贴在身上,那有这样穿的姑娘,别说中原, 苗疆,就边民风彪悍的北疆也不曾见过。】
作者: 郑骁    时间: 2016-1-6 19:41
【她她她,她怎么还敢碰自己?妇道人家遇上这种事,难道不是整好衣裳速速离开这是非之地才对?被戳到的地方像是受了火燎,蹲在地上嗖地往后一窜,速度堪比打猎时逃命的兔子。】

男女授受不亲!在下方才冒犯已是无礼至极,不不不,不敢再唐突夫人!

【脚底踩上一块卵石,一屁股坐在了河边的草甸子上,自然不疼,可冷不丁也吓得够呛,下意识睁开眼,视野里晃来晃去的,就是一条。。。。大!白!腿!】

哇!!!

【蹬着腿往后挪了几挪,狼狈地大叫一声,想起这女子的夫君或是就在不远处又立时将嘴捂住,脸上大写的惊恐。咦等等?眨了眨眼,再眨了眨眼,忽然反应上来哪里不对。视线顺着他大腿往上瞧,落在她胸前,看看,再低头看看自己胸前,摸摸。再看看他,再摸摸自己】

你。。。你是男子?既是男子,你干嘛长成这样?还,还不早说

【意识到自己并不曾悖礼乱德,天塌地陷的惊恐瞬间消散,却又大失面子,脸上还是红红的,悻悻拄地站起身,拍着身下沾的草屑。想了想,又大度地摆摆手】

唉,算啦,长成这样也不是你的错
作者: 白破    时间: 2016-1-6 20:03
【自己明明刚洗干净的,脚丫子也不脏,可踹了踹他,他就跟我有多脏一样,连滚带爬的往后躲,嘴里叽里咕噜的说着中原话,说的太快又含糊不清,实在难以辨认他说的是啥。】

【索性叉着腰看着他,看他自己一屁股坐在草垫子上,总算是睁开了眼,眼睛到是好了,可说出的话怎么这么不中听。虽然自己长的不丑,要是被夸是什么美男子也算开心的,可这长的像个女人是什么赞美方式,怎么那么不爱听。】

我在这洗的好好,你从哪冲出来,又是叫又是跳的,还笑话我是个女人?你们中原人不是讲礼数么,说吧,这事你怎么赔我!
作者: 郑骁    时间: 2016-1-6 20:41
【整个人还沉浸在‘太好了他是男人不用对他负责’的喜悦里,听了他的话,一点点淡定下来,眨巴眼睛看着对方,觉得他说的都好有道理,我竟然无法反驳。可是拿什么陪给他?出来放个生的事儿,干粮是肯定没带,至于钱,低头抽出腰间荷包,打开,凑到脸前单眼瞧瞧,又往手掌心里倒倒,空空如也。】

你,你说的也在理,但是,你看,我也没啥能赔你的

【说着挠了挠后脑勺,想想也是,人家洗澡洗的好好的,硬让自己给搅和了。】

我们军营现在就驻在幽州城里,现在大军都撤了也没几个人,要不,你跟我回去,我请你吃馒头?
作者: 白破    时间: 2016-1-6 20:48
【他到也是爽快,想着自己还真不知道去哪吃饭呢,既然他这么说了,自己也就痛快的答应了。】

好!我跟你去!你等我穿上衣服!

【美滋滋的穿上衣服,湿的头发一时也干不了,索性挽成个发髻顶在脑袋上,跟在这位小军爷后头,吃大白馒头去也。】

==结==
作者: 金兀术    时间: 2016-1-7 19:31
【柳色水光相掩映,重山隐退百丈波。春日中的胡良河风光正盛,芦苇丛荡随风飘,岸头上闲下的船家聚在一处赌酒,嬉笑声不绝于耳。而绿木遮清波,河流之上舣舟相连,往来穿梭如箭,岸边茶寮亦人满为患。只是向来形单影只、独行惯了,再加上身形魁梧、相貌威严,因此独自一人坐了一桌,泰岳压峙般的冷厉摄人,许久也不曾有人再坐过来。木桌上摆着几个烤到发焦的饼子,一壶苦涩的土茶,接连下肚两碗解了不少渴意。因喝得太快猛了些,溢出茶水淋湿髯须衣襟,重重吐了口气,仰头甩了甩膀子、脑袋,一头辫发落满尘灰,因奔波日久,胡服残破脏乱、面容沧桑,形容十分落拓。茶碗重重搁在桌上,厉目余光却猛地瞥向一侧,鼻孔出气冷冷一哼,出声含讥】中原的跟屁虫,倒是很有耐心...【话音方落手上一动,但见茶碗犹如脱弦利箭,“嗖”地一声掠过疾风,化作电光火影般,直往斜后方射去,同时右脚探出脚尖一勾,木桌右侧长凳“噌”地一声窜出,而右手猛地撩衣袍角,转身抬左脚,“砰”地一声踩上长凳。臂肘放膝上,倾身往前一探,缓缓抬起头,一双厉目精光射,径直盯向前方。】

作者: 尹裳    时间: 2016-1-7 23:02
本帖最后由 尹裳 于 2016-1-8 00:02 编辑

客串 燕九

【初春乍暖还寒,胡良河畔烟柳如景,河上碧波微漾,画舫点点倒是热闹,这胡良河也算是塞上江南,跟着那人也是两三天了,一路循着水路上了这码头,带着垂纱斗笠,一袭白衣立码头之上。】

【前几日胡三带着个穿金戴银的找到自己院里来,说是黄金百两换人一命,正巧了没什么事儿,便结下了,算是拿人钱财替人消灾。】
【左手提剑,信步往那岸边的茶寮走去,茶寮里人满为患,那小二巾子一甩,忙的脚不沾地,说书先生惊堂猛拍,那江湖故事好像他亲眼见着似的,不由嗤笑一声。

【进了茶寮,坐下点了小酒小菜却不曾动筷,不动声色目光轻扫便见着那人坐在斜前。摘下斗笠放在桌边,那人嗤一声,出口嘲弄。拿起茶碗吹口气撇开茶末,轻呷一口只当没听到那嘲讽,待传来破风之声,却当即反手抄起桌上一双筷儿,压腕甩指筷儿便如离弦利刃,和空中暗青子似的茶碗砰一声撞在一道,一声碎瓷响,见那人转身踏凳,一声脆响便觉着一道锋利目光落身上,这才站起,神色淡漠,右手抄起搁在桌上的剑,也不招呼一声,身子一沉,左手凌空一扬,只见空中银光一闪,银尖点点,直取那人面门】

作者: 金兀术    时间: 2016-1-9 12:40
【银光乍现,劲风袭面,不由得厉目一眯。同时左脚运力一踏长凳,长凳登时受力往前冲飞,霎时便似脱弦利箭一般撞了出去,虽不过木质易碎,却是受着浑厚内力趋使,往人下盘突袭。而身若急电,早已趁势往后掠退,避过剑光点点,坐下木凳擦过地面“呲拉”刺响,直至撞上木柱"砰“地一声方才止住,一时间茶寮内尘烟荡起,惊叫连连。电光火石间一瞬不停,足踏地面,窜出疾进逼近对方,双刀出鞘”铿“然轻响,两道寒光便似两片青影,一则似流星坠落,直攻人项上人头,一则横扫千军,以狂风掀浪之势取人腰腹。】
作者: 尹裳    时间: 2016-1-10 14:06
燕九

【见那人猛一踏长凳,趁势后掠,纵身一跃,足尖轻点疾速掠来的长凳,利剑出鞘,落剑气扬,挽个剑花,剑如疾风,欺身而上,直刺肋下。】

【茶寮鸡飞狗跳胆小的逃窜,胆大的还有几个围着看热闹,那人倒是出乎意料返身而来不退反进,双刀紧逼。一个旋身躲过腰间刀势,回剑一勾一甩,剑面划出一道弧度,格挡当面劈来的利刃,呛鸣刺耳,软剑上的攻势顿时凌厉起来,点点银芒,面色一寒,猛退三步,轻身小纵往后一段,左手一扬便又是落梅针齐发挡人攻势。】
作者: 杨辛夷    时间: 2017-4-11 10:14
===对不起,两个哥哥姐姐,我拉线啦===

承平七年 夏 接杏花酒楼戏

瞿流氓

[在澡堂掀开那道竹帘,竟见大捧栀子浮幽一缸夏水,一个老头搔首弄姿正宽衣解带,方露半肩枯叶般皱巴巴肌肤时,我的眼快要生出钉子]

[却忽略夏时节处处都有栀子开,这点追踪小聪明捏造得大错特错。]

[衣襟为人一把揪住,被扯出这片瞎眼景象。往往望不该绝时,只能靠英雄出手。黄昏的风疾拂脸庞,颈上感触隔着衣层的手,这是一只曲起莹白可交错拨奏丝弦的手,即便闲时执起杯箸,严整雅致无时不在。我很想知道他是用什么姿势把我弄出这么远的路,可惜天黑了,能回眸时只凝见愠怒侧颜]

[想我在长乐巷首屈一指的聪明,在他面前始终相形见绌,可见长乐巷的人们智慧普遍低下...]

“你简直是在找死、”

谢谢你啊,我知道会被浸猪笼的...

[要是被那些男人的婆娘知道了,我日子大概不会好过的吧。不过想着赶紧找到囡囡,值得。]

[暮柳絮扬,水流吟清,暗色遮不住这好看的眉眼,他沉默时分我想歪了,是否连姑娘都不碰的人碰了我这么久,会不会想不开不帮我了。当他开了金口,不畅呼吸松出长长一吁]

在那儿啊,跟我来

[义庄森森落在一处荒僻,门前歪脖子柳树死去已久,停着几只夜鸦乱叫,照顾他般,大大咧咧推开茅檐下的门扉,异味迎鼻而来,燃点长明的一簇簇火苗被推门动静压去本初宁静。最内位置,连棺木都还没来得及等人捐,草草一卷破草席裹着数具童尸,一排小脚丫整齐的露出草席外,像是睡着了。]
作者: 萧逸之    时间: 2017-4-11 11:56
傅玉书

[入夏的夜,即使辣毒的光线被悉数吞尽,仍挡不住闷躁的热意流淌在空气中,粘附在人的身上很快浸出一片汗意岑岑,更何况此间二人各俱心思,我为这一系列诡异所疑,她当为自己的弟弟以及刚从眼皮子底下丢失的女童而忧闷]

[见她强撑着几分精气神,仍是掩不住眼底的萎靡,突然就想告诉她,其实不用太过担心女童的安危,但话到嘴边仍是说不出口,惯然的将脸色一正,由着她一路带到义庄门前,跨步而入]

[义庄没有看守人,许是这连续的命案让人心惶惶,害怕邪神作祟,只匆匆用草席将尸首盖住,就这么放在一排排的木板上,黑夜降临时,免不得生出几分鬼气森森]

[走上前挑了一方草席,露出张青白的脸,双目紧闭,显是已经死去多时,看身高模样也不过五六岁年纪,仔细将这男童从头到尾翻看了一遍,接着第二具第三具,直至最后一具,已将近过了一炷香的功夫,松手离身之际,脸色前所未有的凝重,定定站在一众尸童前怔忡许久,昏暗的烛光将墙上照出的细影摇晃不定]

[当身子微动的时候,似乎过了很久,但其实也不过屏息凝神的功夫,对她道了声“走吧”径自先出了义庄的大门]

[门外月光正浓,清辉泄洒了一地,将这偏郊笼上一层淡淡的银辉,若非身后义庄透出几分骇人,倒也不失为赏月佳景]

[此间抬头伫望,映出一轮清冷皓月,将双眸轻覆,熠光将漆黑的眼缀出点点寒星,月色下的柔光拂过周身,教那份冷峻的犀利逐化虚无,古有乘风归去的缥缈随着翩翩浊影下的长身玉立,才凝出几分真实]

[择了块不小的石台,双膝盘坐,一直带在身边的长琴置于腿上,竖耳凝神之际,指下倏然起调拨弹,只是一记简单的散音,在这人烟稀少的郊外显得格外松沉而旷远,继而五指齐上,随指下挑抹勾剔,渐成曲调,逐高的弦音尖啸而出,却又戛然而止,手按于弦止其尾音颤动,首微侧,似在左右确辩方位,可这夏炎的夜,只闻虫鸣啾啾,眉间微折,这次换了双手拨弹,振幅广阔,轻柔飘忽,琴音像是一双温柔的手,抚过大地广袤,穿拂于绿水青山间]

[终于,在听到一声微乎其乎,甚至常人耳力难及的啸声时,身子拔然而起,收琴于臂,几步跃出,于月下起伏飞扬的衣袂一去数丈,片刻落于河边不远的杂草丛间,蹲下身将手来回按于草地上,夜露的湿气沾出氲氤的水珠于掌心,很快染上尘土的污垢,但所幸没多久便在一处细土边发现了异常]

[这处土质松软,显然是经常被翻动,用指捻过一撮土,抬头看到追随而来的身影,缓缓站起了身]

这下面可能有暗洞

[说完也不等她反应,又接了一句]

把这土推开
作者: 杨辛夷    时间: 2017-4-11 13:47
本帖最后由 杨辛夷 于 2017-4-11 23:54 编辑

瞿流氓

[他们都睡着了吧。嘴角微微动了动,只然满目心疼,步子一顿的迟钝,落他身后。]

[此地按照城东张瞎子所言属极阴极凶,汗水渐被阴干,感觉似有鬼在身后不断对颈吹着气儿。满梁蛛丝悬结,黄白纸钱乱撒,地上每靠近支起棺板的长凳处会漏洒些为尸身防腐的石灰粉,那是仵作防尸毒疫病所用。石灰踩出来的脚印就像走到了雪上,一串断续接起一串,他靴印偏大,我鞋印偏小。]

[逐渐适应弥漫尸味的夜气,微弱一道火光照清半侧雪颜肃凝,他未有流露恶心的神情也没有做作围一条遮口巾。死者面前我一直认为生者即便惧怕阴灵,也不能瞧不起他们。屈起手指将草席破洞的位置用茅草堵上,聆声,孩童往生模样再被草席遮严,颈朝偏处一别,敛收瞳内滥泛雾水]

他们和小虎、囡囡一般的大,我其实又后悔把你们卷进我的事

[喃声轻如墙角那盏燃灭的长明,一缕烟气,一段往生。他听不见的,早独自走出。侠客心总要人琢磨不定,特别这种玉树临风的天人,犹如天里逐日演变的阴晴圆缺,不用猜,只管看]

[有琴音袅袅和奏似水流潺潺,立在他端坐那石台附近,单足蹬踩一截矮短朽木,手肘落膝歪歪支著颐倾听,听不懂他弹什么,反正挺好听。蚕线拧成的弦瑟细软流淌他修长指下,不久风将盖面发丝轻轻吹起,双目盛对明明如月,耐耐斜睨他飘然长袂,满心待他抒情完毕,好继续上路]

[心情不好相互理解,我总不能揣起石头砸他催他,这样一想,手里忍无可忍举起的石块蓦然坠地]

[不想月下一弧影去得急,蹬开身用最快步速跟往草滩,已习惯此差距,天人天生箭步如飞,凡人阖该如此,因为我是凡人。跑至身边,只一句话光景,他起身来,膝已叩定泥上,抿唇不驳怼反而一笑]

我来

[是暗洞啊,心跳笃笃,唇畔笑意直达眸中,想起长乐坊那地洞还没告诉他,其实是他没问]

我弟弟也是在地洞附近丢的,就在长乐赌坊附近,我经常去那里赌钱,最近发现有新挖的地洞,不知是否与那条相通。

[纤细手臂袖管高卷,聪明摸着松软,他以为我是要用手挖嘛,断准位置,一把捞下顶上垂柳枝,没空看他怎么避开的,薅退许多翠嫩,啪嗒拽断当中一根柔韧,拉扯成股挽扎结实,一臂用力捅向认准位置,只见泥土连带草皮一起坍塌,双手拍拍污泥,望他一身洁白如雪,知道为何想笑,便笑了]

傅大侠,请!
作者: 萧逸之    时间: 2017-4-11 14:25
傅玉书

[自从酒楼那一跪,她看着浑身带刺的利爪收了不少,即使有时候我言语不善,也能强挤出一张笑脸阴奉阳违,深谙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的道理,却不知怎地此刻看着她这副明明还年轻,却仿佛已将人世变故阅尽的脸上生出几许排斥]

[或许觉得她不该这么笑,这么说话,那女童尚还知道装懵扮傻,活得一副消遥自在,她又何至于将腰弯的这么低]

[拂了拂肩上方才被她拉扯柳枝时掉落的绿叶,动作极慢,微垂着目,半晌才缓缓说道]

你不用担心她,那家伙尚有自保能力,没你表面看到的那么弱,至于你弟弟

[目光这才抬觑她,一双清风明月的眼借着月光遥遥相睇]

只要他还活着,我们一定会给你安全的带出来

[这是承诺,也是一种心安]

[看向地上露出的黑漆漆的洞口,似有风声阴飕飕的吹过,而此刻嫌弃的眼神才后知后觉的爬上脸,为身上这一套干净的衣服即将污损而怨懑,继而又冷冷出声道]

你在外面等着

[或许还应该添一句“这下面深不可测,可能有危险”,但脚下一快,已是纵身跃了下去,待脚踏落地,踩到柔软的泥土才发现这洞并不深,借着倾洒的月光,可见到一条歪歪扭扭明显人为的土梯一路向深处蜿蜒,一眼望不到底]

作者: 杨辛夷    时间: 2017-4-11 15:32
本帖最后由 杨辛夷 于 2017-4-11 16:03 编辑

瞿流氓

[情形艰难还想着笑,一时忧愁一时笑,幽州城内也属我这厚颜无耻的人才办得到。双亲是谁也不知,眼睁睁看着收养自己的外公饿死街头,明明只懂得活的蝼蚁,自然以为能活比什么都强。起初相见,还横几分心与他,许是我小心眼见不得人活得太好,现在绝望不断涌现希望,心不太苦了,真想笑上一笑]

[眸遇朗月淡视,岸雾夏萤群舞,此景此时我看他最顺目,梨涡本浅为笑轻旋两颊,忽而表情愣住]

[讷然间讲不出话,俨然受了刺激。本说为小虎拼命去,好死不活赖上他。若囡囡这般说来,绝对贴心暖。偏偏此人本该嫌我嫌得要命,莫不是在义庄被鬼附身?一句冷言嗖嗖随衣袂带起的劲风灌入耳,他挺正常的...]

不行,我也去

[不甘示弱的闭住眼跟着他往下跳,一时忘记我是个同他不一样的凡人,洞内深浅还未知,踏空后,思绪顷刻急上几拍,惊天动地吼了嗓“啊”——,地面的风静了,那月色哑哑不语,那草叶也不语,靠在一处不知是什么的、反正很踏实的地方,惊魂砰砰然落定,抚着胸口,对着凹凸泥壁慨扯一句废话]

好在不深,吓死老娘了!
作者: 萧逸之    时间: 2017-4-11 16:25
傅玉书

[只是还没等我迈开步子,顶上一团阴影就笼罩了下来,眼疾手快的想躲,但这洞内方寸如何能施展,只得匆匆避开一小步,仍是免不了与那从天而降的身影相撞,因着身高上的差距,她娇小的身子实实撞了个满怀,要说不痛那是假的,毕竟这么大个人,何况那脑袋正巧磕在胸口,却是忍不住皱了皱眉头,突兀听到她发出的声音,怒气一闪,抬手就捂住了她的嘴,低斥道]

你又想找死吗!

[不知道洞底下最容易产生回声的么,让她在上面好好呆着不听,非要下来,一下来就开始捣乱,颇是恨铁不成钢]

[意识到她嘴里发出呜呜哇哇的声音,吐出的气都打在掌心上,急忙将手一撤,还不忘在她衣服上来回擦了擦,才迈开步子朝阶梯下走去]

[甬道很暗,除了一开始的光线到后面已是伸手不见五指,凭着耳力感观一路前进,身后蹑手蹑脚的身影也始终紧跟不离,原本以为走到前面会发现什么密室囚牢之类的地方,但却不想一阵打闹呼喝声渐渐传入耳中,教步子一顿,继而竖耳去听,才发现真的是有人在前面打斗,间或有娇斥声格外突兀,认出这声的主人,便不再犹豫闪身向前,入目的壁上光线将四周景致看的清楚]

[这是一间暗室,类似墓穴中的耳房,但比普通耳房要大,此刻地上横七竖八躺着不少人,也不知是死是活,角落似乎还缩着一个身影,但只是一扫而过最终将目光看向正酣斗的二人,一大一小,一老一少,这奇怪的组合此刻显得尤为诡异]

[小的那个,正是之前被掳走的女童,此刻面上不复笑意取而代之的煞气充斥,让人很难想像这种表情会出现在一个四五岁女童身上,而另一边则是衣衫褴褛,披头散发的老者,脏兮兮的脸布满一层又一层的褶子,但双目如炬,背微佝偻但出手身法极快,二人以肉掌相搏,拼的具是深厚内力,别看女童人小,但掌上力气可不小,招招凌厉,乍看之下竟与那老者不分伯仲,二人内力贯掌而出,强风劲力,足下遍是飞沙走石]

[待看清形势,远了处空地将琴盘于膝上,指下手法如飞,一曲扰人耳力的琴音波澜翻涌,那女童趁隙回首,瞬时喜上眉梢,出掌之余扯着嗓子叫道]

“书呆子!你才来!”

[不予理会,专心掌下指法,双指如练,随即拂手一拨,一缕琴音似化无形箭矢离弦而出,直奔二人,女童早已默契于心,对下一招后一记漂亮的鹞子翻身转眼已离了原处,那老者见势只以肉掌迎敌,双臂前伸下盘扎稳,却仍教一箭又一箭犀利的琴音击的连连后退,甚至几道劲风甩在墙上,印出条条弧长的口子,入壁三分]

[他身子一晃,仍是没倒下,而我一曲弹毕,与女童二人肇琴并立,看向那面沉如水的阴森老者身上,脸上也同样冰若寒霜]

“那是老鬼吴森”

[难得女童带着几分凝重的声音传来,略一低头应道]

我知道

“咦?你怎么会知道?”

我去义庄看过那些孩童尸首

[话间分散了一些注意力,见自身后进来的人觑到缩在墙角的身影时,一声惊呼便跑了上去,猜到那孩童身份,见眼下无恙,不由暗自舒了口气]

作者: 杨辛夷    时间: 2017-4-11 21:06
本帖最后由 杨辛夷 于 2017-4-11 21:25 编辑

瞿流氓

[河畔终年湿润蕴过泥味潮腥扑鼻,玲珑躯形倚靠处,芳嗅兰君之息,仰汇间又混些樨木淡香,昏昏视线悻悻然晃晃缓挪,万丈外一挂天月,照清这副玉山魁身,冷淡清容似万年不改,含过怒气的唇片愈显薄好,眉眼无论喜怒只行超然美态,那不是呆头鹅又会是谁。好不容易酝酿起一丁点好感想宽慰他“无事,不需管我”,怎知遭阔掌捂住唇鼻,挣扎抗议这种不人道的霸道行径,若不是他长相生得过分雅观秀气,真不失一块比我还适合做流氓的材料]

[呜咽着不清楚的语句,舌尖点触他掌心一味咸意,苦不堪言,估摸他摸过的泥土度入了我唇。不知是夜露还是繁星,点点晶莹划开在狭窄里仅仅能窥的不规则上空,茫然间念到数年来从未想过有日会跟一个相貌惊为天人的男子跑到一起,还悲愤的反抗在他细腻滑白的掌心,闷闷的发不出哪怕一句怒吼]

[好了,他松手了。然而,暗里反复摸我好几把。记仇的瞥向他前去背影,眼风如刀,但忍气吞声]

[蛇腹般曲折蜿蜒的黑径于普通女子来说当真恐怖,才不指望前处那高大挺拔的男儿把我当块玉来惜怜,行走间无甚大碍,曾无数回摸黑走地底下的“老鼠洞”或者三更半夜的夜路。不会武的人但能放轻脚步跟近他,脚下路越行越坦实似人特意用心修葺,静里听动格外的清晰,通身血脉动涌更加快切]

[“小心”,唇瓣轻摹口型,他长身在无风隧道内离出一阵徐风刮眼,一时还适应不了明亮,无动的留靠壁光外的漆黑,逐渐适应光线后,瞳华散放一瞬凝滞不动,无声面对一场大惊吓。即便我见过死人甚至残腐尸骸、也见过血雾喷薄的刀光剑影,可那与人临斗对峙的凛凛红衣正是才四五岁的小囡囡...]

[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睁大眼勉强着心智接受,那确确实实是她。心口阵拧愧疚还在,毕竟她还是心目中那个可爱的小姑娘,手腕朝她挥舞了几回,要她晓得,小姐姐替她加油]

[与囡囡打斗的是个形似耄耋面似枯槁的老头,收掌磨拳姿态与青壮年无差,一个老头吃了什么好东西如此能打架...前处呆头鹅盘膝对空抚琴,看去指间如拨呼风云,一阵飘渺变色,坚固壁垒匝裂数道深痕,一时抖落无数碎石琐砾,适才发现那壁对侧一偶藏着的小小人儿,心尖抑不住激动,小虎还活着]

[前处大小身影合立一起应敌时,踏出暗里一步潸然泪下,蜷缩角落的臭小子弄得满身泥垢,四肢害怕的嗦嗦发抖,顽皮德行不复,心疼朝他伸出臂,打着手势并摇了摇头,意思要他乖乖原地不动。然而小虎忍不住欲要爬起身来,且望老头一双浑浊目珠仍然凶狠游厉,摁耐不住惊呼,捏着运气朝前跑去,直到摔跪在地,伸出手将小虎紧紧搂抱进怀,惧怕的想过最严重的后果。起码,身体能替弟弟暂挡一挡,起码,囡囡与呆头鹅都武功高强...]

[而我,瞿燕燕,一介流氓,大字不识好赌成性,划掉卖身什么都干,爱活怕死,如死在此地,遗憾并不大。但能活着出去,一定会弥补遗憾,一定。]
作者: 萧逸之    时间: 2017-4-12 08:40
傅玉书

[老鬼吴森,这四个字乍听没什么可怕,不过带了几分阴诡森寒,一听就不是良善之辈,可确然,在当年他横行祸害的时候,这四字却足以让人闻风丧胆]

[他的出名并不像王凌风那样是以武凌人,霸刀屠戮,王凌风臭名昭彰是以专衅武林正派,心术不正且贪盈享利,为同道所不耻,但老鬼吴森确是以他独有的骇人听闻的手法在江湖中流传开,就像一条腐烂的蠕虫,顽强如跗骨之蛆,让人恶心的同时难缠又难除]

[他练邪功,且专用童男童女练,每次练功皆用一男一女,一掌一个抠予头顶,以独特内功将他们体内精元吸出,这过程痛苦且漫长,幼童因年纪小,身体还未长开,根本难以承受他强大内力的攻击,反噬之下常常将五脏六腑及各处骨骼震的粉碎,且都是在意识清醒下承受这些巨大的痛苦,残忍程度可想而之]

[也不知道他是从哪得来的这偏门法道,但让人磨恨的同时又不得不承认,这邪功确有奇效,他十年前扬名的时候就已近古稀的年龄,但身法速度竟丝毫不逊普通的练武之人,如今十年已过,就方才他与女童戏战来看,恐怕益有精进,也不知祸害了多少人才得来今天的成就]

[十年前,他暗自偷练邪功,本也不会那么快被发现,但就因他无意中抓了一个男童,恰是一个稍有威望的世家子弟,这才引火烧身,连根拔起,被世人发现他抓人的目的是以辅练邪门之术,进而群起而攻之,传说是当场被打成了肉泥,又说是掉入了悬崖摔死,众说纷纭,但无论当年如何争辩,如今这人仍是好生生活着,阴恻恻站在对面,露出一口黄糟的牙齿,从喉咙发出一阵桀桀怪笑的声音]

“真恶心”

[女童露出鄙夷的神色,我确想到的是,在义庄看到那些尸首,统统都是内脏震碎,骨骼尽断,当时就震惊了好久,才慢慢理清了思绪,起初以为这事多少跟传说中的以童男童女之心可治百病有关,但看了尸首才知道远比这还要复杂和麻烦,十年前我没有亲见,但门内本就集天下之事,行百晓生之道,这老鬼凭着耸人听闻的手段颇让人记忆深刻]

[不知道躺下的这群人和老鬼有什么关系,但他们相当聪明,抓人只找那些乞丐或是穷苦人家的孩子下手,不容易引来纠纷,就算官府出面,但查不出线索,那些穷巷子里出身的人也没有本事去追讨和催逼,往往只能不了了之,过段时间再出来继续为祸]

[恐怕当年老鬼在这上面吃了不小的亏,才会如此谨慎,但今天既让我二人遇到,那么,就该送他去下地狱了]

[目中精色一闪,与女童间的默契不言于表,她身子一跃,掌风霍霍与他对招,弹指一拨,臂弯中的长琴随五指轮翻,一声比一声高亢的琴音尖啸而出,这是一首催发内力的曲子,由耳入心,磅礴之音可将内力无限催逼,膨胀到一定程度就容易失去理智,爆体而亡,且有外力作用,只会将他内力催的越快越猛]

[这招攻辅相成的套路,早已默契演练多遍,自认不会轻易失手,但到底还是低估了那老鬼数十年的功力,琴音的确有效,他面上红光大盛,招招大开大阖猛打猛扎,像一头失了心智的疯牛盯着那一点红衣狂攻不止,但奇就奇在他虽然出招愈发凌乱毫无目的,但不知是否潜意识里仍将女童当作练功的对象,五指成爪不偏不倚数次往她头上罩去,直将女童吓得连连后退,教本是主动的局面渐成被动,愈到后愈有难以招架之势,要知道,老鬼那一套奇异的功法,是可轻易将人体内精气都吸光的,也难怪女童忌惮如此]

[一招抓过她胸腹,衣上扯出一条口子,女童额上已沁出汗意,急急喊了一声]

“不行了!”

[二话不说,一弹拨后琴音尚颤,掌已抚上琴尾机括,“铮”一声无情出鞘,飞身上前之际翻袖将长琴一抛,抛入那墙角怀中,道了句“看好琴”,剑尖寒光就直迫而去]

作者: 杨辛夷    时间: 2017-4-12 11:11
本帖最后由 杨辛夷 于 2017-4-12 11:54 编辑

瞿流氓

[老鬼吴森,这四字听来还没有长乐巷燕大王的名号响亮,充其量合适形容个脏兮兮还很龌龊的老头,可确然,还是那句老话,人...貌相,海....斗量,一大一小加上一个老怪物,我算开了一回眼界]

[小虎大概自中午饿到夜里,现在手足冰凉的窝缩怀中,偶有尘石砸在背后,一点也不打扰我的保护欲。借着颓废一壁灯火,照清小虎一副虚脱模样。我刚刚捡到他的时候,小猫儿一样奄奄一息躺在一派废墟间。那年我才十三岁,抱着个嗷嗷待哺的婴孩,一步步走到现在,他是我唯一的亲人]

“姐姐,我的头被那老爷爷摁在手心里好疼,是那个小妹妹救了我”

啊,他碰你头做什么

[赶紧拨开小脑袋顶上发丝,血迹结痂处恰像个将被破开的窟窿,毛乎悚然揉着小脑袋,差点便真要丢了小命。澎湃心境逐归复,并非怯懦心肠。环顾清楚,此地倒像富贵人家下葬墓穴,挑在胡良河附近,风水亲近水土,看来必五行金木火过旺。那义庄敛尸只对贫户开设,看守之人通常不会真傻到替穷鬼守夜,入夜点完灯就逍遥自在去,故而我方才敢大摇大摆领着呆头鹅进义庄看孩子们尸首]

[眼前老头是个活人,盘踞此间布置如坟室的地下,长宽呈现四方格局体,夯土筑壁坚硬虽不及石岩,韧度密度远远超过石岩,这些全是城东算卦瞎子与我日常瞎掰的,如今眼见为实。与呆头鹅走过的甬道像传闻中的悬魂梯,他耳聪目明带我走出未曾迷魂,已是天大幸运,若不是其人会哼会说话有呼吸,只当他瑶山下凡的仙君,今日铲除掉这大恶人,此去经年,莫不是幽州又要添间安插香火的神庙了...]

“那个大哥哥是谁,姐姐你是不是又...”

又什么又,我什么都没干,你怎还有力气说话

[小虎目光穿过横抱他的肘,看得两眼冒精光。整天握着他的小木剑,嚷嚷向往说书先生吹嘘过的江湖,小指头一动我就知他在想什么了。没好气的捂住他眼睛。室内不窄也不宽敞,如座宅院天井大小,加上地上倒着的那一具具身体,格局愈显有限]

[曲艺无天赋,听这曲时想不到那双好手弹出来一番金戈铁马疾风骤雨的气象,简直与秀色冷凝的面庞背道而驰。山上为他使剑轻易一救,义庄听他温柔山水一曲,现在再来个凌云霸顶气压山河的风范,浓然一眼很快烟消云散,全神贯注在节节后退的囡囡身上,忍不住吼道]

呆头鹅!你快救囡囡啊,别弹了!难听死了!

[一声发出去换来一琴抛压,艰难捱着壁角接住那把琴——啊,呆头鹅,老头如狼似虎目光勾来,一道白虹穿空引来一记剑光及时斩断老头儿后路。顶上砸下水滴,滴答滴答如时漏催,指忍不住尝试着碰了碰丝弦,纤光随暗壁流焰圆细流长,一声难听音色紧迸指尖下,眼尾一抽,可莫要碰断他的弦...]
作者: 萧逸之    时间: 2017-4-12 14:56
傅玉书

[剑上的锻打纹路与古琴的断水纹相似,随着剑身游走仿佛真有流水截断般的错觉,赤手空拳的老鬼对迎来的剑光有所忌惮,一招将他逼退数步,继而将剑势微收,左手拇指折曲内扣,食指与中指指尖向前,与右手腕间持剑的方向为一致的平剑指,这是一招起剑式,两指凭空抹过银剑的同时,照出一双寒胆漆深的双目,厉光交错于折射的狭窄镜面中,刹那凝聚起来的戾风煞气分不清是剑赋予了人,还是人带出了剑]

[足下同步跨出,长臂一展,腕间振阔,剑于五指间的灵活多变丝毫不逊琴弦音色的勾勒,甚至比起无形的攻击,实剑带来的威力远受内力的直接影响,一招一式寒光四射,器动四方]

[虽说平日里也比较讲究剑法的可观,寻常舞剑意在形,叹为止,重在赏心欣目,但真正临战时的剑法来去疾光,寒影难捉,招去招回间感觉到的便是气,豪迈纵横下的大气凛然,即使你对剑法知之颇微,也能自其身而窥之道,为人剑合一的至高境界]

[老鬼徒手难敌左右寒光,一度被逼至墙根施展不开,懊恼之下他仰天一声长啸,地底暗洞随之一震,抖动的地面让身子一晃,手中剑有一隙松离,暗虬如树根似的手臂缠缚上来,瞬间那尖细的五爪就逼进了喉门,偏头避开,五指就弯曲的形态紧追不舍,颈项绕了一个圈与他周旋开,胸前却因他交叉的双手而受缚了动作,他见势另只手便直取腹部要害,我只能将握剑的手腕一松,剑离了手的一刹,身子猛然转过一面,惯力落下的剑眨眼又回到手中,却成了反把的姿势,剑尖对准他背后心脏就刺了进去,因距离近,这一剑刺的极深,待他惨叫时我已将剑从他身体内抽离,带出的血偏色暗红,波谲的侵染了剑身,而这一抽,又让他痛上十分]

[这一切发生的极快,而期间地面一直晃动不止,头上石砾不停的洒落,这原本就地基不牢的暗洞,恐怕因他那内力贯穿的怒吼声而欲将崩塌,受了一剑的老鬼居然一时没有倒下,反而折过身透着那血窟窿面目狰狞,一脚干脆的踹上他伤处让他飞出好远,回身迅速一手提了瞿燕燕与小虎就往来时的出口奔]

“书呆子等等我!”

[背上一沉,那厮居然趁乱趴到背上,咬牙一恨,暂不予她追究,一带三仍是奋力的奔出了洞口,而刚落到地上将他们放下,就听一声闷响有如轰雷,脚下免不了一颤,许久后才恢复了平静]

[半晌没人说话,直到女童的声音打破了宁静]

“那老鬼。。。。应该死了吧”

[舒了口气缓缓点了点头,他受我那一剑重创,又因地底塌陷,绝无回天之力,除非他不是人,不过在我眼里,他本来就不是个人,禽兽都不如]

[明显诸人神色皆一松,那女童尤为庆幸的拍了拍胸,突然又想到什么将眉一竖,叫道]

“书呆子你为什么这么晚才来!你知不知道我差点就要被那怪物给吸干了!”

[抽了抽嘴,很想反驳她老鬼的功力只对孩童有效,像她这样的,吸了也没用,但也只是暗自腹诽,不当众人面提]

你自己音笛吹的不清楚,怪谁

“当时情况紧急你知不知道!那小虎都要被那怪物吸干了!反正你耳朵灵,我以为稍微吹吹就能听见的”

[回复她的是一记冷脸和一句若有若无的“呵”,她身上带着门内特制的音笛,小巧方便,最关键是可由内力催发,吹出的声音寻常人是听不见,像我这般受过特殊训练又于音色上极为敏感的人凝神之际才会听到,这是可用于暗号之物,也是当初与她约定的办法,只不过在义庄那边只匆匆听到一声,又怕不确定便以琴声相和,才勉强确定了那声源的来处]

[不过她说的也没错,以那老鬼的实力,单打独斗还的确有些难对付,无法想像若是再晚去一步的后果]

作者: 杨辛夷    时间: 2017-4-12 20:26
瞿流氓

[雾里看花花不知。不通武林各路英雄如何讨招,如我听不懂呆头鹅弹得那把琴。可是这般想的时候,心虚觉得念头已不自觉寻过琴音高低起伏滋生不同感觉。抱琴扶弦姿势极为别扭,小虎倒老实趴进怀里不动。七股弦线倾泻清凝流光,辉光点颤默契投射其主身影,高挑秀雅君子执剑不远,剑光出似流水,着式挥闪行云间化成繁花般精彩,纷飞剑花去去回回连成一路,随那阙竹纹生动的广袖汇出银寒华光,千百度剑啸呼作道道利芒直刺追敌]

[侠客活着不为剑,而铸剑从来难为侠客生。譬如骰子入人手即便六个点面烂熟在胸,但一旦开了赌局,世上无几个赌棍真参透到底多少点才会是最终乾坤。再看呆头鹅握剑之手,剑光绰约横空,挑起大气盘川,似把乾坤蕴得烂熟。又会弹琴又能将剑耍得跟他合二不离,是个挺有趣的男人,不过总怪怪的觉得君子绿不太合适他。再想如脸庞长得彪悍些,再带点龙虎刺青什么的,那自一开始我便全心全意折降于他]

[关键时刻,与小虎大气不敢喘,眼见老头儿快被宰了,可惜那声怪叫起得防不胜防,耳膜震得嗡嗡疼痛,小虎捂住耳朵应是没事,可我一手要抱他一手要扶琴。整间暗室震摇过后,石块砸下越来越多,灰头土脸之际呆头鹅手腕脱剑,有惊无险几着几式内,压附尘埃的睫未阖闭,大侠不死,我等才好活]

[老头儿惨叫起来格外恐怖,还好被那长腿一踹数丈远。再度被呆头鹅拎起,委实想自己走出去,打跳下洞时,结下那点过节算起,我忘恩负义的想把求他的所有经过统统抹掉。坟室行将坍塌,而这里只有一个大男人。囡囡,小虎,我,三个全指望他一人,可怜清瘦的他硬是一声不吭的全部扛下...]

[夜色似随地洞一同埋葬,待重新回到地面,天色微亮,晨风杨柳迎了层绯丹旭照,万物画面慢慢鲜艳起来,从他身边挪开些步子,双手伸出把赖向他大腿的小虎抱回来。听女童道出那声才松了口气,大恶人长埋地底是最好归宿,一琴一笛渊源细节听不懂,倒注意起呆头鹅的耳朵,红润细致为晨曦渲染]

[小虎却蹬着胳膊腿不要我抱,原在小妹妹面前怕羞羞,落地后一溜烟跑去示好]

“小妹妹,多亏有你和你爹救我,我姐姐说过,无以为报就当牛...”

[揪着耳朵把他拧回来,嘴巴捂住不许乱说。果真是我养大的弟弟,刚还一口一个大哥哥此刻就变成了爹。气氛轻松着,笑脸对上垮下的冷脸,一看还看好久,抬手为女童擦拭发间泥碎,千言万语]

囡囡,其实我真不知道怎么报答你们,对不起啊,我骗了你们,温轩我不认识。

但我会替你们尽力去找。

[化为这句承诺。我不做小人。和风初晓笑容清爽,也不知他们能留多久。感激也匀出许多给了他们口中贼眉鼠眼的温大侠,素未谋面,印象总是比不上呆头鹅。且要他们等等,从义庄取来些纸钱撒在已为淤泥封堵的洞口,他们疑惑着,我说这里肯定死去许多孩童,我在做祭奠,虽然便宜了那大恶人。日出柳梢顶,一路小虎追着囡囡跑,与呆头鹅并肩走,挺着劲一步不输落,肩上扛著他的琴,这就是报答。]

=结=
作者: 北冥渊    时间: 2017-5-6 23:43
——承平三年——

[几日间,生死反倒成了他见得最多的东西。因着欲望、执念而引发的杀戮,似乎是这个时代的主流,也被认作理所当然]

“老爷,船来了”

[一艘客船正在缓缓靠岸。这河上来回船家不少,这一艘却是专门来接他的。他对下属点了点头,看着河面大小不一的暗涌,心思百转千回]

“老爷。请上船吧”

好。这边有什么状况,随时与我联系

[一步踏上船头]
作者: 玉溪    时间: 2017-5-7 08:36

[江湖多风雨,却也见险处风光。师父去后,她只身闯荡江湖,凭了刁钻的性子和上佳的身手,倒也如鱼得水。扯了扯身上的月白长衫,又正了正公子巾,妥妥的俊俏小少年。最近这里不太平,打扮文雅一点好,免得被谁认错当了仇家,就不愉快了]

“救命、救命啊公子”

[一柔媚多娇的女子扑过来,扯住的衣袖不放]

“公子救我!他们一定要抢我的扇子,这是我父亲的遗物”

[小姑娘惊惶失色,却依然的我见犹怜。她平素最喜欢美的事物,所以、二话不说把姑娘往背后一扯]

光天化日……

“哪来个管闲事的,兄弟们,给我砍”

[这君匪人功力奇高,不是善类,若她一人还可应付,可是拖曳着这个女子、明显的险象环生]

别叫,快跑

[拉着人急掠岸边,看见有船要起航,飞身便窜了上去]

快开船!我给你钱

[甩了枚十两的银锭,顺便把刀也架在船夫的颈上]
作者: 北冥渊    时间: 2017-5-7 10:55
[船将启航,他本已进入船舱,却听闻船舷一阵骚动]

什么事?

“老爷,有个小伙子带了一个姑娘突然上船,逼船夫开船”

嗯?

[哪个毛头小子这么鲁莽?他转身走出船舱]

你这么架着他,他怎么开船?

[说话的工夫,岸上也热闹起来]

“臭小子,把人交出来!”

[他不在意的扫了一眼岸上的人,俱是江湖中排的上号的高手。视线定在女人身上]

你惹来的?
作者: 玉溪    时间: 2017-5-7 11:07

怎么叫我惹来的啊?你看看人家小姑娘多水灵……不是,多可怜!我辈行走江湖当行侠仗义、铲强除弱……不说那么多了,快开船啊

[把刀取下来,破刀真不顺手,抢来的东西果然不规矩。岸上的人已经飞身跃上,她无无暇挑剔,长刀一横兰腰急斩]

“噗通“

[尸首两分落入湍流]

死的真难看

[她绝对不想杀人,是这人太不识好歹,死追活追个什么劲?又一刀将飞来的大个逼退,转身催促]

看什么热闹?快走!
作者: 北冥渊    时间: 2017-5-7 12:01
[行走江湖多年,他竟然被一个初出茅庐的毛头小子给教育了?不过看这样子,少年应该是色迷心窍,不分青红皂白的帮了那女子。]

(这少年,身手不错)

[抬手制止船夫开船,他饶有兴致的开口]

玉面狐狸,擅偷盗。两日前盗走李府铁骨扇,至今未能追回……

[他笑着看向躲在少年身后的女子]

没想到在这里遇见了。

“你是谁!多管闲事!”

在下……

[玉骨扇出,拦住袭来的长剑,他依旧游刃有余]

北冥渊。
作者: 玉溪    时间: 2017-5-7 12:05

玉面狐狸?

我喜欢狐狸!

[就冲这名字,骗她就骗了吧,当然、还有那张梨花带雨的脸]

我说,你别欺负人家女孩子,偷的又不是你的扇子

[抬刀架住,手上一麻]

我说,我把人砍都砍了,再说什么误会也晚了,咱相逢是缘,你就帮帮手,开!船!啊!
作者: 北冥渊    时间: 2017-5-7 12:18
本来是不关我的事……

[他一个横移就来到玉面狐狸身后将人制住]

但是她偷了我的宝贝,没遇见便算了,遇见自然没有放过的道理

[他也不在意少年会对他出手,再制住一个对他来说也不是难事]

相逢是缘?

[从玉面狐狸手中夺过扇子抛给岸上大汉]

替我跟你们家老爷问个好

[这才转头吩咐]

开船吧
作者: 玉溪    时间: 2017-5-7 12:31

你的宝贝?

[看着那个什么狐狸被制服扇子被扔上岸,她有点懵]

那把破扇子?骗谁呢

[虽然也好,但跟这主手里的、不能比好不好,当她不识货?]

[船开动了,岸上的人也折回。她赌气的坐下来,不吭声。本来这不是她的性格,可这主太厉害,她打不过]

[船靠了岸,她指着那只漂亮的狐狸]

把她给我
作者: 北冥渊    时间: 2017-5-7 12:45
人是我抓的,为什么给你?

[这个少年也太过天真,以为坐过一条船他就好说话了?]

她偷的东西还没还给我,我自然要先讨回来

[莫名的看了少年一眼]

你不是……对她一见倾心了吧?

情窦初开?

[有意思]
作者: 玉溪    时间: 2017-5-7 12:59

不给拉倒

[帮人忙呢只能顺便,她和这女人可没有过命的交情]

妞,你自求多福

[说完把破刀一扔,转身就走,很干脆、不带回头的]

“公子,救我”

[随意的一扬袖]

我打不过他,你省了吧


作者: 冉红衣    时间: 2017-5-31 00:00
承平八年春

【她奉堂主之命去解决林远一家,临到最后忽然起了别的心思,留了林远小儿子一命。她一步一步走向蜷缩在角落里的男孩,蹲下身子,用刚刚才杀尽他全家的手摸了摸男孩的头,温柔地告诉他她的名字。她忍不住想,要过多少年,才会有学成归来的少年找她报仇】

【可惜,男孩不肯如她的愿】

【他最后还是追了出来,从林家一路追到胡良河边,终于赶上她,可手中长剑连她的衣角都没碰到,人就死在了她手里。红衣擦去飞溅到脸颊的血,看着不肯瞑目的少年,神色惋惜】

你明明有机会报仇的,为什么不肯等,非要跑来寻死…

【身后不远处似有异响,红衣转身,左眉微微挑起】

哦?还有别的漏网之鱼?
作者: 叶青云    时间: 2017-5-31 00:19
春来雁归了无痕,两岸留得徐风度。

立于小舟,于河水之中顺流而下,竹笛声悠扬,此曲绵绵应断肠。岸上那端甫一声响,循声望去,残阳血染河岸花。他泛舟而下,水流缓慢,竹筏蹭着岸边滑过,竟是恰好停驻于女子旁侧。短笛握于掌心负在身后,唇畔笑意止不住,目光打量一二,再是拱手作揖。


“在下叶青云,途经此地,不知姑娘.....恰好在此处办事,唐突惊扰。”



作者: 冉红衣    时间: 2017-5-31 00:31
【这时节泛舟水上,他倒真是好兴致,红衣将人打量一番,模样生的不错,最难得是他的反应,不惊不惧不怒,仿佛只是看见她烤了一条才捞上来的鱼】

【红衣没有多余的兴致给死人,她转而面向站到身旁的男子,眉眼间盈满笑意】

公子客气了,小女子头一回见着死人,心里怕的很

【她手中握着的匕首血迹未干,说这样的话却也不会脸红,很有诚意地向他“求助”】

公子快教教我,我该怎么办?
作者: 叶青云    时间: 2017-5-31 00:54
本帖最后由 叶青云 于 2017-5-31 09:15 编辑

轻笑出声,倒也不显突兀。

自年幼时离家已有十年,期间游历各地,亦曾师从云野,或居于人下。千奇百怪已不稀奇,淡然相对是为常态。只观其眉眼之间笑意充盈,女子娇俏媚态天成,颇似无奈,指节弯曲刮蹭过自个儿鼻尖,复声笑,再是开口。

“人死不可复生,断不会再回过头对姑娘做出什么,何来惧怕。”

稍一停顿,探出手去。

“顺流而下总快过两脚徒步,姑娘若不嫌介,叶某可兼送一程。”

作者: 冉红衣    时间: 2017-5-31 22:01
【血腥气尚未散去,她松手丢开掌中利刃,搭上了男子伸向她的手】

公子所言极是,即便真有死而复生这回事…

【那就再杀他一次便是】

【她扶着他的手上了小舟,故意晃了晃身形,像是找不到平衡,好一会儿才站稳】

小女子不常走水路,公子可要小心,说不准要被小女子连累
作者: 叶青云    时间: 2017-5-31 22:14
柔荑搭上掌心一瞬,握住柔软小手稍一带便将她半入怀中。微微垂首,笑意不褪,竹筏顺流再下,摇摇晃晃轻飘摇,染血江心一叶舟。离了岸旁,血腥气儿却未消散,扫过她衣衫上几许暗沉,与她红衣染作一处,却叫人难以发现。

“叶某定不叫姑娘掉下去便是。”

他嗓音温润,捎带安抚意味,萍水相逢,这举手之劳虽说有些不通情理,只是那孩童性命却与他无缘,而现下缘分却只是这姑娘罢了。

作者: 冉红衣    时间: 2017-5-31 22:47
【她顺势靠入他怀中,并不介意这般亲密的接触,她的衣衫还沾着林家十几口的血,她想他已经发现了】

【如此有趣的人,她竟有些不舍了】

如此,更要多谢公子了…

【小舟顺水而行,确实如他所言,比她徒步前行要快上许多。眼瞧着小舟将要靠岸,她忽而伸手扯住男子衣袖】

不好让公子白白辛苦,公子可愿随我到…家中小坐,叫我好好答谢公子
作者: 叶青云    时间: 2017-6-1 00:50
衣袖被人拉扯,视线落在她指节上,素色的衣袍也被她指尖上的血痂蹭弄上一些颜色。抬眼时再扫过一眼她面庞,稍作思忖。此女行事诡谲,却又不似江湖上那些独行侠一般,身后势力亦不可勘探。此去或是鸿门宴,亦或是稍作停留,亦不可知。不过.....

“盛情难却,叶某便只好叨扰了。”

江湖之大,总有地方引人入胜。






作者: 冉红衣    时间: 2017-6-1 13:03
【她没想到他会答应的这么容易,白白准备了那么多话,松手放开他衣袖,先他一步上了岸】

【她忽然觉得,这样的人留在自己身边有些浪费,不如送到…红衣转身,学他之前的样子,将手伸向他】

公子…请随我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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