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汉朝宗|古风·演绎·江湖

标题: |战殇|——原创 [打印本页]

作者: 胡夭儿 时间: 2015-5-27 10:11
标题: |战殇|——原创
剧目名称：战殇
参与人员：胡夭儿、庞奚灿
剧中角色：胡夭儿饰秦穆庞奚灿饰锦绣
剧目类型：原创
剧情简介：
她披上战甲，提戟参军，只为寻找六年前被征兵的他。
黄沙白骨，血染刀刃，血光中浮现出邻家大哥温和青涩的面容。夜晚，她缩在营帐中默默流泪，我已来寻你了，你为何还不肯出现？
受伤的将士中有一重伤的少将，面容尽毁，眼上始终覆着一道白绢。
那夜敌军袭营，她赶到时，他已奄奄一息，用尽最后的力气摸出贴身收藏发簪递给她：“回到故乡后，帮我把这交给她，我对不住她，让她别再等了......”说完咽气。
她看着手中刻着自己乳名的发簪，半响释然一笑，拔剑自刎。

作者: 胡夭儿 时间: 2015-5-27 10:17
{秦穆}

【刚行过弱冠之礼，便去寻了锦绣，两家早已默认结亲，故而也没有多加限制，径直走进她居住的小院，用石子丢上窗台，自己则躲在窗台下，手里握着一只发簪，那是自己用木头雕的，雕坏了好几根，才成了这么一根，上面刻着她的乳名——画儿】

（她会喜欢吧）

【今年她已经十五，爹娘早就应承，只要她过了十六岁的生辰，便为我上门提亲，想着明年她就会成为我的妻子，心中便激动不已】

（锦绣，今日我便用这发簪将你定下，你可不能嫁给别人啊）

【一手摩挲着发簪，静等她出现】

作者: 庞奚灿 时间: 2015-5-27 11:07
锦绣

【今日是穆哥哥加冠之日，早前央求了娘亲让我去观礼，虽然两家早已属意，然而毕竟名不正言不顺，娘亲一向疼我，但为了名声，还是拒绝了我的请求】

【将婢女打发了出去，气呼呼地坐在闺房梳妆台前，拿着犀角梳一下一下地梳着乌黑的长发，以此来安抚着不甚平静的心】

“啪”

【突然间，一声闷响从窗边传来。心下一喜，这是以往与穆哥哥的暗号，只要他来，便用石子击打窗楹，这样也就能避免他一外男进入女子闺房的闲话，虽然我们二人都不在意，却不得不在乎家人】

【放下梳子，提起裙子飞快地跑到窗边将窗户打开，满目欣喜地看了过去，却不见任何人影。原本扬起的唇瓣立刻搭拉了下来，嘟起了嘴，眼角瞥角窗台上一颗小小的鹅卵石，知道方才并不是自己的错觉，一定是他在逗我】

【思此及，眼底又晕开了笑意，故意大声地叹了口气】

唉！穆哥哥今天家里宴请宾客，他大概是想不起我来了！
哼！以后再也不理他了！

【说完，便作势要将窗户关了起来】

作者: 胡夭儿 时间: 2015-5-27 11:13
{秦穆}

【听她说往后再不理我，也顾不得真假，一下跳了出来，用手挡住窗户】

锦绣，好锦绣，我怎么会忘记你嘛，你看我这不是来找你了，不要不理我啊

【自己天不怕地不怕，就怕她不理我，每次都要哄上半天】

如果你答应不生气，我就送你一样礼物

【发簪握在手上，藏在身后，小心不让她瞧见】

作者: 庞奚灿 时间: 2015-5-27 11:20
锦绣

【原本只是作势要关窗户，并未用上气力，可是他突然跳了出来，用手挡住了窗沿，听到这声脆响，虽知道并无大碍，可到底还是心疼他。立刻撤下关窗的手，捧着他有些发红的手指，嗔怪道】

穆哥哥，你怎么那么不小心？万一弄伤了你，可怎生是好？

【隐隐有些觉得委屈，我这般将他护在心里，他怎的一点也不懂得爱惜自己？一时间对他是又恼又疼，却都化作雾气萦绕在一双清亮的眸子里】

【听他说要送自己一份礼物，惊喜立刻浮于面上，配着先前的潸然欲滴，神情却显得有些滑稽。】

【撇了撇嘴，装作不在意的样子，眼神却直直往他背在身后的手上瞧了去】

哼，你这么坏，我才不稀罕你的礼物呢！

作者: 胡夭儿 时间: 2015-5-27 11:25
{秦穆}

【其实也不觉着疼，但能看到她心疼自己也是高兴的，但却无意看她落泪，幸好之后她破涕为笑】

真的不稀罕

【她是真心还是别扭，自己又怎么会看不出来，挑了挑眉】

好吧，既然你不稀罕，这支我亲手做的簪子，只能送给我娘了

【手腕一转，簪子便递到她眼前，一脸调侃】

真的不要？

作者: 庞奚灿 时间: 2015-5-27 12:16
锦绣

【嘴里说着不稀罕，但弯弯的眉眼早已将心思泄露。专注地朝他身后看，未曾注意他脸上狡黠的笑意，只是听他说要送给他娘，便当了真，急急道】

给我的就是我的，怎么还可以转送给别人？

【一面说着，一面便想去拉他，入手的便是一段还带有温热木簪，快速地将它藏在了身后，状似得意道】

现在它在我手上了，以后谁也不能动！

【眼眸触及他满含深情的目光，面上一红，想到方才所说，是我的东西，谁也不能动，也包括他在内】

【像是心中的小秘密被人发现一般，烧红着脸转过身来不肯看他，只盯着手上刚刚拿到的发簪，一眼便瞧见上面所刻的字——这明明是自己的乳名，还说要送给别人。想到方才他是在逗自己，而自己的急切被他看在了眼里，一时间又有些羞涩】

穆哥哥，你……

【红着脸咬着下唇，欲说还休，最后却是跺了跺脚，离开窗户，坐在了梳妆台前，偶尔看向他的方向，却不敢跟他对视】

作者: 胡夭儿 时间: 2015-5-27 17:30
{秦穆}

【由着她抢过簪子】

（这傻丫头，都刻了她的名字，哪儿还能送给别人）

【看她注意到簪子上的名字，笑意更深，故意叹了口气】

哎，本来想送给娘的，可是想想，自己当初雕的时候，不小心把那个丫头的名字刻上去了，这下好了，除了她，我到哪儿再去找一个画儿送啊

【她面颊泛红，生怕再逗弄下去真惹恼了她，见好就收】

好了好了，不逗你了

【撑在窗台上，看着她羞涩的模样】

锦绣，爹娘已经同意了，明年等你过了及笄，就让媒婆上门提亲

作者: 庞奚灿 时间: 2015-5-27 21:54
锦绣

[他的话直直闯入心底，不由得泛起了甜香。还未及好好品味这滋味，又听得他送来让人又惊又喜的消息]

（我，真的可以嫁给你了吗，穆哥哥？）

[虽早知两家已然默认，然而当事实当真摆在了眼前，又有些不敢相信，不敢想像的幸福就在眼前，一时间心里又酸又甜，但唯一可以肯定的是，好想时间快些走，好想马上就能及笄]
[想到自己如此急切地想嫁给他，不由对自己的不矜持有些恼怒，涨红着脸]

谁、谁说要嫁给你了！
你、你个呆子！

[明明里极其愿意，偏生嘴上不饶人。话一出口，又怕他当了真，急切之下，只得嗔怪他一声，只盼他能明白我的心意]

作者: 胡夭儿 时间: 2015-5-28 08:04
{秦穆}

【她这般娇嗔，自己又怎么会不明白】

画儿，等我

【原本满心欢喜地等着时间流逝，却在她生辰前收到一纸征兵书，娘亲哭得几近晕厥，父亲也是愁眉不展，可自己很清楚，逃避征兵的下场是我们无法承受的，步伐沉重地再次来到她的窗前，这几次窗户开着，一眼就能看到她坐在闺房之中，头上戴着我送她的发簪，几度开口却发不出声音】

（我该说什么？我能说什么？）

作者: 庞奚灿 时间: 2015-5-28 09:17
锦绣

【那日一别后，便开始觉得一天太过于漫长，白天开始期盼夜晚，晚上又盼望着天亮，只想着时光快些走，好让我能早日成为他的新娘】

【这一日，晨起梳妆，对着镜子小心地将穆哥哥送我的发簪插入发间，一抬首便从镜子里看见了人影，虽铜镜模糊，但那是自己朝思暮想的人影，又何曾认不出来，不由呻吟着双手捂脸：难道我已到了走火入魔的地步了？不然为何大白天的还能看见他？】

【揉了揉眼，发现他并未从镜子里消失，欣喜地朝身后的窗外看去，便见他当真立于窗下，放下发梳，一路小跑过去】

穆哥哥，你怎么来了？

【满心满眼都是他的身影，虽然两家早已默许，然而毕竟男女有别，故而能光明正大见他的机会并不多，此时突然得见他人，心中的喜悦又岂是言语能明说的？】

【只是看着他，却见他眉头深锁，似是有什么难解的题，让他的神情显得越发隐忍而落寞。忍不住伸手抚向他的眉间，担忧着开口道】

穆哥哥，你怎么了？

作者: 胡夭儿 时间: 2015-5-28 09:53
{秦穆}

【曾经只要看到她，自己就会烦恼全消，可今日这事却是抹不去的哀愁】

（终还是躲不过的）

【咬了咬牙】

锦绣，我……要走了

【声音嘶哑，每个字都仿佛是从喉咙里抠出来的】

上面下了征兵令，晌午就出发

【与她相处的时间已经不多，很想开口让她等我，却做不到这么自私，右手抚上她的脸颊】

画儿，我不知何时才能回来，不要等我了

作者: 庞奚灿 时间: 2015-5-28 10:41
锦绣
【看他纠结为难的模样，一瞬间有些后悔方才寻问他的行为，故而在他说出要走的字眼，有些糊涂】

  走？穆哥哥，你要走去哪儿？

【然而下一刻，却被突如其来的消息震在原地】

你……要上战场？

【颤抖着说出心底早就有的答案，脑海里已经在幻想着可能会有的结果，可无论怎样想，都没法平复内心的慌张】

【他的手略显冰凉，还带着些许颤动而那句“不要等他”将含在眼里的泪水逼落下来】

穆哥哥，你说的什么傻话？从小我就盼望着能早点长大，画儿唯一的愿望就是嫁你为妻。你怎可……怎可……

【像是无法承受一般，不愿将那句话再说一遍。只是双手紧紧抓住他的不放，生怕一松手，他就会从自己的世界消失】

作者: 胡夭儿 时间: 2015-5-28 10:42
{秦穆}

【反握住她的手，若非此去生死未卜，自己又怎么会说出这样的话来】

锦绣，战场之上谁也不能保证生死，若是我一去不回……岂不是耽误了你

（画儿，我的画儿，你可知道我有多期盼看到你穿着凤冠霞帔的样子）

我只是……不想影响你的幸福

【只要她能够快乐，即使陪伴在她身边的人不是我，又有什么关系】

作者: 庞奚灿 时间: 2015-5-28 10:43
锦绣
穆哥哥！

【声调与平素有些不同，甚至是有些尖锐的打断他的话。贝齿轻咬着唇瓣，眼眶含泪神情却是坚定而肃穆的望着他的眼】

我的幸福，只有你能给我！其他任何人，都！不！能！

【紧握住他的手，从发间取下他送的发簪递在他手上】

穆哥哥，这支发簪你要好好收着，在战场上要为我保重自己，想我的时候就看看它，知道我一直都在等你！等你凯旋之时，由你再亲手为我绾上！

作者: 胡夭儿 时间: 2015-5-28 10:47
{秦穆}

【手中的发簪仿佛有千斤重，紧握在手上，眼中隐隐闪着泪光】

画儿，你放心，我会努力立下战功，争取早日返乡

【将她耳旁的发丝理顺】

到时候，我会用八抬大轿来娶你过门

【承诺在心上烙下烙印，至死方休】

作者: 庞奚灿 时间: 2015-5-28 12:36
锦绣
【捏着发簪的骨节发白，让我知晓此刻的他内心与我一样坚定，含笑看着他，看着这从小就驻扎在心底的人，一字一句像宣誓一般坚定地说到】

我等你！

【望着他近在咫尺的面容，想到即将到来的分离，还有那遥不可知的归期，顾不上什么礼教名节，隔着窗扉，带着浓浓的爱意扑进他怀里。】

穆哥哥，你答应我，一定要好好的！一定要！

作者: 胡夭儿 时间: 2015-5-28 13:10
{秦穆}

【最后的拥抱还是留不住时间，终还是上了战场，每每身先士卒，屡建战功，短短三年便升上少将之位，这是从未有过的殊荣，夜里在营帐中，总是握着发簪，想着远在家乡的锦绣】

【又一次战役，却误中埋伏，为救主将，面容尽毁，眼睛的视力也受了影响，只得覆上薄纱】

（锦绣，如今的我再出现在你面前，你还能认得出我吗）

【不幸中的大幸，主将感念救命之恩，未把我逐出营帐，也保留了我的官阶，留我在军中做了军师，不用上阵杀敌，也少了几分生命危险，只是立功的机会不若过往多，接下去的三年，还是坐着少将的位置，只是脸上带这面具遮掩被毁的容貌，视力也仅在一尺之内】

作者: 庞奚灿 时间: 2015-5-28 17:33
锦绣

【再如何不舍，穆哥哥终究还是上了战场。他出征的那天，我不曾去送他，只因我不想看见他的背影，那会成为我午夜梦回都挥之不去的心结。然而最终我还是去了，只见到军队开拔后留下的烟尘】

【我回到家里，静下心来开始准备着自己的嫁衣，我希望他归来之时，我立刻就能嫁给他】

【每天的生活与以往无异，不，还是有点差别的。少了他每天的问候，多了对他的信件的期盼。刚开始的三年，每个月都能按时收到他托人到来的平安信，虽寥寥几句，却让我知晓他还平安，便更期待他的归来。只是突然有一天，他的信件并未如期而至，我有些着急，甚至还动了去战场寻他的心，然而两家都不约而同的选择了将我软禁，甚至秦伯母都准备和爹娘解除婚约，只是被我以死相逼才未成行】

【又等了两个月，我已按捺不住内心的担忧，穆哥哥的信突然到了。看着他一如既往的报着平安，看着他解释未能按时来信只是因为战场被困通信阻隔的原因，我终于平静，按照爹娘的要求每天都在闺房绣着自己的嫁衣】

【一个月后，我迷昏了看守的婢女，换上早已备好的男装，将一封信留在房间，趁着子夜，偷偷葱后院的狗洞爬出，朝着战场的方向而去】

（穆哥哥，你千万不要有事，画儿来了！）

【那封迟到的信被压在包袱里，信到的那天，虽然表面看依然是平安的内容，然后以我对他的了解，怎看不出其中的端倪。那字体虽然还是他的笔记，但是字迹略显生硬，就像他幼时才学习字一般，可他的字连当你夫子都曾夸过，又怎会变的如此？更何况穆哥哥生性爱洁，所用之物尽可能的干净整洁，又怎会容许信件上沾染污渍？而且还是带有药香的污渍？】

【不敢深想，心底早已下定决心要去寻他，故而表面装作平静，暗地里计划着逃离】

【只是，天大地大，穆哥哥，你究竟在哪里？】

作者: 胡夭儿 时间: 2015-5-28 17:42
{秦穆}

【虽不至于全瞎，但如今的视力确实诸多不便，故而极少在军营中走动，听闻军中又收了不少新兵，主将知道了我的难处，拨了其中一个到我身边，说是外出巡视时撞上的，还与我是同乡】

听说你也是扬州人？

【喉咙在六年前也受了伤，如今的声音是嘶哑的，全然没了之前的清朗】

现在扬州是怎么样的天气？

【六年未归，那里不知道有了多少变化，但有一件事自己知道不会变的，那就是我的画儿，一定还在等着我回去】

作者: 庞奚灿 时间: 2015-5-28 20:59
锦绣

[又是三年过去，我已经有六年未曾见过他了。自三年前决定离家来战场寻他，便已是作了最坏的打算。不管他是生是死，这辈子，我只能是他的妻。只是辗转三年，一路吃了多少苦尚且不论。从最开始他去的军营，一路找寻，每每刚得到他的一点消息，到达那个地方时，他的军队早已拔营离开。我不怕吃苦，可是我怕的是再也不能见到他]

[三年过去，当初带来的银子早已花光，为了更好的打听他的消息，也为了生存，我隐瞒了身份参了军，尽管作了掩饰，但女人天性骨架娇小的毛病却没法掩盖。而因此，我也并未被安排到战场，反而进了伙房。一次偶然地机会下被一位巡视的将军看到我拿笔记账，得知我会算账也懂点文墨，便将我要了过去，送给了一位在战场上受了重伤的少将]

[我没有异议，也乐于离开这里。并不是我不愿待在伙房，而是越靠近权利的中心，便越能打听到他的消息。毕竟，我已有两年未曾得到他的只言片语，连一丝消息都未曾有过。我不敢死心，只当是没有消息，便是好消息，用这样的信念支撑着自己继续找寻下去。因而当听到那位将军要带我走时，我低着头向伙房的伙头道了声谢，便回了营帐只收拾了简单的行李便跟着他来到了一个看起来还算干净但又不算豪华的营帐]

[我沉默着将东西放在角落属于自己的小榻上，比起之前的集体通铺，能有一个这样单独休息的空间已是一种幸福。]

[我来到营帐时，那少将好像正对着什么在发呆，我没有继续看他，只勤快地将少将的营帐收拾了一番，又将他放在架上的长衫取了来，拿出随身的针线缝补起来]

听说你也是扬州人？

[沙哑的嗓音突然响起，意识到营帐内只他与我二人，知道他是在同我说话，沉默片刻，压低了嗓音沉声道]

回大人，是！

[又听他说起扬州，那怀念的语气，让我终于抬起头来看向他。他的眼睛被一条白纱覆盖着，脸上还有着可怖的伤疤，可能是以前受战场的熏陶，尽管如今从事文官的事务，但那外放的杀气却还时有浮现。只是在提起扬州时，有一种不可言状的温柔，将那股杀气牢牢包裹在内，不让它伤人伤己]

[我望着他，有那么一瞬间几乎以为他就是我苦苦找寻的穆哥哥，可是他的嗓音沙哑而沉闷，甚至在说话时还带有些微的喘气，这不像我的穆哥哥，他有着全天下最好听的嗓音]

[我有些失望地重新低了头，一面缝补衣服，一面也带有怀念似的回答着他的问题]

回大人，现在扬州，大概正下着细雨，而扬州的琼花应该已经全部盛开了！

作者: 胡夭儿 时间: 2015-5-28 22:49
{秦穆}

【听了她的回答，没有再说话，两人沉默了许久，直到帐外传来警示】

“敌军偷袭，敌军偷袭”

【常年养成的习惯，拎起手旁的剑便冲了出去，却忘了晚上自己与瞎子无异，凭着对声音的敏锐，刺中了两名敌军，却也被第三名敌军击中，可以感受到血从伤口流出，润湿了衣衫】

（画儿……）

【以长剑支撑着才没有倒地，身上的伤口越来越多，直到主将带着其他士兵将敌军引开】

作者: 庞奚灿 时间: 2015-5-28 23:08
锦绣

[说到了琼花，那位少将便没有再说话，而我却沉浸在过往的记忆当中，犹记幼时，每每被娘亲关在闺房里学刺绣的时候，穆哥哥总是会偷偷跑来陪我说话。而记忆当中，最为深刻的，便是春天时他带来的还是温热的琼花糕，以及后来的琼花酿。我一直以为是他娘给他做的，一度还十分羡慕他有个十分擅厨艺的娘亲，后来才知道，这一切都是他为了讨我欢心而亲自下功夫去学了来的]

[想到穆哥哥，胸口有些发闷。正当此时，帐外忽然传来“敌军偷袭”的示警，还来不及慌张，便见一道人影如风一般冲出了营帐]

（呀！他明明看不见，冲出去作甚？）

[仿佛是冥冥之中的指引，顾不上心中那股突如其来的慌乱，在愣了半刻后，便也跟着出了营帐，恰巧见他刺死了两名敌军，然而第三名敌军来袭时，他却没来得及反应]

小心！

[那一刻，心中突然涌起的痛意和惊恐占据了一切，也顾不上掩盖自己的嗓音，脱口便是一声警示。然而终是来不及，只能眼睁睁地见敌军将剑插进他的胸膛。泪，就这样无预兆地落了下来]

[主将及时赶到，将敌军引开，而那名刺伤他的敌军，也被他反手杀死，而后他便以剑支撑，勉强站于地面]

[不顾满地血污残肢，飞快地跑到他身边，恰恰接住了他倒下的身躯]

大人，大人，你醒醒？我马上带你去找军医，你坚持一下！再坚持一下！

[不知道为何，看到他受伤倒在血泊中的样子，心中的痛意越见明显。流着泪，带着颤抖的手，企图将他胸前不断流出的鲜血堵住，然而似乎并没有什么作用]

作者: 胡夭儿 时间: 2015-5-28 23:17
【恍惚间竟然觉得自己听到了画儿的声音，随后意识到，是那个新来的小士兵】

对了，你是扬州人

【知道自己这是是躲不过了，而身边似乎只有他可以托付】

帮我一个忙

【用尽所有的力气，将方才匆忙藏进怀里的发簪取了出来】

回到扬州，去江府，找一位锦绣姑娘，把这个给她，告诉她，我对不起她，让她不要再等了

【这段话说得断断续续，也用尽了我剩余的生命】

作者: 庞奚灿 时间: 2015-5-28 23:51
锦绣

【他的血流得太快，将我的两只手都染得鲜红。我只得带着哭腔一遍一遍求他，再坚持一会，我急着想知道军医是否赶来，可是眼睛却不敢离开他分毫】

【我看着他费尽了气力从怀里摸出一样东西，包裹在外面的丝帕已经染血】

【我从他手中接过，只觉入手处一片冰凉，他的体温在下降，生命在流失】

【我听着他像是在交待遗言一般嘱咐着我，我听着他说了锦绣……】

（锦绣……扬州江府……穆哥哥……）

【我打开丝帕，入眼处是那根再熟悉不过的木簪，原本的雕刻痕迹像被他经常摩挲而变得温润，只那“画儿”二字像是又多次雕刻一般依然清晰……】

穆哥哥！

【我寻觅多年的穆哥哥，就这样出现在我面前，而我却不知道，我们的缘分竟这样短暂。我不知道他在最后这一刻是否听到我的呼唤，我只看到他嘴角含笑并最终松开了紧握住的双手】

穆哥哥！

【我伏在他的胸前，任鲜血染红了我的脸，可是那熟悉的心跳却再也感受不到。我只觉心中一片悲凉和绝望，天地之大，竟没有让我们能同时生存的空间，那这世间，要之何用？】

呵呵呵呵哈哈哈哈

【脑海里突然回忆起那年夏天，与他在后山看夕阳时对天的起誓：死生契阔，与子成说，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穆哥哥，我们生同穴，死同衾！你等我！）

【拿起他掉落一旁的剑，在颈间一横……】

【仿佛间又回到了那年夏天，在那后山之上，成年的穆哥哥身着一身喜袍，静静的立于琼花树下，他含着笑，朝我伸出了手……】

（穆哥哥，我来了！）

====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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