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茗坊

==============开 。 继回东瀛交易后

【回中原后，已修养几日，凤凰总是有意无意追问我她孩儿的下落，我与她离开时，也未曾看她的孩儿，此番传信过去，让人抱了孩子过来， 总是自己还没见过，小小年纪便成了如此之重的筹码】

【换了干净敞亮的大屋，老狐狸也捡回了半条命，他本不忠于玄机阁，如今，我二人早已是殊途同归，一条船上的人了，  老狐狸做事向来小心，早打通了北冥眼线稍少的地界，让自己行动更随心所欲些】

【只是自己何时开始不喜光芒，在打的屋子也是难受，命人用黑布遮了窗，点了烛火，坐在塌边，老狐狸抱着孩子进来，冲自己点头， 我亦是回应他   “ 去吧”】

【他出去叫凤凰了，  我看着怀中的孩儿，登着圆圆的眼睛，细嫩的藕臂  ，看着自己浅浅的笑，我伸出手，逗他开心，可是面上却无一丝表情， 我的心里只有下一步计划，哪里来的天伦？】

【这小家伙长得壮实，不知是勾住还是抓，他扯住我腕上的链子， 是凤一一的】

【呵呵，  凤一一，  想到这个人便是一阵窒息的烦闷， 头痛的厉害 ， 却还是止不住的去想，她在自己面前的样子温柔，照顾着自己，依恋和纯良。而今，她与北冥到底是新欢还是旧爱自己不想知道， 说到底， 还是行了夫妻之实，说到底，我的善良还是被你玩在掌心里，这是什么，耻辱吗？被践踏的忠诚.....   凤一一啊，  若我此生再无见光之时， 便要以娱你为乐，至死方休！！】

【本想轻轻取下，却被那孩子牢牢抓住， 越是急了他攥的越是紧，用力一拉，那孩子手心被伤了一道细小的口子， 因他还小，只放声大哭， 复把孩子手拿起来轻轻含住，吮吸止血】

【凤凰急切 ，推门而入】

凤凰， 所到底小孩子还是烦人  ....   总是不听话....

【怀中小儿好似感受了来人，不在哭闹 】

小家伙长得真壮实 ，  我母亲说我小时候，可瘦弱的很呢

【她风风火火的样子，心下着急，心头冷哼，倒是像个母亲的样子了，夺回孩子转身要走，自己又怎能容她离开，上前两步，干脆靠在门口，俯视她冷冷的眸子，一副恨样】

【别碰她的孩子？真是笑话，什么远日无怨近日无仇更是天大的笑话！她胞弟抢了我最后要守护的东西，人和兽都是一样， 一旦你夺了他重要的东西，让他生无可恋之时，便是他不择手段不惜代价失去心性之时】

【偏巧了，北冥爱的女人是她， 自己又怎么会放过，你北冥让我承受的，我便要在你身上十倍，二十倍的还给我！】

【还没言语，便伸出手抱住孩子， 毕竟是母亲，又怎么会容忍孩子被人拉扯来去，心疼之下只能放了手，  我抱住那孩儿， 心中不知为何，像是黑暗中的一个光点， 这么小，什么都不懂，自己儿时是不是也是这般呢】

【抱着，看着，竟是轻轻拍起那孩子的背哄他入睡】

你的儿子？  你还配做母亲么？  

若你日后回了北冥府上，孩子长大了，他是亲娘舅？ 还是孩子的继父呢？

【轻笑，仿佛没有表情一般，那笑就像是一种讥讽和嘲弄】

这样吧，我不留你，更不逼你

你孩儿的父亲是何人我不知道， 至少连个名分都给不了


让他做我的孩子， 给他一个名分，  他日若是长大了...  也不用别人嘲笑没爹了，不是么

【怀中的孩子已经渐渐入睡，小家伙倒是不怕我】

【她气息已经乱了，这接连下来的刺激似是让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一般，这女人，是软了，野兽的毛理顺了，是该喂些细料食饵了，任她叫喊也好，嘶吼也罢，全然不顾，   “孩子有爹，他爹姓燕，不需要你给名分！你说，怎样才能把孩子还给我？你说，什么事我都肯做！！！！” 】

【静静听完她的话，却是全然不顾， 葱白的手指点在她红唇上，一直手抱着孩儿】

嘘 ....   小家伙睡着了

【低下头看着怀中孩儿安睡，还是静静的拍着，那小家伙似乎也是享受，乖乖的蹭了蹭】

凤凰，你看他，好像很喜欢我....   

【 又低头，对怀中孩儿呢喃】

你说以后叫你什么好呢  ？  嗯.....   梵？   梵儿可好， 你喜欢么...

【说罢，不理会她的表情，走到塌边，轻轻放下孩子，复至其身边，不轻不重的拉起她的手，竟是这般凉，比一一的还有过之而无不及， 想到此，眉头猛然一皱，伸手揉了揉，方才觉得舒服些】

【有些事现在还不是想的时候罢了】

凤凰， 以后这孩子叫黎梵....    梵... 代表着万物始源  

【就像新生的开始，更死这一切的一切，都是万恶的始源】

你，和我，一起看着他长大 ， 多好

【她竟是不卑不亢，淡淡的像是连珠炮般的问了我些许问题，她从不会这般，而对我也不会这般说话，更何况，第一次话这般多】

【仔细听着她说的每一个字，每一句话，她问自己，更像是自己问自己，像是心底最深渊的巨口，嘶吼咆哮的呼之欲出，良久没有说话，只看着她的眸子，她在害怕？真是可笑，你若看得穿我，如今我也不必在此费事，良久，才道】

中原有句话， 人之初性本善，你可知道？ 谁生来就是如此....

我如今的这一切， 可是要我家臣之福，  黎子胥之福

而你和你儿子如今，所遭受的一切，莫管你觉得是好的也好，坏的也罢...

托的，却是你那胞弟，和她的小娘子凤一一的福分， 这一切，都是他们赐给你的

你何不好好消受？  嗯？

【说罢，坐上榻边抚着孩儿的额头，轻轻的】

你可想过，你将孩儿带走，北冥自会找到你，在北冥身边你又能保证几载亦或十几载不会被他发现你与北冥不论爱恋么？

你可为他想过？

孩子，我不会给你，为你罢了，至少为了他，也不会

你还是孩子的母亲，只是养在我这里罢了

若是恨，你便去恨北冥和凤一一吧...

【兽被折磨得顺了毛，又喂饱了食饵，那下来，就是不挣扎的反抗了，本早料到如此，边抚摸着榻上孩儿的头，边静静听过她说的一字一句】


【她若想用言语激我，终究还是嫩了些，黎安一生没有运筹帷幄，却是诡计筹谋不在人之下，短短两句话又怎会坏了大计，只这一步步走来，想到却是莫名的有些兴奋，眼前的凤凰便是传说中江湖第一美人，自己如何驾驭还看自己的本事】


【看着孩儿熟睡，起身，行至其身边，淡淡一笑，看似骄阳和煦，却怎么也掩不去眼底的一层霾】


无妨，你与北冥的关系从你的心里，你的眼中都是隐藏不去的，这话你对别人说就罢了，对我，你还欠些，若不如，夜深时可扪心自问，漠尘为何离开，而善怀又是为何被打？提到凤一一你又为何那般惊讶？


【踱步至其身后..，捏着眉心，后有抚摸自己本没有胡须的下颚】


再，倾城的事我本也没打算隐瞒，想必你也不傻，你既已知道我矢倉家的秘药，知道我的手段，不然你以为，被扔在青楼玩弄三天三夜，还能活着出来?


【说罢竟从身后紧紧抱住她的腰肢，手不安的游走，细嫩的触感，似是一股热流直窜上自己上脑下身，只自己此刻还不是做这般的时候，前些日子的三夜大战，终是恢复的差不多了，头埋在她颈子里，热气环绕，大口嗅着她的味道，喘着暧昧的气息】


孩儿我会养，你若找那男人做你孩儿的爹


倒不如.....嗯....让我来....


我过些日子和北冥阁主提亲娶你可好？....嗯...嗯....


你去找凤一一，告诉她，谢谢她助我成大计……这是你的报酬


而我...找到纹而不痛的法子跟你交易？

【不知多少日夜，在她眼中日与夜并成几盏烛火，摇曳昏暗的阁楼，他潜心研究一一的链子，到底是何机关的部分，这许久，他已然不知过了多少日子，猛然间抬头，听见门口喊声】

【掌柜老狐狸上来敲敲门，知道又来事了，他脑中盘算片刻，该是凤凰的毒又发作了，为何她自己不归么，怕了？想逃？  非也，她孩儿在自己手里，按她的性子，怎么都要想办法要回孩儿的】

让他进来....   

【他收好桌上，残缺不全的图纸，和已经拼凑好的竹制魔性，坐在椅上，静等人来】

【看着眼前这个不知天高地厚愣头愣脑的傻小子，唇边勾起一丝冷笑，轻哼一声，随即恢复了冰冷的面容，淡淡的重复着他的名字】

陆轩...  陆轩...

【然，又燃了一盏红烛，更清晰的看着他，淡淡开口，除了眼中已然挥不去的阴鸷，依然没有任何表情】

小倩..  原来凤凰叫小倩啊...  这么长时日，我都不知道她叫什么

【只字不提解毒之事，他不明白发生了什么，眼前这个叫陆轩的小子到底如何来的，又跟凤凰到底适合关系，慢慢来，总之，让她更痛苦，她才能更乖顺的在自己身边】

【他起身踱着步子，半晌才看向他，，靠近，一手按在他肩膀上，思索一下才开口】

她的毒会这么快发？

这配着人精血的颜色只对至阴体制的人有反应，原我不知她竟练着九阴真经，若是接近灼热之处，也可保她几日容貌，可是她自己会如万蚁噬心般痛苦难忍，若是接近极寒之地，便会让她肤质瞬间变化，如枯骨老妪……

你说...她是哪一种呢，嗯？

【他转身坐在椅子上，双手交叉放在胸前，唇角勾起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

而且....你想救她

可我从不做赔本的买卖，小子

我想要什么？

【他轻轻重复着这句话，说实话，他想要的不止于孔雀翎，还有更多，只是他从来不急于求成，一切未完之前，都要暗中浮动，人越多越复杂，他从不信任任何人】

【他深深叹口气，却丝毫没有紧张的样子，从桌下取出一盒金针，未动】

你小子倒是痴情，虽不知你是凤凰的第几个男人，毕竟凤凰与我还是有几分情意，好歹也是我梵儿的亲娘，我又怎有抬手不救的道理……

不过....

若你能助我一臂之力，做些事，那我们即刻便能动身……若不能...

呵呵，

那我亦是有些觉得可惜呢……

【他本善于玩弄人心，洞察力极强，他手默默摸上腰间的时候，他便知道他意欲如何，这小子看似呆头傻脑，却痴情的很，他要的无非是他的权谋，和野心，而他竟要的只是一个女人】

【未设防备，不是不怕，是料到他不敢，就算是将自己绑了去，又能如何，聪明人此时不该乖乖听着?】

【看着他眼中的恨意，他笑了，那种意味深长的怜悯】

陆轩....

我要你做什么你日后便会明白，现在还不是时候..

可愿意？

你若日后反悔也无妨，这毒三月一发，你若爱她恋她，自然不会悔，你若不爱她，我留着你也没有意义...

你可明白？

【他看着他的样子，一阵鄙夷，原本以为他是对她痴情之人，却没料到末了他竟问出这几句，他嗤笑两声，道】

放心吧，我还不想在你身上浪费我的药，毕竟你这样的人不值得....

【他起身，将针盒放在怀中】

小子，凤凰这样的女人，非你能驾驭的...

换句话说...  多行不义必自毙...

走吧……

【说罢他未管来人，只身吹熄灯下楼】


=结

【这些日子终是有些成果，孔雀翎固定手臂的部分差着几个固件，老狐狸说她来找我，我才起身，又不知道多少个日夜熬在此处，桌上的烛泪已经不不知被清过多少次】


【走出阁楼，她在下面摆弄着厅里的花，桌上的黄菊被换了冬梅，也不知道自己沧桑的面容在镜中何样】


【她的小腹仿佛又大了几圈，此番倒是确认了，应该是双生，心中莫名苦涩，上前拍拍她】


一一，你这些日子可还有不适？


【语出，则是一身疲惫坐在椅上，也不管桌上茶水冷热，喝了几口，只不知多少时日没吃过东西，连茶水也是甜的】

吃过了...

【不想她担心，自己本就不会照顾人，别不想她为自己操心添乱，如今生米熟饭，她腹中孩儿日渐长大，这是自己如何也改变不了的事实，小时候母亲总说待我成人，便让我与自己心爱之人成亲生子，如今看来倒是奢望了】

【眼神从她腹上移开，摸了摸自己下颚，又生出胡渣，岁月荏苒，更何况自己本就过着这样的日子，刀口便在脖子上，日难寝夜难寐，说来不是从前的梦便是现在的魇，日复一日的折磨】

【凤凰说自己是魔鬼，常人不敢与自己亲近，并无三两好友谈笑也无可为乐，也不知世间还有何人爱自己，恨自己的人怕是能排满了街市，突然心生怜悯，黎子胥是否也是这般活着？或许他早将这份苦楚活成了乐趣】

【看着送来的热茶，这孩子还是这么温暖，纵然或许事出意外，北冥也还是喜欢的吧】

【还是没办法不恨不想，他已经有了那么多，为何还要来抢我的，那仅有一点日光，是他让自己深陷囫囵，在黑暗中如同被囚禁一般度日……】

一一，还记得我们初遇么……

【那时候的小丫头，现已经是两个孩儿的母亲，这些岁月又都如何了，自己仿佛已过了千百沧桑，可她还是那份单纯如一，就像她的名字】

好...

【嘴上应了她，带着些许笑意，可终究不知道这笑是真是假，叫老狐狸准备了些饭菜，才知道食不知味是何意思，夹起些看着可口的放在她碗里，才开口】

我也不知道你喜欢吃什么

之前....在广南的小吃大理似乎买不到了

知道你是孕中，做了些清淡的，不喜欢也多少用一点，毕竟...

毕竟孩儿也要消耗你

【说罢，低下头装模作样的吃了两口，竟是吃出了苦涩，也不知道是什么菜，老狐狸的手艺也未见长】

那时候你还是个小姑娘，最后一脚倒是下了力道，险些便让我断子绝孙……

呵呵

【老狐狸说孕中女子不可心思过伤，便再不提自己，只想些能逗她开心的话，只这些，越是开心，却越是能入凌迟一般捅进自己的五脏】

过两日，去你父母那里看看吧，如今...

也该给祭拜了..

好，我准备...

【自己明知，自己的一生，活到至今，已不允许半点差错，或是，一步错步步错，这般应着她的话，看似简单，却不知道要举步维艰策划多少，离开大理，危险便是重重，自己并未对她设防，或许，自己也明白，最后要了自己命的，便是最爱最亲之人】

一一，我有很多事情情非得已，若不是...

【话未说出口又生生咽下，是说不出口还是不想说，如今她还是不能懂自己心思，这一点却不如凤凰，她终日与自己算计来去，倒也摸透了自己的脾气秉性】

日子总归会过，你还会离开么？

其实你深知，我迟早要去弄清楚事实，我回不了头了...

孔雀翎成后，我去找倾城，那时你便离我远些，不要牵累到你

【还是开口，若入猜想，一一当日是因自己任务失败受累，可毕竟这骨肉是北冥之子，若真有一日，自己自当放风出去，告知北冥孩子的事情，若是如此，想来倾城手段再狠劣，有北冥护着也可与自己无瓜葛，只是自己不愿也不想，黄泉路上与她再见，只当是，最后能做之事吧】

嗯...弄清楚，便了无牵挂了
（可你又如何知道，这代价许是要用我这不堪的生命做代价？你可又知道，多少人都不会放过我这卑劣的性命，也许你知道的吧，一一，我的事，除了你便没人更明白）

【她抚上我的面容，一种熟悉和陌生并存的触感，如那日冰冷的熟悉，却字字吐露着陌生，也好，这般也了无牵挂了】

我倒是觉得，日后无人知道我葬身的去处，若不然..

我还真怕哪些人连我坟都起了

呵呵

【一边打趣的与他说着，却有说不尽的苦楚悲凉，那些自己随手了结生命的孩童，被贩卖到东瀛奴隶一般活着的孩子，还有那些不谙世事便被夺去青春的女孩，这些罪孽又如何担得起，单说凤凰，按他的性格，怕也是要将自己挖出来鞭尸也不得解心头之恨的】

【若说此生最憾，怕便是膝下无子，有负了矢倉一族的名号，母亲放浪，连自己都不知道是她与哪个家臣或是贵族野合所生，到头来怕是连一个外族人应尽的义务都未曾尽到...，怕是连最后收尸，都要老狐狸来】

【他一生再难回头，真若有朝一日再能重来，他亦是真的愿意重新来过，他也愿岁月不负，愿自己做一个良人，愿看街头行乞不忍，愿自己散尽家财普渡众人】

【可...终究无用，那些心中最深的东西来当做自己的软肋？他宁可不要，一如他深爱之人若成为自己的软肋，他可又如何抉择，或许，她也不会任由她摆布，让她去抉择的吧】

【他笑了笑，显得苍白无力，转过身看看门外，大理总是水雾朦胧，带着熟悉的药的味道，浸染的刚好】

好，我去安排，也该回去了……

【该回去了，你该回去了，一一】

========结

【好些日子闷着，心中烦乱，总想着拿些什么找点乐子，又可惜，这些平凡的杂碎入不了我的眼，我早入魔道，心力交瘁，心神不宁，我身边的，爱我的恨我的都一个不剩的远离，我亦是不在乎，倘若有天再能归还，且看我又如何，远远的听见梵儿哭声，我皱眉，放下竹筒中的五味毒】

【吹熄了蜡烛，屋子里早有了腐烂不堪的味道，我入辟谷般很少进食，昔日年轻俊俏的面容也苍白病态，但依旧俊朗，能让我抬眼在乎的，怕只有梵儿，日夜相处，我早将他当作自己的孩儿，下楼，果见故人，上前几步未有理会来人，梵儿伸出双臂要抱，我抱起他，苍白的手揉了揉他的头】

梵儿，别怕，爹爹在

【怀中小儿委屈的哭出声将头埋在我颈间，我抬眸淡淡看向来人】

一年不见，你越漂亮了……

呵呵

【我笑着，眼神中有些不屑和轻蔑】

你说吧…

无时不求佛，找我什么事？

呵呵呵

【我轻笑两声，仿佛事不关己，她的这幅样子自己早习惯了，她一生妩媚狂傲，又有几人奈何得了她，而我偏偏就喜欢她掐着我脖子恨不得要我马上去死的样子，可我若死去，她苦心眷恋的皮囊怕早付诸东流，她若是从未见过自己枯槁老妪令人作呕的样子，怕此时真能折磨的我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以我此番对她，以她这副心性】

我想让北冥死，你做得到么？

【声音依旧轻柔，仿佛只是哄着孩儿的童谣，梵儿不再哭，他很懂事，眉眼之间好看的像极了眼前这个女人，也有人说，孩儿长时间与谁在一起便会有谁的样子，总觉得他的眸子里，有一股子别的孩子没有的阴鸷】

【从知道一一与北冥一起宛如夫妻般的生活，虽说耳听为虚眼见为实，我便变得对我所做之事更加兴致浓厚，仿佛北冥的一举一动都成了我日后的动力，那种深深透入骨髓的恨意，恨不得与他笑过的人都死于我手，而我也如一日般努力着】

你一走如此久，怎才想起你还有梵儿？

你要是为他而来，便趁早罢了，我没兴趣陪你玩

要是为别的，我倒要听听，你这幅要死不活的样子还能拿什么跟我交易？另一个男人？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是意料之外却在情理之中，被颠三倒四的攻击中，怀中的梵儿也被抢走，胸中痛的不能呼吸，喉咙一腥，似乎是随着暴戾涌出的一股血，吐出来竟让那股压抑舒服，竟然不够，摸摸右侧的肋骨，怕是断了几根，却哪管她还扯着自己的领子，殷红的刺目，梵儿紧紧盯着自己放声大哭，似乎挣扎着想回到我这里】

【我想笑，却痛的发不出声，却又狠狠咳了几口，血顺着嘴角流出来，却依旧云淡风清，另一方面说，一种从未有过的舒服】

是啊，偌大的东瀛，会樱花祭的，不止我一人

但...

除了我，他们都死了……死状惨烈，最后落个断子绝孙的下场…

呵呵.....

【我伸手去摸摸梵儿的脸，白皙的小脸上瞬间便沾满了我的血】

我不聪明，只是谁人都有畏惧，谁人都有爱恨，谁人都有喜怒哀乐

我不过是用他们心中最柔软的部分玩一点小把戏罢了……

凤凰.....

是你一直放不下自己的执念把自己苦苦逼上绝路，又如何来怪我呢，我们真的很像，你打我的时候，疼吗？可觉得你打的便是自己

【我调整了坐姿，让自己舒服一点，眼睛却死死盯着她，仿佛一把浸了毒的利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