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鸠摩罗什译经对后世的影响】
鸠摩罗什的译经活动,在当时及至后世都产生了重大影响,它不但扩大了中国思想界认识的广度和深度,而且也深深地渗透到中国传统文化的各个领域之中。
苑艺在《鸠摩罗什佛经“新译”初探》中认为:(1)当时长安一直是佛教的传播和译经中心,罗什的到来,加强了译经场的组织机构,因他擅长梵汉两种文字,扩大了译经的范围,译著范围涉及大小乘、经律论三藏。经《开元释教录》刊定共译经七十四部三百八十四卷。(2)罗什开创的“意译派”被称为“新译”,“新译”优于“旧译”之处,在于它在建立佛教专用名词方面做出了出色的成绩。从重译《大品经》的过程中可以看出罗什主持的译经场中已有了译主、度语、证梵本、证梵义、笔受、润文、证义、校勘等传译程序。而译场的突出特点是:分工精细,制度健全,集体合作。(3)第一次介绍了印度当时盛行的龙树系的大乘学说,推进了后来中国佛学的发展。刘维钧在《佛教大师鸠摩罗什入关传经》中从三个方面介绍了罗什进关译经、弘法及其影响:(1)他为大规模地翻译佛经做准备,苦学汉语十五、六年,有了高深的汉语文学造诣。(2)通过经文的翻译和传播,对于扭转当时士大夫们片面追求辞藻华丽的形式主义的文风,也起到了进步作用。(3)在文学方面,他翻译了很多文艺性很强的佛经,在他译著的《维摩诘经》里,有许多绝妙的借物言情的比喻文艺著作。特别是对口语化的通俗文学的发展,有着很大的贡献。他的影响,从后来的变文、俗文、小说、弹词,甚至戏曲中都可以清楚地找到痕迹。陈良在《安息王子安世高和高僧鸠摩罗什》一文中说:“罗什精通梵文,兼晓汉文,译文表达准确,文字流畅。并介绍了中观学说,为后世三论宗的创立做了铺垫。赵世骞在《新疆佛教翻译家鸠摩罗什》中论述,罗什使中国有了比较系统的翻译的佛经,后世流通的经典,大多是东晋以后的译本,可见他对中国佛教文化的贡献是巨大的。李富华在《中国佛教史上的四大翻译家》一文中认为:从姚兴弘始三年到弘始十五年十数年间,他所译的经典中大多数是大乘经话,其中重要的有《摩诃般若波罗密经》、《金刚经》、《妙法莲华经》、《维摩诘经》、《中论》、《百论》、《十二门》等。这些经论,对大乘佛教在中国的传播,对中国佛教宗派理论的形成有着划时代的影响。他所译介的“三论”是中国三论宗所依据的基本经典。他翻译的《妙法莲华经》等则是中国天台宗赖以创宗的主要经典,《金刚经》等,则对我国禅宗的形成亦起过直接的影响。罗什手执胡本口宣奉言,然后有众多弟子为其笔受以及译其义旨。“校正检括”的译风被后世继承。同时,罗什译经重视文质结合,他的译文在忠于原文和文字的表达上都达到了前所未有的水平。这在译经史上也是一项十分重要的贡献。周齐在《译经大师鸠摩罗什》一文中说:罗什在长安十余年中翻译近四十种经籍几乎一半为旧译本的重译,如《大品般若经》、《小品般若经》等等,不仅纠正了旧译的错误,弥补了不足。鸠摩罗什译经特点:1、致力于全面介绍佛教思想;2、倾向于般若学的经籍。最突出的是侧重龙树系大乘中观学说著作的翻译传播。(日)镰田茂雄《鸠摩罗什对东亚佛教史的影响》(《世界宗教研究》1994年第2期)一文中阐述,在构成中国佛教圈的中国、韩国、日本以及东南亚华人社会的诸区域中,虽然读诵的经典发音各异,但却是汉译佛典,这是一个共同点。如:《观音经》、《阿弥陀经》、《金刚经》等都依用了鸠摩罗什翻译的经典,其中《观音经》虽有其它译本,但是罗什译的(《妙法莲华经》第二十五品《观音菩萨普门品》)被广为读诵。从经典的翻译数量上看,唐玄奘占绝对优势,从译经的内容及给后世影响方面看,罗什在译经史上占有很高地位。但早在玄奘之前,罗什译出了《大品般若经》及《小品般若经》,使中国佛教界系统地吸收了般若思想。鸠摩罗什的译经对中国佛教的理论发展及后世中国佛教教派的创立都产生了深远的影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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