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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国怀殇] |镜花|——经典再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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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仲 发表于 承平年间 2015-7-21 11:20:42 | 只看该作者 回帖奖励 |倒序浏览 |阅读模式
剧目名称:镜花
参与人员:聂柒柒   杨仲
剧中角色:聂柒柒饰刘南一     杨仲饰谭芳
剧目类型:经典再现
剧情简介:风雨乱世,万般皆如镜花水月,似梦还真,却总归会遇见一个人,令你奋不顾身。


故事改编自小说《最后的王公》

[发帖际遇]: 杨仲 与朋友打赌赌输,被罚半夜在高阁上唱歌,因扰民被衙门抓走,纹银-2 两 . 幸运榜 / 衰神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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聂柒柒 发表于 承平年间 2015-7-21 14:34:10 | 只看该作者
南一

=========第一幕·雪见==========

【我至今仍然记得,与他初见的那天,是在一个昏暗的雪地上】

【在北方这么多年,早已习惯了寒冬的味道,每每还未立冬,天便冷了下来。出门时若不裹上棉大衣,基本上连人的思想都要冻僵了。因此当母亲宣布要去抚顺小姑妈家过年时,除了有些意外,并未有多大期盼。】

【后来的我常常在想,如果我早就知道去小姑妈家过年,会遇上我这一生的劫,我还会不会去抚顺呢?答案我不知道,或许我心里清楚,又或许,我怕面对】

【腊月二十八的时候,我们一家已坐了火车抵达抚顺,小姑妈亲自来接的车。我穿着八成新的棉袄坐在汽车里边,不停地看着窗外。北方此时早便雪过三尺,呼气成冰了。不过此时还在城区,只能在一些屋顶上看到一层雪白,地面上湿漉漉的,偶有人从低洼处走过,带起黑黑的泥水。因为早已习惯,所以没有期盼,也便没有些失望。听东一说,在上海那边基本看不见我们北方这样的鹅毛大雪,但是南方的冬却并不比北方暖和,那里冬日的寒气相比北方来说,更能浸入人的骨子里,让人从心底里生出一丝寒气】

【我回过身来,一面听着小姑妈与母亲寒暄,一面想着早已失踪的明月】

【小姑妈家在城外的小山村里,离火车站稍有些距离,到家的时候,天早已十分暗沉,看这天气,大约过不了多久就会有一场大雪。家里饭菜早已准备妥当,只待我们一家人到了,便开了席。席间十分热闹,都在讨论着除夕怎么过法,以及偶尔谈论起东一的婚事。我喝了些小酒,胸口有些发闷,便早早离了席,想去外面透透气】

【围巾将自己牢牢圈了起来,只露出了一双眼睛,打开门,却见不知何早外面早下起了大雪。脚踩在地面咯吱作响,看这情形,想来我们刚到家里便已下了起来,不然这足足半尺深的雪如何成形】

【我心底里有些欢快,很有一种“他乡遇故知”的喜悦。早前便注意到姑妈家侧后方有一株梅树,红红点点的,让人心痒难耐。趁着夜色,我朝着记忆的方向慢慢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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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络 + 2 是在抚顺啊抚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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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杨仲 发表于 承平年间 2015-7-21 17:04:15 | 只看该作者
谭芳

[民国十三年,北京城里彻底没了皇帝,军阀打仗打得兴起,时局混乱的时候,乡下的生活却没太大变化,人们喜欢窝在烧得热乎的炕上,讲些各个村子里鸡毛蒜皮的琐碎事儿,纵然是没多大根据,也乐意把听来的三瓜两枣拿到众人面前摆忽]

[在这种情况下,各种传闻都飘得飞快,更不用说被人特意放出的消息。腊月二十八这天晚上,村子里已渐渐有了过年的热乎气儿,夜晚的月亮很白,将影子都给镀了层光,我一个人揣着一袋子银锭子走在小道上,路过一棵吊着人的歪脖树时定睛看了几眼,见上头的人还出着气才又往地主张家的院子里走去]

[前年抚顺的年景不大好,大旱后跟着大涝,秋收时爹还不上跟老张家借的麦种,最后叫人挑了脚筋,穷人的命不算命,但老子被人欺负了,做儿子的自然要出来摆平。今年年前,我和山上的弟兄抢了几家大户,因心里头惦记着那档子事,便摸到张家将他家老子的脚筋挑了,大概是这一着露了马脚,竟又被捏住要紧处]

[这边大大方方进了门,正对上一屋子亮得发狠的眼睛,伸手摘了头上的毛帽子,抖干净上头的雪花,闲话不说,直接将钱袋子丢在桌上,目光盯死在瘫坐在滑轮小车上的老头儿]

钱是还上了,我爹的脚筋怎么算?

[等了半晌,却是老头儿他大儿子开了口。脑袋不动,眼珠儿缓缓往他那边移了一下,片刻后才长长的“哦”了一声]

你说怎么算?

你是条汉子,我只还一刀,你接着还是你爹接,自己拿主意

[小时候打架斗狠,用锄头卸掉了地主儿子的膝盖骨,没法子跑到山里当了土匪,后来下山劫道被人拿刀架在脖子上,差点把脑袋削掉,这辈子死过太多次,不差这一刀。没所谓地笑了笑,让对方先把我爹放下来,随后一把扯开裹着的皮袄,指了指胸膛]

往这捅

[一刀扎进肚子,尖利的刀刃破开肌肤,绞进肉里,剧烈的疼痛传来,整个人却都放松了,面色不变,利索地掩上衣服,帽子扣在头上,冲这一家人点了点头]

这事了了

[出门时下了鹅毛状的大雪,路上的雪能没过脚脖子,硬抗着走了很久,脑子变得昏昏沉沉,踉跄晃了几步,脚下一空,绊了一腿便倒在雪地上。夜心很凉,雪是冷的,腹部流出的血却是温热的,头冲天眨了眨眼,视线有点糊,安安静静的大雪夜里,一切渐归于暗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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聂柒柒 发表于 承平年间 2015-7-22 11:52:04 | 只看该作者
【天色十分暗沉,基本是看不见路的。所幸地面的雪十分醒目,再借着远处城里时不时传来的烟花的光,倒给了我方便,不用灯也能走到那边。朦朦胧胧的光线下,大红的梅花衬着白雪,格外动人。有心想摘上一枝插在房里,又有些不忍。】

“遥知不是雪,为有暗香来”,要是王安石看到的是这样红梅,不知还会不会诗兴大发,流下这样千古名句呢?

【有些恶趣味地想着,也学起了小说里的女主角,踮起脚尖凑近梅花,想闻闻是不是真有香味。】



【刚踮起脚尖,梅枝似早已不胜雪的重压,簌簌的白雪往下掉,落进了脖子里,冻得人直哆嗦。香还没闻到,倒先被雪打湿了身,便有些扫兴。本来也不是个文艺的人,果然还是不适合干文艺的事啊】

呼、呼

【呼了口气,冻僵的指尖有些些知觉。屋外还是太冷,出来这么久,他们也该散了。早先为了准备出行,一大早便起来收拾行李,又坐了这么久的车,这会子酒足饭饱,眼皮子又有些重了。紧了紧身上的围巾,准备回屋】

【先前的脚印早就已被大雪覆盖,这会子放烟花的也停了下来,回过身来的时候,我有些愣,好像分不清方向了。好在小姑妈家的房子也不是很远,借着远远传来的光,我小心地往前走着。突然……】

哎呀

【脚下一个踉跄,像是踩在了什么上面,脚一滑,狠狠摔在了地上,满嘴都是冰凉的雪粒,几乎冻得舌头麻木。】

【我坐起身来,想要去看看是什么东西横在地面,谁知刚一回头,便见一只苍白的手露在雪地上。我瞪大了眼睛,愣愣地盯着那只手,片刻后方才如梦初醒般,受到极大的惊吓,爬起身来,转头就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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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杨仲 发表于 承平年间 2015-7-30 20:02:48 | 只看该作者
谭芳

[我曾数次接近死亡,却唯有这一次最能清晰地感受到它。那是一种极为奇怪的感觉,寂静的大雪夜里,耳朵里能听到更多的声音,譬如大风穿梭而过的啸音,譬如紧东头林子里飞鸟哇啦啦煽动翅膀的乱响]

[譬如心脏在胸腔中跳动的声音]

[那声响起初十分剧烈,到最后渐渐静歇,像一口幽深干涸的古井,几乎没了起伏。暗红色的血液泛着黝黑的色泽,从创口处缓缓流下,浸透了衣袍,淌在地上,汇成一堆刺目的殷红,又被扑面而来的风雪尽数掩盖,濡濡夜色倾洒下来,连同意识一齐湮灭]

[如果此时有一座时钟立在旁边,大概时间也是静止不动的,而将这僵局打破的是一阵脚步声,声音轻快,下脚却狠,左胳膊被这只脚使劲一踩,饶是冻得麻了也能感到一阵疼痛。胸腔微一起伏,大风撕开糊在脸上的雪粒灌进嘴里,呛得自己猛得咳了两声,眼皮划开一条缝,思绪还有些混沌,半断了气似的笑了一声]

[没想到临了临了下了地狱,阎王没见着,倒遇见个冒冒失失的女鬼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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聂柒柒 发表于 承平年间 2015-8-6 13:32:49 | 只看该作者
刘南一

【耳中似乎听到了一声轻笑,在这黑暗的冬夜,那声音就如同地狱的勾魂使者,催人心神俱丧】

【我飞跑几步,小姨家暖暖的灯光已近在眼前,心下一喜,却在一只脚踏上台阶时停了下来】

万一……

【再说,我可是接受过高等教育的女学生,怎能如此迷信?要相信科学,这个世上,没有鬼!】

【在心里如此这般一番心里暗示后,终于鼓起勇气,再次转身朝原地跑去。若那人还活着,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若死了,大不了报警就是】

呼呼……

【喘着粗气,呼出的白雾将视线模糊。我叉着要,狠狠吸了口气,冰凉的空气直入心脾,顿时让人神清气爽】

【来到先前摔倒的地方,覆盖的雪已经松动,露出埋在雪里苍白的脸。我颤抖着手去试探他的鼻息,良久才感觉到一息温热】

喂喂,你醒醒。

【用手拨拉开他身上的雪,拍拍他的脸颊,又伏在他胸前,确定他还有生命的迹象,却是怎样都叫不醒】

【雪越发大了,咬咬牙,将其背负在背,艰难的朝着屋里走去】

爸,妈,小姨,你们快出来帮我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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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杨仲 发表于 承平年间 2015-8-8 20:15:13 | 只看该作者
本帖最后由 杨仲 于 2015-8-8 20:25 编辑

谭芳

[正迷糊着,察觉到有人拍了拍自己的脸,胸口也被什么给压了一下,半口气都吐不出来,倒是想跟这人说两句话,愣是张不开嘴,自己个儿的身体自己都无法控制,又过了一会儿,是胳膊被人扯了一下,随后整个人从地上被生拉硬拽了起来,脸朝地趴在别人的背上。这位姑娘背着自己,走三步晃两下,竟还没把人给摔出去,也是稀奇]

[我被她晃得五脏六腑险些移位,这时候才迟钝地反应过来,自己这是大难不死被人给救了。这念头一生出,心神立马泛松,彻底昏了过去]

[意识恢复时已是三天后的傍晚,人虽是清醒了,但还不怎么能动弹。这家人看我的眼神是谨慎中又带了点惧意,大概是已然知晓了自己的身份,这本不难猜,小腹上的新伤和板带上别的那柄扎着金线的飞刀便已透露出一切]

[也不知这家人用了什么法子,我在醒来后第二天的清晨就恢复了大半,起身时发现穿来的翻毛皮袄整整齐齐的叠放在一旁,上头压着柄飞刀,腰间紧紧缠了圈白色的绷带,我伸手在伤口处比划了一下,估摸伤好后能留下约半寸长的疤。窗外天色发暗,似乎又在酝酿一场更大的雪,穿好了衣服走到门口,见院子里有一个圆圆脸、系着蓝围巾的年轻姑娘正带着两个小男孩抽冰嘎]

[这位大约是自己的救命恩人了]

[心里面有了点猜测,迈着步走了出来,一边打量了几眼马厩里的马儿,牵出其中一匹膘肥体壮的,捋了捋鬃毛,一闪身翻坐在马上,居高临下地问她道]

家里大人们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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聂柒柒 发表于 承平年间 2015-8-27 13:45:42 | 只看该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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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呼……你可真沉!

【再次踏上台阶的时候,力气几乎已经耗尽。爸妈听到了呼喊,迅速地跑了出来,在看到背后的人时,都不约而同的惊呼一声】

怎么回事?你从哪弄来的这么个人?

雪地里,捡来的!

【这时候姨妈和姨丈也出来了,虽亦是被唬了一跳,倒也并没多说什么,几人一起搭把手,将人从背后放下来,又抬进了屋里。】

【还未来得及喘口气,母亲的手已敲到了额头上,拉住她的手讨好地晃了晃。姨丈会医术这我是知道的,所以将人放到炕上后便回了房里将身上的湿衣服换了下来。】

【再次回到那人的屋子里,便见他身上插满了银针,看样子他伤得不轻。从小姨和母亲的谈话中,我也终于知道他的身份——他就是那借麦种的老农民的当了土匪的三小子!】

【知道了他的身份,我倒是没多少害怕,只是对他充满了好奇,想知道他是不是真如别人所说学了妖术,但看他腰腹上血淋淋的伤口,又觉得这种说法多半是谣言,若真会妖法,哪里会倒在雪地里,还须得是我,才捡回了一条命。】

【此后两天,趁着母亲没有注意,时不时跑到他所在的房里偷偷看他,看着他灰白的面容终于有了些许血色,他却始终没有睁开过眼睛。我将他的袄子拿回房里,用针线把破损的地方修补好,虽然针脚有些歪,但总好过东一个口子西一个破洞的好】

【这一日早晨,吃过早饭后来到他房里,见他仍然没有醒过来,给他换了药,便出了门,跟着小姨家的两个小子躲在屋檐下有些兴奋地摸着那要要晶莹剔透的小冰柱。透心的凉意直入心脾,却没由来的觉得心中的浊气一扫而空】

【手心和鼻尖冻得通红,不由得双手交握放在嘴边哈着气,冷不丁的,身后传来轻轻地马蹄声,还未回头,耳中便听得一声极具侵略性的问话】

家里大人们呢?

【我回过头去,便见一张陌生又熟悉的脸坐于马背之上,剑眉星目,匪气十足。看他的驾势,是伤好了准备离开了?】

喂,这马是我们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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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杨仲 发表于 承平年间 2016-4-3 11:39:58 | 只看该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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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轻轻一拽缰绳,马头转了个向,蹄子往左踱了三四步,恰好避过她的拉扯,淡淡扫过一眼,对上少女一双明亮的眼,眉头挑起,一时没说话。]

[跟土匪讲道理?]

[有些想笑,但到底是没笑出来,仍旧是面无表情的。看她将两个弟弟牢牢护在身后,肃着一张脸点了点头]

谢你们照应。借个脚力,过两天还送回来

[双腿夹紧马肚子,说完便要走,但到了门口又绕了一圈,补上后半句,其实是不愿与这家人有过多的牵扯的,跟土匪搅在一起,总是要惹麻烦,但欠下的恩情总要还。回到寨子里没太提起这几天发生的事,只吩咐弟兄们准备一袋米,两坛酒和两只山鸡,连马带货一起给送了回去,悄无声息,没叫人发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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聂柒柒 发表于 承平年间 2016-5-30 17:09:08 | 只看该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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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坐在我家的马背上,仿佛比我这个主人家还理所应当。这几天他昏迷着,闭上眼睛的时候就像个小白兔,看着一脸无害。没想到睁开双眼,就变成了大灰狼,还是个喜欢顺手牵羊的白眼狼】

【他不是商量,而且通知似的落下那句话,就头也不回的调转马头消失在雪地里】

【傍晚时分姨妈姨丈还有爸妈都回来了,听我添油加醋的描述了自己英勇阻挡某个土匪恶劣的行迹后,不仅没得到夸奖,反而还落下了一嘴的埋怨,说我做事不经过大脑,居然和土匪讲道理云云。】

可是我觉得他也不像你们说的土匪那样啊

【明明是自己在说人家坏话,结果到了最后变成了自己在为他说好话。而这话一出口,又迎来更多的口水“轰炸”,不敢再多说,只好灰溜溜的乖乖站在炕下挨冻受骂。心里对某个土匪暗恨的同时,也在好奇,他真的会如他所说把马儿送回来吗?】

【这个问题没过多久就得到证实。因为我在姨丈家的马厩发现了正在吃草的马儿,与此同时,马背上还驼着满满一袋米,两坛酒和两只活蹦乱跳的山鸡】

【我将这个消息告诉姨丈和爸妈,他们都来马厩看稀奇,待看到东西的时候,又纷纷改口说那汉子是个知恩图报的云云,好像前两天说人家杀人不眨眼的不是他们自己一样。】

我就说他不是个坏人吧!

【我像个得胜的将军一样,得意洋洋的说着,又听了爸爸的话,耀武扬威的独自把东西扛回屋子藏好,以免引起他人恶意的揣测】

【夜里风雪又大了,我拿着从那个土匪身上拔下来的刀摩挲着,一面想着他那样粗心的人,伤口会不会恶化,那个地主还会不会去找他麻烦?我还能不能再见到他?】

【伴随着各种各样的想法,渐渐进入了梦乡】


===第一幕·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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