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惜尘|——经典再现

剧目名称：惜尘
参与人员：沈陌 宋凝芝
剧中角色：萧衍 柳泠之
剧目类型：经典再现
剧情简介：参考夜半歌声制作的同名视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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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衍

【又是一年帝都春。朱红的宫墙隔开了一城烟雨，墙里的天色却仿佛永远阴暗乌沉。】

【混过早朝，便回了寝宫补上一觉。承蒙王兄“厚爱”，自登基以来便将我这个唯一的幼弟带在身边亲自抚养，纵然已年及弱冠，也断“舍不得”我出宫另立王府。呵，这般苦心，也难怪朝内朝外人人感慨王兄仁德，对我这么个庶出弟弟如此顾念手足之情。】

【午觉方睡下不久，只听沙沙的落了雨，倒比平时早醒了不少。推开窗，本就不大的雨也就渐渐停了。花木愈发清拔，正好，伸个懒腰悠哉哉出了门。】

【侍从们大约也不意我这么早出门，大多还懒散的歪在门口打着瞌睡。偶有一两个警醒的，见我要出门也不过慢吞吞的准备起身，倒是我先摆了摆手】

本王自己出去走走，不必跟着。

【信步走着，不自觉便上了城楼。远远看去，锦屏山桃花开得绯云一般。笼着薄薄的水雾，宛如画卷。来了兴致正要去看，一群宫装女子却围了过来。宫里莺莺燕燕的女子向来不少，又见我素日无甚架子，更是整日拉扯嬉笑厮混在一处。嘴角勾起，便对她们道】

想知道本王去哪儿就跟着。追上了，本王有赏。

【语罢也不多看，抬脚便走。身后又是一阵七嘴八舌的讨论，什么赏的不是王芳斋的玫瑰头油便是桐君阁的香粉之流。世人都道瑞王虽生在帝王家，却只日日沉浸在温柔乡，庸碌懦弱。文不成武不就，独独对这脂粉堆里的姑娘家玩意儿如数家珍。真亏得他王兄兢兢业业，倘若这江山交到他手里，只怕早就被他败光。】

【呵，这样的话听闻的多了，连我自己，也都快信了。】

【不多时，也就走到了山下。宫外的世界，果然连色彩都鲜明了几分。虽然才下过雨，太阳却又露了半个脸。桃花开得灿若云霞，一时不愿人跟着，便快走了几步躲避随行的女子。方觉得安静些，忽然又听得一阵窸窣的脚步声。】

【只见微风携着花雨漫撒了一天一地，却是有人步履匆匆，迎面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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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泠之

【春雨缠绵几日未歇，屋檐下雨声滴答，初听时觉得有趣，久了便觉得心烦。许是上天听多了我这类人的抱怨，今晨梳妆时，屋外的雨终于有了停歇的意思】

【去正屋寻母亲时恰巧与上门提亲的媒人擦肩，好奇的多瞧了两眼，抿了抿唇终究守着规矩没有多言。同母亲用过早膳，心里还有些惦记那媒人的事情，只不好意思问出口，显得有些心不在焉。母亲唤了我三声才缓过神来】

“锦屏山的桃花开的正好，这雨再过会儿也该停了，泠儿若是乐意，就带着瑞红她们去看看。”

【疑惑母亲怎么突然想起来要我出门赏花去，却还是颔首应了，整日闷在府里，庭院里的茶花开的再美也有看厌的时候。从母亲院里出来时，陈姑姑说母亲还有些舍不得我，再回想晨间那媒人的脸色，想来母亲已经回绝了，也不晓得是谁家遣来的，白白跑了这一趟】

【带着瑞红几个出了家门，锦屏山不远，坐在马车里晃了一会儿就到了。雨后的阳光不算刺眼，暖暖的洒下来十分惬意，走不到太高的地方，只能沿着前人留下的路往半山腰去。桃花还没落进眼里，先听见了女子的娇声笑语，像是几位结伴出游的小姐，停步静了片刻，对瑞红招了招手，另外选了路走。别人家的热闹，自己不好打扰】

【匆匆行了几步，骤然起了风，吹落了不少花瓣，抬手挡了一些，却还是落了不少在衣上。低首拂落身上落花，脚步未停，身后的瑞红忽然扯住我一边衣袖，急急喊了声小姐。轻轻嗯了一声转首看她，满脸不解，顺着她眼光看过去，发现身前十几步外站着位年轻公子，若是刚刚直直走过去，怕是要撞在一起】

【轻轻咳了一声，想着是不是又得另寻路走，意外瞧见那位公子脚边居然有株茶花，开的不比母亲院子里的茶。居然会有人到锦屏山上种茶花吗？】

【方才听到的笑声又近了几分，眼见着二三女子拥到那公子身边，恰好有一人从茶花边经过时带落了花瓣，整株花枝都往旁侧歪了歪，微蹙了眉，有些心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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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衍

【听得来者脚步声匆匆，便先停在原地，以免撞上来人。雨后春风斜了温润的湿意拂面而过，沾了露水的桃花瓣纷纷而落，只听脚步声在不远处顿住。下意识侧首看去，便看到了她。】

【上天写的戏本，一切都那么恰到好处。恰好的一阵微风，湿笼轻寒；恰好的一袭花雨，人比花清；恰好的一色粉衣，衣袂似染；恰好的一瞬抬眸，天地失色。心神为之一怔，嘴角却先弯起。偏这时节雨后，偏这清溪桃花，偏我信步至此，她踏花而来。】

【只那一瞬，时间便凝固了，画面随之定格而止。风停花尽，只余下一池涟漪。她愣住，我亦愣住。眸子里深深落了一个影子，一动也不忍动，只怕惊破了它。】

【终是有人打破了宁静。随行的宫女匆忙跟来，见了我便娇嗔着拉扯上衣袖，埋怨我走的急了，叫她们好找。还未顾上答理，那女子先回过神，瞧向一旁，微微蹙了眉。】

【回头看去，却是不知谁行的匆忙，裙摆掠过矮丛，带得一株山茶花枝倾颓，摇摇欲坠。见那花瓣零落，风一吹便散了去，怎叫人不心生惋惜。偏偏宫中众女都对它视而不见，尤在拉扯絮叨。仿佛除了引起我的注意，旁的一切是好是坏，都无关紧要。】

【唯独那女子，亭亭立于喧杂之外，出尘脱俗的面容露出怜惜不忍之色。又碍于男女之妨，不好过来，只驻足凝目于那株山茶。澄澈的眼神里，是深宫女子不可能有的单纯世界。是啊，她是宫墙外的女孩子，便如这宫墙外的天地，这锦屏山的桃花，活得生动非常，画轴难载。】

【那一个念头闪过脑海，便挣开旁人的拉扯，掂了袖摆俯身扶起那株山茶，复又培土让它稳稳立住。随后，向那女子点头一笑，略行了一礼，便长身离去。】

【云散了几分，斜阳洒金，一株山茶盛晖而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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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父兄外也曾见过其他男子，姿容气度在他之上者并非没有，此刻却偏偏被他吸引了目光。若非那株茶花分走了我的注意，或许还会再多看他几眼】

【佳人娇声笑语，对着那公子撒娇，我的眼神凝在那株孤独开放的茶花上，微微启唇想要说话，却又不知该怎么开口，眉皱的越发紧，寻思着干脆上前扶正茶花好了。谁知那公子忽然挣开美人拉扯，俯身扶正了摇摇欲坠的花。霎时舒眉展颜，微微颔首回了礼。再抬头时只能看见背影，眼神看向茶花时不由莞尔，侧首轻唤了一声瑞红，往桃花更盛处走】

【偶然相遇的两个人，不过是含笑行礼的缘分，以为往后不会再有什么交集。只是再去母亲那里请安时，看到院子里的茶花还是会忍不住想起那人含笑的脸】

【从锦屏山回来后的第七日，正在房中绣一方锦帕，从前都只绣一些兰竹花草，可这回…看着锦帕上刚刚绣好的一对鸳鸯，面色绯红，听到门声赶紧收好，唯恐被人发现。瑞红端着一盘才洗好的时令果子，脸上带着促狭的笑意。以为是被她发现了我绣的东西，抬眸横她一眼，面上的颜色还未褪去】

你笑什么？

【瑞红凑到我耳边轻声说了几句，听后哎呀一声推一下她手臂，佯装出一副不在意的样子】

又不是第一回有人来，哪次不是被母亲打发回去，我当什么事呢，值得你笑成这样

【瑞红摇头不依，非说这次不一样，见她这样坚持，难免好奇。掩唇咳了一声，站起身往屋外走，半路回头看向还没明白状况的瑞红】

我去跟母亲请安，你不跟着吗？

【瑞红忙应了一声跟上，二人掩去小心思，一脸平和认真的往母亲院里去】

萧衍

【端手拱礼向堂中面容端庄的夫人鞠身而拜，起身之际便听得一阵窸窣的脚步隐隐传来，仍是停在不远处，再不肯往前进一步。我晓得的，她会来。】

【嘴角含了笑意却不回头，只谦恭温和的向堂上之人说了来意。面前之人华服端庄，正是她的母亲——柳夫人。待我语毕，便先含了和蔼笑意让我坐了，又命人倒茶。丫鬟下人奉了茶便识趣退下，堂内随即寂静下来。托了茶盏含笑谢过，拂去水沫略饮了一口。事关终身，为人母又怎会草率。】

【柳夫人言辞殷殷，一片慈母之心让人不难体察。对答之间，既不失大家主母风范，亦不见压迫之感。所问之事多半有关出身家世，自己对答之外，早早安排好的媒人更是添补遗漏，一应周全。京中有名的保山梁姑，为人可靠名声在外。不卑不亢之余，字句合宜。余光瞥去，那素日精明的妇人眼角眉梢多了几分不易察觉的惧畏。】

【金陵杨家的公子字暮归，弱冠之年，双亲既丧。承袭家业后不愿留在伤心之地，便北上京城另辟生营。如今过了守孝之期，又逢适婚之年。听媒人提及柳家小姐，心下仰慕，特来求娶。——细枝末节皆是无懈可击。】

“杨公子待小女一片赤诚，老身甚是感激。只是……只是老身膝下只有这一个女儿，终究此事须得她点头才好。”

【又是盏茶时间，柳夫人细细打量了我一回，终是含笑略点了点头，语气慈爱却有些轻不可闻的叹息。闻言便知，柳夫人是愿意了的。眉目谦顺，点头答是，复又起身作揖一礼。】

【礼毕回身便看见了门外那抹身影。柳夫人已不知何时转入内堂去了，两两相对，正无言中，门外却又起了些风。她发丝飞扬，回神敛了容，微垂了首。心下一片暖软，温声道】

城郊陌上花发，不知柳姑娘可愿与在下同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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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近主屋时便被陈姑姑拦下，说是此刻我不好进去，心知是又有求亲的人上门，语带央求的小声和陈姑姑说了两句，终于被允许躲在门边偷听。那媒人的话并不曾入我的耳，左右不过是那些恭维夸奖之词，真假虚实如何判别。脚下挪动半步，终于听到了求亲者的声音，心下一惊，如何会有耳熟的感觉。再听母亲的话，虽未言明，可实际上却是同意了的。一抹绯色飞上双颊，横一眼捂嘴偷笑的瑞红，在转身回房和进主屋与人相见之间犹豫了一下，最后还是自门后走出，恰好碰上他回身，然后便看见了记忆中那张只见过一次的脸】

【风扬起了披散在身后的长发，连忙抬手理好，唯恐在他眼前失了仪态。抬眸瞧了一眼陈姑姑，方抿着嘴点点头，算是同意他的邀请，身边仍旧带着瑞红，和他一起出了柳府】

【城郊花开正好，七日前的锦屏山和七日后的也没有什么不一样，变了的只是心意而已。按着记忆找到了当初那株茶花，七日过去，花还好好的开在那儿，福身一礼】

还要多谢那日公子扶正了这株茶花

【面上那两抹粉色始终不曾散去，低着头盯着自己的裙角，尚未学会如何与陌生男子单独相处】

萧衍

【走在城楼之上，扶栏微微含笑，第一次发觉在宫内所见锦屏山的漫山绯红并不比外面逊色。如那日的山茶，那晚的烟花。如她应允婚约时，绯红的脸颊。还有被自己握在掌心的，细软小巧的一双手。】

【脚步声临近，停在身后三步并不僭越，卫临行了礼，伴着轻微的衣甲摩挲之声，语气平静的不带分毫情感】

“王爷。”

【并不转身，只挥手示意免礼，仍旧望着远处的一山春景。许久，我回过身，目光落在卫临脸上。他倒是一如往日眉目恭顺，随常的禁卫军统制甲衣泛着些微光泽。卫临，瑞王宫中的禁军统领，也是宫中最年轻的禁卫军官——出了名的老实持重之人。】

【老实持重，若用作褒义，便往往是赞美一个人忠诚可靠；但若用作贬义，便是嗤夷这人胸无大志，软弱无能。富贵闲人身旁年轻木讷的小小都尉，能成什么大气候？卫临落在众人眼里，自然是第二种人。】

【目光从“老实人”身上移过，我微微笑了。正是要平庸到任人轻视，才能从不被人发现这瑞王护卫的另一重身份——暗影组织——我苦心经营多年的杀手组织的统领。卫临的沉稳在外人看来甚至老实得有些木讷，在我看来，却是最大的优点。就譬如此刻，他表现的仍是那么平静如常。而我知道，他是心有不甘的。】

【微不可闻的一声叹息，我踱步而过，停在他身边。迟疑片刻，终是准备开口交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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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泠之

【锦屏山的花和从前一样香，如意楼的莲子羹也不比过去甜，只因为身边多了一个他，一切便都不一样了】

七日之后，便是婚期

【一月时光匆匆流过，终于等到了暮归的那句话。彼时我低着头，醉染双颊，压抑着心里的欢喜不愿表露。挣脱他的手，逃一样奔回了家】

【一针一线亲自绣出来的嫁衣，展开铺在榻上，越发期待穿上它的那一刻。锦帕上头一对鸳鸯在水中，姿态亲密，永不分离】

【在我对未来的无限期盼里，灾难忽然降临，根本不给人抵抗的权利。我忘了自己如何逃脱，只记得自己最后一次回头时，柳宅已经是一片火海…】

【再醒来时，我和许多年龄相仿的女孩同在一处，罩着面具的男子拔出长剑，向着所有人冷声宣布】

你们都是从死人堆里刨出来的，以后只能效命主公一人

【身边有人在嘤嘤哭泣，我却连哭的力气都没有，一夜之间我失去了父母失去了家，失去了所有我拥有的美好，即使活下去，又有什么意义…不，还有他，为了他，我一定要从这里走出去】

【那日之后便是无休无止的训练，从前只会拿针绣花的手，慢慢熟悉了卧刀拿剑，这里的人都没有感情，唯一的信念，只是活下去】

【眨眼间又是三个月，所有人都被聚集到一起，高台上多了一个从未见过的人，他的脸上也戴着面具。我和他隔得那样远，却有一种莫名的熟悉感，来不及多想，号令已下，今日在场的，最后只能活一个】

【一时心软不忍杀人，说不准下一刻就会有长剑刺穿你的胸口，这个 道理我明白，其他人也明白。第一个人在面前倒下时，手还有些抖，可当最后一个人倒在面前时，已经能淡定从容的擦去溅到脸上的血滴。长剑仍在滴血，我跪在高台之下，等候上方最后的指示】

【我这般努力活下去，只为了再次见到你，可是这样的柳泠之…罢了，我愿意相信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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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衍-

【暴乱发生在王兄寿诞前夕，盗匪横冲如城内烧杀掳掠，御林军竟不能挡。天颜震怒，民心动荡。一时间都城内流言四起，好事者造谣言曰君上失德，引得绿林豪侠造反，意在逼宫。上至王公大臣下至黎元黔首，无不因此惶惶。】

【一连几日，朝堂气氛沉肃压抑，王兄终是在左丞禀报此案尚无头绪时勃然大怒，将案桌推翻喝令退朝。与众人一同慌恐告罪，躬身行礼唯唯告退，只将所听所见抿做唇角一丝不为人察觉的微笑。】

【朝堂乱，我便更成了闲人中的闲人。卫临提起组织新募入的一批杀手近日训练小有所成，着便装前往观之。途径东市满目焦土，难免心忧，数日私下着人几番寻访不得，她不知怎样了。然而就在这一日，我再次见到了她。】

【手沾血污满身狼狈，这是她。再看到那双清水般的眸子，我心中忽然有了主意。她是世上最美的花，亦可是最毒的酒，最利的刀。】

【既然你阴差阳错进了组织，是你命该如此，以后休要怨我不认你。】

【我于高台远观，见她苦苦挣扎，见她饥寒交迫，见她遍体鳞伤，见她一次次跌倒站起。原以为她并不能支撑多久，却不想她竟是这一批受训者中最后的生者。我不晓得是怎样的毅力支撑她柔弱之躯成为一柄无坚不摧的钢刃，然而眼中怜惜渐作欣赏，她杀人夺命的姿态更是一副好画，她会是我最得力的一把刀】

跟我走。

【再见已是隔世。我举手揭下面具，目无殊色，居高临下一言将我与她划在两端】

我就是你的主公。

【不曾错过她眸中惊错平复之后的绝望。梳洗更衣过后，她依旧是昔日倾国佳人，不过那眉那眼，再无昔日小女儿家娇羞青涩。敛息凝神，没有一分多余的情意，开口下了命令】

我要你去接近一个人，然后伺机杀了他。

柳泠之

【男子的声音自高台传来，身体一震，怎会…如此相像？定是我相思成疾，什么都要往他身上想】

【我跟在他身后，不知要走向何方，不敢发问。他抬手摘下面具，熟悉的面孔出现在眼前，我退后半步，不愿相信自己的眼睛。居然…真的是他】

【锦屏山上怜香惜玉扶正莲花，城郊夜晚他为我点亮满天烟花，还有那一日，他握着我的手告诉我婚期将近…往事涌入脑中，原是支撑着我熬过这些日子的信念，如今全都成了笑话】

【目露绝望，木呆呆被人带下去，梳洗更衣，再次被带回他跟前，仍未从打击中缓过神来。茫茫然抬头，再度看清他的脸时，心居然静下来，无伤无痛】

【终究，我活了下来，又再次见到了你】

【你是我的主公，我是你手下的杀手，往日种种，便当是一场梦吧】

属下…定竭尽全力，不负主公！

【出发之前，我与自己打了个赌，若你心有不舍，我便不顾一切留下来…登上马车前我最后一次回头，没有看到你，是我输了】

萧衍

【一步一步，她自廊外离去，我一径孤坐未动，只听那脚步声虽缓却无犹豫。我可是希望她回头，若她与我说一声不愿，我可还会执意？我不知，唯有将恨意加倍累积在高居王座那人的身上。】

【我一定要把该夺的，统统夺回来。】

【一切果如所期望的尽兴，且甚至比我预料更要顺利。因暴乱一事烦闷多时的王兄在狩猎时遇到了凭吊家人的弱女，眼波楚楚，肤如凝脂，怎会让他不心动。】

【因偶得佳人使的其心大喜，以至遍邀群臣摆宴相庆。晏晏言笑，一扫宫中多日阴霾。】

【台中一袭红衣舞似凌波，一扬一转皆是倾世掠魂的美。我凝目于她，眼底是无人读出的失神。昔日娇嫩羞赧的少女，前日淬火挣扎的杀手，今日绝世人前的美人。一双清眸任是刚洌，我再自她眼中寻不到一丝软弱，我该安心，或该失望。】

【举杯相敬，眉目间是多年成惯的恭顺，唇角勾起的一丝笑，端的真心真意，却不知这笑意背后是因遂了谁的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