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湖

【陆离轻言款语，细语微言与姑娘聊着天。霭沉沉楚天阔，令人心情不免多了几丝不快。这天气来游湖，倒是一点趣味也无。陆离转眼给姑娘倾了杯酒，又一口下肚，只让人微微有些昏沉】
猜对了怎么会没有奖励？若是答对了，来年秋日，我请你去荆湖路喝酒。

【天空又飘起了小雨，微雨滴落在脸颊上，陆离轻轻拭去。一路船行到对岸靠岸，姑娘上岸，闻言，陆离语气沉稳道】

好哇...

【陆离问来了姑娘的地址，又在船头喝了会儿酒，便悻然上岸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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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次喜欢酒的味道，抿嘴回味了一下，又倒了一点在杯里，刚凑到嘴边还没喝下，就听她让我猜猜…幸好酒还没入口，捏着杯子摇摇头】

我才不要猜，猜对了又没有奖励

【说完觉得这语气似乎太过亲昵，耸耸肩不去在意，说都说出去了又没法收回。转开目光把酒喝下去，船行的不快不慢，没觉得过去多久却已经靠近岸边，站起身又对她道了声谢】

若以后还能再见，我一定随陆姑娘走

【这算玩笑还算约定，实在说不好，眼下倒也不必在意。待船停稳，与陆姑娘道了别，离船上岸，回昆嵛】

【开口正欲作答，看她探询目光，眼珠转了转，终究没有说出口，只是故作神秘道】

姑娘猜猜？

【远处大雁群飞，划过湖上，偶有几只落下湖来，轻酌几口湖水，便又振翅而飞，这一番景象，看的有趣。她拿起手中的酒杯，摇了摇杯中的酒水，酌酒入口，划过一丝清冽，甜香馥郁之气萦绕在喉口中，经久不绝，倒似没被酒催醉，却被这香气催醉了】

那日姑娘和我一道去往荆湖路住上几月？

【去年走了好多地方，从河北荆湖一路走到燕山府，春日出发夏天回转，秋景，还是只看过这河北路的】

【探出身子想去看船尾荡出的涟漪，听人说话又坐正了身子】

我没见过荆湖路的秋景，听你这样说，倒是很值得去看一看

【这姑娘的酒量似乎很好，刚才倒酒时感觉壶中的酒应该已经少了一半，可她却没有半分停下的样子。搭了人家的船却连人家的名字都不知道，弯唇笑道】

我叫宋凝芝

陆姑娘方才说荆湖路景美，那是陆姑娘的家长吗？

【艄公倒是不满清晨就被叫醒游湖，不悦的神色挂在脸上，无去理会他人。只顾着看眼前的风景就好。昨夜落雨，未曾细看湖光潋滟，倒让人想起了首诗，正自呆然的看着湖景，口中不由自主的吟起了那首诗】

湖光潋滟晴方好，山色空蒙雨亦奇，欲把西湖比西子，淡妆浓抹总相宜。

【这里的景致究竟还是和西湖差了几分，陆离一路行来，这河北路还是比荆湖路少了几分美艳。秋意凉意弥漫在鼻间，她方记起冷落了她】

是啊....不过，这里景致比荆湖路差远了。那边秋天不像这里，万物萧条，一派萧瑟。荆湖路即使是在秋天，也能美出一方模样来。

【她浅浅一笑，梨涡深陷，目光仿佛要穿过女子，望到她身后去。她向来喜交友人，舔了舔唇，复而一口酒下肚道】

我叫陆离，姑娘叫什么？

【水纹一路被船带出，轻微的划船声，落在耳里，稍稍显得有些突兀，四下寂静】

【船在水上缓缓而行，岸上的风景一点点后退，秋风微凉，我只顾着兴奋有船可坐，并没觉得冷】

【自知不是能喝酒的人，山上的师兄也不太允许，可人家一番好意，怎么都不能拒绝。拿起空杯自己倒了小半杯，对着她举了举杯】

多谢姑娘了

【姑娘家喝的酒比山上师兄的酒好喝许多，没有那么烈那么呛，酒香散在口中，身上也暖了几分】

我虽然不懂酒，可也觉得姑娘的酒挺好

【抬头看了看天色，有那么一点点惋惜】

游船饮酒本是乐事，这天却眼见着就要下雨，好可惜

【见她高兴摸样，自个也是高兴不已，脸上挂着笑，做了个邀请的手势，从船篷拿出酒壶，对着她摇了摇，示意她要不要一块饮酒】

【盘腿坐在船头，远处湖阔云低，似是又要落雨了。这燥人的天气，真是烦。秋意阑珊，陆离着衣较单薄，不免有些冷。她执起酒杯，对着女子道】

清晨冷，要不要喝点酒暖暖？

【站在水边闷闷的生了会儿气，又觉得实在气的莫名其妙，自己都觉得好笑】

【眼看着不会再有空闲的船，想要再沿着湖边走一走就回去，突然听到有人相邀，有些不敢相信】

姑娘是在问我？

【四周没有别人，应该就是我了，有些惊喜】

不会打扰姑娘吗？

【嘴里这样问着，却已经迈开步子上了船，对着船上的姑娘笑】

多谢姑娘相邀，不然我今天就只能站在水边看着船了

【又是一年秋季，这一年陆离倒是过的惊险且匆忙。先是被人绑架，又是被关禁闭。陆离这一年心情十分糟糕。但是却不妨碍她日夜出游。秋意正浓，万物枯萎，秋老虎正过，天气倒是凉快了些许，前两天刚落了雨，现下天气一下子冷了下来。】

【事先约好了游湖，头一晚才到，就立马上了船，坐在船里喝了不少酒。醉了就倒在船篷里睡着了，一阵凉风袭来，倒是吹醒了陆离。她翻身坐起，才发现刚刚差点落进了湖水里】

【抬眼就见一女子正百无聊赖的站在岸边，问了几家艄公，却都是有客了。料想她应是想游湖，便喊了几声让她上来】

姑娘，我一人喝酒正无聊，要不要一起？

建元七年 秋

【时值初秋，盛夏的酷热终于散去几分，虽不至于一下子就凉下来，可也比之前好受许多】

【春夏时节大明湖上游船画舫来往不绝，到了秋天清静许多，站在湖边眺望远景，突然起了游湖的心思，只不知道这个时候还有没有船家等客】

【一路走过见到三两位，都是约好了生意在那儿等候的，只能放弃。心里有些失望，抬脚把一颗石子踢进水里，听着它咚一声沉下去，溅起几朵水花，很快又归于平静】

【淡淡一笑，寥寥数字，为亲故取道，平淡无奇，却难得心头一震。是极，为何远走，左不过亲近之人，即使是憎恶之人，亦是另一种相近】

【望其项背，身影远去，启唇默默】

前辈，有缘再见。

====结===

【有人倾盖如故，有人白首如新。自知今是惜其年少已属多言，此行往京畿探望旧友，遂听言，上马之后回头再见其，淡笑撂下一语】

为亲故而去。

【于是起手拜别，再而引马东行。】

【刀剑与昆嵛的交情，或多或少，略有所闻。此番再遇，确如所言，相互缘分所至。一次偶遇的萍水相逢，不过是点头之交，二次遇上，既无刻意，便是冥冥之中，命运牵引，在这江湖与朝廷势力纷争的至关重要时刻，得她一言，亦明了昆嵛态度】

【观她牵马欲离去，出声留步】

前辈这是大道何处去？

【听其言及名姓，有些诧异，念及今日所言，不是直系子弟这反倒也是好事。因昆嵛与刀剑素来交好，关系亲密，行善是益，可为义举，为善而善，可至于恶，于是笑道。】

昆嵛与刀剑山庄毕竟多年交情，倒是你我有缘，才听我今日所言，本座也是有私心的。

【遂是收起水囊，行到林荫处，牵马而去。】

小兄弟，下回若可再见，便请你喝酒。

【其言所指向“贵庄”，勾唇一笑，自以为身份隐藏甚深，还是为她所窥破。忽而凝视手中配剑，剑鞘中段那明显如破绽的刀剑标志，哈，原来是这里“露怯”了，也罢也罢……诚如前辈所言，水至清无鱼。虽言水善利万物，可这其中“万物”，不仅仅只有“鱼”如此单纯】

【窥其倒尽酒囊中流觞，继而续起湖水，一倒一盛，倏尔明其所指。若是刀剑如这浊酒一壶，倾倒而入谧静之湖水，搅入朝廷、五雷的斗争，此后果不外乎为其中一方所用，再难中立】

前辈意有所指，晚辈自是了然于心，并行不悖。

【将手中酒囊递出】

晚辈萧胤堂，见过昆嵛派前辈。

【身生于此世，不得更，便起则改，她可明白五雷的作为，但是挑起的战火，真真让燕山府一带百姓苦不堪言。听言是抬眸看他一眼，适笑道：】

说的好，清水无须鱼，若生太平盛世之中，何至有浑浊至此的江湖事。

贵庄弟子向来站的中立，望你日后仍可持之。

【复而话毕，将囊中浊酒尽数倒出，续而接了一壶湖中水。】

【闻她所言，顺而望那湖光粼粼，点点涟漪，偶见锦鲤尽欢水间，自在如其乐，一时临渊羡鱼之感悠然而起。江湖水深，闻五雷与朝廷相对，上月方于月牙泉碰上个公子江湖客，其人警惕审慎，若不是一番言语打趣，恐不能善罢】

【拿出腰间酒囊，自在一抿，坐于她身边，相距十寸有之。她既是昆嵛高人，此刻安然以待，必是立场未明，不忍动手。感怀前辈之度势宽待，尚能安稳】

前辈所言，小子有些不明。
江湖之大，何来出入一说。小子微见，只觉诺大江湖，诸豪择其中，安身立命或藏身隐匿，皆是躺着浑水过日。
除非过身亡命，大抵才是出尘入化，自在观。

【这是第二次见这个少年郎，上次从他离开之时瞥了一眼佩剑，剑上带有刀剑山庄的记号，长柄直身，纹路古老，正正是内门沿用百年的样式，也大抵知道了他是何人。】

可惜酒坏了啊。

【不再看他，又低眸再看那水中锦鲤，游的欢畅。想到儒门与五雷之战中，昆嵛建在大宋百年，与儒门关系甚好，刀剑之人可是两面相助的，即便其只是开门做生意，叹是。】

这江湖的水深，怕你不光是喝酒来，也是要趟浑水的。

【一日兴起所至，邀了小霜往沧州而去，乘船可到，顺其风向船势，亦可一观内河运航景象。然小霜有事不得跟随一同前往，只得一人而去】

【沧州内，有一名湖——大明湖。相传此湖景色优美秀丽，湖上鸢飞鱼跃，荷花满塘，画舫穿行，岸边杨柳荫浓，花开繁茂，民临夏而聚游，其间又点缀亭台水榭，远山近水与晴空融为一色，似风景如画般醉人沉迷】

【漫步湖堤，偶见一熟悉身影，上前一探，确实相识】

前辈，晚辈又来抢酒饮了。

-六年夏-

【这回是闲着下山，偷了游师兄的半壶酒，带到大明湖，却发现天太热，酒味也酵成奇怪的味道。】

【她多年不沾酒，算起来这酒还是她桃花峰的酒，未曾想今日意兴一起，便是如此收场。】

【也罢，于是便坐在湖边，摘了一广荷叶，坐在树下看鱼。】

水至清无鱼，连鱼都爱浑水，也难怪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