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长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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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出她是在夸赞自己，水眸一弯，趁着醺然酒意自恋地抚了脸颊。]

啊～那奴家能想象那位美人儿的模样了～

[煞有其事的支颐想了想，眼也不眨的看向她。]

姐姐对这些酒中故事都如数家珍，想来也是好酒之人，等下一次，你带奴去尝梅子酒，奴给姐姐带独家特酿～

[酒中笑语，真真假假自己也难辨清，此刻怀揣真心，却抵不过世事变幻，再相见，焉知是何年？]


——结——

【翠色酒盏中酒浆清冽，此处背靠山林十分幽静，是以时常喜欢到这来，品一品老板窖藏多年的好酒。】

梅子酒要到棣州城里才好喝，下回来棣州，我再带你去棣州多玩些天。

【她嫩白双腮沁出酒意，仿佛春风吹度梨花雪，此刻咬着杯沿的可爱之态让人入迷，不由得接话赞她。】

这梨花酿么……是一位美人醉酒后闻名天下的，相传这小酒馆来了一位美人儿，一杯酒饮下便如梨花醉春风，美如丹青长卷。

也就是此刻了。

[我不晓路途，自是由她安排，倒是难得的体会到了两人同行的好处。]

真香～

[持盏深嗅，颇有些陶醉地半阖了眼，口吐感叹之余一口饮尽，玉靥霎时飞红。]

这饮酒么……果然还是要有人作伴才敢放心品尝，好酒好景好人，棣州之行，有了蒋姐姐才算不虚。

[头一杯饮得急了些，第二杯便咬着杯沿细细品。]

梨花酿这样的酒，很容易让奴想起小时候偷偷尝过的梅子酒，名声独到的好酒总会有一个和岁月一起酝酿的传奇，这梨花酿可有什么故事？

【自幼时随师父修习，性情疏淡，不曾与何人交往过密。她忽然凑上来，脸颊温热的触感一闪而过，此刻看她晶亮眼眸俏皮眨着，不知该如何接口。】

【片刻以后方才回神，回她道。】

往东走有一家酒馆，店面不大，酒却是很香，我们就去哪里吧。

【同她步入酒馆，叫了陈年的梨花酿。给她甄一杯，清香漫盏，沁心一室。】

不知你喜欢喝什么，可这梨花酿是这的招牌，你先尝尝，若没喝过梨花酒酿，便不算来过棣州。

[文人们自古相传称颂的女子，似乎总是这样千里寻夫，痴心无悔的模样。亦或许，是世道期许，只有这样的才可名传千古，但我总是不信的。]

就算是口口相传的话语都可能有变数，何况是这么久远的故事，长城这样的地方，真的能哭倒么？

[本是随口一问，也未准备她回答，笑着应了温酒相谈的话，复听了她后续话语，笑容越发璀璨，双眼弯弯。]

是的呀，一个人走走停停，自在是自在，偶尔也觉得有些寂寞……如今这样正好遇到姐姐，是我们的缘分，也是奴的运气～

[再度挽了她手臂，见周遭无人，便轻笑着凑上去亲了亲她雪润脸颊。]

蒋姐姐心地善良，好叫奴家欢喜。

[触之即走，眨了眨眼。]

奴家柳白鸦，姐姐可有什么喝酒的好去处～？

【听她发问，这才想到她并非中原人士，自是不知晓这些传说，略有些歉意。】

孟姜女的相公，被征工到这里来修筑长城，工期太长累死在这，于是她千里寻夫，眼泪哭倒了长城，是很刚烈的女子。

我忘记你没有听过这些故事啦。

不过中原地大物博，千百年来积淀的文化也是十分丰富，如果你喜欢，我们可以温一壶酒，讲个痛快。

【苗家女子美艳热情，坚韧而刚烈，自她身上已可看出那富饶文明的剪影。虽然是不曾在那片土地上生活过，但她明眸中火热的情怀，足以点燃中原多少少年人的赤子之心。】

【怕是一段美景佳话。】

从小被拐走，那如今是独自一人闯荡江湖么？

若你日后有需要，可上昆嵛山来找我，我虽没有通天的本事，可还是能帮上一些忙的。

我姓蒋，名燕绥。不知小妹妹你闺名如何称呼？

[与她携手同行，途经那脸皮通红的老匹夫时腕上铃儿一响，早前无聊时特意研磨制作的痒痒粉全都送给这老头子，以作惩戒。]

年代这么久远了呀？从前的人们可真厉害！

[一手挽着她，一只手在细草青苔丛生的砖缝抚过，随着她的话语遥想从前，时不时好奇追问。]

孟姜女？眼泪？那孟姜女为什么要哭？

[我向来不懂汉人的诗书礼乐，也不爱看书，这些历史上的人物，我听着也只是一知半解。]

[因思绪还停留在孟姜女上，随她进入堂内看到观音时还有些反应不过来。]

……啊，观音我认得，我师姐很喜欢这个菩萨。

[——为什么世人诚恳供奉时，就没有人发现，这满天神佛的眼睛都是闭着的呢？人世苦难，佛陀何曾入眼。]

我们苗疆呀……相信万物有灵，信奉先祖蚩尤。

[背着手仰头看了观音半晌，笑吟吟侧头瞧她。]

但奴很小就被拐子从苗疆拐走啦，不是在那里长大的呢。啊呀，说起来，好像忘了问姐姐名字？

【齐长城上游人众多，不乏诗家采风与朽木装佯，眸光转向那人处，眉目渐厉，颔首见礼，随之开口道。】

先生既然是饱读诗书者，须知君子以行言，小人以舌言。

如此当街议论女子，可谓是伤尽我汉人风化。还望先生日后，谨言慎行。

【手臂被她挽住，苗人美艳颜色竟将衣衫上浓烈的紫衬地脱凡出尘，对她心生喜欢。回山的时辰尚早，听她道未曾来过中原，便想要将这棣州风物向她介绍一番，弯眸笑道。】

好啊，棣州人杰地灵，有颇多美景风物。

这齐长城便是一处，始建于春秋时期，完成于战国时期，据传孟姜女的眼泪，就洒在这片砖石之中。

【带她走入歇马堂，欲入内拜会慈悲观音。】

不知你们苗疆可有信仰？汉人讲求顺应天时，人们把心中的美好祝愿向观音祈求，若得神佛庇佑，就会实现。故而人人勤勉、忍受困苦、不断劳作，为的是此生和和美美，平安喜乐。

——承平五年   春夏之交——

[春景繁花，虫鸟相和，这一路行来，从隆冬深雪到如今满目苍翠，方知师姐手札中为何抹去旧时圣墟所读的缠绵诗句，徒留一句——平生塞北江南，归来华发苍颜。]

[按札寻索一路，虽有任务在身，到底还有些少年玩心，寻常见着人多的地儿也爱跟着去看看热闹，到得棣州之后偶然在茶馆听两个书生提起这齐长城，转而便自己一人玩玩耍耍的来了。]

[游人如织，终究还是汉人多些，衬得我这银饰琳琅，坦臂露膝的深紫苗服格外异样，按汉人的话来说便是那句——]

“年纪轻轻穿成这样，实在有伤风化！”

[正皱眉苦思，乍然男声入耳，就算本不曾在意外人眼光，也当即竖了柳眉想要发作，却听得柔声细语，一派端肃。]

嗯？

[移目看去，听她言中昆嵛二字，心念一动，主动向她身边去了，歪着头粲然一笑。]

奴不怪你，果然是大家弟子，有礼有节，可不像某些自诩诗书满腹却不修口德的老，不，修。

[年少气盛，非要刺上一句才一脸开怀的挽了她手臂。]

小姐姐，奴初入中原，难得遇上你这样好的人，能带着奴一起么？

承平五年

【下山办事，途中看到燕燕喜欢吃的糯米糍，给她包了两大包，想到她笑起来眼睛弯弯的样子就高兴。办完事情顺路到齐长城拜访故人，隐居山林的章安大师。】

【齐长城游人众多，但苗疆女子却是少见，一时好奇，驻足看她被她察觉，顿觉有些失礼。】

在下昆嵛弟子，打扰姑娘了，希望姑娘莫怪。

【听她的话，摸了摸她的头，笑着道】

无碍，定会好多，心兰如此善良，上天会善待你的

【既然知道了，那定是日后不会让她再做这些了，如此一想便也没有其他】

============结========

【想着与她相识以来，自己还未犯过病，她不晓得也是正常】

我患有心疾，需长期服药才能续命

【说话间并无特别的情绪，对于自己的病灶已是平淡视之，顶多觉得有些不方便】

所以方才跑得太急，就有些不适，现下已经没事了

【看她的脸上缓和不少，松了口气】

呼，没事就好，没事就好，刚才可吓死我了

【皱眉看她，拿锦帕给她擦擦额头的汗，一抬眸，看到长城之下的风景，虽说没到顶上，可两人也跑了不少，这个风景依旧美丽，凉风习习】

心兰，你刚才是怎么了？什么老毛病，怎么会好好的，脸色都白了，到底是哪不舒服啊？

【缓下心跳，这才好过一些】

没事，老毛病了

【自己平时都按时吃药，也不做激烈的运动，今天实在是有些失常】

不碍事的，吓到你了吧

【看她的神色，比自己还紧张的样子】

【两人跑着，心兰先跑在前，我在后，突然间，心兰放缓了速度，超了过去，可是身后的感觉不对，灵敏的耳力听到身后没有脚步的声音，却有着粗喘的声音，皱眉，停下脚步，回身看】

怎么了？

【看着心兰靠在墙边捂着胸口，面上有着一丝丝痛苦的感觉，很淡的感觉，可却还是让我捕捉到了，安抚着她的后背，希望这样能让她好点】

现在如何了？

【自己也是难得这般放肆，可没跑多久，便知不对，放缓了速度，让锦晗追了过去】

（就知道不该失了分寸）

【慢慢靠在城墙边，捂着胸口喘息】

（偶尔玩一次也不行，真是没用）

【咬着牙，等着这钝痛褪去】

【没有规矩，挑眉看她，还没有说开始，那小妮子竟然就先跑了，看着她的样子，无奈摇头，提步追求，口中念叨】

好你个小妮子，看我追到你，怎么惩罚你

【笑着追她而去，风吹过，青丝飞舞，娇媚容颜勾勒一抹笑容，那笑是真的，多久不曾这般了？自从被师父救走之后，脸上的笑容从不曾真实过了吧】

【放松心情，又何来那么多束缚】

哪有什么规矩，先跑到……就赢啦

【话音刚落，人便跑了出去】

锦晗，来追我啊

【在蓬莱春稍作歇息之后，便与她行至齐长城，看着面前这雄伟壮观的景色，心里说不出的震撼，听心兰的话，颔首】

信

【一个信字别无其他，听心兰说起比赛，看着她指的方向，烽火台，笑着点头】

好，可以什么规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