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龙湾

【听她细细道来，到是觉得有些意思，身手武功并不算强劲却仍要冒险去夺人家孩子的性命，各种缘由定是不简单，不为谋财只为害命的人江湖中并不少，有些门路都能打听到些风声，只要那人曾出现在这广南，便不愁寻不到他的影踪】

【心里大约已经理了个明白，听她说起这青玉凤凰才微微皱了皱眉】

大理的物件？

【见她神情却是从未有过的认真，料想得到此事她埋在心里的分量，淡淡开口】

行了，我大概知晓了，这人嘛.....丫头是要死的还是活的？

是，大理的物件

家父以前做的是玉器的生意，所以有这些玉器不足为奇

【到了爹以前做的买卖，抬眸看着他，细想了一下，开口】

自是活口，一一可还有许多事情要问他呢

【红唇一勾，确实笑了，举着茶杯，双眸危险眯起，似乎在看猎物一般，许多事情太多谜，不弄懂，自己不会安心，既然有人闯进来，那么自己又何不用上一用】

楼哥哥，一一在这谢谢你了

【换回那个古灵精怪的小丫头，似乎方才那冷漠的人不复存在一样】

=========结============

=============承平四年  秋==========

还是找不到？

“夫人搜遍了，不过听说，这里有个老翁，似乎看到过，这也是啊炎，好不容易探听到的”

是吗？

“是，就是这个巷口拐角处”

去瞧瞧

【带着啊炎，七拐八拐的，绕了几弯，好不容易找到，他说的地方，看着面前的破败的小屋，看了啊炎一眼】

是这里？

“嗯，那夜，老人家出来起夜，看到了那人”

客串-老伯

【与老友下完棋，回来躺在杠床上，枕着床边翘着腿，手里的葵扇缓缓的摇着，床边搁着个竹水烟筒。一边回想着最近发生的事一边等着陈伯来。人老了忘事快，但那天起夜时看见的黑影却总在脑海里徘徊，与那堆老头子说了，他们还不信，愣说我是老花眼了，唉。】

【起身抽起烟筒吸了几口，一时烟雾缭绕，响起了敲门声以为是陈伯来了，便放下了烟筒蹒跚着去开门。扯开了木门闩，眼前的人却不是陈伯。】

你是......?

【这居所本来就很少人知道，就连路过的人都很少，如今眼前一男一女，衣着光鲜......】

【敲了几声门，等着人来开门，想了会待会怎么说，吱呀一声，门开，面前出现的老伯，听他问话，抿唇一笑】

老伯，我与哥哥有些事情找您

【那么多的弯弯绕绕，自己没法说，倒不如直截了当一些，看了屋里一眼】

不请我们进去坐坐吗？？

【不像是刚认识的，倒像是熟识的人，就那么任由他看着】

【这俩我压根就不认识啊，能有什么事情？听小姑娘的话，一副认真的样子，也不好意思赶人家走吧。站到一旁让两人进了去。】

几把木椅，还有股烟味，将就着啊，嘿嘿。

【说话说的含糊，不确定两人能否听得清，故意提高了嗓门。提起茶壶往杯子里倒了茶，还不忘往竹筒里倒。将茶端给两人，自己一屁股坐回杠床，手里依旧拿着葵扇。】

【让了位，侧身进去，笑着在一旁坐下，听着那人的话语】

挺好

【看着面前的水，并未动，待老人坐下，方才开口】

老伯，可不可以告诉我，那日你瞧见的黑衣人是什么样子？

比如说特征，他又是往那边去了？

【听那姑娘言语，原是为了那夜的人而来。这事我只跟下棋的几人说过，想必也是他们指的路，自己都想要忘记那个黑影了，偏偏又有人上门来找。这姑娘话也说到这个份上了，笃定了我是知道的。只是我也怕，说出来会有什么对自己不利的事。】

姑娘啊，不是我不说，你总要告诉我为什么我要说吧？

【脑海里回忆起那天的画面，不过瞬间的事，样貌，还真看不太清。方向嘛，菜园里，还拱了我几棵白菜。】

不瞒着您

那人是我叔叔，前段日子我在府上做月子

叔叔书信给我，说他遇到麻烦了，可我无法脱身，便让人寻他，这一寻就是一个月，好不容易打听到您这

【眉宇皱起，倒真有几分丢了亲人的样子，抬眸看着那人】

叔叔常年在外，也不知是惹了谁，添了什么麻烦

如今找不到人，我这心里急，又不知老伯您瞧见的人，是不是他

【遇到了麻烦？走成这个急样倒像是个遇到麻烦的，只是后面也没人追着他，还不至于拱了我几棵白菜。觉得眼前姑娘说的有几分可信，但天色太黑，自己着实想不出那男子的样貌，也就对体型有点印象。】

那你跟我说说，你叔叔的体型？我好好想想。

【这样的叔叔啊，不靠谱，难为这小姑娘四处寻找了。】

摆脱您仔细想想，家里我就剩下叔叔这么一个亲人了

若是再出什么事情，我还怎么对得起爹娘

【说着，说着竟是红了眼眶】

“妹妹”

【啊炎倒是识趣儿，这么一说，拍了拍我的肩】

老伯，您说说那日的情形

【小姑娘说的上新伤心，旁边沉默良久的小伙子突然出了声，自己心里感叹了一声，慢吞吞的道。】


这段日子我总要起夜，那日也睡不着，在窗边吹了会风，便看见一个小伙子急急忙忙的从我菜园经过，一身黑衣吧，瘦瘦的吧，就像我这门一样高。等到白天我去菜园时才发现白菜坏了几棵，想来是他踩的吧，嘿嘿，半夜走得急看不清楚也是正常。


【说白了也是心疼那几颗白菜。说罢，还用葵扇指了指那片菜园，这地方偏僻，菜园里面的路更是很少人知道，但是我知道，那是通向菜市场的。】

嗯，您就说说，大概就好，我会让哥哥帮着继续寻找

【点了点头，开口，听他所说，点了点头】

老伯您的东西，我们兄妹二人会做赔偿

多谢您肯告诉我们这些

【笑着起身，对老人家一礼】

【听他要说补偿，忙摆了摆手，干笑两声。】

去去去，几颗白菜而已，就当被老鼠啃了。

慢走呵！

【见人起了身行礼自己也从杠床上起了来，将两人送了到门口。送走了人后，门虚掩着，继续躺在杠床上等着陈伯。】

【没想到，自己大半夜看见的这么一个黑影，居然也会被人找上门来，真不知是福是祸。但是葵扇一挥，这些想法又抛之脑后了。】

结。

（假装这里是圣墟岛上_(:з」∠)_）

【承平七年·除夕】

[九歌近年来几度更迭，上一辈逐渐殒没，各自传承俱未过三十，崭新年轮徐徐启动，离主上的古稀高寿愈远。泾渭终须交汇]

[离丹楼，向主上道明师父大限原委，见他眉心微折，似乎想要感叹什么，片刻泯然寻常神态，最终说了句：“你的安排很妥当，去吧，步妄非辅弼功高，来日当厚葬。”]

[东皇一脉以禁术承袭内功，即便主上也知之甚少，自知来日事成出关，师父棺椁中不过一袭衣冠，身销魄散。所谓功名哀荣，末了皆化作圣墟一隅的荒塚，主上的话听在耳中，更像是一种自我抚慰，臣属鞠躬尽瘁，君主大业才能尽快达成。自始至终未露波澜，应下告退，再抬首夜空无际，似化不开的浓墨，星月深陷，任何一点光泽都无法从漆黑中透出]

[拂晓尚早，距定下的时辰还有些时候，问过殿外侍奉，如今除却代掌事务的大司命，余山鬼留于岛内确定踪迹。不顾夤夜露重，径直朝原家所在行去，一刻工夫便到了]

[这时登门扰人清净，护院面上未见半分恼意，启开门扉后即往里小跑，先行告知家主有客到访]

[灯火被点亮，照彻屋宇，沿途仍旧一片寂静。山鬼名号向来都是血亲继承，比之别处似乎多了几分人烟气息。踏进门槛之后，朝原恕颌首]

时间不多。

我听闻除大司命之外，你还留在圣墟。

[时移却不知世是否易。斗转经年，新任山鬼自中州而归继任本族宗主已有七年之久。七年前那个少年从中州回来的少年不仅更换了容貌，而且时时会更换容貌之外，更是性情大变，任山鬼之时亦是改了名字。他不再叫原殊，而是叫原恕]

[没有人知道他这两年经历了什么，族人和弟子只能从他的所作所为略微猜测一二。他似是要将自己的过去全部都更替掉一般，当做那些从未发生过。而更替的那段岁月是什么，也只有原恕自己知道，是那作为“原殊”之时，与那人在中州游历的那两年……]

[七年了，原恕自那日回到圣墟之后便再也没有出去过，山鬼所在的幽篁居所，更是闭门谢客。除却帝王事宜和九歌内政商讨，偶有与河伯、少司命交往之外，便再无其他。寻药一事亦交由族人在外操心，至于他自己究竟到底何日出岛，他到现在都还未拿到个主意]

[原恕从炼丹房出来的时候，已过子时，山鬼宅院隐隐亮着引路灯火，而幽篁居内却一片漆黑黯然。原恕靠在长廊上，抬头安静地看着月色，脑子里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如今已是深冬除夕，时而风来，吹动发丝，却毫无冰冷之意，竟有阵阵和煦温暖。是了，圣墟没有冬天……]

[原恕就这么静静地出神，就连弟子的一路小跑而至身前，他也未曾发觉，直到弟子开口说是东皇太一的继承者步殊途前来，他才恍然梦醒，略微挑眉淡道]

快请。

[语落，他便从长廊上起身，立刻差人煮了新茶奉来，然后走至屋内，点上了油灯。原本漆黑的屋子瞬间亮堂，死寂的气氛也算是顿时有了活力。原恕放下了拨弄灯油里灯丝的签子时，恰巧步殊途也迈过门槛而入。他当即回以颔首一礼]

殊途兄长，许久不见，别来无恙。请。

[原恕略微抬手请坐，自己也在一旁落座，此时弟子已经将新茶奉上，他便将茶水递与步殊途。聆其说到时间不多，便想到了老东皇日益老态龙钟的现状，近些年来的东皇事宜，亦是几乎全权交由眼前这位唯一的闭门弟子处理。如今步殊途突然而归，看来东皇太一要有新的继承者了]

兄长说时间不多……莫非东皇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