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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时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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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扬州] 大孤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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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畿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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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兴三年 秋

崔瑶
【今岁,当真是一多事之秋。】
【“血纹蝶案”刚破不到半月,江南又有密折上奏,道是民间贩卖私盐,牵连甚广,上锋催迫调查,当夜携了五人,快马奔赴扬州,掩藏身份潜市井查探,连当地府衙也未告知。起初时,只稍一套问,当真如密折所言,获息良多,但半日未到,似被盐帮觉察,如蚯蚓般迅速钻回地底,再难探得有用消息,只余废话连篇。】
【一筹莫展时,忽得消息,大孤山背阴地有私盐贩售出没,登时奔赴而去。】
【至大孤山脚下,日躲云后,头顶苍白无色,阴风阵阵拂起黑披边角,极不舒服,而黑披下不过寻常暗纹青袍,兜帽罩住半副容颜。】
【寻许久,除自己外不见半个人影,又太过安静,连半声鸟叫也未闻。突地,身后异动掠过,倏然停步回身,却见是一只白兔匆匆跃过,长舒口气,自言自语道】
  “吓我一跳...”
历尽千帆,归来仍是少年

【春日酒】【醉南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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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后由 玄寒 于 2019-10-9 23:00 编辑

崔瑶
【不多时,天色渐暗,却仍是一无所获,难免心中急躁。】
【应是山重水复疑无路,正当欲返时,隐约闻得悉数交谈,循声而去,果见一身穿布衣者立于树下,两手空空,但两条裤腿鼓囊极粗,立时心中明了。】
【刻意卸去一身罡气,装作山中过路人,喊住了那大汉。】
  “且住了——”
【只手负后悄握衔月,防人脱逃,一面朝人靠近,低声询道】
  “可是卖盐的?”
[发帖际遇]: 崔瑶帮助开封府抓获一名盗贼被公示表扬,此项被天字捌捌陆录入文兴十一载社会新闻卷,并参与了年终见义勇为奖评选,纹银+1 两 . 幸运榜 / 衰神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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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瑶
【那人略一点首,弯下身看似要取物,警惕未懈,反近前一步,倾了倾身,道】
  “先看货。”
【私盐确不曾买过,但入皇城司前,黑货倒没少贪,其中门道自是熟悉,故而方敢一人来此。】
【“动手!”】
【细微声递入耳中,蓦地一惊,暗道中计!率先一步擒住还不及起身的盐贩,钳腕折肩,猛地一使劲,生生向后掰去,只闻一声惨叫,趁机横臂卡颈,虎口拢上了他的脖子。】
【几乎同时,十余脚步声重叠赴来,眨眼间,已被团团围住。】
  “有几个人?你猜猜?”
【巡量四周,等待突围时机,见人影攒动,手中力道一紧,厉喝威胁道】
  “都别乱动——否则他的脖子可就接不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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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瑶
【眼见敌人逼近,心弦紧绷,环顾四面不敢又分毫走神,嘴上却不忘嘲讽】
  “像你这种不顾兄弟性命的,也会有人跟着?”
【稍一低头,冲被挟持之人道】
  “既然你们的头儿不在乎你性命,那你的脖子我也不必留着了!”
【刻意大声说话引人注意,手中假意使力,当众匪一拥而上的刹那,猛地倾注内息将人质朝一角抛去,砸倒三四人,破开一道缝隙,左足踏地冲出,掌心抓住胸前黑袍奋力一扯,向后抛去,再阻几人视线,右手紧接自腰间一拔,白光破夜,春水出鞘——】
【昏暗树丛中,凭借刀光照亮前路,正当破开道时,忽有粉末朝目扑来,再是熟悉不过!慌忙下屈臂肘挡目,才甩开不远的匪贼追来,再次拥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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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瑶
【当年倚仗耳目之绝,便吃过一回石灰粉的亏,在阴曹地府走过一遭,此后乖觉不少,亦多有警觉,却不曾想,再陷此厄。纵使动作飞快,大半石灰粉砸在袖上,但仍有些许洒落眼中。】
  “卑鄙——!”
【咬牙骂了句,双目再难睁开,自知难逃一劫,登时也发了狠,心只一念】
【杀一个赚一个,杀两个赚一双!】
【凭声音和嗅觉辨识人与方位,春水刀便似长了眼般,刀起刀落,伴随惨叫,倏地后背一痛,温热液体缓缓流出,回身铆力一劈,滚烫鲜血溅上脸颊,却未顾忌下盘,遭人横膝扫过,顿时伏身于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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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寒枝 + 5 + 5 大孤山被双杀成就达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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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后由 玄寒 于 2019-10-19 15:45 编辑

文兴三年 秋

崔瑶
  眼睁一线,微弱火光明灭重重,冰冷污水浸胸下,浑身滚烫如火焚,头重脚轻,唇皮干裂,稍稍一动,死水翻波,后背刀伤上发脓,犹有万千虫蚁爬过,一张口,喉中便尝血腥。
  “陆定权……”
  唇缓动,喃喃唤着那人姓名,似一股信念,支撑至今。指腹摩擦生锈粗锁链,翻腕反握,身如负磐石,动弹不得,铁牢外,有步声递近,传来交谈。
  “你说这小子到底死了没有?”
  死你姥姥,崔爷这条命就算送到阎王面前,他都不敢收!
  “死了正好丢出去。哎对了,听说今天那个甚么……‘蛤蟆阁’的财神来,你说咱们要不去沾沾财气,指不定也发财?”
  呸,白日做梦!等着去地下发冥财吧!
  慢着——
  眸掠一丝精光,似黑暗中突现明灯。蛤蟆阁……?蛤蟆……财神……青蚨赤渍阁?!但不知是哪路财神……若是贺岳……
  咬牙绷臂攀了寸许,刀伤迸裂,温热液体沿脊骨缓缓滑落,剧烈疼痛却激得脑海清明。
  “他娘的…”
  喉间溢出一句骂,心知盐帮此刻不敢灭口,是忌讳那把春水刀背后的皇城司,但用不了多久,定会痛下杀手。可她还不想死,更不能死!
  虽不信神佛,心却暗祷那人是贺岳,若是贺岳,便能有得一线生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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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瑶
  疼痛带来的清醒并没能支撑很久,多日囚禁,周身痛感早已渐渐麻木,冰冷污浊的死水,将血液一点点凝固,甚至连一呼一吸,都愈发困难。
  水牢外边,脚步声忽远忽近,时强时弱,耳边渐渐只余一片嗡鸣,可就连这嗡鸣,也是断断续续,偶有偶无,只能勉强闻得什么“来了”“赶紧”等话,但已无法判断其中意。
  这并不是第一次陷入此感,但往往有此感时,便是命悬一线,危在旦夕。
  “不要睡…不要…”
  我不能死,在将情报……给陆定权之前,绝不能死!
  凭借一心执念,苦苦支撑,但水底似有一双无形却有力的手,不断将人扯入深渊。
  “崔大人这时还记得上司,果然是忠君爱国啊。”
  熟悉声音穿破厚重杂音,遥远且不真切,恍如梦中,强睁几乎粘合的眼皮,重重水雾散开一瞬,见到了那张许久未见的容颜。
  “贺岳……”
  迟缓心跳一顿,灿然笑开,扯动干裂唇角,渗出血丝,坚持多日的执念在一瞬释开,手一松,掌心血肉模糊,半身又陷水中。
  “真的是你,那我便……”
  话至半时,唯余气音,“放心”二字还不曾出口,那双无形大手猛地一拉,眼前漆黑顿失知觉,瘫入水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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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寒枝 + 5 + 5 忍不住想吐槽这个无事陆定权有事贺岳的渣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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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瑶
  身陷无尽黑暗,半足踏阴阳,怨鬼啼哭,冥河潺潺,不愿往前走,回头亦无路,极冷,极黑。前头似有声音,不断引诱前去,懵懵懂懂立于原地,倏然一道天光破开黑暗,驱走阴寒,将意识强行拽回。
  再睁目时,强光晃得眼前一花,侧头避开,却连钻入人怀也丝毫不知,只觉柔软不已,下意识埋头轻嗅,捕得龙井茶香混着一缕蚕丝,深吸一口,江潮的咸腥激得人忍不住打了个喷嚏,更扯动伤口,一时疼得龇牙咧嘴。
  潮声迭起,鸥鸟拍翅,徐徐清风拂面,脱身桎梏予己一时松懈,但伤口疼痛愈发剧烈,寒意自骨髓渗出,一点一点入侵皮肉,上覆天灵盖,下及涌泉,几乎要将人冻成冰,身不由地开始颤抖。
  闻得“回家”之言,脑袋一时混沌不清,会错了意,嘴角微微抽动,不知该气该笑,只得道:
  “你们有钱人……出门不是都带郎中的么?开封路那么远,你……是想让我早点死?还是寻个赶尸匠……让我自己回去……”
  惯来不着调的玩笑话,此刻说得有气无力,冲不散死亡气息,一席话罢,俨然费去不少气力,颤抖渐剧,十指收拢攥住贺岳衣裳,呼吸长促,声弱却坚。
  “贺岳,你帮我…要是我死了……你帮我把证据交给皇城司……证据在…在……”
  最后一字重复几番,难以继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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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瑶
  “尽说大话…”
  没忍住轻嗔了句,嘴角微勾,自贺岳复入船舱,便一直拉扯住他的小指,如同抓着救命稻草,生怕一眨眼,他便会溜走。
  任由医者搭腕把脉,触感冰凉,困意再度袭来,却不敢睡,绷紧脑中弦,喃喃语不断。
  “证据…放在大孤山下……老茶馆……你若不愿同皇城司有过多牵连……差个人送到门外………唔……”
  话还没说完,一双粗糙手掌将嘴捂住,耳边递来不快言语——
  “噤声,吵着老夫诊脉了。”
  似做错事般有些委屈地看了眼贺岳,正巧事儿也说完了,便也乖乖闭了嘴,未几,周先生拈须摇首,顿知情况不妙。
  “你这身子原本阳气过盛,不知是哪路高人施药调理,平衡了阴阳,这原是好事但如今阴阳对冲,成了坏事。”
  这些条条道道,每个字都听得懂,但合起后一句也不明白,但最后那“撑不过两日”和“尽力而为”却是听懂了。
  只剩不到两日了么……
  一时间,胸中淤气堵聚,闷得生疼,等待死亡比一瞬间更为可怕。不自禁地收拢掌心,紧紧咬唇,默然半晌,最后自言自语了一句令人哭笑不得的话:
  “藏在院里树下的酒还没喝完呢……”
  还有想见的人,想去的地方,想吃的佳肴,一样都没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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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后由 崔瑶 于 2019-11-2 23:42 编辑

崔瑶
  “贺岳你…”
  话声虽厉,神色却乱,分明是一副惊慌失措模样,却硬撑出冷静与镇定,同他相交多年,但几时见过今日这般模样?
  将举止尽数收入目中,纳入耳间,无形之中像有一只手,拨响了心中的弦,又轻、又细,却一下又一下,声声渐起。  
  自双亲逝后,独身一人多年,刀光剑影,不知走过几遭鬼门关,头一回被人这般在意生死,千般滋味涌上心头。
  “除非请到青莲峰主东方药,或有一线生机。”
  东方…药…阿药?
  自周先生口中听见那极为耳熟之名,忽地溢出一线苦笑,转念想来,似有许久没见着东方药了,若还是从前,怕早已急不可耐地吆五喝六命人去“请”,但如今分明在生死之间,却生了犹豫。
  “不用这么麻烦,他就在会稽山的太乙观。”
  抢先一步拦下贺岳,心知那句“不惜一切代价”所承情之重,这个身份的人情所承后果之重,是自己永远无法想象的。
  强撑起半个身子,抓住贺岳手臂,凝其面,郑重叮嘱道:
  “答应我…他来便罢,如若不肯来……不要为难与他。”
  未撑片刻,臂抖如筛,身一软,瘫靠在贺岳肩头,粗喘不止,又以断断絮语,将多年前皇城司围剿五雷盟余孽,自己不慎误伤东方亲妹之事道来。
  时隔多年,其中恩怨早说不清孰对孰错,自知东方药非心胸狭隘之人,但事关其亲,又难定论,更生怕贺岳强他所难,便再三叮嘱,不可硬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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