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玄寒 于 2019-10-23 09:46 编辑
贺岳 怀中微动,宛如狸奴撒娇,颈间细碎微热的呼吸弄得贺岳发痒,却一路痒进心里,化作一簇火苗,烧得喉咙干涩。 贺岳几时见过崔瑶如此柔弱的一面? 又听得她糊言昏语,却只觉好笑。 “郎中,咳哼,郎中自是带了,咱们不回开封回杭州,养养身子再说。” 出了盐帮,自己下人早在外面候着,怕她浑身湿冷,为人盖上一件大氅,更不看盐帮之人一眼,大步不停向宝船而去。 “吩咐船上准备一身干净衣裳,烧上炭盆,再把周先生请来,先生所需一切药物都去准备,船上没有的就去洲府中买,务必不惜代价。” 几句吩咐下去,下人各行其事,方才听得怀中人断续之言,想必牵动伤口,一手箍住腰肢,让她不能乱动,另外一手内力更盛几分,额头上渗出细密汗珠,转瞬之间却又蒸干,已是内力运转极致之兆。 “死不了,就算黑白无常到了门口,我也帮你把他们打回去。” 言语之间已上了船,将人交给婢女送进净室换衣裳,自己却和赶来的大夫在门口寸步不离的候着,直到婢女出来,才推门而入,又怕人受风,便回身关好门窗。 那人除去官服,只换了一身杏黄衣裳,面上半点血色也无,窗楞之间透进黯淡天光,应得她仿佛一件久不见天日的瓷器,竟是与往日不同的柔弱,情不自禁坐到她的身边。 “请先生诊脉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