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桂香盈袖|——原创

剧目名称：桂香盈袖
参与人员：梅长苏  九音
剧中角色：岳重楼  袁溪
剧目类型：原创
剧情简介：八月一楼桂花香

岳重楼

[最爱深巷里的桂花酒，打马走在青石板上，“踏踏”的响。酒肆里人头攒头，嘈杂热闹]

“听说了么，袁公子的未婚妻被府尹的公子抢了“

”嗨，袁公子的爹是县太爷，人家李公子的爹是府尹，官大一品压死人，能咋样，吃个哑巴亏呗”

[”啪“一声酒碗砸在桌上，起身大步往外走]

”哎客官，慢着走，您还没给钱“

[风一吹热血凉了些，换了银子给伙计]

再给我装两坛

[刚从京城回来不久，就顾着来尝桂花酒，全不知表哥有如此遭遇]

驾

[打马进了袁府，马缰一扔，穿往后堂]

【我是存了与她白头偕老的心思，却道襄王有意神女无梦。那日她便是轻轻巧巧拂了我的手随那李公子而去，外人道是府尹的儿子当众抢了县太爷的儿媳，我却因着私放了新娘扛了家规。】

【鞭子抽在身上疼的厉害，夹杂着父亲声声数落，咬牙不闻那一句句‘废物’‘不孝子’的责骂，心下里叹了又叹。】

【背着一身鞭痕在床上趴了两日，悲过凄过终也一笑置之，晨起时目所及一片桂花金雨，推门而出，幽香萦鼻，晨露未晞，和风细细挑着襟带好不舒爽，阿舍端了清水来，却又开始喋喋不休。】

‘我跟您说啊少爷，那周家姑娘长得也一般，走了就走了，您就别惦记着了，好姑娘多的是。’

‘您就别强撑着笑脸了，阿舍知道您心里苦，您说出来……’

‘啊啊啊，少爷你拿剪刀做什么？少爷你别想不开啊！’

‘少爷你你你，你居然会爬树？风度风度，气质气质……’

【攀着枝丫利落上树，抛开了平日里的诸多规矩，心下道是爽快的很，瞧着那金灿灿的桂花簇着一枝又一枝，剪了好的刷刷往下丢，砸了阿舍一身，这才探出个头开了口。】

今年桂花开的好，拿来酿酒岂不正好。

【阿舍依旧嘟嘟囔囔抱怨着‘少爷果然受了刺激，您哪会酿酒啊，连喝酒都不会’，手上却乐颠儿颠儿抱了满怀。】

啊！

【许是开了怀，在树上跳来跳去，脚下一个不稳便落了空，忙勾了腿挂着一枝倒悬半空，迎面险些撞上疾来之人，慌慌伸手扶了那人肩头，却是瞧不清楚来人是谁，瞪大了眼睛看去……有点儿晕，还有点儿臊的慌……】

岳重楼

表少爷

表少爷

[随意挥了挥手，心系啊溪，无心多加应付。举步进了广寒居，浓郁的桂香盈鼻。因了这”广寒“两字，我是极少过来的，总有一种来窥视嫦娥的莫明凌乱感]

依稀记得植了许多桂树，不过、我可不记得树上爬了猴子

[他手扶着我的肩，晃来晃去的几乎脸颊相擦]

表哥，你这迎接方式，很特别

[许是气息薰红了他的脸，看起来竟有些明艳，我鬼使神差的伸出舌尖轻刷了下，那脸颊果然如心如意的更红了些]

周家小姐不要你，该不是忌妒你比她漂亮自惭形秽吧

[想想还真是有可能，便就嘴角微弯的笑了]

哎，我说表少，您快把少爷给放下来吧，他这么晃着、好辛苦的

是么，我担心挂怀一路急奔赶了来，他有闲情折桂花，晃一会怎么了

[是我觉得新鲜，怪有趣的]

少爷、身上还伤着……

嗯？

[眉峰一凛，伸手将人抱下来，那人颤巍巍的站好，顺滑的发洒了我一肩]

到底怎么回事？

[搂在怀里才看清，干爽的白衣上染了点点血迹，当下穿膝打横抱起，少之又少的走进桂纱帘帐]

表弟……呃……

【一瞬间的喜悦被他那一下惊的烟消云散，待反应过来恨不能找个洞钻进去，下一刻脑袋充血晕的厉害，只觉眼前晃啊晃的，悲伤的伤口好像裂开了。听他调侃也没功夫反驳，心里纠结是自己摔个倒栽葱还是让这个喜欢作弄我的家伙帮忙……还是倒栽葱好，摔晕了不丢人。】

啊呀！

【正闭着眼准备英雄就义，一阵天旋地转便被人抱了下来，双腿因着使力此刻打着颤，下意识扶了他手臂站好，转眼又被人抱起……表弟你动作挺熟练啊！】

【知道他性子，双腿也抽筋疼着，索性想些有的没的转移注意力，等被放在床上已是熟透了似的，侧过脸试图掩饰。】

‘哎呀呀，少爷啊，身上有伤还爬树，这下好了吧，伤口裂了吧。’

‘都是叫那周姑娘给刺激的，连疼都不知道了。’

【阿舍端了清水取了药便又开始嘟囔不停，知道自己任性惹了他担心便没好意思反驳，乖乖趴好让他给清洗，一边又扭头看着坐在一边的少年，无奈一笑。】

阿舍啊，就是话多，还句句有理，我都不敢得罪他。

‘少爷，你嫌弃我啊。’

疼疼疼，阿舍你轻点儿。

【拧着眉头抓紧了枕头，瞪了炸毛的阿舍，见其一脸幽怨望过来方才忍不住笑开。】

重楼你几时回来的？怎么也没提前打个招呼？上次你信中不是说遇着个喜欢的人，还从金凌追到了京城，追到了吗？

【这么快就从京城赶回来，难道被拒绝了？】

【不自主好好打量少年几眼，端方俊朗，清风明月般的人，对方眼界是有多高？】

岳重楼

我有一次酒醉泼墨画了桂花，疏枝掩应中轻衫卓立。她本以为是她，看了许久越觉不像，使了性子不理我。我提笔在侧写了她的名字。结果她说，画中人虽美，却实打实是个男子

然后……她很肯定自己是个女的

[闲闲诉说着，不时曲指去触他的伤口]

这谁打的啊，这么没力度，血肉横飞的一点筋骨没伤着

“呜呜，表少你说的这叫什么话！亏了少爷知道你爱喝醉花酒，伤着还上树给你采桂花，都是些没良心的”

行了你下去吧，挺大的男人哭哭啼啼什么样子

[接过药膏，把人压在膝上，摊开掌心用力揉了上去]

“慢点、轻点，疼死了……呜呜……”

滚一边去

[一脚踢在屁股上踹出房门，却在门开一瞬顿了顿]

姨丈

[那人黑着脸，默了半晌转身离去]

周家那个，你想要么

[只要他说一声想，是人是鬼我都给他弄回来]

你心上有人，确实不该耽误人家。

【撑着一脸认同他的模样将人看了，却也不问那男子究竟姓甚名谁，他素有主见，哪里需要我多说什么，只是心下痒痒的憋着有点儿难受，闷着脑袋抠着枕上锦绣团簇。】

嘶……

【冷不防背上力道重了许多，一阵疼痒难耐，咬咬牙还是伸手拧了他大腿，也不能我一个人疼着不是。】

阿舍你先出去吧，我不疼。

【直到见着门外站着那人……其实吧，还是有点儿疼的。】

【知子莫若父，我心里想什么他都知道，眼下黑着一张脸看了我又看了重楼，终还是认命似的走了，我想笑，却还是保持不动声色。】

我不放手，她便是死，也是我的。

【其实我骨子里也并非什么好人，旁人只当袁溪性子沉静为人和善，其实想要的不多，计较的太少。】

【仰头看着他的脸，和记忆中的稚嫩轻狂距了太远，只是洒脱依旧，眉头挑起的时候就像远山，映着身后窗外飘落的桂花雨，越发的不真切，想说什么，却也只是垂目低头趴在他膝上，有一搭没一搭聊着。】

不是我喜欢的，娶谁都一样。

你呢？这次回来呆多久？我跟父亲说了无心仕途，他也准备年底辞官养老，我打算在城东办个学堂，做个教书先生，你觉得怎么样？

【父亲也曾做过教书先生，如今倒真的是子承父业。】

教书先生？教人怎么戴绿帽子么？

[手渐渐抚到臀上，便有些心猿意马起来，圆润润挺翘挺翘的，竟是摸不够]

“我说你、你都摸了半盏茶了，你是想要摸出个花来怎么着？”

[啊舍进了来，把手里的茶哐当往桌上一放，气哼哼连表少都不叫了”

我乐意摸，他乐意给我摸，你瞎操的什么心

“你、你你……少爷，你看他！”

[那人只顾着脸红，哪还敢看我，我倒是想他看的]

听说你要酿酒，你会么？

[把人的衣服拉好，拣了鞋穿上]

走吧，去洗桂花

[一双素手掩在橙黄花瓣之间，赏心悦目。揉了揉他散落的发]

教书太乏味，不去开个酒埠吧，你来酿，我来喝

[不等啊溪如何，那边啊舍端着水过来，狠狠唾一声]

“呸！”

你的无心之言，总是不好听。

【心下苦笑，却也只是闷着头不再理他，冰凉凉的药膏抹在背上，不知是药效催的还是这两日心思太沉，迷迷糊糊入了梦乡，念着那些陈年的旧事，清晰如昨。】

【被阿舍的声音惊醒，偏头打掉那人不规矩的手，耳根子热的发烫只将脸埋在被子里不想见人，偏又被拉着去洗桂花，迎面的风一吹，倒像是绝地里的温柔，直吹到心里去。】

‘你来酿，我来喝。’

【恍恍惚惚又听见这么一句，蓦地生出些相濡以沫的意味来，仿佛最好听的情话，转瞬阿舍一声轻唾，却将这美梦都打碎了。】

【掩饰般勾了唇角，手上搅捣着坛子里的桂花，阿舍倒了清水，汤汤水声愣是听出了岁月悠长来。】

我哪里会酿酒，这桂花虽好，莫被我糟蹋了好。

平日里也是不多饮酒，遑论卖酒。

【总想好好醉一场，醉了就能说真话，有些想说不敢说的话，总要倾吐给了风月，方能真的放下，可有些人，舍不得放下。】

‘我们家公子才华横溢，性格沉静温和，跟表少爷您这种放荡不羁的不是一路人，您想喝酒找别人去，不要带坏我家少爷，哼！’

【许是阿舍真的与重楼八字不合五行相冲，这一开口就像吃了炮仗，看着他像立了毛的公鸡似的踏着大步离开，笑意更深。】

【可他有句话说的没错……我们不是一路人。】

不过，如果你喜欢喝，我可以学。

【终究还是，不甘心的。】

我这么刻意，你哪听出无心的？
[捻起一串桂花入唇，清清甜甜，一如他的味道]

酒呢，醉人就好，一壶不够，再喝一壶

[醉是风景，不醉、也自有缓缓而饮的悠然]
[姨母过来，揉乱我飞扬的发]

“那闺女，碎了你的杯子”

杯子？

“哎，就是你常用的那只”

所以？

“所以，你表哥斥得人家哭了半天。姑娘说了，她还不如一个杯子重要”

[我笑，很有得色。姨母掐了下我的脸，很用了几分力度]

疼！表哥，疼！

[人呢？一回头间，只剩水里飘零的桂花]

娘……

【万不曾想过母亲会说这样的事情，心里慌了起来，双手抖啊抖，桂花皆是落了水。】

【像精心守护的秘密被毫无防备打开，脸色白了又红，红了又白，猛的想起什么似的撒腿就跑，一路奔至房内将那用胶水粘的丑丑的杯子拿出来想换个地方藏起来，刚出房门就听到脚步声靠近，心脏突突地跳。】

【鬼使神差地抬头望了望，我想我是真的疯了，爬树这种事情，越来越顺手，不知该哭还是该笑。】

【小心翼翼隐在枝叶间看着人进了屋子又出来，不知他在张望什么却总也不走，撇眼又见旁支上一条暗红长蛇，额角溢了冷汗。】

……

【好死不死，我最是惧蛇，见着那火红信子吞吞吐吐，终是僵持不住。】

重楼，重楼，有蛇……

【说话间人已朝着树下人扑了下去，至于后面会怎样，先躲了蛇再说吧。】

岳重楼

表哥、表哥

[人跑哪去了，总不会羞得钻了地缝吧？正张望着，就闻一叠声慌急的“重楼”]

“呛啷、嗖”

[佩剑出鞘，嗖一声将弓着身子咬向他后颈的赤链蛇钉在树上，剑尾兀自颤了两颤]

“快接住啊，掉下来啦！”

[啊舍急的快哭，那人掉下来正砸在我肩上，顺势圈着腰抱住，向后退了两步卸去力道]

这么热情的投怀送抱？那我抱着不放了可好？

[伊人尚自惊喘娇羞，啊舍扯开嗓子就喊了]

“好什么好？你快放了我们家少爷！也不看看自己什么模样？就今一年从春到秋你追了几个了？江南的白小姐、西川的柳姑娘、京城的赵女侠，你追女人追到哪我们少爷夜里就站在窗前往哪看，要不是打不过你，我、我肯定揍你！”

哈、哈哈哈

[我抱的越发紧了，低头问怀里人]

果真？

……

【不怕神一样的对手，只怕猪一样的队友，古人诚不欺我，恨恨瞪了阿舍一眼，又听那人含着笑意低问，言语中得意毫不掩饰，不由得又是一颤。】

真什么真，我连东南西北都不分，怎么知道江南和西川在哪个方向。

【背上火辣辣的，却还是咬牙从人怀里挣脱站到一边去，侧了脸在一旁。】

你爱追哪个姑娘，爱到哪里，我怎么会在意，我又不是姑娘。

【就像蛇被抓了七寸，心里乱的很，抬手抹了额上冷汗，越发没了耐心似的。】

你走走行行，从江北到江南再到塞外，你风流你潇洒你快意恩仇，这里丹桂开了一年又一年，你从来都不知道，现在问这些做什么。

你每次来信都是喜欢上这家的李姑娘，恋上了那家的王姑娘，你一路风花雪月，还想我为你固守一方吗？

【再深的感情，都会被时间消磨成了失望。】

【低头看着掌中紧紧抓着的早已碎裂的杯子，深吸一口气，抬头对其一笑，伸手揉乱他一头长发。】

我明年种桃花，不养桂花了。

【杯子塞他手中，若无其事般进了屋子，拿起桌上的酒坛子咕咚咕咚灌了整整一坛，待抹了嘴，眼前黑白交错不停，耳边有人在说什么都听不见，头一歪只管睡去。】

岳重楼

桃花我也喜欢……

[杯子接在手中，遍布沧桑痕迹，如我一路迢迢。错愕了一瞬，人就跑进了屋里去，我想追，但还是转身迎上了姨母]

姨母，我……您看、就允了重楼可好？

[姨母伸手又来掐我，掐的我想哭了才松手]

败家东西，就没一个省心的

[掐够骂够转身优雅的走了，我看了看娉婷背影，觉得她对我这女婿还挺满意]

表哥，哎！

[一进屋就接住他下滑的身子，看着醺红的脸，不禁一阵好笑]

[把人抱在床上，摸着顺滑的发细想往来，想着想着轻轻说给他听]

啊溪，岳阳镖局就交给大哥，他虽然武功不如我，但比我谨慎细心。我们呢，就耍个懒偷个闲，在镖局旁边开家洒埠。你不村酿没关系，慢慢学，也不怕砸了招牌，反正只是酿给我喝

你要喜欢孩子，让大嫂多生几个，我们带着玩……

[月上柳梢，盈盈的照满一室，我捋着他长发的手缓缓滑下，逐渐的只闻呼吸清浅……]

【我曾想，若是梨花白了头便该要放下那人，可转眼便除了满庭梨树换了丹桂，此后他大江南北地走，我居一方，仿佛就是地久天长。】

【又梦见他，大片的白梨花里他笑靥如花，风流飒踏，我站在远处望着，四季换的很快。】

【醒来的时候天已经黑的沉了，身旁人睡得正香，许是昨日醉的狠了头疼的厉害，也没了那份缱绻的心思，披衣下地灌了一大杯苦茶方才清醒不少。】

【百无聊赖缓步花架下，晚风吹来桂花香，母亲立在花后，叹了又叹。】

‘溪儿，既然喜欢，就把他留住。’

我又不是姑娘不是酒，拿什么留？

‘傻孩子，如果你把一辈子给他他都不要，那你，就真该放弃了。’

‘傻孩子，你只知道他风流，觉得他离你远，可每次，都是你先把他推开的。’

‘你靠近他，他才会靠近你，你远离他，也就只能越来越远。’

【于是当晚我策马去了苏州，归时已是中秋夜半，桂花即将落尽，那人就坐在树下。】

中秋佳节，难得岳大少爷有此雅兴赏月饮酒。

【他没走，我很欢喜。】

岳重楼

[睡时温软在怀，醒时枕寂衾凉。伸手摸了摸床畔，起身踱入院中]

啊舍，你少爷呢

“哼！”

[啊舍冷哼一声，理都没理我]

呵，真拿我这表少不当主人

[姨母给我裁了新衣，做了新靴，做了我惯吃的膳食去巷子里买了桂花酒]

[我留下来，读读他读过的书，提笔偶尔做下标注]

“哎你别乱划，一天舞刀弄棒的，会写字么你”

[啊舍抢了书过去，待看清俊逸的行书，哼一声摔门离去]

姨母，啊舍真是你们家仆从么

”嗨，这孩子从小跟着啊溪长大，心疼他比我们还甚，紧怕他吃了亏“

姨母，你怕他吃亏么

”怕啊，可有什么用？香的甜的他也得愿意吃“

香的甜的？姨母你说月饼吧？我想吃了

[姨母伸手又来掐我，我把目光溜向远处站着的姨丈，很是有些同情]

[随意的坐在桂花树下，酒入唇，相思也一并饮下]

”中秋佳节，难得岳大少爷有此雅兴赏月饮酒“

中秋佳节，难得你赶了回来

[伊人等我多少回，我只等这一回，不敢抱怨]

【闻言挑眉，不知怎的竟听出些委屈的意味儿来，故作不闻，掀衣坐下。】

‘少爷少爷，你回来了怎么不说一声，吃饭了吗？累不累？饿不饿？我去给你铺床，先睡一会儿，醒了就可以吃到香喷喷的辣子鸡，红烧肉还有……’

阿舍，我不饿也不累，你去休息，我跟重楼有话说。

‘哦，那如果……某人欺负你了，你喊我，我帮你出气，哼！’

【阿舍冲着重楼挤了鼻子拧了眼睛甩开步子跑了，这才笑着摇头收回目光在对方身上，又抬头望了望明月。】

我在苏州遇着一个姑娘，与我几分相似，她识得我，我却不认识她，她说她在一幅画上看到的我，倒是有趣的很。

【斟了满杯在手中，映着月华，碧色通透。隔着月光，我看着他，像看着这么多年的期待。】

【他的眼睛很亮，仿佛随时要将人吸了进去，这般看着竟是一时挪不开目光。】

你说，那位作画之人，喜欢我吗？

可我，喜欢你啊，怎么办？

【这辈子的厚脸皮，许是都用在了这句话上，耳根子热的厉害，仍是洋装镇定。】

[我微微的笑，比月色温和]

你没发现、那姑娘也像你？

[管他什么张姑娘李姑娘赵姑娘，或多或少都有些像我的啊溪]

[起身给了他一个拥抱]

这画上人，是我这么多年的追逐

[他脸红的样子很可爱，伸手揉了揉]

像个苹果

[拉人坐下，倒了杯酒过去]

你这一路匆忙，去苏州做什么

扔我一个人在床上，还说喜欢我？

[拿起月饼掰一半给他]

还好你赶回来，若不然，我要找啊舍陪我过节么

[想想就溢出一阵轻笑]

我有让阿舍陪你睡啊，许是他不乐意。

【偏着脸偷笑，顺手接了月饼，清香带着花甜，一闻就知道是母亲手艺。】

【美酒配佳人，桂香弥双影，月映霜华的时刻，他就该在我身边，我就该伴着他。】

【不然，我与他该要多寂寞啊！】

苏州锦绣天下，我想给重楼最好的礼物。

【我从苏州带回两个包裹，两套新郎喜服，此刻摊开在他面前，那份忐忑与赧意反倒一扫而光，坦然的有些理所当然来。】

在苏州的时候我就在想，我长这么大，从来都没有不顾一切过，如果你让我失望，我可能就顾不得什么君子风度要对你拳打脚踢了。

岳重楼

[闻言忙不迭摆手，敬谢不敏]

啊舍大姑娘我消受不起

[看着他取出新郎喜服，眼前一亮。抬手拣了件略宽大的披覆]

好看么

[看着他喜悦的眼神，清爽笑开]

我帮你换上

[红色铺陈，明艳震撼。弯腰将人抱起滚落榻上，天边飘过一朵祥云遮了月影，如轻纱挂幔]

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