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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萨拉阿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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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市霓虹] |漩涡|——原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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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结剧目0
荆湖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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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无缺 发表于 承平年间 2016-9-9 15:43:54 | 只看该作者
【骤然紧缩的瞳孔中映出她一双困惑无助的眼睛。这样的认错是我熟悉的,是我所怜惜的,是深深植入我心,是与我所熟识的,所珍爱的关晴所该呈现的状态最为一致的】

【她总是像一只受惊的羔羊,一个怯弱的孩子,一次一次的犯错,一次一次的认错,一次一次的答应悔过,一次又一次的,食言】

【微俯下身,将桌角的光束遮在背后,投给她的世界一片阴影。我喜欢这样一个蔽在阴影里的她,如墨的世界,拨不开的云雾,挣不开的阴影,她伸出手,奋力抓住的一线光源,来自我,也只能是我。我拉着她,在这样一种禁锢里沉沦,自鸣得意】

【双手捧住她的脸颊,双额相抵,微微摇头,连带着鼻尖在她的粉砌的玉鼻上轻轻扫了三下】

可惜,我不会给你这样的机会了

【说完,嘴唇攫住她的嘴唇,舌尖探过她的贝齿,在她的唇齿里辗转,研磨】

【绵长的一个吻,不似在嘉诺撤那般疯狂,带着浓浓沉沉的爱意,在唇舌里倾注】

【我不爱华瑛,却比任何人都呵护她。我不会傻到把华瑛当做关晴来呵护,华瑛就是华瑛,我可以完美的履行一个丈夫应尽的职责,甚至可以做到最好。但是面对我之所爱,面对关晴,我更可以在我想要表达爱意的时候,全心倾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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吐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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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萨拉阿满 发表于 承平年间 2016-9-10 23:07:07 | 只看该作者
本帖最后由 萨拉阿满 于 2016-9-10 23:12 编辑

关晴

[香港夜晚不像北半球那边的纽约,两地在西五区与东八区之间隔有十二小时的时差,但世上最精确的时间单位,也不可能衡量我与他已成渊的纠葛。睫端长影绞下摇摆不定的光线,断了翅的散光翩飞在暗的边缘地带,视线徘徊着,他轮廓在眼中入深入深,素描般的纯粹,在此清楚绘出我的怯]

[他面前,我没了自己的定位。]

[我9岁,秦炔13岁,我就住他家隔壁,是他偶尔会碰见的邻居。]

[我12岁,秦炔16岁,我妈和他爸结婚,我们成了没有血缘关系的兄妹,我是他必须带着的妹妹。]

[我15岁,秦炔19岁,我妈酒后错手杀了他爸,自杀未遂变成了植物人。他是世上我唯一能找到的亲人,但他恨我,黑夜无边,身体的关系成为彼此灵魂的慰藉,那我是什么,我还会是他的什么]

[记忆风化的沙尘串联成一幅幅沙画,情绪的手快速的抚过没有顺序的页码,辗转出一道遍布杂草的荒凉。好不容易,记忆深处依旧安置着旧年我们的家。破碎的玻璃窗下堆着岁月的墟烬,应埋葬一朵根脉沉睡的花。稚嫩的我,曾托住下巴等花开,时间那里,深藏过关于秦炔的悸动]

[他吻住我僵硬的双唇,我不知道去躲,还是因为这禁锢太久。无声的寂,他耐心的亲吻着我,唇开始变得柔软而红润。和缓的节奏里,胸口浅浅的呼吸着,睁开的眼睛近近的凝视,隐在的悸动发生,眼角坠下一串温热的泪珠,晶莹一瞬,明亮滑向接吻的唇]

[沉迷难逃,还是我心其实有鬼]

[可是,不该继续,不该了。回国的第二个夜晚,我触摸着他指上的婚戒,又一次倚仗对他洁癖的熟悉,从被动的位置开始主动。唇未分离,我却用力的动唇回吻过去。宁和撕成碎片,请窗外夜风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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荆湖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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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无缺 发表于 承平年间 2016-9-12 15:29:43 | 只看该作者
【她冰凉的指骨在指背上擦过,那一枚牢牢将我囚禁的戒指,在她的掌心刻出弧度,也在我的心里描出一段轨迹,一段二人共有的,往昔】
【我不能想象,当所有的回忆,不论苦甘,再没人共享,我只怕连回忆的勇气,都不复存在】
【所以我不能放了她,也不会放了她,我怕她会忘了她曾经带给我的痛苦,和在痛苦中伴随的一点点甘泽,一点点在我心中凝结的,不可宣之于口的,快乐】

=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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吐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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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萨拉阿满 发表于 承平年间 2016-9-12 22:08:58 | 只看该作者
本帖最后由 萨拉阿满 于 2016-9-12 22:19 编辑

====第三幕 开===

关晴

[我留在国内,并以实习生的身份进入邵氏集团开始工作。我没迟疑,牢牢抓住这个机会,因为想留下来,我本意就是非常想留下。白天黑夜,开着灯关着灯,我睁开眼睛,努力着尝试向前走]

[每一天,生命轨迹变得与从前不一样,就像午后茶水间落地窗外的那场细雨,灰蒙蒙的天气,雨水飘卷进微风,不定向敲打过窗前,凝结的水珠缓挪成斜流,不经意就划过以透明相隔的两重世界]

[入职的第一天,我抱着办公用品还没坐定,Abby就把一大堆文件堆放我面前,以平常的口气要我迅速掌握所有资料,当她扬起骄傲而性感的红唇,好心的提醒着我,业界应聘者们挤破头想拿到的机会,被我拿到。我才知,连学历那项都堪忧的我,却是十个月来唯一能进入这栋大楼工作的人]

[Abby是CEO助理,而邵氏集团的CEO是我哥,大嫂邵华瑛只是集团的挂名总裁。我在远离CEO办公室的普通格子间办公,目前阶段跟着Abby学习。Abby挂个电话过来,我会抱着一堆资料去影印,或者慌慌忙忙的在便利贴上记下要求,奔跑进茶水间的咖啡机旁冲泡咖啡,手足无措的忙]

[他亦很忙,偶然他从身边匆匆走过,看也不会看我一眼。这刻他在会议室开会,眉头紧锁,背后屏幕是一页繁复的报表。我短暂的定格脚步,马上就从Abby那里接过材料离开。垂着头整理好秩序,到影印机前摁下enter键,屏显示纸张为空,转身的瞬间,旁侧纸箱忽然倒塌,被沉重击倒后昏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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荆湖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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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无缺 发表于 承平年间 2016-9-13 23:41:55 | 只看该作者
【美国次贷危机波及的不只是港城经济,更有人心。在HR顶住十个月用工压力,接连裁了十几名员工后,终于迎来了一名新员。而这位实习生也终于不负众望的,在最后一次并购例会上,让所有董事侧目】
【病房里没有开灯,只有监控器的屏幕上,有她心跳的轨迹】
【我二十岁之后的人生,标准的可以拿把尺子来丈量,只需要把关晴二字剜除。就如我现在,不懂医学,却可以操纵专业之人在专业领域用专业的技术达成我之所愿】
【她睡的时间足够长,从她在公司昏迷,直到并购会结束,直到晚宴结束,直到我确认华瑛入睡,直到我踏着一地月色赶到医院,她依然躺在那里,安然的,酣睡】
【看着监控仪上的心脉波动,手覆在呼吸罩上,我试过,我能不能把她的呼吸罩摘下。虽然这跟她性命无关,只是一种好奇,一种濒临界点的试探】
【然而,当呼吸罩蒙上雾气,再散开清澈,我好像能感知到,她的心脏就在我手下强有力的跳动着。屏幕上的光将她眉目映得清晰,虽隔着呼吸罩,我却能看到她唇角的微动。我想起那一日,我在墓前发恨,终有一天要让她还尽欠我所有,却还是晚上给她煮了一碗面】
【我想,我还是会忘了最初的所有】
可以了
【灯亮了,突来的强光耀得我眼角生疼,不由眯了眯眼。侧过身,由护士进行后续的处理,我只需要等待,等待一个她睁眼的时间,虽然,这个等待并不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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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萨拉阿满 发表于 承平年间 2016-9-14 08:08:09 | 只看该作者
本帖最后由 萨拉阿满 于 2016-9-14 09:12 编辑

关晴

[后脑的剧痛令强忍的疲倦崩塌,眼睛闭合上时,手紧紧的抓握要为他影印的资料,不肯在手中零散一页。我担心他正在等用,我还想接着为他替换手边将凉的咖啡,我想一直待到他会议结束]

[这些天的我,小心翼翼跨出谦卑的脚步,走进他早已被我唐突的人生。我想留下,但又不愿打扰他,所以,竭力将脚印留得轻些,浅些]

[黑暗里,一个人心很不安稳,可,我应早该习惯。持衡的呼吸困缚着我,动也不能动。记得妈妈有条纯白色的真丝裙,美得像片天空降落的云,有天,它滑了丝,雪亮的蚕线一截截脆裂断开,长长短短的支离破碎缠住我,我不知所措的为此哭泣,泪眼朦胧寻望过的人,只有秦炔]

[沉睡的我,潜意识焦灼着。那还是妈妈被送进医院后的时间,家里角落的暗处,只有我自己孤单的呼吸声。我不由自主的推开家里的那扇门,门被推开道缝隙,愈来愈明亮的光线,清晰的提醒着我,秦炔在家]

[护士观察过症状,一面准备向静脉注射葡萄糖,一面识礼的知会他]

“秦先生,病人刚刚苏醒。”
“从脑片上看,受重物打击后,脑震荡并不严重,留院观察几天就可以出院。只是病人初醒,可能会出现短暂的意识障碍,通常很快就会恢复。”

[模糊里聚焦过视线,怯然望着陌生的白色屋顶,那里空荡荡的很可怕。记忆伴着痛将时间和空间混淆,颈部无法自如的挪移,手伸出,过于无力的指尖,蜷缩又颤抖,仍倔强的企图找到]  哥 [微弱的声音响起,似乎又被什么阻挡,忧心他听得见我在呼喊他吗,我是想说,我以为家里就我一个人,很害怕,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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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无缺 发表于 承平年间 2016-9-14 20:31:48 | 只看该作者
【根根指骨,纤长白皙,向上伸展又落下。再一次,微弱的,迟缓的,伸展,落下。直到身后的门悄然合上,直到她的面上渐渐恢复了些许红润,直到她的气息渐渐拼凑出了一个哥字】
11小时32分,其实我可以让你睡得更久,甚至永远睡下去。
【挨着床边坐下,一手握着她刚才努力抓握的手,一手抚摸着她的脸颊,指端传来的凉意顺着末梢神经传进心里,凉在嘴角】
但是这对你们母女而言,太仁慈。而且,我还没有想好,究竟要怎么样,才能让我好过一点。我不是一个慈善家,但我也绝不想背负刽子手的罪名。
我只能慢慢想,你只能慢慢熬,可能时日久了,我对这样的生活,这样的你,这样的人生厌倦了,我就解脱了,你也就得到了救赎。我甚至希望这一天,快点到来,我可以亲眼看着你,离开,而不是——
【拎起手边的呼吸罩,一念生一念死的东西,在手中又轻,又重。我不得不怀疑,我心中的善恶,和那些埋藏在现代医学里的,微妙的生死】
这些化学分子阻隔的,生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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吐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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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萨拉阿满 发表于 承平年间 2016-9-15 11:51:15 | 只看该作者
本帖最后由 萨拉阿满 于 2016-9-15 12:01 编辑

关晴

[家里没有黑暗的地方,我在极力找寻着他的位置,手只要再抬高一点点,就妄图牵到他的手,期望他在,就能够驱逐我与孤单如影随形的恐惧。常常,最喜牵动他校服一角,什么都不说,仰起束起马尾的脑袋,报他纯净的微笑,我们之间最亲密的距离,安全的存在他人眼中]

[但,如失去牵线的偶人,不能够动,那么,能够挣脱的空间,亦是有限。手再次失望的沉落,被暖意握住的分寸,要手心全部的去倾附,急切安然付诸进微弱的动作,睫影下初醒的眸光颤巍巍漾动。他被柔煦的灯光包容着,投注到眼中,空无中的那唯一,秦炔,他在就好]

[想使力说出话来,因此,呼吸频率不断的增高,攒起笑的唇角就藏在呼吸罩的朦胧水气以下。双眼清晰的看着抚上我侧颊的他,他在对我讲话,我还没来得及把笑容打开,心上就破开个窟窿,一点点的变大,碎裂声由微变剧充斥鼓膜,当我辨清楚现实不是过去,却没有立即掉下眼泪]

[安安静静的望着他,近乎呆滞,掩饰呼吸的隔离被释开,外面的空气随着记忆剧烈的奔涌回我身体,我意识到还躺在嘉诺撤的妈妈,我意识到那几年我是怎么为了延续妈妈的呼吸求着秦炔,细节一个都不缺,全部都记得。迟缓的在想他说要看着我离开,迟缓的在想他说会厌倦,一直很安静]

[医院的味道刺激着我所度过的流年,头很痛很痛,不知道为什么,悲伤万分的我此刻很想安慰他。吊瓶上的透明液体滴滴倾斜,正打着点滴的那只手覆住他手,唇动了动,选择把刚刚的笑容递进,而一笑,眼泪全部从紧忍的眼眶里跑出来]

[恨我,如你能好一些,请你继续,如你能开怀,就是我的晴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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