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年元月时|——原创

师父，你是我的了……

［紧紧把师父抱住，平息了会，才撩起水仔细轻柔的擦洗］

［师父的被子好窄，明儿得换个大的。不过、等师父醒来会不会把他扔出去？］

师父，不能怪徒弟，你这么美好……

嗯、是你的错

［揽着师父睡了会，天将亮时不舍的下了床］

师父，你醒来可别发火啊

［把被角揶了揶，去煮些清淡的粥和菜］

嗯……

[这一觉睡得极是昏沉，睁开眼许久才反应过来究竟身在何处。他只记得，昨晚沐浴时不小心睡着，好像还做了一个绮丽的梦，他竟然被……却如何都醒不过来]

昨晚……

（是梦？是真？）

[身体上的疼痛证明着昨晚他的确是被人轻薄，而且是最后昏睡在一波波的快感中。什么时候、他的警觉变得如此差劲了？而昨晚，他是唤了自己的小徒弟一同沐浴的，难道是……]

“师父，吃饭了”

跪下！

[他板着脸，不辨喜怒，被里紧攥的手却出卖了他的心思]

你——可知错？

[昨夜就算不是泠儿也与其脱不了干系，可若当真是泠儿，他就能当做没发生么？]

［他噗通一声就跪下了，手搭着床沿，低垂的头正好看着师父裸露的小腿，他忍不住摸了一把，拉过被角给盖好］

师父，凉

［要怎么做呢？直面剖白么？师父会不会太受刺激把他踢出门啊？］

师父、徒弟知错了……您看、这春暖花开的、您又光溜溜的在我怀里睡，徒儿摸着摸着就迷糊了……

您就当做了个梦，要是有什么腰酸腿软的，我帮您按

［说着凑过去把腿捋直按揉着］

师父不生气好么

[摸在腿上的手让他身子一颤。本以为泠儿会狡辩会否认，可偏偏全部承认了下来]

春暖花开、做了个梦？

[他扯了扯嘴角]

如此，还是为师的不是？

[拨开泠儿在腿上按揉的手，他声音清冷]

是为师的不是。你也不小了，便下山去寻个喜欢的伴侣吧。

[说不上失望也不见得伤心，到底是他忽略了泠儿正是血气方刚的年纪，只是为什么对他、为何要对他？平静多年的心湖被涟漪打乱，只涩然摆了摆手]

为师只当什么都没发生过。出去吧。

师父……

[抬头看着师父清冷的脸，蓦然就很受伤。明明觉得师父也很喜欢他、明明那样缱绻难舍……原来、师父一点不喜欢他么？]

只当没发生过？

（怎么办？）

呜呜

[他扑到师父怀里就开始哭]

您都当没发生过了，就别赶我走……

[这怎么又开始哭了？看着怀里哭的伤心的人，他实在难以跟昨晚的联系起来]

你不是自己说（发情了）春暖花开…我才让你去寻个伴侣么？

[他若不当做没发生，又怎么面对今后的徒弟媳妇]

多大人了还哭鼻子

[都会在他身上讨便宜了，还好意思哭]

你还希望我一直记着跟你算账不成？

[被徒弟当成女人给…他就够窘了，还要一直记得？这什么理]

那、你得上心点啊……

呜呜

[在怀里打滚]

你都当没发生过，我好没存在感

[泪眼朦胧的抬头看师父]

就那么、没感觉么？

我、就那么……差劲么？

[上心？难不成要时时想着，天天念着？他有点搞不懂小徒弟的意思，又希望他别生气，又不要他当做没发生过，好生矛盾]

没有……

[偏过头不看泠儿泪眼朦胧的目光，他的脸颊蓦的通红，难道让他说很有感觉？会不会有种太过享受的错觉]

泠儿、很棒……

[确实很棒。虽然昨晚恍若梦中，却记得十分清晰，他在浴桶中呻吟释放，那场面现在想起来都臊得紧]

泠儿一定可以让喜欢的人……嗯、满足的

师父也满足么？

那师父别生气好不好？

[抱着师父摇晃]

答应泠儿嘛，不生气了，给泠儿笑一个，您板着脸的样子泠儿好难过

[被子摇落下来，露出师父一身的草莓]

师父，我种的好不好看？

[拿手抚摸着，嘻嘻笑着跑下去找衣服]

泠儿会更贴的伺候师父的，师父您别不要我

[翻找了件绯红的宽袍跑回来帮师父穿]

师父，伸胳膊

[现在满脑子只剩下荒唐，那里还有半分的生气。就是他反应再迟钝也明白了昨晚小徒弟是故意的，以前他一直对其听任放纵，才造成了昨夜的后果]

……

[低头看了看一身的红痕，他向上拢了拢被子，实在不知道要怎么回答]

你……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他一直没有留意过，只当是徒弟被追杀得紧了，久而久之就喜欢黏着他，偶尔行些亲昵的事也当作是孩子心性，却没想过泠儿已经是个成年人了]

究竟，你怎样想的

[系好衣扣坐在桌前，他定定看向这个他一直当做孩子的小徒弟]

尽数说与我听

师父、您这么严厉的样子我害怕

［放下筷子，嘟着嘴低头］

我就是想一直跟您在一起……

（看来师父不喜欢……这么细腻的感情这么生硬的来说，像审讯一样）

明明我都已经很耐心的等……

我以为您习惯了就会喜欢、就会离不开

可是、你摆脸色给我看……我好难过，我要离家出走

我去找姑娘去！

［抹着眼泪往山下飞奔］

[小徒弟的话对于他来说无非是一场晴天霹雳。就算他之前有所猜测，突然这样直白的戳破也有些措手不及]

泠儿！

[不知为什么，看到泠儿委屈抹泪离开的模样，他心里钝钝的痛，想也不想的就追了出去]

[还记得初见，泠儿抱着他的大腿说当牛做马报答他，转瞬就成了师父；还记得趁他睡着，泠儿为他更衣，偷偷亲他；还记得峨眉的敬悦师太曾经想把得意门生介绍给他当道侣，结果第二天就再没了音信……]

[泠儿表现的那般明显，他却只当做了寻常，他已经习惯了那个口无遮拦死皮赖脸的弟子，只是……]

泠儿！

[到底是功力要高出些许，在山腰从后将人抱住]

为师错了，为师并没有给你摆脸色，我……

[只是信息太多一时没消化]

你若决心放弃，师父也再不阻拦……或者，再给师父点时间，嗯？

你这叫什么态度，你坏死了，我不要理你，我去找姑娘

［推开人撒开脚就往下跑］

花红柳绿的，我傻了才不去快活，非赖着你这棵铁树

［没失去过，就不会真的知道份量。他这一走，不知师父可会挂念？］

［寻到一处楼馆，走进把银子往桌上一拍］

挑最好的姑娘

[一直以来，他对泠儿太过相信，以至于此时的赌气听起来都如此绝情。手指在空中僵住，看着身影走远，他轻叹一声，转身回家]

我真是棵铁树？

[院子里山路上，处处都是和泠儿的回忆，潮水一般将他淹没无法呼吸]

泠儿……唉……

[他就那么坐在院子里，从日落到月出，从月落到日出]

嗯，我还真是坏死了……

[身上还穿着泠儿亲手为他穿的长袍，长发随意披散着似乎还能嗅到梅花香]

去吧去吧，何必守着一棵不开花的铁树呢……

[他忽然有点想喝酒。照着泠儿埋酒的习惯，当真被他挖出两坛，食不知味的喝着]

嗯、泠儿……

[醉了酒，便想舞剑。红衣蹁跹在院子中不断起落，一片落英缤纷]

呵……

[他丢了剑扔了酒，踉跄不稳的朝房内走去]

[绯影阁的姑娘很美，也久历风尘、圆滑世故]

“公子你花了银子就是听听曲么？”

姑娘还有别的指教？

“有……”

[那姑娘弱柳扶风般走了过来]

“我给你说啊……”

[话语大胆撩人又不失风趣，他倒也很是开怀，聊着聊着，月隐云封]

要下雨了

“高床软卧的，下雨怕什么呢”

[他起身坐到窗前，看着雨和风下、花叶飘零]

（师父在做什么呢？有没有关窗子、有没有……）

“公子，你真是个奇怪的人”

[那女子拿了薄衾与他披覆，笑着在他肩上一倚]

“几番风雨，人世羁旅。公子须看淡些”

羁旅？并不

[他起身拿了顶斗笠，冒着风雨回山]

[风吹窗扇，雨铺一室]

这人……

[什么赌气什么让其失落统统都忘了，他几步走到床边掀开帐子]

师父、师父！

[慌忙把人抱起，伸手试着额头]

（好烫）

果然我就不该走，你傻就傻点好了，我不该嫌弃的

[抱人抱进自己屋子，扯下袍子拿被包好，转身去煮姜汤]

[酒后睡得昏沉，模糊中似乎被人抱起，那怀抱好暖]

泠儿……

[伸手扯住要离开人的袖子]

别走……我、错了……

[生活的点滴全被泠儿铺满，心底也早就被占据，只有他后知后觉，如果泠儿没有捅破这层纸，只怕他一直都意识不到]

我也……嗯……

好了宝贝师父，是泠儿不该欺负你

[在热烫的脸上亲了口，煮了姜汤和稀饭，回来抱住人细心的喂。见人有了点精神，又忍不住逗弄]

还去铸剑山庄么？还让我当上门女婿么？

[手滑进被子里亲昵的抚摸]

铸剑山庄……

[他用了半晌才反应过来]

大典……没让你去当……

[温热的掌在他有些发烫的身子上游走，反而感觉清清凉凉的]

嗯……

[舒服的轻哼一声，他的身子更软了。皱了皱眉，带了些许鼻音]

本来也没想你去……

小师父你咋这么乖

［他乐了，也心疼］

是不是我把你吓着了

［脱了鞋袜钻进被子把人抱住，摸着脸好生亲了会］

我跑不了，你捡我的那天，就赖定你了

［滑下身子一起躺好］

我抱着睡会儿，风大雨大的，光惦记你，我也没睡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