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昔言|——原创

剧目名称：昔言
参与人员： 暮夕颜   九音
剧中角色：云袖     苏琴
剧目类型：原创
剧情简介：陈国十一年，王上选秀充盈后宫，亡国之女云袖假替尚书之女选入后宫伺机报仇复国，入宫半年却迟迟不得召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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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幼年登基，临危受命，距今十五载，辗转往昔，兵戈天下，灭梁国、云国纳其版图收其国库，方得大国初定，泱泱而上，苏琴早非恹恹年少，翻手为云覆手雨，可这天下依旧未定，北国风光尚还逍遥在我陈国版图之外，枕卧难安。】

【夜已是深了，永安殿内灯火通明，烛光照亮整个寝室，有飞蛾旋而扑火，转瞬烧成灰烬，一如那北方夜国，蚍蜉妄想憾树，朕还未发兵攻打，它倒是先下手为强，好大的胆。】


陛下，夜很深了，该就寝了。

卢安，你说这一战，陆大司马有多少胜算？

国家大事，奴才不敢多言，不过大司马骁勇善战，我军兵马强健粮草丰足，自然不会让陛下失望。

哈哈哈，卢安啊卢安，你这张嘴，果然只会捡朕爱听的说。摆驾……

【卢安所言倒是实话，区区北国朕从未放在眼里，只是习惯了征战，如今突然便要达成所愿，反而生出几分无敌的寂寞之感，那些满怀大志的岁月都突然像是很久之前的事情，自此以后不再图谋天下，安于深宫寂寞老死或被这沉重的国事压得喘不过气，这才是作为一个帝王最大的悲哀。】

陛下，今晚歇于何处？是李美人还是王贵妃？

他们想要的权利朕已经满足了，从今以后真都不会再去看他们。

【都说最是无情帝王家，可这世间人又何曾对帝王有情，说着深情厚爱的妃嫔们，想尽了办法往那龙床上爬，哪一个又是真心想为朕绽放春华，不过都是为着些不切实际的权力地位罢了，他们乐意虚情假意，朕也愿意陪他们演这场戏，只是再好的戏都有谢幕时候。】

朕想一个人走走，别跟着。

【夜风清凉，送来木芙蓉的晚香，偌大皇宫安静的只听得见夏虫长鸣，枝叶飒沓，偶尔有皇宫禁卫军列队走过，兵甲碰撞之声仿佛夜间杀伐，肃冷而寂静。】

【说是愁绪实则不过是心里空落落觉着缺了些什么，一路走走停停，或观花或听风，心思倒也渐渐消去不少，待得回过神来，已是不知到了何处，只见不远处荧光点点似有人影闪动，借着月光浅踏，临湖一影，翩跹如画中仙子，女子一袭蓝衫白裙似夜间幽昙，蕴着满湖的波光，次第渐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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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的星空唯美，雪白的花瓣飘飘扬扬的落下，夜风过处，带起片片花瓣，像极了冬天的雪花，只鼻翼间那一丝似有若无的淡淡花香，提醒人身在何处。】

【转眼入宫半载，而距云国灭亡至今，已经三年了。三年，一千多的日日夜夜，就连自己都不知道是怎么过来的，若不是当初贪玩，或许自己如今坟上的草都已经有人高了，也或许根本就没有坟。眸中一抹自嘲，脚下一荡，秋千应势而起，带起片片落白，染人衣衫。】

【从最初的恨，到选秀时的惊艳，再到如今的自我放纵，无人知道她心底究竟经历了怎样的百转千回，时代变迁，国家更替，不是不懂，也不是不能接受，只是为人子女，杀父灭族之恨，又怎能轻易放下。】

【两年前，在平复了自己的心情之后，独自找上了陈国的户部尚书，因为他是曾经皇爷爷安排在陈国的内应，而如今，自己孤身一人，想要报仇，必须借助他的能力，哪怕并不相熟，可就是龙潭虎穴，也只有闯过了才知。】

【壮志满满，潜心苦学，却不知当在大殿上见到那人时，只一眼便被他惊艳震撼到，以至于之后的日子选择了沉默，没有故意去靠近他，而是选择了偏安一隅，静待岁月从容。】

【心思的转变，让她成了这后宫中一个特殊的存在，仿佛被所有人遗忘，而自己也在等待着那个时机，若他出现，那就是天要亡他，怪不得任何人，就如同云国的湮灭。】

主子，很晚了，您该安寝了。

知道了，我在呆一会儿，你先去睡吧！

【一声落下，起身下了秋千架，如此夜色，错过岂不可惜。悠然行至湖边，璀璨的萤火虫一闪一闪的环绕在湖面上，衬着夜色，美得让人沉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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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瞬惊艳过后恢复平静，这宫内从来不乏绝世美人，观其身姿体态也不过中等之姿，或许是那份自在悠然与沉重肃静的宫闱格格不入，才会让朕不由自主为她停下脚步。】

你是哪个宫的妃嫔，朕怎么没见过你？

【这深宫之内埋葬了多少女子的大好青春，可他们依旧趋之若鹜，只为一朝伴在君王侧，从此飞黄腾达，光耀氏族。为了朕身边的这个位置，女人的手段往往比谋臣权相更加狠辣卑鄙。】

【笑非笑，忧非忧，悲欢喜乐都虚假，令人作呕。】

【眼前女子不知在想些什么，回过身时面上尚有讶色未曾消去，面容倒实在是陌生，不知在这宫墙里藏了多久。】
朕倒不知，这里藏了这样标志的人儿，你在这里多久了？


【长臂一伸将人捞在怀里，凑近了去，女子身上淡淡花香袭来，醉人心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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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哪个宫的妃嫔，朕怎么没见过你？

【一声询问自身后响起，听在耳中无异于一道惊雷，竟然就这般撞上了，老天爷，这是你在提醒我吗？】
【该来的总会来，该面对的也总是要面对，这是他的债。想躲也躲不开。转身躬身行礼。】

臣妾凌云殿云袖，给陛下请安。

不知陛下再此，惊扰之处，还请您宽恕。

【成群的萤火虫环绕在两人周身，衬着银白月光，晃花了人眼，腰间那极具倾略性的大手，让人不安的挣了下，无果后也只能任人亲昵的抱着，淡淡的龙涎香入鼻，让人想起来曾经的不堪。】

皇上日夜操劳国事，云袖不过一介女流，自然用不着陛下费心。

天色不早了，陛下也该早些安歇了，妾身告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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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

【闻言却是一笑，不过姝丽一株，竟敢这般与朕说话，似是目中无人却又带着几分欲拒还迎，也不过是些见惯了的争宠手段，抛开了惯常的热情洋溢换成了这么一副冷美人的高傲姿态，激起男人想要征服的欲望。】


【了然一应却也不揭穿，便是这般似笑非笑将人看着未作过多言语，待其起身自身边走过，大掌将人小臂一握，俯身横抱在怀，邪魅而笑。】

既是朕的妃，自然要伺候朕安寝，爱妃这是要去哪里，嗯~

【说罢不再估计其他，就着这样的姿势俯身在其眉心一吻，抱着人往不远处的凌云殿走去，许是从未踏足这处，宫人婢子得见天颜皆是激动莫名，跪了一地相迎。】

愣着做什么，还不去准备，还要朕来吩咐？

【抬腿将离得近的宫人踢翻在地，看着木讷表情就是一阵厌恶，真不知道这宫里养了多少无用之人。遂低头在女子耳边轻笑，甚是亲昵模样。】

爱妃这宫里的奴才倒实在没规矩的很，呵。

【虽是玩笑话却也蕴含着不怒自威，一干奴才这才急忙从地上爬起来各自干自己的事情去了，宫女开了殿门，一脚跨进去便怀中人轻置在榻上，这才回身去看屋子里的摆设。】

【窗明几净，陈设简单，不似其他寝殿里的极尽奢华，却也暗含一股高贵典雅，整个屋子的色调不同于我陈国以红黑为贵，反而更多的是以红色陪衬，主淡金而辅之以黑，金色夺目却不俗，透露着一股隐藏的霸道之感，暗合女子秉性，熟悉的色调，似乎在哪里见过。】

爱妃这处倒是清净，跟你这性子也算般配。

【窗外一株夹竹桃色泽盈艳，淬了月色更显妖娆，伸手攀下一枝捻在指尖把玩片刻。】

芳姿劲节本来同，绿荫红妆一样浓。我若化龙君作浪，信知何处不相逢。


朕倒是想起来了，春时选秀，那姑娘一身的白衫蓝裙，独独在修口领口绣了几株夹竹桃，煞是好看。


不想半载过去，竟在这一处长成了此番的风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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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想看他，更不想陪他，他的出现太过突然，让自己本平静的心湖起了起了滔天大浪，而现在，自己还没有整理好心情去面对他。】

【离去的身形被人拉住，脚步一顿，侧眸看他，蓦然眼前一花，已被人凌空抱在怀中。】

你……

【语音一顿，干脆隐了下去，不是没在后宫中呆过，这里的规矩，自己比任何一个人都知道。作为这座宫殿的霸主，没有人能够违抗他的意愿，挣扎只会让自己失了机会。】

【半年不蒙圣恩，殿中的奴才早已开始造反，只是碍于没有门路，才依然被动的留在这里，对她也没那么上心，碍事突然看到这般景象，自然惊的忘了反应。】

这话陛下该去问宫里的嬷嬷，云袖可没有资格去管教他们。

【人性凉薄，自己也不会好心的去袒护他们，敢做就要有承担后果的责任。】

【转眼间已到室内，看他没什么异样，松了口气的同时眸中一抹自嘲，果然，他早已经忘了干净。】

是吗？能入陛下的眼，便是他们的福气。

【起身遥望院中的夹竹桃，片片落红随风飘落，带起淡淡的花香，这花有毒，而知道的人不算多，可他……自己也摸不准，不过这后宫，从来不缺替死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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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名的夜，莫名出现的女人以及这满室莫名的气氛都仿佛被风吹过的夹竹桃香，莫名带着迷疑，令人想要去探索和征服。】

哼，是吗？朕倒是觉得，朕出现在此，恰恰是朕入了爱妃你的眼。

倒是幸甚。

【气质冰冷，不卑不亢，这深宫里的女人各色都有，有人柔情千万，有人半推半就，她无疑属于后者，只是与往日不同，今次，朕倒是乐意陪她玩一场。】

【窗外夜风轻吹，彻遍这凌云殿内每一个角落，木芙蓉的香渐渐掩盖住夹竹桃的冷淡疏离，一时之间两人倒是不再说话，宫人抬了热水和浴桶来，婢子上前欲更衣，却被挥手止退。】

阿袖，过来，为朕更衣。

朕要你亲自服侍朕洗浴。

【说罢张开手站在那处，衔着笑意将人看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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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陛下倒是抬举我了。

【他们的相遇，还真就不是自己算计的，只是既然上天安排了，那自己也不会再去逃避，该面对的，该承担的，终究要做个结果。】

是

【看着一众退出去的奴才，温婉的柔声应了，既然无法拒绝，那又何必再去挣扎。】

【殿中暗香四起，夹杂着淡淡的夹竹桃和木芙蓉，混合出一种别样的味道，很好闻，也很舒心。】

【纤指轻勾，挑开了他腰间的九龙玉带，褪去身上的暗金色龙袍，当解开身上的里衣时，胸膛上那一道道伤疤，不由得让人指尖一颤。一直都知道他不是一般养尊处优的帝王，可如此伤痕累累，也着实让人吃了一惊，看来，他过得，也没那么舒服。】

【快速的解开他里衣的带子，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正视那完美的身形，平静的朝他行礼，示意他已经可以沐浴。】

【这样的事情，虽没做过，可从小被人伺候着，又怎么会陌生，如今不过是互换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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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并未错过她眼中惊异，却也未言其他，少年登基，攘外安内，驰骋疆场，何等豪情壮志，怎是这些闺中小女所能懂得。】

【女人，永远都只是英雄多余的奖赏，而非荣辱最好的陪衬。】

【身上衣物渐渐褪下，露出精壮躯体，瞥眼看了女子一眼，抬脚跨进浴桶，身体被温热包裹，白日里的疲乏诶消去不少。】
【女子的手保养得很好，柔滑软骨在身上游移仿佛刻意撩拨，又似狐尾轻挠，轻飘飘荡在心口，叫人舒服的一声喟叹。】

【由于北方战事，连日来并无休息，加之南方洪水泛滥成灾，心忧之下更多疲态，随着那手揉捏按压，不一会儿便靠着桶缘浅浅入眠。】

【梦中无非是些逝去多年的人，仇恨与怨憎，早就习以为常。记得少时父皇曾说，一将功成万骨枯，要成就前无古人的霸业，就必须要比旁人狠辣，我要一统这华夏王朝，我要成为这九州唯一的王，所以哪怕死再多的人，都不在我的考虑之内。】

【忽闻一阵异香扑面而来，隔着乱花迷眼，那刀光若隐若现，正待动作却觉全身僵硬无力不能动弹，那脚步越发近了，那刀锋直吻上脖颈，努力抬起头想要看清那人的脸确实怎么都看不清楚，只知道一颗心被死亡威压逼得喘不过气来，恐惧如洪水席卷，湮灭所有理智。】

啊！

【不甘就戮，不甘就这样好物还手之力地死去，用尽了力气脱开梦境桎梏，伸手便将肩上那手一抓一捞，只闻噗通一声，水花四溅，待得反应过来，大手已经卡在女子纤细脖颈上，她一双眉目里写满了惊恐不安，全身湿漉漉被压在身下。】

【几乎是下一秒就会掐断她的脖子，努力找回理智后只得大口喘着粗气，掐着女子的手缓慢移开，门突然被打开。】

陛下……臣等救驾来迟……

出去，无事。

【紧绷的神经被这一闹，渐渐缓和下来，但内心的波动却依旧留有余韵，太久了，这样的梦出现太久了，急需一场疯狂抚平内心波澜。】

【这般想着，伸手一把扯下女子衣衫，待得两人裸裎相对方才起身抱着她像床榻走去。】

【同样潮湿的肌肤紧紧相贴，给人一种抵死缠绵的错觉，轻轻将人放在被褥之间，近乎急切地覆了上去，唇舌相渡，攻城略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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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次，如此近距离的体会死亡，若不是他回神，或许会真的就此死在他手上吧。肺中的空气渐渐稀薄，俏脸涨的通红，对上他杀气腾腾的目光，只觉背脊一寒。】

【仓惶闯入的侍卫打破了沉闷，也成功救回了自己的命，大口的喘息着，胸腔处隐隐作痛。】

【他似乎做噩梦了，而从醒来后便变得有些不一样，人还是那个人，可通身的气质，却像是换了一个人，一个本该是传言中才存在的人。】

【一切到来的犹如狂风骤雨般强烈，待人回神，早已彼此纠缠在了一处，当一切平息，静静的躺在他臂弯处，半晌才低低的开口。】

做噩梦了？

【想不到，他......也会有怕的时候，自云国灭亡后，自己的每一天都像是在梦中，而他，活的似乎也并不是那么逍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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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乎是急切的想找某种安慰，或者仅仅是想要发泄，没有讨好与安抚，只有近乎粗暴的夺取，肉体与肉体的而激烈碰撞伴着夜风呼号便的暧昧缠绵起来，心头的恐慌与空虚却未有半分的填补。】

【情潮如海将人淹没，却并未在心头留下一星半点儿痕迹，待得疯狂过后，躺在榻上望着头顶，目光却是越发狠厉起来。】

【朕是这天下的王，是所有争端与阴谋的胜利者，那些死去的失败者，永远都只是被卸载历史竹简上的名字罢了，又怎能与朕的辉煌相比。】

做朕的妃，第一要学会的，就是不要过问你不该过问的事情。

【不过是一夜欢爱，与这后宫的其他女人没什么不同，瞥了她一眼唤来宫人沐浴穿衣，期间并未再说一句话，只是平日里相安无事，怎的今日怪象频出？若说是她所为，朕来此处不过是巧合，相逢无心，她又怎么可能提前安排？可若说无疑，一切又显得那般不寻常。】

【心中存疑，直至临朝方才换了侍卫前去调查，早朝期间特地注意了那位尚书大人，依旧是低调老实不惹事儿的模样，仿佛一切都只是朕一个人的猜想罢了，这种感觉简直是糟糕透顶。】

【退朝后，吩咐人赏了凌云殿内，这便着手政务未再多想其它，如此过了几日，朕去看望两位皇子的功课，经过越清池旁，又见女子舞姿婀娜，翩若惊鸿。】
朕曾听闻，前云国国君最疼爱的璃公主曾以惊鸿舞一舞动天下，不知爱妃的折腰舞与其相比，孰高孰低？

不是所有人都想成为你的女人，若是可以选择，她们未必都愿意踏入这红颜枯骨之地。

【淡淡的回了一句，不嚣张，不冷淡，却也极度的不客气。转身背对着他合眸，强迫自己忽视他的存在，现在……还不是时候。】

【凌云宫不出意外的收到了赏赐，各宫主子奴婢也成堆的往着凌云宫挤，原本清冷的宫殿，一时间门庭若市，让自己竟有种恍然隔世的错觉。曾几何时，她是云国皇宫里最得意的女子，而现在……】

呵……

【一抹讥讽挂在唇边，不想与人周旋，干脆外出躲了清静，身边不曾带人，只因这宫里，自己不信任任何一个人。】

【信任，感情从来都是奢侈，只有利益，才是这后宫中笑道最后的伙伴。】

【闻言一顿，收了舞姿，盈盈一礼。】

给皇上请安。

云袖无意跟一个死人比。

【久远的称呼，久到自己似乎已经忘了曾经的一切，可当亲耳听到，又觉得有些好笑。璃公主？早在云国破灭的那一刻她就该死了，而现在活着的，只有云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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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人永远比不上活人，更何况那云璃公主惊才绝艳，这世间能与之相比的，怕是寥寥。】

【只是观她面容却又觉说不出的莫名，即便言辞犀利，不卑不亢，可她却从来不敢直视朕，仿佛心中藏着极大的秘密。】

朕不过随口一提，爱妃这语气，倒像是吃醋了？

【扬唇一笑，拂袖坐在上首。】

朕听说爱妃进宫半载，云尚书都不曾入宫看望过，都说父女连心，这却是为何？

人言死者为大，可云袖亦不愿活在别人的阴影之下。

【曾经的一切就像是一道疤，每一次提及都像是生生的把那道疤撕裂开来，痛彻心扉，却也深感无力，更像是时刻再提醒着自己的无能。敛眸收了心思低声开口。】

回皇上，后宫皆为女眷，家父入宫诸多不便，故而未曾前来探望。

【后宫之地，并不是任何人都可以踏入的，尤其是男人，这规矩相信他并不陌生，可现在他如此相询，这疑心来的突兀。】

时辰不早了，皇上若是没有其他的事，云袖便先告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