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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市霓虹] |斯德哥尔摩情人|——原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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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聘

【几月相处,我已知他从不节制,年轻,肆意。】

【他双手揽上脖颈,我顺他的力道,背脊撞上浴室的木门,双手悬在他身侧,是任由的姿势。】

【我低下头颅,虽未唇齿相抵,但腰线一直往肩胛的肌肉绷紧了,只因为他牵动的某一根神经。他戏谑,声音从我嘴边飘到耳中,我失笑,深觉有句老话说得对,在一起久了之后,彼此能将对方学个十成十。】

【拍了拍他的后腰,在他退出我怀里的时候去了衣柜前,一边穿衣一边听他说不用等他。我低垂眼,专注的扣上袖口。不敢说很了解他,但也知道这种语气不是他惯常有的。任何东西,他喜欢拴在眼皮底下。但我也终究不曾多想,手划过一排衣服,从中挑了一套符合他惯常品味的衣服。】

【捏着衣服底下的衣架,踱步到了床边,抬了下颚示意他配合穿衣,末了一提裤腿蹲下,从柜子下层拿出一双新袜子,拍了拍他的脚踝,示意抬脚】

活动在哪里,我送你

【半蹲的姿势,一双手不管拿枪还是拿袜子,却都是差不多的样子。从头到脚,专注的好像从未受他撩拨,语气平常,心里却松了劲儿,有些事我不准备跟他坦诚,因为我深知他,若非瞒死,他知道了就只会毁灭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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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后由 顾乔 于 2018-3-2 16:17 编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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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聘

下午三时,牛头岭

风凛凛吹满山岗,带着七月的沉闷与燥热,这片地方就像一个大闷锅,那点微末的风,吹不开粘稠的血腥味。我半靠坐在越野车的车头,漫不经心的捏着左手食指上的一截指骨。脚下的人,五花大绑,满脸血污,腹部血色浸染了大半的衣襟,黑色的裤腿上的窟窿还在热腾腾的冒着血。十分热闹。社团做大,这叛徒卧底层出不穷,我早也习惯,素来是发现一个处理一个,发现一双处理一双,从没什么情面可讲。只是像眼前这个一样,在老江的眼皮底下藏这么多年还混到了如今不低的位子的,却也是不多见。

“姓陆的,你就是个人渣”

嗯...我从不否认

【手往车前盖上撑了撑,起了身,我提了裤腿,在他身前蹲下,习惯性动作,叫我不由的想起早上也这么蹲下过,情形却大相径庭。我也不嫌他脏污,漫不经心的接受了他对我的评价。】

我只是想知道你上头的人是谁,这很难么?为了你所谓的忠义失去了老婆孩子,这账你自己算明白了?

【目光瞥向他身前,几张阖家欢乐的合照,一截血肉新鲜的手掌,表明人就在我们手里,且还离的不远。我勾了勾嘴角,露出嘲讽的笑来】

现在是信息时代了,我作为黑社会也是看电影的,那些只绑架别人妻儿瞎逼逼的事我是不屑做的,我通常觉得...一打照面就给你看看血淋淋的实物比较震撼,你说是不是

是了,你可以再考虑考虑,当着你的面切下你儿子几根手指头什么的,想必更和你心意,你现在就可以想想你儿子该是怎么个惨叫法了,啧..撕心裂肺

【他啐了一口痰,眼底透着外强中干的愤怒,我从中看到了一些动摇。这人在洪兴潜伏已久,他的老婆孩子倒是捂的严严实实,只不过一旦被毒蛇盯上,还有什么东西是挖不出来的?】

【倒是也不必叫我血淋淋的上演一出屠人戏,虽然是无耻了些,但小孩什么的,最是管用。半个小时后命人把断了气的这人沉了塘,后续交给下面的人,带着从卧底口中挖出的信息回了市区。时间6点整。】

【敛去一身的冷冽,先回了一趟别墅才去了跟阿诗约定的咖啡馆,她见我来,从位置上站起来,怯生生的迎上来,一双白嫩的手揪住了我的衣襟,我拍了拍她的肩膀,示意她坐下说话。她语气里透着迫切,问我为何要让她走,似乎也不等我回答,她顾自苦苦哀求,求我离开洪兴,跟她走。我微微皱起眉。在这个时候想起江朔,心里带了些不耐烦。目光落在窗外,行人来来往往,神情...我扣在桌面的手一顿,意识到了什么。掏出手机给霍均打电话,电话响到第四声没有人接听,我将手机放下,拉起有点茫然的阿诗就往外走。】

【在洪兴混了这么多年,对危险的感知也异常敏锐,说不上有什么确凿的证据证明此刻的危险,但紧迫感,扑面而来。阿诗似乎是觉得说动了我,面上难掩欣喜。我却来不及与她解释更多】

我送你去机场,离境后马上去找老陈,不要回你原来待的地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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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血的感觉我从来很清楚,十几岁拿起刀到如今的三十几岁,我已经习以为常。冰凉麻木的四肢,被抽干气力的躯干,能把活生生的人变成一条没有骨头的狗。能发狠就能再站起来,稍微软弱一点,或许就那么死了。这种刀口舔血的日子过久了,有时候完好无损的站着都觉得浑身不自在,非得想念皮开肉绽带来的快感,肆意,痛快。】

【身上的刀伤并没有处理,暗红的血液凝成血痂,皮开肉绽的一道又一道,稍微动一下就能渗出新鲜的来,我已经感觉不到皮肉上的痛,只有心里五味杂陈的和莫名的酸疼,像是心尖被剜起一块肉,也不干脆利落的剜下来,只一点一点的切割雕琢,那种痛感能从神经末梢一直传到四肢百骸,一阵一阵的疼。】

【我看着此时的江朔,从满是血色的眼帘中,看到他委屈不安。我从来对他了解甚深,端着一张人畜无害的脸面,做着杀人放火的事情,越是无辜就越有毒,手段就更残忍。我也知道自己对他用情至深,不然也不会觉得这样的江朔比任何时候的江朔都带感,呵...我这扭曲到变态的心思,始终爱他的残忍和邪气。】

这女人也没什么重要的,逢场作戏么,不过就是今天小少爷阵仗有点大

【舌尖抵着后槽牙轻轻舔了一下,将一口血痰吐了出来,我没去看阿诗,不知道她是什么表情,但能预想她的样子,惊恐还是绝望,愤怒或者不敢置信。】

你不喜欢,杀了吧

【阿诗落在江朔手里,除了死没有其他出路,我当然也不能为她求情,我的示弱,只能成为更折磨阿诗的刀,倒不如就这么死了吧,下辈子,别再遇见我。】

【我轻轻一笑,内心里竟然生出怜悯与可惜,阿诗做错了什么,只不过是遇见了我这种人,结果这一生,就这么匆匆落幕。】

【动了动右肩,不费力就挣脱了他手下的钳制,靠在他坐过的那个铁皮桶上,吃力的将一条腿曲起,用血污沾染的手去揉了揉他的发顶,笑容中,多少有点宠溺】

倒是你,打算如何处置我呢?

【我和江朔之间,并不是情侣吵架这么简单,吵几句摔几个盘子就和好如初,我们之间有偌大的鸿沟,沟里填着背叛、猜忌与尸体。我们之间动辄你死我活,刚刚已经落幕一场,轻轻一交锋,刀光剑影,再赌上霍均一条生命。第二幕又该是什么,我和江朔都是逞狠的导演,剧情怎么走,都不可预知。对于我们,得不到的就毁了,从来没有委曲求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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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从来不是心善的人,相反比一般人更冷血绝情,对于阿诗,我不否认心存怜悯,也想如果可以,她能离开我身边安稳的活着,但我能为她做的也不过是在我认为可以的适合出手带她离开,再她已无生路的时候给她痛快的一刀,以免受折磨,仅此而已。】

【所以我的更多注意力也不会再放在阿诗身上,因为她已经别无出路。江朔说我还护着她,狂躁的一拳落在铁皮桶上,拳风在耳边划过,我微微侧头避开,以至于显露出颈边暴起的青筋,即使伤成这样,我也依旧能感受到身体里的热血在奔腾,就是要让它奔流不息,不然,人就跟死狗没有什么区别了。】

【我抬眼看他,呼吸沉而缓,费力的将空气吸入肺腑再吐出来,整个过程牵扯伤口无数,但也不是不能忍受。不能忍受的是他的额头抵着我的,呼吸就这么近的与我交缠,是他在这废弃烂尾楼里低头咬开我的皮带扣,还要阿诗明明白白看着这一切,这糜绯的一切,不使我觉得不自在,反而,欲望高涨。】

【几乎是他轻轻的触碰就起了反应,更何况他不由分说的进入,我咬牙,从牙缝里倒吸一口冷气,肌肉紧绷,青筋暴起,几乎要冲破皮肉。结了血痂的伤口再度崩开,血色与欲望,抵死纠缠。】

昨天...不知谁...

【昨天不知是谁哭着求饶,明明已经势同水火,他认定的事解释也没有用,而我从来也不是解释的人,明明已经这样,而我却还无端想起这句,然后快意的说出口。他听到了,估计也想到了昨天小树林,只觉得他猛力的顶了上来,我一口强撑的气瞬时让他这一下顶散了,腰软了软又倏忽紧绷,期间在腰线上引来一阵酥麻。我的手,早已沾满了鲜血,干了之后留下暗红一片,这时候又因为他的索求摸了一地石灰,指节分明的紧紧扣在石板面上,嘴上却道】

用点力吧小子,估计...也就最后一次任你...

【我能感觉得出身体上升的温度,知道这热度是因为伤口感染而发了烧,欲望只是小部分,我也不是激他,谁知道陆聘活了三十多年,走过无数刀光剑影都全身而退,最后是不是会折在这个下手没轻没重的小子手上呢,于是戏谑这境况,提醒他且上且珍惜。】

【高潮混着高烧,将脑子烧了个糊,我看人都显模糊了,天地不分,魅影重重,只觉得天堂地狱走一遭,两边都想收留我,我在这之间被来回撕扯,最后堕入无间地狱,眼前尽归于黑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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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后由 顾乔 于 2020-7-25 22:24 编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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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幕=======================
陆聘

【一只蝴蝶,宝蓝的翅,描着黑色的边,振翅的时候抖落一些轻浮的尘,在幽暗的空间里拍着翅膀,一下,又一下,追着永远无法靠近的光源。】

【一缸缺水的鱼,翻着鱼肚皮死沉缸,缸里的水草将枯未枯,有些黏连在底部,是黏黏糊糊的绿色粘稠物,有些贴着玻璃壁,成了干瘪的枯草。】

【光线又挪了挪,从鱼缸挪到破败掉漆的桌角上,那里有几条小刀造成的刻痕,再是蓝白间隔的瓷砖地面,蓝不蓝,白不白,被油污侵染的面目全非。】

【穿着绯红连衣裙的女人背上包出了门,影子斜斜的映在油污交错的地面上,然后“砰”的一声关了门,影子就此隔绝。我被那一声响震醒,画面随之褪去,我回溯起,还能在脑海深处看到关门时从门缝中震落的灰尘。】

【我睁开眼,光影斜斜的从顶部气窗里钻进来,不多也不少,两指的宽度,落在床尾的薄被上,按那斜光粗略一算,大概是下午三点来钟的光景。我起身下地,裤腿折了两折,露出脚踝一道捆绑未散的红痕。】

【顺过床头柜上的水杯,将剩余的三分之一清水一饮而尽。不温不凉的水在口中含了一会,然后才喉头一滚将它们吞了下去。我已经很久没有梦到这个梦,但这个把月却反复的做,每个场景都一遍一遍在脑子刻画,深刻的连一缕烟尘落的位置都清晰记得。】

【拜那小崽子所赐,我已经很久没有闲功夫去记那些往事。放下水杯的时候已经走到了床对面的墙角,加上今天新的一道刻痕,已经足足有四十道,我不得不说江朔还有点良心,没有把我往水库里一扔做了鱼食,只是囚禁算怎么回事,我不无奈何的笑了一下。】

【但我们这种刀尖舔血的人,最不在乎的就是这条命,侥幸活着算偷的,哪天毫无预兆死了也就是那么回事。身子抵着墙面滑坐下,后脑勺往墙面上磕了两下才觉得清醒一点。四十天,足以养好伤势,如果是平日的我,从这里逃出去轻而易举,但我轻嘲的勾起嘴角,江朔可从来不是心软的小绵羊,他纯洁无辜的外表下,有十足的狠劲和手段。】


【施虐,药剂,性爱,胆子大的什么都敢我身上招呼,有时候恨得牙痒,恨不能撕了他,但有时候却又沉溺了他这种邪劲。恨也罢,沉溺也罢,如果江朔以为就此驯化我,或者这样关我一辈子,那他就错了。我对自己了解甚深,这辈子堕入过污泥塘低,卑微如褴褛乞丐,也人模狗样站过权利的顶峰,性子经过社会磨砺,骨子里有多不羁,就能有多忍耐。只是,是蛰伏伺机而动,还是配合软弱,令他乐意肆虐,是给他操纵的快感,让他兴奋膨胀到失去戒备,还是我分明也深陷其中,我心中早已没有明确界限,无论何种说法,都是自欺欺人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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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口那书束光,从有到无,再从无到有,墙上再添三条杠,我抬头盯着窗上透进来的晨光,双手撑着床沿,一瞬不瞬的看着,直到它由弱到强,再到余晖散去,一日也就过去。

极静的环境,通过这些天的观察,是城郊的某个烂尾楼,夜里虫鸣,白日无声,人声,汽车声,皆是廖廖。看守的人轮班有一定规律,大概是江朔耳提面命,即便江朔不在,他们也十分谨慎。

耳边隐隐有巡逻的脚步声,我低头失笑,心道一个天天被注射了药剂的废人,倒也不必这么大阵仗。

我撑着床沿站起来,透过生着铁锈的门观察一阵,再看一眼天花板上的气窗,吐一口沉沉浊气,操起角落的一把椅子,狠狠砸向那扇被封了的窗——一扇虽然从外头封过,但囫囵能钻出去的玻璃窗。

玻璃迸裂声在极静的空间内炸开,紧接着门口一阵骚动,我趁他们开锁撬门的空档,借着一张凳子的高度,攀上天花板的气窗。

江朔的这几个人动作不慢,进屋一看,喊一声糟,回身就往楼下冲。我趴在管道口,静静数着心跳,从一到二十,确认屋里再没有声音,才从上头翻下来,看一眼破碎的窗户,从洞开的门口闪身出去。

今天是江朔母亲的忌日,他按往年回去祭拜,所以今天他大有可能不会过来,虽然我想那小崽子可能会留一手在这儿等着我,但……依旧值得一试。

贴着斑驳墙面,避开四处找人的打手门,我几乎拖着沉重的身体,全靠意志力咬牙撑着双腿,一步步逃出这个牢笼。江朔每天都来注射一剂药,我蓄着的那点力,其实也只够抡起一把椅子去砸窗,能翻上气窗,也算是靠平时锻炼积累,激发一些活命的本能。

走出烂尾楼,周遭一片荒土野草,楼前停着几辆越野。我咬牙靠近,在摸到车门把手的时候,双膝一软,整个人差点跪下,我咬牙撑起,而后忽而一僵,后脑一把手枪抵上,我嘶了声,放开门把,却是笑了。

“果然是……在这儿等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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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冷的枪口抵在后脑勺,我微微喘息,舌尖巡过牙槽,心里依旧有空自我嘲讽,这些年敢拿枪指着我的人已经没有了,这会儿倒是……

嗤笑出声,却绷紧了后腰的肌肉与脑中的神经,听到身后的人在打电话,也听的出是打给江朔,我若有似无的点了点头,小崽子果然是不在这里。

他不在这里,我心里反而升腾起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我想,他应该是要在的,他或许会踩着我,想从我口中听一句求饶,也或许会不管不顾的扯我的裤腰和皮带,会亲吻我的胸膛,也会深入我,会与我汗水交织,然后发了狠,还是想听我一声求饶。

江朔啊,与我相争相斗,相爱相杀,求的是什么,是在势均力敌之中,听对方俯首称臣吧,上了床是,下了床也是。他啊,想把能吃人的巨兽圈在自己的牢笼里,即便它张开兽口要吃人,那么那个唯一的猎物也该是他,如今他不露面,那就是他与我最后一把豪赌,输赢,却是在我的一念之间。

决绝且病态的,我的江朔。

我迎着四野的风,晚风透过单薄的布料浸入我的骨血,我迎着满身的凉,这样想到。

等身后的人挂断电话的一瞬,我微侧了头,回身一个擒拿夺下他手中的枪,屈膝上顶,手肘一敲他后颈,将软趴趴的的人扔下,闪身进了车厢,打火,转动方向盘,轮胎抓着地面摩擦出刺耳的声音,然后如同困兽脱笼而出。

几乎是横冲直撞的,躲在一辆一辆逆行的车辆,车鸣声不绝于耳。迎面一辆超载大卡,我神色一凛,转方向盘,踩刹车,在踩上刹车的瞬间,某种预感从脑中一闪而过,眼前瞬间一道白光,刺眼到极致,我下意识的抬手去挡,“轰”的一声,天旋地转,我脑子似乎一阵空白,自救?逃生?都不曾想起。

只轻轻扯了扯嘴角,笑了一下,不知是自嘲还是怎么。

原来我了解他,却又不想让他赢得漂亮。我想我的心理也不正常,这种血腥较量,生死存亡,竟然让我肾上腺素攀腾。是了,我可能就是故意,故意引他与我撕咬。

那么江朔,这一局,对你来说,是输了,还是赢了

这么想着,车身巨震,轰然落地,我带着我与他的赌局,陷入长远的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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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聘


耳边爆炸引起的嘶鸣仿佛还没散,外头已然变了天,明争暗斗不休,明面上各方势力的交锋,暗地里的械斗流血。内部的暗流涌动,其他帮派的虎视眈眈,短短几天,你方唱罢我登场,好不热闹。

江锐从不是心慈手软的,也不是没有智慧谋略,反而老谋深算。我虽身在病房,但都知道他趁着这个时机翦除了好几条蠢蠢欲动的势力,也逮住几个露出尾巴的老狐狸。任是为他卖命十几年,陆聘,也只是一个符号,可以坐拥权势,翻手云覆手雨,也可以是个工具,物,尽其用。

我一身西装革履,连头发丝也一丝不苟,端坐在江锐手边第一把交椅,我只看他演,痛心疾首,或怒火雷霆。我今日依旧是个符号,坐在这,证明陆聘还活着,是对蠢蠢欲动的震慑,也是对惶惶不安的抚慰。江锐的戏,要收场了。

从头至尾,我一字未发,坐的挺直而导致绷带下的伤口崩裂,也毕竟,我今天本该坐着轮椅来。

扯了扯嘴角一笑,弯腰坐进车内,问开车的江凡

“他在哪儿?”

江凡跟江朔,是极端的不同,那人乖戾不驯,江凡却总恰到好处的展露乖顺,就比如这时候委委屈屈的来给我做个司机。

“他那样对你,你还…”

“江凡,我不想问第二次”

因伤口渗血带来的撕扯感而不耐,他忍了忍,终于是没有多说,驱车往郊区的别墅。我推门而入,里头没有开灯,也没有窗,实实在在的小黑屋,小孩靠坐在角落,我踱过去,每一步都牵扯伤口。

最终,我轻轻提了提裤腿,在他面前蹲下,最终喟叹一声

“我们小少爷,怎么待这儿”

我醒来时,思绪还未聚,意识还没回笼,脑海里空茫茫,只是率先想到了江朔,意外的没有愤怒,没有恨意,独留下一声喟叹,内心深处一阵遗憾与可惜。

却也不知可惜什么呢,可惜未能如他所愿,可惜终章未至,可惜我没死,不能任他痛快,可惜我未死,再不得而知我如果在这一刻死去,会在他心里划下怎样的痕迹。

都是他啊,于是只有妥协,再度陪他沉沦。

我伸手,抚上少年的下巴,上头冒出了些胡渣子,他似乎也一夜长大了。

“你让江凡问我要你活着还是要你死”

指尖触及他的耳后,轻声道

“可是江朔,我们之间,处于主导地位的始终是你啊”

“是你掌握了我的生杀大权,今天我反问你一句,江朔,你要我活,还是要我死”

终究是我对他服软,死了就算了结,活着继续纠缠,江朔,我全凭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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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就是强撑着的病躯,他这一扑一坠,直接便是扑进了交织的血网,我能感受到身上无数的伤口崩裂,血丝蔓延。

我半蹲瞬为半跪,承接了他的力道,,也承接了来自他的吻和他内心深处无处宣泄的情绪。那些澎湃且压抑的、无限滋长的情绪。他都没说,我却好像都能透过这个亲吻感受到。

“那就……活着吧”

气息乱而重,不知是因为伤,还是因为这个跨越过生死的吻。手掌抚过他的后脑勺,近于纵容的拍了拍。

我与他之间有道鸿沟,里头尸山血海,还有我弃下的忠与义,有霍均,有阿诗,有他的偏执与痴狂,猜疑与囚笼。我终将越过这道鸿沟与他相拥,也将终身背负这沟里的一切,或许日日午夜梦回都不得安宁,但都是我该肩负起。

我与他,是恶与恶,是血沼里开出食人的花,暗地里生长的毒蘑菇,即便过程腥风血雨,结局不得善终,吾往矣。究其根本,大抵就是因为他初初见我,笑盈盈的喊我William叔叔,问我他是不是也觉得他好看。

——终究沦陷,在不知不觉。

“走吧,这儿可不是洪兴小少爷该待的地方”

血色浸染了绷带,也浸染了纯白的衬衣,我轻嘶了声,骂他一声狼崽子。

外面多少眼睛盯着我,盯着江朔,他们都在等一个结果,是看江家这位小少爷到底是怎样一个结局,一个江朔,也够外头闹一场腥风血雨,站队,洗牌,而如今我还活着,我的态度几乎能左右他的下场。

而如今我来到这儿,跟他从这扇门走出去,就是昭告所有人,我陆聘,从此站在了江朔的身后。至于那场爆炸,不管背地里如何,明面上,无人再敢多说一句来诘问他,毕竟,当事人都不在意。

而往后,江锐、江凡、还有那些老不死的族老,各方势力,神来杀神,遇魔弑魔。

带着撕扯的疼轻笑了一声,带着点嘲弄

很好,就让腥风血雨再演的更烈一些吧。江朔,我们都站在这风雨中心,是注定。我们自己的篇章怎么演,却都是自己选的。

而我,今日生明日死,只要是有生之年,就陪你演了这一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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