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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风独韵] |却道海棠依旧|——原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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荆湖路
长天、秋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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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康八年,七月————

【时值夏末,暑意褪去天气转凉,昨夜一场细雨,今晨开窗时吹来的风,已是带上了几分凉意】

【自内阁听政而出,凉风拂面到叫人觉得一阵舒坦,实在是方才屋内所论之事,听着心里不甚舒服,而母后却从来只让我多听、少言】

【信步走在回宫路上,思绪仍停留在方才的事情上,暗自思考着若换做是我要如何处置才好,不觉一旁的浣秋已经叫了我好几声】

“公主,您想什么呢?奴才刚说的,您听到了吗?”

什么?

【浣秋年长我不少,自记事起她就服侍在我身边,一应照顾从来妥帖,是以我对她也并未完全当做下人。她见我神色茫然,叹息一声,将方才的话又重复了一遍】

“陛下前几日邀了赵夫人今日一同品茶,赵夫人方才已经来了,可陛下还在议政,就吩咐人安排赵夫人先去品茗轩侯着了,公主可要过去一趟,奴婢听说,大公子也来了。”

【我本是不想,可话到了嘴边,却听到浣秋最后那一句“大公子也来了”,脚下步子顿住,侧首看着浣秋,她抿嘴笑着,我不好发作面上略染一抹红晕,轻咳一声】

母后忙于国事,既然是相邀,本宫就先替母后招待下吧。

【似是要强调一番般的,说完还用力点头两下,随即转了道往品茗轩行去。穿过拱门,远远地便看到一人立在轩外,一时间目光似被他定住,怔怔看了一会儿才后知后觉此举失礼,匆忙收回目光稳住神色,稳步往前】

【内侍欲唱和通传,不知怎的,我却突然抬手阻了。浣秋看了我一眼,立刻道要去取茶点,带着人退了下去。我往前几步,走近他视野,抬眸与他对上】

赵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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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发
凤娆 发表于 文兴四年三月二十日 (春) 2018-8-1 22:31:53 来自手机 | 显示全部楼层
【此乃后宫内廷,男子出入本已多有不妥,若不是母后召请他是不能入内的。眼见他在我面前规矩行礼,随说礼不可废,但忍不免心中有些不悦——不悦这身份和礼教带来的生疏感,不悦他谨慎请罪之言】

驸马乃陛下金口钦点,圣旨亦早就下了,不过是差一个大婚的仪式,驸马何来失仪?又谈何责罚?

【说着,故意弯下身子,半蹲在他身前,抬头与垂首敛目的他继续四目相对,眨了眨眼,方觉得逗弄够了才重新直起身子站好】

【我生于后宫长于后宫,自小教习嬷嬷就在耳边念叨身为公主该如何端庄矜骄,更是不止一次说以后我的驸马,我与他名义上是夫妻,实则当是主子与臣子的关系。当时我不理解,现下却是从未有过的强烈感受】

【可是……眼前这位,我的驸马,他可不光光是母后一道旨意选出来的。除了浣秋,没有人知道,最先选中他的并不是母后,而是我。三年前,盛夏行宫避暑,母后特准几位朝中重臣携家眷同行,赵家家主任尚书令,自然也在随行之列。那是我第一次见到他,彼时他已在同龄人中颇有才气,我虽有所耳闻却只觉得世家子弟多半学识平平,他或许只是比其他人略有才罢了】

【然而,一次偶然,我撞见他在习字作诗,那一手字着实让人眼前一亮,更让人印象深刻的,是他习字时的侧影。大抵是看多了太多世家官宦子弟纨绔的姿态,他的静让我觉得与众不同。也是这一眼,此后便开始对他上了心,直至后来发现,这个人竟然入了心】

驸马为何不在屋内陪着夫人?

【明知此刻称呼他驸马为时略早,我却故意当作不知,仍旧这般称呼着他,亦是想看看他面上会不会有不一样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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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墙之内,纵容上位者道一句“无需拘束”却也往往不过是浮于表面的客套话罢了,那么多双眼睛看着,今日得宠可无礼,他日失宠这便会成了一桩罪行。是以,宫内从来谨言慎行,我当是习惯了才是,偏偏此刻看着面前之人也是如此,心里就特别的不是滋味】

【我知他如今圣眷在身更应小心,却又希望他能与众不同。宽大的袖袍挡住了他面上神色,心中略感失望,然而下一刻,目光无意间看到一点绯红,嘴角忍不住扬起一抹浅浅弧度】

啊?

【心中正为着捕捉到他耳上的泛红而感到窃喜,不想耳边响起他那句“为的是等公主前来”的回答,一时没有反应过来,面上露出少有的怔愣神色,睁大了眼睛看着他。话问出口时,我不是没有猜测过这个可能,却从未想过他竟会直言相答,这一下倒是我不知该再说些什么了】

咳。你怎知,我一定会来?就不怕来的是陛下,瞧见你对着液池出神……

【因他的直言双颊浮上一抹绯红,轻咳一声定了定心神,出言反问欲作掩饰,可话说到后面,却突然收声,心道不好说漏了嘴——我方才若不是对他多看了几眼,又怎会敲出他对池出神】

【面颊亦是有些发烫,半侧过身子,假装欣赏起了液池景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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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明知他这话不过是“此地无银三百两”,是以也只是应了一声算是将方才的尴尬就此带过。不过听他后言,略回首看了他一眼,眼中神色复杂】

【“储君”一说,几乎已经成了宫里不是秘密的秘密,就如同我和驸马的婚事,只是差了一个仪式,所有人早就已经或明显或委婉的将赵家大公子当做了驸马相待,立储虽旨意还未下,可谁人又敢不将我视作储君?甚至内阁议事时,几位内阁大臣话里话外都将我是做了储君】

【可这种事涉及江山社稷,我听政也有些日子,更是能感觉得到,当作是一回事,真正要昭示天下、上告太庙定下身份,绝不是几句称呼就可以的。朝中,怕是反对之声不在少数……】

若真觉得抱歉,不如改日请我出游,如此才能显出舒元的诚意。

【虽未让人通报,可我二人站在外间谈话,此时门帘微动,赵家夫人在丫鬟的搀扶下走了出来。见她要下跪行礼,忙是弯腰伸手将人扶起,又自然少不了一番虚礼寒暄。这日后来,母后并未来,品茶改成了晚间家宴,并留赵家夫人公子在宫内住了一宿】

【如此,赵家圣眷更上一层的消息,翌日便在朝中传了开来,听说赵夫人回府后,赵家门槛都要被前来拜访的各家夫人给踏坏了】

【且不说赵府这几日如何热闹,这日一早浣秋交给我一封信,说是赵大人下朝后托内侍送到后宫的。坐在梳妆台前,一边由浣秋替我梳妆一边将信纸展开。苍劲有力却又不失飘逸的字迹跃然纸上,只一眼便看出写信之人是谁。浣秋看我对着信出神,也探头看了一眼,随即笑出声打趣】

“殿下,这还有小半个月呢,瞧您这一脸期待的样子……”

【八月初五是我的生辰,原本公主生辰并不会隆重庆贺,可一来众人皆知我深受陛下宠爱,二来此次生辰宴会上母后决定宣布一件大事,是以从六月起,宫中就在筹备了。这封信,是他给的,只不过想来恪守规矩礼数的他竟然主动邀请我出游,这实在令我惊讶,可不管是因为什么,他有这份心,我心里总归是甜的。也因此,那时候的我,并没有多想这个不一样的举动后面,藏了怎样的惊天阴谋】

【七月廿十,清晨天尚未大亮,一辆不太起眼的马车便自朱雀门而出,穿过还未热闹起来的朱雀大街,直到赵府门口,才缓缓停下。车帘未动,车上的人也没有要下来的意思,直到赵府大门敞开,一长一少两人自府内而出,车帘方才动了动,浣秋掀帘而出,随即转身扶着我下车】

“臣不知公主驾到有失远迎,还望公主恕罪。”

赵大人不必多礼,是我来早了。您是驸马的父亲,以后我们就都是一家人了,我是晚辈,还要您多多指点了。

【说完,看了眼站在赵端身后的人,心情莫名的又好了几分。再看看下人自侧门牵出的马车,恍然道】

这个时候赵大人是要去上朝吧,有驸马相陪,赵大人还是赶紧上朝去吧,免得延误了时辰那可就是我的罪过了。

【赵端回头对着驸马又是一通叮嘱后,这才上了马车往皇宫而去。直到他们走远了,我才收回目光落在驸马身上。既是出游,自然是着轻便之装,少了环佩簪钗,换下广袖曳地长裙,不同于往日宫中端庄贵气的造型,反倒是多了几分清秀】

驸马,走吧?

【说完转身欲上马车,这回浣秋却是站着不动,没有一丝要上前搀扶的意思。而我也没去看浣秋,只是笑着看着他,抬手往他面前一伸】

赵舒元,再不走,街上热闹起来,出城可就不方便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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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纵然是皇家车舆较为宽敞,但说到底也是在同一轿厢内。面对而坐,他却只是看了我一眼、赞美一句后就移开目光望向窗外,虽然依旧是举止优雅从容,可怎么看怎么都瞧出了一丝窘迫逃避的感觉】

【车夫驾车平缓,一路轻摇慢晃,昨夜又因为期盼着 今日出游迟迟难以入睡,不免眼帘略沉有些昏昏欲睡,直到马车停下外间浣秋说了一句“道了”方才清醒,却仍旧有些睡意惺忪,以至于被他扶下马车后一时间也没察觉出他动作与往日不同】

咳……

【轻咳一声,嘴角微微上扬,本欲开口打趣却见他立刻松手复又一副恭敬的模样,顿时觉得心里有些堵,轻哼一声拂袖往前行了几步】

往日在宫里,驸马拘着礼数,我道是人多眼杂无可奈何。可今日,驸马既邀请我出宫游玩,却还这般拘泥礼数,那这游玩不玩也罢,左右无甚区别!

【说完,当真就转身作势要打道回府,余光却一直注意着他的举动,心道他若是真的无动于衷,我回去就到赵端面前,说他的好儿子赵舒元对公主无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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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胤堂 + 3 我们就去泰安山腰处的相国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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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反应在我意料之中,我知他会拦我,可我也未想到他的反应会如此强烈,手腕处明显感觉得到他握着的劲道——不多,不会弄疼我;不少,轻易抽不开】

【抬眸,对上他的眼,那目光太过灼热竟叫我一时之间不知是否应该避开,却又希望从这份灼灼眼神中能看出更多,更多我希望看到的东西……】

【在他将“倾慕之人”四字说出口时,几乎是与他同时不自然的移开了目光,面上火烧了般烫了起来,再看还被他握着手,只觉得手腕处亦是烫了起来。缓缓从他手中抽回手状若无事挽了一下耳边的碎发,略颔首须臾才复抬首与他相望】

【这是我自己选的人,我对他的期盼,何止是儿女情长。他不止要是我的夫婿,更是要与我以后一同并肩相携走下去的人】

是啊,来日方长,不过——

【转头看了看那边已经将车马都安置好在上山小径前候着的侍从,转身从他身边轻轻擦过往前行了几步】

再不上山,可要耽误了

【此前信中只是说西郊,但下车后看到周围景色,便猜到了他今日约我去的是哪里。山径曲折蜿蜒,小半个时辰才来到半山腰的寺庙前,此时并非上香旺季,而且想必他来之前已经安排过了,这才来到寺门,主持已迎了出来】

“阿弥陀佛,老衲参见殿下、赵公子,两位这边请。“

【亦是双手合十回了一礼,跟着主持拾阶而上。相国寺于我而言并不陌生,不过多年未来却也有了不少变化。一番参观后,我也就不再让主持继续陪着了,此刻与他比肩而立栏杆前,看着远处郁郁山林,忽然开口问道】

方才在菩萨面前,驸马许得是什么愿,竟拜得如此虔诚。

【我不是信佛之人,今日因许愿与他有关,多了一份虔诚多拜了拜,可拜完后却见身旁的他,一脸肃然认真。此刻再看他的侧颜,想起方才,忍不住出声问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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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他所言,望其双眸,复而相顾一笑,再无他话。不远处古刹钟声响起,悠远绵长,极目远眺佛道隐匿山林薄雾之间,不见皇城繁华,不闻尘世喧嚣,这一刻静谧让人留恋,竟难得生出了一丝“若不生于皇家”的感慨】

【相约之时已说今晚宿于宫外,离宫时也叮嘱过宫人。回到禅房小院不久,素斋便也备好了。在桌边落座,正举箸欲用,只见一小沙弥匆匆跑进。闻言,我还未出声却听一旁筷箸落地之声响起,侧首看向旁边的驸马,不明白他为何有如此大的反应,心中却也在这时有了不祥的感觉】

【顾不上许多,甚至连披风都来不及披上,只是搭在臂间,便和他快步往山下赶去。本就只是一次寻常出游,不想被人打扰我几乎没有带什么随从,而这条山路来时觉得蜿蜒幽静别有一番情调,此刻却只觉得这一段路是那么的漫长。天色昏暗,山间小道湿滑又无法走快,甚至于多次差点滑倒幸而有驸马在旁边扶着,等到山下时,先行下山的随从已经将马车都准备好了,一声令下立刻快马驱车赶回皇都】

【马车疾行颠簸不已,时不时撩开车窗帘子探头张望,越是接近皇城心中不详之感就愈发强烈。手还被他握在掌中,攥紧了他的手,似乎这能让我稍微宽些心】

【然而,当马车驶过长街来到宫门前时,却被一人拦下——赵端,我未来夫婿的父亲,随即我从他口中听到了改变我一生的那句话】

“殿下,长乐宫走水,陛下……请公主节哀。”

————第一幕。完结————
[发帖际遇]: 凤娆因容貌出众被黄字捌伍柒录入文兴十一载开封府十大美人卷,纹银+2 两 . 幸运榜 / 衰神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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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光如白驹过隙,四年光景不过几个花开花落,苑中景色几经变化却也不过是四季交替轮回。新枝抽芽,又是一年春到时,万物复苏欣欣向荣之象,下人忙碌着收起岁寒时的一应物什,屋内的花也换成了娇嫩的新枝,满目嫩绿却依旧无法让我的心复苏】

【二楼小筑,我立于紧闭的窗后,透过窗纱看着苑门前那模糊的人影,我知是谁也知他此刻神情如何,每日他上朝前皆会绕道琅嬅苑,下朝后亦会特意路过。我知他点滴生活起居,我知他心中所思所想,我知他为人处世,我知他我也信他,可我始终做不到放下,放下那年的种种因果】

【犹记那年,暮色中的长乐宫一片刺眼的红,火光冲天似凤凰浴火冲天,然而凤凰涅火却未重生,重生的是回归天道伦常的皇位。那日,他紧紧抱住欲冲进火海的我,而我挣脱不得,只能是在旁边看着火舌蚕食宫殿,直到晨曦微露时方扑灭这场大火,而我已然哑了嗓子哭干了眼泪,呆呆地看着残败的宫宇半晌,回头看了眼亦是陪着我一宿的他,勾唇嘲讽一笑,甩袖转身离开】

【此后,国殇吊唁、新皇登基,一切有条不紊就像是安排了许久般进行着,朝堂焕然一新大叹天道纲常归位。皇弟登基那日,我以长公主之尊一同立在丹壁之上,俯瞰下方跪拜朝臣,而后几日,赐府赐婚,尽显新帝对同胞长姊的手足之爱。甚至大婚那日,新帝亲自送我上轿,为我主婚,风光大嫁给予我无上尊荣,却无人知道红盖头之下,我咬着唇忍着心中的悲痛。国殇未过,我身为子女却高调出嫁,谁曽真的为母后哀悼过?】

【那夜的洞房花烛,我与他对坐到天明,看着红烛燃尽最后一丝,而后任由下人入内,伺候我们梳洗更衣,入宫谢恩完成最后的仪式。再后来,新帝以新婚为由特意免去长公主与驸马朝政半年……如此种种,谁还看不出来这后面是为了什么?我与他二人间的隔阂,便也至此越来越深,是以成婚四载所谓夫妻不过空有其名,二人甚至分苑而居,至于坊间流言我端出长公主的高傲懒得理会】

浣秋,今天几号了?

【自屋内出来,我问着正在整理花瓶的浣秋,得她回答“二月初八”时略微一怔,偏首看了看多宝阁上的紫檀漆木锦盒,那是今年过年时他送的礼,我记得是在皇室家宴结束后他给我的,彼时留宿宫中我与他不得不同房而寝,这也是为数不多我与他单独相处的时候。当时我只是打开看了一眼,应付般道了谢说了句喜欢罢了,可后来回府后再拿出来细看,我知他是用了心】

晚上驸马回来,请他来琅嬅苑用饭吧。

【我的话让浣秋愣了好一会儿,随即立刻笑了开来,兴奋地去安排忙碌了,是啊,长公主对驸马冷落多久了,这外间流言蜚语都传得不像话了,今日态度转好怎能不让她们开心呢?】

【午后一直在书房里作画,直到家仆来报驸马回府了,这才搁笔,往窗外一看竟是不知不觉间黄昏时分了。看了眼桌案上的画作,那是一个男子的丹青,临湖而立目光眺望远方,似有所思。多年过去,他的眉眼依旧是在心里的,我将画搁在桌上晾干,净手后打开原本放在多宝阁上的锦盒,里面的红珊瑚手串颗颗殷红似血,缠绕三圈戴在手腕上,愈发衬得皓腕肤白若雪】

【垂手任衣袖遮住,来到门前,一门之隔,听着门外他的声音,我抬起的手微微顿住,今日是什么日子,我不知他可还记得?七年前的今天,惊鸿一瞥我将他放入心间,虽说这些年物是人非诸多变化,可他与我心中的身影其实从未变过】

【迈不过那道坎的人是我,可停留在原地止步不前已经四年了,我何尝不清楚他替我挡了多少……深吸一口气,调整了面上的神色,我将门缓缓拉开,面前之人朝服未换,些微凌乱看得出来时匆忙,我心中微暖】

先把衣服换了吧……

【如我所料他果真听闻后立刻就过来了,自是早早吩咐家仆取了他的常服过来,请他进屋后又命人送来热水布帕,替他解开朝服腰带衣扣,帮他净手洁面,又帮他换上常服,皆我亲手所为,只是到底身为公主不曾服侍过人,动作生疏缓慢,好一会儿才勉强替他系好腰带,却不免有些松垮】

今晚就在琅嬅苑吃饭吧

【抬手理了下他鬓边的碎发,衣袖下滑一截,露出了腕上的红珊瑚手串。明明只是简单的举动,不知为何我竟觉得在他眼里看到了难以掩饰的激动和欣喜,一时间我竟也移不开目光,与他四目相对,那样近的距离,彼此呼吸交织在一起……】

舒元……?

【下意识的,轻唤而出他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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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宁棠

【素手被他的大掌包裹掌中,那轻轻落下的一吻,似火般灼热,几乎下意识的想将手从他掌中抽离,却又舍不得他掌心的温度。而后轻轻揽上的手臂将我拥入怀中,侧首虚靠在他胸前,闻得耳畔之话,垂眸轻叹一息】

原是我心中有结,却累你被冷落疏离……舒元,是我对不住你,负了你的心意,让你久等了……

【赵家新贵,本可借势攀高枝更上一层,他是长子独子,亦是生得奉神俊朗,年少有为才华兼备,他合该配得上更显赫的身份和姻亲,他是驸马的好人选,是当年那个阳平公主的驸马人选,而不是如今我这个长公主,空有名而无权】

【可偏偏,他从始至终没有变过卦,他愿意顶着所有人的说辞娶我、敬我、等我,为我头顶那片布满乌云的天留住了最后一丝阳光,四年里始终如一日的温暖着我,一点一点破开我心中的郁结,暖了我冷了的心】

驸马可愿,再与我饮一次合卺酒?

【逝者如斯,往事不可追矣,当年的事我怨也好恨也好,但该负责的人并不是他。轻抚他的面颊,四年说长不长,朝堂在变,官场更是变化颇多,不过四年却只觉得他比当年瞧着多了些历练后的成熟,不再是那个多看我一眼就急忙避开目光的青涩少年,却又还是那个一心待我如初的人】

我知道,这几年,委屈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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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宁棠

【聆他所言,仿佛已然看到了往后相伴岁月的情景,不禁莞尔,他胸膛中沉稳的心跳莫名的让我觉得,昔日的怨怼都随之一点点消散】

【得君如此,夫复何求?】

好。

【眉间似乎还有他唇瓣的余温停留,面露微赧与他牵手步至桌旁落座,听得一声不适时宜的声响自他腹中传出,忍不住抿唇一笑,而后待侍女布菜盛汤后,亲手接过放到他手边】

【食不言,寝不语,席间静谧却偶有眼神交汇,一触即离却又忍不住再回眸流连,明明老夫老妻了却生生体会除了新婚暧昧之感,倒教人心下好笑又无奈】

往后还是用了早膳再去上朝吧,若是来不及了也带些吃食路上垫垫

【看着侍女撤下碗碟,抿一口饭后茶去了口中腻味。虽说冰雪消融,可到底四年来不曾多亲近过,一时间亦是有些不知所措,只是拿眼将他细细打量着】

说来,当年你应是有更好的选择,为何偏偏还要做我的驸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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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多事,长久放置于心不愿提及,一朝宣之于口就像是那道口子打开,所有的都涌了出来,而后虽然空了但也就释怀了,反倒不必时时担心三缄其口。如同此问,问出了当年的疑惑,连带着将当年的一些心绪一并带出,蓦然松了口气,只觉得心里轻了不少】

好。

【应下他的邀约,由他替我披上大氅,放入准备好的手炉。九曲回廊并没有多长,二人却走出了漫长一季的感觉。比肩而行一时无话,四载的寒冰非一夕可彻底消融,是以也没有勉强彼此做出什么亲昵恩爱姿态。好一会儿,才听到他启唇而言】

“你周宁棠只能做我一人之妻”

【一字一言入耳,宛如擂鼓敲在心间,心旌震荡久久难平,半晌才抬手,轻轻抚上他的面颊,抚过眉眼鬓角,目光亦是随着手的动作将他再次打量一番,缓缓弯了眼角,翘了嘴角,予他一抹春风莞尔】

何其有幸,我当年看上的人,是你。

【那年的一旨赐婚,他说是他的幸事一桩,他说他倾心于我,然而他可知,那道懿旨其实也是我自己求来的,说是母后为我择良婿实则还是以我自己的意愿为主,互相倾心又能得皇恩赐婚,原本该是多令人羡煞的天作之合一段佳话】

以后的日子,我们重新开始吧,舒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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