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时谦 于 2018-10-10 23:47 编辑
——第二章·她,真可怜——
“哇,他们这就约上炮了吗?!”在电影没开始几分钟,方知鹤发出感叹。崔岩白了他一眼,然后有些无语道:“说的你跟小姐姐们约P就比他们慢一样,哼。”旁边端坐的人听到吐槽,撇撇嘴,没有反驳什么。
女主的名字叫海美,是个到处打零工还债务的可爱女生。虽然电影里没有提到她还有别的兼职,但是不难想象,社会底层人士不就是靠着东一处打工西一处端盘子洗碗,苟延残喘?说起名字,男主和男二的名字,并不是那么重要。非要给个理由,大概是电影里唯一露点牺牲的人,只有海美,她比较配拥有姓名吧。至少崔岩是这么想的。
海美用明显的意图勾引着男主这位诚实的城乡结合部青年,轻声说话,一次又一次地念着小伙儿的名字,还双眼放电。就一般情况而言,血气方刚的小伙子哪里受得住小姑娘的撩拨?于是画面里的年轻男女,在下一秒就滚到了一起。
是的,滚在一起。
崔岩在心里默默斟酌着用词,“滚”这个字,再生动形象不过了。就如两只非常饥渴的野兽,雌雄缠斗,就地媾和交配,孕育下一代。
就在男主将要提枪上阵的时候,海美轻轻推了他一下,仰起半个身子往逼仄的矮床边摸索,最终摸出个避孕套。不知该怎么形容此时海美的表情,在崔岩看来,她有些兴奋和跃跃欲试。但一个深谙约P套路的老司机,还会在前戏如此像新手一般“跃跃欲试”?唯一的解释就是,海美终于得偿所愿。为什么会有这样的心情,海美在和男主接吻前就说得非常直白。
无论男女,人总有一种天生优越感,尤其是长相颇有些姿色的时候,对外貌的优越感与自我满足,使得海美深深地记住了男主这样耿直又可爱的青年。因为男主在学生时期无心的一句:海美,你长得也不咋地。让海美有了一种:哇塞,你和其他贪图我美貌的妖艳jian货还真是不一样呢!因此而记住男主许多年。
虽然不是带着恨意,确实是记忆深刻,就算时隔多年,她依旧记得一清二楚。 海美怕不是个天蝎座吧?崔岩在心里默默吐槽一句,怎么就记得这么久远的事情。
终于得偿所愿勾引到了,当年说她长得不咋地的男生,当然有些跃跃欲试?就在崔岩脑补一些剧情时,电影画面就从窗口外的南山塔转向天蒙蒙亮的时候,男主从停稳的公交车上走下来,一脸失魂落魄。
其实是没有生气的表情,失魂落魄是方知鹤与崔岩的脑补加工。
“这就被海美拔X无情的抛弃了,男主这个可怜的小东西。”方知鹤不带一点同情地感叹道。 “那人家海美不是要去非洲旅行的,哪里就拔X无情。”崔岩觉得这客厅有点凉,不由自主地抱紧怀里的抱枕,试图取暖。 “……布星!就是我说的这样。”方知鹤无理取闹地反驳,摊坐着的人只能无奈地点点头,附和道:“是是是,您说的都对。”
海美是个离家外出打工的女孩,和许多读过书却因为条件限制了美丽梦想的女孩们一样,海美拥有一颗渴望自由飞翔的心,所以她一气就跑到地球赤道附近的非洲。
崔岩并不记得海美究竟外出旅游了多久,大概两个月,兴许三个月,都不重要。因为重要的是,在海美回到韩国以后,她带着男二出场了。从这一PART开始,不难看出,编剧和导演都在向观众传达一个讯息:男二比男主更符合海美的需求,金钱也好,性也好。
但,这又不是唯一的讯息,编剧写出的线索,导演用镜头记录下来,抽丝剥茧一般慢慢展现在观众面前,直到电影结束,你我恍然大悟。
在电影里,海美的唯一作用就是把男主和男二的线连在一起,她就完成了自己的光荣使命,被男二当作“祭品”,夺走生命,徒留男主无比怀念和寻找。
————分割线———— 抽着烟的时候,崔岩想到了海美的裸体,不是第一次和男主约P的时候,而是在男二出现以后,海美坐着男二那辆骚浪无比的宝蓝色法拉利跑车,来到乡下找男主。喝了一点酒,又吸了大麻的海美,仿佛陷入亢奋中,因为生活的困苦与压抑,使得她不得不折断梦想的双翼,这般痛苦让她在酒精与大麻致幻的双重作用下,肆无忌惮地将自己上半身剥光,展露无遗。
最多就是B吧,但是身材还不错。方知鹤与崔岩默默互看一眼,得出了相同的结论。
海美的裸体,说不上美好与诱人。崔岩只是觉得,她在男主面前如此解放天性,可见打从心底相信男主这样憨厚老实的男子。至于男二,有钱富二代,难道还没看惯美女的裸体?
一个是看得太多,一个是看得太少,都很安全。
夕阳西沉的时候,斜晖照亮着海美的侧脸,当她完全面向太阳,镜头是逆光拍摄着她的背影,而那一幕时,方知鹤有发出了不和谐的抱怨:“为什么就不能打个光!”崔岩在旁边笑到抽搐。
“哎,你有没有觉得女主其实也挺可怜的?”崔岩突然就发问。正在刷豆瓣评论的方知鹤抬起头看了他一眼,然后漫不经心应了一声:“嗯。”并不意外方知鹤简短应答,崔岩就这么自顾自地说起来。
“那口所谓曾经困住海美的井,究竟有还是没有,我觉得这是导演和编剧留给观众的谜题,”崔岩滔滔不绝说着,“就像豆瓣揭秘里面提到的,如果男主坐在自己的小屋里打字的画面就是电影正剧结束,那么之后拍摄的镜头和剧情全是男主写的小说。在他的小说里,他把男二‘捅死并焚烧尸体,毁尸灭迹’,达到呼应题目的效果。” 歇了一口气,他继续说道:“同理,如若我们相信,海美在与男主重逢时提到的那口井是真实存在的,那么海美和她家人的关系并不好。如若那口井并不存在,海美所说的故事只不过是自己编造的谎言,为的是让自己看起来楚楚可怜,让男主心疼她,爱护她。”
————分割线———— 把饭菜残羹收拾清楚以后,崔岩趿了一双人字拖就跟着方知鹤出门散步去。 “啪嗒啪嗒”拖鞋摩擦水泥地的声音,让有些寂静的林荫小道更加渗人,无端恐怖感令人起了鸡皮。
“男主真是一个小可怜,我要是他,根本不会答应海美的要求,特地开着破烂货车去机场接她。而且男二和海美在一起的时候,为什么要叫上男主,这氛围如此尴尬,他们就没觉得不舒服吗?还有那个男二也是,总感觉下一秒他就要亲吻男主一样。噫~恶薰~”方知鹤感叹道。 “叫上男主,当然是为看看海美口中一直在说的男主究竟是何方神圣。其实吧,我也觉得到后来,男二确实是有意在接近男主,因为他不是说过他嫉妒男主吗?” “唔……好吧。”往往方知鹤想不到再反驳崔岩观点时,只能卖萌作罢。
其实,崔岩也觉得,如此尴尬的画面,这三人还是接受了,应该是各自心怀鬼胎?也许吧,但是最单纯应该就是海美,她单纯到只考虑有男主和男二在身边,真好,其他的事情,比如像猴子一样在男二的富贵朋友面前表演非洲舞蹈,她依旧面带笑容,做一个真诚的表演者。 她的身份——社会边缘人士,又存在诸多问题点:比如跟家人的关系不融洽,表明不会时常联系,比如住的地方从来没有邻里招呼,说明就算失踪了也不会有人想起。她正是这样把自己一点点暴露在男二面前,才让男二有机可趁。
弱小无助可怜的“祭品”,牺牲就牺牲了,何人会在意?除了男主这样执着的好青年,海美唯一该庆幸的,就是遇到男主。
“以后我也要养一只叫‘锅炉’的猫。”方知鹤信誓旦旦说。 “拉倒吧,猫养你还差不多。而且,‘锅炉’这个名字真的很难听了。” “再说难听,我就暴打你!” “好吧,你厉害了,惹不起惹不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