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南破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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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以为到了庙里，有屋顶遮着，好歹能不被淋秃头了，谁晓得一抬头，那个小姑娘和她身后勉强能被称之为屋顶的东西，若不是余光扫到那边上的茅草，一句芬芳之词几乎就要脱口而出】

啊？喔——

【抱起那一捆草递了过去，她年岁小我又身量不高，拼命凑过去才到她手里】你一个人住这儿呀？

【久闻这破庙里什么人都有，却不曾想还有个这样胆大的小姑娘，我在她这个年纪，才不敢自己住这种地方呢。】

初识小七时，是半月前于乌衣巷，届时见她身形瘦弱沿街乞讨，她与我差不多的年纪，形容却大相径庭，我瞧了难受，将身上嗯钱银与吃食都予她，后又见她几次，一来二去便熟了。

她住这破庙，同她一起的还有她不良与行的阿爹，我本邀她二人去我家，但她却对我说救急不能救穷，谢绝了。我只偶尔来看看她，带些吃的用的。

天边满乌云，瞧着要落雨，我与小七合计着将破庙漏雨的屋顶修一修，小七去寻茅草，我趴在屋顶上查漏补缺。雷声滚滚，拌着泠泠女声。我探头，以为是小七回了，趴在檐上带落了身旁搁置的一捆茅草。

“哎呀…这位姐姐，劳烦递一下茅草！”

【猪肉涨价不过月余，又慢慢跌了回去，老爹本想着搏一搏，板车变驴车，没料想这一来，别说车了，板都差点没了。还好靠着一双手和家里剩下的几头肥猪，才平安渡过了难关，除了平日省吃俭用，原本只要村子附近做生意，眼下也不得不往县城里跑。】

【今天本是往夫子庙送趟货，路上遇到原先村里的夫子，我又是个话唠，嘚吧嘚了几句，一抬头天可就沉了，我偏也腿短，闷头狂奔，才到了城外破庙，天上就开始了阵阵轰鸣，双手一抱头，边嘟囔边跑】

哎呀打雷了打雷了，打得我都变秃头了！

【夺过了玉佩，正想狠狠嘲讽几句，却见盯着一头细软黄毛的小丫跑了出来，哭哭啼啼话也说不清。】

【见狗剩愣在那，重重往他背上一招呼。】

愣着干什么！

往医馆送啊！

【说话间推着小丫往破庙里走，边走边喊道。】

城西院子里有位姓孙的医生，向来收钱不多，我带二丫过去。

【回头见狗剩仍愣在那，气得往前蹦了一步，一把将二丫抄在背上。】

你勉强凑些铜板往城西院子来，门前有“春华秋实”四字的便是。

真是一点儿指望不上！

【话罢，一路往城西奔去。】

——结——

客串 狗剩

其实早在海鱼跃说起这东西是属于翠姐儿的时候，他就知道，这玩意儿没用了……什么也干不了

只是，没料到，互相殴斗间，从怀里掉了出来，只见这人就地一滚，抢了过去，正要紧跟上去，却只听见小丫从庙里跑了出来，哭嚷道

“狗剩哥哥……二姐姐……咳血了……“

他抡起的拳头就这么僵在半空中，面色惨白，却是再也没空理会海鱼跃的挑衅，急忙跟着小丫朝庙里跑。可是他的脑海一片空白，反复的回响着一句，他就算跑过去了，又能如何？不过是看着……眼睁睁的眼着对方死而已。

【见狗剩来撞肚子，瞬间弯了腰扑在了狗剩背上。】

【抬起手肘要往狗剩背上砸，口中念叨着。】

换？

好啊，拿你命来换。

咱们双双死在这，我没所谓，看你身后那拨小乞丐吃谁的去。

【正闹得欢，却见一小片翠绿带着根络子跌在了地上。】

【就地一滚，夺过了那玉佩。】

就你也配捡这东西？

客串 狗剩

他们俩互相说着一堆市井的垃圾话、言语上谁也没讨着谁的好。只是这人抄起地上的破砖迎头就打来，他猫着身子，拳头抡上海鱼跃的肚子，那砖头错了方向，拍在了石狮子上。

”妈了个把子……什么翠姐不翠姐的……你凭什么说老子有你的东西？“

到底跑慢了一步，那砖砸在他的肩膀上，他吃痛的叫嚷了一声，揉着肩，远远的朝这人龇牙咧嘴的喊了一句。

”再说了，就算我们有人不小心捡到了，你也得拿东西来换！不然砸了都不给你！！”

【见状系紧了裤带，捏了捏指骨，听它发出嘎嘣之声才满意的笑了笑。】

吃你？老子还嫌硌牙。

有没有几两肉，塞你嘴里你就知道。

【说着抄起破庙旁的残破砖头，向狗剩冲过去，口中犹道。】

那玩意儿是翠姐儿的，你敢当就有差人敢抓你，你大可试试。

【话罢要将砖头朝他脸上招呼。】

客串 狗剩

他叼着一根枯草剔着牙，完全对海鱼跃又是拍石头，又是解裤腰的动作视若无睹。

”哟呵呵，拿你那二两肉到处晃荡，也不嫌丢人。“

”你他妈的敢尿一个，老子今天不揍得你满地找牙！“

他直接将脚上的布鞋脱了一只拿在手上，一付谁怕谁的模样。和海鱼跃干架也不是一次两次，一回二回了。

”报官？你去报啊……没凭没据，官老爷信你？吃屎去吧你。“

归你罩？

【咳了一口痰吐在地上，拍了拍破庙门前的石狮子。】

你叫它一声它答应吗？

【说话间解开裤带准备撒尿。】

老子看不起你是给你面子，你别跟我来劲。

东西交出来，这泡尿不往你脸上撒。

【话音转高，狞笑两声。】

不然报了官，你一条贱命死不足惜，这帮伢子们全都死在破庙里，老子连看都不看一眼。

客串 狗剩

他缩着身子，两手抄在袖子里，靠在石狮子旁蹲着，二丫头病了好些日子了，这东西是从海鱼跃那里顺来的，也不会是什么值钱的玩意儿，抓药估计不够。

他正盘算着到底要做些什么，便瞧着海鱼跃直接冲向这庙来，他急忙站起身，挡在这人面前

“嘿、你给老子停下来。”

“这地方，归我罩，你，一边去。小丫也是你能叫的……“

”平素不是看不起我们这地儿吗？赶紧滚远点”

他这一连串的话就没有半句好的

【一大早睁眼觉得满鼻子血味，抠了抠，倒是带出一大片血痂来。】

【朝着镇子上的牌坊吐了口带红丝的唾沫，随手向衣襟内一抓，顿时打了个激灵。】

【一时头脑发白，又周身摸了几回，果然不见了！】

【前几日在红袖招里顺了块玉佩，倒不是值钱玩意儿，只是打算拿在手里逗逗阿蜀那个小丫头，东西若当真丢了，阿蜀可就没命了！】

【口中骂了几句脏话，怎么想昨日都只有小丫那个黄毛近过自己的身。】

【当下就往破庙冲过去。】

狗剩，你把小丫给我交出来！

承平八年 冬

客串 张全  小名 狗剩

【这天下大雪，成心是不给小老百姓活命的机会。他是这一带小乞丐的头头，他手下一大帮的半大小子全都借着这破庙蜗居着】

【昨日他们小丫顺手拿了那个死小子的东西，他掂量着这玩意儿，想着要不要找家当铺试试换点铜板给二丫买个饼。】

【他蹲在破庙前的石狮旁，思考着，顺手扒拉了下乱糟糟的头发】

客串：桑

【她虽然没有明说，我却多少能猜出一些，龙青麟总说高离尘不解风情又榆木脑袋，整日不是算账便是发愣，现在想想还真是怪不得他】

--好，我会带到的

【她说要离开，离的了人离不了心，她心中有牵挂，不管走多久也还是要回来的】

【她纵身一跃，消失在我的视线中，而我也不再多加逗留，回去的路上给络儿带了海棠酥，又给阿凛带了云片糕】

-----------结束---------

客串 阿宥萝

脚尖踩着一颗小石子在地上磨来磨去，仿佛翻滚在红尘中的那颗备受折磨的心。玩腻了，忽然一踢，石子咕噜咕噜滚远。有些索然无味的感觉。

“才不管他。”

这一句颇有小女儿娇嗔的意味。其实问也是白问，他什么情况我自己心里清清楚楚。但就是想借个机会打听一下，小五那个性子说不定回头就去跟他讲了，可他还是一点都没想来找我的意思。

想到这里，忍不住哼了一声。抬起下巴道

“不说了，我要离开扬州一段时间，叫他们有事也别来找我。”

就着就转身跳上庙顶，然后又回头一笑

“那个蛊很有意思哟，你可别浪费我和小五的一番好意。”

然后纵身跃至半空，消失在视线中。

客串：桑

【她说的的确是实话，我不会与她胡诌，我也没有那个心思，换成龙青麟兴许还会夸张两句吓唬她一番，可这对我来说着实没有任何益处】

--过得好与不好，也只有他自己知道，他的性子你也应该清楚

【话里能听出这是关乎他们之间小儿女的事，我一个外人也不好多说，也无心去的打听他们之间发生了何事】

--他能算清楚每笔钱，但他算不准人心

客串 阿宥萝


不涉及江湖？闻言低声嗤笑，他那个人，瞎的什么都看不到还在心心念念他的江湖义气，心心念念他的兄弟情义，心心念念我的生死安危。

“可你根本不会与我胡诌。”

虽然并不了解她，但这一点却十分能肯定。如今大家都是九死一生苟活于世，只想过风平浪静的日子。我问他好不好，也只是想确定他是不是还活着，至于他活成什么样，大约猜也能猜得出来。

“为什么总是要我去找他呢？他从不会想着来找我。看来应该是过得很好了。”

我与他各有矜傲，他为我所做我不愿心领，我为他所做他也不愿接受。所以我不为难他，我自己离开。若有一日他想见我，自然会找我。

客串：桑

--无妨

【本就是个称呼而已我也并不在意，她爱如何随她心意，与我并不相干，若不是因为她是龙青麟的朋友，当年又是修罗之人，我也不会前来见她】

【高离尘？她问的是斛珠海阁的账房，在当年的魂寂天司城手下，此人沉默寡言，又有些不解风情，记得他以前双目失明，后又能视物，但始终不肯道出原由】

--还好，不涉及江湖，怎么过都是好的

--你为何不直接去扬州找他呢？只是经我知道他的近况，万一只是胡诌想让你放宽心呢

客串 阿宥萝


叫她圣女，完全是因为疏离。以前同在修罗的时候，与那些人都不熟悉。与她，自然也不熟悉。她这一声桑落姐，却是受不得。

“你我二人，年纪相仿，不用姐姐妹妹的。你不介意，我就直呼其名了。”

若对方只是个陌生人，自己还能故意套套近乎装装样子，但像她这种说熟不熟，说生又不生的关系，也懒得伪装。

摇着腰带上的绳子，微笑着叹气

“哎呀早就听说你心软，还真是....”

“自然不是，我是想问问高离尘的情况。他在你们那，可还好？”

客串：桑

【抬头见少女坐于房梁之上，正如记忆中那般，一别多年，如今江湖上早已听不见修罗二字，一切皆过眼云烟，不必再提】

--我早已不是什么圣女了，若不介意，你可以和龙青麟一样，唤我一声桑落姐

【这庙破败多年，到处都是蛛网灰尘，寻了一处坐下，也不去在意是否干净，听闻少女提起那蛊，至今还被锁在柜中，未派上用场，龙青麟念叨我心软，可真要我下手，到底还顾忌几分亲情】

--让你失望了，我还没用上

--你此番约我至此，不是只为了那蛊的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