冽水菩提——佛狱势力范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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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溟湖凛冽的湖水泛着青蓝澄净的光影，在身边腾起一簇又一簇宛如野草蔓延生长而编就的水柱，本能的想要伸手去抓，却无力的抓到一片虚无】

【被他紧紧牢牢的挟制在掌中，破水而出的瞬间身子紧紧贴在冰寒的岩壁上，肩骨上的痛楚和颈部以下的灼热感一股一股的传来，被锁住的呼吸带着浓浓烈烈的血腥味填满了整个世界】

背叛我的人，不会有好下场。

【听着他寒若剜刀的话语，狭眸半弯起来，绵软温柔的吻贴在他唇上】

【舌尖含着无限柔情撬入他唇齿中，缠绵热烈的仿若裹着一层蜜蜡般封住他的丰唇】

【吮吸，旋转，身子柔软无骨的贴在他身上，渐渐地沉溺在其中】

云销

【她的回应火辣而独断，异于女子的娇态，那是一种想要临架于人的霸道，这样的女人，愈能增加男人的征服欲】

【唇舌的交融隔离了湖水的涌入，仿佛是争取空气似的，他们相互竞享着彼此仅剩的呼吸。面具被揭开的一瞬，冰冷从四周侵袭，却淹不过四目相视的火热。】

【她的身子在那一瞬失去力气般依靠在男子怀中，而云销面对着她的失神，却是扬起一丝快意的笑，他放开了那张被辗转吮吸得变成血色的唇，扣在她腰上的手微微抱紧，双腿用力带着她浮出水面】

【然而破水而出，在窒息还未得到缓解的那刻，他却将她的呼吸再度堵回了肺中，既然欲望已被释放，那便由不得谁人退出了】

【没了面具的阻隔，两人之间的贴近似乎更加紧密，冰冷却柔滑的肌肤让人忍不住在上面留下印迹。他在她呼吸艰难的最后一刻放开了唇，沿着那白皙而修长的颈部缓缓向下，最后在衣衫半退的肩骨停下】

不要妄想将魔鬼推入地狱。

死过一次的人，如何能再死一次。

你赤虺应该明白，背叛我的人，不会有好下场。

【言语间，唇边微露的牙带着尖锐的光泽，一点点陷入女子柔白的肌肤。朱红色的血珠犹如一颗颗情人的泪从细小的伤口冒出，蜿蜒成细长的红线慢慢消失在水面】

【如果一直沉到尸骸横陈的湖底，混匿其中，或许是另一种完满。然而比泠冽湖水更为寒彻的躯体，让本该是缱绻旖旎的画卷失了潋滟之色，变成一场生死博弈的赌局】

【遽然剥离的面具，大片涌来的冰水，一如锋刃剜刀，寸寸剐割着脸上肌肤。紧紧粘合的唇瓣，却如火焰磁石般剥离不掉】

【霸道的反噬上他的唇，灵舌卷着香津探着舌蕊而入，似要翘开唇隙，看看他的心是红的是黑的，是死的是跳的】

【身子攀得更密实，由浅至深的咸腥，由白至绯的水纹，唇畔慢慢逸出的樱绯之色渗入周身一片莹白湖水。姽婳血色映着铺陈湖底的白骨寒光，摄得二人身影更甚狠辣阴绝】

【一壁嘶咬着他的唇畔，一壁加重了游弋在他半面上的指腹力道，揭开箔金面具的一瞬，脑中嗡鸣，身子失力的僵住】

【墨色瞳仁遽然收紧。曜石一般的眼睛似要将他的霸道狂傲，冰冷透骨，火烫灼热看个彻底】

云销

【短促的尾音溺在她红唇闭合的瞬间，让那饱含杀意的话变得暧昧而柔情。】

【缠绕颈间的双臂力道在那一瞬加大，倾斜的重力将两人的身躯拉向湖面。破碎晶透的水花在阳光下折射蓝红残影，镜面的湖泊瞬间将其吞噬】

【相依相拥的两人在暖情的姿势中上演着一出生死的较量。他早就知道存在于第七天的每一个人都有着各自的目的，他早就知道生与死的决定权并非一定握在自己手中，但他仍旧踏在这杀戮的血地上，看着一出出尔虞我诈，貌合神离戏剧的上演。】

【但若只是高高在上的看着，那样的戏，有何趣味可言。因而他偏爱参与其中，看着鲜血沾染于手，看着愤恨吞噬于身，看着世人在绝望和恐惧中挣扎】

【所以，她的心愿，怎么可以这般轻易的就达成？那样的结局，实在太无趣了。】

【坠入水中的人并没有挣扎，甚至没有改变姿势，但覆在赤色面具的手却微微加了力，将那张戴了许久的假面揭了下来】

【清冽水下的容颜不是想象中的妩媚，甚至带着几分温柔，竟是这样的女子，有着最狠辣的心。】

【果然只有第七天，反转着各种人性的虚妄。云销扬起一丝恶意的笑，抚上她面庞的手转向扣住她的后脑，将那粉色凉薄的唇狠狠压向自己】

【一个人的地狱太寂寞，不如，你来陪我】

【摒却雾中楼卧潜之身，于第七天参与这十三人的角逐，是为了那把交椅，为了操纵十二人的生命，为了将生死玩弄手中而不是一味屠戮，一味嗜血，偶如云销那般，被奉为佛灵，救赎垂死的生命，亦或是另一番风趣。亦复如是，十二人的忌惮，十二人的掣肘，十二人的牵制，皆成全了第七天的相安无虞，成全了云销迄今无可撼动的霸业】

【而对于云销歹魁二人游离在十一之上的游戏，虽有赏鉴之心，佐以晋位之意，也因憾羽翼未丰，忌惮玉石俱焚而潜心淬炼】

隔岸观火，台下看戏，我倒有十足的雅兴

【湿发一如墨瀑垂下丝丝绕在他颈间，冰凉的指腹托起他的耳垂，附耳贴上，游丝气息恍若蚊呐，一字一句清晰逸出】

我想要的，不过是你——

【齿间合紧，气息促成一个“死”字，又因早已心照不宣，比掷地有声的金石之音更铿锵犀利，把真相照的透骨通亮】

【余音未弭，勾紧脖颈的双手带动了玉腕的力道，湖中本是旖旎相依的倒影登时碎的支离】

【二人相依没入湖中，不断向下坠，向下坠，串串晶莹的水珠从身侧向上腾起，溅起的水花一如打破的琉璃盏，在明灭幽冥的光线下将光怪陆离的光泽折射入眸】

云销
【破水而出的女子，碎了一湖的水珠，妖娆多姿的身躯，如赤蛇般的攀延，缠绕，柔若无骨，姿态撩人，却带着致命的毒液】

撬得扬州慢不比冰雪莲来得容易。这招棋，好狠！

【云销唇角微勾，笑意彰显着某种期许，甚至带着些许迫不及待。】

你情我愿不是么？我并没有逼她接手任务。

不过。

【他顿了顿，笑的越发深意，仿佛已经看到那遍染莲池的血色。那是属于所谓正道的正义之血，不知它的颜色，是深是淡？而沾染了那样血迹的你，又会散发如何的魅力？】

她从不会令我失望。

【攀上颈项的手冰冷而轻柔，犹如情人的低喃，却是顷刻勾魂的使者。男子微微侧头，两张面具隔得近了，发出微弱清碎的碰响。他扬手，扶上女子赤色的面具，力道不轻不重，却能随时将它取下】

而你，又想得到些什么？

【指尖划过澄蓝湖水，慢慢浮上他倒在水里的影子。那尊金耀绝美的颜容稍触即碎，随着荡开的涟漪四散而去，而不多时，又慢慢拼凑，慢慢聚合，拼凑成一副比先前更紧实无缺的隽画。心中一动，又撩起零星水花，散开又聚起，往往复复，周而复始，一如鸿蒙，不生不灭】

“纵使死，你也愿死在佛狱吗？”

【樊笼困兽，云销是佛狱是第七天最大的困兽。他是佛，救了几近泰半佛狱女子，他是魔，又将她们生生推向阿鼻。究竟救赎，究竟绞索，谁又能辨得清分得明。而堕入佛狱阿鼻之人，又何期千秋繁花，何惧万代轮回】
还有别的选择吗？

【赤虺之意本就如蟒似蛇，而于云销这般欲让人生欲置人死的鬼魅亡灵，委实不能抵挡噬魂魔力。半个身子仍没在水中，濡湿的指腹已从他的靴屐游走到澜衫，攀上背脊勾上脖颈，触手所及之处洇湿泰半，指尖挑在脖颈喉间的玉皙之肌，似有一瞬便可摄他七魂，然又极轻极柔，如爱抚掌中至宝】

撬得扬州慢不比冰雪莲来得容易。这招棋，好狠！

客串：云销

【虽是初秋，但炎热尚未退去，热浪随着日光一波波席卷大地。】

【溟湖广浩，水质清澈见底，纵使是站在湖边亦能感受到丝丝凉气从湖面沁出。】

【大概是贪恋此处的阴凉，云销已在岸边站了许久。卸下各种背负鲜血和性命的任务，云销也不过是二十来岁的青年，抛开满手的罪孽和冤魂，云销也不过是芸芸众生中的一粟】

【水波清漾，婀娜的身姿在水中尽显无遗，面带赤色面具的女子趴伏于岸，宛若水中妖，妖娆得诡艳】

【他将不知飘忽于何处的视线凝在女子身上，淡淡的看着她，良久方才开口】

纵使死，你也愿死在佛狱吗？

【佛狱，是一座连死都逃脱不了的牢笼】

=======开=======

建元四年 夏末秋初

【一弯湖水宛若珍珠玉带在佛狱静静流淌，累累白骨铺陈湖底，浩渺白波泛起潋滟流光。至美之物都是这般美得令人窒息吧】

【从清冷的湖水中游弋而出，半个身子抵在湖畔，修长的手指残存着湖底凛冽的冰寒，将浸湿的发丝掠到耳后，赭赤蟒纹面具沾染清寒的湖水而显得愈发红艳残破】

【眸里还残有迷濛未褪的水雾，透过清寒的湖水，看着金色半面之人在湖中投下的斑驳倒影】

【早年第一眼见到云销，就被那道一如佛光的金色面具灼了双眸，此后经年，那张面具时不时的飘忽在身侧眼前，点亮阴暗幽闭死寂的人间地狱】

【薄音微启，一如晨起指尖沾染的第一抹寒露，冰凉透骨】

终有一日，我的尸骸也沉在这里，看着你生，看着你死，可好？

［她上前一步，距离已经近到我能看清她眼底如秋涟的哀思，凝神谛视，却始终心如枯槁。］

［在知晓与她的羁绊时，我便想起那支碎裂的静卧在木盒里的玉簪，多年来不曾离身，原以为已成习惯，却也只是在碎裂时惋惜一叹，置于盒内，再不相提。］

［后退一步，她抚于鬓发的手在空中停顿片刻，终是垂下。］

＝结＝

【你已经不是她的师兄，却也不再是我的长虞，他们都死了，死在我手里】

【这一处本就清凉，风一过，冷意好像能渗到骨子里。目光追随着他的指尖，抬手抚过他刚刚触碰的地方，自己都想不通的地方，难道还能指望别人不成。上前一步重新拉近了距离，袖中紧握的手慢慢舒展开，抬起来摸上他鬓边】

一别数年，长虞把我的玉簪都弄丢了，想那上头的庸华二字，还是我亲手刻上去的…

罢了，丢了的，又何止是那一支玉簪

［在她眼睛里见过阴诡，仇恨，也在回忆里见过她的竭斯底里与绝望，而在我现有的记忆里，却从未见过此刻她眼底的迷茫。我不信那一段情，蹉跎至今，尚有温存，那么，她在迷茫什么？凝视着她一双水眸，竟生出些许萧索之意。］

［指尖抚上她的面颊，轻触既离。眼前女子当真生的容颜如玉，可惜，我不记得她从前是如何在我怀中呢喃耳语，不记得二人情意正浓时，也不记得她在遭我失忆离她而去是如何痛不欲生，现下所有过往的一切，都是我心底一株沉息的红莲，扎根于一隅，却再不会绽放。］

“无论你想得到什么，我都给不了。”

［性命与情缘皆如是。轻笑一声，松开她的手后退一步。闻其后话，心中某处似乎被微微牵动一瞬，我记得那昆嵛山上粉衣女子的一颦一笑，字字句句皆是清楚记得，却不知为何原本满盈的心此时却是空落落的，不愿关心，不愿再想，不愿回到过去，也不知来路是在何方。不若便在此空度，不过是一世，寥寥数载而已。］

“她等的是她的师兄，而我宁庸不是她要等的人。”

【被迫转身面对他，这动作太突然，眼里的惊讶来不及掩饰】

嗯？

【两个人靠的太近，耳边仿佛能感受到他说话时呼出的气息，我想要什么？是啊，我想要什么呢。便是当年最痛最恨时，也不曾想过要取他性命，明明那是最快最好的解决方法。佛狱和昆嵛的事与我何干，韫欢带回冷臻也未必就是想以他为质，何况他二人于昆嵛而言应该也没有那样重要。前缘…带着几分迷茫看着他的脸】

长虞觉得，我能从你处得到什么呢？

【静默半晌，忽然笑起来】

不想回昆嵛，那你的那位小师妹呢？冷臻说她叫宋…宋什么来着，她说不定正在昆嵛山上等着她的师兄呢

［她看向我手中佩剑眸中竟露凄凉，似在回忆又似想极力摆脱那段回忆，握紧了手中剑柄，抿唇沉默看着她眉心哀色，脑中仿佛有残缺不全的画面一闪而过，极力想抓住什么，太阳穴却是一阵锥痛。］

“我昆嵛荷天下重名，正本清源，彰善瘅恶，何以容得这无恶不作佛狱之徒！宁庸，当断即断，杀了她，用你的剑，杀了她....杀了她！ ”

“长虞，你动手吧... 动手啊！为什么不动手？！”

“.....”

［猛然紧闭双目，忍着脑中剧痛企图再回忆到些什么，杀了谁？为何要杀她？为何要逼我杀人.... 愈是想抓住转瞬即逝的记忆，记忆愈是消失的飞快，手中剑柄仿佛升起灼人的温度，令我倏然惊醒。睁开双目时看见眼前红衣女子有一丝虚无感，片刻过后方才回神。］

［记忆里... 应该是她吧。不过，是她又如何，我终归是没有杀她，我也不是过去的宁庸了。］

［她方才说的什么并未听清，皱眉揉了揉太阳穴脸上有几分不耐］

“我去昆嵛做甚？徒生烦恼，不去。”

［“我费尽心机把你留下，可不是为了前缘再续的”，闻言挑眉，见她与自己拉开距离踽踽独行，一步跨去伸手握住其小臂，迫使她转身面对我，她被自己这么一拽几乎要撞进怀里，将其右臂控制在半空中挣脱不得。垂眸看向近在咫尺的女子，勾起唇角，在她耳畔低声言道］

“既不想要我性命，又不能以我威胁昆嵛，也不想与我再续前缘，那你想要什么？”

【他手中的剑还是两年前那一把，我还认得，也记得他当年颤抖着去握剑柄，几乎要拔剑杀我。他同门的咄咄逼人，他的犹豫不决，也算是过去这几年里最不堪的境地之一了】

【好久没有见过他展颜淡笑的样子，即便是梦里回忆里，都好久不曾有过，就快要忘了他的笑是什么样子。很讨厌他此刻的眼神，像是在看我，更像是透过我在看别的什么。冷了脸色，不像方才那样温和】

你是不是弄错了什么？我去昆嵛只是因为之前答应了别人，和你有什么关系。即便是陪，也该是问你陪不陪我去

【过去会多顾念他的心情，控制自己的情绪，如今再不用想那些，心里如何想嘴上便如何说，也不去讲什么道理。对我来说，我能开心就是最大的道理】

【继续前行，和他拉开半个人的距离】

你应该知道，我费尽心机把你留下，可不是为了前缘再续的

［同门师兄... 一瞬双眸变的幽暗起来，指尖摩挲着剑柄上繁复暗纹一时缄默。彼日昆嵛山上同修同习，星宿海上一曲入阵两相划剑，桃花林里粉衣女子笑靥温融，明明是极为鲜明的回忆，此时却只是黑白冰冷的画面，沉重过后便是一片心静如止，过往种种不过云烟，何须作乱心神。］

［回身睇视眼前女子，我知道她曾经是与我对立的敌人，也知道她曾经的曾经是我立誓不离不弃之人，然而今是昨非，爱与恨此时也均时过境迁。缺失的记忆不曾恢复，她便只是一个叫做穆昀华的女子。］

［展眉淡笑，不是如莲清雅亦不是释然放纵，只是唇边极淡的一抹，仿佛世间再也没有任何人任何东西能拨动一丝一毫的情绪。看着眼前人，又仿佛透过她看向更遥远的地方。］

“你愿意我陪你去吗？”

【平平淡淡一句话落入耳中，不带任何情感，往日情浓时，又何曾想过我的长虞也会有这样不顾同门情谊的时候？不过眼下这境况，不正是自己一手造成，且是自那日起一直期盼的么】

【两年过去，我竟越来越看不透，自己想要的到底是什么。让宁庸性情大变，是因为想让他回到我身边么？可我心里明明是只有恨的，到了眼前，这恨也消磨的差不多了。从前只是想着他不快活我才能安乐，改了性情弃了信仰，真的就是最痛苦的事情了么？人变了，看重的也变得无所谓了，再让他失去那些又有何意义】

【呆呆看着眼前人，脑子里乱成一团，揉了揉额角企图平静下来。我费了这么大的周折，不管是为了什么，总不会是为了逼疯自己的】

【他眼中的恨一闪而逝，我并没有错过，可是，他在恨什么？定了定神再不多想，眼角眉梢染上几分笑意，像是极满意他的回答】

到底是同门多年的师兄，我以为你多少会挂心他的安危，倒是我多管闲事了

【又想起当日同韫欢说的话，我亦好奇经自己改进的尸毒到底效果如何，犹豫了一下，还是问他】

我过几日大概要去一回昆嵛，你可要一起？

［夜深雾霭渐去，浩瀚星河只余残星垂亡，而原本朦胧的月却清辉万丈独占九天。临近冽水寒意渐生冷月当空徒生萧索，白衣如故却不复清逸，一双寒眸较漆黑的夜更为幽暗。］

［身前女子沿湄慢行，一袭红衣不觉妖艳而是一种莫名决然的凄美。随她停下脚步，目望菩提亭亭如盖经年不古，勾唇冷笑，指尖触上菩提枝眼底兴味渐浓。水中菩提，旧译为道新译为觉，觉道即为佛，菩提乃无上佛道之名。佛狱佛狱，心佛在狱，可谓超脱？呵..名字倒也有趣。］

［我不知我为何没有选择回到昆嵛，只觉所谓正道所谓匡谬正俗不过枉添桎梏，这佛狱虽也不见得好，却是自在。曾经的宁庸，太过固执。听她道出冷臻一名，停留于枝叶上的手指一顿，隐约似有一阵钝痛袭上心头，我却将这种沉重归为——仇恨，一剑穿心的仇，以及妄心矜高的恨。枝叶顷刻碾作齑粉零落成泥，仇恨在眼底一闪而过复又归为平静无澜。］

“我虽已非昆嵛中人，却也不是你佛狱之徒，冷臻拜入佛狱，是生是死于我何干？”

建元六年 秋

【这常年阴冷的地界儿居然也能开出花来，也算是稀奇了，尽管这个时候也没什么花可看了。冷臻似乎就很喜欢这里，宁庸到底和他是同门，大概也是不会讨厌的，见他这些日子有了些变化，便也放心带他来走走。一早就同韫欢说过，与昆嵛之战我是会去的，瞧瞧身侧的人，这会儿却有些犹豫了】

【从未想过，那蛊居然会让我消失在宁庸的记忆里，如今虽然真正的落完了全部，可也没能让他回想起来，也罢，只要能让他转了性子弃了多年的信念和坚持，我的目的就算是达到了】

【沿着水边走了一会儿，停下脚步看着潭中的菩提】

冷臻的毒已解，又休养了这些天，想是好了，你可要去看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