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淮河

【手心里捏着还剩下半口的好吃的，撇着嘴巴看兔子吃得真香，摇晃着手对着它们说】我的也很好吃啊【思他所言，莫名的难过在心底】先生你找东西都找了多年，那阿满也想找东西，该要多少年呢...【揪着自己的衣襟，本是要拍下嘴上落下的渣滓，手下一个停顿】那这就是你的不对了，有话当要当面说，你可不要夹着人家中间。

【看他怎是在愣神，喊了两声没有理我，难道是因为我只顾自己吃没有管他么，转过身去，将手里的半口干粮塞进嘴里...扭过身的时候，心虚的很，正对他所言，是否被他发现，连忙也道歉】

啊...我也很抱歉，阿满一时忍不住此刻肚子饿，望先生也莫怪莫怪

【先生像只竹子一样的挺拔，说起道理来比大河还直，半懂半不懂的傻着，拍了拍兔子们的脑袋】先生我可以变成老奶奶，但是我想我爷爷可以活。【失望的低下头，不开心的戳着兔子们的脸蛋】它们这样胆小，哪里来的意志

【失望也是一小会，想来先生刚刚在愣什么呢，心里想什么就说了出来】先生你刚刚忍不住什么...阿满忍不住就会不忍，为何先生非要忍，憋久了肚子肯定会变大的...【特意的提醒着他，想着便就严肃而谨慎的小声道】先生，那兔子的娘生它们之前就是大大的肚子，那就是憋的，你可也想当娘了呢？阿满从来都不想当娘，所以阿满从来都不憋。

是啊，这一寻也不知寻到何年何月，曾经有人劝我放弃，可我却偏偏执意不听，我相信，只要有恒心之念，他日一定会找到的。

【抬手轻拍其肩一下，对其示安慰之意，明白她的心思，既然她想这么做，且不如随她心意去做，哪怕这事渺渺无望，也要找到一丝希望，至少希望总比失望好，复闻其言便笑了笑，低眸继续看着篮里白兔，不言其答，然而听其说白兔何来意志，回答道】

你可别小瞧它们，意志这个东西，十分奇妙不可言，你摸不清在下也同样摸不清。

【忍？不解转头看其，待其说完便复笑一声，然而看其严谨的样子，唇角笑意渐浅几分，随即双手背在身后，抬头感慨一叹，淡言道】

在下说不过你，生生死死，有几人能看个透切，希望苍天能知晓你的心思，在下尽全力帮姑娘去打听打听，牛足这此物，请姑娘莫要灰心，也莫要放弃，知道了吗。

【爱和离别皆是苦，不如糊里糊涂，一笑灿烂，便把烦恼都忘却，发自真心的欢乐】先生啊，执意是因为不能忘记，反正找不到也就算了，总比半途放弃好，走一步算一步，不定前面会是哪一般光景

【抱起兔子窝里最肥的那一只，小东西的嘴里还在嚼着叶子，捧到他面前去，胖嘟嘟的兔子缩成了绒绒一团团】我猜啊，它的意志最好，吃的多么胖乎乎，天塌下来啊，它也还是只顾着吃

【眉眼的笑意如是与生俱来，只待他说的话，便是乐得开怀】是啊，放眼天下，谁能说得我阿满呢【此话换王兄听了，倒是该说，阿满又能听得进谁的话，但是点头】阿满如果找到牛看一眼就足够了，那么先生如果寻到自己所想，之后又有何打算呢【抱回来张牙舞爪的胖兔子，塞到篮子里头，见它又去埋头吃起来，担忧的望着它滚滚圆起的肚子，手摸过去替它揉了三次。】【之后再抬起眼来望着先生，视线再次望见他的脸，鼻血又落...】

【听其这一句，便对其点头认同之意，然而看其抱起一只白兔，奈何抵不住，不由自主抬手摸了摸它额毛，闻其言，抬眼看其笑了笑，轻抚许久才肯放下，复听其问我若寻到心中所想，之后有何打算，这个问题，果真困住我了，摇头道】

不知道....如何打算，在下还没想好，等在下想好自然会告诉姑娘你。

【言罢，见其将白兔放回篮中，待其抬眼之时，视线自然对上其双眼，随即发觉其鼻下犹始复发，叹气一声，抬起双臂摸索自身，顿了顿，回神指着其手里素帕，示意其将血迹擦干净，随即其连忙擦拭一番，良久，与其闲聊几句，听其要离开，点了点头亲送其下船，之后目送其离开秦淮河，自个回船启程】


——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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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粉楼台香鬓影，画舫凌波水清清，昔日总听师父说起秦淮河之繁华，今日得见，果不其然。】

【撑伞站在岸上望向烟波深处，柳色青青不复新意，在风中飘荡着，叶落随水流，平添了三分凄凉意，却也正是一番好景入目，有着一种婉约的美。】

【两年来也看过不少地方，大江东流滔滔浪，盘山巍高入云川，古有诗曰高犷修也，也不知是怎生的那么些许的感慨，又或者我总是太过简单了吧，看山就是山，看水就是水，如今看这秦淮河，也不过楼阁，烟水，柳色，才子，佳人，如此而已！】

【看过了其实也没有多少感慨而已，只是觉得好看，挺有意思，于是就这么看着，好久。】

[曲如烟烟随柳柳吟风风细细]

[秦淮，绮丽旖旎，歌管处处，红尘雅韵回转]

[倚柳畔，赏着舟舫烟光，忽闻一声惊喊]

“不好了，红罗姑娘落水了，快救人！”

[微诧，抬头望向水中，果然红衣浮沉。身形一动方欲施救，就听“噗通、噗通“接连跳下几条壮汉，倚回柳畔唇角含笑，看来此地山明水秀，连着民风也和煦暖融]

【忽闻有人落水了，侧头望去，一人红衣菲然于水下沉浮，想着自己不识水性，又有人下去救援便是用不上自己了，还是走远些好。】

哎、、、

【方转身就被几个慌张而来的人撞的原地打转，手中的伞也不由脱了手，怎么说也是师父留给自己的，即便真的不值钱，还是飞身去接。】

【伞被撞的脱了手，又被风一吹向水中落去，此刻场面有些混乱，刚接了伞回到岸上转瞬就被人给挤了下去，只听噗通一声，身体已经浸在沁凉的水中。】

救、、、救命、、、、我、、、、不会、、、、、不会、、、游泳、、、、

【在水下一沉一浮呛了不少水，手中抓着伞柄不放手，也不知道该怎么办，只知道一个劲儿地呼救，双眼也被水凌乱了视线，看不清有谁能来救我一救。】

救命、、、、救、、、、命、、、、

[这场面，风中凌乱啊。饶是性子极淡，也忍不住呵笑出声。早还以为民风温厚，不想两人落水待遇截然不同。那边争着抢着去救，这无百呼无人问津。嗯，女子柔弱，扶微救小也是应当啊]

[随手搁了酒壶，一个凌波微步、啊不，忘了咱不是段誉，使不出那绝学。展开踏月步探手将人捞起，回转岸边让其俯在虬枝，静静一笑]

这秦淮河的水，味道可好？

[命都没了还死攥着把伞，也是个痴人。捞起壶饮了一口，再看水面，捞人的居然打了起来，人还在水里漂着，也是奇观]

【在水里沉浮一段儿也无人来救，想着不会就这么惨死这处吧！】

【忽一人踏水而来，看不清面相，只是隐约瞧着身手倒也不至于是个粗莽汉子。被他捞起来放在一边猛吐着河水，是说秦淮河风光富贵，可这河里都一股子脂粉味儿还真是让人作呕。】

味道还不错，就是、、、咳咳、、、喝多了伤身、、、

【可不就是伤身么，这样腻的味道，恨不能将肝肠都吐出来。】

【吐了一会儿翻个身坐在地上，撑开手中湿漉漉的伞，还好这伞面上覆了膜，若不然，墨迹晕染开了可就真的是泼墨伞了。】

你、、、咳咳、、、你不去救那姑娘啊，会死人的。

【那一群人到底在争抢什么啊，人都要沉水里了，到头来救上来一具尸体又有何益！】

我怕挨打

[一个个龙精虎猛的，踩着水肉搏毫不含糊。据这个精彩程度，飘在水中那位，也当得起一代红颜了]

[眼看着一个汗子已将红衣捞起，竟又给身侧之人打落，眼中微有愠怒，这都是什么事？将酒壶往他手里一塞]

喝口暖暖胃

[身形微动，转瞬已近红衣，堪堪搭上其臂，便有一道流光划过，将红衣一拥在怀。英雄救美的风姿、光耀压人]

[我自是乐见其成，倏乎即退。那一群人却不干了，群起往那人身上招呼，奈何武力不济，被其扫落河中]

[我方落回岸旁掸了掸衣袖，身旁就响起一个桀骜的声音]

你为何不和我争？是怕了、还是看我不起？

[我当时就惊怔了，顷刻后轻飘飘笑开]

这位、侠士，你怀里的美人、还很需要你

【只当是他真的不救呢，瞧着那利落身形，却是个热心肠的人。】

【半道被人抢了功劳也是退的有风度，只是另一人嘛，好像也不关我什么事儿。】

【灌了口酒，悠悠望向那抱着女子之人，开了眉。】

如此争抢下去，大侠，你怀中的佳人怕是要香消玉殒了，这会儿将人放下救治，说不定佳人有意便以身相许也不定。

【说完看那人微一思量将人放下开始按水，女子一张俏颜苍白的很，还真是命苦啊。】

多谢侠士你相救，在下无以为报，不知以身相许如何？

【递了酒给他，这话倒也说的正正经经。】

嗯？哈哈哈哈

[亏了这酒未入口，免去咳呛只余一串长笑]

[我这厢没笑完，那厢美人已醒来。睁开迷离的眼，悲悲凄凄的以手指着我]

“你、你，真是没有良心，空长得人模人样，奴家这里命悬一线，你居然笑得欢畅，咳、咳……”

[救人那位一看美人第一时间没注意到他，很是狠戾的瞪我，回头扶起美人又极温柔]

“姑娘，江湖凶险，不能以貌取人。你才刚刚醒转，不宜生气，就不要跟这种缺心少肺的人计较”

[天好蓝啊！云采好白啊！靠回柳干闲闲看那少年]

听见没，我这么个缺心少肺的人，怎么值得托付终身，你还是问问这位少侠，愿不愿终老相携，哈哈

哈哈，吾一心报恩，大侠不愿便罢。

【这可是你瞧不上我，我也是有心报恩的，如今被拒绝了也算得两不相欠。】

【拧了拧湿漉漉衣裳和头发，弯腰捡起地上淌着水的竹骨伞甩了甩，朝那人点点头。】

少侠施恩不忘报，那在下就先告辞了。

【转身，拖着湿重脚步离去，江风吹在身上引起一阵颤抖，有点儿冷！】

【这尘世的情本就疏淡，陌生人之间的恩从来也算不得情，我有心还恩，他既不在意，那便这般过去，左不过下次我救他一次就好，没什么东西是还不清的。】

[笑看人离，软壶入袖，我也该走了。举步时闻女子娇嗔]

“你就这么走了？”

[微顿，回身，合揖]

萍水东西，离散由缘。在下预祝两位，情深意恰、恩爱合满

[有些东西，躲不掉；有些东西，求不来。步履悠然，一江风月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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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点：秦淮河
时间：四年前 花灯节前后
第二折。

【颜彦宗虽说早已金盆洗手，退隐江湖，可江湖这种地方，哪里是你想入便入，想离便离得了的呢？那些人情过往，那些肝胆相照，无一不在提醒着你过往的辉煌。】

【那什么山庄又一次下请帖，与往年一样，颜彦宗不过是派弟子送上一份厚礼，称病不去。十九岁的自己，早已褪去最初的青涩和棱角，也会称颜彦宗一声义父，循规蹈矩是他的不二写照，武艺的精进，当初那些轻视与敌意，也已经在时光的打磨中消退。】

阿绣，义父命我出门办事，你不可胡闹

【瞧着这丫头竟穿着弟子的服饰混在人群中，不由苦笑。总共不到六人，即便她低着头，自己又怎会辨别不出呢】

【今日是沈伯七十大寿，山庄又派人送来请帖，自己不过是年幼时见过那位沈伯，对他的印象也是模糊不清的，爹爹照例不让自己借着这个由头跟着去，即便自己说出各种理由，无奈只能拿一套嫡子的衣服偷偷换上，不施粉黛，排在最末尾混出去】

【“阿绣，义父命我出门办事，你不可胡闹”岑寂的言语声太响，惹得前面几位师兄纷纷侧目，瞪了他们一眼，一手抓着岑寂，一手捂住他的嘴】

--你轻点，让别人听见怎么办，爹爹说什么都不让我去，我能怎么办

【拽了拽岑寂的袖子，央求着，就怕他一个死板硬把自己送回府里】

--我不会给你添麻烦的，花灯节快到了，我只是想去看看而已

【话音刚落，便被她捂住了嘴，身前的几位师兄侧目而来，分明是看清楚了这个丫头的模样，奈何一个二个都抛了个 自求多福 的眼神给自己，转过身去，不理睬。】

【颜彦宗虽和蔼，但在管教弟子方面甚是严格，师兄们倒不敢违背其令，而自己……答不答应全看自己，这黑锅不想背也不行了。】

阿绣，你。。

【刚准备拒绝，却见阿绣晶莹的眸中央求的神情，语句一顿，皱着眉头叹了口气，轻轻拍了拍她的手臂】

得了，带你出去也行，但一路上你必须听我的，不能胡闹

【随即快走几步，走至大师兄身侧低声说了几句，待其点头同意，便走回阿绣身旁】

走吧，一路跟紧我就是了

【若不是因为有这个花灯会，自己怕也是不愿意跟着师兄们出门的，爹爹平日里对自己与师兄们管教甚严，岑寂本就是个死板循规蹈矩的家伙，更别提其他几个师兄】

--带我去嘛，我保证不给你添乱的，好嘛，爹爹若是罚你，我陪你受就是了

【每次他都经不起自己软磨硬泡，违背爹的意思带自己外出游玩，可爹爹每次也不过嘴上说几句，也不会真的去罚他】

【他们一行人无非去山庄送礼顺便喝上几杯酒，自己对这一向没有兴趣，自然是不会跟着一起进去的，只要和岑寂约好何处相见一起回家便可】

--放心丢不了，就算丢了我也能找着路

【陪我受？闻言他不过轻笑，若要受罚，他哪里舍得让她作陪？】

【一路上因为有阿绣的陪伴时间过得很快，要入山庄前她便一个人嘟囔着喝酒有什么好，明知道这丫头是为了能单独去玩，倒也不拘束她，只是嘱咐着入夜后一定要归来，自己小心云云，便随她而去。只是在她不知道的情况下暗底里派人远远的跟着。】

【只是，谁知道待他们一行人从山庄出来，跟着阿绣的小师弟居然说什么将人跟丢了……盘算着今日已到花灯节，这丫头莫不是独自一人去了那秦淮河的花灯展？】

【夜幕已然降临，他同大师兄说了一声，独自去了那秦淮河畔，找这不省心的丫头】

【入山庄前便和师兄们分开，知道以岑寂的性子肯定会派个人跟着自己，自己也不会去戳穿，入夜后的街市人开始躲起来，熙熙攘攘的，一会儿就把后面的人给甩了】

【街市上的新奇玩意儿对自己来说都是新鲜的，什么都要去看一眼，还和几个孩童一起玩了烟火棒，知道岑寂他们定是要好一会儿才会回来，也就不忙这去寻他】

【玩得累了，独自一人坐在秦淮河边休息，手里拿着一盏刚从集市上买来的花灯，用手拿着看了好一阵子，看着看着觉得也并不好看，只是之前让爹爹买他总是忘记，这回买到了发现也不过如此】

【有些乏了，坐在台阶上抱着膝盖休息，一边想着岑寂什么时候来找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