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台街

崔承乾 发表于 2015-2-9 22:27
【听了老板的话，不假思索顺口便道】若是老板不嫌弃，小可或许可胜任乐师一职。

【念及学艺之初，师傅之教 ...

【瞧着他二人眉目间情义流转，更觉有趣，这少年郎手指修长如玉，擅长琴乐本不奇怪，那少女腰肢款摆，柔若无骨，更可见是善舞之人，这乐师舞姬之位，正为他二人所设。】

【当下和颐而笑，伸手做了个请的姿势】

乐师舞姬，虚席以待，便请二位先乐舞一曲，以飨耳目，再定去留。

【师妹即决意做舞姬，自己也不好多加干涉，以往弹琴皆是与她搭档，若是一时换作他人，恐怕未必适应，寻思着或许这就是天意，毕竟出来游历所往不同，竟还能偶遇，且落魄以技谋生又得她相伴，不是天意是什么？】

【师妹祝舞无甚担忧，以往扶琴作曲皆是随性而为如今亦然，见老板一语落定，掏出怀中一枚断萧，此物多用于与人搏斗间，用于风月实在少有，可惜爱琴搁置客栈，这时节只得将就】


【横箫，起韵， 音清箫鸣， 空灵怡然，断续承接，时起时伏……一曲山高水远，流畅婉约】

【掌柜的话一说完，师兄便拿出一物，定睛一看，竟是对敌之断萧，于他四周张望，未见平日乐器，心下有数，噗嗤一声，师兄未曾理我，横萧起韵，熟识的声音想起】

【漫步与大堂中央，与师兄对视一眼，甩袖，起舞，舞姿曼妙，脚下不停，回旋转折，扬袖叠袖，飘忽而起，水袖轻荡，略有破空之音，为师兄伴奏。】

崔承乾 发表于 2015-2-9 23:48
【师妹即决意做舞姬，自己也不好多加干涉，以往弹琴皆是与她搭档，若是一时换作他人，恐怕未必适应，寻思着 ...

【箫音清婉，舞袖翩跹，声如凤鸣，影若惊鸿。】

【斜倚席上，微眯了眼执扇击节，颔首而赞】

佳音，妙舞。

【闻弦歌而知雅意，怎听不出那箫声中隐而不发的纯正内力，怎看不见那因真气鼓荡而柔极至刚的破空水袖，面前一双妙龄璧人，俨然两位身怀绝技的少年高手，来我酒楼应聘乐师舞姬，岂非有趣至极！】

【手中折扇猛一击掌，仰首哈哈一笑】

妙极妙极！二位珠联璧合，愿来寒尽不知年相助，实是花某之幸！不知二位如何称呼？

【曲终，收回断箫，一脸淡漠，神色间却是倦意浓浓，许久未曾动武，适才一时忘情，竟险些控制不住内力外涌，这兵器之物杀伐太重，果然不适合怡情养性，幸而老板不曾计较，否则弄巧成拙，误以为自己滋事。】

【观他言行静思片刻，这老板似乎非寻常人物，眼光独到言语得体，气度魄力皆数人中龙凤，看来师傅所言不假，大隐于市小隐于野，世俗之中多是藏龙卧虎之辈。】


老板妙赞，在下崔承乾。

【曲终人散，一舞绝。收起长袖，双手低垂相握于腹，缓步行至那人身前，那人一副风流模样，却是难得的知音人，行为收敛，文文静静站在一旁任师兄与之交谈。】

【闻那人之言，与师兄确是留下了，扬头看师兄反应，竟是微有佩服之意，疑惑不解，但来日方长，总会知道所为何事】

【又见师兄握拳行礼，报上名讳，故而跟道】

奴家墨倾，多谢掌柜收留。

【互通有无之后，跟掌柜商量了上工日期，然后便拖着师兄离去。


=========结==========

建元六年

【章台街，矜贵第，诏旨过，仕子途。】

【说是天子脚下皇贵官家的章台街，来往人皆是生来贵命格。她四周的人皆着华贵宋家衣，反是她一身胡服，在此处有些格格不入。】

【大抵不是寻常人家的，便也受些过往目光，然而大多蔑色又在看到手中双刀之后消散无踪，即便是双刀在鞘。她这日也非是闲来乱逛，而是收到冥河的信，提上“天诛”已有眉目，有一个暗堂女子见过，一天的人，明上的笑抵杀手，暗处的善潜藏杀招。于是一天的明上很多，暗地的人却稀少。】

【她从步入酒肆便在想是何人，脑海里掠过第一天的女子似乎不少，因是常常从明面带人执行任务，挡在她面前死的她记不清，而落下记忆的大抵并非碌碌，就如眼前的女人。】

【闲坐桌前捧酒相看，见人不语却也知她在心里观测自己，所以虽是面上如寻常，却也敛了几分随意，这是一天寻常杀手对于七天的莫名敬畏】


【春日迟迟，日暖柳绿，酒肆之内熙攘不绝，但此独一处似乎旁置尘嚣外，是来人给的沉定气度。手指抚过杯盏，心里却在思量她为何找上自己。一天七天各司其职，什么时候七天的主事要来找一天的小喽啰了？虽我神性散漫对旁事不太上心也不知佛狱近况，但想着自己近日出入的几处地方，心底又能摸到五六分】


【见她不言，终是按捺不住，手一顿放下指尖的酒盏，执了酒壶与人斟满酒。若我本性估计得经不住问一句“主事你这般看属下，是不是属下又美了几分。”但好吧，除了君悲，对上其他人可不敢造次，遂生生的转了一句】

主事来寻属下可是有任务？

青冥

【略加思索唤出了这个久违的名字，复而勾唇笑。】

在这京畿贵子之地，可还适应？可有忘记自己的身份？

【素指捻起薄盏，里头酒液传来淡香，悠然饮了一口，复是把那书了“天诛”二字的纸张，摊开置于酒案上，抬眸探她一眼，一反往日漫不经心，而是将目光凝在她身上。】

我相信，你一定见过它。告诉我，它的主人是谁？
【话落过后，竟生出几分迫切来，既起便敛去，只是打量这个往日陌生又熟悉的“下属”。】

【闻言心里一紧，杯中酒水洒了一滴于手上，竟觉烫手。人嘛，做贼总是要心虚的，其言一出，疑以为自己暗中在京购屋买铺已被上头知晓。佛狱管束下属素来严厉无情，不然也不会有“生死判”这种东西。但说到底，也不是谁都甘愿一辈子任人驱使的。】


【正是心乱，但她手中纸张呈现，才暗自松了口气，将那纸张拿在手里，心神又定。指腹描摹上“天诛”二字，抿了抿唇，虽未确实见过这二字，但这笔锋走势，起落转承，确实有印象。本也想不起在哪儿见过，但见其言我定然见过，又专程来找，心想总离不开自己最近出入的那几处地方。】


【将纸张推回予她，复又一笑】京城再好，属下也定不敢忘记本分。至于这字，属下确实有些印象，但不能肯定，还需查证才敢禀告于主事知晓。


【话一顿，基于现在之于那人的心情，心下很是好奇她为何查访这两个字，但佛狱底下人行事，素来没有询问缘由的规矩，又生生的闭了口】

【她看着女子，没有放过她分毫的动作，震手滴水如动刀偏敌，杀手的大忌。抿唇成线且无意识成，便是有些事情不能开口，她已经确信女子是知晓这张纸上二字。心中猜测证实过半，已经无须再言，但是她不能点破，只因现在，佛狱在昆嵛之争下已然落了下风，轻举妄动容易走漏风声。】

不知你这句属下，对多少人说过呢？青冥，你现在可是有两个主子的人了。

【她把那张纸搓揉成团，放入碗内，倒入热茶，看着张纸墨融在水中化开丝丝染痕。】

京城地贵，又是荣华富贵，定能叫人乐不思蜀罢。

【素来不爱听推搪之词，也不欲知道她为何如此拖延，但是青冥已经不再可信的感觉，已经在她脑中烙印，她已经在考虑要在什么时候下手，才能让这个属下再毫无防备下把嘴封得严实。】

【她说青冥，你现在可是有两个主子的人了，言下之意显然，一声属下并不仅是恪守本分，还需予人忠诚】


【抿了抿唇，听闻后话只道出两个字】。。不敢



【按着纸张的手一顿，想起某日在儒门花园曾见过顾淮卿一纸草书，当时说起时，他曾拿过另一位门人的书法予我看，瞬时想起这二字出处，复又道】属下不敢有所欺瞒，这二字，该是儒门中人所有



【说出儒门，并未觉得轻松些，反而心里落了一份沉重。素来不喜这种猜心猜人的对话，所以往时总是能躲着不接任务便不接任务，能轻松的过便轻松的过，因为自认没有与他们同的那般心智。】

【神情在此刻一凝，在其一言既出之后转念又逝，因这地方是京畿，青冥现在，是儒门的人，而且在岌岌可危的佛狱现状里，她已经取得儒门主子的信任，并且这一份信任很可能成为她的依仗。】

告诉我，是什么人，此人身在何处。

【虽是迫切得知一个答案，话下依旧是缓和，带着一如既往的玩味。环视周遭，已经发现在这小茶馆里，两个气氛诡异的女人，已经吸引不少注视留意的目光。现在的青冥，确实不适宜被动手除去，因为这里在儒门脚下，而儒门里有她忌惮的人，或许……还不只有一个。】

儒门，黑手


【说出这话的时候来自她身上的压力松了松，本也有心要骗她，但转念想过，黑手行事素来这般张扬，我不说别人也不是打听不到，既然黑手敢杀人留字，这般狂傲，那那人也怪不得别人知道，这么一想，才觉坦然些】


【同时却也知佛狱水深，如今有了能力是该筹划着怎么离开，只是离开又谈何容易，这么多年也未能有个契机】

【于此时得到自己满意的答案，复而一笑置之。】

这样不是很好么？

【她知道儒门黑手，传闻中儒门最核心的杀人五指。从来便只有五个人，以五指为名号，朝廷最狠的爪牙，那么他，会是谁？眼中兴致盎然，复而低眸对上面前女子的神色。】

你买我一个人情，我也还你消息。门中即有大动，无暇顾及各天隐士，京畿路的分坛，剩余的龙甲丹大抵是不多了。

【漫不经心的说话，想寻常聊天一般，而此时隔在案上的手翻开，掌心出现一枚花符。】

你若是想保命，便带这东西去典金楼。

【复而将东西放在桌面，也不管来人要或是不要，一甩衣袂，自行离去。】

【桌上一枚花符两只茶杯，到茶水渐凉才抬手拿起那枚符，翻看着打量，心绪不知作何形容】


【门中即有大动，我想我是相信她所说的，或许我与昀华等的时机就要到了】

典金楼。。。


【呢喃着这三个字，付过茶钱起身离去，或许我是该关心关心门中事态了】


结

…………建元元年……秋
〔自江南至开封，千里之遥，却仿佛隔了两世。〕〔前世之己，随父肆意江湖，潇洒快活（本以为，江湖之事，不过尔尔。快意恩仇，仗剑天涯。）后世之己，母丧父亡，舅父告诉自己，那才是真正的江湖。〕〔不过一夜，叱咤风云的林家在江湖上销声匿迹，非天灾，乃人祸。〕〔有江湖令通缉自己，便是舅父家也难再待下去。〕〔无处为家，十五岁的自己只身来到开封，只是想在天子脚下寻得一丝庇佑〕〔果真不同江南的现实安逸，开封着实热闹繁华。便是这普通的街道，也是人头攒动，摩肩接踵。奈何心境如此，便是这繁华如潮水涌来也抵不住内心的凄凉。〕〔微风过，枫叶落，衣衫薄〕京城的风，为何也是如此冷〔叹毕双手环抱〕这天下果真没有我得容身之处吗〔身上的青色窄袖劲衣还未及换下，想必招来了路人异样的目光无数吧。〕

【虽然才十多岁，却几乎走遍大江南北，心思也比同龄人更加玲珑，如今身在天子脚下，四处繁荣，身着布衣，脸上涂了些炭灰掩去面容，看上去便如同一个小乞儿】

（还没吃饭呢）

【摸了摸肚皮，抬头就看到路旁站着个人，一副伤春悲秋的模样，便凑了过去】

哥哥，我饿了，给我买个包子吧

【摆出一脸可怜相，仰头看着他，心里却在盘算他方才说的话】

（没有容身之处？不知道他身上发生了什么）

【被人一唤，猛然回身。想自己也是身无分文。哪有闲钱管别人?】

【不理人，回身就走，这江湖险恶，一不留神便。。】

【回眸看人一副乖巧模样，倒也有些不忍。只是，一切不复从前】

【还是回身说了句】

我没钱

【看他转身要走，亦步亦趋】

（别走啊，我很好奇你的故事呢）

哥哥，你怎么一个人不带钱到处走呢

【看他的样子也不像是乞丐，反倒有些江湖侠士的味道】

我知道啦，哥哥是大侠对不对，桃花最喜欢大侠了

【两眼放光地闪着崇拜，只是其中有几分真意，只有自己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