芷碧居

[客串]路人辛  
   [耷拉着脑袋受了她这一番责备，不过也知今日之事是我不对，倘若我在入酒馆时先看看自己是否带了足够的钱再进来。]
  [轻叹了口气，从她话里听出了逐客之意，闹出了这么个乌龙，我还真是没脸再在这里呆着了。]
   [灰溜溜地在她的注视下走了出去，仿佛仍能感受到那嫌弃的目光在我身上徘徊。]

—结—

————建元六年。秋————

【常听人说大理风景秀美，反正无事便跑来一观，景色倒是没怎么注意，却被一间酒坊吸引了注意】

【在窗边的空位坐下，叫来小二】

你们这里有什么酒？

“客官，我们这里专卖当地著名的梅子酒，其中青梅酒、雕梅酒以及二者混合而成的“鸳鸯”最为盛名”

那就“鸳鸯”吧

（连酒都鸳鸯成双，倒显得我形单影只了）

客串  墨岚

【今年的春天天气暖暖的，桃花开得特别好，做成桃花酿最好不过了。爹爹爱喝桃花酿，自己便向阿萝的爹爹讨教酿酒的技术，大叔是芷碧居酿酒酿的最好的师傅，有他指点一定错不了。】

【等了好久，终于可以开坛了，闻了闻倒是清香诱人，不知味道怎么样。迫不及待地舀了些带去给大叔尝尝，第一次酿酒，不知味道怎么样。】

【进了门，没有见到他人，也不顾旁边还有客人，大声地喊着】

大叔，我的桃花酿做好了，你帮我尝尝看还有哪里需要改进。还有，爹爹说家里来了客人，要我买些鸳鸯回去。

【清脆的声音在酒馆里回荡，从小随性惯了，跟这里的人又熟，也不顾人家说女孩子要温婉矜持的。】

【听到有人喊着“桃花酿”，对于桃花向来喜爱，已到痴迷的程度，一个闪身便到那姑娘身边】

姑娘等等

【闻着酒香，肚子里的馋虫早就闹翻天了】

这桃花酿好香啊，不知道姑娘能否卖一些给我

【算是有求于人，故而语气柔婉，全无平日里的漫不经心，况且对方又是姑娘，妩媚也没用，还是低眉顺目的好】

【阿萝她爹还没等来，倒是被旁边窜出的一个姑娘吓了一跳。她出言想买我的酒，略微有些迟疑。】

我......这是我第一次酿酒，还不知道酿得如何，本来打算给大叔拿来尝尝。

【递过了坛子到她眼前】

你要是不嫌弃就尝尝，正好帮我看看好喝吗？

【闻了下酒，没有问题】

那小女便不客气了

【小心接过，抿上一口，满嘴都是桃花香气】

姑娘方才说是第一次酿酒？

【许是对桃花多有偏爱，真觉得这酒好喝极了】

那姑娘真是有天分，竟能酿出这么好喝的酒来

（不知道这酒酿起来难不难，不难的话，倒是可以学一学）

对啊，这是我第一次酿酒，我爹最爱喝这桃花酿，可是总出来买太过麻烦，况且不是每次都买得到，还不如我做给他，也算尽自己一点孝心。这里的大叔酿酒酿的最好了，我特地来向他学的，等了许久总算是可以开坛了，这不，就拿来让他看看。

【看着她的表情等她评价，听她说好喝自己也很开心。自己在家曾尝过一些，桃花的香气很浓，也不像别的酒那样辣，是爹喜欢的味道，就是不知在别人看来是怎样的。】

真的好喝吗，那等爹爹回家给他尝，他一定高兴。

【听她所说，这桃花酿似乎也不难学】

姑娘，我是真的很喜欢这桃花酿，不知道如果我去向这里的师傅学，他是否愿意教我

【自己这么个素昧平生的外乡人，那师傅不一定会搭理，所以便从她这里套套近乎】

如果姑娘不介意，是否可以为我美言几句

【听闻她也喜欢桃花酿，也很是惊喜，有了共同语言，话也多了起来】

当然可以了，大叔人很好很热情的，又是个爱酒之人，遇上想学酿酒的孩子，他总是倾囊而授，你一定可以学会的。

【正说着就见大叔从里屋出来】

你看，他来了。

【拉着那姑娘走了过去。】

【虽然穿着不适宜，但还是做出一副乖巧模样，向那位师傅说明自己想要学习桃花酿的想法，他人也确实爽快，竟一口答应，不由欣喜】

谢谢师傅

【再转向那位姑娘】

也谢谢姑娘了

【只要想到自己也能酿出桃花酿，就满心欢喜】

能今天就开始学吗

【向来是个想到就做的人，幸好师傅也不在意我的急躁，点头答应了】

【拉着她到了大叔身边，向他说明来意，果不其然，大叔一口就应了下来。看到喜欢酿酒的孩子，他总是高兴的，十分热情地招呼着那姑娘。听她向自己道谢，忙说着】

不用谢不用谢，那你好好和大叔学。

【又转向大叔说着】

我酿的第一坛桃花酿开坛了，拿来给您尝尝，看还有哪里需要改进。还有我要打些鸳鸯酒，家里来客人了，爹爹还在等着我。

【将怀里的酒塞给了他，又约定好了下次来向大叔学习的时间，拿着打来的鸳鸯回了家。】

========== 结 ==========

========== 建元八年  夏 ==========

客串  辰儿

【阿娘的病又重了许多，整日腿疼得下不了床，仅凭家里那几亩林子的收成于阿娘的病根本无济于事，眼看着没钱抓药了，爹爹一筹莫展，愁得头发都白了好多。作为家里的长女，不能为阿娘分担病痛，可总要帮爹爹一把，挣点药钱还是可以的。】

【可惜事实根本没有想象的那么简单，为了好多地方，人家总嫌弃我是女孩子，话都来不及多说就被赶了出来。无奈只好回家抱了古筝来芷碧居碰碰运气。】

【好在自己自幼练琴，琴艺还是不俗的，芷碧居里总有许多雅士喜欢在那里品酒谈天，老板心肠又好，说不定可以容我挣些小费。】

【果然向老板说明了来意，他马上就同意了，还腾出了些地方给我放琴。几番感谢后，终是坐了下来，素手轻抚琴弦，一曲渔舟唱晚缓缓而出。】

【将信送达白家，任务自然也就完成了，既然出来了，并不着急回去复命，我知道虽然首座师兄让我独自送信，但是到底不放心，暗里一定有师兄跟着我，所以大胆的玩儿准没事】


【逛了一天街，傍晚才进了这芷碧居，在小二推荐之下点了最负盛名的鸳鸯，这酒虽好喝，可是后劲有点大，喝了一小杯便有点头晕了，捧着晕乎乎的脑袋，周遭的声音都听不太清楚，只有琴声在耳旁回响，回响】


【在琴声停下的时候，傻乎乎的跟着拍手，许是醉态朦胧，几个大汉过来同我说话，也听不清他们说啥，挥了挥手想让他们走开】

【手抚上琴，便沉浸在了音符的世界中，不再注意其他，这大概也是弄琴的最高境界了。自己自小爱琴，对琴艺的研究自然也会多些，给内陆的曲中加了些我们大理的韵味，人们自然是爱听的。一曲终了，赢得阵阵掌声，也是收到了一些打点，能帮衬着家里一点算一点了。】

【抬头活动活动身子，准备再弹下一首，却看见几个大汉围着一个小姑娘转悠。那几个人是附近有名的混混，就爱欺负独身的小姑娘，可是欺软怕硬的厉害，上次被邻家哥哥教训了一番，自那以后见到我们都躲着走。】

【看那小姑娘的打扮倒不像是我们大理人，也不知道是不是一个人来的，可现在总不能让人欺负了。起身叫道】

你们干什么

【几人一看，果然灰溜溜地跑了，走过去，看着杯盏中的鸳鸯笑了笑。鸳鸯是很好喝，可是对于不常喝酒的人来说，一点点就足够醉半晌的了，所以自己还是比较偏爱清甜的梅子酒，看她的样子像是醉了，轻轻推了推她】

你还好吗？

——————————拉线重开————————————

【天高云淡，风和景明。虽说雪山下日子清静，但因着药方却始终缺了几味药材，这才上城里寻起药铺来。好容易找到几味药材，正要归去，却在巷口闻见了隐隐约约的酒香，虽知自己现在的处境应要谨慎再三，却还是忍不住往巷子深处走去。】

【沿着青石板路，竟是寻到了城里最有名的酒家，看着芷碧居几字便一时间神情有些恍惚，还记起前几年师父便最喜这家的青梅酒，每次出山进城都要带些回来，惹得自己也嘴馋，后来和楼钰交好，他也时常带来这家的鸳鸯酒，两人每每煮茶饮酒，笑论天下不知有多风流，此时早已物是人非，欲语先涕，空留几座衣冠冢。】

【独自站着惆怅了一会儿，便走上台阶，走进天井里，想着买些青梅酒回去，冢前对酌，也算是祭奠故人。】

客串  墨岚

【晴空如碧，绿水轻鸣，飞瀑激出片片水雾似纱，金乌照得颗颗水珠如虹。一个粉色的身影欢快地向山谷之外跑来，若隐若现，如蝴蝶翩跹于花林草木间。摘朵小花儿辫于辫尾，轻纱掩面却掩不住唇边的笑意，野果山货也耐不住寂寞，要跳出背上的小竹篓。】

【春日里采了些桃花，求了芷碧居的大叔教了她酿桃花酒，只因爹爹最爱那甘醇清甜之味。埋了半年，终可开坛，便连采果子都失了乐趣，堪堪半筐就收了工。】

【方入了门，大叔便唤了她去，教她亲自体验开坛之乐。松松泥土，捧了酒坛出来，几人簇着坛子去了前厅。】

【天井一望到底，摆着好几个沉沉的密封酒缸，铜绿斑斑驳驳，连着地上的青苔。院子里错落有致的摆着几块雨花石，角落里的添水滴滴答答几近干涸】
【看着虚掩的堂门，轻轻敲了敲，推门进去，大堂正中挂了个酒字，因为陈旧显得有些斑驳，下头正对了张八仙桌几个人围着一个捧着酒坛的小姑娘，正说说笑笑，那酒坛顶上还带着些许土色，想必是准备开封了，听见叩门声，那几人齐齐看来倒让自己有些不自在，温声道】

在下路过此地，想打些青梅酒，不知可曾打扰了诸位。美酒开封，恭喜这位姑娘了。

【笑吟吟的看着姑娘小心翼翼的将酒坛放到桌子上，便添上了一句道喜。】

【初见天日，坛壁渗出些水珠，取了布来，仔细擦拭了一番，又将坛上的泥土青苔等一并除去。这个时辰，店内还没什么生意，她又和那店主小二等都是熟识，大家便都围过来等着开封的那刻。】

【启了坛封，没有想象中那般浓郁的酒香，只是丝丝淡淡的清香入鼻，却说是那桃花酒本该有的味道。大家七嘴八舌地闹着要尝尝，说的她面上也带了笑意。打出些酒来分了大伙。】


【听到话语声才意识到冷落了客人，齐齐转过头去看，大叔忙应着去打酒给他。见面既是缘，听了他的贺喜，倒了碗酒端与他】


多谢公子，大叔打酒还需一会儿，先喝些这桃花酿吧，只是这是我第一次酿酒，若是酿得不好，还望公子不要嫌弃。

【待那些人回过神连忙招呼倒叫自己无措起来，这靠近外域的地方，人们淳朴热情，在这整整一年的勾心斗角，惶惶不安之后显得格外让人心动，笑盈盈看着大叔跑去打酒，被姑娘的话带回了神，浅浅一笑，拿起她递过来的酒盏，酒盏里的酒液晶莹，带着浅浅的花香，小酌一口】

花香馥郁，口感清冽，姑娘好手艺，只是埋藏时有些浅了，逃了些香气。

【放下酒盏搁在桌上，屋檐下的海棠三三两两，语气突然变得很轻，有些惆怅】

我原来有个朋友，最喜饮酒，也常常自己酿酒，他最爱喝的冬初埋下的陈酒，到来年开春可以香气弥漫整个药庐。谁要是动了他的酒他是要恼火的。

【几滴琼浆入盏，唇边浅酌，紧了眉头。酒水浆液都是一个味道，辛辣凛冽，她是丝毫分不出种类，更品不出奥妙，若非是爹爹心头所爱，她才不愿费那心思。却将那话记于心下，只待来年再酿时，将它埋得更深些。】

多谢公子指教，我会记下的。

【执手托腮，听起了故事。堂中熏的花香点点，话语也让熏香勾得淡淡。听人话语几分惆怅，思绪也跟着轻愁】

那你的朋友现在怎么样了？他还酿酒吗？
我学酿酒，是因为爹爹独爱桃花酒，可总出来买很是麻烦，还不如我做了给他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