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幽林

================ 开 =================
【冷臻手中捏着纸条，照着纸条上写的地址到了有若幽林。可未见到半个人影，展开手上纸条仔细看。字体娟秀纤细，因是女子手笔。纸上写道：辰时，城北若幽凛，要事相告。】

【冷臻环顾四周，有些无头绪。在佛域认识的女子也就孟韫欢，且若有事也不必要约在佛域之外。莫不是昆嵛门人潜入佛域，这可能微乎其微。那还有一种可能，便是有人试探。】

【思索着种种可能，又不见有人出现。冷臻也不愿再多等，转身便朝霾山回程。只是未走出多远，就被人叫住。回头看到一女子颇不自在的出现在眼前，冷臻细想了一会才想起她。是自己曾搭救过的一人。】

【冷臻开口询问，她支支吾吾的说的小声也听不真切。冷臻皱眉再问了一声，对方也有些急了。脸上泛着红晕，双手背在身后也不知所措的。冷臻往前走了走，就见她小退了一步。冷臻更是费解，索性站着看她要如何。那姑娘低头啐了一声，跺了下脚，突然跑了过来，双手把东西塞在了冷臻手里，小声说了句：恩公，救命之恩没齿难忘。随后便小跑着离开，留着冷臻直愣愣的站在原地，手里多了封信笺与一块玉佩。】

[我是一片云，逍遥天地间。我曾以为，即便身处江湖，也是谈笑清凉恣意挥洒，无损超然本性。可是，当聂人仇脱困天目山，魔教重整旗鼓寻衅滋事，同门师兄弟一个个殒身血海，却不由得指骨攥碎怒意滔天]

“师兄、师兄，不好了，宁师兄、宁师兄受伤了，在、在寒冰窖，一剑刺中心脉生死难卜”

什么！

[我拍案而起，茶杯生生陷进三分。竟然连宁师兄也受伤了！心头一阵焦急，我走过去一把抓住靠在门上喘息的师弟，却发现其眼中除了焦虑之外更多的是痛心。他张了张嘴，似是强抑着伤痛，低声带了啜泣]

“下手的人，是、是冷臻”

[我浑身一僵，手无力松开，师弟紧闭着双眼脱力滑倒……]

冷臻！

[冰冷戾气透体而出，我抬脚一踢木门铿然折断]

我与你誓不干休

[比起魔教屠杀，同门相戕更令痛心疾首愤恨难容。怒火灼烧，我无法再甘于防御，提剑引鞍，请示师尊后携一行师弟直赴南疆]

[师尊嘱我慎思谨行，旨在打探根底莫可鲁莽。我也强抑仇恨紧遵其命，只是那冷臻却如心头之刺，不除不快]

[常言说冤家路窄，值此若幽林直叫我心头冷笑不已。重伤了宁师兄，惹得宋师妹憔悴伤怀，他在此倒是快活]

[一推枝干纵身而落，青衫寂冷剑尖直指]

拔剑

【风声潇潇，树影斑驳。冷着看着那人消失眼前，一手书信，一手玉佩。这情况从未遇上过，一贯的冷面肃颜不禁有了丝毫松动及不措。只是，那女子的娇羞容颜让他再不懂情爱，也有些明了。轻叹一声，辜负难免了。】

【把书信及玉簪收入怀中，寻思着回城后找人打听一下，把这些东西送还给人。有些放松的依靠在一旁树干上，暂时放宽了心思。极目远望苍穹，朵朵白云在碧空中停留着。不及昆嵛的广阔无垠，心里如是想着。】

【想到昆嵛不免就想起宁庸，那日重伤了他，也不知他如今伤势可好了。心中愧疚之情难以言表，闭目调息情绪。在此地不容自己有过多的感情释放，说不定某处便有佛域的人看了去。此时此地，自己能做的便是冷心绝情，否则便辜负了宁庸挨得那一剑还有...师父的嘱托。】

【突然，冷臻双眉微皱，全身警戒。缓缓睁眼，内心不禁有些错愕。梅长苏长剑直指自己，脸上是冷笑怒目。】

【相视片刻，只听他口中只吐了冷冷拔剑两字。一身杀意毫不掩饰，没有多余的问语，没有多余的余地。看他这样的表现，冷臻心中有些不好的预感。难不成宁庸出了什么事？！心下各种不安情绪萌芽冒头，但却无法一一问出口。】

你这是要为宁庸的死报仇！

【不安疑惑交错在心，瞬间压制了心绪，出言激问眼前人。挺身站立，右手撘扶在腰间恋雪上。今日一战难免，只是想要知道宁师弟是否脱险。否则就算他日功成之日，自己又有何颜面面对同门师兄弟。】

"你这是要为宁庸的死报仇！"

[正值盛夏，大理天气炎热，他这一句却如极北寒流]

我昆嵛号称名门正派，竟也养出你这等卑劣无耻狼心狗肺之徒

[同门一场，我本以为他或者有所不忍，岂知竟一心置宁师兄死地。唇角划过嘲讽，是笑他也是笑我自己。可怜他已忘了为人的根本，可怜我尚对此等人抱有幻想]

呵

[一声轻笑扬在风里，透骨的薄凉]

报仇？清理门户才对。昆嵛门下，耻与你为伍，哪怕、曾经

[过往岁月一笔勾销，我视眼前人便只如剑下亡魂]

受死吧

[剑尖一动迅如奔雷，招招致命誓不容情]

【衣袂飘扬，冷臻冷眼旁观般看着眼前恨意罩身的梅长苏。听他冷声回言不为报仇只为清理门户，心中不免放下一块大石。如此看来，宁庸应是无生命之忧。】

【腰间搭在恋雪上的手也放松了些。只是，虽冷臻放了心。对面的人却是一副先除之而后快的模样，只见他手腕微动，人已如离弦之箭朝冷臻攻了过去。】

【冷臻抽剑挡下剑锋，身子随着脚步轻腾挪移，化去招招狠戾。冷臻以防为主，梅长苏却招招狠绝。你来我往间，两人都已沾上血痕。】

【两人剑走偏锋，对掌震开丈余，皆持剑而立。其余昆嵛弟子见状，也不等梅长苏发令变朝冷臻一同攻了过去。】

【冷臻手握恋雪，招招点到为止，每一剑都收在档口，用剑背或点人穴道或拍打软处，只是叫人无法再战，却无伤一人性命。】

梅师弟，今日就你一人想要清理门户，是太瞧得起你自己了。

【冷臻剑指拂过剑刃，眼中难得的露出笑意，却是冰冷无度。嘴角也拉开好看的弧度，却是嘲讽意味。】

今日我且留你一命，回去告诉万天一，佛域不久就会接手昆嵛派且一统武林。

【手挽剑花指向对面，一缕清风吹起冷臻鬓发，不再与以往一般的冷面，而是对权利无限崇尚的面容。】

[剑锋凛冽，所指竟是昔日同门，身上几处划伤，心痛却更甚。薄唇紧抿，压下心底翻腾，不曾有半点留情]

“师兄”

[师弟许是见我许久未归寻了来，一见冷臻霎时红了双眼，不待言语齐齐攻上]

都退下，纵他狼子野心，我等也不可欺他势寡，落了昆嵛的威名

[圣泉剑走轻灵，握在我手里却是迅捷狠辣。我不嗜杀，对该死之人却从不慈悲]

我来清理门户，已经是太瞧得起你。似你这等叛师门戕兄弟的不义之徒，我真有几分替手中剑不值

[虽不值却必当为。不屑他却得送他此程，人生总是多有无奈]

冷臻，你就是个败类，掌门名讳是你叫得的？魔教一统武林？痴人妄语，别做梦了

[冷冷一笑抽身跃起，空中一个腾转至其身后，一记行云流水迅猛劈下]

【日头渐斜，竹影斑驳。风过竹摇飒飒作响，眼前人愤慨厉声呵斥，圣泉剑法飘逸灵动，如今却是杀机重重。剑是好是坏，端看使剑者心境何如。】

【冷臻心中暗叹，往日总未曾想过昆嵛各峰座的剑法会与自己有如此殊死搏斗。可先是宁庸的刀剑相向，后有梅长苏殊死相博。日后，怕是还有更多同门倒戈，躲不掉避不了。】

【嘴角的笑噙了一丝旁人不易察觉的苦笑，怕多余的情感占领心头，冷臻只得把心神稳住。抬眼冰冷眸子，轻蔑的冷笑。仿若要把梅长苏拆吃入腹一般，看在他人眼中少不得心寒胆战一番。】

【眼随他人身影，看人腾空而起。冷臻也随之旋身横剑于前挡下后袭之剑，内劲灌于剑身把人逼退数步。手腕流转，足下点地直刺其胸腹要害。反守为攻后的剑式不似之前留情，比之前梅长苏之剑法更为凌厉。】

[剑光冷凉，心头热即沸腾又沉寂，这极端的感觉迫得人直想一剑破山河长啸遏九霄。宁师兄与他对阵时是何感觉？当比我甚。那当胸一剑是怎样承接？眼前闪过血光，我似乎看得见那一剑挥出、插入，绞碎血肉、和同门之谊]

“呛”

[双剑击出一串火花，晃昨人面孔冷屑。这一刻令我如此厌恶。剑锋划过未等冷光稍息又闪电般挥至。唇峰一冷，罔顾来势，拼着胸前受疮挥剑直扫其咽喉。该结束了]

“长苏不可！”

“师兄不要！“

[电光石火间两条人影飞来，向师兄和笑师弟焦急的声音闪入耳中。我未曾缓，只是笑师弟下一句话却令我微微一愣]

“你死了师师要怎么办？”

……

[这一顿已失了先机，剑光直迫胸前，我似乎已能感觉得到它刺进血肉的菲薄，其实，是不疼的吧？]

【风萧萧，云依依，殊死相博的人影变幻着位置。无力插手的昆嵛弟子，只能紧张的盯着两人。不是没有见过昆嵛的剑法，只是眼前两位昆嵛弟子翘楚以命相搏的情景，让他们对昆嵛剑法有了更深的认识。剑可行云流水锄强扶弱，亦可狠绝凌厉助纣为虐。】

【冷臻冷笑着与人周旋着，招招致命却总是差那么一丝。两人略有气短，只是谁也不愿停手。终是到了最后对拼，两人皆是再次聚气，手中长剑鸣鸣作响。冷臻率先出招，剑破苍穹只见恋雪剑锋芒渐盛，夹带着凌厉的剑气再次朝梅长苏刺去。】

【招虽狠但也非无法躲闪，但梅长苏却并无闪躲。手中长剑随手腕游走，尽是有同归于尽之态。冷臻心中一惊，但剑势难改。】

【谁知突然有人出声阻止，梅长苏手势略缓，让冷臻躲了剑锋，却无法收势，剑尖刺入胸膛。鲜血沾染上了梅长苏的脸颊，两人均是一惊。同时听到三声叫唤。】

君师弟！

笑师弟！

【君莫笑替梅长苏挡下了冷臻的致命一剑，冷臻则是被梅长苏的剑刺穿了肩胛。一旁的向少昊未曾料到如此结果，愣在一旁。】

【冷臻是三人中最先回神的，一剑抽出并顺势后退了几步撤出了肩膀上的剑刃。君莫笑顺势倒落在梅长苏身上。冷臻伸手点了穴道止了血，把恋雪缠回腰间。也不多停留，纵身离了竹林。】

[我很疼，鲜血染红了手掌，捂也捂不住，汩汩流下。似乎一切都是红的，刺目、剜心]

莫笑……

[我声音断续，不曾有过的颤抖。浑身好似抽干了力气，被怀里的重量拉拉着滑倒在地]

“君师弟“

“君师兄”

[周围一片惶急的呼唤，我凝结了力气点他周身大穴。向师兄扯了衣袖小心的将伤口包扎]

“长苏，快走，赶快找个稳妥的地方给君师弟疗伤”

[我点头，看着莫笑紧咬的嘴唇，忍不住眼眶 一热，将头埋进他发间]

明明你轻功不如我，为什么要这么快？

为什么要报仇啊，如果是这样，为什么要报仇啊？

[怎么这么疼，这伤口真的不是我的？颤颤的伸手抚向那伤口，中途被向师兄狠狠一握]

“长苏你冷静点！你再这样……君师弟就危险了”

[我一悸，如梦初醒。一咬牙抱起笑师弟往客栈掠去]

[林风悲鸣、残阳如血]

-------------结--------------

——————————建元七年·初冬——————————

客串  阿里木曜

【看着画中那名巧笑嫣然的女子，我越发觉得影子怪与此人关系匪浅。否则缘何遣我千里迢迢来寻此人？】

关系匪浅？

【念及此，我颇感心塞。素以为影子怪独居玉虚峰上，行径又大异常人，几可羽化成仙了。但他也私藏了一份感情，到底也是一介凡人。如此一想，心中那个圣洁的形象便似亲近了些。】

【寻了数月也毫无消息。后偶遇一商队，说曾在大理见过画中女子，因貌美故，便留了心。】

奶奶个熊的，那厮莫不是骗我的罢？这大理的女子个个貌美非常，却没一个是画中人！

【口中骂骂咧咧地，眼睛却不住地在周围人脸上搜寻，丝毫未觉自己的行为是如何无礼，更无视他人对自己是何看法。】

白瞎了我一锭银子！

【银子这个概念是影子怪临下山前告诉我的。他说，在江湖，你只需记住一句话：有钱能使磨推鬼。我虽不明缘何石磨会推鬼，却觉应是大有道理的。影子怪的道理。】

【兜兜转转间，狗眼已看瞎。但觉是个人都面目可憎，不论美丑。至于城外，见一竹林，高低错落，甚有闲趣，便欣然踏入。玉虚峰上虽常年积雪，四野无木，影子怪却常绘些墨竹墨梅挂于室内。耳濡目染间，我也颇喜青竹，下山后便将影子怪赠我的剑藏于这竿竹杖之中、一来是保护了宝剑，二来，也权当应了汉人“托物言志”之意。适应当一个真正的汉人在江湖才能保护自己。这是影子怪说的。】

【步入竹林，烦嚣尽去。唯觉凉意袭来，沁人心脾。不由得学起了影子怪，假模假样地念起诗来】

一节复一节，千枝攒万叶。我自不开花，免撩蜂与蝶。

【末了，扶额叹道】

人越帅，就要越低调啊。竹兄，我于尔何其相类邪？

【去年师傅去世后，按他的遗愿将她的骨灰送回了故土，又辗转各地游历数月，终还是觉得一个人的江湖路过于寂寞，还是怀念昔日与师傅一起在竹林小屋的日子】

【风尘仆仆赶回大理，待到了竹林，望着周围熟悉的景色，脚步却慢了下来】

（便是回来了又如何，终究还是只剩自己一个人了。。。小屋门前师傅栽种的梅花，这会也快要开了吧？梅花树下师傅埋的那瓶酒不知道还在不在？）

【想起那个白衣胜雪的寡言男子，那个默默照顾了自己十五年的唯一亲人，那个教导自己习字舞剑的严厉师傅，眼泪再也压抑不在，捂住胸口掩面痛哭】

客串  阿里木曜

【正为自己天理不容的帅气而伤神，便听竹林深处有异响传来。侧耳谛听，似是女子在低声啜泣。精神一振】

嗷嗷！此女莫不就是画中人？！

【遂循声而往，果见一妙龄少女伏竹而泣，瞧背影，形容绰约，比万花楼的那个咳咳……总之，确有飞燕之姿。我理了理鬓发，摆出中原少侠应有的姿态，方开口道】

此地茂林修竹，幽谧怡人，佳人缘何而泣？

【寂静的竹林里忽然出现了别人的声音，吓了一跳，抬头环顾四周】

【不远处站着一个身影，止住了啜泣，胡乱擦了下脸上泪痕，眯着眼睛打量着那人】

【竹林里有阴影，又加上与那人隔着一段距离，所以容貌看不太清楚，看服饰应该是个少年】

【后退两步，心里暗自揣测着少年出现在此地的原因】

【过了这片竹林，便是通往半山腰的竹林小屋的唯一一条小路，这少年难道也是想去竹林小屋吗？可是从未听师傅说过，他有认识的什么人，那眼前少年是何人？】

【平复了下情绪，哑着嗓子道】

这竹林原是与先师昔日常来的地方，如今与先师天人永隔，再来此处便有些触景伤情，让公子见笑了。

客串 阿里木曜

【少女回转身来，翠眉杏眼，雪腮粉脸，确是貌美，但非我所寻的画中人，不免一阵失落。】

【听她道是缅怀先师的，便觉这人也与己同。道，】

原来如此。倒是在下扰了佳人安宁，甚愧。

【继而抱拳作揖，道】

在下木曜，中原人士，不知姑娘如何称呼？

【种种礼节盖系影子怪所教。至于姓名来历的隐瞒，更是他所说的“藏拙”。我虽不明吐蕃的阿里氏有甚“拙劣”，但伪装成汉人确有几分趣味。何况还是中原的少侠。】

【低头还礼，勉强笑了笑】

原来是木公子，我叫沈红衣。

【顿了顿，蹙眉又打量了他一番，犹豫再三，仍是问了】

木公子，恕我唐突，不知道公子为何到了此处？

【又怕他误会自己多事，接着又解释了几句】

此处竹林尽头，便是到达我与先师居住的住所，平日里甚少人会来此处，公子可是与我家师傅相识？

客串  木曜

【闻名，略觉不祥。唐诗有云：“红衣落尽暗香残，叶上秋光白露寒。”此喻红颜薄命也。然此女与我年纪相仿，师父却已先去，较之我确是不幸。思此，不免心生怜悯。听其有问，无奈一笑，道】

在下初入宝镜，如何有幸结识尊师？

不知尊师是何方高人？能择此幽林隐居者，不凡也。

【便如影子怪一般，在冰雪万年不化的玉虚峰上隐居，世间更是少有了。】

【大失所望，原本还以为是师傅旧识，正好可以跟他问问师傅以前的事情。。不过想想也是，与师傅在这里住了那么多年，从来没有人来找过师傅，师傅也说他在这世上，只余我这么一个牵绊。。】

【手不自觉摸着头上木簪，那是去年及笄时，师傅用一截木头雕的簪子。师傅说在民间，姑娘家到了十五岁就可以在头上插簪子，表示长大成人了。那时师傅还亲自将簪子插到了我的头上，那时的自己心里有多欢喜，现在心里便有多痛。。】

【凄惨笑道】

师傅是何方高人？我也不知道，师傅从来不跟我说这些事情。说来也好笑，从小到大，我除了知道师傅姓沈，其他的全部都是一无所知。师傅说，他就是在这片竹林里捡到了我，当时我身上只有一件红衣包着，所以他叫我红衣，让我跟着他姓沈，这样我就有了沈红衣这个名字，可是我却从来不知道，师傅叫什么名字？他又为何要隐居在此？

客串  木曜

【她声声倾诉，师徒恩情教人唏嘘。若非影子怪的收留，我大抵亦是流落在外，甚至生死未卜。我与此女遭遇何其相似。不免有些感怀，垂首深叹，道】

阿拉玛死后，我便成了孤儿，唯以行乞苟活。某次肚饿至极，不得已偷食果腹，遭人追打。幸而遇见影子怪，蒙其收留方有今日。

【抬首直视伊人双瞳，轻抚其肩，柔声道】

我之遭遇与你何其相类邪？这大抵便是他们说的甚么……同是天涯堕落人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