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旋舞坊

【听她话仰头大笑】

哈哈哈，云云姑娘好性情，若是真如你说的那般简单，苏某就不用出走了，算了，算了，家里的事情就不提了

【一边喝酒一边吃菜，喝了一些酒，上了七分醉意，看了看天色，不知不觉间已经这么晚了，晃晃悠悠起身，从下中取出几张银票，放在桌子上】

今个儿有劳云云姑娘作陪，这些银票算是赏的，嗯，你一会也能像你们老板娘交差了

苏某告辞

============结=========

……建元八年春……

【出得天芒才知道，如今已是建元八年春了，难怪冰雪已渐融化，却仍是那么的寒冷】

【与柒妹作别，心内兀自神伤。自凉州相遇始，便与她一起四处探险游玩，辗转半年。得她之助寻得《凌风异术》心法，终治得一年以来入魔梦靥。想她堂堂佛狱圣姑，既肯与我结成兄妹，当真是我毕生之幸。】

【临别前，柒妹一再嘱咐我去寻玉芊姑娘，以治身上所中情花毒。尊她之意不敢怠慢，分别后便往寻玉芊姑娘】

【想不到玉芊姑娘在云州一带颇为响亮，一提“玉芙蓉”美女商人，就立马有人指点了方向——那拉提草原】

【前方帐篷处篝火通明，人声鼎沸，玉芊姑娘马队就在其中。扬鞭催马前进，走至外围，“欤”的一声，翻身下马，将马牵至一处帐篷处栓上。周围之人并不认识我，但也不阻拦，慢慢的挤进圈内。抬眼看去，但见篝火边十几美艳舞女正摇曳美丽的身姿载歌载舞，一眼便见玉芊姑娘也在其中。】

【也不急于上前打招呼，只静静地看着她曼妙的舞姿】

【自那日在镇上与彦枫、聂柒二位告辞后在家中休整数日，留商队在云州休息，兄弟们也可以回家探望妻儿。自己则随着父亲的大商队打云州出发，横穿天山山脉向北，而后西去波斯，归来云州已是草长莺飞时节，那拉提草原冰雪消融绿草丛生，牛羊遍地好不热闹】

【又将商队人马重新聚集在一起，在胡璇舞坊摆上好酒好肉，一同玩乐。酒过三巡兴致大起，拉过阿蛮与周遭女子，一同加入舞女之中，围着篝火尽情旋转跳跃】

【心中仿似很久都未有过这般畅快，泠泠笑声一直传去老远，口中哼着当地人的歌谣，引来男子唱和。半晌才觉得有些累，尽兴回到座上，刚拿起酒杯却见不远处一抹熟悉身影。定睛去瞧，果然是旧时，起身朝他走去】

彦公子？

【 看她折纤腰以微步，呈皓腕于轻纱，眸含春水清波流盼，好一个美丽女子。一时之间看得出神。也不明白为何在数十女子，而我此刻眼内却只有一个玉芊姑娘。】

【看着她舞罢，往对面坐下，正想着上前去打招呼，就被她瞧见了。拱手行礼，眼神一对】

玉芊姑娘，多日不见，近来可好？

【斜眼间，她的那位小妹妹也走了过来，忙也问好道】

小蛮姑娘好！

【小姑娘微一回礼，一个害羞躲入玉芊姑娘身后】

【酒喝了不少，纵使天大的酒量也不免有点醉意，面上隐隐漾着红色，眉眼一弯】

劳公子挂记。自与你们分别，我便随父亲去波斯走商，前几日才回来。虽然一路辛苦，但风土人情确是自己喜欢的，所以也不觉得累。

【说话间阿蛮已从人群中出来，听着问好声也轻快应了句“彦公子好”。抿唇朝她笑笑，继而对身前人道】

聂姑娘怎么未同公子在一起？

柒妹有事离开了，在下牵挂着体内情花毒，特来麻烦玉芊姑娘，还请玉芊姑娘恕在下打扰之罪才好。
【说着极不好意思的看着她，顿了顿】

当然，在下不会白让玉芊姑娘帮忙的。

【想着若能得她救治，要么付银两于她，要么凭着一身武艺供她驱驰。】

【此时周围之人才注意到我这不速之客，一双双眼睛直往我身上瞅，估计都在心中纳闷(哪里来的小子？大小姐竟对他如此客气)。】

【听人提及身上的情花毒，不免想起聂姑娘所言。以毒攻毒确是良法，只不过一般毒蛇毒性太多凶狠，若稍有不慎，必将置人于死地。且自己并无十足把握认定蛇毒必会管用】

【今日再见瞧他气色尚佳，便知分别这段时间他未曾受到情花毒的困扰，也安下心来。引他在桌边坐下，伸手取了只烤羊后腿给他】

既然来了，就尝尝草原上的羊羔肉，这可是别处都吃不到的。

【又取来酒杯给人满上，方答他所言】

彦公子且放心，玉芊既答应了公子要帮你解这情花毒，毒未解我便不会罢休。

【随她于桌边坐下，见桌上摆满了烤肉与美酒。肉香与酒香飘来，饥肠辘辘，赶了一天的路，很真是饿了。也不客气，接过递来的羊腿，边吃边等她说话】

玉芊姑娘如此有心，在下感激不尽

【说着放下手中啃了一小半的羊腿肉，起身端起酒杯】

在下借花献佛，敬玉芊姑娘一杯，以谢相帮之情。

【或许是口渴得紧了，也没人姑娘回应，就一口喝了个干净。】

嗯，好肉！好酒！

【其实心内是想说，酒好肉好，人也好的。但想到怕唐突人家姑娘，话到嘴边，又改了主意】

【放下酒杯，见她那杯也是一饮而尽了。复看她脸上，但见她此时面色红润，娇艳欲滴，一双美目流盼。心中突然没来由的一跳，然也不以为意，】

【闻人言谢忙摆手，自己虽不是大丈夫，却也知道一言既出驷马难追的道理，若是应了他转脸便搁在脑后，传出去自己这个玉芙蓉的名号还要不要啦。叫阿蛮把邻桌呼斯楞的酒抢过来给二人满上】

彦公子客气了。说到底我也有私心，学医者多半爱治疑难杂症，还要多谢彦公子肯做我的“试验品”了。

【见其端杯，也跟着把酒杯举起一饮而尽。烈酒果真不一般，入口便觉辛辣无比，一双杏眼此刻都眯在一起，吐了吐舌头，冲阿蛮】

这酒不好，我还要原来的。

【言罢瞅着身侧之人颇为尽兴，不由好奇】

都说西域的酒最烈，公子也能喝的惯？

【见她饮酒之后那副可爱模样，眼前一亮。心中想着，对面这位姑娘不仅懂医术，能歌善舞，又这般美丽可爱，谁能娶到她真是三生有幸了。】

哦，在下没什么嗜好，倒是对这杯中之物颇为喜爱，越烈越觉痛快。

【想起柒妹曾说过情花谷花下毒蛇或能医治情花毒，便又言】

玉芊姑娘谦虚了！想姑娘仅凭肉眼观察就能知道在下中毒，那就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

【二人一阵相互客套，方才进入正题。与她讨论情花毒治疗方法，想起柒妹曾言情花下毒蛇或能医治情花毒，便问道】

玉芊姑娘，不知我们何时去情花谷看看呢？

【偏头听他道对杯中之物甚为喜爱，叫阿蛮取来当地人最喜的烈酒给他，见阿蛮乐滋滋地去了，总觉得这丫头不对劲。闻言对他一笑，拈了颗杏子放进嘴里】

我母亲本就懂医，且擅制毒之法，从小耳濡目染罢了，哪有你说的这般神通广大。

【听着后话遂即应下，本就答应他去情花谷一探究竟，自己可不能食言】

左右都是在云州，且叫商队的弟兄们再休整几日，后日我随你去便可。

【想着与他相识也算是朋友，又满上一杯酒】

彦公子，草原上的规矩，喝了这杯酒大家就是朋友，以后就不必姑娘姑娘的叫了。我看你比我年长，便叫你彦大哥可好？

【听其答允后日就去情花谷，心中自然欢喜。】

能与玉芊姑娘这么漂亮的女子做朋友，那真是在下三生有幸了。

【或许是烈酒上脑，也或许和她一起聊天本就觉得随意舒服，不意间竟开起她的玩笑来。】

既如此在下可就恭敬不如从命，斗胆叫你一声芊妹了

【说着，复端起酒杯，向她一示意，一饮而尽，一缕香甜直入心头。】

【从不愿与人生分客气，听他那般唤自己也笑着应允】

天色不早，今晚我且安排你在商队中住下，等明日我便带你去玩可好？

【笑眯眯与他交谈，远处歌舞愈发热闹，酒后微醺自是拉着人一同往篝火边去了，一队人狂欢到深夜】

结

——————建元八年   秋——————

【自开封随人出发，一路兜兜转转，总算入了云州境内。身侧之人归心似箭，而自己竟有近乡情怯之感。】

【时近黄昏，虽是初秋，昼夜温差极大，白日热的出汗，晚间却有寒凉之意。极目远望，无边的草原，同吐蕃倒有异曲同工之妙，不远处，有一帐篷，歌舞声由内而外，往来进出之人络绎不绝，一看便知定有趣事。】

我们去瞧瞧热闹。

【同身侧人说话之时，脚步已向前迈开。在中原呆久了，西北的所有都令人感觉尤为新奇，拉着人就径直往帐篷去。】

【本同常大哥商量好从吐蕃拐去凉州，再走大路到达云州，可每每想到家便归心似箭，只好走山路。翻过昆仑山，四五日便到了云州境内，看到广袤的草原和无边的大漠，恨不能立时飞去阿爹怀里。然而云州地大辽阔，从昆仑山回到瑶池也不是件容易事】

【商队的弟兄们也仿佛受到自己的影响，个个儿马起得飞快，一日的功夫便赶到了那拉提草原。天色渐暗也不好赶路，只得在周围搭好帐篷歇下。方收拾妥当便听见周围热闹嘈杂之声，不用想也知道胡旋舞坊就在附近，还未来得及说话，便见徐清涧拔腿就走，拉的自己也一个踉跄】

你急什么……

【皱了眉抱怨，同人进了帐篷。掀开帘子进去便见帐篷内十余个美艳舞女，穿着楼兰服饰，小腹袒露，轻纱遮面，随着音乐扭动旋转。台下的男人们则喝酒吃肉，不时喝彩。早便见惯了这般场面，径自拉了人到一旁落座】

【一掀开帐篷，音乐声立时清晰入耳，再看台上姑娘，顿时瞪大了眼，妖娆舞姿，热情如火，妖艳打扮，亦是吸睛，没想到这儿的姑娘这么放得开，这若是在中原，那也定是笑不露齿，何况穿着如此大胆。】

【呆愣愣被人拉到一旁落座，随即一手支在下颔，盯着台上姑娘，似在思索什么。】

【从隔壁桌汉子身前抢了壶酒，刚想往身侧人的杯子里倒，抬眼瞅见他撑着下巴，目不转睛盯着台上的姑娘看，一副被人勾了魂的模样。心底莫名生出一丝恼意，倏地把手撤回来，满满当当倒进自己跟前的杯子里，小声嘀咕】

这点出息……

【由得他去看，兀自在一旁喝酒吃肉，羊奶酒香甜淳净，不大一会儿便面泛红云。掏出帕子擦擦手，便有姑娘下台来邀请围观的男男女女上去，侧眸盯着旁边那人，不咸不淡】

大好的机会，你不去么？

【目不转睛盯着台上十数名女子看，柔软的身段，扭动的腰肢，这婀娜多姿的风情，较之中原的含蓄，更显直白。也未听清身侧之人在嘀咕什么，亦未发现她已独自喝的醉意朦胧】

你们云州的姑娘果然不同。

【说话间方转头去看她，惊讶之情尽显于面，再看她面前的羊奶酒，许是喝了不少。】

不能喝就别喝。

【此刻已无心顾及台上姑娘，管是怎样的风情万种，将她面前酒杯挪开。无奈道】

看来我又该背你回去了。

【正喝的尽兴，见他一副惊讶模样，又从隔壁桌的汉子跟前拿了壶酒，一声不吭放到他怀里】

早便跟你说过，云州的姑娘与你们中原不一样，大夏天也穿那么多，不热么？我若在云州……

【闭上嘴打了个酒嗝，脸上虽红扑扑的，但羊奶酒终究不醉人，只是面上看着像醉了似的。眼睛盯着台上的男男女女，忽然想起春日里仿佛和彦大哥在这里第一次重聚，那时候的草还没长起来，现在却都微微泛黄了】

【正凝神，不巧被熟人看见，硬拉着自己上了台。兴致到了也不管不顾，冲着底下人嚷嚷】

徐清涧，你要不要上来？

【见人酒至半酣，仍是絮絮叨叨说个不停】

若你在云州如何？

【微红的脸颊看她走路都有些站不稳，却偏偏要跟着人上台。眼角瞥过桌上酒水，也好奇这云州人怎可以随意拿邻桌东西都无妨？】

【未及细想，听得后话，也不回话，伸手将人带下来】

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