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事之秋|——经典再现

剧目名称：多事之秋
参与人员：梅长苏  萧胤堂
剧中角色：白玉堂  展昭
剧目类型：经典再现
剧情简介：仿多事开封之鼠猫篇，戏成什么是什么。

===开===
展昭

【话说与张、赵在陈留县二人分道扬镳，始追查开封汴县贾府失窃一案线索。据捕快回报，失窃发生所在之处乃是贾府后院库房，被盗窃之物原是贾府太爷遗留墨宝，虽不是价值连城之珍宝，百姓寻常物失窃，开封府仍需顾及。墨宝被盗于事发两日后才被府中仆人发现。捕快到场时，发现所留线索少之又少，又是一件无头案】

【关于案情，只有一纸文书，令人毫无头绪，无奈之下只得先行返回开封，打算明日亲往汴县一趟】

【风尘仆仆在宵禁前赶回开封府，随意找了家小酒馆，点了温酒与小菜。就着小菜，有一下没一下地喝着。素纸信笺，上言不过三句：贾府太祖画作被盗，内中毫无痕迹，十日内能否破解？】

十日，大人您会否高看了熊飞？

白玉堂

[几日前酒后嬉闹，笑二哥胸无点墨不解斯文，未料其竟记在心里，取了幅墨宝与我炫耀]

[原不是什么大事，踹他两脚问个究竟责其送回，偏偏这事惊动了包黑子，少不得又派那只猫来察案。手中转着酒杯，时不时逗逗案上碧羽红哙的鸟，要不、去跟他玩玩？]

寻常个酒馆也能相遇，展大人怎地如此清闲

[闲适而入，撩袍坐其身侧，取了酒盏与其对酌]

展昭

【看着来人，不请自坐，抬手拿起酒坛为他满上，而后语气平淡道】

玉堂兄若是来共饮一杯，展某欢迎。若是来挑衅，恕展某无暇奉陪，自便。

【言罢，启箸筷夹菜食用，全然不当旁边有人坐着】

【白玉堂其人，其貌非凡，仪表堂堂，文武双全，气宇轩昂，确实不可多得的美男子。所到之处，少女皆为其倾倒与其四位义兄合称“五鼠”，自封“五义”。包大人亦是赞他侠肝义胆，即使立场不同。然而在自己眼里，他却是贪慕虚荣之辈，为了御猫封号，大闹东京，百姓为之惶惶终日，这等举动，实在有失身份，有违侠义精神。他还是太过随性，与之为伍难免会被气死】

“啪”

[酒杯重重一置，俊眉斜飞]

你这只猫，好生无礼！我为鼠你称猫，是谁挑衅一目了然。如今我宽宏大量好意相交，你非但不知感激反而挑剔冷落，枉你宽厚侠名

[果然人有烦扰心情就不好，不过我心情挺好的，倒也不真和他计较，举了筷去抢桃花鳜鱼]

你啃鱼刺就好

[笑着送进嘴里，连口称赞]

嗯，不错、不错

展昭

【闻其所言，置若罔闻。锦毛鼠的伶牙俐齿，心思巧妙，自己早有见识，若是此刻与他针锋相对，无异于“自投罗网”，正中下怀。再者，与他争辩，劣势有三。一者，此人擅长胡搅蛮缠，喋喋不休。二者，此人巧言善辩，能颠倒黑白，方才正是如此。三者，此人从不按常理，甚难应付】

【正要夹了那桃花鳜鱼，横斜里插入另一双筷子，他倒是捷足先登，抢了一大块鲜美鱼肉。见状，挑眉视之，任其厚脸皮赞许鱼肉，却不发一语。片刻过后，转而夹了卤牛肉。下筷至半，忽想起一事，立刻放箸，质问他】

白玉堂，汴县墨宝一案，是否与你有关？

【确凿证据从缺，只是心里有些灵感。往日他犯了案子，必定要来自己面前炫耀一番，今日一来就是先声夺人，贼喊捉贼。这等挑衅人的套路，自己早已目睹几次。虽是老调重弹，却是立即见效，从不落空】

呵，猫儿，你是不是找不着头绪的案子就径直往我头上一扣？

[眼中含了丝消遣，举杯与他相碰]

区区一幅墨宝还不放在我白玉堂眼中

[人皆说我傲骨嶙峋，我也不怕再猖狂几分，酒尽恣意一笑]

若是你自忖破不了案，想要求助五爷，不妨直说，五爷今个心情好，许就应承了你

展昭

【聆其言，不由一哂。送了杯盏相碰，一饮而尽。区区墨宝他确实不稀罕，试问有多少珍宝他真的上心？开封府衙三宝一案，也不过是负气做下，醉翁之意并不在酒。然而此次事情，即使并非他所犯下，亦决计与他脱不了干系】

【放了杯盏，酝酿片刻，而后沉声道】

白五爷纵横黑白两道，展某钦佩。若是此次查案能得五爷出手襄助，有何要求还请不吝赐教，展某定竭尽所能。当然——

【有他无他，事关无几，只是能用一点小策略，让他与自己一同行动，倒省了不少心力。话锋一转，复言】

五爷的条件不能超出江湖道义，也不能是杀人越货。

呵、你这猫儿，搞的如此严肃

[这可是平空捡了个便宜，我揣着他要找的东西，还能随便提个条件，想想就爽。眯了眼上下打量他]

咱兄弟也算相交，杀人越货那事是我干的么？

[我怎么记得自己一直劫富济贫来着]

江湖道义？你如今可是家猫，这江湖道义五爷可比你在乎

[说到底我还是不愤于御猫的封号，压下还好，一提起便觉四肢百骸哪都是愠怒。手一撑案居高睨着他]

你若叫声五哥，我今日便依了你

展昭

【前面的话都好说，只是这一声“五哥”，自己怎能叫出口。观他那副居高而临的态度，与之对视，片刻，自顾自拿起酒盏为二人满上。且不说自己年长于他，若是真的依了他，尊称兄长，自己岂不是成了他那方？】

【心思几转，不由尴尬一笑，端起酒杯递予他，歉然道】

白五爷的要求，展某着实办不到。五爷既没有违反江湖道义，亦不是提出杀人越货要求，但这“五哥”，展某实在唤不出声，一杯酒水，略表歉意，我先干为敬。

【仰头一饮而尽，随后放下杯盏，拿起桌上配剑，复言】

既是如此，展某先行一步，这桌酒菜就算我请五爷，失陪了。

原来在展护卫眼中，这一声五哥是和杀人越货一样分量的

[轻笑未收， 饮了杯中酒，曲指在案上轻敲]

你有句话说对了，白某纵横黑白两道，还当真是想让你找着你就找着，不想让你找着么，呵……

（你就找不着啊）

[掸袖起身，大路朝天，各一边]

----------结--------

===第二幕===

【话说那日与白玉堂在酒肆一别，果真他便消失无声息。自己不疑有他，兼程赶路到了汴县，将包大人书信交予县丞，便得那方首肯，暂时住进城外驿馆。因此时正值一年之中，文书与师爷都在赶着帮县丞誊抄宗卷，是以连厢房都放满了陈年案卷】

【看着师爷额头皱成团，想要借宿的请求顿时卡在喉梗间，转而要求明日借两名捕快到贾府一走。乍一听这等要求，师爷终是松开了紧皱的眉头。拿了县丞手谕，往驿站而去】

【沉思一夜，终在天将明时，才逐渐进入沉睡。翌日，倒是被驿侍唤醒，县衙捕快已经等候多时。有些惭愧地匆匆洗漱，带着人往贾家而去。到了贾家，那家人全是有些诧异，不明所以地问：大人昨天不是派了捕快而来？今日为何又再来一次】

【当下便明白，会先自己一步到此处的，别无他人，只有前些日子还在一起对饮的人。用了些理由搪塞贾府人，与两名捕快在库房转了一圈。确实如包大人所言，痕迹全无。然而，全无不过是肉眼所判断，隐藏的线索，还是被自己发现】

【是夜，与两位捕快告别，在城内找了个摊子坐下，点了两馄饨，吃着一碗，一碗则放在对面】

[虽赌气扔下言语，却并未真想为难他。汴县贾府，光天化日之下便翻过高墙，想把那所谓宝摆放回去。谁知甫一入院，便见几个捕快随仆而入翻翻捡捡。公街繁琐，猫儿不该比我快，闪身隐进树冠，着意打量，竟然是庞吉那老狗的左右]

[探手入怀掏出那幅字，莫非还有不为人知的密处？锁目看了许久，也无甚发现。罢了，原不是我的事，便留给他自个操心吧]

脚程真慢

[随意嫌弃了下，坐下端起混沌优雅进入唇中]

不过伺候的还算周到

[吃完了把卷子往他面前一扔]

墨宝，拿去吧。庞吉的人也在找它，你看着办

[也不解释怎么在我这，反正就在我这了就扔给你了，你耐我何？]

我走了

[以手背擦了擦唇角，扬袖转身]

展昭

且慢。

【起身一个箭步拦住他去路。如若没有“庞吉”两字，或许他亦不会如此爽快地将墨宝交出。此刻他将墨宝拿出，心里更加笃定，当初将墨宝偷走之人并不是他，然而他却知道是谁盗走了墨宝。现下墨宝已经安然无恙地返还，包大人那边亦能轻松了事】

【只是一旦牵涉庞吉，事情走向并不能以破案为主。经庞昱后一事之后，庞吉已经对包大人起了怨恨。庞吉的鹰犬如若也在寻找这幅墨宝，背后必定有着不简单的意义。此刻有些感激白玉堂，一番沉默之后，再开口，尊称】

五哥，劳烦同展某一道调查此事。

（五哥？）

[双眼骤锁，诧然的抬头看他]

[这个人，虽多称和善，却也傲骨铮然，我那日不过负气一激，原也未想如愿。换句话说，我并不期待他叫我五哥。他如今是为了什么，肯放低了身价？]

就为了包黑子？

[开封府于民，是为铁臂支撑，我也渐能明了他投靠的初衷]

罢了，猫儿，你长那么老，也好意叫我五哥！

你先回府衙，把墨宝呈给包、大人，看看有何端倪。我去看着宠吉的人。玉堂告退

[拍了拍他的肩膀，错身离开]

展昭

【聆其所闻，坚定答道】

确实。

【观他欲言而止，一副诧异模样，却有些顽劣上心头。莫说他难以置信，方才要自己唤出那声“五哥”，确实挣扎，然而一切就如他所言，为了包大人，口头上做小伏低，并无实质损伤。白玉堂此人不过是有些骄纵，却并不是不明事理】

【果然那声沉重的尊称还是被他玩笑掩盖，有那么一瞬，打从心底正视这位劲敌。他的仇视，刻意刁难，此刻在自己眼里都不过是过往云烟】

【沉默着目送他离开，徐徐夜风中，吹起他衣袍，背影看着有些伟岸。待那身影消失在街角尽头，才不由放声大笑，笑得尽兴，酣畅淋漓。当夜差了人将墨宝送回开封府衙，剩下的只需开封府传唤，包大人自会解决】

【三日后，子时，汴县驿站内，静静坐等】

你说，我们为什么要到处奔波的找一副字啊？

上头交代的，办好就是

就不爱跟你说话，木头似的。哎，李三，你怎么不说话？

你又没问我

瞧你这样是不知道什么内幕啊，快说，别特么卖关子

嘘，你跟你们说，这贾老太爷，年轻时曾在太师府做过先生。说他的字好，不如说他擅于描摹……

[原来如此。是怕字进了开封府翻出什么旧案。这么多年过去了，真是做贼心虚]

[没什么大事五爷也就不参和了，听闻阆苑在选桂香美人，还有肥美的蟹子品尝，不妨千金买一醉]

[波上舟摇，清歌慢慢，酒饮至关酣，高音突起]

这只翡翠步摇是张公子给我的！

真不要脸，明明是给我的，他冲着我笑，说给最美的姑娘！

[两人女人厮打起来，“噗通“一声落入水中。酒酣耳热，俱都摇摇晃晃，打捞不及，有一人干丧命]

快报官

官爷来了

都带走

[一阵喧嚣过后，双手被绑起带入府衙]

[醉得有些沉，浑身松散无力，加之看个热闹无妨，也未挣扎，只是、可惜了刚剥好的蟹子]

展昭

【本以为白玉堂夜半总会把调查到的事情送到驿站。这江湖，处处都是他的眼线，他若是想要找到自己，比自己找到他更为轻而易举。只是等到天明，他依旧音讯全无，无奈之下，只得去了衙门。到了衙门，个个捕快都是一副一夜未眠的模样，询问之下，昨夜阆苑在选桂香美人，只是不知为何，一些看热闹的人纷纷落水，有的还溺死了，在场有人报官府】

【听了这消息，右眼皮开始有些跳动，心里有些莫名慌张，想着某些事应该不会如此巧合。然而，人到了地牢，才发现，这世上，就这么巧合地事情发生了】

【看到白玉堂一副享受的模样，坐在稻草堆上，不见一丝落魄，反而这牢房管不住他，他只是不愿意抬起腿走出去】

【跟狱卒打了些交情，请人将白玉堂带出大牢，自己则在门外等候】

朝里有人好做牢啊

[信手理着襟袖，恍似想到什么抬眼看他]

你说，我是不是跟你混久了，怎么运气这么背呢

[越想越是深以为然，眼神油然生了嫌弃]

花个钱听个曲也能摊上官司

你快点把这事处理了，哪天不爱呆了，我可不想落个畏罪潜逃的名声

【一语不发揪着他衣襟，逼问道】

昨夜我一直在等你出现，你居然在妓院狎妓？你……

【方想起是自己有求于人，欲破口大骂却被生生压下，自发地放开对方，轻拍领襟，歉然道】

对不住，是展某激动了。

白五爷若是有调查到了什么，还请如实相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