渔舟唱晚

【一掌过去，恶魔应掌向后倒退，但并没有倒下。心中思量，这恶魔还真是耐打。却是这般的没骨气，向我求起饶来】

【抹了抹额头上的鲜血，复把手放入口中舔了起来。方才那一掌，又是一股轻凉自掌而入 可见每打他一掌，我便多一分舒适。】
【一脸贪婪，慢慢的向恶魔靠近，生怕一不小心就把他吓跑】

客串路人甲之啊枫

【步步向后退去，他却步步向我靠近，看着他舔着自己的血，却浑然不知的样子，咽了咽口水，只有我一人在说话，那人却跟没听见一样，只是一味的向我靠近，既然如此，我又何惧于你？大不了鱼死网破，跟你拼了，抬步向他移去】

啊，吃我一拳

【抬手想他抡去，拳脚相加，与他打在一起，虽前面还能队服上两招，可是刚才被他打了两下，如今气血还堵在胸口，一口气没顺过来】

哇。

【一大口鲜血吐出，本就被他打伤，如今又动了真气，看来今日真的是难逃一劫了】

【任他拳脚落在身上，也不觉疼痛。】

【运起双掌只管往恶魔身上招呼，每挥一掌，便舒服一分，直至他喷出一口大血。】

【闻得血腥，瞳孔放大，竟是兴奋异常。后方尖叫声起，转身看去，但见一个恶魔正向远出逃去。此时再没有方才的恐惧，眼睛已然赤红，面现贪婪之色丢下已死去多时的恶魔，快速的向逃跑恶魔追去……】



……结………

===建元七年 初春===

【与老艄公重逢，上次别离已然一载有余，那年刚刚随商队从吐蕃过来，在中原时候不知天高地厚，但知人海茫茫，二哥没有来捞满满。不过这次相遇，老艄公他生病了，需要进城抓药治病。】

【老艄公的傻女儿已然出嫁了，嫁给了一位老实体面的秀才。傻姑她临嫁的时候留下了一箱子东西给我，打开一开，里面都是她的花衣裳。想来睹物思人，便将身上那套厚重的皮毛衣裳脱掉，将脑袋上毛绒绒的老虎帽子摘掉，换上她的衣裳，也讨得老艄公开心。】

【这日，撑着船在护城河的码头停靠，午后老艄公进城看病去了，便坐在船头等他回来。傍晚，夕照令整个河面镀了层金，红衣裳花裙子，傻姑这衣裳极是鲜艳，头上梳着一对髻，鬓上戴着朵迎春花，傻傻坐着望夕阳。】

【二哥呢，你在哪里，满满现在就坐在原地等你呀，踢着腿在船头，鞋下就是河面，鞋底撩起一串水花，湿了裙角。吐蕃在远远的天边，如果二哥不会保护满满，为何不是满满保护二哥呢？满满其实长大了。】

【自那夜与七少酒醉天明，便悄悄收拾了包袱，一人往幽州而去。将书信留在小霜门前，想象着她看到这封信时的情景，那可爱的表情，小嘴高高翘起，嘴里还不断地念叨着“印堂发黑你居然不带我一起走！”到达幽州前，先去了趟云州。在云州有一位旧友，半年未见，甚是想念他所酿制的烧刀子，只是抿一口，直教人喉头烧灼，怎一个畅快了得！】

【告别旧友，将马匹留在他庄子内，从内陆河坐船直下幽州。到达幽州时，金乌西沉，悠远的艄公号子逐渐微弱，火烧云的明辉倒影在河面上，让人一时睁不开眼睛】

【谢过老船家，按照他的指示，找到码头旁的一家客栈——渔家唱晚。将包袱一应放入厢房，谢绝了小二给自己打洗澡水的好意，而是走出了客栈。说是一家客栈，但只不过一艘比较年久失修的大型船体，东南西北四个方位有巨大铁矛固定，与岸边相接】

【一时间对这家客栈有些兴趣，绕着外围走着，便看到一个小小的身影，光是看背影，有些熟悉，但是那装扮却不太一致。是个小姑娘，不知在想些什么，只是坐在舢板边，看着平静的河面，真是有意思，心里这么想着】

【江枫渔火对愁眠，这里无枫树，渔火么，想起，便站起身去寻油灯，添在这船上，定是能应和这中原的诗句。可是愁字不能解，不过我本心中就愁着，无枫树，还有灯火来陪衬。】

【只是不见了灯油，倒是有灯，灯还有一条长长的灯芯，于是扭身观望，便想着去临接的大船上，借用一些灯油。本水中看见一道挺拔的影，回首刹那，只见水中影成了船上人。】

【手中提着灯，抬起脚灵巧的从这边跃到那边，其实相距缝隙也不大，轻易的落到那边，正好在他面前，小圆脸抬起来不见外的直接】喂，你刚刚是不是在看着我啊

【只是照面看得清楚，记忆里极是清楚的，从腰间解下水壶，对着嘴喝下一大口，当着他面，噗的全都吐出来。当时啊，要他收留狗狗，他便喷口茶水，便学了样子，这次喷的极是好极是远...，嘴角沾着水渍，欣喜在眉间，身上衣裳穿得也很是醒目，却注意着他的打扮，笃定道】漂亮年画哥哥，你换件衣裳，我也认得你！

【驻足看了看她的背影与水天融为一色，逆光看，她亦是被这余辉笼罩，发丝有些金辉。笑笑地继续沿着船身走，方走到半路，有一个小小的身影从上而降，不由自主地退了一步，入眼的，只是一张白净的小圆脸，一双大眼，扑朔扑朔】

【不知她为何会笃定是自己在看她，既然她问起了，那也不必隐瞒，直率回答。只是因为她这般直率，亦是学了她这番模样】

对，方才是我在看你。

【紧接着她的一系列动作，似乎触动了记忆的某条神经。原来她就是那所谓的“龙光彪”，没想到是这样一位可爱灵动的少女。回忆起她的虎头帽，不由抿唇一笑】

原来是龙小兄弟，今日换了装束，在下确实没把你认出来。

【想及去年的时候还叫过他一声胤堂爹爹，攒着笑，手背后交握着那盏油灯，倾斜着身体，很好意思的围着他转了一圈儿，眨眼一年光景，换成一身女装出现在他面前，想及此，机智的想起如何骗少殇弟弟的，他深信不疑，于是用同样借口先替自己解围】

嗯，漂亮哥哥，我今天是男扮女装，怎么就被你撞见了啦，不要看啦，这是中原京城最近兴起的风俗...

【望着他笑起来，蹦上两步在他眼前，点头道】哈哈，我龙光彪的眼睛是吐蕃最明亮的，就知道你在看我，我们是不是很有缘！【其实穿着傻姑留下的衣裳，总会惹人留步看上几眼，偶尔还有人笑上两笑，反正是想老艄公的病快点好，逗他宽心，其余何曾会搁置在心中在乎。】

【本着与漂亮哥哥开玩笑的态度，短短一面之缘，没想到他还会记得自己那姓龙的戏言，心中不免暖意。想及二哥也不曾能在吐蕃陪伴满满许久，但是他定是被事务绊住了脚步，他不会忘记满满的。】

【但却听见，他刚刚并不是因为认出自己才看了许久，思前想后，外人面前不注重仪表无所谓，好歹在这漂亮哥哥面前，有些在意，直接开口问道】你没认出我的话，那就是我今日的装束很好看，才看我许久啊？【自大脸厚，摸着面颊开心道】漂亮胤堂哥哥，光彪现在不穿男儿装，是不是也很漂亮

哦？之前有个小姑娘，她女扮男装，头上戴着顶大眼老虎帽儿，喜欢学人说话，学人做动作。不知道，龙小兄弟见过她吗？如果你们能碰上，那她应该好好跟你学学如何穿女儿装。

【伸出两指，微微弹了弹她那张充满嫩肉的小脸蛋】

这声音也该跟你学学了，嗯，你比她像个小姑娘。

【也不知道她这么时男时女的，前前后后一共戏耍多少人，但是可以肯定的是，即使是被她戏耍，应该也不会与她置气。而且京城最近流行的风俗，这样烂的借口她也能想到，真是让人哭笑不得。耳边是她一直不停的说话声。却不觉得烦人，想想，要是自己有个妹妹，如她这般活泼可爱，跟自己的个性形成鲜明对比，也是个不错的人生】

【再听她提到吐蕃，就试着回想了过去白天与她见面的场景，当时虽然是冬天，但她双颊那异于中原人的酡红，再加上“中原京城”四字，确定她不是宋人】

【顺着她的提问，温温一笑，答道】

是的，小姑娘。但是，你扮成“龙兄弟”的时候比较可爱，但是现在看，也不赖。能告诉哥哥，你的真实姓名吗？

【见到漂亮哥哥话多得控制不住，刚刚想说，光彪是个会打扮的好看男子汉，这刻就忽遭他言语轻易的拆解了，听得下巴差点快掉下来，张着嘴，朝着他发了一会儿呆，嗓子里只道】唔啊，那那本来就是我...【脸蛋被漂亮哥哥弹了弹，嘴角向一侧拧起一个大弧，面颊挤兑酒窝，挤着眼睛难以置信】哥哥，难道我长得这么不男子汉啊

【将油灯搁置在地上，好奇的用手摸摸脸，摸摸身上，上下仔细的检查了一遍，看看身上是否被贴了字，给予了他提示。衣服穿得也严实，并无不妥，急的打了两个转转】我就比哥哥多穿了件裙子罢了

【最后猜测到只有一种可能，傻在那里，小声询问道】哥哥你是不是有个道士做师父，道士是不是教你能辩男女来着，好厉害！【这么一来，自己的难题迎刃而解，抬手指着老艄公的船】公公家的老苹果刚孵出一窝小鸡，你能不能帮我分辨一下公鸡母鸡呀

【听得出夸奖，小圆脸上红扑扑的，开心的捧起那空空的油灯】佛主说世间万象，万象归一，想来阿满变出几个样，都是逃不出漂亮哥哥的法眼。【这才站正，身后水浪就这风起，发丝在身后轻轻扬起，眉眼弯弯是笑，晚霞的红晕撒在了脸颊上，还能感觉那一丝暖，我却想起为我起名字的人。】胤堂兄的光彪弟弟有个妹妹呢叫萨拉阿满，阿满呢就是我了，你好呀，哥哥

【踩着这铺陈来的光线，招呼那认识的人给了自己添了些油在灯壶里，提在手中，扭转来，顺着风，拉住他的手臂，然后才一板一眼道】既然今日又新识，可否一尽水主之谊【地主之谊是平地相遇，水主之谊是水面相逢，天色正好，不亮也不黑】正好还可以与哥哥同看水上升明月，天涯共此时。

【看着她的小脸一脸不可置信，想来之前被她那身“光彪”打扮蒙蔽的人应该不在少数，现如今被自己拆穿，张张嘴的呢喃甚是可爱。没有正面回应她，而是反问】

那你觉得你很男孩吗？哈哈哈哈哈哈！罢了罢了，你心性如此，就是被你骗去又何妨？

【看着她自己在原地转了转圈，又往这边瞧了瞧，本以为她会说自己此时确实不那么男孩气儿，却没想到，脱口而出，如此脱离常理的比较，不由失笑。这个小姑娘跟一般小姑娘相比起来，确实少了点弯弯曲曲，倒是直率】

首先，哥哥我不是道士，也没有道士师傅。其次，这家禽的雄雌自有天定，等它长成自然能辨别，哥哥没有那个能力。最后，原来你叫阿满。

很高兴认识你，阿满小姑娘。

【话还没说完，就被她牵起手臂，本想就势抽离，但看着她双眼扑闪，眸光明亮，被油灯映衬着，此刻不忍扫了她兴致，任她牵起。再听闻“天涯共此时”，不由笑道】

你这两句用的不对。天色是不早了，咱们回大船上说话，哥哥请你吃饭，走吧。

【精灵古怪的将眼中的哥哥从头到脚打量一个遍，最末，一手刚刚盖过头顶的位置，这才至他的肩处的地方。再努力抬高手臂，向着上方伸出去，比划出二人身高差大约也只能如此，无奈又无赖，指着头顶连连跳脚道】

自然有时会是心虚的，如要是能长得与哥哥你一般高，再做个男子汉，定是能如你一样英气。【说罢，叹息一声歪着头道】我也不想这样矮啊。

【到底是能听出他字里行间的意思，心服口服的说道】漂亮哥哥，我骗你是不对，可是我从来没做过坏事啊【手指挠挠脸颊，牙齿咬咬唇瓣，脚步在原地定住，抱着手本要半握成拳，连忙松开换成交叠状，放在腰间施了个中原女子的礼节，依葫芦画瓢不伦不类】

那敢请哥哥一事，以后相见定要替我守了这个秘密好不好？【大约，在少殇弟弟面前，定是他最敬的大哥，若有朝一日被拆解，想着少殇弟弟是个老实人，若一个激动不再理我，那该如何是好。】

【言至现在，想来是因为生得不高，所以会被他认出，也赞同他并非道士，因为去年遇见子洛，他啊是个道士，与漂亮哥哥相比呢，气质迥异的紧。】

【露出牙齿笑得很是开心，那年初遇见二哥的时候，也是这样笑着，恍惚间，差点就哥哥，哥哥的当是在叫自己的亲哥哥，蓦然听见阿满姑娘，紧张一瞬，点头说】漂亮哥哥以后就叫我满满吧，我亲哥哥也是这么叫我的。

【挽着漂亮哥哥的手臂呢，不见外是真的，也有许多隐藏在内心深处的情绪一起在发作，答应着刚刚提到雌雄的问题】好吧，我会等小鸡长大的【接话接的顺溜，才想起老艄公不在，自己也不会做饭，晚上拿什么出来招待哥哥呢，于是提着油灯照在前路】那哥哥你做水主，我做客，因为我长得矮还不会做饭...

【说个不是理由的理由，大方的随在胤堂哥哥身旁】唔，哥哥这一年都去过哪里呢？最好玩的地方是哪里呀？有没有去过吐蕃呢？我告诉你啊，那里有一座很高的山呢，我的家就在那里呀【对着水域，嘹亮的喊了一嗓子藏语，中原的意思是：愿望胤堂哥哥吉祥如意！】

【听着她那番“水主”言论，一时间哭笑不得。看来这小姑娘对中原文化还是一知半解，正好两人吃饭时，还能给她好好说道说道，不然这再说下去，就要闹大笑话了】

【没想到她还有亲哥哥，也是了，塞外民风开放，若是只有一个孩子，不足以显示家族庞大，且在吐蕃，人口本就稀少，如此繁育也并不稀奇】

【走的过程中，小姑娘站在空旷的码头大喊了一句自己听不懂的话语，估摸着是吐蕃语，看她如此兴奋的表情，想来是什么可爱吉祥的话，嘴角不由跟着她衣裙的摆动上扬着。或许再碰上她，也是上天注定的因缘】

===结===

客串大漠刀客  李凉

小二，来壶酒

[马刀往桌上一横，半靠在椅上招呼小二上酒]

“爷，还用点什么？”

二斤牛肉、一碟花生

“是”

[小二躬着腰退下，眼角瞄到马刀，瑟瑟躲了一躲]

客串富家逃妾姚美娘

【美娘她娘亲走得早，家里只有个嗜赌如命的爹，输没了房子输没了地，最后干脆一狠心，把闺女卖给了李财主做小妾】

【李财主年过五旬，美娘才满十五，原先面黄肌瘦的看不出有多好看，在李宅养了一个来月，气色好了，好模样也渐渐显出来了。李财主越发爱往她这儿来，她却也渐渐生出了几分不甘心】

【美娘没有什么大主意，小聪明却还有一点，暗暗算计了好几天，终于钻了空子逃出了李宅。美娘进门不久没什么积蓄，逃跑也不敢带什么太显眼的东西，胡乱跑了一路，只想着越远越好，好容易到了码头，不想李家的人居然追了上来】

【美娘四下看了看，也不知道到底该往哪儿跑，慌乱之下进了身后的客栈，就近寻了个人便开了口】

求侠士救救奴吧

[喝着酒吃着肉，就跑来了一个娇嫩的小娘子，有兴致的瞄了眼]

救你有什么好处？

[我是个刀客，可不是什么大侠，不过要是让我心情好，也就是个顺手的事]

你自称是奴，逃出来的？

[伸手将人拦在身后，对着追上来的一众家丁沉声斥喝]

滚，扰了爷的兴致，让你们有来无回！

美娘

【本是随意乱选的人，不想却是挑对了，美娘怯怯看了一眼桌上的刀，说不上是什么感觉】

【不容美娘多想，那伙儿家丁已经追进了客栈，美娘压下恐惧和险些出口的尖叫，背过身子躲在那人身后】

【追出来的人并不多，且李家夫人很看不上这个新买回来的“妹妹”，是而这帮人并不很尽心尽力，经人一吓，真就退出了客栈】

【暂时解了困局，美娘按了按心口，弯唇对人笑笑】

多谢侠士相救…

【原是想说些报答的话，可美娘委实不知道，自己有什么可拿来报答人的东西】

李凉


就这么走了？

［见过虚张声势的，可也没见过这么怂的。看了眼斩马刀，颇有些意犹未尽］

罢了，爷连手都没动，就不要你谢了

［抓起酒碗一倾而尽，小娘子还站在那］

你没有去处？还是怕他们再来？

［看她的年纪倒与胞妹差不多，搁下酒碗让她坐］

小二，来壶茶，再上些精致的吃食

［倒杯茶给她，实在不知怎样与这娇怯的小娘子言语，索性直来直往］

可有亲朋，既遇见了，我便送你一程

美娘

【美娘一时不甘心从李家跑出来，往后的日子怎么过也没细细打算，那个家是万万不能再回去的】

【眸中染上七分愁，美娘挨着半边凳子坐下，轻轻摇头】

娘亲走得早，爹爹…

【捏着茶杯不知道该说些什么，美娘咬咬唇，十分为难】

娘亲是从扬州嫁过来的，这么多年，也不知道那边还有没有什么亲戚，况且扬州那样远…

李凉

吃点东西吧

[将一道甜品信她手边推了推]

即暂无去处，便先跟着我

总可以护你衣食无忧

[这么个美人在身边……，他端着碗瞧了会，仰头一饮而尽]

我虽是个粗人，也不会强了你做什么

[扬州是个好地方，据说杏花酒很不错]

我叫李凉，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