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汉朝宗|古风·演绎·江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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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风独韵] |满座白衣胜雪|——原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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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音 发表于 承平年间 2016-2-9 00:00:15 | 只看该作者 回帖奖励 |倒序浏览 |阅读模式
剧目名称:满座白衣胜雪
参与人员:九音     季善怀
剧中角色:九音     季善怀
剧目类型:原创
剧情简介:
“戏子无情,你合该信了这一句!”他依是清眉远目倚在踏上,红粉铅华掩下几多情深,他已分不清是戏如人生亦或人生如戏!
“究竟是我入戏太深!”她笑,笑的太苦,合欢花落一地仿佛开尽了前世今生,她终还是选择离去。
多年后,他独自站在偌大戏台上,衣香鬓影仿佛斑驳了时光。
他的目光穿过厚厚帘幕,穿过满座高朋,穿过桌台楼轩停留在那空空如也的墙角,再也寻不回一个她。
一个懂他的她!
泪,潸然而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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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善怀 发表于 承平年间 2016-2-9 14:37:41 | 只看该作者
本帖最后由 季善怀 于 2016-2-9 17:51 编辑

季善怀

【淡烟青竹的背影,半侧的面容透出一股疏淡模样,垂眼饮了口清茶,一汪浅碧里映得人脸昏黄,台上那人兀自唱得惬然】

【我时常来这里听戏,听他唱戏。】

【他唱什么我便跟着听什么,从不点戏,也不细听戏文。且只坐那角桌上摆了干制晚香玉花枝的位置。】

【角落里落座,一壶明前春雨,一碟月出山色,他唱罢也茶尽盏空,他敛衣下台我即袖手归家。低头抬头不相逢,原就是人群中的看客一个,戏懂不懂不打紧,开口入耳即成音,倒是我听人唤过他九音,好名字。】

【提着膝上的袍衫抖了抖,落了一地细屑,阿璟以前笑我没下巴,吃东西能漏一半去,顿了顿手放开了那角衣袍,起身对上他的眼,斜眉入鬓,铅彩晕染衬一身风华。有一瞬愣怔,继而无声挽了一个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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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九音 发表于 承平年间 2016-2-10 16:25:50 | 只看该作者
海岛冰轮初转腾,见玉兔又早东升。
那冰轮离海岛,乾坤分外明,
皓月当空,恰便是嫦娥离月宫。


【水袖扬舞醉销魂,回腰盈盈,长眉指月眸映雪,但闻台下声声叫好,嫣嫣回首再一笑,端的便是体态风流姿态婀娜,耳闻得仙宫瑶乐,那方舞罢吾身绕。】

同宵捧金盅,
高裴二卿接手捧。
人生在世如春梦,
奴且开怀饮数盅。


【落腰醉饮三斗酒,醉眼朦胧含笑下望,台上座下堪堪看客,目中皆是惊艳,婉转声一扬,绢带抛掷回旋如百花盛开,再叫台下一片掌动如潮。】

【贵妃饮醉罢,宾客却尽欢,打板声落,收了两条紫色绢彩于身后,捉了水袖掩去半面行了礼,抬眼却见那处宛然一笑,唇角浅淡推开笑意,颔首还礼算是招呼,遂矮身入了后台。】

师兄,师兄,那位韩公子又送了礼来邀您去唱堂会……

师兄,那江老爷遣人送了块儿暖玉来邀您过府一会。

皆辞了吧。

【将那帖子并着暖玉一块儿推了回去,自个儿对镜卸妆,镜中人儿好颜色,眼波流转意流波,只胭脂油彩掩去原本苍白无血色的脸,分不清真真假假。】

【伶人的命本该如此,一生铅华涂染,不辨虚实,为人做戏,为己成戏!】

【洗去一身铅彩,听得前台咿咿呀呀又再唱起那《捉放曹》,心中大赞师哥的老生唱的越发好了,却又听人议起方才那一出《贵妃醉酒》,默然出了圆子。】

【青衣薄衫而走,折扇当胸,春江起碧波,烟水朦胧处,又见伊人倩影窈窕。】

戏还未尽,姑娘怎出来了?

【她经常来戏圆听戏,总是那个靠着墙角的桌,玉花枝下的芬芳,静静绽放。】

【我认识这样的她,却不知她是否识得戏台下的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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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善怀 发表于 承平年间 2016-2-14 17:00:18 | 只看该作者
本帖最后由 季善怀 于 2016-2-14 17:01 编辑

【震慑于那一眼的风华,扶栏目送他抬袖谢幕,怔怔半响,回首便要照例去折一支晚香玉带走,方伸一半手,倏尔蜷指缩回。花开半季,折也一袭富贵冷灰。】

【碧波横江,烟水笼雾晓月笼纱,春江好景与谁共赏,梨园临水而建,一派繁华,它合该就是这个模样,喧喧扰扰,确是秦水上高雅盛极的风月场。】

【男音入耳,背转身来看人,依稀是那副寡淡眉目,却是张素白的脸,头一回见他不是戏台上的妆扮,弯唇轻笑】

戏既未尽,公子又怎么出来了。

【是险些认不得跟前的人,却听惯了那副嗓音。】

我只听要听的戏,听完了自然就出来了,就好比公子只唱你要唱的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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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九音 发表于 承平年间 2016-2-17 22:56:42 | 只看该作者
哈,我的戏尽了,所以出来走走。

【举目望尽烟岚江波,船上有晓歌清唱,唱几家欢笑几家愁,这般平凡,朝暮成词,一时不知是我的戏,还是别人的戏。】

【晓月含纱倾照九州,波光粼粼好似千万白鸽放飞夜色里,飞不尽,天苍水茫。】

【两人并肩却无言,好像我依旧在台上,她依旧在台下,那时以为我与她之间不过隔了那油彩铅华,如今长风吹奏方知,原是隔着整个人生那样远的。】

【我是伶人,她是世家小姐。】

【风吹的安静,夜也沉眠,西楼疏风吹来河灯千盏,一瞬间河面仿佛开了千万株彩荷,绚烂了整个夜色。】

大哥哥大姐姐,今日是七巧节,买一盏花灯许个愿望吧。

【笑女孩儿梳着髻蹦蹦跳跳而来,发上五彩头绳搭在肩头更显小脸儿清俊如月,甚是好看,随手取了两个铜板放在那小手中,拍了拍她小脑袋。】

若不弃嫌,一起吧。

【小女孩儿开心离去,送我两盏花灯,起身看着对面的她的脸映着身后河灯,恍惚如雾里看花。】

【看的怔怔,去又听那方骚乱,仿佛一瞬间整个世界都活了起来,绚烂烟花在夜风吹过后绽放寒月下,夜空被一瞬染成暗淡的紫,不经意瞥见她容颜秀丽,美得幻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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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善怀 发表于 承平年间 2016-2-20 00:42:13 | 只看该作者
【这般听他的戏也有好几个年头了,自他登台至他谢幕,春雨夏阳,秋霜冬雪。是起风,雨打黛瓦,雪落窗柩,是每一袭风,每一阵雨,每一场雪的到来,都想要听他唱,便是别地儿听不明白的戏文也好,只想他随手拣一段来唱。】

【头一回起了这个念头,他的戏尽了,反复在口边咀嚼这话,他是台上的戏子,唱戏为生,打落地起便练身段练嗓子,若是有天戏都尽数唱尽了,他会怎样,依青山了剩余生共赴长流水?亦或是,怎样】

【他生得一双极美的手,纤细修长又不显女气,指尖抵着花灯莲瓣,成了艳流风华便刺了目,这刺了目便险些要坠了泪下来,烛火颤跃,映得眉目深深,似着了魔般微微点了头】

你买了花灯,可是要与我一起放?

【似念到什么,心底忽而生了一丝极微妙的欢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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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九音 发表于 承平年间 2016-2-24 22:32:23 | 只看该作者
不……不可以吗?

【局促将人看着,拿着河灯的手不由握紧了些。我是身份卑微的戏子,她是众星捧月的世家小姐,我看着她仿佛望着天边明月,高远皎洁不可及,那一双明眸含笑璀璨一湖河灯熠熠,然而此刻她这般将我看着,却让我觉出些羞愧难当来,低头看着手中河灯抿了抿唇,方才的泰然自若尽扫,我灰头土脸站在那里像被遗弃的孩子,不知如何进退。】

【也许此刻我该演起那出似花非花的戏,怜我一场似梦非梦。】

抱歉,九音失礼了!

【世家女子最是看中名节,我为风尘之人,若与她同放河灯一事传将出去,便是闲言碎语自己早早习惯,她又如何自处。】

【终是她一笑,便叫我忘形了……】

【咬了咬薄唇将手缩回,河灯置于地上,再闻一声响,抬眼看去,火树银花炸开寰宇,绚烂九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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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善怀 发表于 承平年间 2016-2-27 15:17:21 | 只看该作者
【他在台上从来一副从容样子,教人远近不得。】

你几时这样畏手畏脚。

【接了他手里的花灯,上空一声爆破,抬首看去是满目绚烂,似铺天盖地而来,避无可避,蓦地教人生了渺茫之意,微微动了动唇,只觉手上的花灯烧灼的厉害,轻薄的瓣纱只需一丁火星便可灼毁,这般经不起,又怎么承得住世人的愿。】

【弯身在河边蹲下,河面千万盏莲灯漂浮,和着上空烟花倒影,成了熠熠生辉的星海,灯纱上隐约几行小字,依稀辨来正是“三星在天。今夕何夕,见此良人。子兮子兮,如此良人何。”】

【轻笑一声,只觉此时正是应景,转面询他】

你那盏,写的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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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九音 发表于 承平年间 2016-2-27 23:25:24 | 只看该作者
【畏手畏脚么?】

【依是那番模样站在烟水川上将她淡看,平白生了太遥远的幻随着那被夜风吹皱的湖面转瞬又再荡开了去,低头看着手中粉绿相间的河灯,拇指摩挲着那一串蝇头小楷‘三星在隅.今夕何夕,见此邂逅.子兮子兮,如此邂逅何!’】

【恰闻其询问,抬眼看去,星河被烟花照亮与湖面千盏河灯辉映,再见她衣袂飘举恍然若仙,想起戏文里的白娘子与许仙断桥相见时满池荷花相映红,此刻偏偏入了景,再念那身世飘零两遥遥,那一方白蛇痴情苦恋君,这一厢青衣月下恨成殇,不由得掩袖舞流霜,双足点在脚下,双目睁又闭,再落目便好似已是身在台上,步下踩着腔调弧走,半旋一落身,反昂首,指捏兰花,目若盈盈水波。】

仗、仗、仗法力高。
俺却、却、却、却谁知法海他前来到,
教、教、教、教官人雄黄在酒内交。
俺、俺、俺、俺盗仙草受尽艰苦,
却、却、却、却为何听信那谗言诬告?
将、将、将、将一个红粉妻轻易相抛!
多、多、多、多管事老秃驴他妒恨我恩爱好……


【嗓音平润便好似那鹂鸟黄鹃,身段回落如舞,十数春秋度寒朝日暮练得这一身的翩若惊鸿,人道是流风阁名角儿九音生的风华无双,天生便是为戏台而生,却几人晓那寒冬腊月单衣布履于秦淮河畔练嗓子走路子,那棍棒打在身上仿若五脏都支离……】

戏子的一生就是演戏,博人一笑方才有我们的活路,阿音,你生的一副好皮囊,青衣就是你的命,人啊,得认命!

【年少的自己总爱跟着师兄唱老生,师父便打断了腿在地上跪着要我不停唱青衣,久了,远了,青衣便是我的命,人啊,的认命!】

唔!

【想的多了,心思便乱了,心乱了脚下也慌,足踝崴在石上身子落了地,疼却习惯性地咬紧牙关不敢叫出声啦。】

【师父说,梨园里的眼泪只有在台上才最值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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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善怀 发表于 承平年间 2016-3-3 03:57:03 | 只看该作者
【他一开口,我便发了怔,他走戏步,我便入了魔。只见得两片丰唇开开合合,天水碧的舒袖携风轻扬,他唱的什么,我听不见……】

【不觉眼角有水渍,悄无声息隐了去】

白娘子何苦执着,许宣并不是良人。

【空将一副柔肠,架于一个凡人身上,到头来这个凡人还与和尚来害她,恩情尽付东流水】

【见他一步踉跄,心随着一紧,步去伸手扶了他,隔着衣料触得的手腕纤细柔弱,倏尔松开了,拢进袖口的指尖隐约发烫】

阿音……

【似有千言,终消磨殆尽】

【拾了地上的花灯,火光颤颤,弯身放去河面,阖目合了手掌】

我听人讲,放花灯时许个愿会灵验的。

【偏头看他,蓦然问出口】

你不问我许了什么愿么

【缓缓笑开,兀自说来】

信则有,不信则无。我不信,是以许了个能一直听你唱戏的愿。

【这个愿不实,不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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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九音 发表于 承平年间 2016-3-3 21:08:07 | 只看该作者
我也不信!

【偏开脸去不看她,是不愿将自己难看一面显于人前,不动声色推开她搀扶的手,自行扶了栏杆站起,目光落在水面上姹紫嫣红,便是莫名笑了起来。】

白娘子,是太傻了的!

【为一平凡人,做了不平凡的事,纵是流传千古,可还怜惜了自己吗?可若是不与许仙有这一世情缘,便是得道成仙不识情滋味,亦是有憾的吧!】

【师父说,戏子便是要一辈子演别人的戏,唱别人的戏,将自己当成那戏里的人,渐渐的这一生也就成了一出戏,我唱青衣便将自己做了那杨贵妃,做了那白娘子,做了那虞美人,戏里戏外,却终究只得一个‘痴;字!】

【执念成痴,我原也是愿着一人偕肩白头的,而不是她说的一直听我唱戏!】

可若是我有朝一日,不唱了呢?

【目中凉薄将她看着,嘴角笑意也随着那河灯逝水越发清冷。】

【戏子的一生便是戏,可若是我抛开了这一身的戏骨,做个平凡人呢?】

【我看着她,手中河灯握的更紧,夜风吹的更急,吹翻水上灯盏无数,又有多少愿景破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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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善怀 发表于 承平年间 2016-3-5 20:56:46 | 只看该作者
【将他的问话复念了一道】

若是有朝一日,不唱了呢……

你若不喜欢唱,趁早别唱了。

【晚风徐徐,灌入舒袖温柔不去,此时此夜,难为情】

唱戏者或苦于生计,或奔于存活,或沉于戏,或醉心于此,你占哪样?

【上前一步,紧跟着问】

你占哪样?!生计?入戏?沉迷?或是受人所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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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九音 发表于 承平年间 2016-3-5 23:11:07 | 只看该作者
【她这般问着,叫我原就紧绷的弦更紧了些许,随着她上前一步,下意识往后退开半步,垂目看着手中花灯,姹紫嫣红晃花了眼。】

我……我不知道,我从小就在戏班子长大,除了唱戏,我什么也不会。

【戏班子长大的孩子,自小便是一天学堂也不曾上过的,识字不多,除了些戏文勉强认得,其他皆是不懂,再者戏子体软更是肩不能抗手不能提,比那书生更不如,若不唱戏,也无其他活路。】

这般说来该是为了生计,只是若要活得好便要唱的好,若要唱的好便要入了这戏,到如今,我怕是样样都占尽了。

【如此便好似说给自己听得,抬手将手中河灯抛掷,只听扑通一声,那一处已是激起水花四溅,彩烛翻倒在水里熄灭,又燃的起谁人一念?】

【转身,不复见。】

梨园鱼龙混杂之地,姑娘清白名声还是少来为好,戏子之众,本不该接触过甚,九音告辞。

【戏子文化少,平日想的亦不多,她不提我便不去想,可她提了便由不得我不去想,生计、入戏沉迷?莫论哪一样有何干系,总归离了这舞台戏班子,我一日难活的。】

【注定我与她,唯有台上台下。】
[发帖际遇]: 九音逛庙会的时候钱袋被偷,追贼千里终于抢回,纹银+3 两 . 幸运榜 / 衰神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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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善怀 发表于 承平年间 2016-3-6 20:16:05 | 只看该作者
【他背影渐行渐远,道旁的疏枝和着月色投影于落拓的青衫,亦如见时的挺拔篁竹。】

【怔怔站于河岸,所放那盏花灯愈飘愈远,终混入千万盏河灯中,再辨不清是哪盏。有风穿花拂柳而来,掀了数盏灯,摇摇曳曳便熄灭了,想着若是熄的是方才方的那盏,许也算得是好事。】

【突然很想知道他那盏花灯上写的什么词句,可他还不曾告诉我。执念一起,就再也挥之不去。转身毅然投入水中,耳边是游人的欢声笑语,时隐时现。】

————————暂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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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九音 发表于 承平年间 2016-3-7 11:53:14 | 只看该作者
【秋蝉声声,声声慢,倚窗远眺恰见那红枫离枝,娇妍似火,跌落如蝶,好一番决绝。】

阿音,你歇演数日,清风班看客亦去了许多,班主发了话,若再不……

待上浓妆戏一场,谁人台上谁人观?师兄,我知!

【不期然一声闷雷炸开,便好似劈开这秋意下的沉寂,只一声掣雷响不尽,又夹杂着绵绵的雨落下,一捧冰凉漂在脸上,猛地便是一惊,慌忙伸手捂了脸,待回了神方晓得不过一场秋凉罢,却生生灼的整张脸都在疼,疼到麻木。】

世道本如此,

【蘸着铅彩的手顿了顿,哀哀一声长叹,他终还是转身继续对镜铺画油菜,那脸上斑斓五彩,掩去的又怎是一张面皮。】

【惊雷再起,有风灌进屋内吹的纱帐飘飞如雾如幻,月色的水衣子如皱水般漾着水波,额上雨水沿着脸颊滑落淌在衣上荡开涟漪一片,便好似那旋开的舒袖一般绽着风华。】

海岛冰轮初转腾,
见玉兔,玉兔又早东升。
那冰轮离海岛,乾坤分外明……

【台上一曲青衣戏,台下玉兰花枝低。】

【一颦一笑皆如意,半掀的袖角露出一双魅人丹凤,落在她身上,叹她执着,叹我无情!】

【那日后,她依旧日日来此听我唱戏,我称病歇演拒不见客,她却依旧风雨不止,她成痴妄我铸城墙,铸一堵将她圈在心里的墙。】

去也去也,回宫去也!
唐明皇将奴骗,辜负好良宵。
骗得我欲上欢悦,
万岁,只落冷清清独自回宫去也!

【打板落,舞步歇,看者抚掌赞不绝,我款款落一身回礼,启唇朗声言道。】

承蒙各位不弃,捧我至斯,方才一曲便是九音最后一次登台,自此后愿离梨园,做一平凡男子,娶妻生子。

【复不顾众人唏嘘挽留,自后台卸妆离去,梨园外,听水榭,她宛若遗世独立临水濯濯。】

我不做戏子了,你可愿等我。

【等我配的起你那一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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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善怀 发表于 承平年间 2016-3-9 10:35:58 | 只看该作者
【一天,        两天,三天。他不来,我便等。】

小姐 ,今儿下雨,还去么……
去。

【雨水顺黛瓦成线,屋檐依旧飞翘,在阴灰的天里愈发显得张牙舞爪】

【丝竹起,他还唱那段戏,风华仍在,所谓惊鸿一瞥,是再不复那时的惊艳。我听得很是仔细,桌上那叠月出山色未动过,连茶水都不曾喝一口,睁着眼生怕错过一个眨眼的瞬间。】

【一曲方尽,隐隐觉得事情关己却又觉这其中实在难言其说。心底衍生了某种希冀,不论这是不是真的,那我也是要弄个明白的。】

【将案上的花灯拢入袖口,静立水榭,闻着脚步声愈近,却愈发的难组措辞】

“我不做戏子了,你可愿等我。”

【心潮起伏,终难抑制,口中腥咸】

当真……

【猝然落了泪,抬袖口拭了脸容,递了隐于袖口的花灯给他】

你那日说与我一起放花灯的,我要怎么信你

【然而不论他说的什么,我也都是愿意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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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九音 发表于 承平年间 2016-3-9 11:38:34 | 只看该作者
本帖最后由 九音 于 2016-3-9 11:40 编辑

【贵妃一醉为明皇,若非情深,何来冷清清独自回宫去也!】

【她素手轻托莲灯,姹紫嫣红都像是开在指尖一般,蓦地想起佛祖拈花一笑的释然,心下也跟着坦然。】

这一身青衫布衣,你当可信我。

【伶人惯于漂泊无情,台上戏人生,尽付哭笑中,我早已经学会不付虚念于空物,那日抛了花灯既有断她念想之故,却更多是叹我不甘,冰湖难承。】

【再取花灯收于袖中,握了那纤纤小手在掌中,便是戏子的手生来小巧却也不如女子玲珑,握扇之处老茧遍布,我亦不是吃不得苦。】

【黄竹老屋木板床,一桌一椅小轩窗,脱离了那纸醉金迷,过得个清茶淡饭。】

【安定了住处,往下便是寻个差事,只是自小戏班子出生,除却那几句戏文倒真真儿什么也做不来的,跌跌撞撞许多日人也瘦削几多,却不曾半分懈怠,咬牙再去寻了一条街,所得寥寥。】

九老板……

我已经离开梨园,请莫再如此称呼。

是是是,九先生啊,不是我不收你,实在是您这肩不能抗手不能提也不会算账,小本儿生意,您看这……

我知道,打扰您了。

【转身离去,身后再起糜乱之声。】

哎呦,这皮相皆是上上品,去那前头南风馆里啊,保管大红大紫!

是呀是呀,都说清风班的名角儿生的风华动人……

【咬牙忍去,临水照面,指尖触得这隽鼻秀目,狠心之下扬手一巴掌落下,转眼便是红肿一片,抓了地上灰土摸了,耳内听着码头招工,不再多想一头扎进人群夺了工单在手……】

【好容易撑着一天谩骂嘲讽领了可怜巴巴几枚铜板下了工,勉强托着疲累身子回家之时已是全身发抖不能自已,仿佛生死关里走了一遭似的。】

【酸软无力趴在桌上望着窗外的月,清泠泠却透着一股子心酸的温柔,像极了她一双明眸,唇角含笑渐渐睡去,待得天明,依着时辰上工,日子就这样一天一天地过着……】

唔!

【原就干不了太重的活,背上扛着一袋货物艰难前行,眼见着便要倒地儿,不巧身后一人撞上便连人带货滚在了地上,双膝破皮疼的钻心,双掌也在地上蹭的红肿麻木。】

瞧你这手脚无力的模样,还是个男人吗?干什么不好来卖苦力,不是看你有几分姿色,工头会留下你才瞎了他的狗眼!

【于此嘲讽已然习惯,抓着袖子摸了额上冷汗,撑着地面坐起,抬眼便见一枚裙角微扬,心下一顿,喉中哽咽,许久方才念出一字来。】

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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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善怀 发表于 承平年间 2016-3-9 12:16:11 | 只看该作者
本帖最后由 季善怀 于 2016-3-9 12:18 编辑

“你要嫁个戏子!!你让我的老脸往哪搁!”

您要面子还是要女儿。

【隔着格窗,父亲重重叹一口气,月光将他甩袖负手的身影映在窗纸上,道不尽的酸楚,终难支撑,软到在榻。】

【悠悠醒转,母亲在榻旁哭的双眼红肿】

“善怀,你这般整日不进食,可怎么做新嫁娘”

【拉了母亲的手,张口无声询她,父亲可是应了,得了肯定便挤了道笑在面上,开始进食】

【终在人群中寻着了他,心神倶裂,狠力推开那人,将他拥入怀里,他向来是皓月当空的圣洁,我季善怀视若至宝的人,怎容得他人污言碎语谩骂,擦身而过时将身上的银两砸了那人满头满脸】

【环顾眼前的陋屋,从柜台翻了瓶罐替他上药,一双手红紫遍布,强忍了泪】

阿音,记得来提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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荆湖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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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九音 发表于 承平年间 2016-3-9 15:43:39 | 只看该作者
【我是不愿她见我这般狼狈模样的,可既言姻缘,自当是同甘共苦。】

【小屋简陋,我却坦然,我已非供人愉笑的戏子,即便贫弱亦可与她平等。】

你待我以真,自不相负。

【满心欢喜将人揽入怀中,我以为这就是我要的一生。】

【可当我自以为能够一步步远离曾经,却总有一双手将我推回过去。】

善怀少时便养在深闺不知人心险恶,不过是瞧着你这戏子文段儿唱得不错便着了迷,入了魔,你这戏子竟不知廉耻勾引我的女儿,当真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我与小姐两情相悦……

收起你情深意切的嘴脸吧,老夫纵横商场什么样的人没见过,像你这样的人,贪恋权富不择手段,你骗得了我女儿,骗不了老夫。

【高高在上的富贵人家,看向世俗的眼中总是充满了不屑一顾。】

就算你是真心待我女儿又如何,你看看你全身上下,除了一张脸,你能给她什么?你连自己都养不活,你怎么给我女儿幸福?你以为生活就是吟风弄月吗?你以为凭你唱几段戏文就能给她锦衣玉食吗?

再者,善怀究竟是喜欢你这个人,还是喜欢你的戏,身为戏子的你,难道看不清吗?她痴迷的是戏台上的那个风华绝姿的名角儿九音,不是你这个什么都不是的没用男人。

【字字诛心,却如何能够相信。】

不可能,我们是真心!

哈哈哈,真心?善于伪装成戏的戏子居然跟老夫说什么真心?你若是对她真心,怎么舍得她日后跟着你吃苦?你若是真心,难道看不出来你们根本不是一路人?她是天上的白云,而你,只是地上随便一阵风就能扬起的尘埃。

她答应,会等我,我会堂堂正正娶她过门,让她幸福。

执迷不悟!

【随之一语,众人将我掼倒在地,脸颊贴着地面,下一刻足靴踏在脸上不停碾踩,仿佛牙关碎裂,口中腥苦却不愿发出一声呻吟,只觉一生如此,只能被人踩在脚下,不甘心啊!】

你看看你能做什么?戏子合该被人踩在脚下永不超生,难道你要我女儿日后和你一样被人踩在脚下一辈子,永不翻身吗?

离开了戏台的你,什么都不是,没有人会捧着你,没人有会捧着给你送钱来,你只能这样任人宰割,只能被人瞧不起,不配拥有真心!

你真的以为善怀对你真心?她只是一时糊涂罢了,否则你想想为什么你在码头抗麻袋,而她却在家里锦衣玉食,而不是与你一同风风雨雨?

【一句一字如锥刺骨,痛者乃是无力保全自己,无力保全这渺小的情,更悲哀者却是他字字真实,却无半句虚假,我欲反驳,却也不知如何反驳,只得将血混着苦涩一同咽下。】

我,不信!不信!

【一句,两句,说来连自己都觉得可笑之极,可出去额苍白地反驳,又能如何?】

不信?冥顽不灵,来人,将他绑了装进麻袋给我丢到护城河里去,看他还能凭着一张脸祸害别人家的女儿。

【噗通一声响起,身体开始无限下坠,冰冷河水漫过眼耳口鼻,那些话便好似在脑海中生了根芽一般疯狂膨胀长大,一颗心也渐渐坠入无底深渊。蓦地想起那年少时初登戏台,声色稚嫩,尚未入戏,只甩了水衣子像模像样随着师父走了步子,转了身子,刺着玉兰花的舒袖遮去未染铅华的半张脸,黑黝黝的眼睛望着那座台上的中年妇女含泪离去,回头便是师父同样含泪的双目,但见那薄唇轻启,又似薄情。】

在红尘滚滚的曾经里,你想的只是,除却巫山不是云。我叹的却是,不如不遇倾城色...

【声声叠唱如隔千山,却又悠长悠长!】

待上浓妆戏一场,谁人台上谁人观?乐声美妙忘自我,花旦名角谁人怜?台上悲欢独自唱,却忘终有曲终时……

【梦中念念,待醒转时泪湿枕巾,师哥递了热汤一碗摇头不语,转身对镜再描长眉,一对斜飞入鬓,几分意气风发,三二哀愁无言。低头饮热汤,枝头却闻得杜鹃轻啼,暖阳自窗扉照进,洒落一片在墙头水衣子上,月牙的白成了老旧的黄!】

(唱)愿此生终老温柔,白云不羡仙乡。惟愿取,恩情美满,地久天长。

【一月后,重登台,依旧是座无虚席,只那玉兰处,花正败,意空尽。】

(唱)霓裳天上声,墙外行人听。音节明,宫商正,风内高低应。偷从笛里写出无馀剩。人散曲终红楼静,半墙残月摇花影……

【浓墨重彩下,掩去多少伤与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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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善怀 发表于 承平年间 2016-3-9 16:26:46 | 只看该作者
【门不当,户不对,情便比纸薄】

【那日我一袭嫁衣踏上戏台,止了他唱的戏,仰着颈子看他,眼里心里皆是殷切。】

你为什么不来,你为什么不来,你为什么不来……

【冷冷笑了一记,连气息都不稳了】

戏子无情是不是!

【蓦地探手从他钗冠上抽了金钗,握紧他的手,强行送入自己心口】

我这一生不长,此前倒也平顺,这样终结也没什么不好,终归你欠我一个解释,这个解释,我要要的。

【耳里一片哄响,却又似乎什么都没有】

你……不用急于这时说,我听不大清了。

【我揪了他的襟口,巍巍从袖口抽了一角白绢,那截水袖上一枝纤细的晚香玉,是我一针一针细细绣上去的,原是一腔情愫,尽付东流。我以为,针脚可载情,原来也能这般伤人伤怀的,这些绣纹磨得掌心真是疼啊,好容易从面上挤了一道笑来】

今儿穿喜服前才绣好最后一针,可惜染了血……

你以后还唱戏吗,喜欢就唱罢,我也喜欢听的,若是不唱,便寻处地方陪着我吧,我这个人自私得很,不想一个人躺在地里,你时常来陪我说话儿……

【虚张着口,还待言说些什么,只觉腮帮子绷紧得酸麻,喉头哽了又哽,只剩了热流划过脸颊。】

阿音……阿音……

【每唤他一次都觉心口的血灼烧得疼,想伸手触碰他的面容,手方探出袖口又徒然垂下,动了动口,想说些什么,终是颓然放弃了。】

【小声小声唱着他原先唱的戏,曲调不成曲调,戏词不成戏词,血泪沾襟】

去也去也,回宫去也!
唐明皇……将奴……骗,辜负好……良宵……
骗得……我……欲上欢悦——

【蓦地耿直身子,揪着他的衣襟将人拉得更近,一双杏目圆睁】

这一生你负我,来生……来生不能负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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