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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亭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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荆湖路|扬州
明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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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霜 发表于 承平年间 2016-2-19 21:55:37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场景
场景名称: 都亭驿
场景介绍: 位于京城近郊,可通行木制车,骑马,四周岩石峥嵘,灌木苍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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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6 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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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玄冲 发表于 承平年间 2016-2-19 21:58:25 | 显示全部楼层
======建元八年春======

【天有茫茫大雪落,盖得河川自萧索,细末人间皆得掩,天广地阔乃大空。欲问世啊,可有杜玄冲其人?否,此人已卒于濡河之底。】

【那满腔之志,途经惨烈满目,无能也无为。即便志若那不可挪移的千钧石,已被世之炎凉化个干净,流散作风中尘埃,无所寄。】

【浑天自有其盘,对垒厮杀,胜者为王,败者为寇。楚军昭军,师出有名,自揽方圆各为营。濡河一役,楚军死伤无数,损失惨重,祸起于胡良河上,渡了清泓的船。】

【悲然愤然投濡河明志,后得以生还被俘五雷。心系朝廷,应不卑不亢,而此机缘下,与清泓相互知解,冰释前嫌,亦得近盟中各人。】

【曾以恶贼之名冠五雷,寥寥岁月虽短暂,听闻见闻已详尽,知隐情非同想象,扼叹错矣,决意身返楚营,亲自禀明五雷种种。玄冲以为,楚王殿下当是圣裁,其昭然之德,足以招安五雷,一来解两军战局之困,二来还得众人公道,贼将不再为贼,适时,问天下,谁人敢是不服。】

【道理耐心讲给清泓听,她本就是义中人,可贵的是她给予的信任,掌心相贴为约,定下七日归期。由她护送,顺利出五雷。只身越过山岭,不停不歇,直向楚营赶去。】

【那时楚军前锋早是拔营,不及等有人认出身份,早被疾行大军抛于野下。知不妙,折返欲知会清泓,大战已不可开交,两军势如水火。跪身于山前,阻不得双方,界上左右皆是义,已迟,已迟,力尽唯落男儿泪。飞狐峪作尾,五雷剿破,留旗帜破败,尸横遍野,楚军旗开得胜,班师而去,风云落定。】

【五雷残众死里逃生者,救得几人是几人,从人口中得知清泓被擒住,颓意扫,坚定的弃下返楚营之心。待她被押解向京去,一心谋于劫囚。与那些人沿路跟随,再三劝下人心,即便途中遇见救兵来,只当投石问路,我等皆要按兵不动,且待洞察破绽,方可动手。】

【天色将晚,山下蜿蜒在深雪的道上,那始端,就是清泓的囚车。眉毛薄覆上冰晶,掩僵硬之躯在冻土后,眼看京郊驿站将至。恰逢这样大雪的天气,夜间风雪恐会愈演愈烈,眼中看破风雪成果断。天时地利,筹谋已久,终等时机不负。】
磊落志,天地心,倾出挚诚不言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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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山府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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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清泓 发表于 承平年间 2016-2-20 20:31:12 | 显示全部楼层
[大蓬大蓬的雪自天际倾洒而下,如棉絮一般被寒风撕扯开来,纷乱地卷作一团,囚车边缘仍印着尚未干涸的血迹,是方才在山路上前来搭救我的一名义士留下的,当时他已杀至车前,不料却被人自身后一刀穿胸,人扑在自己眼前,我伸手去扶,却仅扯下一片衣角,他的血溅在薄雪上,十分狰狞触目,片刻后却又被落雪覆盖,连腥锈味都散尽了。]

[车已行至京郊官驿附近,抬头便能看清不远处闪着的灯光,这透出一点亮色似将自己仅剩的暖意尽皆吸去了,冰入心口,一跳一跳地发着寒,眼前满是那些为我而无辜丢掉的性命,幼时那股无力感又从心底里翻涌上来,却比以往要痛上百倍不止。]

[恍惚中眸中漾上一层泪来,闭了眼死死忍住,待下车时脚步便慢了下来,随行官兵裹挟着将我自车上扯下,脚下踉跄,险些摔倒在地,咬牙用力挣了开,碎发遮挡在脸侧,昂首阔步进了门,转而便被押进靠西侧的一间房里,门前立了两名官兵,皆刀斧加身。]

[桌上摆了饭食,乍一看便知做得粗糙,腕上戴了镣铐又十分不便,仅吃了几口便再无胃口,咽喉里似进了沙子,水咽入的时候火辣辣的烧着直痛。天色暗如沉默,四下里寂静无声,这些日子以来,以往许多似已遗忘的事与人都一股脑冒了出来,有时出现在梦中,有时却会在清醒时忽然忆起,而我此刻陡然想到的,却是死期将至的好。]

[爹、娘、阿弟,我终于又能与你们相见了。]

[喉中的刺痛倏而蔓延至胸口,似有人持利刃剖心而过,撕扯牵痛到每一根发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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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玄冲 发表于 承平年间 2016-3-1 22:25:25 | 显示全部楼层
本帖最后由 杜玄冲 于 2016-3-1 22:27 编辑

【岁月已改,长天暗沉无疆,铅云层叠密布,此道阻长。饮风雪,祭五雷英灵义薄云天,楚营时许下大志,心胸成荒凉,雪片降落满地素净,天地间好一曲素净的挽歌。】

【与五雷的弟兄埋伏在山丘至深更,冰霜覆身而心头取义不染寒凉,山风呼啸烈烈大起大作,面色定而苍然雪下,清泓,既然这世道已容不得你,玄冲就救你同出这世道。】

【着夜色为掩,借风雪急势,潜而缓慢追近,连日前来劫囚之人有数人,其中大部分在暗中做好约定,屡次下手,屡次不为得手,循序接近,轮番消磨。】

【余下那部分不确定的劫囚者,实乃是自发,视作盘中变数,分散对方疑心。长此以往,押送之众身心皆疲惫。这一路行来格外艰难,几近京城时,连番的劳顿终会松懈,这就是所等待的地利和天时。】

【立身在黑暗处,雪光清晰在目,连日不分昼夜的谋划,眼窝深陷而不知疲惫。箭在弦上,只为取靶心而去。挥手为令,有身手敏捷者二人,编为前锋,趁夜踏过那深雪,惯似往日劫囚伎俩,声东击西,嘱不可恋战,只为引诱看守之人。向北面,那里设下陷阱,只等请君入瓮。】

【待到时机成熟得暗号,令其余三人执长兵器,直接冲入其中。兵不厌诈,袖各藏短刃,近身搏击短兵最利。随行者甘愿为清泓搏命,抱必死之心即为死士。人意决绝,暂借天意,必有胜算。听得兵刃交接,打斗声起,便将预备好的火油浇在了官驿周围。再提起火油一路朝内奔去,袖衫上亦是浇满火油,手中握紧那火折,向清泓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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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山府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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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清泓 发表于 承平年间 2016-3-7 15:12:48 | 显示全部楼层
[桌上点起了油灯,昏黄的光线将桌案地砖都晕染上一层薄晕,但却照不到四周墙壁。我和衣躺在床上,侧过身子盯着那灯影看,沉沉的光影照进眼里,没撑多久便静静阖了目,恍惚坠入进一个真实却又怪异的梦境里。]

[梦里的我似乎又回到八岁的年纪,使劲踮起脚才堪堪到阿爹腰际,细细的辫子整齐地搭在肩上,手里掐了一把刚摘下来的野花,刚朝帐子的方向跑了两步,斜刺里飞来一个物件击中胳膊,又骨碌碌滚到脚下。我低头看了一眼——那是阿爹的头。]

[不远处蓦然响起撕裂般的尖叫,我听出是阿娘的声音,飞快地朝她奔去,手中的花早就不知掉到哪里去了,面上全是泪。等到我到了她面前,一柄弯刀恰恰自她身后透出,离得这么近,我仿佛能听到刀剑绞进皮肉里时发出的钝音,温热的液体浇了自己一头一脸,喉咙里的惊叫声再也抑制不住。]

[四周景物忽然又变了,我好像长高了,清爽的风徐徐扑在面上,迟钝地观察了半晌,才想起自己正在五雷盟的演武场内,脚下踩了一根梅花桩,师父站在旁边,神情很严肃,眼里却能看出鼓励之意,心中便倏然平静下来,开始随着木桩的高低起落练起刀来。一路走到头,下意识回身去看,却发现师父也不见了,五雷内的景致像是大漠中的沙丘,从左至右风化成沙。]

[最后的最后,就只剩下我自己立在梅花桩上。]

[咣当——]

[兵器坠地的声音猛得响起,一下子将自己从梦中惊醒。眼还未睁开,便顺手去抓身旁的刀,却攥了一手的锁链。抹了一把眼角的泪,蹙着眉听了片刻,只觉外头简直是沸反盈天,一时间还以为自己发热烧糊涂了,五息之后,见声音仍未减弱,便起身挪到桌前,一口气将灯吹灭了。]

[屋子里瞬时落入一片化不开的黑暗之中,我凑到门前听了听,想了想又回到床上,靠着墙端正坐好。既然我已是将死之人,想必也落不到什么更坏的境地,故而也无须太过忧心,只不过不管来人是谁,总不好让他看见我手软脚软的样子,还是坐回去显得稳妥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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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玄冲 发表于 承平年间 2016-3-16 11:57:48 | 显示全部楼层
【第五元都说过书生最无用,一腔抱负只会用在与民同耕同食上,从未能为祁州县的百姓们谋得更好的生活。萧兄弟祝愿的金榜题名,心想事成,我拿下功名后,戴着功名而从不为实事。二位仁兄若再相见,玄冲不敢相认。】

【追随楚王殿下的时日间,得以施展所谓的抱负,还是致楚军昭军血流成河,昭军在我眼中都是被逼反的良民,真正作威作福者大多还安于府衙间。古人云,水至清则无鱼,想必清浊在世道,皆无定义。仁义无法两全之人,是玄冲,今后,凭何劳顿心中的殿下。】

【孔曰成仁,孟曰取义,仁义难全,己念已废,玄冲与殿下,再无缘得见,愿殿下珍重。】

【雪意浓重,暗夜雪光苍透,衣衫都是霜雪,深看夜色,火光明也灭,兵器声,喧哗声,既已进了第二步棋,便没有半局可耽搁,眼下打斗的双方,一面是朝廷,一面是五雷,玄冲选清泓。】

【忘川河水听说很凉,今朝若失算,一把火焚了驿馆也焚了自身,这样在火光里化成灰烬,应不再惧世间寒凉,只请天公莫要困住清泓,她已然尝味好些苦。要是在她身前化成灰,怕她还是会记得,胡良河上曾渡过的啰嗦书生,只是书生渡得了河,却度不了世。】

【看来数月的筹谋,至此未曾又失,火油染上半袖冰棱,气味不好闻。而在那道门前,从腰间拿下一把不属于自己的佩刀,是五雷旧部里寻找到的最锋利的刀。双手握紧刀柄,寒光映双目,手起再落下,锁链声脆,气力不足,乃致持续的声响吸引了周遭正应付打斗的官兵。】

【直到锁链坠地发出咣当的响声,满面的汗水夹杂着化掉的雪水,迅速将分开的门扇闭合,将刀插在门栓的位置,构成一道抵挡,且听闻一声砸门的动静,外面一瞬又陷入寂静。】

【带着满身寒气在一样寒冷的屋内,呼吸重,视线在黑暗里搜寻,不敢想清泓会如何对待自己,闷闷的握袖于衣襟,心绪抑而难受,膝撞在凳上发出突兀的声响,声哑也促,还是开口】

清泓,你在何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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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山府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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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清泓 发表于 承平年间 2016-3-17 12:07:34 | 显示全部楼层
[这间屋子似乎成了驿站中唯一一处宁和之地,一方囚室,将深重的黑夜与窒息般的死寂一同困住。安静地等了片刻,门口忽然传来砍砸铁链的声音,想来外头是出了什么大的变故,人手不足,这才引的两名看守离了岗,仅用一道锁来充当屏障。]

[眉端凝集成结,屏住呼吸,眼看着一团模糊的暗影跌跌撞撞扑进门来,碰翻了木凳,弄出很大的声响,脚步很沉,杂乱又急促的喘息声此时显得格外清晰,怎么看都不像是个会武功的人。正对这人的出现感到十分疑惑,忽然听得他说了一句话,纵是时隔许久,依旧能轻易辩出]

[我约莫是还在梦中吧。]

[想不明白,他怎会出现在此处,便觉得自己仍是在做梦,伸了手往肋下伤处摁去,钝痛顺着骨髓深深扎入,忍不住轻轻吸了一小口气。原本定下七日归期,七日之后,他人却未归,彼时左思右想,大抵也得出两个结论,其一是他骗回我一次,好好的回去做他的官,从此以后再无干戈,其二许是因刀剑无眼,途中他已身在忘川。还未细细分辨自己是失望或是伤心,浓重的狼烟却已高高扬起了,而后来,更是无暇他想]

在这里

[叹息地说了一声,手腕微动,将镣铐弄出丁点声响出来。脑子里千头万绪的,过了一瞬又全抽空了,白白一片]

你怎的在这儿?

[还有一问压在心底,却未说出口——可是来救我的么?]

[又是“咣”的一声巨响,木门很凶险地颤动了两下,我转头瞥了一眼,并不十分在意,心里倒是慢慢镇定下来,见他在黑暗里摸索得困难,便挪下床去,握住他的手臂引他往这边来,也有心情说些旁的]

外头的锁链是你砸开的?许久不见,杜大哥力气变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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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玄冲 发表于 承平年间 2016-4-24 13:43:18 | 显示全部楼层
本帖最后由 杜玄冲 于 2016-4-24 13:50 编辑

【室外延绵寒意已成苍绝之势,几步踉跄暗暗沉沉的走过,柏油灯燃过的气味依稀残留,浸过火油那副寒袖只在一触即发,铿铿执意不甚澄彻。洞窗薄纸承呼啸雪风,有镣铐声清晰作响,身不住在原地调转,急急环顾四侧,温热湿过眼底,来不及扫尽浮光间的恍惚,岂是因那天寒地冻要喉中哽咽】

清泓,我是玄冲。

【繁世历秋藏万物,再经冬霜雪风,从战场迢迢追寻过来,匆匆追不过,沧然望断许多拿起,看淡许多放下,许来,只为走近眼前这一人。看不清楚她的脸,很久没再听过她与我说话,心中无端就浮现出她杏目圆圆一瞪的模样,再是禁不住那一问。内心分不出有几分痛楚几分惭愧,又是几分的惦念,墨一般在心中浑然成一体,不怕天长地久。】

【我为何来,且竭尽了全力,哪怕这条命也算在其中,无从说起,只一字凝噎】

我…

【门处惊心动魄反复,横插门栓处的钢刀几乎抵御不住。只那镣铐带着碎碎的声音靠近,模模糊糊,耳畔响起了胡良河傍晚浅浅漾漾的水声,要脚步离不开也挪不出,是她渡船到了?偏偏楚军昭军各为所为,如今她好与不好,很是关切,想来恨我多一点,念我多一点,还是根本不在意,所有,只她安好最重要。】

【她手搭在粗糙的衣料上,其下的伤处旧了又新,在无明无尽里相引相对,她所问,却答不出话来。记忆短暂,山中寥寥岁月,在五雷盟中几次陷入困境,她一个女子,却处处照拂,看她最清晰的一回,是在长空栈道。那日天光极好,她的面容在眼中无限明媚,就算被黑暗遮挡,从不阻碍心目中应有的那个她。】

【袖下掌心颤颤的张开来,触上那玄铁镣铐的冰冷,又蓦的缓缓收回来放下,苦笑从前妨碍君子之礼,现下唯恐身上火油沾她半分。除却误会时一心绝命以首触壁,此后与她每每相处皆平和,即便为文武起了争论,话语从来是徐徐而述,不急也不躁。牢记与众人的约定,只为救她离开,头一回神态如堕暴雨疾电中】

五雷的弟兄来救你了,走吧,清泓
不要再惦记这一切了,我从前说过,你要记得。

【视线定向门处,外有打斗声由远及近,门内时光好像度过一辈子的淡泊,只想身侧的清泓莫再受苦。玄冲平生,只懂笔墨与文书,喜见民生和乐,骑射向来不精,徒手拿不动兵器,徒步涉不过江湖,赤诚之心遇得伯乐,县丞之身得楚王重用。黑暗里看向眼前,叹过一回,短短时间,即便走到生路的末端,竟然悲喜交加,既见所念,无憾。】

【雪光不偏不倚照门端,影叠叠障障足下踏过,左手捏紧那封火折,右手利落的将刀柄一握再一抽,目光刀光交错而过,且都清明如是,余留一缕笑容,因她而起,再寄予她。最后用力将刀在手中猛的一推,朝后尽全力抛去,既可破铁索,必可破镣铐。再难启口言说什么,所有,以己之身无声为她挡住那道门。】

【这夜朝廷遣来的押解官们和相随的五雷弟兄的生死还有那些飞狐峪一战那些英魂,所有被当作心底烙印深重的债,门一旦被冲破开便将手中火折引燃,外围泼好了火油,彼时将引火之身与这京郊驿站同归尘埃。最后换得清泓远走高飞,奢愿足矣,奢愿足矣。】

【殿下,这夜风雪紧,战早已平息,庙堂太远,玄冲心有杯茶,已付江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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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清泓 发表于 承平年间 2016-5-30 17:51:58 | 显示全部楼层
[自云州至京城这一路,前来搭救的人少说也有三四拨,但尽皆折在途中,没有一个能走到这一步。随口发问,不料却得知出逃有望,当真是有些难以置信,不敢信的,是能够就此逃出生天,和有这样一个人,半点武功不懂,却能豁出性命与前程来到我身边。]

[一个将死之人忽然间重获新生时会如何想?自然是有些讶异,又有种涩然的欣喜,这两种情绪仿佛涌上岸边的汹涌潮水,来势迅猛,去的却也更快更急,一波浪打过来,整个人都浸在一种不知前路的迷茫之中。师父说,他练武是为了公义,右军师说,大道在前,直道而取,我受这二人教导,如今却忽然寻不到了。]

[我因何而习武?我的道,又是什么?]

[死死攥住困住双腕的锁链,呼吸一声比一声急,头晕得有些站不住,脚下一个踉跄,险些似杜玄冲一般踢倒木凳。缓缓抬起一只手按住胸口,头低的抬不起来,悄着声自言自语]

不再惦记...不惦记的话,要怎么活呢?

[幼时家逢巨变,支撑着的是满腔仇恨,其后身入五雷,心怀的是对师父的感激与敬仰,维系这个家的并非血脉,而是一脉相承的一点信念,而现今是,新家旧家皆散尽,亲人恩师皆往生,信与道被击碎成一团粉末,风一吹就不见了。身处牢狱谈笑风生,或许也靠的不是什么一夫当关的勇气,我只是,懒得活了罢了。]

[不知道活下去该做什么,不知道活下去后该往何处去。]

[四周似乎忽而变得很静,静的能听见自己一颗空空如也的心里有风声呼啸而过,这声音越来越响,顷刻便劈至面门。后退半步,双手抬起一撑,下意识用锁链往前推去,“当啷”一声斩开了铁,链条断裂,只余两个手环空荡荡的套在手腕上。]

[僵硬片刻,脚背在掉落在地的刀柄下那么一掂,顺手便将刀抄在掌中,睁目看去,见这刀背厚刃宽,摸一下还有个豁口,大抵是方才砍镣铐砍出的,跟自己的“赤影”比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但此刻偏生有些移不开眼。我盯住这柄刀,手腕一拧,雪亮的光自刃上滑过,渐渐聚在瞳中,眨一下眼,猛然抬头看向挡在门前的人,握刀的手陡然紧了]

杜玄冲,你闪开

[人向前,仿佛骤然间脱困而出,长刀自上而下,大开大合地劈了过去,一刀斩断牢狱大门与门后官差,血沾在刃上,亮眼的火光远远的映在面上。侧过脸,挺直了腰板望他一眼]

跟紧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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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玄冲 发表于 承平年间 2016-6-22 12:33:30 | 显示全部楼层
【身上衣冻住的冰棱,融化无踪,手背新旧伤疤都被水洗了个遍,心气多年系民生上,困局里总在泥塘蹉跎,入得八卦局,自迷自不解惑。公义所取,却也叛了初心,幕后运筹帷幄,设计到最后,今是彻是到底,儒生劳形在案牍,大丈夫自有血性】

【额沁过细密汗珠,濡湿乱发,斯文也见粗犷日日累下,感行中奔涌倒流的行行章章,目眶热润非常。风雪怒哮,冬既已为冰封日,寒凉延扩拓四方,夜在远处村落是平静,都亭役则是平静里残酷的肃杀,不战,既不生,不舍,既不得】

【曾有人告诫杜某,思万事太周密是一样拘泥,百密之下也会有一疏,现今自己这方圆规整放手一搏,痛戳对方这一疏漏,旋目递下最后一眼予清泓,下刻奔赴阎罗殿就无甚挂度】

“杜玄冲,你闪开”

你为什么不从后窗走

【且愣且呆在那一眼,眉目很快反应过来,肃严起目凌厉,话语急切更是动了怒,只是算计清泓从那洞窗跃身而去,不是要她来这里,从前与她可引经据典的讲个中道理,倏忽间被劲气逼得倒退几步,话也都没得时间跟她分解。】

【指望清泓肯听劝,想也不必想,抬目,眼前已然是兵器铿铿相接,刀影晃过,雪里溅出长长一串血迹,话语都冻在口,蹙目在这纷乱的火光里,摹刻她的姿影,纵身跃进水面时,恐也是这种心态】

【转步,将火折子燃起在手,朝身后那间屋子丢去,同时袖上也开始着起火焰,背着袖,不声不响的跟在清泓的身后,只袖上的火一直在燃烧,火光如同周遭的火光,手臂开始在滚烫里灼痛,闷着不哼出声,偏侧那把刀来得疾,敛眸跨开一步,双袖带着火拦腰朝那人挡去,否则腹背受敌,清泓何以受得住拖累。】

【无话可交代,然,也无心伤对侧那人的性命,但求他一刀入我身,便就此罢手,狠狠徒手握向那道白刃,这风停了,这雪无声,你可听清楚】

清泓,走,快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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广南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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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
=============强迫症还是要拉个结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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广南路
46 岁
58 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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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
-----------------------------承平七年冬------------------------

【吁.....白骨紧了紧手中的缰绳,身下白马也随之停下了疾驰的步子,于亭前徘徊。略显焦躁不安,微微蹙眉,此番进京除了游玩还有一些小事还要处理,唇角勾起一抹冷笑,既然上来送死,那就别怪本夫人心狠。】

【翻身下马,拿了酒壶往亭中石凳一坐,开坛一饮】

有人即来,何不现身相见?

【白骨特意饶了远道先去京城后至扬州,不过就是因为一人一事。身后狂追而来的文一等人已是一脸无奈,温教主隐退之后,三位城主却成了各怀心思的人。每个人手底下的小动作都没有停止过,不知道此番冥教的安稳能到几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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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3 岁
11 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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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人单骑飞驰在官道之上,土地凝实马蹄落在上面踏踏作响有些急于赶路。再过四五日就是母亲祭日,往年都是在昆嵛山中遥祭。江湖中人本也不甚在意身后之事,全的不过是一片心】

【今年亦当如此,只是前几日收到家中老仆讯息谈及有有人夜探老宅。白家算是略有薄产但于京畿之地并不起眼,双亲过世之后我甚少回去,家中只存留三两仆役照管。我并不担心身外之物只恐贼子伤人,又适逢母亲祭日便回家中探望】

【官道无人纵马而行,突然林中传来:有人即来,何不现身相见。我不明就里却也勒住缰绳红云长嘶一声原地站定不安的原地打转。抱拳相问:】

不知是哪位江湖朋友在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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参与人数 4铜钱 +30 谷物 +30 纹银 +8 收起 理由
晏澈 + 5 + 5 + 2
龚邪 + 10 + 10 + 2
陈钤 + 5 + 5 + 2
严洛 + 10 + 10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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广南路
46 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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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

【原来是他,倒还算是个熟人。冥教是正道当中的邪教,虽不长于这些所谓正经门派的衣冠禽兽们打交道,但是江湖上难免会遇见,也难免会交手。这位,也算是白骨的老朋友了。白骨存了有趣的心思拎了酒坛飞出林中。右腿一扫踢上马屁股,马屁受惊而险些发狂,借力回转与其交上了手】

老朋友,你怎么也来京城了?

【白骨入京内打探消息本来就十分小心,小心过头便也变成了多疑。故而一时对这人的来意有些捉摸不透】

喝一杯?

【几个回合白骨便住了手,顺势吹了一声哨子,白骨的坐骑闻声而来。扯下一个酒坛扔向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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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3 岁
11 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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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8
【竟然是白骨,还真是“老朋友”。当年与佛狱一站昆嵛元气大伤,冥教趁势而起。这本无可厚非,只是梅长苏叛出昆嵛派不算还引得邪魔外道杀伤山门。自此恩怨难平,江湖遇上了必然厮杀不断】

【她一腿扫来一撑马鞍翻身下马足不沾地以至她身侧屈肘隔开她一掌,往来之间都是以快打快,十数招一过她跳出圈外,甩了坛酒过来。接住酒坛擎在手中,心中揣测这又是玩的哪一出。虽说冥教已退出江湖,积怨却非一日可消散】

故人……相邀。倒是你,如今没了冥教庇护,可要小心呐……

【这话不算诳她,却也不尽翔实。她神情有异,我心中微动想起河北地界异动,莫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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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莫不是认为没了温教主,冥教就此散了么?冥教的三个城主已不是吃干饭的。

【听完他的话,白骨眼眸里多了一丝笑意以及一丝不屑。至于不屑谁,不屑什么,其实白骨也拿不定主意,最近各城私下动作都挺大,然而。。。白骨的神色里添了一丝奇怪,不过眨眼间便消逝】

其实也无所谓。冥教教主在与不在,冥教的三位城主都会守好信用的。反正日后就算偏安一隅,也不算坏事。倒是你们所谓的正派,最近不也是热闹的不得了,我看比我冥教,好不到哪里去,不过是打了一个正派的幌子。你要去京城?

【白骨话锋一转,随即掉了马头】

我也是要去京城的,不若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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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在江湖总有些消息涞源,冥教中教主之下三个城主皆有问鼎的实力彼此间亦互不相让于各处大肆招揽门客,分裂之像已明朗化。与昔日明教甚为相似】

你说是便是吧

【冥教内斗不止何来心力顾忌门中生死。深深看她一眼翻身上马,随口敷衍一句,艰难的时候能有一丝期盼总好过绝望死去】

【一带缰绳纵马而去,火云一身红鬃全然炸开,远远抛下一句:】

道不同不相为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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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不同不相与谋。白骨的嘴边扬起一抹嘲讽的笑意。温教主的事情到底如何你所谓的正派又如何能脱的了干系,如今一句道不同不相为谋就能脱了个干干净净么?白骨想到另外的事情,纵马赶上,手上拿出一块玉佩】

你可认得?

【这是当日从小施哪里拿来的玉佩,上面的昆嵛山是令白骨纠结的点。白骨握着玉佩不肯再给他看】

莫不是白公子风流倜傥却没做好善后工作?这玉佩,可不像是你门派中人可随便给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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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不欲理会她的纠缠,余光扫到她手中的之物兜住缰绳,一起一落间玉珏以落入我手】

你怎会有此物?

【昆嵛弟子入门之时皆会被师长赠以白玉为饰。行走江湖之时亦可当做身份象征。此玉佩是昆嵛派所有却不是我的,我的尚悬在腰际。调转玉佩角落中刻了一个“易”字,字迹与玉佩融为一体不仔细甄别实难分辨】

易……

【反复默念数次,脸色骤然一变】

这玉佩是从何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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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骨看着她的脸色,嘴上添了一丝笑意】

这玉佩是我一小友的,看到昆嵛山的标志所以强拿了过来准备给你认认是不是你的私生子,当然如果不是这块玉佩我就要还回去,如果她相认,我会指点她去昆嵛山,如果她不想,我也并没有打算强求她。至于她的身世,我也不清楚。你若非常好奇,可以和我一起去扬州,若不然,就先把玉佩还我,我会在扬州安排一个联络人给你。


【顿】

她自小和乞丐混在一起,被小友看着可怜守在了家中,但我瞧着,也不一定是真的想认回父亲的。恐怕是要看缘分了。这玉佩,你需还我,至于玉佩的主人,你可以转达给他,若信,则去扬州归一,若不信,自当我今日没遇见过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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