衡水湖

嗯。

【伸手接过他递来的小碗，闻言抬眸笑道】

放心吧，我有分寸。

【此时心里早已有了主意，不过是在等齐威来给她确定一些事罢了。听到门外熟悉的脚步声开口笑道】

去开门吧，我等的人来了。

【门口传来一阵的脚步声，听着夫人的吩咐淡定的走上前去开门】

【吱呀打开门，门口站着个身形颀长的汉子，看见自己开门也是一愣，随后冲自己拱了拱手算是招呼，待自己回了礼，向里面朗声道】

【当家的，你找我来啊？】

【轻轻替他们和上门，站在门口侍立，眼光悠长，望着廊外一湖春色】

======结=======

=====承平二年 冬=====

【风吹湖面起了千行波纹，站在水边，冷天里对着冰凉的水光，丢了几块石头，也就听见噗通噗通的声音。师叔和琴韵斋早被忘记了脑后，这湖畔种的都是梅花，苍劲的枝条上点缀着含苞待放的花骨朵。】

【在花枝间走动，听到窸窣的脚步，踩着步子快行，那动静也就变得更大，缓了步子，那端好似也停了下来。回眸张望时，一条手臂从背后勒紧了脖颈，顺而那掌心捂住了口鼻。】

【发不出声来，伞顺势脱手而落，紫云峰修的是内功心法，可方在入门阶段，挣扎不开这突来的力道，唯听见水声叠叠，呼吸着那人掌心当中的香气许久，人开始变得虚脱起来。】

【身体瘫软下去，那手才肯松开来。半醒半不醒，只闻两道声音在盘算：是留人下来，还是送到哪处妓馆青楼。花枝在侧里乱颤，人影来去模糊，眼皮好沉，真的眨眼就要昏个彻底。】

[从闹市回破庙要经过一条大湖，那湖边经常聚集着衣着斯文的书生文客，舞文弄墨的对着湖景吟诗作对，每次路经看到都不由好奇，这大冬天的还拿着折扇摇啊摇的真的不冷吗]

[有时候兴致来了也会上去对上几句，不过大都对完他们也都跑光了，可能，也许，我不是那块料，哈哈]

[今日一路行来倒是安静的很，连带着湖边那片梅林都异常安静，脚步走过，脸上一副悠闲，耳廓微动却是突然停了脚步，挑挑眉看向那片安静的梅林]

[眨间功夫，原地就没了人，已窜入花海间，脚生风却静无声，直到梅林深处显现两个背影，脑袋正凑在一块小声嘀咕什么]

[顺着他们的方向一眼看到地上躺个人，衣服有些眼熟却一时想不起来，只近身间听到断断续续的对话传来]

“这么嫩的雏可是少见了，送到妓馆前不如哥俩先尝尝鲜”

“呸，收起你那色相，开了苞的哪还能卖到好价钱，摸摸小脸就得了，其他的甭想了”

[看不到他们的表情但不用猜就能想到那一脸猥琐相，真是污了这片世外梅林]

[大步上前，两手往他们肩上一搭，脸上尽是无害的笑]

嘿，你们说什么好玩的呢，也带我啊

【梅花的冷香和着潮湿袭来，花瓣旋转成细碎雪影，坠下三四瓣在睫毛之上，滑在颊上，轻柔的花影在面庞上停留。吸入鼻息里的迷香，其中劣质无用之物居得多，导致通身发软意识还能清楚。】

【齿上用力的压住舌根，那里的穴位可以通心窍，看不清那两人的面容，猥琐言语听进去不大懂，身上发麻并不能用手挡住脸，不要人碰触，特别是脸，师叔伯们都不许捏辛夷的脸。】

【妓馆的女子多是衣着曝露，美艳的妆容温软的言语，有这样奇特的门派存于山下，听闻能进去的都是男宾，就若尼姑庵里大多都是女宾般。说起女子的漂亮，我觉得长歆娘和明心娘，是天下最漂亮的女子。】

【恍惚里多出一道声音，叫苦不得，都不许过来。努力了半天，袖里的手指动了动，依旧动弹不得。人影在眼前晃动，模糊的视线里，花瓣纷纷落成了一场雨，绯色花瓣盖满了紫色的衣裙。】

【不久，听闻两道惨叫的声音渐渐消散，这刻被人从花瓣里抱了出来，长长的睫毛轻轻的动了起来，看过一眼，满眼的繁花。又是要带我去哪里，不去，妓馆，松开了紧咬的牙关，略微放松便沉沉的睡了过去。】

[红梅绝艳，白梅清冷，一阵风吹过，枝头轻晃，几片梅瓣落在肩头，那两双惊讶的眸中倒映出少年含笑的脸，下一瞬，便是由远及近的拳头招呼上来，两声惨叫过后林中又恢复了平静]

[蹲下身，看着昏迷过去的人，寻思半晌才记起来，一拍手掌]

[就是那个糖葫芦丫头啊]

[歪了歪脑袋，几分好奇，她怎么一个人跑到这么偏僻的地方来了，这花海是美，不过林深幽静，鲜少会有人孤身前来，也难怪会教人给盯上]

[想起那冷冰冰的小脸，现在躺着倒是一片安详宁静，不禁用手戳了戳，好滑好嫩，跟豆腐似的]

[做贼心虚的笑了笑，便弯身将她轻轻抱起，走出了梅林，还不忘走之前踹了喘那两个被打晕过去的家伙]

[湖面结着薄冰，还能依稀看到冰下鱼儿游走，将她放在一棵大树下，将外袍脱了下来轻轻覆盖，便也坐了下来靠在树上，双手枕于脑后，发呆]

[呆着呆着，就睡着了]

【被动而起的睡意来的比平日沉，能够醒的时候，感觉也渐渐的复苏过来，双手叠放在胸口的位置，身上盖着一件衣裳，难怪东风吹过头顶，不觉得寒凉。】

【梅花是冬日的花神，万物畏惧冰凉沉睡，它却傲然冰原绽放生命，它花可入药，其香可安神，清头痛。睁开眼时，当真要在心里默诵一遍，断断续续的回忆起刚才。】

【茫然间一瓣花划在眼前，顺着落花过来的轨迹，目光朝上追移，这树下安然睡着的还有一人，坐起身来，那件衣裳自肩头滑在膝上，情不自禁的打了个哈欠，连忙摇首三回，驱赶困倦。】

【想不起来究竟，基于他不久前将自己惹生气，捕风捉影的便将他当作要把自己卖掉的人。立在树下，眼睛凉凉的看着正睡着的他。但是保不齐，作恶的人会被冻死呢，手伸了出去，为试探他的鼻息而去。】

【温热的气息在并齐的食指中指间，蓦然觉得自己这样有点傻，想收回手去，看见他的眉头好似动了动，动作立刻变成捏住他的鼻子。左侧的唇角抽了一小抽，带动了旁侧的梨窝下陷。唔。】

[睡得更香，梦里有个温软的大床，床头边尽是各色美酒，喝都喝不完，简直是醉生梦死]

[却突然觉得鼻子有些痒，皱了皱眉，却仍在梦里，刚准备拎来一坛美酒畅饮，却突然发现鼻子透不过气]

[“噗！”嘴巴猛的一张呼气，眼睛也睁了，梦也醒了，第一个看到的就是跟前那冷冰冰的小脸]

啊...你松手松手

[看到捏着鼻子的罪魁祸首急忙将那手抓开，才得以呼吸]

你这小鬼，是想闷死我吗！

[忘了放手，顺势一拉就想质问她，却不想力气稍大她又没防备就这么跌入怀中]

[仍旧是皱着眉低头看她]

【湖边光华半透，薄薄的那层冰很是脆弱，咔嚓，冰层断裂的声音恰恰听进了心里去。觉得手心起的一层汗水，被他一口气全给吹干了。他的神态让心里吓了一大跳，倔强的保持姿势不松手。】

你这小鬼，是想闷死我吗！

【手被有力的挪开，他说的前半句即刻教面容一沉。板起小脸来准备要有所说辞，没想到被一把牵了过去，没有可以支撑的力量，结结实实的栽倒在他的身上。】

【脸埋在他的衣襟前，眼睛冒着金星，嗅到淡淡的酒香，面色憋得彤红起来。抬起摔痛的下巴，他正皱着一双眉眼，原本是想暗戳戳的去拍他的脸，双手扑空，变成了抱住他的肩。】

【冰凉的湖风吹来，愤愤不平，想丢掉理智和形象，咬他一口，然而这风一波接一波的吹来，清醒的把持住。在他的视线里，露出牙而张的唇，又闭了上。转而朝他耳朵，动下尖声喊道】

你是坏人，你要卖我的！

【声音在空空的花林间回荡，咔嚓，咔嚓，冰层在这个时刻，断裂了几个来回，有只鱼寻了缝隙一跃而起，硬生生的砸在了岸上，摔晕掉。】

[耳边尖厉的叫声震耳欲聋，眼睛都被震得老大]

你你你你、

[捂着耳朵站了起来，使劲晃了晃，感觉看东西都是重影了，这个杀伤力，简直堪比狮吼功了]

气死我了

[觉着一惯的好脾气都被这小丫头给挑到边缘极限了]

[心里发着怒，蹲下来对着她仍气鼓鼓的小脸就是一阵揉捏]

臭丫头臭丫头，谁是坏人，谁要卖你了？！

[龇牙咧嘴的，但手上力道却不重，最多把她白嫩的小脸来回变形的搓扁，一时觉着这手感极好没停的下来，于是又搓了好一阵]

[气也撒了一半，但见她那始终含怒不笑的脸，故也瞪着看，一心较上了劲]

你服不服、

【故意拔高的声线果真刺激了他，接着便从他的身上脱离开来，奔涌不尽的怒意占满一张脸。从来都没有人肯这样欺负过辛夷，而他这个吊儿郎当的坏人，要不是刚才好心为他开解，不至于着了他的当。】

不是气死了么，还不死。

【说起来锐利的话，心里反而好过些，但...眼前的光都被他的影给遮盖，双脚没往后挪满三步，脸就被他当成面团搓揉在掌心当中，嘴儿也在这揉捏中变了形状。】

啊.....唔唔.....啊啊....嘤

【口里支支吾吾说不出句完整的话，双手抡在半空弧了好多回，怎么也够不到他分毫，最讨厌人家喊我小鬼，最讨厌人家碰我的脸，最讨厌的就是他了。】

【待他可恶的行为能停歇一下的时候，眼睛里都是那张脸在眼前晃啊晃的，烧成灰都忘不掉这可的恶模样，眼睛忍着半捧泪水，嘴角朝下开始撇去，又委屈又生气，若是娘亲在，可要放纵大哭。】

不服，不服，你是个混蛋啊

【喊出声来要他听得仔细，拿出所有的气力，愤恨的以额头撞额头，哎呀...好痛，发上的丝线绕上了他的发，本来还要去撞他来着，发现头发扯不开了，几番拉扯，头发和他的头发纠结成了一团。】

你快放开我，喂，你快放开!!!

[“咚”一声响，顿觉眼冒金星，额头发烫，倒抽了口气就欲放开她却不想二人的头发交缠到了一起]

[耳边是她愈发震耳欲聋的叫声，感觉整个脑子都是懵的，从来没像现在这样手足无措过]

诶...你别拉别拉啊！

[她犹自在拉扯着头发，却不知越扯越紧，越扯越疼，疼得我眉毛都吊起老高]

[两人一分开就扯得头皮疼，一靠近头发就缠的越多，最后实再没法了干脆把她一把抱怀里，下巴贴着她的小肩膀，双手自她腋下伸过小心翼翼的开始解头发]

你别动别动了啊，再动就解不开了

[一双筋骨分明的手惯于动粗，哪里掰扯过这样细密的活儿，当下额头就出了一层密汗]

诶，你头发怎么这么多，你一个姑娘家就不知道把头发扎起来吗

[心下不耐愈发急躁，不由埋怨起来，恨起来干脆想一刀砍了算了]

【发丝纠缠了在一起，分不开来距离，越是拉扯开来就越痛，最后几番挣脱不情愿的被他抱着，我想娘亲抱我的样子，那是多么温馨温暖啊，被他抱着，简直，简直是人间一大惨剧。】

【素日喜欢安静独处，与人交谈也是中规中矩，从也没有冲突发生，今日不走运，遇见这天上地下都不曾能遇见的破运星，不耐烦的催促道】

破运星，你有没有用啊，还不快点呀

【肩上还压着他的下巴，自己也贴在他的肩头，努着嘴巴，头一回给人起外号，也是头一回恶劣不讲涵养。他解了好久，忍耐着那轻微的疼痛，实在忍不住】

好痛好痛，你个男孩子家，头发怎么那样长呢，跟个女人似的。

【嘴巴不饶他话，顶上素洁的白梅摇落了不少花瓣，两只眼睛无力的观天，叹了口气特意给他听】

哎呀，你好笨!

======结=========

====接上=====

[她每说一句话手就一抖，拉了半天发现扯疼的都是自己的头发，还真是...霉]

[解了半天终于解完了，猛的松口气低头就看见她犹还怒意的小脸也跟着皱了皱眉，伸手上去见她下意识躲开却是忍不住笑了]

[避开她的脸转而将她散乱的头发轻轻拂到脑后，五指握爪梳啊梳，发现这丫头的发质也真是又柔又软]

[顺而一把抓成个马尾在手中晃了晃，笑嘻嘻道]

我帮你扎起来怎么样

【说也是懒得再去说他了，何时变得这样的无可奈何，趴在他身上面安静的待着，半侧的脸在他肩头压这，正好可以晒着透过林间的阳光。呼吸着梅花的香味，想着冷香若可保存在寒冰窖里，然后娘亲给我洗澡的时候，可以放些花瓣进去。】

【转而时光就变成了无聊的数着眼前飘过的花瓣，适应了头发上的紧张感，把他遗忘在身边，直到头发终于被松开，平静的小脸自动恢复刚才的怒气，侧过脸躲开他讨厌的手。】

【没想到他摸到了头发后面去，脸不喜欢被人碰，也没曾想过头发会被他给这样的揉来揉去，不禁想起来小动物被人折腾的模样，恼怒的抗拒】

我不要，我不要，你走开！

【想起来他是要卖我的，双手握紧，由于头发被他拽着，根本够不到他半分，抓狂的对着他的脸】

我是昆嵛派的弟子，我娘我师公还有师叔伯都不会放过你的！

【抓狂之势有增无减，讨厌他的笑容，要给他吃一桶小妹师姐的丹药，要他哭，要他大哭。】

[歪着头撑着脑袋，手还抓着她的头发不放，眨了眨眼好奇道]

昆嵛派？好像有点耳熟.....

[伸指挠了挠头穴又点了点，才恍然道]

哦，就是那个假清高的名门正派，听说都是些道貌岸然的，你师公师伯都是吗

[曾听师父提起过，他满脸不屑的表情深深印在脑子里，那些个耍剑耍刀的都是门面功夫，哪有千山这样直接拳脚招呼来得霸气]

[当时听了也深以为然，那些个侠士到哪都带着个佩剑，也不嫌累赘，何况弃了剑打近身战就远不如我们这样自小就练拳脚功夫的，说到底，谁能保证武器随时随刻都带在身边]

[再说那些名门大派规矩多约束多，到哪都是一副冷脸高高在上，想必师父是吃过不少亏才会对他们如此深恶痛绝，便从小给我灌输了这思想，乃至一看到大派弟子也是一副嫌弃模样]

[撇了撇嘴]

难怪你一天到晚都是个冰山脸，都是给昆嵛派祸害的

【头发被他握在手中，想起自己凌乱的模样，恨不得找地缝先钻进去，而对面的他本就不修边幅，刚刚缠发绕发亦是一头乱发。说起我昆嵛来，面庞又添下几分骄傲，露出盛气凌人的模样。】

【这市井偷盗的人小气的要命，最后不得不拿门派说出来要他知道害怕，还等不到他松开头发，只见他那张脸上满是不屑的表情，居然敢轻易的出了妄言。恼羞起来索性就不顾自己的头发，用力的伸开手心要去堵他的嘴】

住口，你这个小贼，不许胡说八道

【做着龌龊的事情，还敢蔑视师门。试问江湖浩大，连少林寺的圣僧见我昆嵛都是尊重的，轮到他口出狂言，对他痛恨极了，终于头发落下几根在他手，头好痛，这样决绝的结果，就是扑到他身上去了。】

我们昆嵛岂是要你指手画脚的。

【动手捏住他说话的嘴唇，可惜就是没有针线去给他补上口里的缺德。林子里的花盏为这动静摇摆，半开的花骨就这样坠在他头顶，顺便动手将他的头发也揉成鸟窝，自然自己好不到哪里去，哭着喊道】

你才是祸害！

呜呜....

[那滑嫩的小手蓦地堵在唇上力道还挺大，一张口就触碰到那片温软，眼睛觑到她将哭的小脸仍是倔意满满，心下一软]

[也不管被她揉的乱糟糟的头发，大掌伸向她的脑袋轻轻安抚，眼中含笑]

好好，我是祸害，你们昆嵛最棒最厉害

可是，我真的不是你说的小贼，先前你被人弄晕了劫走，是我正好路过看见把你救出来的，你是正派弟子，所以你不能忘恩负义

【双手意犹未尽的拉扯他两捧发丝，眼角上挂着两滴圆滚滚的泪珠子，脑后得了那抚来抚去的感觉，脾气好像也就散了一大半，表情为他所言安静下来，他承认自己是祸害就好。】

【手指打开来，看着他顶着一头乱蓬蓬的头发，有点想发笑，可是不想对他笑，使劲咬着嘴巴忍住。听他说了上半句，就肯听下去，原来是这样的么，好像是这样的...】

【他说的对，我是名门正派，怎么能做出冤枉人的事，可是一想到他欺负自己的举动，一点感激之心都生不起来。拍开他抚头的手，收起手来的时候，动作很是有规有度，特意摆出来给他看。】

自然是我救你在先，现在是两清。

【摘掉发上的丝线，讲究的将发在手中理整齐，眼睛冰冰的瞥他的脸】

不许称呼我小鬼，不许摸我的脸，不许动我的头发，你不讲礼貌，我生气。

【想起自己的伞，那是娘亲特意为我做的小伞，刚刚记得就丢在这片林间，背着手想走开去找，可是又惧怕会再遇见危险。所以只好又转身看向他，又不知道怎么开口说，盯着他看了好一会，衣角被风安静的吹起来。】

[看着她一本正经的样子，一脸严肃，可明明还是个小鬼嘛]

[忍着笑，嘴巴却鼓个不停，好像随时会泄气笑出来，只能用手掩饰的捂了捂双顺着摸了摸下巴]

[视线正看着其他地方，却突然觉得异常的安静，一回头就见她直勾勾的眼神，顿时背上一阵寒意]

[鸡皮疙瘩都要起来了，干笑了两声]

哈。。哈。。我是不是。。很帅？

[说完还朝她眨了眨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