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浮山温泉

如此甚好。只要你忠心以侍，本座必不薄待

[站起走近想要拍他肩膀，那皮外衣里正有什么蠕动了下，迫得我生生停住]

咳

[手合握成拳掩在嘴边轻咳了下，思量两回硬着头皮在他身侧坐下]

此事可还有人知？

[铲除异己这种事只要无凭无据，谁也无奈我何。若是落下把柄，便添了琐碎]

【忠心啊。。那总得有心才行。没有利益的输送与交换，还有几人有心。】

【坐那么近，我都似能听见袖里剔骨刀相见恨晚的欢腾叫嚣了。回了回神，我连话都懒得说整句，更懒得去跟别人说，遂道】

并无。化了。

【要不是我惦记着蛊种，抢了先机，那看到的阿一就和那一役中的许多人一样，连一把灰也没有留下，什么都找不到了。看了一眼那漉湿发稍濡在袍子上的印记，模糊而幽暗。】

【不大关心他会指派何人行事，城主之诺，总不会落空。同出苗疆，天一秘术，心向往之啊，这一趟来得值了，如果忽略掉那一瞬，他那连小灰都感知到了的杀气。正要外出收罗爱物，索性将行迹一并报知】

沧州，寻蛊。

“蹭”

[我在那一瞬间站起，忍住胃部的不适，再回头看时竟觉他全身都有密密麻麻在爬行]

去吧

[想了想似乎应该关怀一下]

一路小心

[是不是有点嫌不够？]

早去早回

[刀枪剑雨如餐后茶点，却于这蛊物忌惮不减，也是无奈。忍耐着缓步从他身侧走开，褪了长衫重踏入温泉，得再好好洗洗]

【城主客套起来也是要命，听着莫名地别扭。早去是一定的，没有收获是不会回来的，这爱物，并非只有蛊虫。听闻沧州的采茶女，纤纤玉手上的肌肤最为嫩润。】

属下，告退。

【站起来弯身一礼作别，城主真是个爱清洁的人，这么一会光景又去洗上一次，这莫非就是中原人常说的玉洁冰清。】

【转身行去，摊开手掌，一只两寸许的灰扑扑小虫游弋而来，其状若蛇，额生双角，正扭来扭去，用头碰触我的掌缘，小灰饿了吧，去给你找好东西吃。幽人独往，缥缈鸿影。】

----结----

——承平二年。春

【小小的身影在那泉边上，望着那泉水上面的热气蒸腾，墨眸睁大了蕴着好些惊奇。爹爹现在出门都经常带着她了，她终于不用一个人在屋子里闷着每天看那些书了。】

【可是跟着出来了，现在也只能待在泉边上，因为爹爹要去找草药，但是不许她跟着去，说是那地方太险了，她跟过去只能碍手碍脚的。】

【于是她一个人落寞的坐在草地上，两只小手托着腮。可她终究是耐不住的，磨磨蹭蹭的趴在那泉边上，伸出手去试探了一下，温呼呼的，暖暖的。于是她又探头瞧了瞧四周，就下去一下..在爹爹回来之前爬出来就好了吧】

【于是少女解了外衫，只留下了白色的裘衣在上身，系紧了腰上的带子，就踩着水浸入了这泉中。】

【那日闻阿九所言，凤凌回去后思忖许久终是释然，自己本不是循规蹈矩在意世俗道德之人，若不然当年也不会把她养在身边，更不至于脱离了宗族】

【此后，对那小人儿又是多上了一份心，记着她说的独自在家无趣孤寂，再待自己上山时便会带上她一起，如若失去那险峻之地也会选个落脚处让她等着自己】

【这日不过寻常，与她安置在罗浮山半腰处，自己再往偏处又走了一炷香的光景，折回时却在原处不见人影，只在一旁看到了阿九的外衫，顿时心头一惊，不由放声高呼】

阿九！

【那温泉水尽管是温呼呼的，可是露在水外的小脸却被风刮得刺痛。捧了水拍在脸上，一阵风过来又变得冰凉。半边脸也被她捂在水里，热气蒸腾正是些暖意，要是家里也这么暖就好了，冬天就不用冻得发抖。】

【小手在水面拍着，惊起一道一道的水纹，可氤氲在雾气之中，却看不清晰。这泉水里有鱼么？她有些好奇，这水看不见底，于是她就沉下去闭着眼睛摸索。泉水不深，却能淹过她头顶，越往下越热，她找了好久也没找到，却突然想到自己好像玩得太久了。】

【快浮出水面的时候正好听着依稀的一声唤，人从水里窜出来，带着水声淅沥的一片，正望见爹爹一对眸子。】

【她脸上正窘迫着，不知道怎么跟爹爹解释，赶紧的游到了岸边半身扑在草坪上往上攀着】

爹爹..你回来啦....【她讨好的笑着，微微吐了舌尖。】

【凤凌手中紧捏着凤九的衣衫，正欲四处查寻却闻隐在那山林深处的一阵水声】

【他知晓此处有汪温泉，离开前也是特地嘱咐了阿九在这附近等，便是想着别在这冬日寒风中把人冻着】

【循声而往，拂开袅袅白雾，不多会儿就到了温泉处，刚刚站定水中便冒出了一个黝黑的头颅，随着人儿窜出水面，可不就是阿九】

【面上的神情一松一紧，心里的石头却是实实在在的落了地，再看丫头调皮吐舌定也是知晓此番行径着实叫人担心了】

【待见人扑伏草坪上欲攀爬上岸，贴身亵衣此刻被泉水浸透紧贴身躯，玲珑身段尽显无疑，虽自小就是他带大的，儿时也是他替人洗澡擦身，但阿九七岁之后便碍着男女之别不再帮衬，如今忽见稚子长成少女免不得怔了一瞬】

还不把衣衫穿好

【他忙不迭的挥手把她的外衫扔了过去，脚下一旋已是背过了身，可脑海中却对刚才的精致显的更为清晰，不禁又往前跨了一步，远离那带着热气的白雾，也欲被风吹去那一片旖旎】

【她还没爬上去呢，那边就落了话，轻飘飘的一句，也听不出喜怒，抬了眸去看，就见着自个儿的外衫也随着那轻飘飘一句话落了下来，心里一紧，赶紧的揪着草就上去了。】

【男子刚才背过身，她捡了那外衫，还没往身上穿，嘴里已是不停地唤着】

爹爹我错了嘛...爹爹！

【可男子却往前径直走了一步，她心里一惊，穿了一只外衫袖子却也管不着了，松了手就往男子那儿小跑了几步赶上去。林子深，从中总有几块乱石，正绊在脚下，吃痛一声撞上了男子后背，她却紧紧将人抱住。】

爹爹我错了，你别走...

【眼眶了还蕴着些泪花，她却将人抱得更紧了。】

【寒风吹来却不减半分那潺潺热气，反而自心中又点起了一把火，而阿九自水中起身的画面更是清晰异常】

【凤凌闭上眼猛吸一口气，只差在心中默念那佛偈了，而刚压下些灼心烈火身后便又传来阿九急切的呼喊，尚不及回头背后已是受了一击，人虽小力气倒是大，差点被她撞个踉跄】

阿九……

【他起先只顾着驱赶那不适，并未注意到对方唤自己，这会儿突然听她口中喃喃，还死死箍着自己的腰身很是不解】

【凤凌施了些力道才得以把她的手臂拉开，一转身就见人泪眼朦胧一脸惊恐，不及开口又发现她并未穿上外衫，此刻受了风正抖着身子怯怯立在跟前，头一仰泪水便顺着眼角跌落】

【他心头一软将人忙揽入怀，抬手抹去她眼角的泪珠，却不禁笑了起来】

傻丫头哭什么，爹爹没生气

【虽有双手把人护着，到底遮掩不住多少，再看她脚上未着鞋履便是弯腰把人抱起快步走回那温泉旁，却是怕她受凉复又放入了水中】

【只是小丫头抱着自己的臂膀不愿松手，凤凌无奈亦是坐在了草坪上，好在枯草厚实又有泉水常年熏染并不冻人】

【可这一高一低的角度恰又将凤九一身婀娜尽收眼底，凤凌的目光闪了闪，对上她氤氲的双眸不自在的咳了声，这才轻拍着凤九的手背欲让她松手】

阿九乖，先松手

【凤凌一开口声音不觉比平日沉了两分，许是想起了那日在破庙中对方所说的话，此刻他已无法再将对方当做一个孩子来看待，而她的身形也是清清楚楚的告知自己，她已然是个女子】

【男子回过身来将女孩揽在怀里，春风料峭却掩不去几分，她抱紧了那臂膀不肯松手，一双眼闭得紧紧的。爹爹明明和以前一样，可那晚在外面宿过一夜后，她却总不能心安，虽说爹爹答应了不会送她走，可是她万一把爹爹气恼了，又要将她送走了怎么办。】

【这是她怎么也不情愿的。于是她被男子重新放入泉水中，还是紧紧抱着不肯松手，男子用了些力想将手抽走，可她却抱着更紧了，方才煞白的小脸此刻却有些挣得微红。】

【听着男子坐下声音，她掀了泪眼的眸子去看他，正瞧见男子眼底莫测，他轻拍着女孩的手低声哄着，她撇了撇嘴，还是不松手】

才不要，要是松手了，爹爹走了怎么办。

【她嗓子软软的，却拉着男子的手臂往自己那头扯了一点，不想那亵衣的衣带已是松了，这一拉扯便散落开来，轻薄的白衣没了束缚借着泉水的浮力散开滑落了肩头。】

【可女孩却不懂得，不自觉得还捂着他的手，往自己怀里揣着。】

爹爹不……阿九！

【好生相劝间两人又是一番拉扯，忽而女子贴身亵衣自肩头散开，而自己的手臂却又被她拽拉着】

【原本就百般避让的人一个不留神就被她抱住了臂膀，柔软蹭着手臂，就算隔着厚重的冬衣也是触感清晰】

【凤凌的语气不由多了些气急败坏之意，热度自两人相贴之处猛的往百骸窜涌，最后汇聚一处】

【随着她露在水上的肌肤映入眼帘，那本就幽暗的瞳更深几许，凤凌鬼使神差般伸手扣住了她的肩，指下微微用力就将被泉水泡的粉嫩的肌肤按出几个白指印来】

【望着女子眼中执拗，他亦是陷入两难纠结之中，却不觉身体已是向她微微倾靠，迟疑片刻在她额上浅啄了一下】

阿九，当真喜欢爹爹，要和爹爹一辈子在一起？

无论纲常无论道德无论礼法？

【拉扯一下，爹爹的语气都染上了几分气恼，她不禁微微松了手，有些委屈的望了回去。可是男子却没有再说下一句了，她自觉是有些胡闹，又撇了嘴，微微松开了手。】

【可冷不防的，男子又握住了她肩头，少女有些错愕的望了过去，只看得他眼眸深深藏这些她看不清楚的东西。她从来都是看不懂爹爹的，她只是跟着他。从小到大，她学会的一切都是这个人教会的，也习惯了身边有爹爹在。】

“阿九，当真喜欢爹爹，要和爹爹一辈子在一起？无论纲常无论道德无论礼法？”

【少女只觉得额间传来微凉的轻触，她呆呆的抬起手在额间碰了碰】

爹爹你说得阿九都糊涂了..为什么跟爹爹在一起要扯到纲常道德礼法？不是爹爹以前给我讲故事的时候说的，只有喜欢那个人才会想在一起吗？

【她有些不明白了，为什么喜欢爹爹就好像不可以和爹爹在一起呢，喜欢爹爹，和那些规矩条款有什么关系呢】

【可她还是伸出了手去抱住了倾靠过来的人，湿淋淋的带起了一片的水花，纤细的胳膊搂住了男子的脖颈。】

我喜欢爹爹，所以要和爹爹一辈子在一起呀

【女子眼里的疑惑迷茫让凤凌稍稍清醒了些，他自嘲一笑摇了摇头，或许还是自己的错，把眼前的女子保护的太好，也怪他自作聪明以为可以把她带大就能将她教好，或许在学识方面自己确实做到了，但做人又何止有学识这般简单】

【再闻其言，更是觉得一口气堵在嗓子口，不知如何解释，毕竟他自己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正当索性放弃，欲松手拉开距离时，水中的人儿已是一把抱住了自己，泉水瞬间就把自己的前襟打湿，那温热也不知是水温还是她的体温】

【聆后言，他喉中又是一塞，抬手扣上她的腕，再次深深望进她的眸，复又一笑】

傻丫头……罢了罢了，反正我凤凌从不受礼教束缚，往后我们隐居山林，也不过比现在孤寂些而已

【说罢，便不再克制心中所思所想，伸手自她腋下穿过，微用力便将人从水中托抱而出，亦不顾已经被打湿的衣衫将人放置腿上安坐】

那阿九可知，与喜欢的人一辈子在一起，该做些什么

——接上。开

【林子里还有些凉的，尽管此刻在泉旁，少女被凤凌抱坐在身上，她还是忍不住往他的怀里靠得更紧些。浸湿的衣衫紧密的贴合在娇小的身躯，曝露在空气中的一双腿纤细光滑，此刻也微微蜷着。她微微抬起头，墨眸半阖着，长睫沾着一丝泉水莹润】

【凤凌在那处说着，他总是说些凤九听不懂的话，就像他给她起的这个名字，她一直不明白，书上的姑娘，名字都是娟秀的，为什么到了她身上就随意取了个数做名字。】

喜欢的人要做什么？

【少女蜷在凤凌的怀里，小手揪着他的衣襟，也被自己身上带着的泉水浸湿了。此刻此刻，指尖碰着也是冰冰凉凉。她只是摇了摇头，微晃时额头轻碰在凤凌下颌婆娑几分，她往他怀里更缩了一些。】

唔...难道不是像我跟爹爹现在这样么，还有什么事情是要做的么？

【她掰着手指在数，每天跟着凤凌看书，跟着他习字、学医、做饭、洗菜....在一起有许多许多的事情可以做，她数也数不过来的。】

【林子里的风更寒了些，她口中念着的声音也渐渐小了下去，可她又开口了，却是前言不搭后语的】

爹爹，上面好冷啊，咱们去池子里好不好？

【看着不住往自己怀里钻的小人儿凤凌此刻也有些为难，自己的衣衫都被打湿了，唯有她的外衫还是干的，可若给她穿上也是枉然，好在泉边不若外头寒冷】

【他收紧手臂与之贴的更紧，闻言扬了下眉角却并不直说，只是低头亲着她的发顶抬手抚过她的背脊】

【凤凌自幼学医，对男女之事自然懂得，即便未曾亲身体验但亦循着本能知晓该做些什么，可对着一直当做女儿在养的凤九，他还真是说不出口】

【思忖间又闻一句，索性抛开那些有的没的直接付诸实际】

好

【他柔声应了一句，也不解衣直接抱着侧身滑入池中，双手托抱着对方不让她沉入水中，自己则低头埋首她颈间，贴着她的耳轻声说道】

阿九往后不要叫我爹爹，直接唤我的名可好

【言语间，温热的呼吸喷洒其身，唇瓣更是若有似无的擦着她的耳廓，托着她背脊的手已然扯落她本就松散开的亵衣，顿时少女婀娜胴体已暴露眼前，隔着袅袅热气反添朦胧之美】

【凤凌托住少女沉入池中，温热的泉水轻抚在周身，少女微微眯了眼为这暖意几分惬惬。他还托着她的，皓首微沉在她颈间，唇畔触碰几分暧暧。小人儿还揽着他脖颈，听着他的话，转过头去】

为什...唔！

【一声惊呼，是她偏过头是娇嫩的唇瓣擦过凤凌的唇际，她虽懵懂，却也下意识往后倾了几许，一只手离了他肩头捂在唇上。墨眸缀满星荧荧，眨眼几下。】

为什么要喊爹爹的名字？

【闷闷的声音从她指缝溢出，她望着近在咫尺的男子面庞，小脸红扑扑，不知是被这泉水暖得，还是觉着方才尚且几分窘意。可望着男子眸中深沉，她还是愣愣的放下了手，糯糯颤颤的唤了一声。】

爹爹..阿凌...

【正欲再度蛊惑怀中人儿，她突然转过了头，温热的唇因热气显的格外红润绵软，轻轻一擦便叫他身子一凛，还未及回味她已像受惊的小鹿拉开距离】

【听她疑惑之言，凤凌勾唇却不答，只是深视她越发殷红的双颊，和水光氤氲的眸，静默无语的凝视下对方终究放下捂在唇上的的手，软糯又带轻颤的嗓音直窜心头，如羽毛扫过让他的喉头为之一紧】

再叫一次

【他的声音愈发低沉，瞳孔的颜色也愈发深沉，哄骗般诱她开口，复尔迅速低头撷获她的唇，舌尖探入微张的檀口，顶开牙关直侵而入】

【原本就在体内乱窜作祟的火更是在摄取到对方口中香甜后集中在了一处，他不由与对方的身躯贴的更近，顺势抵着她往前跨了一步，本就狭隘的空间因他的动作便是直接把人按在了石壁之上，这般倒也方便固定她不至滑入水中】

【一手得空，贴着她的背脊滑至肩头，又抚着手臂直至腕间，扣腕按在衣襟处，一番掠夺在她快要窒息时拉开距离，不及吞咽的津液顺着她的嘴角淌下，凤凌又伸出舌头一一舔尽，再度开口嗓音喑哑，语带深意】

阿九邀请爹爹一起入水，可这穿着衣裳如何尽兴，阿九替爹爹脱去可好

“再叫一次”

【凤凌的声音是低沉蛊惑的，而她似乎从未见过他这般的神情。桃色晕染在双颊几分慵黛，她于是又软软开口，那音还没出来，便是淹没在唇间的。娇小的身子被凤凌抵住往身后一步抵靠在池壁上，闷声着一声呢喃，却也被吃入腹中。】

【在凤九以为自己快要窒息眩晕过去的一瞬，空气又重新回到了身边，她几乎是狼狈的喘息，唇间残留一丝莹润也被人舔舐。那明亮的眸子此刻已是雾蒙蒙的蕴着水汽】

【小手被凤凌带向他的衣襟，她指尖都是无力的，捏着那浸湿的布帛微颤。可她到底是听话的，一层一层的剥开那厚重的衣裳，对她来说却又几分吃力的，待她将那衣衫褪去了，便是贴合在凤凌胸膛喘着气一阵的混沌。】

【这大抵是泉水太暖，连她脑子都迷糊了。垂下的指碰触到凤凌腰间的锦带，于是她又去扯着，染了水的带子将她手勒得微微发白。】

【她轻轻推了推凤凌，顺着那池壁沉入泉水中，手臂圈在他腰上去够那亵裤，直到少女能碰触到温热紧绷的皮肤后才重新浮出水面】

【手臂仍圈在他腰上，仰起头去看他，小脑袋在他胸前轻蹭了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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