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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赤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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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镇州] 【观津书院】风雩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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荆湖路
赤隼红儿
43 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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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59
【他说的通俗易懂,本只是想着让他排解心情,如今倒是真有了求教的心思。】

卫夫子过誉了。

【又问了一些,时间不觉过去,又邀了他一同用膳。】

【以自己的性子,怕是会经常叨扰,向他求学问道了。】

————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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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半步
25 岁
3 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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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2
承平十年 秋

PS:假装是寝居


前几日一场连一场秋雨,他原本就没痊愈的病又反反复复。私以为无碍,就没去瞧医生,结果今日竟在课堂上晕了过去。

待转醒,已然在他的卧房。浑身酸痛,冷意彻骨。总觉得好像置身于冰天雪地之中,抓紧了被子想坐起来,却一点力气都用不上。

勉强撑起的身子最后又重重跌回床上。
[发帖际遇]: 卫淮外出放孔明灯,结果导致森林火灾,坐牢三日并罚款,纹银-1 两 . 幸运榜 / 衰神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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荆湖路
45 岁
4117 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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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46
卫兄!

[方才还是昏睡之态,将大夫送出书院,返身回到师苑寝,推门而入便看到床榻上之人挣扎着要起身,最终双臂无力又势颓跌回榻上]

[快步上前,将人轻轻扶起。大夫临别前的话语,有些沉重。似是哀悼亡书般催命,眼前这位青年即将走到油尽灯枯的时辰]

大夫才给你针灸,祛寒辟邪的汤药已经让你的随侍准备。

眼下可好受些了?

[将他扶起,靠在床沿柜,又垫了个软枕,才在床侧一旁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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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半步
25 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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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2
刚跌回床上就听到有人惊呼,但是并没有力气抬头去看是谁。直到那人过来将自己扶了起来,靠在床边。

“多谢.....”

想来昏迷之时应是有学生喊了其他夫子将他送回房间,又请了大夫瞧病。

半靠在床沿上,盖在身上的被子明明已经很厚了却还觉得冷,忍不住抓得紧了些。

“还好,就是....很冷....”

虽然不是很清楚为何是这般感受,但隐隐也有一些预感。便问

“大夫...怎么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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荆湖路
45 岁
4117 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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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他唇色苍白,又有些失水将要皲裂,转而起身为他斟茶一杯,回转之时便听闻对方虚弱一问。身形稍有迟疑,还是将茶杯递出]

大夫说,静养即可。

[无论如何,好似不舍得这般良友如此离去,竟也学起妇人之仁,不忍将冷水泼面般事实相告。或许到大理一趟,卫兄之病能有转机亦未可知]

眼下入秋了,大夫说偶感风寒皆是小病,不必过于耽心忧恐。

[说着话时,他之随时端着药丸汤进入,起身把榻前位置让出。看着他吞咽汤药甚是艰难,却依旧勉力而为,垂在身侧的双手不由渐渐紧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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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半步
25 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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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夫子若不说后面一句,他还不会起疑。但听到偶感风寒那四个字,就忍不住想笑。结果又咳了起来。

掩唇咳了许久,感觉喉咙腥甜。低头一看手心,仿佛红梅绽放。便将手身给旁边的人看了看,然后又握紧放下。

“不用瞒我,我多少也是知道的。”

却还是将药咽了下去。

“我先前去扬州就染了风疾,大夫也说了让我静养。但我如何,静得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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荆湖路
45 岁
4117 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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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46
[看着掌心处的嫣红,衬之病态白皙的肤色,更为刺眼锥心。三月前,两人听闻柳姑娘骤然离世之讯,他已然溃不成声,本以为往大孤山一走,送别伊人离世,他能心境转圜,有所通透。眼下看来,确实是药石罔顾,纵然旁人有心,他自己却去意已决]

[微微叹气一声,走到洗漱博古架旁,拿起面巾浸水一二,再拿起扭转沥干。走到榻前,将那手心里的红腥擦拭干净]

卫兄,这又是何必?

这天下之大,芳草萋萋,你如此难过,断不是柳姑娘愿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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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半步
25 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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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2
任由萧夫子擦拭掌心,此刻的他是真的再没干净不干净的顾及,头靠在床帏上,唇角溢着苦笑。缓缓道着

“我曾想过,阮阮她孑然一身,无依无靠。连去世都无人知晓葬在何处,如果我也将她忘记,那记得她的人就更少了。”

“她若真不愿意见我难过,为何从不曾与我梦中相见....”

话至此有淡淡的遗憾。却不曾后悔。

“萧夫子,我有一事相求,希望你不要拒绝。”

“我在扬州太乙观,为阮阮点了长明灯。本想年年都去看看,如今看来怕是不可能了。若我熬不过此劫,还劳烦你,也帮我点一盏,与她做个伴。”
[发帖际遇]: 卫淮参加马球比赛名次倒数,从此发愤苦练,纹银+1 两 . 幸运榜 / 衰神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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荆湖路
45 岁
4117 两
2 条
346
[听得“太乙”二字,不由一愣,转而无奈笑笑,连连颔首应承。兜兜转转,最终到了叶兄那处。或许卫兄不知这其中关节,只是现下论来只怕过于无稽,还是按下未提]

你我既有缘同为观津夫子,萧某早已将卫兄视为兄弟。

眼下还只是称我一声‘萧夫子’吗?

[两人相视一笑,却看出彼此眸色中尽染无力回天之意。时感卫兄对柳姑娘之情意绵长,却忽而想起了远在东海无名岛上的小霜。有生之年,还能与她再见上一面否?]

卫兄安心,纵使一试,亦要让我再为你寻名医问断才好。至于你方才提及的托付一事,萧大哥希望还是由你亲自为柳姑娘继续供奉长明。

终有一日,她能入梦与你相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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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半步
25 岁
3 两
0 条
32
他生平性子清冷,朋友知交甚少,也是奉行君子之交淡如水之道,所以平日便是言及朋友,也没有过深的交情。想不到如今行至末路,却交到了知己。

不知是该喜还是该忧,尽力勾出一抹笑意,似是道谢。

“萧兄....萧大哥....”

“我,我很高兴....”

“只可惜...只可惜...”

情绪有些波澜,后面的话却哽在喉中吐不出来。最后索性放弃,只觉得眼皮越来越沉。

“我...我有些累了....”

撑着床边身子缓缓滑倒在床上,阖上眸子时,眼角还溢出一滴泪珠,顺着脸颊划过。

但自始至终,都含着一抹语意不明的笑,似解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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荆湖路
45 岁
4117 两
2 条
346
[方才还说着要尽力一试,后一刻不争的事实却教人感受何为失去亲者的切肤之痛。随侍见榻上之人声若蚊蚋,逐渐势颓,立马扑通跪下,伏在榻前失声痛哭]

[整理主人家遗容还是交予随侍,自己则是从内中退出,想着明日将事情与学督院使大人禀明一切。临走前,见他颊上晶莹浸润,应该是有些高兴才哭泣的吧]

[作此想,颓然而去]

==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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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9 岁
256 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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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
承平十年   冬

[从收到消息到最终确定,半个多月的时间部署围伏,将整个观津城盯防的密不透风]

[十二月初八,镇州迎来自入冬来最大的一场雪,纷纷扬扬盖满屋脊山峋,放眼雪白竟无忍踏之意,梅须逊雪三分白,雪却输梅一段香——寒风驱不去雅兴,于山涧梅林边寻香咏诗的骚客不绝,驻足冻骨之处忽闻脚下颠震,蹄声由远及近,一骑数十人俱着黑服长靴,不冗繁赘,不饰华纹,却是简单利落中透着一股寒冬凛冽之肃]

[骑队驰来,山客纷纷让道,厚重的铁蹄踏进积雪中印出一个个漆黑的窟窿,如羯鼓急点的闷声沉甸甸敲在耳膜心口,是比隆冬萧索更肃杀的寒意,随劲浪刮过衣袂脸颊,不禁畏而生怯]

[梅梢覆枝簌簌落下一捧新雪,露出里头艳红花苞,竟也不堪动荡,折下一朵落在皓白中,却是再无开绽之日]

[到达观津书院的时候,里面静无人声,应是大雪停课,两指一并,右手边领命去书院通知一干师生不要轻举妄动,食指划了个圈,左手数人散开分守书院各个出口,成围笼之势,剩下的随我下马入内,天边阴云环绕,隐有雪势积蓄,偶尔落下几点薄片,不成气候]

[观津书院外的城镇关隘也皆安排了人把守,外圈套内圈,让他插翅也难飞]

[长靴踩进雪地的“嘎吱”声在寂喁空旷中作唯一音符,如这满目的雪,单调又乏味,忽见雪地尽头的长廊处窜出个人来,看打扮应是院中学子,一张稍显稚气的脸被眼前这群突然冒出的不速之客给吓得雪白,唯唯缩回廊室中,目色一凛,加快了脚步往事先就探查好的住处去,一脚将大门踹开,见里面空无一人,抿唇如雪色泛白,冷冷蹦出个极寒的字]

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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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山府路
35 岁
14 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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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0
[早课结束,空荡荡的演武场里人影全无,朝气十足的议议之声俱都安歇下来,徒留一片悄寂。自地面拾起一杆白杆梨花枪,刃朝天,银光皪皪,红缨垂落,穗络在风中微摆,晃出一片血色。归枪入架,手往旁侧一伸,便牢牢握住一柄窄背长刀,通体漆黑的刀鞘泛出一点乌亮光泽,腕一压,拔刀出鞘,修长刀身纤颀优美,冷铁映着寒光。]

[彼时于幽州地界探出消息线网,藤蔓般的枝条延展进街头巷尾,掌心收拢起一切风吹草动,而如今避居城隅,枝蔓被根根斩断,退缩至尺寸之地,任皇城司布天罗地网,也不过临阵时才听得一点零星风声,只来得及将盼儿安置妥当,便无暇他顾。]

[索性仍依往日惯例行事,平心静气讲完一堂课,放课后往风雩亭与玄冲约聚,书院中养的幼犬夹尾奔来,呜鸣两声,靠近了往膝上蹭去,又张口咬住我衣袍一角,向后拖曳不断。凝目看它良久,手指在其后颈上安抚抓挠,挣离后复往前行,天色阴郁,云雾遮顶,走到半途,有寒凉水滴坠于面颊,仰首时见片片细雪宛如游丝袅空,而后降势渐大,烈风裹着细小的冰粒扑卷而来,刮在脸上犹如刀割,不由踯躅怔忪。]

又是雪啊…

[建元七年的那个寒冬,有记忆中最大的一场雪,风呼啸着吹入骨血里,即便是在睡梦之中忆起,那股阴冷都会如影随至,那是伴着死亡与颓败的冷,深深烙印在神魂里,十年安宁,辗转难忘。]

[风雩亭建在地势高处,亭内有一人影独立,望之清隽,拾阶踏了五级,身后骤然有纷杂轻跃的脚步声传来,似是围入大批人马。身形微僵,手指紧紧攥住刀柄,与他对视片刻,余下半程路再也迈不出。]

[来的这样慢,来的这样快。]

今日我教完了六合枪的最后一式

[总归我心中所固认的对错尊卑,与旁人心中所想全然不同,即便与玄冲相守多年,也总是要刻意避过此事,如今情境,除却这不相干一句话,已是一时无言。风轻轻晃动亭角的铃,在耳畔飘下零星声响,长睫被水雾濡湿,末了支起唇角一笑]

我要战最后一次,你不要拦我,也不要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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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结剧目0
36 岁
15 两
0 条
10
【初八深寒,再有二十余日及到除夕年关,一如既往思良久,成亲十载送清泓什么好。往年秉持温吞性情,不近日子则不会琢磨妥当。堂外一面灰墙后,春夏秋望之崎岖的山道,覆雪而掩,杳望无尽,直见莹白成丘,处处流风吹雪,不知雪停还是又起,寂静偶尔传来武场操习声,垂目静静的听着】

【风窗半启借雪光,大丛积雪堆弯了松枝,苍翠时而岌岌一惊,清脆仄响,则逼木枝拦腰折断。呼啸北风传转寒凉,温目明光映雪不减,轻薄木屑不急不躁从手中刻刀下坠袍边,右手拇指端不断摩挲小像颜容,秀眉颦笑大气,女儿情态透过一双炯炯眸瞳,刚柔兼济,寸量细致至发丝摹自一人容貌。】

【寸心寸光阴,寸寸光阴可曾有意,饶过寸寸心。今日一心特为专用,待掸净身上蓝布长袍,留一地细碎木屑吹散步后。袖中小像业已雕成。提前想拿给她看,心念动之际,我心中早已不静。】

【六角亭中,有风穿打铃铁,声声欲静,而风却无动于衷】

【空山飞鸟观尽,影踪若失,而足爪三趾,雪中落印杂乱,其迹未曾绝。这些时日度得太静,故人未见,宿敌未扰。等清泓到,双影快汇成双,也迎来一行注定的不速之客。穹云波谲毕露,雪粒子纷打砖瓦,与她对视间,视线不曾被纷扰隔断,波澜无惊目沉淀至黑,不宁之心,反倒落定,慰对而笑】

娘子,辛苦。

【依言原地伫立,并未忽略她脊身僵硬一幕。并稳双袖,温容如往平和,只目光一深,夫妻许多言不说她也知,她想做的,我何时不曾允。但有些话,她前我始终难道明。直至今日每逢教授君臣二字,还是感怀当年楚王即是现在九五之尊予我知遇恩,宿命允杜玄冲一名湮灭儒河一役,是对还是过?】

【但不悔,我从未悔。颔首作默许,落目她攥刀素手,再慢慢看回她双眸,启语柔也和,要她定心】

我在这儿等着你

【那些脚步速踏紧逼三九明寒,烈烈森寒如尖刀锉冰上,时悬一线,抬目迎见当中一人】

【他好似姓陆。从前身任谋士帐前进出,短短几面之缘,还是余留印象。念天下定十年,从前功名从前风发已消隔世,而人面依稀清晰,此人前来,上意欲铲除五雷散散余众,赶尽杀绝之意昭然以表】

【未敢想领悟时际,会泰然至此地步。略别开了双目,望眼苍穹不甚清明。亲见陆姓官吏安在,心颇生慨。愈发想及从前信重敬仰的那人。到底会否是一位“飞鸟尽良弓藏,狡兔死走狗烹”的帝皇。】
磊落志,天地心,倾出挚诚不言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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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结剧目0
39 岁
256 两
0 条
27
[雪雩夹杂在一起纷纷落下,本是安静规律,瞻景入画,却被一道道来去如风的黑影搅乱激荡开,扑朔在脸上冰棱棱的刺骨,给人以萤弱雪花亦作冰锥之误]

[观津书院只有这么大,此刻尽埋塌雪中成皓白一色,倒教人难分东西,院中师生授了令不敢踏外半步,漫天飞雪中也不见半只鸟雀活物,如卷雪景拉轴,挥毫点墨,彼时风一吹,扬起的斗篷下就显出那慑人的官服来,渐渐笔下人物清晰,五官肃杀,俱是身高八尺的佩刀锦衣郎]

[视线一拉,转到高高的风雩亭,亭中对立二人,一男一女,温柔含情,脉脉低语,气氛如这落白拂柔,教人不忍去破,可身后一众脚步并未停顿,却也不急速,一步一个脚印踏在雪地里,浑身的肃杀与戒备厚重在这踏雪之中,一步一碾,一碾一杀]

[渐成围势,冠帽斗篷皱褶里都攒了雪,积少成多,随着抬头簌落下些许,淌过光滑的布料就成了水珠,染进那墨色里深邃了杀意,视线落到那二人身上,眼里胜翘出誓在必得的决心,那是一种看猎物濒死挣扎的屑傲,堆聚在寒气苍冷的眼角,即便勾勒出味笑,也是绝冷]

五雷盟逆党,赤龙——战清泓!

[仿如堂官判了阶下囚死刑,这一令声如洪钟毫无压力穿透雨雪挟我威芒慑去,在我眼里,她便已是死人]

[目光移到她身侧之人,泛眯的双眸似从漫天雪舞中倒回到了那一场空前战役,彼时两军厮杀,天地皆红,那袭儒雅俊影往来幽云二州,教人印象深刻,本该殒命在十多年的濡河之战中,可如今却好端端的站在这里,与那五雷叛党隐姓埋名,妄想逃过朝廷洒出的天罗地网]

杜玄冲,你早该死了,死在十几年前还能落个身后名,现在同匿叛党,那十年寒窗苦读,十多年宦海效忠,怕是都喂了狗了

[语嗤冷冷,鄙同垢草,领手抽刀出鞘,身后纷纷效同,声声铁器杀意聚成一线索命,寒芒抖落雪珠,映出这天地一色,白练如霜]

今日你二人束手就擒,我可枉开一面不造杀孽,如若不然,我不介意拿血祭一回圣人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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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衍 + 2 男的杀了,女的要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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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山府路
35 岁
14 两
0 条
50
[空气仿佛是寂静的凝固,阵阵松涛在天风中翻响不停,一片柔软的雪花从天而降,坠于深色眼睫,凝成一颗圆润水滴,珠珠滚落。密密层层的雪片渐渐遮蔽起视线,我仰首望去,仅能看见模糊不清的人影,面上却徐徐绽开欣喜笑意。]

[更多的话已不必再讲。]

[朔风中树枝上栖息的雀鸟被铿锵轰鸣的铁骑声惊动,乌密的黑影振翅而起,在浅薄日色中涂抹暗沉色彩,漫天风雪中一闪而过。自石阶上往下看去,数十名黑衣人成合围之势,皆手按玄青刀柄,权等待一声令下,预备拔刀染血。手指轻叩佩刀,长眸映起白芒霜雪,目光转过,凝视住领头之人,一线细丝从脑海深处拉扯而出,牵拽出沉压许久的记忆,我辨明其身份,不由哑声一笑。]

逆党...随你怎样说…

[忆旧年往事,多存艰辛。我等是攀援峰峦之人,一路滴水成冰,石径峭滑,即便到达山巅面对的也是满崖寂寂,亦于逆流中独行,一朝落败,凉澈的溪水涤荡而来,淹没了细沙上写过的字,所留痕迹不过史书上寥寥几笔,圈定作扰乱天下的叛党,是多年后江湖上鲜少有人提及的幽秘谈资。或许如今在幽州,也不再有谁记得“五雷盟”这三个字。]

[如此所求为何?慷慨赴死又为何?人心总是贪婪,永远得不到所求之物,走不完择定之路,放不下便是输,但这条路是我自己选,自己走,我没有罪,没有人能定我的罪。]

想我不战而退?

[昂首一嗤,瞳眸在雪光下闪过异色,璀璨的发亮,单薄身形投射在白茫茫的地面,狭长细影微微一摇,宛若鲜活腾起。]

办不到

[足下轻迈,自石阶翩跹而下,轻如片羽坠地,不惊落雪,严霜将深楚眉睫冰封,凝结成一种悚人的煞,长刀振腕出鞘,于身前划出一道极长的深痕,迈步跨过,抬眸傲然而视]

出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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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结剧目0
39 岁
256 两
0 条
27
[先时歇意的雪逐渐有了转密之势,连其中夹着的雨珠都变成了如鹅毛般的大雪,一片片砸在所有能憩容的地方,层层堆积,终成厚丈]

[那一声“嗤”破开轻如细语的落雪声,连同不愿身降的激战悉数借由那临危不改的傲目传来,訇然战书已下,她自亭中走出,娴柔已褪,刀拾粹芒,恍惚给人又回到当年那赤壁鏖兵的一战,使我有几分谑看的心随目色牵凝而重,视线滑过她手中切厉刀锋,突道]

都说五雷盟有泼胆无畏之心,我以为这么些年的安逸足将人棱角磨平了,看来赤龙依旧,你还算配得上这名字

[由衷一叹,也仅止于此处怀柔,下一刻眉峰结起煞戾,震声如排浪而出]

拒捕者格杀勿论!

[随这一声信号数十人持刀而上,将她四面围得密不透风,当先与她长刀交锋,兵戈交击声清脆短促,但深厚程度依旧明辨,无不卯力相拼才致这声声有如敲心震肺]

[较比她手中长刀,春水刀身狭刃短,易施巧劲,可我仗她女子之身力亏不足硬要比拼内劲,几次扛对劈面刀式,皆是不避不闪格档,甚至能感觉到兵器摩擦过的火花零星烧触手背,刀柄攥握的温度始终灼可化雪]

[惊叹她刀法攻势的迅猛刚硬,丝毫不拘以女身,才觉自己大意在前,她定是使惯了长刀,才能在沉臂掣肘下还能挥洒地虎虎生风,如此一来反倒使我如陷泥淖,锋芒大减,心一沉,腕上招式换了路数,不与她硬扛,专挑她顾及不到的细末下手,而默契使然,身旁众人见我招式变换便纷纷斩雪迎刀,或上下分扫,或声东击西,若说那柄长刀如雪中虎啸龙吟,那我这十余把春水刀便像隐藏在暴雪中的风刃,来去无形,却能将人剐得生不如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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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结剧目0
燕山府路
35 岁
14 两
0 条
50
[一股疾风迎面而来,银光璀璨里,一口窄刀兜头劈下,真气于躯体内游走,提劲与他连撞数刀,功力内粹,宝刃相迎,铮然作响声中爆起数点星芒。身以双手为撑,骤然发力,再落一势,直似长虹倒卷,神龙摆尾一般挥落翻腾,哧哧卷飞数刃刀身,长长几道狭窄寒光拖曳着栽进雪地里,人随劲力飘转,刀风扇面似的横扫而出,携巨力切击向内里一圈,刺出一蓬热血。]

[恍惚又是征战之时,纵是艺高人胆大,也要受困于一拥而上的兵士,一个人是涓涓细流,汇聚在一起便要变作翻山倒海的滔天巨浪,劈头盖脸叩压下来,而皇城司更与一般精兵不同,领头之人武艺不凡,下属训练有素,配合默契,应对起来颇为麻烦。]

[我施极烈之招,对方则还暗巧之势。敏锐觉察形势陡变,身前身后有利刃直刺,两名黑衣人袭身而近,一左一右往两肋搠来双刀,缜细凌厉的刀阵结成,一抬眼便觉四面八方俱是冷光寒影,一股脑当头罩落。]

[顾左失右,顾前失后,茫茫白光里有急念闪过,银牙紧咬,纤腰力拧,修长身躯走了个拉长而扭曲的线,千钧一发之际于觑得空隙中突地逸出,而后纵身而起,晦暗天色里有如青云一片,落身在不远处的空地之上。]

好身手

[一串血珠坠在雪里,是剐蹭出的三道伤口,一道臂间,一道腰侧,另有极细极窄一条涂在左颊,正随毛刺般的轻痛渗出血迹。伤虽不重,但架不住敌方人多势众,再交手又要另添新痕,心知今日怕是不得善了,细想却并无多少惶恐之意,既无动摇,出招便只管一往直前,断绝了回转之处。]

[必亡之局,刃会卷,人会死,但我信我的刀,它说它无坚不摧,以一当十,我就不会输。]

[一声赞叹后又是肃颜,接出后招,冷冽朔风之中有“呜”的一声尖啸,刀风搅动大股雪片,漫天漫地,扑面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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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9 岁
256 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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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花越下越大,越积越深,放眼望去皓白无痕,只在亭下激战的地方被凌乱变动的脚步或划或踩,横竖扭曲成一副杀阵图]

[两道刀锋疾划,前后矫矢并围,威势腾腾如成恶龙,张牙舞爪,森冷刀光直捣肋下,眼看就要得逞,千钧一发之隙那身子扭成诡异弧度,巧妙完美的避过了刺来的双刀,散力纵跃蹿于半空,健姿轻盈,落地坠雪悄无声息]

[劲之道可如猛虎压敌,内息敛亦化鹤纵云天,如此收发自如,久攻之下仍难破其劣门,十打一却成平手,这可不是我想要的结果]

[唇抿成内收的厉弧,一双寒目随下压的剑眉而蓄雷霆滔光,抖手振腕,在她起手刀架的同时毫不犹豫的迎上,脚步疾踏溅飞地面的积雪,蓬蓬扬洒于两边,让出这一条狭路,拭看谁能将勇胆留到最后]

[“铿”一声两刀相逢,短暂的胶着让我近距离看到她脸上未干的血痕,不知是被谁的刀划出极细的口子,落在眼里似她浑身硬壳破开的一条裂缝,让我忍不住敲打粉碎的欲望灌力喷出,一擦刃,星火激溅,内力狂催下刀势若蛟龙掀浪,越翻越高,刀风披向方圆三尺之地,双目镇杀,隐然主动发力之下意要将她守势全盘吞噬]

[却又非一味强攻,她长刀招往间春水寒芒生生四下折转,随飘忽的身形影影绰绰幻化无定,已然将刀法的刚柔并济运用到极致,眩惑耳目的同时身法依旧霸道催逼,一招撞上她格挡刀刃,刀锋陡然折返,瞅准她颈项空门反手切了过去,银光诡诈如蛇,闪电一般跃近,但她反应太快,身子一拧避过要害,锋利的刀只在她颌下锁骨切扯出一条血口,刀势已然收尾]

[回合甫落,她全身多处刀伤已将那身素衣染尽血色,刀尖还滴着血,洒开在雪地里融晕成一团,手腕一翻,将刀身正回,看着她挑出一抹衅谑的笑]

[竖口哨音一吹,四面刀风又呼呼而至,不给她喘气的机会,就算武功内力再深厚也抗不住人海战术,拖也能活活将她拖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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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玄冲 + 5 不负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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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结剧目0
36 岁
15 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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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
【清泓始出一步,昂颈喉头不禁一紧,袍角随风追向她后方,雪意仆仆及朴亭翘下第一阶,岌岌皑皑在顶危矣,怕是今夜深时苍雪厚重,必会压垮吾家院庐,此本是忧心忡忡的一件大事,却在时境面前,不过是尘芥一挥,微不足道障目不得,且裂开真实心绪,却也知些许年,胸怀度日平静,业已迫归狰狞。当年两军对峙,生杀两面我无从选择,尔后袖手无为...亲见五雷覆灭,血流成河,那役谁赢谁败皆非我所愿。心速慢于常,已闻经年久别的故人张口准准道我身前来历。十年相见十步开外,足蔑天地风音冷冷一袭话,他判解听来对我鄙弃尤加,可知我心中自责比起他话语更甚,岂止千倍万倍】

【江山高台累累筑起,原是要尸海白骨来奠基,方能平平稳稳】

【眼睁睁一扫列位,又见弑杀再起,迟迟,未启口说些什么,该长笑这功名利禄身外物何足挂碍,可悲亦从中来,试问忠君节义焉存?寒窗十年倏忽一目间,昭明威正官服加身而始,伏案牍诸昼旦,抱负乃公义民生。建元战炽,对五雷动之以情晓之以理,说服清泓将身为昭军俘虏的我放走,一心为止战,执意归楚营,那呈荐诏安五雷的书表就在手中,然横山战鼓擂,杀声不可挡,我仓促回头,再无法越过血河尸山一去不顾。为县臣时得民之爱戴,沦俘虏时得众人之信任,皆一一连累辜负了】

【幢幢杀影,恶风唳啸,血气腥味犹如那日,我跪在遍是尸身的战场,楚昭两军旗帜交错倒在血泊中,哪一边是对,哪一边是错,后来实在分不清楚。此刻举眸一边是曾经同袍,一边是护我前的发妻,刀剑性命相向,还是一样景象,神色眉巅与平日温儒敦和迥别,太宁则负数年不可与人述的经过】

【一蓬热血喷溅至前,几滴腥热沿脸庞往下滑,滴打在履前一层薄雪上,融过雪水血迹便凝,不知是清泓伤口淌落的血,还是他人的血,我懂清泓性情如她手中的刀,刀在人在,劝她放手归隐的人是我,但我永远不会拿走她手中的刀,看过一眼观津七院八落,通往学堂的门扇,于来时亲手闩闭妥当】

我夫妻二人隐姓埋名于此,本与观津书院毫无干联,事毕,且请查证

【众齐齐攻向清泓之际,严凛霜白庄重之下,俯身抱袖,告我二人共同愧疚,但莫扰一方安宁】

【袖下刻刀与小像被捂得与血肉分不开,心念并非在胜负对错间游曳,若我成全清泓一战,清泓应也成全了我一回。团团战圈再不见她,悲意流泻四肢百骸如待时发作的鸩毒,一直未破裂这份持就的泰然】

【亦没曾动一步,我等她】
磊落志,天地心,倾出挚诚不言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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