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姬酒肆

————开————   
春日好，稚鸟啼破重霭，疏枝摇碎软风。薄烟雨笼不住少年郎，追云驹踏乱了幽篁径，兜一肩山中趣，染一身林木香。   

无日不辩光阴几何，但闻米香切切，谢二掳了陶翁新酒，林公子折了山寺桃枝，言说酒肆胡姬紧叮嘱。  

三五打马回城时，饭时刚过。胡姬酒肆笑语盈，残席未撤，人客已酣，娇姬携胡琴，尤唱塞外月。  

葡萄琼浆已厌，谢二揽了胡姬，拎了陶翁酒直送人胸间，咬着那如脂耳珠教去温。眼尖的小厮早已惯熟，早取了众人马上山间猎获去宰洗。

临窗阁里置碳架，设酒炉，袅袅烟起，醉困人间。胡姬安置好山寺桃枝，曲膝坐于林公子身侧，倚窗弄笛，半个身子都被春光拢了去。  

肉未送至，酒已温，执盏倾身，斜靠曲几，听着谢二趣事，赏着林生温存，叹一声时光悠悠，闲情正好。

【正道是春日游，杏花落满头，春草碧色，春水绿波，只这京城却是生生少了棣州的那股灵秀之趣，远无远山，近无近水。满目的高墙巍楼，人声鼎沸的市巷，迎来送往的客栈酒肆都是朱门紫牖，自然是比一般州府富贵气派】


【手中捏着一支糖人走在人流中，偶尔悄悄西摊的发簪，又去看看东家的胭脂，瞧够了就离开也不买。苦着脸儿摸着钱袋，可不是自己节俭，而是一路过来，身上实在没钱啦】


【瘪了瘪嘴低头抖了抖裙子，上头一大片的血迹依旧清晰可见，散在青嫩的裙角上像开在春日里的一朵血花。也不理会众多怪异的目光，自得其乐的东瞧瞧西看看。】


【正是打量着一个花灯，余光抬起的时候正见一个人倚在阁楼上，只须臾又不见了】咦？


【揉了揉眼，方才那不是江叔叔么？！心中一欢，丢下花灯就提着裙子跑进那家酒肆，蹬蹬蹬的直上了二楼，人未至已然出声】江北。。。


【堪堪的在门口刹住脚步，将叔叔两个字生生的吞进肚子里，眨了眨眼被眼前所见震住，眼光都忘了该落在熟人身上，只略过江北看着窗边的一对俊男美人温存软语，一时呆了去】

城北有山，山生异草，凭山而生，离山而枯。故人陶生挚爱酒，可以无室，可以无妻，不能无酒。此生爱酒却不饮，只制酒。其酒奇异，绵者醉人难醒，烈者畅人胸怀，尝之令人难忘，远之牵人怀思。

然其人孤僻，知此美酒者寥寥，一向只允在其草庐笑谈畅饮。今日全赖谢二公子皮厚，才得在此日不甚暖风雨尚寒早春天，懒依春桃，笑赏美姬，聆清笛，品其酒。

好友以解漂泊寂，美酒涤得旅途尘。“南风”（酒名）烈而醇，香取栀桂，入口甘润，入怀炽肺腑，可以忘忧思，撩人旧轻狂。胡姬烈艳，笛音似箭。意兴起，昂首倾盏，合目正游瀚海浪，欲踏青云揽日月。突一声“江北”甚嘹亮！

一刹时，青云不见，浪如狂，云霄坠，涛撼骨，激灵灵猛摒息，乱糟糟酒翻涌，慌惨惨咳喷了身侧谢公子满衿袍，可惜了簇新锦绣酒痕污，俊美面庞带醇汁。

辩声已知来着何人，摸了帕子且与谢公子擦脸。只道声尚远，来得及起身相迎，顾得上提醒林公子收敛。没料得，姑娘已长大，性子一如旧。

执帕手刚抚上谢公子面颊，指尖花生米还未弹向林生抚着美人掌，一道新绿卷上来，亮了炉间火，羞了春桃艳，惊了一室人慌乱。

谢生抢了帕子自擦拭，林生撇了怀中美人，连着美姬三双眼睛直盯着这厢瞧。无奈何急忙忙起身立于姑娘身前遮着男人花天酒地，好便宜里头诸人收拾场面。

“怎的上了这楼来？几时出来的？你师父可知晓？”

指着姑娘裙上血污欲张口，又思人多，指尖点了几点，只好拿了眼色直盯人，眼神里递的满是担忧询问。

【眨了眨眼睛，又眨了眨眼睛才从那边美人半露的胸脯里回过神来，脑中冒出一堆的成语，简直声色犬马，酒池肉林，穷奢极侈 荒淫无度。。。晃了晃脑子止住自己天马行空不着边际的成语大比拼。再回神的时候已见一袭衣袍挡了自己的眼，不满的抬手抓住他的衣袖拨弄到一边，探出头来又去看，这次倒不是要看那美人，眼神直溜溜的落到在一边收拾衣裳的公子身上去，因为刚刚分明看到了自家叔叔给这小白脸擦脸！】


【惊疑不定的看了那男子许久，一副晴天霹雳的样子，就说江北明明长得帅还文韬武略怎的好些年不见有媳妇！原来。。。原来。。。】


【瞧仇人似得瞪了那公子哥一眼，才嘟着嘴不满的回他的话】刚才在楼下瞧见你了我就上来了，出来好几个月了钱都花光了！师父不知道我偷偷下山的！好了换我问你！


【说着纤手一指那公子，将小白脸三个字咽回去，换了个委婉的说法】那公子哥是谁？你整日都同他们这样。。。这样。。这样那啥么？！


【也不是没瞧见他担忧的眼神，知他指的甚么，心说你尽是花天酒地了还晓得管我？头扭一边去，本姑娘拒绝告诉你】

脚下细挪动，只为遮的严实背后滋啦啦炭火烤春光。焦急那团血污来由，几欲扯了人裙裾抖开来，奈何昔日娇囡已成新荷，自是视不能注目，近不能沾衣。指欲探，又退回，正是聚了眉，无奈何收指成拳，袖未及甩身未稍退，不防备被小姑娘一臂推开，才想起小荷虽稚，亦是风吹雨打根骨劲，不似闺中碧玉，帐里娇娥。

趔趄趄急忙稳身形，叹着春光终难遮掩，酒肉熏熏，烟火重重。一时竟是犯了大错，唇已启，舌结难动，言语卡喉，眼睁睁看着春柳新芽裹了碳烤孜然野兔烟火气。

谢二公子是那性命泡在酒香里，头颅拴在口舌上，双眼一扫就知你身上带了多少消息的拾音阁大当家。本是朋友相聚不防备，一身酒痕正狼藉，失态也不过刹那，抬眼望去，已是正襟端坐，软笑覆面，真真一副斯文君子好皮囊。

胡姬长眉弯着笑，明眸扫了姑娘扫北原，终是提了眼稍，盯着身侧林公子闪着长睫贴耳悄声问。林家纨绔笑眯了眼，捏着筷子敲着碳架瞅着这厢等话，直瞅的北原嗓子也似上了碳架烤。

虚咳两声缓缓燥，方欲开口做引荐，却见小姑娘瞪了眼。两汪清池暗蕴着风波，秀唇启合，字字惊心。“偷着下山”“钱花光”！念着那裙上刺目血污，还不及思想人有没有受了委屈，入耳问话倒教人压了惊难禁笑，看这闲心思当是不用担忧。展臂遥指众人，一一点了名姓，那胡姬一笛醉云霄，也算是拔尖儿的人物，自然是以友礼待。

细想姑娘神情，品品语气曲弯，笑一回小小人儿胡思乱想。让着人入席：“哪里有整日，叔叔这才刚回来，会会友消消乏。若是整日这样，哪里会有当年捡了你。月儿可用过午饭？这都是上午新猎的野味，可要尝尝？“

【见其一一点着名，人与名对上号便少了几分生分，云遮月便是这般人，自来熟的很。眼睛一一掠过几人，见着那谢二时眼神生生的写着勾搭我叔的小白脸，掠过胡姬时，目光又偷偷的溜一圈细嫩白皙的胸脯，还不忘低头瞧了瞧自己的才瘪着嘴儿溜开眼，然后落在肆意潇洒的林生身上，相见他与美人那般姿态，也是微微羞红了脸。一一打过招呼才同江北坐下】


【炭靠着兔肉香，和着甘醇凛冽的酒味散在空气里，倒觉得人生就该似我叔一般的，三五好友，把酒作乐。双手撑着颊满是新奇的打量四周。听闻吃食皱起眉头摆首】不要吃，你可不知道我前几日刚进城遇到个怪人，一边跟我说不要拿剑会损天命，一边眼儿也不眨的撕了好几个土匪，手臂一截腿一截的


【说着打了个寒颤，想起那要命的场景脸儿一白，摇了摇头不要想了】害的我好几日吃不下饭！对了这上头的血就是那人把别人的腿扔到我脚边染上的，不是我的，江北叔你不要担心


【说着抖了抖开着艳丽的花儿的裙摆，眼睛却已经移到席上那酒上去，砸吧砸吧嘴将酒整坛的捧过来闻了闻，而后眼巴巴的看他】好香，我可不可以喝？

小厮乖觉，早看明白了场面，置座安茶，穿梭间风过清湖，不消片刻，席重排，香又添。

小姑娘却不入座，也不答言。纳闷间顺其视线望去，便是北原一向纵性惯了的，也觉面如涂桨。叹一回这世上姑娘，有些是给人看的，有些则是定要遵那”非礼勿视“之规。心里默念声”罪过“，转身以背影掩着尴尬率先入座。

撕人断肢怪人，江湖间斗勇逞凶事，北原没兴趣。斜一眼谢二，果不其然见他眉梢挑动，这厮还在假装烤肉，就不知这兔肉得辗转几何，才得拐到他九曲十八弯的肚腹。

也不理他，提了酒坛，取来一只胡地琉璃盏，倾满陶生桂兰酿琼汁，笑对小月，只道”酒烈灼人口，甘冽清肺腑，急饮，慢品。“

今日之席本是挚友为北原回城接风洗尘，南风炽烈却不醉人。不怕伤其身，只暗笑那温大侠知晓此番教授小姑娘饮酒，会否提剑来杀。

自斟一盏昂首饮了，落盏间又暼见那团血污。方才亦未细观，这才把姑娘上下左右打量一遍，竟然只有一支糖人随身。这性子！眉间微拢，面色稍沉，倒不知这些年那温是如何教导小月，又带她历练几何，便如此大意让其一人偷溜出来，果然用心么？！

说着不用担心，又怎能真的不担心。心泛疼惜，言语间便带了两分气，端了一碗蘑菇嫩笋汤放姑娘面前：“这裙子不能穿了吧？你的剑呢？如果不是遇见叔叔月儿打算接下来怎么办？”

【放下手中小糖人，正是对上了胡姬瞧过来的眼儿，见她撑着颊含着笑，目光正正落在我的小糖人上，眨了眨眼便将手边的糖人送了出去。这才小心的将琉璃盏捧在手里，轻嘬了一口，还没尝出味道就下了肚，皱了皱眉不解，怎的没有我叔说的甘冽？半疑惑的又嘬了一口，清润的酒香在口齿间溜了一圈，将眼儿笑成一道弯才道】好喝


【末了想起灵山上仙气出尘的公子，不觉又溜出一句】行川公子一定会喜欢。


【自个儿喝酒都未能学会呢，品酒甚的自然就是远了，倒是觉得我叔跟江公子该是和的来，还有陆师兄，这些个都是嗜酒能品的。又同那谢二公子讨了一杯酒才放下酒盏去尝蘑菇汤，瓷勺舀着清汤，混不在意的诉着身上的物什去处】呃。。剑么，我放在当铺了，城东有个老妇好生可怜带着孙儿没饭吃，正巧我银子在路上给的差不多了，就将剑暂时當了换钱给那老婆婆了。。。衣服。。。衣服么。。我忘了给自己留些钱做衣裳。。。

【皱眉想了想，嗯。。其实送出去的东西还不少，玉佩什么的，发簪什么的，自小也同那些流落街头的小孩一般三餐不继，感同身受之下觉得他们分外可怜，自是心生怜悯的，不是谁都能如我一般能遇上北原叔叔又能遇上温长老的。】


【自小这叔叔对我是极好的，自是不与他生分，经他一提又想起来自个身无分文了，将碗碟一方，双手自发的扯上他的衣袖，嘟嘴挤眼的做可怜状】叔叔~~（我没钱了你养我呀养我呀）


【至于没遇上他该怎么办，其实真没想好，大不了去山上寻些草药到药铺换钱吧，反正紫云峰上的师姐也教过不少草药给我认识，不过这话可不说，既是现下遇上了，赖他的就是了】

送了片兔肉慢嚼着，听着小姑娘叮叮当当数说些细碎来由。不用细留神，一晃若许年，早明白她这性子是改不了。那温大侠再怎么照顾，也是个江湖男子，女人见没见过几个都难说，不曾指望他调教小姑娘。索性孩子心性纯善，在昆仑养着不会偏移了性情，唯此尚得放心。

灵山上江公子倒是多时未见了，或许他还记着白虎仔。忆起他灵活风趣，依旧垂目翻烤着片肉，未曾抬头，只漾了浅笑盈面。倘得空闲，与他对饮许是乐趣，倒不知他一介道士可愿饮酒。只把小姑娘这话听在心里，并不答言。

架上肉片将熟，衣袖被人扯动，手便不稳，颠三乱四的依旧翻着。唇边笑渐深，也不回头看她，由着她撒娇，心比酒暖。

窗外雨大了些，已成淅淅沥沥，初柳不禁风，摇摆的凌乱。青石路湿透了，往下看去，一朵朵纸伞似浮莲，遮着急行人。天依旧黄，春尚自寒，几家热灶等人还。

明窗不需烛，温酒自暖人。自己也算月儿亲人，漫说己在此处，便是不在，江归家亦为其家，留暖室温茶，任其何时归家。

捡了已熟兔肉放入瓷碟，推送月儿面前，大掌覆人顶，顺抚秀发，怜惜温了醇声：“多少吃点，叔叔拣了那不腻的给你。听话吃完，跟叔叔回家歇歇，明儿让澄墨轩送新衣裳给月儿。”

【接过那碟兔肉执着箸夹了一块入口，果真不腻，香香的。饿了好些天的肚子终于被唤起了食欲，笑眯眯的同那烤肉的谢二公子竖了个大拇指】


【吃饱了喝足了便跑到窗边去趴在窗沿上看雨，将丰神俊秀的林生公子挤了开去，同胡姬窝在那塌上，偶尔伸手去接，雨滴啪嗒啪嗒的落在纤细的手指间，雨过闲花落，风来古木声。一时整个京城都那么静，行在街上的行人就像走在画中一般。边上的胡姬又吹起笛声，谁家玉笛暗飞声， 散入东风满洛城，眯着眼假寐，耳旁织成动人的清籁。】


【半醒半梦中，又见薄暮中有一人缓缓而来，蹲下身来擦去我眼角的眼泪，那般温润清和，问我为甚么哭。缓缓的漾开一朵笑，有叔叔真是好。】

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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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幽云十六州贼子动作频繁，恐怕是有事将起，只怕战乱不日将临啊。

【心中烦闷自然借酒消愁，虽深知举杯消愁愁更愁，但一口葡萄酒饮下，入喉一线，只觉与中原酒品一比，别有一番风味，一种畅快之感自胸中涌出，刹那间一切忧虑烟消云散。】

好酒啊！

【不觉已饮下十数壶，犹无停意，或许，较之中原，吾更适合生活在西域之地吧！只是不知西域之西又该是什么情况，可会有人生活？】

【可能因着江叔叔喜欢这里，自己对这酒肆也尤其爱，无事之时便跑来找胡姬姐姐玩儿，顺道也能见着俊俏的林公子，那谢二改不了性子的喜欢逗人，常拿陶公酒来喂、】


【渐渐的也喜欢上了那酒味，三不五时的来尝鲜，今日同那三人喝的迷迷糊糊，抱着一小坛子“南风”乱走，可却稀里糊涂的找不到原来在的屋子。面色潮红的晃着步子，满是疑惑的寻了好些地方，没有寻着胡姬却引来几个风流小哥，在耳旁嗡嗡嗡的也不知说些啥，不耐烦的将人挥开，却不想几人还动手了】


【不耐的骂了句脏，提着醉酒的劲儿抬腿就将一人踹的直不起腰来，那人骂骂咧咧的扬手就想一巴掌呼过来，自个儿也知要躲，可惜酒劲上来了动作太迟缓，只吓的闭上眼睛等着被扇耳刮子】

咦？

【只是来这酒肆休息片刻却也能遇见这等不良于世风之恶行，本已平静下的心骤起波澜。】

恶贼滚开！

【以掌带风，掀开眼前无耻之人，几个起落便无人尚能站立。冷眼横视，只想着要将这些带坏风气的恶人尽数绳之于法，可惜不是捕快，虽能教训他们却没有办法将他们押入大牢。心中又现苦闷难当，只觉对不起苦主，回头一眼，却发现这被调戏的居然是自己认的妹子！心中苦闷又变，怒火灼烧着心扉，痛苦逐渐蔓延。】

你们，该死！

【血光又现，杀戮再起，须臾间惨叫声不绝于耳。】

【痛觉迟迟未来，悄悄挣开一只眼睛去看，一看可不得了，吓的怀中的酒坛落了地酒也醒了大半】


【只闻惊叫声四起，身旁那几人须臾已经变成几具尸体，心里有些害怕，虽是半醉但也知道这人是谁，第一次见他时他杀人，这一次再见，又是这种场面，不过不知怎么就是知道，这次和上次是不一样的。上次他杀人很有理智，那些人也该死。但是这个觉得他似乎有些失控，而且这几个人虽然有点可恶，但是。。。罪不至死】


【打了个冷颤，不知道他会不会一失去理智把全酒楼的人都撕了，想也没想一把抱住来人的腰身，手忙脚乱的拍拍他的背】别生气。。别生气。。乖乖喔。。。



【就像哄着温长老屋后面的那只小猫一样，试图让他安静下来。】

吾，没事。

【口中说着没事，心底已是惊讶莫名，何时吾变得如此嗜杀了？越想越紧张，越想越不安，彷徨和无奈，纠结与愁苦，并存于心。】

吾只是需要平静平静。你可愿陪吾饮上一杯？

【忙不迭的点头，捧着发晕的脑袋就领着他上楼，至于这一团乱，胡姬也是见惯场面的人，迅速的处理了。】


【踩着不太稳的步伐找到了自己方才待的房间，将人推进去，反手就拴上门，抬着一根手指瞎晃】喏，好好冷静，咱们喝酒。。嗝。。。


【打了个酒嗝，捧了一坛酒过去，站在他身前，满眼疑惑的打量他，一瞬不瞬的看，不说话】

【默默地看着眼前人，她也同样看着我，心不觉一动。】

有些日子不见了吧？今天怎么来这里了？还让那些无耻之徒调戏了，最近要不要我找些人保护你？

【本来想和她饮上一杯，却不料到了房内，反而没了兴致，更关心起了她的安全。】

【正看的起劲，被问话拉回了些神智，皱着眉头想了想，伸出手指点着日子，末了发现记不得多少日子没见了。挥了挥手将自己不知道的问题抛到脑后，又去盯着人瞧】


【阁楼似乎很安静，一点声都没有，呃。。只有自己的呼吸声。抬起手来，试探性的伸了伸，然后指腹接触到他冰冷的面具，轻轻描摹着，满眼的好奇】你为什么戴着面具呢。

【被她这么一问，内心深处一颤，一种难以言说的无力感涌上心头。当年为了遗忘过去而戴上面具，却没想到面具下的人对爱的渴望丝毫未变，冰冷的外表下隐藏着的，还是那颗火热的心。】

……

【犹豫是否该和她说出那段被人遗忘许久的故事，不安正在逐步蔓延。本以为曾经被好友点透，如今却发现，透过再看，还是一堵墙，一堵更加牢固的墙，迷失了方向，遗忘了目标。】

关于这件事，吾可不可以不回答？

【话已出口，又感后悔，唯恐因此令她恼火，只得小心翼翼地看着她的脸色。这才猛然发觉，此时已将她真正看做了自己的伙伴亦或家人。】

【似乎在他眼里看到了不明意味的暗涌，醉酒的小月亮自然是看不懂，眨了眨眼，素来不会强人所难是自个儿的优点把？点了点头顺着他】那好吧不回答就不回答吧



【单手抱着酒坛子好沉，皱着眉将小坛子移到他手上，可兴趣还没从面具上移开，琢磨了半天眼睛一亮，似乎是找到了答案】你喜欢戴面具？那我买好多面具送你好不？


【呃。。上次在集市看到好些卖这东西的，有长的像狮子的，像老虎的，还有瞠目裂齿的。。。就不知道这哥哥喜欢什么样儿的，心里生了疑问，顺口也将苦恼问出声】你喜欢什么样儿的，我比较喜欢小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