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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兴三年考核——皇城司入门考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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考生:匿名

陪考官:薛山

考核身份:皇城司

考核说明:考生请根据演绎背景,以所考身份进行演绎。考生贴数不得少于5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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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发
 楼主| 薛山 发表于 文兴六年十二月十二日 (冬) 2019-12-5 12:10:47 | 只看该作者
演绎背景:
   文兴三年,京畿出现一桩命案,死者为刘店村村民马某,马某之妻石氏为苗女,育有一四岁女儿。马某身故时身无外伤,只称腹胀,且腹中有物游走,三日后即暴毙家中。马某之母状告杀人者乃石氏,因整个刘店村只有石氏是苗女,早有盛传苗女之蛊可杀人于无形。石氏入狱后,马某之母也得了腹胀的怪病,后得游历至此的道人救助,马氏之母痊愈,道人称并未中蛊。
  案情有变时,再次对马某验尸,却见尸身上有如同丝线般密密麻麻的小虫,即“千丝蛊”。此案疑点颇多,请林渊襄助。

人物设定:

薛山:皇城司亲从官,年二十五,精锻造术,通奇门遁甲,春水刀及盘龙丝皆出自其手,功夫虽排不上一等,设计能力却是一流,不常出任务,多在京城官署钻研,对自身要求极高,所造武器精益求精,甚得上锋赏识。

林渊,男,25,正七品亲事官副使,父曾任全州通判,母为当地苗人,出身自带琥珀瞳,有独门心法,懂得催眠之术,擅蛊毒,凭天赋异禀得荐皇城司,立下不少功劳,升至副使一职,跟毒物打交道,通常性乖张,言不多,心思缜密,在同署也因诡异身法多让人敬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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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澜清 + 2 山哥你太帅了!来搞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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板凳
 楼主| 薛山 发表于 文兴六年十二月十二日 (冬) 2019-12-5 13:50:57 | 只看该作者
秋日,是判了秋斩的死囚上路的时候,草木摇落,铺天盖地的肃杀之气。

而牢中更着阴冷,尤是方才那厚重的铁门开合,扑面的陈腐之气更为憾人。每一间牢房都不甚明亮,他们的罪孽当真也无法置在日光下,那会将藏得至深的丑陋悉数昭示。或许是属于人性妒、贪、嗔、痴、恶,又或许是添以莽夫、乱民之名,但总有一点不会差,都是有违大宋律法,宜诛。

凑着一豆烛火,身前是一份卷案,人则坐在了牢头的给自己换的一条长凳上,牢头是胆小的,不敢搬一把上好的太师椅来,可木匠活儿我做过,这看似普通的一条长凳,却因用料考究、木料间拼接合宜,坐着极为舒服。睨人一眼,暂且还无心问牢头这些木工闲事。


“还是没改口?”

自然指的是那石氏,杀夫杀子的案子并非少见,只是苗岭距京畿遥遥千里,她是刘店村第一个苗人媳妇,也是第一个因杀夫案吃了牢狱之苦的。审问已有三遍,除了那一句“我不会蛊,我没有杀人”之外,再未从她口中听到第三句新鲜话。刑呢?若非特殊看顾,嘴硬如此的人岂能不受过刑狱之灾?而秋斩之日在即,兼以县官心急,这回上头允准,也临时抽调了林渊来。

“是先引的林渊去仵作房吗?已然有一盏茶的时辰了,应是快了。”

死者乃刘店村村民马氏,听说生前是个本分人,只是死法蹊跷,无中毒,无外伤,可就在今日,马氏尸身上又现了千丝蛊,那些如丝线般密密麻麻的小虫,我想只有林渊是真正的行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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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湛 + 5 帅哥,约吗!
赵玉媛 + 5 + 5 帅炸天,想和山哥约一发!
裴昭 + 5 + 5 + 2 山哥太帅啦!
李寒山 + 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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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后由 白衣人 于 2019-12-5 16:03 编辑

“大…(轻音)人”
来者停顿了一回,他看着林渊夹起来的小虫,顿时后脊生寒。这样细如蚕丝的虫,他能看到它锋利的口器,扭曲的身体,颜色都像是鲜血干涸般的黑 。他往一旁看过去,立马倒抽着气撇过头,马氏已入殓,如今开棺验尸,怎知皇城司的林大人竟将肌骨分离,入眼满是红白中夹杂着沉色的腐肉,以及沾着肉末的白骨还有腐蛆的身影。空气里皆是酸臭的腐味,衙役胃中酸意上涌,几欲作呕。而林渊并不在乎手下的尸体如何腐烂不堪,他将一条小虫挑起,对着日光左右翻看,再放入专制的漆盒——漆盒里已有密密麻麻的蛊虫。继而俯下身极为专注的挑起另一条蛊虫。此时的林渊,对外物视若无睹,反复操作着清理蛊虫的活,在他眼里,这具尸体犹如宝藏。
这厢林大人细心的挑着蛊虫,另一厢薛大人在审着案,又是上峰命他过来查看情形……他不得已硬着头皮,先吞咽了一口诞水,大着胆说:
“林大人,薛大人正等着您”
声音是发着抖的,半晌也没有得到回复。他进退两难,心里不禁的叫苦。等到林渊将最后一只蛊虫挑出,支起身阖上盖子,转身洁手,再看向那具尸体时,眼神中才恢复常人神色,不再无情冷漠,而是带着鄙夷厌恶之情。转眼,又以冷淡的眼神示意离开。
衙役如临大赦,连忙跟在林渊身后,看着林渊老神在在的背影,不禁想:“难道真的看出点什么了?”
他不敢出声,一路随着来到了牢房,薛山正坐在长凳上,上峰在旁站着。他的上峰最擅钻营,怎么会让薛大人坐在简陋的长凳上,旁边的桌上污垢还在,这不是脏了皇城司的贵人吗?
他心下着急,往旁边一看,见林渊目光落在桌上的一处看不清原物是什么的赃污上,眉毛紧紧的拧起,他心里更是咯噔。
可林渊未发一语,抿着唇将漆盒放在了稍微干净些的角落,食指弯曲,指节扣在漆盒中心。
“噔,噔——”
两声,足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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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薛山 发表于 文兴六年十二月十二日 (冬) 2019-12-5 16:14:44 | 只看该作者
“查出死因了吗,人是怎么死的?”

那漆盒中之物,便是众人谈蛊色变之源。天下奇事,不外乎奇门、蛊毒、符箓,我自问未精一学,却需涉猎甚广,如眼下这桩杀夫疑案里,便要通晓蛊毒之术,至少是要辨得此蛊名目及其效用。

而对于显而易见的实证,未必能佐证真相,而尸身上后发的毒蛊,反倒恰如此蛊之名,将本就扑朔迷离的一案又引生了千丝万续。

“记得把他们的女儿悉心看顾起来,小孩子虽小,可能会吐些真言。”

相传死者马某与其母先后得了怪病,而此腹胀之症也极似中了蛊,可这“极似”二字又需推断,毕竟村中并无人曾中过蛊。引罪于村中苗女,本就是潜藏于人心的成见,如此酝酿四载,足以夺杀人命。曾为马某之母医治的道人已请了两次,可人家一把拂尘一甩,是个不愿沾染世事的高人。而经由外人之手治愈的怪疾,以我对苗蛊的浅薄认知,也知晓此症乃是疾,而非蛊,可如今尸身上的千丝蛊又何解?

林渊举止不类寻常中原人士,或是因为众人皆惧怕的毒虫是他的老友,衬得人也清冷乖张了些。待吩咐给狱卒几句话,探了人面色,又与其赘言。
"马氏家里早就去看过了,本以为能寻着些遗物,可是我今日才知家徒四壁是怎么写,穷的什么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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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后由 白衣人 于 2019-12-5 17:11 编辑

比之薛山多言,林渊更为沉默。他原本在打量这县府内的牢房,漫不经心的听着薛山说话,但在薛山说出“家徒四壁”,林渊忽然瞥目看向薛山。因为牢房静谧,众人听到林渊用着气音发出的冷笑。如应和这一声冷笑,林渊在如豆灯光映照下的俊脸更显苍白,薄唇一侧向上挑起,笑容里带着二分了然,三分愤意与五分的不齿。
薛山或许能够理解那五分的不齿,却无法参透剩余的三分愤怒。自入皇城司,林渊沉默寡言,喜怒难辨已为众人所知,更为难得他心思缜密,向来不莽撞行事,则更令人害怕。
正所谓,天灾可逃,人祸难解。林渊下的蛊毒可解,但又有几人敢去赌一个时时刻刻活在蛊毒阴影下的明日?
还不及薛山开口问询,林渊已经迈步进入阴暗的牢房巷道,两侧牢房或空无一人,或匍匐着衣衫褴褛的犯人。地上铺着的,角落里堆积着的稻草缝隙间可看到快速掠过的灰色鼠影。
很快,林渊停在一间牢房前,鼻头轻动,在空气中嗅了两下,随即琥珀瞳一定,饶有兴致的看着在躲在角落里妇女,转头看着一路尾随的衙役,下颌朝着门锁一点。
衙役见状,慌乱的取出挂在要带的锁匙,从左往右数到第七把,拿着摸到泛光的铜制钥匙,“咔哒”一声打开门。听见声响,原在角落的妇女目光惊恐的抬起头,双手撑在石板上,脚往前蹬。但此刻,她退无可退。
林渊撩起袍子,跨入牢房,蹲下身,发出了他来此地的第一声,这是一句苗语:
“雅娜黎”
林渊自调派此案,已阅过案宗,知悉这位马石氏的苗名。雅娜黎,夏季的花,好名字。眼下林渊打量马石氏,蓬头垢面,双唇干裂,手上有夹痕血迹,显然是用了刑。但是即便如此,也能看出马石氏清秀的脸庞。
听到林渊说出的那句苗语,马石氏先是神情凝滞,等回过神了,就像要抓住最后一颗稻草,脸上除了惊恐还多了一点渴望。她已经没有力气站起来了,近乎是爬着到了林渊身边,用着凄厉而绝望的声音说:
“大人,我是冤枉的,我没有杀我的丈夫,我没有。蛊…我不会蛊,我没有”
同样也是苗语。她的手甚至抓住了林渊的手臂,从侧边看,林渊的下颌一紧,却没有拨开马石氏的手,沉声仍以苗语说:
“我想知道,你在苗寨发生了什么。”
当马石氏听到这一问,身体陡然一僵,缓慢的看向林渊,手掌渐渐放开,身子更想往后走,神情开始慌张。
马石氏说:
“没…没有,什么都没有”
说到这里,马石氏的肩膀开始发颤,林渊没有漏过此点,他双目入刃的盯着马石氏,这一次,他换了汉语说:
“或许该问你,为什么来到刘店村。”
自看了卷宗,林渊留意到一点:刘店村马氏从未涉足苗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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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薛山 发表于 文兴六年十二月十二日 (冬) 2019-12-5 21:27:39 | 只看该作者
平素要务繁多,铸造房里的菩提血仍需试炼数十次,单单一桩命案不足以调动皇城司的人,无非是因为小小的千丝蛊,这距城中极近的刘店村,到底不得无视其安宁。本是打量林渊手中的漆盒,再候他道一句方才验尸结果如何,再一抬眼,人都没了。

霎时眉间一拧,对上狱卒温吞神色,略一扬手止了人后话。抬目往向那些幽暗的牢房,只有墙壁上的一点点昏黄,提示着此处尚有抽噎的人息。

“无妨,你们林大人的行事风格一向如此。”

他能问出什么来?若是审讯,便不必经由他林渊的手了,自有人更擅于此。夙夜要务皆是百炼成钢,是以我对于任何事都极为有耐心,且顺着林渊,不提那尸身上的千丝蛊,侧首闻见了女人的啜泣声,也止步细细闻之。

“林大人。”

我乃全州人士,日后拜师才上的青城山,对于他们口中的苗语,我正好能懂几分。若将入我耳之事,与旁人亲口言说的相较,我想多半会有出入,因此常常多询一句,只盼着周遭之人不记恨我的聒噪。

时辰紧迫,容不得他们话些家常,只唤了林渊一声,候他口中高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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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后由 白衣人 于 2019-12-6 14:08 编辑

马石氏无疑是抗拒的,她抗拒回答在苗疆的事,也抗拒回答因何嫁至刘店村。她开始状若癫狂的大声吼叫,哭泣,仿佛身处八公山上,草木皆兵。
薛山的询问林渊无暇顾及,他又一次呼唤马石氏的名字,引诱她看过来。一双琥珀瞳进入马石氏的眼帘,琥珀瞳微妙的在左右移动间,马石氏只觉身体也随之而动。
那双琥珀瞳里,有浩渺苍天,有碧潭静水,天地一瞬颠倒,日月忽然移位。马石氏脚下虚无,如踏云端。一晃眼,她看到了自己身穿苗服,头戴银发冠,身体不受控制的往前走。这里是家里的石林,不远处是村寨,马石氏突然安静下来,脸上浮现了眷恋而欣喜的笑。
林渊抽空看了一眼薛山,再开腔时,是以汉语问话:
“来中原前,你经历过什么”
马石氏先是茫然,后是抱着自己发抖,她不想说,可不知怎么的她竟全盘告诉:
“那天我送东西给啊奶,阿奶在村子外面住。回家的路上,我遇到xx(某个苗族小村官吧)。后来,xx来家里和阿爹说了两句,阿爹让我跟着他走。xx带我去了一间屋里,里面有好多阿姐(女孩子),他不说让我做什么,日子久了,我们想逃,他把我们抓了回来,狠狠的打了我们,他说:‘再逃,你们家人就没命了。’我怕,我怕阿爹阿娘阿弟出事,可xx他不放过我们,给我们吃东西。我们没办法。再后来,xx把我们带到中原,路上的阿姐越来越少,我…我就来到这。”
至此,林渊心中的两分了然已变左七分,他的手掌掠过马石氏的头顶,为她摘下了一根稻草,手往下,扶着马石氏的肩膀说:
“你很累了,要睡了。”
马石氏喃喃的重复道:
“我累了,要睡了。”
渐渐的阖上了眼睛,双手一软,垂在腰侧。林渊将马石氏放在地上,站起身,一壁抽出襟内的白巾擦拭手掌,一壁说:
“花光积蓄,买个苗女。”
他不掩嫌弃的将白巾丢于地,抬起头看着薛山,先示意双方离开牢房。跨出牢房后与薛山并肩而行
“卷宗说石氏无路引,五年未出过刘店村。一个女人,没有路引没有钱,不会轻易杀人。但马氏的确因千丝蛊而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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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薛山 发表于 文兴六年十二月十三日 (冬) 2019-12-6 00:24:32 | 只看该作者
本帖最后由 薛山 于 2019-12-6 01:22 编辑

“若当真怜她困苦多灾,便该少劝慰人几句,若不得还她清名,那便是徒增哀苦,反倒害人。况且贫者杀人的事还少?穷则思变,焉知这变里无凶意?”

县志中所载,大多是记一地要事,诸如灾荒事,祥瑞事,哪一任县丞曾开仓放粮。而民案卷宗,也记述从简,这是书吏的一贯作风。他言之凿凿,好似刘店村这则卷宗里,确实详尽记载了这等乡野逸闻。暂且听过,按下不提。

“若是千丝蛊使人毙命,当时马某验尸时却未见毒蛊,薛某是疑——这蛊会不会是后来有人下的?死者马某之母年事已高,自苗女入狱,又罹怪疾,谁又会管马某的尸身呢?”

他言马某死于千丝蛊,并不以为然,且不论马某生前的怪疾与其母相同,并无中蛊之相,再者道人无关此事,他一句“未中蛊”,也算得中肯。只是道人这话却害苦了苗女,未必能证人清白,却因此再度验尸,致使千丝蛊现于京畿。

既然是我薛山都识得的千丝蛊,会籍籍无名吗?

“薛某方才便想,力荐重审此案、再验马某尸身之人,会最希望千丝蛊现世,甚至怪疾、暴毙、道人,全是由人一手策划,刘店村是什么地方?仙源西去京畿必经之地。”

我也愿今日所见,并非是一盘早已谋划好的局,不然我们已沦为棋子促人行事了。

“糟了,方才我让狱卒去看顾苗女的四岁女儿,怎么还没回来报信,莫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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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后由 白衣人 于 2019-12-6 14:10 编辑

听出薛山话中责怪之意,林渊突然停下脚步,转头看着衙役锁门的动作,目光再从门锁转到马石氏。木栏分隔,林渊只能看到马石氏的下颌,他想起马石氏瘦骨嶙峋的肩膀,想起在马石氏身上嗅到的气味。林渊又想:“好梦难得,只愿你半晌好眠。”

转而看着薛山,薛山正费心思虑千丝蛊的来由,反复推测,这样的性情与林渊差异甚大。林渊耐心的听他说完,在他怀疑马石氏幼女时未有阻扰,任凭衙役和薛山说:“小的现在就去看看。”

话落地,林渊对着那名衙役点了点头。衙役见状,心忧马氏幼女与同侪,三步并作两步的出了牢房。此时,林薛二人离放置蛊虫的漆盒仅有几步之遥。
“马氏的蛊在血。”

林渊观察着薛山的神情,挑着眉头笑了一下。抬步走到漆盒前,从腰间系着的锦囊中拿出夹子,又拿过一侧的油灯,打开漆盒,油灯的一豆星火照亮了盒内,只见密密麻麻的蛊虫相互交叠,滑行。林渊拿着夹子拨弄了几下,选出一条肥硕的蛊虫夹出。放下了油灯,腾出手阖上盒盖。再举起油灯,将这条蛊虫放在油灯烛火之前,碰到热源,蛊虫上下扭曲,旋转。借着光,可见蛊虫黑中透着红,血一样的红。

“千丝蛊,蛊虫如青丝,细且通体漆黑。只有吸了人血的蛊虫,才会体内泛红。”

此物危险,待薛山看清楚后,林渊便将蛊虫重新放入盒中。

“初时验尸,尸体内没有蛊虫,是因为蛊虫藏在血液中,随着血液流动而游走全身。人死血凝,但马氏四肢干瘪,犹如干尸,剔其筋骨,剥其血脉,我没有看到一条完整的血脉。按理,人之腹,应有两条血脉蕴其中,此两条血脉,除去蛊虫后,我仍未见。反观马氏之心,剖心见大小虫洞各异。想是蛊虫躲匿于腹中血脉,故造成腹痛难忍,马氏暴毙,乃因蛊虫侵心,心损而亡。此时蛊虫仍在血脉,只待食无可食,破壁而出,游走于肉身。”
(脑洞:人在腹部有两条血管,分别是腹主动脉和静脉,心脏是一个泵,保证了血液的流通。蛊虫一开始藏在血管之中,大范围的藏在腹部的血管里,吸允血液中的营养。但是血是要经过心脏的,去到了心脏,啃食了心脏内部,心脏骤停,暴毙。心脏骤停以后,血液会在血管里凝滞不动,里面还有水分,外加肉体的水分还没有蒸发,所以人体四肢看起来还是饱满的。心脏停止了,血液里没有营养了,蛊虫喝血无法得到充足的养分,破开血管壁,进入了人的躯干内,血管里的血是被蛊虫吸掉了,所以再次验尸尸体没有内出血,但是四肢干瘪,很多虫子在里面,也看不清 器官变成什么样了。这是我脑洞的尸体情况。)

如此解释一番,林渊抱臂看着薛山。
“大人不想知道我从未见过马石氏,却能在牢房中认出她的原因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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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薛山 发表于 文兴六年十二月十七日 (冬) 2019-12-8 01:20:38 | 只看该作者
本帖最后由 薛山 于 2019-12-8 01:23 编辑

“关于蛊,自然林大人是行家,既然林大人判称马某死于千丝盅,马某之母与马某身故前症状一致,皆是难愈的腹痛,而那道人却称马某之母并非中蛊,这尊神仙他们请了两次,看来第三次要官差上门拿人了。”

我也曾涉足苗地,甚至蛊助过我,引了我一条路擒得真凶。众人谈蛊色变自有其根源,比起那些书本上有载的符箓、经书,蛊是异志,也正因发于苗岭深处,蛊本身莫测的力量又被人添改相传,如今便是与漆盒中之物一样阴森可怖。

“此物还是根除的好,毕竟它不属于京畿,巫术、蛊术,皆不利国本,此地离京畿过近,不得不疑操纵蛊术之人的居心。”

再论那苗女,也顺他之言回首一望,可惜早已步出了数十步远,入耳的抽泣声或许早已是其他人的悲苦。而狱卒似是会错了人意,已然将牢门重新一开,日光挣破了这道门的束缚,气势难挡的袭至人身前,惹得人抬手遮目。可是比起那些晦暗而难窥全局的地方,谁又会惧前路的不可知呢?

“苗地远在边疆,与辽人、西夏人等一样,生来便与中原人两幅面孔,林大人识得也并非难事。”

他应是话中有深意,足下一顿,笑询人一句。

“林大人问话马石氏时,时辰耽搁了不少,就怕现在传回一句马某之母也死了,或者他们四岁的小女儿也死了,大人就一定无暇与我聊这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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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后由 白衣人 于 2019-12-8 13:28 编辑

“所以薛大人从未想过马氏家境贫寒,所居远离苗乡,更是从未涉足苗境,为何会娶一名苗女?”

林渊稍作一缓,又作一问

“也未想过,苗蛊少见,马氏尸首未显蛊迹之时,何以马母状告苗女蛊虫杀人?”

他很少连发几问,末了挑起一笑。

“大人久处官署,不善刑侦。审案需人证物证,马母之言,纵为证词,可物证何在?诚如大人所言,蛊不属于京畿,意欲根除此物,也需寻获蛊虫,然而马石氏身上可有寻获蛊虫?马氏家中可有寻获蛊虫?”

实则林渊更想长话短说,但眼前的薛山显然错过此案的诸多疑点,他不得不耗费口舌。连问几句后林渊停顿片刻,既给薛山思虑之隙,也让自己重新梳理案情。

狱中烛火熹微,火苗经风一过,几欲熄灭。牢中的诸多犯人,秋审一过,生命如同眼下的火苗,风过烛灭,令下人亡。林渊的目光扫过旁边的狱卒,衙门是下令之地,却非下令之人。而皇城司是下令之人吗?不,它不过辅佐发令之人,扫除路上阻碍,开辟一条坦然的大道,再制造鲜花着锦,国泰民安之况。

待看明薛山神色,林渊掐着时间再论案情

“千丝蛊少见,且极难剔除。种蛊,一般植蛊于身,如马氏蛊存于血,极为少见。她若是大家,不会轻易被捕,更不会在刘店村为妇数年。她若爱夫,不会杀夫。观证人证词,推论马石氏常年遭马氏殴打便起杀心。但是,以尸体之征,博学如大人,亦难定蛊物,马母不过村妇,何以笃定为蛊。所以我有理由怀疑,马母曾见过蛊,而马石氏有蛊。因此,我必须见她。而正如我所想,在她身上,我闻到…”

林渊指叩漆盒,清脆的声音回荡在牢房里。

“它的味道,马石氏适才之举,你我有目共睹。据她所言,她的父母将她转交给当地xx(官职:类似于村官吧),并且xx喂了她吃一种东西。蛊下难解,下蛊之人未取出蛊虫。因此,千丝蛊就在她的体内,只不过存于肉而非血。这也是为什么没有找到蛊虫。而夫妻敦伦(行房)之时,蛊虫能接触马氏,或因意外,蛊虫接触马氏,都有可能导致马氏血中有蛊。再说,马氏之女,马石氏十月怀胎,难保不身携蛊虫,是以将她带来也无妨。”

林渊性情果决,从不做无用之举。薛山提出马氏之女,林渊先一步示意狱卒寻人,其中所含之意,此刻悉数破解。而此案到此,绝非终结。林渊回忆着马石氏所言,不禁心生感慨与怜悯,声调降了几分。

“马石氏是经人带至刘店村,算时间因为xx年,而据她所言,当时还有不少女子。此年苗疆大旱,不少人为求生存卖儿鬻女,xx为当地之官,想必此中还有官员插手。能从苗疆一路贩至京城,其中关窍,想必无需多言。”

腰间的春水刀一派寒凉,紧贴着肌理,似在提醒着林渊。

“无论以何点出发,马母都牵涉其中,此案还请提审马母。“

林渊吸了一口气

”但大人,贩卖苗女之事,牵涉之广难以预料。敢问大人,此事报或不报?”


「戏成话唠,ooc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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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薛山 发表于 文兴六年十二月十九日 (冬) 2019-12-9 11:59:26 | 只看该作者
“马家家境贫寒,邻家又富裕多少?而马某是否去过苗境,不可考。至于马某之母的状告,林大人有没有听过四个字——人言可畏。苗人擅蛊,众人皆谈蛊色变,马某之母怀疑苗女,便要因此提审,缘何不提审整个刘店村?”

我不知他为何称以上为疑点,在我看来,家贫不仅是马家一户,无从可载的村民行迹,整个刘店村对于蛊的畏惧,皆是常态。而所谓爱夫杀夫之词更是苗女的一面之词,以及他的臆断。林渊太过相信苗女所言,而身为皇城司官员,只有疑的权利,从来都不该尽信。

“我无暇管那多年前的贩卖苗女案,谁知道她说的就是真呢?若是真凶企图混淆视听,集中人力提审村民,正是中人下怀。”

难以与林渊共事,慨叹过这一句的非我一人,也不知他一双琥珀瞳里,是否多见了一份人证物证,才会如此言之凿凿。
"我去寻那道人踪迹了,顺便问问陆大人,今日这调令是哪处下的,以村民之死调动皇城司官员才有疑,林大人自行提审马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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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rchiver|手机版|小黑屋|江汉朝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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