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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风独韵] |权瑶|——原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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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畿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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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后由 崔瑶 于 2020-7-8 22:53 编辑

剧目名称:权瑶
参与人员:陆定权 崔瑶
剧中角色:同上
剧目类型:原创
剧情简介:
  这是一个宠粉的故事。
  某反动组织近来极不安分,在大宋各地制造动乱案件,皇城司着手调查,几番无果,反动分子都在眼皮子下逃脱。陆定权发觉皇城司内部有奸细,便布局引君入瓮,却发现是崔瑶一直在暗通消息,并屡屡引向相反方向,助人脱逃。
  最后真相大概是...陆定权曾中过毒箭,反动组织以陆定权的命及解药威胁。

【陆定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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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清晟 + 1
东方药 + 5 + 5 + 2
陆定权 + 2 别怕,我会温柔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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历尽千帆,归来仍是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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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发
 楼主| 崔瑶 发表于 文兴七年二月二十九日 (春) 2020-1-13 00:08:20 | 只看该作者
本帖最后由 崔瑶 于 2020-1-13 00:10 编辑

崔瑶

  夜沉如墨,鸦啼似丧钟,抱膝窝坐在角落,一身里衣尤显单薄。与洞口那硕鼠大眼瞪小眼许久,它终是钻了出来,叼起碗里饭粒便往回跑。

  抬起发僵的脖子,望向铁窗,鹅绒碎雪飘入。今岁冷得极早,这才十月初,便下起了雪。

  昔日堂前官,今朝阶下囚,自从答应那件事起,便早知有今日。

  后悔么?从未后悔。

  待得硕鼠第十五次跑过,年久生锈的牢门被猛地拉开,吓得它一溜烟钻回去,扶墙起身,走在狭窄过道,步声沙响。片刻至刑室外,本想伸手推门,却被狱卒抢了先,一时怔然,尬色微浮面上,这才想起此刻身份来。

  踏入刑室一瞬,瑟瑟阴风扑面,脊骨透寒,威严斗牛撞入目中,视线一路上移,看清那人面貌时,如往日般灿然笑开,好似此刻并非身在刑狱,更像是掩竹小径算计之内的“偶遇”,唤了一声:

  “陆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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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方药 + 5 + 5 + 2 好玩
江澜清 + 2 数耗子好玩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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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岁隆冬早顾,大雪赶在立冬前,亟不可待的将怨白替彩,满目萧索里只有冰凉寒意,直抵入心,走进刑狱大牢,将斗篷摘下,攒落一地碎雪,往日苍白的脸更是没了温度,血色难觅,不知因这天气缘故,还是身上旧伤作祟,余寒化作淌湿鞋尖的雪水,每走一步就在阴暗的牢房里浸凉一寸,及至刑房大开,负手抬头,撞进一双惶目,即刻又化成跃然的笑,展在唇边的欣喜不因这身囚服逊色分毫,表情无甚波动,猝然抬脚将她一踹,冷目昭揭牵怒]

[我知她习武底子好,所以这一脚没留力,她也没设防,就这么以胸迎挡,吃痛后摔,我以眼神横去,那狱卒心领神会的离开,方再睇目森刮倒地之人,阴恻恻开口]

崔瑶,你知我最恨什么,背信弃义不忠之人,你牵扯玄冥教,皇城司本该避嫌退审,所以将你羁押在刑部大牢,而非皇城司牢狱,我从御前讨得圣准,见你这一面,你若还把我放在眼里,就把你知道的一五一十说出来

我不管你与玄冥教有多少瓜葛纠纷,需知人心似铁,官法如炉,别想藏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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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清晟 + 1
颜霜漾 + 5 + 5 帅的!陆大人!!!
东方药 + 5 + 5 + 2 太帅了155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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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板
 楼主| 崔瑶 发表于 文兴七年二月三十日 (春) 2020-1-13 13:42:34 | 只看该作者
崔瑶

  一脚挟风雷之势直贯胸口,分明瞧清了动作,却不避不闪,强挨下这一击,重重摔跌在地,脊骨磕撞坚硬石板,剧烈震动下五脏六腑挤作一团。

  掌心紧贴冰冷石地,五指猛地一抓,撑起半个身子,胸前热辣似火灼,几缕乱发散下,本就污浊不堪的囚服,此刻更显狼狈。

  唇角笑意犹存,却又凝上了一层霜,恰似窗外雪寒,复开口时,仍是一如既往地不着调。

  “陆大人这份见面礼太重,我有些受不起……咳…咳咳”

  说话间吸入凉气,牵动伤口突突作痛,但这点疼痛,又怎比得他字字诛心半分?陆定权言崔瑶背信弃义,可我虽负了皇城司,但却从未负过他。

  陆定权言为我讨得圣准,眸掠一瞬欣喜,心道他仍是在意的,却又因那句“人心似铁”,使目光黯淡下来。

  一起一落,似浪伏波。

  “每次围剿都是我提前通风报信,引察司往相反方向追捕,而其余的……”

  “一概不知。”

  说话时,目光自始至终停留在他面上,苍白病态的容颜,强撑姿态再熟悉不过,而自己似乎并不在意此刻身处险境,反关切问了一句:

  “陆大人的伤好些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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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帖际遇]: 崔瑶从旧书摊淘得武功秘籍一本,武功大增,纹银+1 两 . 幸运榜 / 衰神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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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生所愿,雄图既溢,护主江山社稷,反之伏身所恨,便是贼子逆国,浮云不见昭土]

[我统管皇城司十余年,识人观心不说媲美伯乐相马,也算慧眼如炬,从未栽过如此大的跟头,皇城司仗势招摇谣盈于野不是一两日,有得是候柄之人,御前累书叠案,字字泣血填膺,无非挂我之名,谤我内外勾结之嫌,而这牵连之幸,皆拜崔瑶所赐]

[玄冥教的猖獗无外乎江湖纷斗,只是干系了几桩命案才与皇城司正式交锋,甚于眼皮子底下公然挑衅,我本嗤之以鼻,怎奈几番周旋皆被玩弄于股掌,疑心下施计,顺藤摸瓜出署中奸细,竟是托信之左膀右臂,骇人听闻如摇风忽起,让皇城司在朝中孤立蒙尘,名辱身冤,我于殿前负荆请罪,得陛下宽宏体谅,誓还君恩,求一个真相交代,便是眼下站于此地之故]

[可她分明不配合,沉眸寡色,以匿心下翻潮跌宕,我赖步近前,屈身逼进她视线里,充耳不问她怀切的话,反是从她眼鼻细磨,及至唇口下颚,眼神如丝刀,绞缠上她脖子,忽而凌厉出杀机,胁语破唇]

崔瑶,我的手段你知道,不要试图挑战我底线,同样,我也多多少少了解你禀性,为什么会与玄冥教勾结上,你今天必须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否则,我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狠话说过无数,从未一次像这般没齿衔恨,到底失望与悲愤一同汨起,沾到眼中似茹血森寒,亦复微末含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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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崔瑶 发表于 文兴七年二月三十日 (春) 2020-1-13 18:00:35 | 只看该作者
本帖最后由 崔瑶 于 2020-1-19 23:30 编辑

崔瑶

  关切问询之语未得回应,既是意料之中,也在情理之内。抬眸迎上杀意目光,他所言字句如利刃,刀刀刺入心口,一句比一句更重,一刀比一刀更狠,鲜血淋漓亦无休止,而肋间伤痛相较之下,实在微不足道。

  其实,这些年早已习惯,只是每每发生时,仍会抑不住地生疼。

  “玄冥教许了我一件比命还重要的东西。”

  换做平日,或许会一五一十的与陆定权说清缘由,但此时此刻,连辩驳的意愿也无,十指陡然握起,紧紧攥住,牵得浑身颤抖起来,狭窄的刑室内,听得自个儿的声音回响,字句清晰。

  “当年我为你入皇城司,昔日弟兄们与我反目成仇,视我为叛徒,恨不得杀之后快!”

  “江湖上皆道我崔瑶一诺千金,不错,我是背叛了皇城司,此生唯一一件背信违诺之事,却是为了你!”

  伴随声声言诉,末字吼出,珠泪骤然滚落,火星“噼啪”一声爆起,透过头顶天窗,窥得外间雪愈下愈急,刑室内冷得滴水成冰。分明是在笑着,可这笑中却蕴着怨憎、不甘、因爱化作的恨意,缓缓复述着他那八个字,字字咀嚼,如踩刀尖。

  “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摇首嗤笑一声,嘲笑自己的徒劳无功,不自量力,撑身站起同人平视,忽得唤了句——

  “陆定权。”

  “有时候我真想把你的心挖开,看看究竟是用什么样的石头做成的。”

  记忆中,这还是第一次全须全尾的唤他名姓。平日里,总是随着旁人尊一句“陆大人”,可眼前人并不知晓,这三字陪我闯过多少虎穴狼窝,撑过一次又一次鬼门关。可如今,也是为了这人,甘愿堕入深渊,摔得粉身碎骨。





点评

你又表白了是不是,信不信我打你  发表于 2020-1-13 18:09
历尽千帆,归来仍是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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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杀伐半生,到如今势重权危,我已然记不清上一次被吼是什么时候,又是为什么事,大抵已随流光抛于刀尖,凝血又是一笔业障,而我一向自傲于揉兵手段,麾下皆良才,崔瑶虽无过人之处,但她忠心振奋,眼力可逮,虽性子直了些,也好过催眉折腰的攻讦]

[她连哭带诉的话压进心里坠千斤,心道果然那日于掩竹小径的敲打没半点作用,反倒像揭了暗疮的伤疤,形势愈演愈烈,她拧着被眼泪扭曲的笑较劲看来,张瞪的眼睛里泄了孤注一掷的逞强,口上说着要剖心的话,却不知呈在面前的却是她一颗剥皮赤裸的心,双眉纠拧,未脱视线,不过片刻就将薄凉之意借目送出,阴郁声起淡追寒]

你入皇城司,是我授意?既不是,你心中不平与我何干,没有人逼你为谁而活,至于你一口一个为我,却到头来与整个皇城司为敌,那玄冥教到底许了你什么好处,能让你不惜违逆初衷、崔瑶,你说这话不觉得可笑么

[半是昏暗笼罩的牢房里乍起兵器厮磨,“嗒”刀尖擦过鞘首,嗜血饮战的刀口终于还是对向了她]

至于我的心,有本事就夺过我手里的刀,亲自剖开看看,是不是石头做的,现在我再问你一次,你与玄冥教,到底有什么狼狈为奸的龌蹉,其它多余的话,我一概不想听,明白没有

[施令的口吻,寒恻在薄刃里,是仅剩的耐性怀柔,限于往日同僚情分,更多横亘的鸿沟,来自她不可原谅的背叛,算这笔帐之前,我需要彻头彻尾的清楚整件事]

[掌腕一逼,在她脖下锁骨切出条警告的血口,只需再注力,便很快能喂刀削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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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瑶 + 5 + 5 + 2 你准备好我要反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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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崔瑶 发表于 文兴七年三月十三日 (春) 2020-1-20 02:22:13 | 只看该作者
本帖最后由 崔瑶 于 2020-1-20 08:42 编辑

崔瑶
  字句凉薄诛心,胜过刀刃,将一片片真心斩断剁碎,弃之如敝,所付诸种种,皆在“与我何干”四字中,成了天大的笑话。腹中纵有辩词千百,到了嘴边,却是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又能说什么呢?即便说了,他会信么?

  甚至,他根本听不懂。

  当蠢蠢欲动的许久的刀锋“蹭”地出鞘,牢外的大雪似乎尽数汇聚刀尖,铺天盖地的涌入身体,浇灭心上热血,疼痛丝丝缕缕从这寒冻里生出,又冷又疼。

  而刀尖渗出的血腥味,是压倒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头一偏,矮身避去锋芒,错步侵身,电光石火间反手夺刀,肘根猛地一顶,撞上陆定权胸口,将他压在墙上,定定的看了好一会儿,蓦地低头封住他嘴唇,狠狠宣泄心中委屈与怒火。

  “我现在这样,才叫违逆初衷。”

  不再唯命是从,不再义无反顾,更不再只愿能每天多看上一眼。

  “你当真想知道他许了我什么?”

  扬颌挑衅一笑,肘下力道不减,却红了眼圈,蕴起泪光。

  事实上,一句询问伤势,一句为他违诺,字里行间早将一切实情言说,以陆定权的聪明,如何能听不出来?

  其实说到底,不过是他从未懂过崔瑶,从未相信罢了。

  “我偏不告诉你。”

  这一语,本该是女子同情郎撒娇时的娇嗔,但此时说出,却只剩执拗与挑衅,一再地触碰陆定权的耐心与底线。有意松开了些力,重新将刀柄送回人前,略显苍白的面上,凄然而疯狂。

  “你既不信,又何必再问,不如直接杀了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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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素尔 + 5 + 5 瑶瑶不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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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她动意将启时,我已戒备大开,但一念倏放,为得是欲擒故纵,探她虚实,我自认就算手中刀易主,她想取我性命也是纸上谈兵,何况下意识里,不觉得她身带杀意,所以好奇心愈是驱使,让她巧计得逞,反客为主]

[唇上碾磨,迥然于情爱旖旎,更像是情绪发泄,又痛又麻,她近奉咫尺的眼眶泪意闪烁,悲自心抵难以遏制,却仍是牵起不甘示弱的笑,半面惨妆半面韧,通透淋漓得诠释了她一身优劣,倔犟到骨子里的偏执]

[身形稍离,“杀”字昭唇,示她满腹心死,方寸漏光,坚壁牢墙可阻风雪,却挡不住丝丝缕缕的寒凉,与她眼中凄楚同镀,偃我胸内昏涨怒火,一时之间反倒恢复了平静,我戎马倥偬,飒袍掩下无数酸腥,换来今日成就,陛下丘壑在心,圣虑长远,对我启任挑重也需衡量在忠用之间,如若不然,藏弓烹狗便是唯一下场,我不曾有怨,始终伏身甘拜,而除此之外,我竟细数不出待我真心之人,因这赫胆官威,多少人厌我敬我,更别提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的冒死之心,她崔瑶当是第一人]

[我不湎酒色,不浸风月,不代表我不懂人情世故,相反,我是知道太多才不屑费力于此,偏偏她一而再,再而三揽意相逼,满身刺锐不惧刀枪威胁,不惜两败惧伤]

(真想问一句,你到底喜欢我什么)

[双目微压,像漏进一滴沉墨,随氤氲散淡,最后的墨色勾勒在眼尾,眉一扬,显出些生动]

当真不说么

[跨前一步,反手接过她呈还的刀,利落无误地归鞘,身又凑近,抬手拑住她下巴,指上力道微抬,迫她迎目,谑意流光在眼底,甚携了笑]

你刚才那也能算?来,我教你

[指腹下压,檀口一隙邀入,我低头喂唇,与之温软厮磨,继而顶舌启齿,与之交缠,片刻分离,揩过她水润唇瓣,沉目吐息,语作善诱]

还不肯说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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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素尔 + 5 + 5 渣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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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崔瑶 发表于 文兴七年三月二十四日 (春) 2020-1-25 22:29:41 | 只看该作者
崔瑶

  下颌被迫抬起,眸底泪痕犹挂,从他瞳中倒映出自己倔强又狼狈的模样,硬是卯住一股拧劲,死咬不肯说。
  
  “不说!我就……”

  突如其来的一吻,将末两字生生逼停,咽回腹中,紧随而至的舌尖酥痒,脚下轻飘仿佛是踩在云团上,又像羽毛轻挠脚心般,浑身几乎瘫软下来。

  前一刻还撕裂成片的心,这一瞬狂跳不止。

  双目瞪得比先前更圆了些,反手攥住陆定权衣臂,而他却蓦地离了,唇上残留的余温,令人贪恋和沉迷,不可自拔。

  而在回味时,却发现那不过是个不掺情爱,唯剩权衡算计的吻。

  忽然希望自己能再蠢一些,傻一点,看不出他的手段与意图,这样至少在死前,还能有一瞬的快乐。

  随着唇畔温度渐渐冷下,空落的心复溢出丝丝缕缕的疼痛,扬起嘴角强行笑起,面上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半玩笑半嘲讽道:

  “原来陆大人还会这种逼供手段吗?”

  若换做平日,识时务的自己应在尝到这点甜头后,将一切真相倾囊相诉,或许还能抓住一丝生机,否则以陆定权的脾性,便要上“罚酒”了。

  可如今,却真的累了,即便知道该如何做,也不愿再去顺着陆定权,只想依自己的意做完想做之事。

  陡然握住他冰凉的手腕,道出那句明知答案,却从不敢问的话:

  “陆定权,你喜欢过我吗?”

  “哪怕…只有一点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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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定权 + 2 结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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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双点讽的眼睛刺来,教暂系的温言软语荡然无存,蓄炽的怒气让嘴角微牵,内敛的弧线崩出森寒,深深从双目射出,停在她执意求问的脸上,撬齿化成漠然]

崔瑶,你怎么就是不听话呢

我说了,多余的话,我一概不想听,你既然执意如此,那就烂在肚子里别说了

[谈不上多失望,大抵缘于对她的了解,也知不会太顺利,但基于她剖白的心思,我也尝试了其他途径,可能更多为了利诱,但我知道,如果换成其他人,我未必会屈身至此,这里面藏了多少不可明辨的心意,我亦无从捋说,但她不领情便也罢了,却得寸进尺得妄图更多,人心不足蛇吞象,着实让自己失去了仅剩的耐性,这让拽上她手腕的力道没了顾虑分寸,几乎是强拖着她走出牢房,胁迫到了转角不远的审讯室,里面尚有零星狱卒,见突然而至的不速之客,纷纷讶异又识趣的挪出位置,甩手将她往前一掷,粗暴下令]

捆起来

[刑部虽不受我管制,但我官衔摆在那,他们不敢不从,犹豫的眼神略一交流便听命将她吊在了木桩上,室内刑具不如皇城司样多齐全,仓促一扫就地挑了根粗长的鞭子,虽有些年头也没什么特殊之处,但要论效果,得看用在谁手上]

[“唰”地甩手一侧,试鞭听声,尘灰激扬,接着掌心斜握,第二鞭就毫不犹豫的往她当胸一劈,那些没有收到离开命令的狱卒就这么眼睁睁看着,被动如雷霆的手段震慑,同时又都是刑场老手,三两下就能辨出我下手不曾留情,易地设想下皆不寒而栗,略有余地的刑室内只听赫赫鞭声,紧续不停]

[等到声停了,鞭子亦滚了一身的血,崔瑶白净的囚衣更是惨不忍睹,我既说出那番话,便也彻底熄了刨根问底的心思,此番鞭笞是为我胸恶不平,亦为她不察大局,枉我昔日栽培,不管她出于什么苦衷,这结果总是避免不了]

[匀气收鞭,几步至奄奄一息人跟前,我低头,以避他人耳目之声,清楚残忍的将意送达]

我现在回答你、没有,一点点、也没有

[说完掷鞭于地,头也不回得大步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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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崔瑶 发表于 文兴七年三月二十五日 (春) 2020-1-26 01:41:01 | 只看该作者
崔瑶

  眸中微弱的星芒随他话语一点点黯淡,一丝不祥的预感弥漫心头,还来不及反应,猛力拽扯接踵而至,仓促变换间已到另一处屋子,当残留的血腥味充斥鼻尖,已知此处是何地。

  而那问题的答案早无须言说,陆定权此举已然是最好的答案。

  此时一颗心如陷冰窖,唇角却犹余三分嘲意,说不清是在嘲讽陆定权,还是在嘲讽自己,全程毫无挣扎地任由狱卒动作,仿佛是置身事外的看客。

  双手遭缚,一声裂响惊起,亲眼见着长鞭撕碎尘幕,挟雷霆之势,宛如下山猛虎,汹汹挥来。

  ——啪

  像是一把利刃将胸口生生剖开,冰冷刺骨,冷汗瞬间湿透衣裳,而血液渗出伤口,缓缓流下,绵痒感像极了方才那不带丝毫情爱的一吻。

  当疼痛化作密集的麻痛感,紧接又是一鞭,比刚才更狠、更凌厉,几乎能清晰的听见皮开肉绽的声音,疼痛从鞭落之处飞快蔓延,将周围肌肉撕裂。

  一、二…五……十二……三十……

  默数落下的每一鞭,于心中暗自牢记紧紧咬牙关几近碎,尝到腥甜也不肯放开,即使痛至极处,也不肯吭半声,流一滴泪。

  但相比陆定权在心上落下的鞭子,现在这点疼痛,实在微不足道。

  到第三十一鞭时,如同暴风骤雨般的凌迟终是停了下来。

  猛然吐出憋住的那口气,全身瞬间失了气力,软软的挂在刑架上,被汗水浸湿的乌发黏腻的贴在额前,随着粗喘动作,汗水滴落目中,模糊间,陆定权只剩一片虚影,就连声音也虚渺。

  而无论是身上还是心头的疼,都因太过密集,已麻木到无丝毫感觉。

  陆定权,这三十一鞭,算是你我两清了。

  耳边响起鞭子落地的声音,滚了几滚,停在脚边,忽想起临行前,霍三迟疑的问了一句:

  值得吗?

  动了动干裂的唇,只稍一张开,喉底便涌出血腥,声也只余气音。

  “值得,不后悔。”

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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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崔瑶 发表于 文兴七年三月二十五日 (春) 2020-1-26 03:06:55 | 只看该作者
崔瑶
  冬去春来,积雪消融,细雨绵绵驱走冬日肃杀,几声雀啼过,铁窗外有新燕筑窝,即便身处囚笼,不知外间风云变幻,却亦能感受到春日的勃勃生机。

  陆定权那日离去后,便再没有来过,期间也无人提审,转眼近一月过去,身上鞭伤已好大半,只是疤痕难消,但平日刀光剑影中,所受的伤多不胜数,再添个几处,倒也不甚在意。

  这段日子里,早同狱卒们打成一片,不时聚在一块儿,赌上几局,凭借耳目天赋倒是赢多输少。只如今尚不知来日生死,钱财再多也无用,便也从不与人计较,大多以酒抵债了事,而在刑部大牢还能喝上两口,已是最幸之事。

  支腿靠坐在墙边,耳旁响着骰子碰撞的杂音,一群狱卒窝坐在牢外,口中喊“大”喊“小”,好不热闹。

  一声猛击,骰盅停了下来,数道目光聚集集。

  “来来来,三、二、一开——”

  盅盖开启,大伙凑近一看,正好凑了个四点,赢家纷纷拍手叫好,输的摇头骂咧,直呼倒霉,这边摸出两枚铜板,那边掏出一块碎银。

  这一局我自是不出意外的赢了,从铁栏缝隙探出手,将碎银扒拉到面前,耳边听着其他狱卒在言说家长里短。

  “我听说啊,三天前皇城司将那玄冥教的老巢给端了,一个人都没跑。”

  闻言手上动作突然停住,怔了怔,嘴角微微一弯,将那些钱拢在一起,自言自语道:
  “也不知我到时会被杀头还是流放……”

  一边收集,一边挑拣里头几块大的,分别丢向狱卒,还剩下一块银子隔的有些远,遂用身子贴着牢门,又将手伸出去了几分,嘴上也没歇停。

  “喂,你们回头要……要是……”

  极力伸长了手去勾,憋着一口气,说话也断续了些。

  “……听说了,记得提前……前…前告诉我一声——”

  “都看着干…干什么,帮我搭把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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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
[玄冥教还是被端了,上至狂妄教主,下至信奉教徒,分散在大宋各地的势力皆被撬得彻底,一朝巨变,人走茶凉的功夫,转眼就从讳莫如深到飞言坊间,添油加醋在拍案说书的唾沫里,成了人人拍手称快的谈资桥段]

[皇城司功不可没,但罪愆在前,倾巢出动的代价人力只换来一句功过相抵,即便崔瑶一案内有隐情,但到底洗脱不了暗渡陈仓的事实,我携圣谕赦令再次踏足刑部大牢时,看到的就是一副乌烟瘴气,狱卒未先收到通报,桌上零乱的家什来不及收,皆被我雷目揽下,抬脚踩上横在泥地上的碎银,目光顺过那条手,对上主人眼睛,压唇一记冷笑]

长能耐了,敢在刑部大牢里聚赌,你是迫不及待要被杀头流放么

[将那银子一踢,滚开数丈远,亦无人敢拾,这次狱卒放聪明了,不等我发话就统统收拾东西撤了干净,生恐揽祸上身,殃及池鱼,我取了钥匙将牢房打开,负手对视,恍寻凛冬逼审那一回,炽怒攒积,当先便是泄愤一脚,如今同样的地点同样的人,教念起那时愤恨平生愧疚,倒不是为她行为开脱,只是大可不必,于是先前被簇点的火瞬间熄了下去,归静于目,又捎重复杂难言,最后趋于缓和的语气,叹喉捻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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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崔瑶 发表于 文兴七年三月二十八日 (春) 2020-1-27 21:29:50 | 只看该作者
崔瑶

  喊了声后,半天没个动静,原本闹哄哄的走廊瞬间静下,无奈中只得又将手往外头伸了些,即便累得咬牙切齿,但仍是差上一截,不耐烦地握拳砸地,扭头叫囔:

  “叫你们搭把手都愣着干什么?”

  转头间,直直撞上一双冷如刀锋目光,心跳蓦地停了半拍,身上的伤口莫名痛起,隐隐泛麻。

  碎银被一脚踢开,骨碌碌滚到角落,我不慌不迭地抽回手,重新坐回霉迹斑斑草垫上,看着外头狱卒们一阵马乱兵慌,却丝毫未妨碍牢门开启。当陆定权走进牢房,借昏暗光线,得见他眉间病气尽除,心中大石终是落下。

  “看样子你已经找到解药了。”

  这一次,再没有问他伤势如何。

  玄冥教一案已破,今日陆定权来此,其目的不言而喻。事实上,当我选择这条路时便知道,即使真相大白,以权谋私、暗通邪教这两大罪名铁板钉钉,洗脱不掉,也没人会为我洗脱。

  哪怕这个私,是为了皇城司的陆提举。

  “能让陆大人亲自送上路,这一趟怎么算都不亏。”

  “不知我是被流放到哪儿,燕山府么?”

  撑地起身,上下对拍手掌弹去尘土,走到陆定权面前,如平常一般满脸堆笑,仿佛出去后不是面对生死,而是升官发财一般。

  不等他回答,又自言自语续道:

  “燕山府挺好的,还能顺道去鬼刹镇一趟,寄放在鬼老二那里的酒应该可以挖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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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起当日的歇斯底里,她今天表现格外冷静,仿佛认命的洒脱重回她满不在乎的脸,也不会因为我显收显放的情绪再多加揣摩,云淡风轻在她崔瑶身上,仿佛又回到我第一次见她时,她予我印象,就是骨子里渗溢江湖气,即便在皇城司多年磨砺,也未能抽筋剥骨的涤净]

[也许她真的不适合在这官场牢笼里,合该是捧着酒,明刀明枪的在江湖闯荡,而不是穿着光鲜亮丽的官服,却束手束脚得濯进诡谲风云,用黑白分明的眼去看透这世间的颠倒黑白,所以她才会中了玄冥教的套,只为了所谓解药而不察大局,不观形势,虽说釜底抽薪了一招,但污水既已泼身,洗净谈何容易,尤其在这朝堂权势里,最多的就是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皇城司是没法待了,我为她求来最好的结局就是收敛爪牙,放她归山林,只是眼下她尚蒙在鼓中,倒教我起了逗趣之意,似模似样的哼了一声,讽她忘形的话,稍添森寒佯助]

你想得倒美,流放?怎知不是杀头抵罪,毕竟能让我亲督的,几个是善终的,崔瑶,你不会以为你翻供了玄冥教的底,又替我拿了解药,就可以将功折罪,前事不提?需知圣意难测,朝臣口蜜腹剑者众,你漏了这么大的把柄,有的是落井下石的人,即便不能动摇皇城司根基,能折翼损将也是好的

崔瑶,你怕死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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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崔瑶 发表于 文兴八年二月二十四日 (春) 2020-7-8 17:10:04 | 只看该作者
崔瑶
  闻声猛一抬头,极认真的盯住陆定权那张脸,试图在里头寻到半分挪揄或是玩笑的味道,可找了许久,却是一无所获。
  在皇城司这些年,我将大宋律法背得滚瓜烂熟,身上的罪虽重,却也不至死,最多流放个几千里已经算是重的了。
  口蜜腹剑...落井下石...
  从陆定权的话中,我大抵猜到、也明白了他的意思。。
  他面上霜寒将我唇角笑意一点点侵蚀,默声片刻,又轻轻露出笑意,只是这一笑中掺了无奈与认命的味道。
  “你说的也有道理,但你这不还是来送我上路的么,我刚才说的又不算错。”
  陆定权忽然问我一句:“崔瑶,你怕死么?”
  这句话,令我一瞬间有些怔然,因为这个问题的答案,亦是我早就想与他说的一句话。
  ——我崔瑶怕疼、更怕死,可自从遇见了你以后,便忘了生死为何物。我的这个人,这条命,早就已经是你的了。
  而如今,说出这句话的机会便摆在我的面前,可我却已不想再说,只轻描淡写的回答道:
  “怕,而且怕的很。”
  我凝着他古雕刻画的眉眼,看着这个曾经令我舍生忘死、不顾一切的男人,轻声问道:
  “陆大人,你还记得我进皇城司多久了吗?”
  并没有给他回答的机会,兀自接道:
  “从承平十四年开始到现在,整整五年。可如今看来,这五年算是白活了。”
  “我原以为这么久的时间,就算是块石头,也总能焐热,只要留在你身边,终有一日能在你心上留下点位置。”
  不同于前几日的愤慨与激烈,我宛如看客般在评点着这一场闹剧,好像即将要死去的并非自己,眸中无波无澜,心中亦平静无澜,最后无声一叹,结下陈词。
  “是我错了。”
  “死了一个崔瑶,你自然还能找到下一个,既洗清了皇城司的污点,对我也是一种解脱。这不挺好的吗?”
[发帖际遇]: 崔瑶在丰乐楼一掷千金,得到行首青睐,春宵一夜,纹银+1 两 . 幸运榜 / 衰神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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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刹时张抬的眉眼惊透本还郎当自嘲的笑意,视线拧来似诉着满腹不可思议,但即便于宦海中未能如鱼得水的混迹,这些年的耳濡目染也能让她很快咀嚼领会我话中意,随即目光敛沉,衔起认命的笑挂在嘴角,连一丝不甘的踪迹也难觅,又或许早已在那一顿鞭笞中殆尽]

[受她影响,连我拿捏的神态一同黯下,在之后一番真情流露中添作叹息,我及目是诡云,足下是骇浪,腥风恶气未能拽我入渊,却也让我看透炎凉险世,流芳百世的都是佳话,丑陋阴暗为人不齿,但偏偏这才是占据人心的主体,那些情义佳话不过是光鲜亮丽的遮羞布,而我从来勿需靠这些粉饰,披着最华丽的外衣,挥最痛快的刀,我从不遮掩手上血腥,因它成就的不仅是闻风丧胆的官威,更是皇权巩固的筑基]

[那些情比金坚的佳话离我那么远,却又这么近,近于咫尺,自她一颗衷心而奉,即便受过锤炼敲打也不改初衷,没来由的感慨,夹杂着欣慰谢意,自口中叹出,无论结局如何,我想我都该谢谢她,情义本贵,何况是毫无保留的给了我]

崔瑶,不要把我想得那么不堪

[即便千转百回,开口仍是肃淡]

若真是如此,我又怎会为你奔波打点,无论你是出于什么目的,至少这些年对皇城司的忠心,我都看在眼里,只是你该明白,我心里装的只有君王社稷,无人可替

这里始终不是你的归宿,即日起撤去你官职,还你归林,崔瑶,既然怕死就好好活着,不为任何人,就为你自己

[随着赦言脸上散出慵和,系她自由解脱的舒安]

从现在开始,你便与皇城司再没关系了,天高海阔,直管去看看,只是这杯中物,还是少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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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崔瑶 发表于 文兴八年六月十五日 (夏) 2020-9-2 11:22:00 | 只看该作者
崔瑶
  逐渐垂下的嘴角又因他这番话渐有了弯度,只是很小、很短暂,一瞬间便消散了。
  张口君王,闭口社稷,这么多年来陆定权的心从未变过,更从未喜欢过我。
  这个答案,其实早在很久以前便已知晓,那时只想着,只要能陪在他的身边,岁岁年年,无论是利用也好,真心也罢,都不会去在意。
  前日种因,今日得果,虽说我一向不信这些,但如今的结局,也算是求仁得仁。
  回应只余二字,而无他言。
  “谢谢。”
  一谢他这五载的相伴,二谢他今日的庇护,让我得以全身而退。
  当我与他走出刑部大牢,外头春风旭日,繁花正盛,已瞧不见半分凛冬肃杀的轮廓。如同当年初至皇城司那般,在纷纷扬扬的漫天花雨中提身上马,扬长而去。

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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