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国宝寺

【并肩与哥哥站在树下，仰望着他挂着木牌的地方，相视一笑，转身朝着母亲的方向走去。】



结

====承平二年 秋====

客串 沙弥 兰生

【斗笠下一双清水般的眼睛，对着树风，让风吹起袍子，手里端着托钵，踏着地面铺得厚厚一层黄叶，走过几步。】

【停下来，是因为足下的叶间，有碧绿温润的一角，低身拾起，是一枚雕刻佛像的玉石。】

【转着脑袋，看过周遭，掌心里的玉冰凉，佛主的微笑映入眼帘。】

客串  美奈子


【新婚中的小夫妻总是甜甜蜜蜜的，而自己婚后的生活亦是蜜里调油，影山竹正如所有的大男人一般，总是将自己呵护的很好。】

【这日出来，自己是专门来为他祈福的，不想竟意外遗失了他送自己的玉石，下山时无意中发现便赶紧的寻了回来。】

客串 沙弥 兰生

【秋日金色的日光，照在这片金黄色的叶里，独韵秋山，风吹叶起，禅意在动静之间。】

【碧玉在手中晶莹剔透，清澈的目光为那佛像吸引，嘴角上亦提起一缕笑。】

【念一句佛号，便听见叶上簌簌动静，迎面来者，行色明显带着一丝焦急，不远几步，朝她合手点首】

这位夫人，请留步。是否有物遗失。

【焦急的四处搜寻着，远远的看到一位僧人走了过来，还未来的急开口，便听他开口问了出来，疑惑之余，内心也有着一丝期待。】

是啊，大师怎么知道？

难道您……

对了，窝遗失的是一块原型的翡翠玉石，那可是我家夫君送我的定情信物，万万丢不得。

客串 沙弥 兰生

【原是这般，缘不知何处去寻失主，而这刻她能来，便可物归原主】

【摊开掌心，佛像玉润，折断天光，大千世里，显得庄严肃穆。】

【一笑，将佛像归还她处】

可是这玉，小僧刚刚在叶中拾起的

小僧还是沙弥，当不可称呼大师，施主可唤我兰生

【托钵在手中端正，树叶落下几片在里，动手将叶拿出，再放置于风间。】

美奈子


【期待的看着他，闻言赶忙向他摊开的掌心里看去，那碧莹莹的玉石可不正是自己遗失的那块。】

是啊是啊……

真是太谢谢大师了。

【欢喜的接过玉石，开心的道谢着，闻言赶忙改口道】

那便称您一声小师傅吧。

今日真是太感谢您了，不然我还不知道要找到什么时候呢。

客串 沙弥 兰生

【见女施主欢喜，心亦欢喜，面上笑意不掩，而师父总是带着持重的笑，就若佛经里道的妙不可言。】

阿弥陀佛，施主一切随缘。

【想起下山之事，之前从未出行，不知山下情形，见面是缘，朝她打听起师父】

施主在山下住，可遇见过化缘的僧人

年过半百，慈眉善目，人称慧觉禅师

美奈子


出家人四大皆空，我又哪里能有小师傅那般的悟性。

【紧紧的将玉石握在手中，方才只顾着寻找，此时才发现竟然是急出了一身汗，再次弯腰向小师傅道谢。】

那我就先走了，我夫君不知还在寺外侯着，不然一会儿该等急了。

客串 沙弥 兰生

【温吞的问着话，才察觉女施主的急色，忙是点首】

女施主过赞了。

【且见她弯腰，也连忙折身】

施主慢走，就不多叨扰了。

【银杏叶子落下来，一串白果跟着坠地，拾起白果，目送她的远去。】

美奈子


【道别后，便转身朝着山下走去，一会儿影山竹找不到自己又该着急了。】

【果然才走出寺门便见他寻了来，赶忙迎了上去，将方才的事与他说了，两人才携手朝着山下走去。】


……结……

==========开。 继见北冥渊后

【言欢散一杯足矣读心，确实五雷轰顶般知道了些让自己都为之震惊的秘密， 凤一一，这个女人？竟然是北冥的人？而自己却被蒙在鼓里受了莫大的屈辱】

【离开后带凤凰回到东瀛，初至四天宝寺，二人而立，淡然一撇，示意她一同进去，院内老僧打扫，却是用东瀛语与自己交谈了两句】

【跪于佛前， 虔心拜之，复而起身，遂与她远了些，却是附近守林人的破败木屋】

凤凰，我每次回东瀛交易，都会来驻足，却从未如此此虔心拜会

我信奉武士道与神道教， 却不信佛....   

那时候，我不敢也不会做这行当的买卖

可如今的事， 教会我的，我可要感谢 ....

尤其是....  你弟弟还有他的人凤一一...

呵呵

【说罢，推开木门，吱呀一声，积压一年的土和灰尘便抖落，染上自己洁白的披风，并不在意，矮身入内，吹净了尘土，也就这般坐下了，却未曾看她一眼】

[让我花心思去牵就一个人，这是第一次，也非我所愿，然，我似乎还没有找到解决的办法]

什么？去东瀛，为什么？

[他没给我解释，而我，自从离家之后，似乎也是心郁难解，走一趟远门，应该也不错，或者，我只是在安慰自己要学会忍耐，在没有想办法如何抽身的情况下，一定要压制住自己的脾气，眼前的人，似与我家有什么深仇大恨，难不成是另一个裴欢？]

[激怒他，与我，没什么好处]

[回去安顿了奶娘，便随他出发了，或者，我也该静静，想想该如何把自己的心封存禁锢，不再做傻事]

[行至这个国度，是另一种境界，说不上什么感觉，但很爱樱花飘到脸上的感觉]

[他拜他的，我看我的，我并不想走太近，因为他有毒]

[凤一一只有一面之缘，我不熟悉，亦不想知道她和渊弟的过往，在伤了又伤的家里，我无所事从，离开是最好的结局，本来，我的存在，就是多余]

[我冷眼看他进寺，我没进，因为象我这种手染杀戮的人，还是不进才好]

[他的话，我一一听进去，我却不出声，因为我知道，我说的每一句，都有可能成为他手中的剑]

[那个屋子实在太老了，年久失修，到处都是蜘蛛网和灰尘，竟然坐在那里？合着，他还不走了？我楞楞的站在门口，却不想进去]

【也是年久失修，早没了能用的茶水器具，可只委屈了这女人了，一路上跟自己驳船颠簸，倒是受了些苦楚，不过此刻于自己而言，她所受之苦，不过是代北冥的过罢了】

【她不近身，自己也不强迫，那日见过北冥，自己周身的戾气连自己都感受到了，只是这股收放自如她确实不及自己 】

【一个个阴谋一个个圈套，一个接着一个玄机，一个套着一个算计】

【与你们，我黎安效忠却不过是颗棋子，现如今与我， 你们也不过是芸芸之一】

【闻风，待人进入， 那人一副忍者装扮，身后人所来之人皆是如此装扮，只后面还用绳子捆了些孩童，都是七八岁大的样子，有的沉默不语，有的嘴里乱喊着，将人送至其前， 那人低低撇了女人一眼又看看自己】

无妨...说就是

【看着身后的孩儿皱眉，披风上散落了零星花瓣，衬着白衣，静好如初，却不知心下暗潮早已汹涌】

“  少主， 这些 孩子年岁都大了些...   送回妓馆....恐怕 不好调教”

【看看身后男童女童， 是大了些 ，行至孩童身边，捏了他们的下颚仔细看着，复又放手】

这几个留下

“少主，这都是买来和中原拐来的孩子，又送不回去..."

杀了....

【一句话云淡风轻， 像是随口一说，身后人面面相觑， 只回眸，一瞪】

下不去手？

【遂抽出忍者腰上佩刀， 干脆利落的划过那些不入自己眼的孩童细嫩的颈子，一身白衣被喷溅一身鲜血，格外妖冶鲜艳】

【扔下刀，走到女子身边】

[我默默的看着他与那人的言语，看着鱼贯而入的孩子，我没有多话，因为事不关已]

[只到他将那几个孩子抹掉，不皱一下眉的时候，我还是闭了眼睛，紧紧咬着嘴唇，控制着自己那想出就出的脾气，与几个不相干的孩子相比，我可能更在乎自己的美貌]

[只是初为人母，多少有些担心自己的孩子]

[这些孩子手无缚鸡之力，命如草芥，我的呢，也只有一个奶娘陪伴，我又身在千里]

[心，还是莫名的痛了一下]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我开始拼命的牵就这个人，似扭了自己的性子，如此卑不出声的小倩，怕只有为了人母，方知亲情可贵，也只有那一次毒发，方知自己是有多怕失去这身皮囊]

[只是眼前的男人，又不同别的男人，魅术对他，不会管用，我亦不会用，因为，他家百年开伎馆，想来，这方面，他比我还懂才是]

[只是他朝我走过来的时候，我竟然有点压抑]

你们有事办，我还是去车上。

[说完，我竟然转身想逃，嗯，这种感觉非常不好，我不想听到他下面要说的任何话]

【她的样子倒是越来越顺着自己的心意，儿时父亲大人告诉自己，骏马要不听话，就得抚摸她的鬃毛，理顺她的背脊，一遍又一遍的磨她的性子，对人也是这般， 对于女人，自己自然是别有一套的，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

【未言，顺着她上了车， 门口马抬前足，怕是不稳， 与她同入车中， 身上还散着浓浓的血腥味】

【近了些，侧目看着她，没有表情，淡淡开口】

记得第一次父亲让我处理这些选不上的孩子， 我把他们放了， 后来给我一家招致杀身之祸

后用钱财敛了着桩货事....就是在这，在佛像前...

第二次....我还是不敢下手，花钱雇了人结果了那些比我小不了多少的孩子，那时候，父亲已经过世了.....   那是我第一次经商

后来，一次比一次，利索....  

从双手沾满鲜血，就这么抖，   到现在，血喷溅在面上都无所动....

【说着，却是握紧双拳，睁大的眸子，紧缩着瞳孔， 血丝布满整个双眼，喘息声变得更大，喉中哽咽着，似是说不出太多的话】

【突然抬手，眸中闪过一瞬暴戾，扯过女子压在身下，却在下一秒紧紧抱着她，将头埋入她的胸怀，像孩子一般，越埋越深....   甚至能嗅到一丝乳香， 是了，她的孩儿还不大..】

【瞬，声音平复下来，竟出其不意的慵懒和平和】

凤凰， 你身上的味道，我喜欢....

[坐在车上，车子有点挤，他一直在说，一直在说，说了很多很多，我想，这些话，他也许永远不会对别人说，因为什么，何以要对我说？]

[他和我第一次见的时候，叛若两人，那个人还有点登徒，却全然一番好掌握的小模样，而此时的他，阴晴不定，似有千千结，却登万重山，他的心下，似乎埋了太多的事，只是他不说，我也不问]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过往，他有，我也有]

[谁都不比谁幸运的多]

[只是我没有剥开，在我看来，我剥开，亦得不到怜悯，为什么要剥？从来倔强，现在也是]

[我依然不说话，自那日之后，我深知自己跌到一个井里，想爬上来，是需要很长的时间，而他，就是这只井]

[他越说越快，我只是一抬头的时候，便看到他眼睛里露出似乎胜于刚才的杀机，只是下一刻，被他一把抓住，按倒，我闭上了眼睛，微颤的羽睫彰显着一种莫名]

[他的头埋在我的双乳之间，似在寻找一种安全感，我没有推开，此时此境，似乎，他更需要一种温暖，或者说，他冷的太久了？]

[只是他说完那一句话的时候，我莫名的回了一句]

很多男人都喜欢。。

[只是脱口而出的一句话，说完就后悔了。]

【似是沉沦堕落在这份安逸中， 却突然听见一声十分不和谐的声音  “很多男人都喜欢”，猛然睁大双眸，却没有从她身上抬起头， 那种却闪过一丝画面， 自己年方六岁， 山涧清泉下， 板间抱着自己母亲赤裸的身躯，耕耘苟且...  ，而彼时  ，自己听到的，只有母亲娇喘大声事时说的，  便是这句】

【什么时候，又开始发抖，起身， 目光已然是涣散的， 看着她，死死的盯着，却不说话】

【是什么，在欲望的尽头嚎叫一样的撕扯着 ，  是恨吗 ？  是母亲在不同男人胯下所受的屈辱而父亲却不知， 家臣的背叛让自己一家荣辱被定 ，  还是自己慈心仁善被踏做尘烟， 还是...凤一一与北冥的苟且利用.....     是恨吧 ....     是了....】

【空洞的目光，唇角却在一丝丝上扬，  轻笑， 声响 】

【面前这个不知死活的可怜女人， 与自己又能有何差别...】

你闭嘴....

【片刻才吐出三个字 ， 恍惚着，被恨填满】

你闭嘴....     别说话...   闭嘴

［他一定是疯了，或者，我戳中了什么？］

［我心下冷笑，原来他也有软肋］

［忍了好几天，不知怎的，就崩不住了，你让我闭嘴，我便闭嘴，你真当我会乖乖做凤凰吗］

［我捧上他的脸，他的眼里明明很无助，他似沉浸在回忆中？］

［看来，该我引导一下才是］

怎么？

想到了什么？
女人？生命中最重要的女人？和我一样美吗？

或者，你不想见的人？得到还是没得到？

亦或者，背叛？阴谋？陷井？

这不是你擅长的吗？

女人的存在，难道不是让男人欣赏的吗？否则我会跟你来这鬼地方？

爱恨情长，一场过往，男人的身体！比心诚实多了……

【那恍惚间的迷离似是被什么打破，脑中阴云又沉下，挤压在心底，被隐去了，静静听她说完，唇边勾起一抹阴笑，才又台眸，尽显城府】

【真是口无遮拦又张狂的女人，她若是失了武功，便如同废物一般】

【伸手轻轻抚摸她鬓边乌发，良久才开口】

是啊，我不想见的人多了...也包括....你的孩儿...

我请了更好的奶娘照顾他，你若乖乖陪我，或许你回去还能见到他..

【转而停顿，又伸出手臂环上她的腰肢，真是光滑】

你说什么？  我擅长这个吗？ 我有软肋么？

我可不喜欢乱伦， 我可没有姐姐...

啊...

好吧，即便是我乱伦，又怎么会娶了一个漠尘，又取一个善怀，最后跟一个凤一一缠绵悱恻？

【她面上阴晴不定,内心定磅礴万千，就是如此吧，从此，便没有软肋，没有情谊】

而且，我去见过你弟了...

你不想知道她与我如何说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