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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风独韵] |一帘风月闲|——经典再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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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后由 白晏 于 2019-12-20 09:18 编辑


李承泽

鸣鸣蜩蝉绿槐高柳,熏风采于季夏,镀得天地一片暖热,时光可谓盛好。
向来不喜囿于斋,偏好个通透的无人地界,品些酒盏诗筒,尝个时令生鲜。

眼下背倚凭几,赤足踏着席荐,持卷红楼懒坐。有风穿廊,勾了檐角铜铃,携得一片清凉徊身。
杌桌稳置,上有炉香氤氲,好似淡云疏月染了衣襟,又得一段清闲。

红楼翻了数页,侍儿捧个白釉瓷,磊落堆了数串葡萄,色紫形圆的上了桌案。目色流连手中之卷,只从书后探出节腕子,捻了颗葡萄丢于口中,酸甜满漾,惹得眉峰微挑。
偏首吐了葡萄皮,隐去眸中秀山明水,嗓音低沉慵懒,缓如煕和春风,旖旎剥啄耳廓:“果然,是本奇书。”

跫音如雨自远而至,绕过游廊水榭,漫了九曲画屏,飞来正是佳篇,惊破红楼之梦。

风急天高猿啸哀, 渚清沙白鸟飞回。
无边落木萧萧下, 不尽长江滚滚来。
万里悲秋常作客, 百年多病独登台。
艰难苦恨繁霜鬓, 潦倒新停浊酒杯。

侍从诵罢,无声退下。
眼微阖,搁卷任神思浸浴,分角解韵,唳起磅礴,后消于博山炉尾,匿入松烟云影,再不复寻。
良久方掀了长眸,单手托腮,另一指轻扣案,抿了抿薄情寡义的唇,以气御声,音调阑珊:“万里悲秋,百年多病,今日诗会有此一首,便留史册。”

须臾展臂伸个懒腰,不再坐着,转而抱肘立于水榭栏边,睨着云树深处,宕淡烟波,待风月邀我入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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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后由 白晏 于 2019-12-20 19:22 编辑

清风洒然伏我袖摆,栖我足下,虽身系廊间,却好似处在山水佳处,竹树石边,逍遥做个无边主人。意神懒懒抱臂,指尖随意点于肘间,目锁四方之天幕,任之随意风波。

电光朝露间,必安闪烁身形,腰间长剑轻吟,几欲出鞘。
“让他进来。”出声以止,身势却未动,今日弘成府上诗会,来者均是些自诩清士的酸腐文人,敢来逛靖王府后院的,怕是只余那一位澹州来客。

转身觑视,来人挑帘站定,挺胸负手满面桀骜,灼灼一双星眸,敛尽苍梧夕云。
如此有意思的人,京都确是少见。

悠哉又蹲坐,待足尖触了绵软的垫,方漾了抹不易察觉餮足之态,微眯了眼,薄唇巧削金声玉振:“范—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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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晏 发表于 文兴七年正月十二日 (春) 2019-12-20 19:28:10 来自手机 | 显示全部楼层
本帖最后由 白晏 于 2019-12-20 19:29 编辑


我是谁? 听他一问,倒有弹指的恍惚,高居,沉心,权术,干戈。
身容之处皆桎梏,此乃皇家子弟的命数,何曾有机会选择你是谁。  

未再踟蹰,轻笑出声,虽是晴天正午,眸中却似沁了凉风秋月。
语调柔缓,仿若积羽破沉舟,“三次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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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晏 发表于 文兴七年正月十二日 (春) 2019-12-20 21:14:47 来自手机 | 显示全部楼层

“真聪明。”从不吝啬夸赞,源及初心,又坦然透了欣赏。
不过今日见他乃是巧合,时机未到谈何拉拢,只是如此话头听着实在有趣。
黥目观他,也是个俊俏好儿郎,就这么成了林老狐狸的女婿,倒是可惜。

倾身向了桌案,故布了几分嗜血光泽于眼,唇畔兴味一现即隐,笑愈盛声愈低:“杀你!”未曾漏看他眸中转瞬的晦色,又道:“用你的尸体当礼物给太子,让我兄弟二人重归于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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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后由 白晏 于 2019-12-23 12:45 编辑

他将身以探,倏忽近了两人距离,风似流觞搅弄彼此气息,本是两相疑兵戈枕,倒生生铺张了一场风月戏。

洞其幽微,眉惹促狭,纵是袖剑飞吟,寒刃亲身,他仍神气宛然无纤毫不爽。
以指划唇复又轻点,俄而哑声底笑,“必安,收了吧。”

剑光影静归息入鞘,也卸去心神,懒懒耸了肩,复又无骨般贴了凭几,矜贵的抬抬下颚,长眸掩去锐利,横陈多情之貌,语音轻佻:“请你吃葡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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捡了案头红楼续阅,无谓他是坐是躺,何形何状,横竖我也无甚姿态可御下。
听他夸了声“甜”,因醉心于手中卷,只不咸不淡的应了,似那湖心漾了一点波,稍不注意便四散了。
葡萄自是上品,我惯来爱吃,每至时令,这各地的好物什源源而至,万事令我倨傲,温柔皆软款给了美食。
探腕揪了颗葡萄,因未连着蒂,顶端已是溢出了汁,恐他沾黏指尖,便伸了舌尖去接,是时听他又道一句“知你不会杀我,太没智慧”。

平日里至人应物虚与委蛇,眼下得他这句,倒令我心有所慰,欲按下那局中之危、贪世之变,与他拟把疏狂载酒图一叙。
然终是眼波如初,万绪没入深潭,薄唇翕张,仍是懒散缱绻的调调:“诗——写的极好,一出我便想见见你。”
[发帖际遇]: 白晏得到猪神庇佑,成为村中养猪大户,走向发家致富的道路,纹银+2 两 . 幸运榜 / 衰神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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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后由 白晏 于 2019-12-23 13:44 编辑

红楼又翻一页,正读到那黛玉揽镜以照,见腮上同红,自羡压倒桃花,却不知病由此萌。
心下微怔,深究其故,只觉情乃杀人之刀,唯无情才是寿世之方。

这般思绪挥洒,任意东西,遽然被人抽了手中卷,面无不虞,只抬眼,看进那双澄澈的眸,中有风流跌宕相待,结了霜云月露,丝丝络络绕人于网。

仍是舂容,托腮偏了头,叼了那葡萄入口,擘肌分理的去了皮,慢条斯理的嚼入喉,这才扬眉请风姿,斜睨了他一眼,笑道:“这会儿,怕是太子已经知道了。”字字句句皆裹机心,语音幽深,“若是真不好过,便到我门下,定让你好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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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晏 发表于 文兴七年正月十九日 (春) 2019-12-24 10:09:25 来自手机 | 显示全部楼层
本帖最后由 白晏 于 2019-12-24 10:10 编辑

“一见钟情”入耳,指尖捏着葡萄竟蓦地愣神,不知该释以何意。与他相视,欲从其眼中寻得一二,然却如花藏叶底,月在云中,窥探不明。

便只能抿唇,漾个略带迷茫的笑,为皇子,可不屑拘挛无穷奢靡,还道一句职责所在,使天下人去鉴赝求真。然情字于我,许如绮罗文绣之衫服,只可远观鲜美,不可亵玩使蒙尘。

便又看向他眼底,盖合这庆国上下,以情字推诿者怕是鲜有。思及此,便自讽般底笑,凉风过堂裹着暗哑的声线,答非所问:“范闲,你初来乍到,可曾听闻流晶河畔艳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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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后由 白晏 于 2019-12-25 09:38 编辑

牡丹花下,春风无垠。
是了,一丛色万户赋,醉眼吟情,且与花为主,几人能拒。

半垂眼眸,指尖葡萄已被熨的温热,面上不辨悲喜,声似带笑唇却未勾:“那便,说好了。”
遽然起身,衣摆抚过未着罗袜的脚背,迎了稍纵即逝的痒,未及细品,便因风而远,再不复见。

仍是凭栏背对,抱肘而立,睨那深处澹荡,一如两人初见,良久沉声开口:“回去吧。”



第一幕.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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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晏 发表于 文兴七年正月二十三日 (春) 2019-12-26 10:27:46 来自手机 | 显示全部楼层
本帖最后由 白晏 于 2019-12-26 10:41 编辑

月明皎皎,藏纳万物。
一入夜,这流晶河畔便熙来攘往,人满为患。
仍着了那袭绿衫,不咸不淡的站在人群中,唯抿成一线的唇隐透了些不虞。

我素来不喜欢人。

远处是清风暗浮画舫锦帆,近处是鳞次栉比人音鼎沸,各个都盼着那多韵美人轻挑帘,好以响金白银换根倾心枝。

着实蠢及可笑。

便又抱肘沉心,阖目将如尘般的讥色掸去,肩头蓦地一重,身形几欲不稳,忙不迭扶了凭栏。
“老李?”如此奇特的称呼,不禁挑眉随人复述,“是叫……本王?”

正欲攀谈,耳畔嘈杂瞬止,心下明朗,干脆就着肩头的手臂,往人怀里靠了,又偏首凑他耳畔,以气御声,描了幅耳鬓厮磨的像:“司—理—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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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流晶河畔,行宿食眠皆在花间,酣时梦醒犹入高唐,试问何人能抵。
未去计较那句热忱的“亲切”,直观眼下,司理理挟了幽香而至,艳色昵人,周遭觑静渐有私语窃窃,添她个秀丽空绝的名头。

她于范闲跟前站定福身,端的是琼姿芳貌,般般入画。秀靥染霞色,音软声娇的开了口,直叫莺惭燕妒。虽是不见范闲面上神情,唯腰间兀自收紧的手,露了几分浅薄的念头。

应了佳人游湖,手还放在本王腰间,是什么道理?

不动声色离了他之桎梏,熹微晦涩转瞬入眸,声音旧是暗哑,亦缀了夜风的凉,“范闲,你尽兴游湖,本王便先行回府。”
未曾看他,倒殉一眼意味不明,斜睨了司理理,几不可闻的轻哼一声,拂袖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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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后由 白晏 于 2019-12-29 19:09 编辑

星河凝辉,廊灯正摇。
踏入府门便命侍儿备水沐浴,欲摘去衣摆沾染上的脂粉味儿。
将身浸入池中,被温煕的水流包裹,喉头方溢出含糊的喟叹,餮足的眯了眼。

舒软了四肢,暂按下千头万绪,倏忽思及流晶河畔一幕,慵懒面上顿显冷冽,一见钟情?
说到底不过见色起意。

范——闲——

嗤笑出声,以指压了眉间轻揉,花柳深处骋纤腰,奢得半境云雨梦,这般筹谋所为不过内库财权,待明日消息散出,这网才算撒下。

浴毕,照例赤着足,无暇顾及发尾镌着的湿意,松垮披了贴身衣物,半倚着梨花长榻,漫执了红楼,心神不属的翻着。
虚户待月,烛火如萤,勾了满室觑静照人孤另,极费了手笔。

窗外微有响,长剑瞬铮鸣,面上水波不兴,只当是寻常刺杀,有必安守着,掀不起波澜。
又翻书页,耳边蓦地掷地有声,直唤了自己名讳。

心念一动竟觉不恼,仍偎慵堕懒的斜倚长榻,沉声吩咐:“必安,让他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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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从怀中掏出数个油纸包,献宝似的逐一摊开,置于桌案,香味窜了满屋,抵上紧闭的窗牖,便折回了直往人鼻尖钻。


西市王家的包子,东市李家的五香鸭,刘家号的点心,以及略施薄艳的粉桃子。
恰巧还都是我爱吃的,漫不经心睨一眼,便将视线回转手中红楼,“大晚上的来爬本王的窗户,就为了送吃食?”

亭中初遇避之尚不及,怎的去画舫走了一遭,便连我这府邸都敢探了,莫不是枕边风吹了墙头草?及此,心中登时有恙。

幽夜深深,暗烛咏风,扫不开眼底沉影,将红楼置之一旁,勾唇只笑,恍如明彩泛于宵波:“酒自然是有,端看你想——怎么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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懂礼数、不抠搜
一番话裹着直抒胸臆的诚恳,令人无法不动容,便也懒得再去拿捏其中真意。
垂眸轻笑,只顺着话头揶揄:“想不到尚书府的礼数如此特别,别人登门拜访,你偏翻窗而入。”


眸色浓如墨,见晦而明,他三番两次相涉,于我自是一本万利的绝好买卖,这风声一旦捕入太子耳廓,他便不愿成我门下客,亦是无法只作壁上观。
内库财权,更可一搏。
只是,范闲,你到底为何而来。
心底似有影绰,却未敢辨。

及此,便接了他递来的鸭腿,入口撕嚼,味道一如其旧,颇有兴趣的瞧他削着桃子,手法如斯熟练,竟不似个尚书府少爷。

搁了鸭腿,于绢布上拭了手,捻个桃片儿复又嚼着,是时“趁人之危”溢入斋,指尖一顿,昂首将剩余的半片桃塞入口中,以舌尖卷了唇畔汁液,偏首瞧他,掩去锐利,故布了些暧昧索人:“范闲,你胆子够大么?”

语罢,门扉开启,侍从奉酒于案,便悄然无息的的退下。
点眸于他,“你要的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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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后由 白晏 于 2020-1-3 10:42 编辑

酒色如虹,月光长照。
他道一句无畏,我便还一盅临去秋波。
这折于我不算难事,不过推杯换盏,俱备七情应波澜,或是欢笑一场,或是收锣罢鼓,或同他唱一出团圆又何妨。

闲适对饮,邀琼浆入喉,未及细品,只见他越案探腕,不设防便被擒了下颚。
欲加挣脱无果,便也作罢。

眸中裹了道不明的细微曲折,耳畔又作弄了微醺旖旎,倒似缩进相思,另柔肠更痴。身为皇子,骄奢淫逸之事,也算熟稔。不过如此这般身处桎梏,倒是新鲜。
面上水波未兴,眼角眉梢噙薄醉,既然无计可施为,便来之安之。

直到那唇覆上,辗转舔舐,吮得唇瓣润泽,又孟浪的探入,眷顾着每一寸湿滑的腔壁。
一时怔愣,竟不知如何揣摩,满腹权谋只化作喉头暧昧的沉哼。

情色当头身单力薄,唇齿相离已是气喘吁吁,伸舌挑断二人间暧昧的银丝,面染霞色垂眸只笑,“范闲,醉翁之意不在酒,却是想与本王共鸯帏。”又望向他,陈情如刀点滴相剜,“好大的胆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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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后由 白晏 于 2020-1-5 21:21 编辑

清夜徊身,潜消良辰。
自诩不拘格套,如今却被掌下率意温热,扰了个骤不及防。

皇家子弟若有判词,左不过一枚尽瘁尽利的“争”,市争利朝争名,三更声始亦争命。
官场俗套,朝堂冗长,皆是隐伏毫端,言近却旨有深远,不容你行差踏错。
他说我未曾当真,我自是未曾,只当是诙谐谈资,是不可留的昨日之非。

屈指扣上他胸膛下的悸动,揽尽他的绿惨红愁,许是美酒酣人,竟觉魂动心惊,我便扬眉以掩,付他笑语:“范闲,本王不要你的心。”
垂眸扫去心影几重,修长的指捻上他腰间系带,低沉着声线,似裹着蒸腾的情欲:“不如——我们各取所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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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晏 发表于 文兴七年二月十五日 (春) 2020-1-6 10:52:21 来自手机 | 显示全部楼层
愧疚?
我早已涤杀了此种肺肠,以身没了权谋,便是沥血剖心,得见于世的也不过残忍刻薄,何来愧疚。

他之言语间,毫末皆有暗讽,枝节恍若獠牙,降以罚结以怨,乱侵了神魂,心下竟觉一窒。

未及阐明缘由,前襟已大开,离了榻复又被置于床,银烛轻弄了桂影,搅乱博香炉烟,氤氲叆叇,诚邀了满帘巫山云气。

便于罗屏绣幔中伏了机心,只将那风月敛入眸,春色描了面,探手懒懒勾了人腰带,那一丛衣衫顿失了桎梏,层叠散落栖于臂弯,终归裸裎相待。

耳畔的话头不甚动听,唇畔啄吻倒是露了情愫,勾一足踏上他精瘦的腰腹,寸寸流连,直至架上人肩头,扬眉微哂,眼角润着鲜浅的红,“本王天生惰懒,怕是要叫你失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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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晏 发表于 文兴七年二月十七日 (春) 2020-1-7 10:52:14 来自手机 | 显示全部楼层
本帖最后由 白晏 于 2020-1-7 12:17 编辑


握云携雨,帐里吹笙。
他掌施纵送尽倾笔墨,酿多端情色绘无垠春意。

双手扶于榻,烟鬓已乱,颊染猩红,零星点吻相濡,微施唇瓣粉泽。被侍候撩拨得几近酣饱,便仰了纤长的脖,任春潮带雨,自肆沉沦。

脑中溺着振聋发聩的欲念,丝丝缕陈,令人和悦。亦为这般情状露全了天真,放任了婉转至极的低吟。
情热未去,万绪式微,便只懒撑衾枕,染那风流上眼波,倦处生神的轻哼一声,作了回应。

身后骤然欺了热源,更挟作弄于那处,蹙眉似有不耐,直至无从名状的热浪自腰间涌起,唤得置如云端的颤栗。
巫山截云,丁香雾雨,徒然间亵语触耳,含煞睨了他,声泛了嘶哑,却透了锋利的冶艳:“本王不会求,只会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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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后由 白晏 于 2020-1-8 12:30 编辑


静月当楼,照影成双。
与他未曾言情,却伏窗描了颠倒处,做尽有情事。
直欲发笑,终只是叱眉牵目相剜,极尽靡丽颜色。形骸自难抑按,漏了数声破碎吟喘,只含情仰受,傍了他肩头沉浮,欲死魂销。

滴漏更迭,慢捻几番温存。欢愉困极,四肢酸软,阖目偎了谩展衾被,无谓他哪般眼色相投,正是迷濛欲睡,堪堪被“司理理”唤了心神。
不论他言之成理,只含笑微讽:“绮筵公子,绣幌佳人,合该回去。”
耳畔便如临大赦,急急捞衫身起,心下终是愤懑,掀了暖被,朝人后背飞踢一脚,朗声于门扉之外:“必安,明日起,范闲与狗,不得入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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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钰 + 5 + 5 + 2 委屈巴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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珠帘蔽孤月,换得半宿沉眠。
许是困顿至极,混沌间于塌上掀了眼眸,一时竟不知今是何夕。
这厢日光凝照,透了窗棱入闲馆,堪堪醒了神。撑身欲起,却引得腰下钝痛,气息瞬滞愁眉顿锁,方忆起昨夜那场荒唐。

抚额嗤笑,思之亦不知该作何论。
只捞个软枕垫腰,任仆从侍候了洗漱,又窝于榻上用了些清粥小点,复又意懒神闲的歪着。
目正阖,消息入了耳。
范闲打了郭保坤?
打便打了。
范闲被抓?
抓便抓了。
干本王何事?

面上无波一仍如旧,甚至想睡个回笼觉。
“回殿下,太子也在。”
“备车!”

甫一踏京都府大堂,便得了一出好戏,顺势敛眉含笑,亦不忘抚掌作戏:“好一个屈打成招。”
京兆府尹都登时抖如筛糠,给足了面子。掠了堂下厚颜君子,娇姬美妾,掸开一众机心鬼胎,径直往太子身前,跪地便是行礼,这一跪,更牵得某处不适,面上霎时一白。
亏得与太子虚与委蛇多年,便借着他手托之力起身,方不至身陷狼狈。

古井无波觑了堂下,多给某人一眼,暗忖这五花大绑的,够解气。
偏首扬眉,朗声便问:“方才案情已成定局,怎么忽然又行起刑来了。”
说罢,抱臂挺了腰背,看似不经意扫了四下,暗自决定今日便站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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