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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幻迷影] 【双旦活动】《秦岭迷踪》——周容暄&云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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荆湖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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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后由 云烟 于 2020-1-28 10:55 编辑

——第一幕  目标:秦岭——

[昏暗的墓室中,东北角有烛火摇曳,颜色有一丝不寻常的青。墓室正中的棺材被两个人一点点推开,露出其中栩栩如生的女人的脸。头上金玉饰,身着红嫁衣。再待细看时,墙角蜡烛的火焰已然变成了绿色,棺中人豁然睁开双眼。]

[猛的坐起身,才惊觉刚才所发生的一切不过是一场梦。坐在床头长出了一口气,摸了摸胸口佩戴着的摸金符,看了看已经大亮的天色和不远处空着的床铺,抓起床尾的衣服套好,下床洗漱。]

[我叫陆延安,就像你们猜到的,是个摸金校尉。以前呢跟着师父,师父死了以后就习惯单干,在这个圈子里也算是小有名气,前几年文革,虽然得益于出身贫农,加上有个为红军牺牲的爹没被牵连,可日子过得也没好到哪去,全国闹饥荒,就是有了收获也卖不到什么好价钱。前两年在墓里碰上一个同行,名气身手和我不相上下,较量几次后惺惺相惜,自那后便一同行动,后来索性就住在了一起,这个人就是刚刚空着的床铺主人,秦长生。]

[当然,提出这个建议的我,肯定是带了些不为人知难以启齿的心思的——可不能让长生知道,不然这兄弟就做不下去了。]

[洗漱完,趿拉着拖鞋步入餐厅,从餐桌上拿起他买好的豆浆油条开始往嘴里塞,顺便看向已经在桌上铺好地图并认真研究了不知多久的人。]

决定了?

[已经闲了些时日,也是该再找个斗赚点儿了,最近风声也不那么紧,进山的人少了,行动才方便,也能把目标锁定在那些规模大一些的墓葬上面了。喝了一口豆浆,刚到嘴里就皱紧了眉头]

你这放了多少糖啊?这么甜,也不怕坏了牙!

[秦长生这人什么都好,就是爱吃甜食这一点和自己很冲突。一时没得到回应,也凑过去把自己视线从他棱角分明的眉眼挪到下面的地图上,看了半晌终于认出了这是哪座山]

你野心不小啊——这是秦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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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后由 云烟 于 2020-1-15 13:22 编辑

[在甜食上面,秦长生那个不怎么运转的大脑永远有一套让人无法反驳的说辞,陆延安想了很久也没想出个辩驳的缘由,做摸金校尉这一行,本就是得一日过一日的,这么些日子叫他日日甜食不离也没闹个牙疼的,也就日常抗议一嘴,没指望他真为自己改了性子。]

[把喝了一半的豆浆往秦长生手边一推]

得,还是你自己甜去吧。

[秦长生改了性子,那还是秦长生?]

[就像这回定下的目标,什么命,那张破图在我家书柜里躺了好些年了,这会儿跟我说是命,扯淡呢不是?陆延安心里清楚,这就是前些日子听到有人提起说秦岭那边出了好东西,这小子心里痒痒了。不过八百里秦岭,万龙汇聚之地,确实埋了许多王侯将相,说实话,陆延安也动心。]

[刚想要去抓起桌上的油条,结果却抓了个空,手腕则落到了一个温热掌中,被拉了一个趔趄,顺势坐在他身边的位置。]

[谁让陆延安也惦记着秦岭呢,只能认认真真的凑过去,几乎贴近了秦长生的脸颊,仔仔细细的去辨认他指尖下的地势。]

这个地图画的太粗糙了,只能确定排除掉这一条。

[指尖点在其中一条线路上,在上面徒手画了个叉。知道秦长生不会用脑子去思考为什么这条不行而那两条皆有可能,指了指对照的现实地图,先按照否定掉的那条线画过来]

你看这条,这分明是条潜龙,龙头不显,这种地势根本不适合埋人。而另外两条,从地图上看不出来,总要到了才看得出那条风水更可能有大墓。

[想了想,虽然知道秦岭凶险难测,还是决定要走上这一趟——他们本就是为这个而生的]

收拾家伙,到了那边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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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后由 云烟 于 2020-1-15 17:50 编辑

[所谓收拾装备,不过就是将平时保养在地下室的各种物件收拾妥当,再加上一些食物药品和电池等消耗品,不过下午便能采购完毕,还空出些时间去买了往陕北的车票。]

[陆延安和秦长生都是练家子,每人背着三五十斤的装备都不在话下,一路辗转,火车汽车牛车轮番上阵,经历三日的折腾,终于到了目的地附近的村子里。这大概是两人此行最后的供给点,进了山就没这种舒服的待遇了,所以两人也不客气,吃饱喝足,又在村子里打听了些传说和听闻,这才第二天一早就进了山。]

[秦岭虽称八百里,可实际似乎远远不止。西起昆仑,东至大别山的秦岭已经成了南北的分界线,在古代战火连绵,是兵家必争之地。昆仑这个龙脉之源似乎尤其偏爱秦岭,不知多少条大龙小龙凶龙吉龙纵横交错,伏卧在这气势磅礴的山脉之中。]

[入山的路并不难找,可对照着古今地图想要走到秦长生画出的那两条龙脉处,可着实费了二人好大一番功夫,待到达两条龙脉的交汇点时,已经是明月当空。]

[夜色下的秦岭,丛林深深,在月光下投出的巨大阴影像恶魔的巨口,十分阴森恐怖。幸而陆延安和秦长生都是常出入地宫墓穴之人,对于这种环境也算是习以为常,此刻正背着各种装备站在山巅,仔细的观察着山势高低走向。]

[陆延安双眼视力良好,所以在月色下也能清晰的看清山势。只见一道山脉如巨龙绵延至脚下,在前方探出了龙头。拿出手电筒,低头翻开手中的地图对照了片刻后,偏头向秦长生点头确认]

没错,就是这一条了。另一条所指示的是条断龙,埋进去是要断子绝孙的,古代皇室可不会犯这种错误。你看这龙头——

[本欲为秦长生继续讲解的话语骤然顿住,目光紧紧锁在龙头山腰上那个残破的建筑,一个不太好的预感油然而生]

长生,我们怕是要白走一趟了。

[抬手指向那个半山腰的建筑,深吸一口气后继续开口说道]

那里,应该是最好的下洞位置,而现在已经有东西建在那儿,只怕有前辈已经来过了。

[既然能把位置挑得如此刁钻,想来也同是摸金一门,那里面的东西大约还能轮到我们捡个漏。何况来都来了,不下去看看难免不甘,想了想还是拉着人往那建筑走去]

走吧,就算里面被搬空了,过去长长见识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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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葬书》中有云:“葬者,乘生气也,气乘风则散,界水则止,古人聚之使不散,行之使有止,故谓之风水,风水之法,得水为上,藏风次之。” 风水风水,自然是藏风蓄水,方为上道。秦长生学了这么久自然也看出了些门道,那建筑自然是后人建的,且就是为了这龙脉中的墓建的。]

[秦岭水脉就在地下,现在还无法看清具体走势,不过龙头势成,以古人能力,成聚水之势并无难度。而龙目藏风,本是上好的风水,生生被那建筑破了一半。这位前辈也是个狠人,料想是朝代更迭,王朝都成云烟,也不在乎这风水如何了。]

[一边将这些话拆解着讲给秦长生听,一边在这幽暗深林中同他一起互相照应着朝那建筑走去。倒也要感谢这个年代,前几年的饥荒和山林开发让林中野兽少了许多,也让二人省去很多精力防备周遭。]

[所谓望山跑死马,虽然那龙头就在眼前,深一脚浅一脚,互相扶持着走到半山腰的破败建筑时,已经是后半夜了。]

[在皎白的月光下,破败的建筑更加阴森苍凉,坍塌部分的墙体露出苍白灰暗的框架,正如秦长生说的一般,这异常的房屋结构确实不正常。手指在灰白的墙体上抚摸敲打,笃定的对秦长生点点头。]

你说的没错,这是副骨架。还记得在山脚村子里的传说么?曾有风水大师拖来一条巨大鱼骨,说是要建庙,后来并无灵验,地处偏远,便渐渐废弃了。

[换指为掌,在这庙墙上拍了拍]

想来,便该是这个了。

[越是这般作为,越能笃定这庙中定有猫腻。于是,两人略做商量,便进入其中寻找盗洞入口。说来要感谢秦长生的机关术精深,摸来敲去,最终在佛像背后寻到了洞口。]

[现下天色将明,本已过了摸金的最佳时间,可二人长途跋涉至此也无心休息,简单祭过五脏庙,简单收拾清点过装备,便准备轻装下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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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后由 云烟 于 2020-1-28 10:55 编辑

——第二幕  这是哪儿?——


[要说秦长生是陆延安选定的人呢,这敲敲打打了半天,陆延安踹的脚都疼了,也没找到机关在何处,可秦长生绕上几圈就摸出了门路,实在是让陆延安羡慕不已。可这机关之术同风水一样,浸淫其中需大量时间精力,风水已经占去陆延安全部心神,机关术数能够勉强入门就算保命之本,剩下的,就交给秦长生吧。]

[寻个盗洞而已,又与性命安危无关,自然是更专业更擅长的人动手就足够了,累不着陆延安。]

[好像不爱动脑子,也是会传染的。]

[等盗洞通气的功夫,两个人靠在破庙里,透过残破的屋顶看着满天星斗,虽然啃着的是干粮肉干,却有种说不出的温馨和谐。]

[盗洞边缘的印记还算新,可见不过就是近几年的工程。是不用担心塌方了,可秦长生那句话说的没错,做这一行的,太顺利了绝不是好事。左右已经进来了,再无退路,便走一步看一步吧。]

[逼仄的盗洞,急促的呼吸,飘摇的烛光,前方照不亮的黑暗不知何时有尽,按说陆延安早就习惯了这等环境,但不知为何,今日莫名就让陆延安心底多了一抹不安。正思量着这前因后果之中是否有错漏,便见前方突然一空。]

[原来是终于到了墓室,这位前辈想必也是个中高手,盗洞的位置就开在墓室的生门,分毫不差。伸手抓握住秦长生递来的手,稍作支撑,就落到墓室之中。]

[进入墓室后,便是步步惊心,周围环境必须尽数摸透,一刻都松不得神。在入口处屏息等了片刻,并无异常响动,这才打开随身手电筒环视周遭。]

[电筒光扫过,可看出这正是耳室,各种陪葬品有些凌乱的散落在地上,墓室正中还有一道泉眼,将这墓的风水灵气都聚集起来,此时正汩汩不绝,悠久绵长。]

[谨慎朝前踏了几步,耳室凌乱,并没见到任何尸骨,心中不安越甚,却想不出个缘由。先在墓室角落点上蜡烛,这才紧皱着眉头看向秦长生,有些迟疑]

长生,你看……我们还进主墓室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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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耳室简单绕过一周,从墓葬的结构,墓内装饰建筑可以推断,确是唐墓。这些算是古墓的基础知识,陆延安和秦长生都不会看错。而且,此处藏风聚水,是上好的适合皇亲国戚的墓穴。这样的地方,竟然如此安静安详,本身就违背常理,这也是陆延安打了退堂鼓的缘由。]

[正四处打量周遭,听到秦长生的话,转身从他手中接过那对白玉,仔细摩挲查看半晌,才点头算赞同他的话。]

[这对白玉打磨的十分精致,但纹路样式却更像是汉前的东西。这唐墓里有前朝的东西并不奇怪,奇怪的是这么容易携带的东西竟然留在了已经被光顾过的墓室中,这就十分蹊跷了。]

你说得对……

[指尖不断摩挲着手中的白玉,可还没把这前因后果想清楚,就听到秦长生猎奇的话再次响起。先将这对白玉塞进随身的背包里,才抬头看向秦长生手中的茶碗。模样古朴素雅,着实十分合心,不止秦长生喜欢,陆延安也喜欢。]

不出手那就留着,反正我们也不差这……

[剩下的“一两件”还没出口,猛然抬头,眉头迅速皱起。这耳室之中,太安静了,安静得只剩下陆延安的回声,而原本应该在秦长生身后那半人高的喷泉竟然彻底消失。一股不详的感觉油然而生,手电再次扫过四周,地上的凌乱器物也诡异的消失,再回头去寻进来时放在东北角的蜡烛,也根本看不到半点烛光。]

长生……

[尚抱着一丝希望快步走向盗洞出口处,这一切没法解释,离开才是最好的选择。可是,原本该是被挪开的墓砖如今完好的铺在地上,完全没有任何动过的痕迹。脸色难看的转身看向还拿着那对茶杯的秦长生,语气凝重]

我们遇上麻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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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后由 云烟 于 2020-1-28 10:48 编辑

[进来时已经把那个耳室的情况打量了个七八,不过几十平米的长方形墓室,正中是那座活水喷泉,长宽五米左右,狼眼电筒的光刚好能照到墓室的所有墙体,虽然不尽清晰,总是能看到个边界。而盗洞的出口就离一道墙面不远,这个距离和位置,秦长生和陆延安都不会记错。]

[可是重新来到原本盗洞的位置,别说盗洞,就连脚下的砖都没有半点被挖空的痕迹,脚跺上去是笃实的砖面,听得人冷汗涔涔,不觉中就湿了后背。]

[长生的问话,陆延安确实是答不出来。能够让秦长生这等机关高手都不知不觉的着了道,陆延安不觉得自己能察觉出什么端倪。但现在的问题是,就算秦长生手中的茶杯是机关,如今连个原理都寻不到,想还原机关根本不可能。]

[摇了摇头示意自己也不知道,要不是刚刚发现太过安静,也没有察觉环境什么时候已经悄无声息的转换了。秦长生这句话还真灵验了——太过顺利,真不是什么好事。]

[拇指在狼眼电筒上不断摩挲,目光则锁在秦长生身上,想通过他的行为回想起什么。现下这个地方要比之前的墓室空旷许多,原本的浮雕石柱也都不见,暂时看起来是没有危险,但遇到这样异常难以解释的事件,身为摸金校尉,必要先寻个出路才行。]

[祖师爷保佑,千万不要出什么意外才是。]

[秦长生的身后仍然是大片的黑暗,根本就看不清这墓室边际在哪里,而陆延安的身后不远,就是进来时最近的那堵墙。]

[在听到秦长生唤的时候,陆延安已经回过神来,正要开口问他是不是有什么发现,就发现他目光紧盯着自己身后,那模样仿佛见了鬼。说见鬼并不准确,干我们这一行的,每年不遇到几次鬼或粽子都不算开张,但是秦长生此刻的表情,就像是看到了会笑的粽子一样——诡异,恐惧,不可名状。]

[猛的转过身来,我记得清楚,唐墓中并没有壁画,墙上皆是一些浮雕,而现在映入眼帘的,是大片的壁画,上面的人脸在狼眼电筒的照射下,显得阴森诡异,苍白的表情像是在冷冷的盯着我们,要把我们杀死在这里]

应该…是壁画。

[不自觉的咽了口口水,心底无端就蒙上一层阴影。深吸一口气安慰自己,看到壁画也好,至少也能知道现在我们的处境,不至于太过抓瞎。这里距离墙面更近,于是给长生打了个不用担心的手势,打算亲自上前去看看。]

我去看看,你找找看有没有其他出路。

[话是对秦长生说的,可目光并没有离开壁画半点。陆延安心底有一个声音告诉自己,这幅壁画一定有问题。举着狼眼手电一步步走向壁画,不知道为什么,历经多年,这壁画仍然如新的一般,没有半点被风干氧化的迹象,脚下的地砖也一样。]

[不过十几步的距离,几个呼吸的功夫就走到了壁画前。巨大的壁画上是一根根巨藤,期间隐约有一道人影,只是面目并不清晰。扶着墙壁走过去想要看得更清楚些,但是真正看清壁画上人的五官后,陆延安狠狠的倒吸了一口凉气,后背的衣服在一瞬间再次湿透。]

[壁画上的人,分明就是秦长生!]

长生……长生!!你快来看!

[这么多年下过的墓几十上百座,从没有一个能让陆延安像此刻这样恐惧的墓穴,以至于连声音都带上了难以抑制的轻颤。半晌没有得到回应,情急之下,陆延安骤然回头,生怕秦长生真的化作了壁画中的人,从自己身边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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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后由 云烟 于 2020-1-28 10:56 编辑

——第三幕 你是谁?——

[不知道什么时候,我的周围陷入了一片漆黑。我记得刚刚明明在看壁画,后来发生了什么,大脑一片空白,一点印象都没有了。手中的狼眼手电筒不知道什么时候熄灭了,算算下来已经有几个小时,或许是没电了。]

[现在也没有心思管手电筒究竟为什么不亮了,当务之急是找到秦长生,告诉他刚刚从壁画中接收到的消息:只有去到那里,才能去做接下来的事情。]

[似乎真的存在心有灵犀,刚想着要找到秦长生,就听到了他唤我的声音。秦长生不难找,他的手电筒如今是偌大墓室里的唯一光源,只要循着光亮,便能走到他面前。]

[刚刚没注意,秦长生竟是在相邻的墓墙上看起壁画来。待走得近了,才听到秦长生大呼小叫的内容,而他的手正按在壁画上。]

胡说什么呢,我怎么就变壁画了?

[目光扫过秦长生掌下的壁画,此刻已经一片空白,哪还有半个人影?眸中划过一抹晦暗,转瞬即逝,抬起下巴朝秦长生手指的位置示意了下]

你是不是眼花了,这里哪有人?

[这句本也不是要秦长生回答,只需他去看便有答案。转头确认了一下方才过来的方向,又转向秦长生开口]

你不是去看这墓室的玄机么,看出什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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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墓室的一片漆黑中,秦长生的面容鲜活,手中拿着唯一的光源,让人心底莫名就升起一股毁灭的欲望来。想让他一同沉沦于黑暗,想要他的鲜活变成永恒的死寂,想要他再无呼吸心跳,和我永远留在这里。]

[不,我不该这么对秦长生,至少不是现在。眸中波澜几度起伏,最终嗜血和杀戮的欲望被强行压下,再从情绪中挤压出一丝耐心来应答他的问题。]

应该是,我看完壁画回过神,就不亮了。

[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手电筒,那股烦躁的气息不知为何再次突破压制,有种想要把手中东西丢得远远的冲动。可是陆延安不该是这样的性子,手掌几度紧握,最终还是把没电的手电筒塞进背包侧袋,再把目光挪向一片空白的墙壁,借此来平息一下纷乱的心情。幸好秦长生此时似乎也心不在焉,注意力并不在这边,并没有发现我的异样。]

“带他过来!”

[脑海中的声音愈加明显,似乎是刚才壁画传达的信息已经刻印在了脑海里,或者是“那个东西”在发号施令,指引着我带他到“那里”去。]

[这会儿秦长生已经恢复了理智,正如他所说壁画如何确实不重要,反正已经消失无踪,也没理由再把时间耽搁在已经消失的壁画上面。相比壁画,我更忧心的是时间一长,被秦长生察觉出不对,就麻烦了。]

刚刚那边的壁画我看了,这里似乎葬的是一个“神”。

[秦长生一个“假”字似乎触动了什么心绪,让我十分不愿他继续想下去,索性转了话题,将他的注意力吸引到另一件要紧的事情上来。]

这是个回字形的墓穴,那位“神”究竟是什么在壁画上看不出,只怕要等我们找到主墓室才能知道答案。

[这话说得半真半假,对于已经完全接收到壁画内容和“那位”意念的我而言,透露这些内容已经足够带领秦长生到达那里。转身沿着秦长生抚摸的墙壁,背对着来的方向前行几步,继续解释道]

虽然不知道这位“神”是不是真的存在,但我们只有找到主墓室,才能找到出去的通道。

[转身回头,有些焦急的催促秦长生,却没有去伸手拉他。在潜意识里,在到达那里之前触碰秦长生是禁忌,是绝对不能做的事情。]

我知道机关在哪儿,走吧,我们边走边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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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来也奇怪,机关这种东西,本不应该是陆延安擅长的,可开启墓道的机关就像刻印在了脑海里,那些根本不清楚原理的精巧机括此时回想起来如此清晰。]

[走在秦长生前面,眼前是一片漆黑,只有秦长生手中的电筒照射在平整的青砖面上,随着走动一晃一晃,仿佛鲜活的呼吸,让我忍不住想要掐断。垂在身侧的手几次紧握,最终还是放开,若无其事的继续前行。]

所谓“神”,只是那个时代人类对一种生物的统称,这位就是其中之一。

[没有回头,但声音却毫无波澜的回答着秦长生的话。时间有限,那个假字仍在脑海中徘徊,与秦长生待的时间越久,只怕自己会越控制不住心底翻涌的杀意。这都是那位的功劳,几千年过去仍旧有这等神奇的能力,确实可称为神。]

[脚步愈急,恨不得马上把人带到那里去,之前挤出的那一点耐心终于在此刻消耗殆尽,手指像是演练过无数次一样在墙壁上按、划,不消片刻,机括声响起,一条通道缓缓显现出来。没有心思去回应秦长生的惊奇,甚至生怕自己再多说一句话就会忍不住对他动手,便直接跨进了黑暗的墓道。]

[只有这样的黑暗死寂,才能让我觉得安详和踏实。]

[秦长生的声音又在身后响起,听脚步声,正在一步步接近。伴着生命的喘息,活生生的,有血有肉的脚步声。血肉啊,只是想想就再难克制嗜血的强烈欲望,既然他这么迫不及待的送上来,不送份礼物给他,实在对不起此时几乎要灭顶的毁灭欲望。]

[向前紧走了两步,脚分毫不差的踏在了一块松动的砖石上,嘴角也勾起了嗜血的笑意,可传到身后的声音却是有些紧张和慌乱]

“长生,我踩到机关了——”

[下一瞬,密密麻麻的飞箭从墓道两侧骤然出现的孔洞中激射而出。秦长生,你就是不死也要你丢半条命在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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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后由 云烟 于 2020-1-28 10:50 编辑

[我是陆延安,也不是陆延安。陆延安不太懂机关,可是此时的我懂。我知道这墓里的每一处险地,每一个墓室的分布,每一条墓道的走向。]

[但是我发现,当我一步步追逐黑暗,这些方才清晰的东西都渐渐在脑海中淡化,反而一些本不该属于我的东西开始在脑海中出现。]

[我是谁……我不是陆延安。]

[或许还是受了秦长生的影响,我竟然开始察觉到自己的呼吸,和秦长生是一样的频率,步伐的幅度和速度也相同。我渐渐能察觉到秦长生的想法和行为,能模糊的读懂秦长生的心思,确切的说,似乎我正在变成秦长生。]

[不对,我是陆延安,不是秦长生。我是要取秦长生性命的陆延安,我是不能让自己被秦长生影响了行为的陆延安。]

[所以箭雨倾泻而来时,心底有一瞬是十分畅快的,仿佛已经看到秦长生重伤垂死的画面,这样的画面是我自黑暗清醒以来一直在期待的。]

[可是没有。想象中的画面没有出现,反而是身体被巨大的力道扑倒,直直滚出了这段机关所在的通道。]

[不,秦长生不该碰我,这样紧密的贴近让我一瞬间被仓皇占据。虽然不知道发生会怎样的变化,但“那位”传达来的信息不会有错——触碰就等于暴露,暴露就意味着失败。而我不想失败。]

[已经来不及了。而在真正的触碰后,我终于明白为什么“那位”一再强调不能与秦长生有任何的接触——原来触碰过后,我会变成陆延安,那个有血有肉,会呼吸会流汗的陆延安。]

[有一点没变。闻到秦长生伤口传来的血腥味道,我仍旧兴奋仍旧急迫,仍旧想要放干他的鲜血,让他陈列在这暗无天日之中,成为“那位”的养分。]

[恰好,这种心焦可以在此刻恰到好处的表现出来。]

你没事吧?

[偏头过去,虽然是看向秦长生的方向,却刻意避开了他对视的目光,把视线锁在他受伤的手臂上,再把自己想要扑上去将包扎好的纱布撕掉的欲望狠狠压下,只将那种看到伤口的焦急表现出来。]

[却不料,这个时候秦长生还有心思去聊甜品。嗯,上海,吃过的,名为红宝石的甜品。]

[不知为什么,脑海中自然而然的想起秦长生提起的那道甜品的模样,似乎口中还残留着奶油的香甜味道。原来陆延安也喜欢吃甜品,尤其喜欢奶油。握住秦长生伸来的手,借力站起身,目光扫过纱布上的鲜红,还真像是一粒樱桃。]

好,到时候樱桃给你,我吃奶油。

[在脑海里,似乎觉得这样的回答哪里不对,但又好像是理所应当的分配方式。不愿因为这样的信息而暴露,因而眉头微皱,抬手不自觉的抚着下巴,半晌也没想出究竟是哪里出了问题,索性再不多想。只要再前行几步,就是下一个墓室,也就离那里又近了一步。]

[麻烦的是触碰的后遗症出现了,脑海中原本还算清晰的机关分布已经消失得一干二净,墓道通往墓室的机关容易开启,接下来的墓道就难找了。幸好,秦长生是个中翘楚,指望他总没错。这个时候倒是有些庆幸方才没真的害死他,否则连怎么去那里都是个问题。]

[抬手指向接下来墓道所在的墙壁,没有转头,对秦长生开口道]

接下来的机关我就不清楚了,壁画的提示只到这里,我只知道是这个方向,其余看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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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道昏暗,虽然并没有看到秦长生的面目表情,但也能从他周身气息中察觉到情绪的异样。看来终究还是说错了话。]

[可是他并没有拆穿,或者他并不能由简单的一句话来断定我是不是陆延安。那么,我就仍然可以是陆延安。]

[接下来的路程沉默而漫长。似乎是受了秦长生的影响更多,因为害怕暴露而慌乱、因为渴望杀戮而涌动的心情渐渐平复下来,我似乎又成了那个沉默冷静的陆延安。]

[沉默冷静。对,陆延安是沉默冷静的。这是自秦长生那里得来的暗示,所以即使沉默相对,似乎并没有什么不妥。]

[秦长生似乎也恢复了沉默,他理应沉默,机关术数本就是个需要集中心神的细致活儿,他在专心的计算和推演,似乎并没有什么不妥。]

[墓道中再没有什么机关陷阱,似乎所有阴谋都随着沉默一同消沉,或是秦长生果真了得,一路顺顺利利的来到配室门前,似乎并没有什么不妥。]

[秦长生在旋扭机关时明显的迟疑和停顿也看得清楚,这一路走来虽然不是步步惊心,可对他来说已经足够惊险,小心一点也正常,似乎并没有什么不妥。]

[我也一如既往的相信他的能力,一如既往。这似乎也是秦长生传达过来的信息,如果他不能找到并打开,我们就只能困死在这里,相信他不会做这种选择。此时此刻的相信和笃定,似乎并没有什么不妥。]

[既然都没有什么不妥,那么刚刚死里逃生时的异样就不再值得惦念。最终的目标就在眼前,而心底那道不断指引着我的声音也愈发清晰。]

[只要到那里,只要到了,我就可以让他永远留在这里,永远,多么诱人的词语。]

[秦长生,永远,多么契合的两个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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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门后面什么都没有,我本就知道那里什么都没有。要说有,扑面而来的只有死亡的气息,让人心生安宁的死亡。这么诱人美好的东西,值得陆延安同秦长生一起享受。]

[一步步避过凌乱散落在地面上的东西继续向前行进,按理秦长生或是我都应该弯下腰去研究一番这些年代久远的东西,可是秦长生没有,自然沉默冷静的陆延安也不该碰。]

[这里不是终点,只是个驿站,驿站不值得停留,终点才值得向往。随着连接通道的石门打开,两人持着同样的步调,同样的沉默,同样的直行,同样的站定在最后一道石门前。]

[巨大的兽面,沉肃庄重的云雷,还未踏入就被压得喘不过气来。]

[在门前,我是刻意落后了秦长生一个身位的。一路的沉默冷静终于在这一刻出现了裂纹,隐隐露出了藏在其中混杂着激动、焦急、轻松、杀戮的复杂情绪。只要打开这个门,一切都会结束。]

[正如心底所期待的,巨大厚重的石门在秦长生的拨转下徐徐而开,黑暗的墓室中,属于死亡的气息肆意弥漫开来,还有一丝对生命和血肉的贪婪夹杂其中。随着秦长生手中电筒的光扫过,能看到地上零星散落的尸骨和同配室一样稀疏散落着的陪葬品。至于主墓室深处的情况则全部掩藏在黑暗中,完全不得见。]

[且不论主墓室里有什么,只看着尸骨就知道,这里很危险。]

[是的,这里很危险。更危险的是从背包的侧袋里拿出手电筒的我。]

“杀了他,就在这里杀了他!”

[目的地已经达到,终于不需要再去思考我是谁,我是陆延安也好,不是陆延安也罢,此刻只需要遵从那个声音的指令,将想要毁灭的欲望释放出来就好。眼角余光扫过手中电筒时,不意外的发现,手里根本不是什么电筒,而是坚硬如铁的一根长得像手电筒的棍子罢了。]

[心底那个声音越发清晰,眼底深藏的杀戮欲望终于不受控制,彻底取代了冷静无波,支配着我抬起拿着铁棍的手,对着秦长生的后脑狠狠砸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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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致命一击被秦长生奇迹般的躲过,只有铁棍砸在肩头上的闷声诉说着这一击并不算是无功而返。到底还是用的力气小了,否则这一下纵然被他躲过要害,也能废他一臂。]

[已经撕破了脸,自然再没有什么顾虑,也不需要再去伪装自己是谁,只要杀了他就好。]

[只要杀了他!杀了他!杀!这个念头已经完全占据心神,连带着表情也一同狰狞起来。]

[秦长生到底是练过的,反击的速度很快,手电筒袭来时甚至还带起了一道破空声。偏过头微微侧身,同样避开正面迎袭的电筒,同时操着手中铁棍就要朝秦长生腹部戳过去。]

[我是谁?冒充?我是个什么东西?这种问题本来并不欲回答,对一个将死之人也没有回答的必要。可是秦长生的怒意太过明显,明显到足以影响我的情绪,甚至喘息和汗水都与他一般并无二致。]

[我厌恶这样被影响,却又无可奈何。愤怒和焦躁在心底被无限放大,甚至动作都因这种情绪而停顿了片刻。想不被影响,我必要杀了他。]

[因为中途的那一个停顿,到底还是没完全躲过正面而来的电筒,冷硬的武器从耳畔呼啸而过,落在肩颈的交汇处。身体被冰冷坚硬的电筒击中,强大的力道之下,几乎眼前就是一黑,身体也失去了大半力道,本想直捅出去的铁棍也偏了方向,只能胡乱的向秦长生侧腰的位置一扫,结果因为身体的晃动并未能得逞。]

[被重击这一下,现在的身体状况并不好,连视线都有些虚晃。在原本的力量和速度都不占优势的情况下,想要秦长生的命几乎成了天方夜谭。除非……]

[除非激他失去理智,才有一线生机。目光重新恢复冷静,面目的狰狞也消失无踪,似乎这一击之下,秦长生印象中的陆延安又回来了。]

我是谁?我就是陆延安。

[身体有些摇摇欲坠,脸上笑容却带着淡淡的讽刺,再一次开口刺激秦长生]

想不到吧?和你一起进墓探险的同伴,竟然想要杀了你!死在最信任的同伴手里,你也可以瞑目了——

[话音未落,积蓄全身力量骤然暴起,再一次敲向秦长生的脑侧]

去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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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暗对我的视力并没有多少影响,毕竟一路走来,我都在有意无意的让自己的双眼适应黑暗,就是为了在这里杀了秦长生。我也并不介意开口暴露自己的位置,秦长生手里就拿着电筒,只要靠近他必然被发现。]

[隐藏身形已经没有意义,当然就要不客气的开口刺激一番。能扰乱他的判断让他心乱自然最好,不能也无所谓,自己的全力一击才是最终杀招。]

[只是,他那不屑的一声还是刺痛了神经,像是精心保护的东西被人弃之敝履,心底本就烧着的火骤然间更旺,摇晃间扫过去的铁棍的速度也快了些许。]

[可终究还是伤得太重,步履不稳,任怒火再旺杀意再浓也无力回天。必杀一击自秦长生的身前扫过,身体也收不住惯性的势头,扭转着撞在秦长生踹来的脚上。]

[冷硬粗糙的军用靴底蹬在腹上,又是一道外力加在身上,半歪斜的身体登时后弓,这时当头一筒已经来临,再抬臂格挡已来不及,只能稍微偏转头,指望这样的动作能让自己躲过必死之局。]

[可我还是过于乐观了。冷硬尖锐的边缘刚巧砸在太阳穴上,迸出的鲜血就像我失去的生命,成为定局。]

[萎靡在地,这一刻所有的因果都涌入脑海。我是谁?我是陆延安,我是壁画里的陆延安。我也是要把秦长生留在这里的“那位”。说到底还是要怪养分不足,不然何须用这种形式来杀他,以致功亏一篑。]

[明白了,我都明白了。知道会回到我该去的地方,嘴角难免带了一丝释然的快意,紧盯着秦长生,用弥留的珍贵时间一字一顿的陈述为他规划好的结局]

陆延安在下面等你……你出不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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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后由 云烟 于 2020-1-28 10:56 编辑

——第四幕  你又是谁?——

[陆延安在壁画前猛然回头,空旷的墓室里还残留着方才唤秦长生留下的回音。可是目之所及,没有一丝光亮,也没有一丝回应,仿佛从来就没有一个叫秦长生的人陪同陆延安一起出生入死,一起朝夕相对。]

[秦长生难道被吸进这壁画里了?]

[这荒诞的念头刚刚萌发就被陆延安抹杀掉,虽然这么多年自己见过的诡异现象不少,但是能“吸人”的壁画是闻所未闻。虽然目前还不能确定这座墓是什么年代,但机关术数也跟着秦长生学了这么久,各个朝代都没听说过这样的术法,怎么可能有这种荒唐的念头?]

[秦长生一定是被什么绊住了,一定是。否则这没有任何遮拦的地方不可能说消失就消失。]

[所谓关心则乱,此时心系秦长生安危,难免无法沉下心仔细思考。其实自己隐约也清楚,即使是想了也无济于事,这座墓的太多东西都已经超出了陆延安和秦长生的认知,如同面对未知,很难压制住心底的恐惧。]

[手电的光依旧是对着壁画,并没有随着视线一同转过来。一片漆黑之中,依然看不到半点其他手电的光亮,心底的焦虑不免更甚,暗怪自己太过大意,就这样和秦长生分开。]

[在不确定所处墓室情况的时候,搭档分开太远是倒斗行业里绝对的禁忌,按理秦长生和陆延安都不该犯这个错,可偏偏在这样诡异出现的墓室里就出现了这样的情况——到底还是我们低估了这座墓的危险性。]

[理智告诉陆延安,应该去找秦长生,可是神使鬼差的,在想要挪步之前,陆延安朝着画着秦长生位置的壁画又看了一眼,身体倏然就定在了远处,全身鸡皮疙瘩瞬间立起。]

[刚刚壁画上的秦长生,不见了!手电重新在墙壁上照过才发现,不只是秦长生,整个壁画都消失了!]

[刚刚回头不过一两分钟的功夫,没有任何褪色和氧化迹象的壁画就这么消失不见,就像刚刚令自己震惊的壁画从来没有存在过……壁画哪里去了?秦长生……对,秦长生!]

[到底还是从震惊中回过神来,对陆延安而言,壁画没便没了,秦长生的安危才更重要——其实更担忧的是,秦长生会不会同那壁画一起消失。]

[领口的微微刺痛提醒着自己该做的事情,那是摸金符的位置。和秦长生喜欢时不时抚摸一下摸金符不同,陆延安的摸金符一直是贴身戴着的,这样能够随时感应到异常,或许并没有太多作用,好歹是个心里安慰。做这一行的,经历的见的多了才知道,老祖宗传下来的东西还真不能不信。]

[强迫自己定下心绪,一边转身往秦长生离开的方向寻找,一边给自己做心理建设。那是秦长生,那是倒斗这一行里在机关术数上出类拔萃的秦长生,怎么可能就着了墓的道儿?再不符常理,它依旧是个墓,逃不过五行相生,逃不过术数易理。这些东西,一定困不住他。]

[可陆延安不是坐以待毙的性子,等待秦长生解决麻烦再回来找,必定不是陆延安的性子,遇事儿一起扛,才对得起搭档这个词,才对得住同吃同住了这么久的情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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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搭档多次,虽然秦长生容易冒进,有些啰嗦,还嗜爱甜食,可他在机关一道的能力,还有乐观又果断的性格是陆延安非常欣赏的。所以平时即使是玩笑,也没想过有一天让他离开。]

[却不想,这个诡异的墓室里偏偏不如人愿,刚刚还在身边有说有笑有急有怕的人,说不见就不见了,悄无声息,就像之前的墓室,之前的喷泉。]

[对,喷泉。喷泉消失了,秦长生也跟着消失了,或许那个位置该有一些线索。]

[来到消失的喷泉的位置,陆延安用尽了从秦长生那学来的所有本事,也没有看出任何机关的痕迹,拇指不停摩挲着手里的电筒,不由有些丧气。]

[从壁画中看到秦长生开始,陆延安整个人就处于一种极度紧绷的状态,背上的冷汗也不知出了几层,布料粘在身上十分不舒服。若不是摸金符的隐隐提醒,只怕陆延安没那么容易定下心来去寻找秦长生的踪迹。]

[可真正定下心来,却总觉得冥冥中有一道目光锁在身上,如何都无法摆脱。]

[陆延安抬起头张望了一周,并没有发觉任何异常。秦长生依旧不见,墓室里除了陆延安一个人的喘息也依旧没有半点声息。]

[就像,专为陆延安准备的墓室。]

[盗了半辈子墓,最后能死在别人的墓室里?陆延安不信这个邪,相信秦长生也不会。摇头甩掉这种阴郁的念头,准备继续往刚刚秦长生离开的方向去找。]

[一步还没等跨出,就听到了熟悉的声音熟悉的语气从身后传来。那声音太轻松太不羁,就像出发来秦岭的那个早上,他笑着说魂被勾去了一样。]

[没什么不对,也太不对。秦长生在墓里从来不会忽略陆延安的每一次呼唤,也不会因为其他外在的物品而不回话,更不会用这种语气这种态度来同陆延安说话。何况,刚刚陆延安虽然思考问题比较入神,但不至于连脚步声也听不到。可从开始到现在真的没有脚步声。]

[秦长生他到底怎么了?或者说,眼前的这个人,真的是秦长生吗?本欲伸出的手又缩了回来,眸中的欣喜也被强行压下,拿电筒照着,仔仔细细的把秦长生从上到下审视了一遍。]

[有呼吸,有影子,似乎没有什么不对。暂时压下心头的疑问,终于开口]

你没事就好。壁画……

[想了想,陆延安决定避重就轻的回答秦长生的问题。]

消失了。你那边呢,找到离开这里的路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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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墓室里,随意触碰未知的东西也是大忌。阴阳相隔,活人的气息一旦接触沾染了死气的东西,难免会出现一些难以预料的后果。而活人也会受到这些常年在地下东西的影响,轻则气运受损,重则命丧于此。所以,一般陆延安和秦长生进入主墓室以后都会戴上手套,防止意外发生。]

[这一次进入的是耳室,还没来得及戴上手套,所处位置莫名就变成了这个连年代都看不出的墓室,一片空旷的空间里,除了骤然出现又消失的壁画,再没有其他东西。]

[壁画……对,壁画。刚刚陆延安触碰壁画时,并没有戴手套。壁画的消失是不是也因为这个?那么秦长生的异常,是不是也因为壁画?可是,秦长生并没有触碰壁画,那么眼前这个就有可能不是秦长生。]

[大概要感谢平时不爱动脑的秦长生,陆延安没有怠惰的脑子此时转的飞快,不过一句话的功夫就做出了猜想。不过这个猜想太过大胆太过匪夷所思,还是要验证一下才行。]

[在电筒的光亮中,“秦长生”逆光而来,面目鲜活,呼吸可闻,但是目光悠远,仿佛是在透过什么看过来。透过什么呢,秦长生吗?]

[胸前的刺痛越发明显,这样的提示让陆延安一瞬间紧绷起来。秦长生还在靠近,目光一直没有离开。这种被盯着的感觉十分不适,这种不适让陆延安立刻就攥紧了手中的电筒。]

[秦长生还在靠近,本就比陆延安高上些许的身体随着过分的靠近带来异常的压迫感,温热的呼吸就扑在面上,陆延安甚至能看清他睫毛的颤动,和眸中的贪恋和势在必得。]

[这样的目光,这样的表情,成功的让陆延安停住所有动作,飞速运转的大脑也停顿下来,甚至连呼吸都屏住,只是愣愣的看向秦长生——从来不会凑这么近,从来不会露出这样表情的秦长生。]

[直到秦长生转身离开,陆延安才缓过神来,长长的出了一口气,连紧握着电筒的手心都铺满了一层细细的汗。大脑重新开始运转,心底那个疑问又难以控制的浮了上来:他到底是不是秦长生?陆延安没有忽略这个秦长生思考时候的小动作,确实是秦长生的习惯,而刚刚温热的气息和表情的鲜活也证实着他就是个人。]

[这个墓室里,除了陆延安和秦长生,还有其他人?还是秦长生被迷了心智,才有这样怪异的反应?]

[不对……不对!没有脚步声,不回应陆延安的呼唤,毫无预兆的出现,不会在墓里出现的语气和态度,还有太过接近的距离……这都不是秦长生会做的事情!他不是秦长生,那么他是谁?]

[手电筒的握柄已经被磨出了一片水迹,即使几乎可以确定这个人不是秦长生,心底还存着一分侥幸,指望是秦长生被控制了心神,在隐晦的警示陆延安危险。]

[现在这个墓室如何出现的尚且不知,但可以断定这所有的诡异都是因为陆延安触碰了墙上的壁画才出现的。不管这个“秦长生”是个什么东西,不管接下来所谓的机关是通往哪里的路,陆延安也不打算给他徒手触碰墙壁的机会。]

[快走几步跟上身前的人,突然伸手抓住他的手腕,开口的理由让他难以拒绝]

长生,戴上手套吧。我们进墓到现在一直这样徒手去摸也不合适,你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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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握在手心的东西,即使隔着一层衣袖,仍然能感觉到柔韧温暖,那是属于活人的温度和柔软,仿佛真的是秦长生本人,就在陆延安身边。]

[可是,秦长生没有回头,没有应答,没有每次开启机关时应做的解说,甚至没有拉着陆延安一起去研究那些设计精巧的锁扣。]

[他不是秦长生。]

[陆延安还来不及去看清那道门是如何消失的,一条漆黑的墓道就出现在眼前。漆黑得仿佛容不下任何光亮,像是命运张开的巨口,想要将陆延安吞噬。]

[还不等做出任何反应,身边的人已经率先踏进墓道。秦长生性子是冲动,可是这样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墓道中,这样前方不明的未知环境中,他这样匆忙的急切,甚至不等陆延安手中的电筒照过去,太过可疑。]

[他不是秦长生。]

[走入墓道的人仿佛溶入了黑暗之中,没有一丝彷徨,反而有欣喜和惬意从他的背影流露出来。自己犹豫不过一会儿的时间,电筒的光几乎已经照不到他的身影。]

[还是没有任何脚步声。我与他总要有个了结的,只是不能是这里。墓道通常是隐藏最多机关陷阱的地方,冒这样的险没有必要。何况,我也想知道,他究竟要把我引向何处。]

[他不是秦长生。]

[于是,我跟着这个“秦长生”,踏进了漆黑的墓道。]

[墓道并不长,不知道他因为什么而驻足,再前行十几步就隐约能看到尽头的墓门。是这里么?他要带我来的,就是这里?但还不等看清尽头的情况,忽然就被身后冲过来的人按压在墓道上,用一种几乎禁锢的姿势,心口能感应到他的心跳,脸庞能感应到他的喘息,双眸能看清他额角的汗珠。]

[秦长生从没有抵达过的距离,从来没有过的暧昧姿势,从来没有过的势在必得的眼神,从来没有过的狠戾气息,从来没有过的落荒而逃。]

[他不是秦长生。]

[他已经转过身去,自然没有看到被这突如其来的暧昧而惊得汗水淋漓,双颊通红的陆延安。要不是脖颈上的摸金符传来的刺痛已经无法被忽略,陆延安只怕还难以平复被“突袭”的心情。]

[门上的云雷纹和巨大兽头清晰可见,足见这是座秦前的墓室。他却没有看上一眼。每个朝代机关术数风格不尽相同,他却连看都不看就试图破解机关。]

[看起来破解机关的过程也并不顺利。秦长生是个有灵性的人,通常知晓了一个机关的原理,整个墓室的机关就再难他不住。可是这个人,流的汗已经超出了秦长生的习性,而机关仍没有半点动静。]

[他不是秦长生。]

[陆延安蹲下身,悄悄的从靴子中抽出藏着的匕首,藏在袖中。冒充秦长生的鬼东西,等这扇门一开,我就要了你的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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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漆黑的墓道中,只有陆延安手中的电筒是唯一的光源,而这光亮被秦长生的背挡去了大半,落到门上机关的寥寥无几。]

[不钻研雕刻纹理,不判断墓室年代,不思考墓室结构,不需要光亮破解机关的秦长生,已经彻底让自己放弃了那一点微弱的希冀,只等他打开这扇门,就送他去他该去的地方。]

[手中的匕首紧了又紧,一时间,两人都没有说话,只有扭转机括的声音合着两个人的喘息在这条墓道里回荡。]

[陆延安并没有催促秦长生。一来,陆延安并不是急性子,二来,只有进了门才有寻找真正秦长生的可能。当然,陆延安不拆穿他,也是想为稍后的偷袭省点力气。]

[脑海中思绪翻涌,人大概就是这样,一旦确定了某个东西是假,就能寻出无数证据和漏洞,陆延安也一样。比如他此刻的汗流浃背,此刻脱下手套犹疑不定的模样。]

[一道黑色的缝隙无声在石门正中裂开,越来越大,直到彻底打开。而身前的人还不等陆延安动手,率先跨进了墓室中。]

[那动作太急,似乎知道陆延安就要动手一样,率先融入墨色之中。总之门已经打开,不管他有没有察觉陆延安的意图,都不需要再掩藏什么了。藏在袖中的匕首被握在手心,明晃晃的杀意昭然,电筒的光也在扫过一周后锁在秦长生身后的地面上。]

[稍等了片刻,在门即将关闭的时候也跨入墓室,借着微弱的关门声,抬起手臂就要朝这个假货的后心扎去。]

[只是,摸金符的刺痛和耳畔几乎被掩盖的破风声还是让陆延安改变了原本的计划,电筒的光一扫而过,根据丰富的打斗经验准确的格挡住了他砸来的电筒。]

[就知道这孙子没安好心!]

[怒意在心底骤然升腾,原本残存的一丝丝的不忍彻底粉碎,带着从对方电筒反弹的力道狠狠划向他的双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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