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all in Love at First Sight|——原创

明庭

【这厢我还因为打不到车一筹莫展，思忖着实在不行试图拦一拦私家车，看能不能捎带着去103国道上，那厢马路对面就看到一辆跑车的赶着黄灯变道掉头，引得后面一堆司机按喇叭或开窗骂他。】

【这抢道变道掉头一系列操作真是太扎眼，让人想不注意都难。随后就看到从跑车上下来一个女的，再然后车缓缓向前开了一百多米，停在我面前，摇下了副驾驶的车窗。】

【夏小少爷带着欠揍的语气，微微倾身朝副驾驶这边的车窗看过来，咔嚓一声，解了车门锁。这还真是说曹操曹操到，没多犹豫，当即便打开车门坐了进去。】

【被里面刺鼻的香水气呛得咳了两下才说】
  
  ......去邑县。

【这边顺势就跟电话里的人说自己已经打到车了，会很快到现场，让他们再撑一会儿。挂了电话，侧目扫了眼满脸春色的夏天，联想到他一系列骚操作，以及中途下车的女人。】

  我是不是耽误你去办事儿了？

明庭

【说不清自己是什么心思故意问那一句，至少肯定不是因为征用了他的车而感到抱歉。不过听他的回答确实心里有一丝暗爽，虽然可能这是他平常哄别人的口头禅。】

【市区的道路堵得不像样子，但夏小少爷人虎开车也虎，仗着自己是豪车没人敢碰瓷，一路上抢道变道，硬是在十几分钟内把车开上了高速。上了高速他就更加放肆，踩着限速的边缘一脚油们往邑县驶去。】

【大约因为之前他的表现令人愉悦，所以连回答他的问题都变得有耐心起来。】

  县城的不归我管，只不过听说现场十分血腥，算得上重大刑事案件，所以移交上级所管辖区的城北分局了。城北分局的法医前段时间伤了腿，出行不便，分局的领导怕那几个小年轻不够细致，错过现场什么细节的话，会影响后期办案，所以才把我从被窝里喊出来。

【从指示牌所指的拐弯处下了国道，剩下的路就是泥泞不堪的土路。刚下高速就跟现场办案的负责人通了电话，由他指着方向，一路开到了案发现场。】

【是条土路边上的小树林。林木不算密集，但长得高大。因为入秋周围泥土上都是落叶，这样的环境加速了尸体的腐化，导致才下车就能闻到浓郁的刺鼻味道。】

【办案的民警看到我来，立马迎上来，递过来手套鞋套和口罩。我先他一步走到了隔离带处，然后就听到有人去拦跟着我往这边走的夏天。于是带好手套又转了回去，走到夏天身边把民警给我的口罩给他戴在了脸上。】

  现场不方便让你过去，你要是没事就在这边等会儿，受不住这味道就站远点。

【说完拍了拍他的肩膀，跟民警说了句不用管他，掀起隔离带走了进去。】

明庭

【口罩这个东西，一般在这种腐化程度比较高的现场，基本是没什么用的。当然这是对那些承受能力弱的人来说。所以当围在现场的民警和法医看到我没戴口罩就进去时，脸上都是一副敬佩的神色。】

【毕竟这是个分尸案。而且在这种气候干燥泥土潮湿的环境里，尸块上的蝇蛆肉眼可见。做了个初步判断后，就指挥着他们开始拣尸块，然后一些细小的组织，自己则拿着镊子一点点夹进证物袋。】

【几个年轻的办案民警早就坚持不住扶着树去吐了，就连分局的法医脸色也可见的苍白。出勤的队长虽然见的多了，但也还是受不了这刺鼻的味道，捏着鼻子试图阻挡臭味。】

【整个现场只有我一人神色如常，等拣完尸体，几个年轻的警官以及法医助手，看我的眼神已经变成了敬畏。】

【人从现场出来时，负责守在隔离带的民警说我那个热心司机，刚刚往里瞄了一眼，然后就吐的脸色苍白回了自己车里，也不知道有没有事。我把手套和脚套扔进垃圾袋中，又去他们车上挤了消毒洗手液洗了洗手，才走去跑车前，敲了敲紧闭的车窗。】

【从外面看不清里面的情况，总之我敲了一小会儿，车窗才被摇下来。夏天瘫软的坐在驾驶室，本就白皙的脸上没有一丝血色，眼尾的睫毛上挂着水珠，应该是吐得太厉害逼出的生理泪水。薄唇一翕一张，像条濒死的鱼。】

【我回头看了看已经收工的民警，跟他们头打了个手势，然后拍拍车门说】

   我今天的活已经完了，不用去警局了，我送你回去。把你车载香水给我，喷一下我再上车。

【我自己虽然对这个味道习以为常，但从案发现场出来，身上多多少少都会沾染点味道，瞧他这副模样，生怕自己身上的味道再刺激到他。】

明庭

【看着他艰难的摸出香水递过来，然后打开车门，脚步虚浮，没有灵魂的绕过车头坐进副驾驶，往座椅上一摊，一副随时准备升天的模样。虽说衣服喷了香水，但我估计效果也不大，所以干脆脱了外套放在后座上，坐进车里时把我这边的车窗和斜对角的后座车窗打开了一半通风。解了衬衣袖口的扣子挽上来，露出一小节手臂来。】

【启动车子的时候刚想问他住处地址，结果就看到他双目紧闭呼吸绵长，看样子是睡过去了。看到后座后面有个毯子，伸手拿过来盖在他身上，然后一脚油门开回了公大的教师公寓。】

【下车时兜里的手机上好几个未接来电，一边推醒了夏天，一边锁车拔钥匙。】

【电话是分局那边打来的，法医处一直再联系我问现场情况，但我没带耳机，夏天又再睡觉，干脆就没管。这会儿到家了才给人回过去，大概说了下情况和初步判断，刚挂电话就听到小少爷的抱怨，好笑道】

   一上车就睡的跟死猪似的，你梦里告诉我你家地址吗？

【揶揄完又见他手捂着胃，估计是吐后产生了痉挛导致疼痛，无奈道】

   这里是我家。你要是不想上去，我给你叫代驾送你回去。

明庭

【大概身体不舒服的他脑子也不怎么灵光，坐在副驾驶愣了许久，被我催促了几声才从车里出来，颤巍巍的跟在我身后上了楼。】

【公寓是楼梯房，还好我住的那间在三楼。房子是中规中矩的两室两厅，大概九十多坪，里面的家具和装修风格明显是黑白灰三色的性冷淡调，如果忽略阳台上的花和一进门就来迎接你的大橘，屋里瞧着是一丝人气儿都没。】

【可能因为来了生人，再加上我衣服上陌生的香水气，million堪堪迎到门口，就动着鼻子躲到了鞋柜后面，试探似的“喵”了一声。因为身上还残留现场的味道，所以我并没有直接去摸它，只喊了声它的名字就换鞋进屋了。】

【把外套丢进洗衣机，用消毒洗手液好好的洗了手，从洗手间出来的时候听到夏天满嘴跑火车，嗤了一声，倒了杯热水递给又窝近沙发的小人儿。】

  就你这“孱弱”的身体，也只能想想了。

【说完又转身进了厨房，从冰箱里拿出昨晚上剩的鸡汤倒进高压锅里，洗了一碗小米，连带着切碎的猪蹄一起丢了进去，按了煲粥的按钮，时间一个小时。】

  我去洗个澡，你不难受了就看看冰箱里的食材，一会儿告诉我你想吃什么。

【million探头探脑的瞅着沙发上团成一团的人，我担心他怕猫，又多问一句】

  你怕猫吗？怕的话我把它关阳台。

明庭

【进浴室前跟他说了下猫的名字，然后就关门拧水，舒舒服服的冲了个战斗澡。什么腐尸香水味全去的干干净净。】

【洗个澡用了差不多十五分钟，套上浴袍一边擦头发一边走出来时，million已经被他撸得开始呼噜噜了。million的母亲就是家养猫，特别亲人，下了崽子后送养过来时，也丝毫不见外，在屋里巡视一会儿就开始圈地留味儿了。吃更是继承了橘猫的优良传统，以至于才一岁多就已经是个十多斤的胖子了。】

【秉承着有肉就是爸爸的原则，只要喂它吃肉，它就能露肚皮任你rua，一点都不矜持。】

【头发擦到半干去卧室换了居家服，棉质宽松长T长裤，没理会沙发上那一大一小两个团子，径直走向厨房，俨然已经忘记之前问过他想吃什么的问题，拉开冰箱拿食材时问】

  你有什么忌口的吗？

【巡视了一遍冰箱，打算炒个西蓝花、凉拌藕片和玉米虾仁，因为煮了粥，再摊个鸡蛋饼就行了。】

明庭

【听他说时拿食材的手一顿，原本伸向葱的手略微迟疑了一下，不过还是把葱姜蒜都拿了出来。估计他只是不吃这东西，并不是不吃这个味道。于是在接下来的烹饪过程中，葱姜蒜爆香之后就用铲子给扒出来倒掉，没留一点渣渣。】

【虽然开着抽油烟机，但因为是半开放的厨房，再加上高压锅里的粥已经煲得差不多了，混合着偶尔溢出去的菜香，瞬间就飘到了客厅。嗡嗡嗡的声音中好像听到沙发上的人喊了一句。】

  嗯？快了，去洗手吧。

【边说着边翻炒着最后一道菜，然后加了点淀粉，大火收汁，汁液变得浓稠起来，香味也更加馥郁。】

【刚关了抽油烟机端菜去餐桌上，就看到夏天被million压着胸口，长着嘴小口小口的呼吸着，好像随时都会被压断气的样子。他这个感受我体会过，以前睡觉时忘记关卧室门，一大早被一只七八斤的大肉团坐在脸上.....差点成凶案现场。】

【用毛巾擦了擦手，走过去卡着猫的前肢把猫从他身上抱下去，看他的眼神明显在嘲笑他是个弱鸡的意思，然后转身去拿了猫粮。】

【million已经形成条件反射了，先夏天一步窜上了餐桌旁的椅子上，坐在自己固定的位置，等我投喂。】

明庭

【和往常一样，只要看到我端盘子上餐桌，million就会自动跳上椅子。我会把它专属的小碟子摆在餐桌上。而且除了猫粮，我也会喂一些自制猫饭。当然没有什么规律性，完全取决于我是否有时间以及家里是否有食材。】

【今天只是给它开了个罐头，又弄了点煮熟的虾仁，算是过节的零食了。】

【餐桌是正方形的，摆了四张椅子。我寻思着平常也没什么人来叨扰，而且我这性取向，大约是不会有孩子的，如果父母看的习惯，一家四口就吃个饭，不习惯也就两人一猫，四张椅子完全够用了。】

【看着夏天在milion对面坐下，忽然心生感慨，我以前预想的一家三口，大约也就是现在这样。心中暗自叹了口气，把水煮的虾仁围着猫碟摆了一圈，回答道】

  偶尔吧。学校有食堂，教师饭卡每月800，我还时常花不完，也就过节放假会自己弄着吃。

【正说着看到他在喝粥，便说】

   味道比不了你家的大厨吧？

【自己也尝了一口，略有遗憾道】

   是差了点火候，不过电压力锅，能煲到这个水平已经很不容易了，凑合吃吧。

【早先跟领导们参加学术研讨时，在地方小馆子吃过一次鸡汤猪蹄炖粥，因为好喝，特意问过那儿的厨子，说是用老母鸡高汤煲粥，再加上猪蹄，小火用砂锅炖一晚上，炖到猪蹄都化了，味道全吃进去才算好。这粥特别适合给大病初愈的人补元气，除了喝多容易发胖，没啥不好的。】

【回家之后我自己试过几次，奈何没那个精力蹲厨房一晚上，所以煮出来的味道总是差一点。】

【说完就看到他放下碗，一双眼睛亮晶晶的看着我，跟等着投喂时million的神态一模一样，兀自疑虑的嘶了一声，抬眼看到他碗里的粥已经喝的没剩多少，了悟，伸手拿过他的碗，又给他盛了满满一碗粥。】

   这粥特别适合你这种“弱不禁风”的身板，多喝几次就有力气跟millon一决高下了。

明庭

【我吃饭时一贯不喜欢多言，但与旁人一起吃饭，多少会附和几句，不至于气氛太尴尬。所以一般饭桌上都是对方找话题，换做夏天也是如此。仿佛再好吃的东西都堵不上他的嘴，边吃边问，一点没耽误事。】

【不知道从何时起，但凡知道我会做饭，或者尝过我做的饭的人，总要问一个老生常谈的问题——你为什么单身。问过我这话的人，大多都是长辈或者领导，他们或许是出于关心，或许想试探着给我介绍对象，总之同龄人这么问我，尤其是局里那几个熟悉的同事问起，我总会怼回去几句，让他们不敢再问第二次。】

【至于小辈.....夏天大约是第一个敢问我这个问题的。我思忖着他今天好歹帮了我个忙，又吐成这个样子，我再怼他是不是不太合适？回复的话还没来得及说，就听到他试探似的问了句我是不是喜欢男的。】

【没有否认，也没承认。】

  旁人关心我私事，是想给我介绍对象，夏小少爷也想给我介绍吗？

【说着就放下了筷子，不准备继续吃下去的打算。老实说，才见过两三面的陌生人，登堂入室被我请回家伺候着吃饭，已经开了先例，但这并不代表他可以窥探我私生活。】

【感觉有一点被冒犯，随后不怒反笑道】

  跟你约会？你想我怎么补偿你？

【身子倚在靠背上，单手取了一直架在鼻梁上的眼镜，目光精准的看向夏天，丝毫不见因为近视长久戴眼镜导致的眼睛变形、目光溃散，反而摘下眼镜就换了个人似的，唇角勾起个耐人寻味的弧度，由内而外散发出的温柔又危险的气息。】

夏天

  夏小少爷自荐枕席？

【闻言低头笑笑，也没说好，也没说不好。想来也能猜出几分，大约算是美色误人吧。有些话不消说出，单单看眼神就看得出对方的意图。倒也不是我太过自信，像他这样见过几面就急于表白的有，不多罢了。多数人还是抱着只可远观不可近玩的态度。】

【听他噼里啪啦的自我剖析一通，想想又有些释然。也是，像他这个脑子，估计也做不出来打听套话这种事，他自己那点心思藏不住，可能就是没过大脑，想什么说什么罢。】

  愿意呢。

【人都第二次邀请了，我若是再不同意，只怕他这股气就要衰竭了。反正只要警局那边不找我，国假期间基本上我都是有空的。从今天这情况来看，至少今天一天我应该没啥事了。】

【说完把眼镜合起来放在餐桌上，然后端碗起身去厨房，把碗丢进洗碗机里。】

【背着他时暗自笑了一下，夏小少爷大约还不知道一个说法，明教授戴上眼镜时是衣冠楚楚的教授，一旦在人前主动摘下眼镜，那就表示他要开始不做人了。】

【闲来无事，逗逗他也好。】

明庭

【因为私人时间随时可能会被占用，所以才买了洗碗机，还有扫地机器人等各种，反正能节省时间的家电基本上都买了。这就造成我真的有闲时间时，几乎没什么家务需要做，除了看书浇花撸猫，再没多余的兴趣爱好可供我消磨时间。】

【等夏天问起时，倒还真的过脑想了一遍。那少得可怜的约会经历里，十有八九都是在吃完饭就结束了约会。问起原因的话，多半是因为对方吃饭时不停打听说话惹我烦，然后上一道肉菜我就要跟对方科普一下那是动物的哪个部位，周围有哪些器官、哪些血管，以及如何完美解刨出这个部位......一类的聊天内容。】

【从对方的眼里我就能看出他们的惊恐以及畏惧。】

【这样对比下来，夏天还算话少的。至少是在我吃得差不多时才开始逼逼，被打搅的那点食欲都不算什么了。】

【脑子过了一圈，什么想法也没有，不过他要是真拉着我去哪儿，我可能又会觉得人多麻烦。与其让他选个我并不想去的地方，还不如我自己定。】

【从厨房走出来时已经做了决定，便朝着沙发走去，边走边说】

  约会不就是吃饭逛街看电影，不过你今天吐成这样，逛街这种体力活还是免了。至于看电影.....

【说话间已经走到他面前，微微倾身，手搭在他背后的靠背上，瞧着是个壁咚的架势，保持了大约两拳的距离，骤然间呼吸的温度都高了些。】

  我书房有投影仪，虽比不过影院效果，但可比影院清净多了，你觉得呢？
【若非不合时宜，我大约还会蹭着对方鼻尖再“嗯”一声。】

明庭

【一触即分的吻。】

【快到甚至还没有回应，偷香的人已经缩了回去。真真似小偷一般，尝到好处就赶忙撤退，生怕被我追究民事责任。】

【亲完还跟没事人一样，话题跳转的唯一那点暧昧气息瞬间就散得无影无踪。】

【没有被偷吻的惊讶和诧异，就仿佛预料到他会如此这般，意味不明的看着他，直到他的手环了上来，被他的话惹笑】

  到底是谁有企图，谁又在暗示，夏小少爷，你说呢？

【空闲的那手顺着他附过来的身子搂上了他的肩，一条腿屈膝压在沙发上，仗着身高优势整个人覆在他身前，带着点压迫的气势，将人锁在身下方寸之地。】

【若即若离的距离，目光深邃又深情的凝视着对方。】

明庭

【夏小少爷瞧着是一副风流纨绔子弟的架势，实际上心思单纯头脑简单，他在别人面前什么样我不清楚，至少在我面前跟软绵绵的小白兔没啥区别。本来是想调戏我，结果两句话就把人外强中干的样子逼了出来，否认的话说得没有底气，一时不察又被我堵了退路。被圈在怀里，眼睛滴溜溜打转。】

【最后干脆放弃辩驳，闭着眼亲过来，打算用嘴堵我的话。】

【算他聪明一回。】

【他的唇贴过来，软软的像棉花糖似的。我既没拒绝推开他，也没主动张开嘴，由着他亲得毫无章法，含着两片唇摩挲。】

【我瞧着他也不像是第一次亲人，怎么吻技这么差，跟头一次亲人似的，也不晓得伸舌头。但转念一想，或许他是第一次亲男人？】

【环在他肩上的手忽然按在他后颈上，压制着他贴得更近些。由被动化为主动，张嘴用力亲了回去。舌头顶着他的上颌，伸进去再勾回自己的唇里画圈儿。掌心用力压着他，让他没法儿后退。】

【呼吸交缠，温度上升。没一会儿就听到夏小少爷不顺气的哼哧声。放开他退出点距离，好笑道】

  你不是问我，看什么片子？

【低头凑近他，唇贴着耳朵用气声说】

  爱情动作片，主演是，你跟我，要看吗？

明庭

【他明显是被亲昏了头，说话反应都慢半拍，嘴唇红润明亮，眼神却迷离起来。微张着唇甚至能看到里面一小节舌尖，像干涸的鱼终于进入水中得以呼吸，胸口带动着肩膀微微起伏。】

【试探，挑逗都来了一遍，看他不仅不反感，反而乐在其中，甚至满怀期待，这就怪不得我不做人了。】

【他耽于我美色，我又何尝不是如此。】

【撇开他身份不谈，光是他二十出头满满胶原蛋白的样子都足够令人心动。尤其此刻他面色潮红，眼里沾了几分情欲，明明反应单纯的可爱，却仍嘴硬装作老司机，免不了心生逗弄的念头。】

   那我可要好好领教领教了。

【某个部位被他用膝盖隔靴搔痒的蹭了蹭，眼神一暗，抓住他膝盖往旁边一扯，顺着抚摸上小腿，把他腿盘在腰上。手往他腰后一托，像抱小孩子似得拖住他屁股把人抱起来，掂了掂说】

    别急，先带你洗个澡。

【从案发现场回来他就摊在沙发上，虽然他没沾上什么难闻的味道，但到底吐了半天，再加上眼下这种情况，事先都是要洗澡的。】

【说着，就抱着人往浴室走去。】

【先前我洗澡时里面还残留着温度，一进去就觉得比客厅还要热一些。抱着他往洗漱的台子上一放，手撑在他身侧问】

    要我帮你洗吗？

【明明还穿着衣服，但眼神炽热得好像他此刻一丝不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