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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风独韵] |覆水|——原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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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后由 陶逐风 于 2021-4-23 00:41 编辑

【陶山河的周围从来不缺金戈铁马的气吞山河,更不缺衣香鬓影的纸醉金迷。可唯有一个人总能轻易撩拨他本来粗大的神经。】

【当然,是曾经。至少他自己是这样以为的。】

【朝廷上下都传原本应该护卫苏学士出使西域的陶将军是意外坠马伤了腿,可只有陶山河自己知道,所谓的坠马不过是自己刻意为之。他驰骋马背多年,自然知道该如何控制力道和角度,才能将这一场自己亲手导演的“意外”骗过所有人的眼睛。】

【而他这么做的原因只有一个,他不愿意见到那张他原本爱极了的面孔,宁愿将曾经炽热的爱意彻底封进心底,也不愿再将目光于那人身上多停留片刻。他伤他太深,陶山河那时候就已经暗暗发誓,苏词的死活,从此与他再无相关。】

【他爱他,所以他恨他。】

【他以为他和他这样就不会再有任何交集,可当他听见属下来报,说苏词出使西域中了毒箭,连陶山河自己都没意识到,他的心跳还是漏掉了一拍,一双手更是在案上紧紧握成了拳。】

【他粗浓的眉峰依旧舒平无波,低垂的眼遮住冷硬的眸光,他听见自己说】

此事何必再来禀报,一切自有沈将军照应。

【于是在闲暇时候,陶山河放纵自己沉湎声色,总归在遇见苏词以前,他也算是风月场的常客。只是无论怀里搂着多少形形色色的莺莺燕燕,他却再也不能见之心喜了。】

【苏词带走了陶山河所有的喜怒哀乐,只剩一副冰冷的躯壳。】

【他早该料到在这样的寿宴上能见到苏词。苏词微微眯眸唇角含笑的模样是他从前常见的,陶山河每每更是爱极了他这般的慵懒姿态,如一只将蓬松的尾尖轻扫过他粗砺面颊的狐,总能轻易将他本就摇曳的心旌搅弄出更深的漩涡。】

【只是苏词现下这幅做派,却无端勾起陶山河一股莫名的怒气,连着苏词那张莹白如玉的颜,落在陶山河眼中,似也成了最令人厌憎的精怪。】

【于是他同样将琉璃酒樽握在虎口间把玩,声线低沉,并不往苏词那边看】

苏学士谬赞了,本将军一介粗人,自然没那么金贵。

【稍顿,陶山河偏是添了一句】

此次苏学士出使西域,一路上有沈将军护送,可谓劳苦功高。苏学士这第一杯酒,竟要与本将军喝么?

【陶山河敢保证,若是苏词当真敢找姓沈的喝了第一杯酒,他立刻便会将人打晕扛回去。苏词是他陶山河的所有物,即便是他恨他,也决不允许别人碰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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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逐风 发表于 文兴九年十月一日 (冬) 2021-4-23 11:55:50 来自手机 | 显示全部楼层
【口舌还是这般伶俐。陶山河如是腹诽,冷哼一声便再不答他的话。都说读书人最是凉薄,他原本想着总有一天能凭自己一颗火烫的心将他捂热,那时候他也曾经暗地发下誓愿,穷其一生,总有他陶山河护在苏词身前,一切风吹雨打都有他替他受着。苏词只需要做陶山河精心养护的花,哪怕陶山河自己是坨那啥,他苏词也只能插在这上面。】
【可令陶山河简单的大脑袋怎么都想不明白的是,为何到头来他受到的所有风雨,反而都是来自这个他真心爱护的男人?】

【既然得不到他,那就毁灭他。所以他假装摔伤了腿,让别人护送他曾经的挚爱,为的就是万一有个什么,苏词若是真的死了,大约他的心里也就不会那么疼了。】

【可他错了。在听说苏词遇袭的那一刻,他恨不能亲自赶去将人搂在怀中,也恨不能一剑杀了那个放冷箭的杂种和沈临。】

【那是陶山河最珍视的宝贝,他何曾让他受过这样的痛?】

【于是他在沈临和苏词归来之时,第一次在朝上弹劾沈临护卫不善。也亏得陶山河的确是战功赫赫的良将,苏词此次出使也的确意义重大,皇帝才愿意卖他几分面子,顺水推舟降了沈临的职,顺带罚了个俸,打发沈临回家闭门思过去了。】

【那天下朝之后文武大臣大多都在议论纷纷,这陶将军和沈将军向来井水不犯河水,陶将军也从来不是个得理不饶人的,怎的如今……像是拿谁撒气似的?】

【陶山河当然是在拿人撒气。可他能拿苏词撒气么?他不能。用他自己的说法是,堂堂武官怎的能和文官计较。故而沈临只不过是无辜做了陶山河暗地里补偿苏词的牺牲品罢了。】

【啊,也不算无辜。若不是他疏于职守,苏词又怎会遭此灾厄?】

【陶山河始终不愿意承认的是,若他没有自己把自己的腿摔了,换他亲自护卫苏词,根本不会有这种事发生。】

【脚上传来一阵痛感,将陶山河的神思拉回。等他反应过来时,苏词已经越过他去到六王主位说起了吉祥话。苏词这崽子嘴角挂着笑,眼神有意无意地朝陶山河这边瞟,适才踩那一脚,用脚指头想都能猜到是故意的。陶山河略略平了平气息,再次提醒自己不能被苏词所左右。可当他看到苏词居然胆敢当着他的面靠在六王肩头,两个人居然还说着什么——席上过于嘈杂,任陶山河耳力再好也分辨不出只字片语——他立刻将本就凌厉的神色沉了下来,一双如鹰隼般锐利的目直直刺在肆意谈笑的苏词身上。】

【他不明白,读书人的忘性就那么大?合着他之前为他做的一切全是一文不值的狗屁?】

【他注意到苏词的视线落在郭祭酒那处,又有些失望地挪开了。】

【他想起来了,苏词之前好像就是喜欢这个小白脸儿。陶山河又是冷哼一声,也就他们文人才能臭味相投,那个小白脸儿有什么好,肩不能扛手不能提,他是能为苏词拼死取来饮川剑,还是能帮苏词提上一堆重得要命的文房四宝?】

【都不能。那他凭什么对苏词这样爱搭不理,苏词还心心念念只想着他?】

【苏词是陶山河的宝贝,他绝不允许自己的珍宝被别人弃如敝履,也不允许被别人占为己有。他是他的,只能是,一定是。】

【他没想到苏词还会主动接近他。他望着苏词的脸,喉头有些不自在地咽下一口唾沫】

不必,已无大碍。

【他终究无法拒绝他,骨子里多年养成的习惯早已根深蒂固,他得讨好他,只讨好他一人。】

苏学士医者仁心,可知如何疗心伤?

【陶山河望着苏词,一双臂几乎已经伸上前去想圈住面前朝思暮想的人儿,双拳紧了紧,却还是放下了。】

【他想让苏词告诉他,该怎样忘记他。】

【忘不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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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意思,饮川剑……你给了……他?

【仿佛一道惊雷在脑中炸响,陶山河难以置信地蓦然起身,挥退了副将意欲上前搀扶的臂,一双眼瞪得血红,他欺身向前,将粗重的带着酒气的鼻息喷到面前那人的脸上】

将军您不记得了?就是苏词将您九死一生取来的宝贝转手就给了郭隽这个小白脸儿,才害得您一病不起……今儿人就在这,您若下不去手,只要您一声令下,兄弟帮您揍这两个崽子!

【电光火石间,陶山河几乎立刻就要下意识点头同意。他可以为了苏词尝遍所有的苦,苏词可以不领情,但就是不能把他对他的心意拿去讨好别人。】

【郭隽是个什么东西,拿他的东西,他也配?】

你……再说一遍。

【陶山河的脸一下子黑下来,扭头瞪着郭隽那张毫无血色的脸,一字一句重复道】

再说一遍……那是什么?破……剑?

【陶山河轻松拧住了小白脸儿的前襟,腕上不过轻轻使了一分力气,便将这人提溜得双脚离地。周遭宾客见此均是发出一声低呼,小白脸儿更是骇得两股战战,大气不敢出了。陶山河另一只手提起的拳头紧了又松,裹挟着一阵苍劲拳风,终于在离人面上三寸的地方停住,揪住那人衣襟的臂一甩,也不管那小白脸跌坐在地如何哭天喊地,只简短道】

明日将剑送回本将军府上,腌臜东西不配。

【于是这才把目光移回苏词面上,再度平了平气息,发出一声嗤笑】

谁敢弹劾我?敢和我作对,我看他是活腻了。

【这话并没有指名道姓,警告意味却明显。陶山河嘴上这样说,到底是老老实实坐下让苏词给他把脉。熟悉的温热触感似唤醒了他肌肤的本能记忆,他一个晃神,根本没听见苏词怎样评价他的脉象,耳朵却灵敏地捕捉到他最后两个字,听话。】

【当然更让他震撼的,是苏词为了他怼了郭隽,还有抬手拭他唇角的动作。】

【他突然觉得一切都值得了。】

苏词这崽子竟然还敢对将军您动手动脚……您护着他,兄弟可不惯着!我这就把他抓回来,定要让他给您个交待!

【交待?还要什么交待?陶山河发现自己如今越发看不懂苏词这个人,就像他也越发看不懂自己,明明该是恨他的,却还是克制不住关注他。】

【酒喝多了有些微醺。席散之后,他远远见着苏词正要上了马车,脑中一热,几步过去攥着他的腕子一拉,轻松就把人拉进怀里,喷吐着炽热的鼻息含糊不清地问道】

他们就这么好……他们都这么好……能入你的法眼,就我不能……是不是……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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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词现在又是在唱哪一出?陶山河此时的大脑本就不太清醒,这下子更是被苏词的变脸功夫整得愈发混沌。鬼使神差地,他半推半就地跟人进了马车。马车空间对他的体格来说有些狭小,他只能微微弓着背曲起腿,才能让自己坐得不那么难受。】

【苏词就坐在他身边,一个不注意居然还就这么把脑袋枕在陶山河的大腿上,颐指气使的,一点都没把自己当外人。】

【他是真忘了还是装糊涂,以为他陶山河就这般好拿捏么?】

这声哥哥叫谁呢?是六王还是郭隽?

【于是在良久的沉默过后,猝不及防地,陶山河俯下身子,狠狠在苏词柔软的唇上印下一个热烈的吻】

没良心的兔崽子,叫我还怎么敢信你的鬼话?

【一只手钳住苏词精致的下颌,虎口两指抵在其细嫩的腮边。陶山河只觉得空落多时的心终于被填满,手掌下的触感愈发真实,不禁再度俯下身去,以自己宽大的前额抵上他同样光洁的额头,一双虎目直直望进另一对只属于他的浩瀚星河】

苏词……老子再信你一次……最后一次……你要还敢骗我……我有的是办法对付你……

【他是他的,他会把他一辈子栓在身边,谁都抢不走。】

要哥哥伺候你也行,先伺候伺候哥哥……哥哥想你很久了……

【陶山河紧紧攥着苏词的手腕,也顾不得怜香惜玉,径直将人细嫩的掌心放在脸上摩挲,甚至因此发出类似于猫狗的呼噜声。】

【太丢人了。】

明日等那个崽子把老子的剑安安生生送回来,老子定要剁了他的两只爪子。

【谁让陶山河舍不得剁苏词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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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词叫他山哥。】

【陶山河所有的冷漠和理智,就在这两个字面前彻底溃不成军。】

【倘若苏词再骗了他又怎样?陶山河就是这么蠢,蠢到甘愿被苏词摆弄一次又一次。】

不预备怎么样。

【他用另一只闲着的手,轻易捉住了苏词在他后背游走的指尖,宽大掌心轻而易举地将他五指牢牢包裹。饶是这样,陶山河犹嫌不足,从掌心中分出苏词的一根修长指尖,将其抵在自己唇上缓缓拨弄】

山哥还没好好疼爱我的阿词,如何舍得掐死呢。

【松开卡在苏词脖颈上的力道,拇指却依然恋恋不舍地拨弄苏词微微凸起的喉结,恨不能将这个人整个揉进自己的血肉。】

阿词。

【陶山河微微闭着眼,尽力掩住眸中冷冽的寒芒,免得吓着他失而复得的宝贝,一边享受着苏词极为上道的亲吻,一边用只属于苏词的温柔嗓音低低道】

你是我的。不许离开我。

【陶山河得到的回应是苏词愈发主动的宽衣解带。挺阔的胸膛刚刚觉察出一丝凉意,外头轿夫的声音却在这时候将两人俱是唬了一跳。陶山河面色不虞,也不束上衣带,就这般袒露着壮硕胸膛率先跳出马车,阴沉沉横了那不知好歹的轿夫一眼,这才朝着苏词展开双臂,在他跳下的瞬间,将人打横抱起,一口叼住那人花一样的唇瓣轻轻吮吸,尔后才道】

为夫万分荣幸,娘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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骗了我什么?

【苏词的身手,陶山河是见过的。说来苏词有时候的确不像纯粹的文人,至少不像郭隽那样的小白脸,只知道一哭二闹三上吊这样的女人本事。】

【所以陶山河喜欢他,也是因为苏词并不是传统意义上“百无一用”的书生。至于读书人的通病,那要命的自负和清高,落在陶山河的情人眼中,也不过更是平添了意趣罢了。】

【陶山河乖乖任其从怀中挣脱,瞧他翩然落地,这才上前拉住他一只手笑道】

看来是身子无碍了。如此说来的确是骗了我,教我这般挂心。

好了……既是苏学士主动邀请,还要劳我这个客人带你往自家内室去么?

【陶山河得了便宜自然卖乖,紧走几步至他身侧,趁其不备又在苏词脸颊上偷香一口,用只有两个人才能听见的低语调笑】

我要怎样,阿词心知肚明,竟就这般等不及?

【眼见苏词张口要辩,陶山河又适时添句,是每回笨拙讨好的真心】

为夫不敢与你比试……我若自认第二,你便是第一,无论多少回为夫都只甘心输给你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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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是是,是我错了,下回再也不敢了成不?

【苏词这般的动作被陶山河解读为另类的原谅。此时的他早便忘了前些日子是如何信誓旦旦说服自己一定要把苏词忘得一干二净。老婆大人在前,他陶山河一律从命就是了。】

【还有,再也不干这种损人不利己的傻事!瞅瞅他家老婆都被折腾成啥样了?】

别别别,我错了阿词,你这可是谋杀亲夫啊……我保证下回不敢了,下回你要再出使什么地方,西域也好南诏也好,我都鞍前马后伺候你成不?

【两人打闹着来到卧房,还没等陶山河两眼放光,就被苏词毫不留情地指派睡在地上。眼看着苏词已经在榻上闭上了眼睛,陶山河如同一只蔫儿了的大犬,不管不顾脱个精光爬上床,硬是将人揽在怀里,将整张床占得满满当当】

阿词……方才说好的伺候伺候哥哥,怎的这便不算数了?大丈夫言出必行,莫要赖账啊……

【这床实在太小,陶山河的一双腿怎么都伸不直,于是只好微微屈膝,将苏词一双玉腿紧紧挟在两只肌肉虬结的大腿之间,随手抓过锦被堪堪将两人躯体遮住一半】

这床实在太小,明日我就劈了它给咱俩置办张更大的……嘶,好冷……阿词,抱着山哥……

【好不容易失而复得的宝贝,陶山河一不做二不休,横竖武夫脸皮厚,他只要抱着苏词便好,即便这是个梦,也愿永远不要醒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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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嘿,得令!

【陶山河张着大嘴傻笑一声,并不十分在意。估摸着是这崽子脸皮薄,大家同为男人,大约真是不好意思被另一个男人称为老婆的。不过这都不重要,他只说不能叫他老婆,可没否认陶山河是他夫君不是?】

【而当陶山河顺从地将两臂举过头顶,却见苏词变戏法似的把他的手腕绑在床头,微微惊讶之余却抑制不住满心欢喜。他竟从不知,他的阿词在床上如同小野猫般诱人呢。】

【苏词的指尖带着微凉的温度,缓缓地在陶山河起伏的胸腹游走,探索着这一寸一寸只属于他的领地。陶山河敏锐地捕捉到苏词声音里微微的哽咽,微微仰起上半身才见苏词盯着他大大小小的伤疤出神。】

【苏词绑得并不太紧,陶山河若是有心挣脱也是可以的。可他此时此刻恨不能对苏词言听计从,自然不会扫了自家崽子的兴致。于是缺了双手可抚慰苏词墨玉一般的柔软发顶,陶山河只能尽力挺胸,以山一般隆起的胸肌去触碰苏词光洁的鼻尖】

怎么,心疼哥哥了?

【那一道道伤疤于他而言是最美的勋章,是他几经沙场拼命搏杀的证明。陶山河素来刚强,可偏偏愿意一头栽进苏词的温柔乡里,陶山河所有的体贴和温柔,也都尽数给了苏词一人。】

【就在一个月前,陶山河还在苦恼为何落花有意流水无情,谁能想到如今,他能真真切切将苏词这个口是心非的崽子搂在怀里,同床共枕呢?】

你的夫君是个军人,这点伤又算什么。只要阿词永远陪在山哥身边,为夫再多的伤都不疼。

【胸上两点被含入温热口腔,感觉一条滑腻小舌正绕着乳尖挑逗,陶山河微闭着眼发出一声愉悦的闷哼。他的肌肤开始泛红,全身因为时断时续的快感而微微扭动】

啊……为夫的……没了这对大胸肌……怎能将阿词……勾得这般放荡……哦……爽……好阿词……快……就这么伺候……伺候夫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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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逐风 发表于 文兴九年十月四日 (冬) 2021-4-24 13:55:20 来自手机 |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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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山河和苏词相拥而眠,情事之后的困顿很快让他半梦半醒。冷不防被苏词踢一脚,他一个激灵,听见苏词居然一本正经地告诫他不要对郭隽动粗,还说要找新欢,陶山河一下来了精神,利索地翻身将人再次压在身下,眯着一双虎目低声警告道】

还在心疼那个小白脸儿是不是?我告诉你,莫说以我如今地位还不至于将一个小小国子监祭酒看在眼里,就算是我当真进了天牢,你也得老老实实在家当老子的望夫石。

【侧身将人搂得更紧些,掐了掐人腮边的嫩肉低笑道】

你且安心,我自有分寸。何况……普天之下除了皇帝陛下,还有谁敢把老子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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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果然还是个梦。】

【六王的反声来得猝不及防,就在翌日清晨刚刚蒙蒙亮的时候。而陶山河作为当朝一品镇国将军,反叛更多的是责任,而非本能。】

【他也知当朝皇帝昏聩无能,可六王一旦篡位成功,以他和苏词的关系,绝对会把苏词从陶山河身边抢走的。】

【故而这次,他护卫的不是皇帝,是他挚爱的小词儿。】

【可他又骗了他。】

你不是阿词……你是谁……

【他的阿词不会这么对他。实际上细细想来,苏词那天晚上的身手就不太寻常,只是当时的陶山河一心沉浸在喜悦之中,忽略了太多细节。只是不等他再想向苏词质问些什么,致幻剂的药性开始发作,眼前的人影又仿佛是六王。】

这是……小词儿和老子的家……你怎么进来的……给……给本将军滚出去……

【先前软筋散的效力还没过,陶山河空有一副腱子肉,此刻却是半分力气也使不出。床边那人还在说着什么,他徒劳地伸手想抓住床边六王的袖摆,转而低声哀求道】

杀了我……求你杀了我……放过我的副将……和我的小词儿……

【那天郭隽送回的饮川剑还挂在离榻上不远的地方,那是他为了苏词九死一生才取回的宝物。苏词是陶山河甘愿捧在掌心的珍宝,为了苏词,陶山河从来自信自己无所不能。】

【可现在苏词丢了。】

【于是他凭借着最后一腔孤勇,用尽全力撑起身子——这一简单的动作便已令他大汗淋漓——他踉踉跄跄取下那把剑,将冰冷剑锋横过脖颈,怒目注视六王,喉间低低发出一声嗤笑】

为将者,宁可站着死,绝不卧着生!

老子自知如今是着了小人的道,奈何不了你,却不必由你决定老子的死活!

【握住剑柄的手腕渐渐脱力,陶山河极力维持清醒,剑锋切入肌理,有一丝冰冷的痛意逐渐占据他愈发麻木的大脑】

告诉我……我的小词儿……在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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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山河有时真的觉得,恐怕只有从苏词口中喊出的“山哥”二字,才是他无往而不利的灵丹妙药。陶山河的神志在苏词冲上前来抱住他的时候霍然清醒,甚至连软筋散的效力也一下子消去了泰半。】

【他实在耗费了太多力气,只得有气无力靠在苏词肩头,乖乖任其抱回床榻——不多时肩窝传来熟悉的温热鼻息,陶山河本能地转过身去,想将小野猫再次搂进怀里——直到他听到一句话似从很远处飘来。】

【那人说他不是苏词。】

【陶山河猩红的眸猛地睁开,条件反射般推开了怀中那个肆意索取的人。】

【原来是梦还没醒。他不可以碰除了阿词之外的人,即使在梦里也不行。】

【于是从那以后,陶山河再也没和“苏词”说过一句话。他的神情一夜间回到一个月前的模样,冷漠而疏远。】

【外面那场变故也没有持续太久。皇帝本就昏聩,加之六王多年来已经笼络了朝中大部分的人手,几乎不费吹灰之力,便将老皇帝轻松赶下了台。不过短短五天,天下大变,众臣山呼万岁,终究是一朝天子一朝臣了。】

【陶山河此时正坐在浴桶里,“苏词”这些天伺候得愈发殷勤,陶山河也不是没心软过,可每当看到那张和他的小词儿一模一样的脸,他只觉得荒唐。】

【于是他微微侧开身子,躲避“苏词”往他身上抹香膏的手,背对着他再次问出这些天他与他唯一的一句对话】

你究竟是谁。

【经过这么多天,陶山河其实也没指望他回答。他的小词儿大约是真的死了。】

你如今是新帝身边的红人,准备送我上路了么?

【陶山河终于转过头看了他一眼,很快又厌倦地转过头去】

不要叫我山哥,你不是他。

【他颓然叹息一声,又续】

谁是皇帝对我当然无关紧要,我只要我的小词儿。

【陶山河微红的眼有隐约的湿意,他一个转身,用双手迅捷擒住那人的脖颈,缓缓加重力道】

你知道他在哪。

不说老子这便如你所愿掐死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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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对突然暴起的“苏词”,陶山河出乎意料地没有反击。他一动不动地垂着头,任那人不停击打在他强健身躯的每一寸。耳边是那人狂风暴雨般的控诉,直到一声巨响,浴桶四下碎裂,他光裸着全身一屁股坐在冰冷的地面。四溅的水花激得他又一个激灵,他终于抬起头,直直望进“苏词”满含愠怒的眼睛】

苏词真的不在了,是吗?

【他早该想到的。苏词何曾对陶山河这般亲密呢?他与陶山河的每一次照面,称呼无一例外都是客气的“陶将军”,又何曾唤过他“山哥”呢?】

【他记起来了,他为他取来饮川剑那一晚,正碰上苏词与郭隽在家中饮宴。那时的陶山河兵甲未除,身上还带着斑驳的血迹,甚至在苏词看不见的地方还纵横着数道深入肌理的刀剑伤痕。可陶山河粗大的神经完全没想到自己这幅模样居然吓着了苏词,他还记得苏词掩鼻从他手中接过那柄饮川剑,连一个多余的眼神都不曾给他,转而对着郭隽笑道】

宝剑配才子也是使得,郭祭酒气度不凡,比在下更适宜这把剑。

【郭隽收下了。】

黑塔般的笨熊,只配做些打打杀杀的活计,实在有失风雅。

【后面的事陶山河就不记得了。他只记得郭隽说完这话便继续和苏词调笑,独留他一个孤单的影子,极度可怜。】

【那时他低头看了看,真就像个黑塔。】

【他那时候就觉得,可能是时候放下了。他是喜欢苏词,可他更是个将军是个男人,他与生俱来的强大自尊不允许他更近一步的自轻自贱。】

【他爱得卑微,可也舍弃得决绝。他对他的好弃如敝履,那他也不必再做跳梁小丑。】

【直到那一天,他终于知道,只要苏词没有拒绝他,他永远都不会拒绝苏词。】

是什么时候……

【他被“苏词”抓住命根子也并不尴尬,那东西正在那人掌中疯狂勃发。这是他早已食髓知味的感觉,他舍不下,丢不掉,即使他已经知道,这个人不是苏词。】

【他的确不是苏词。苏词不会对他这么好。陶山河所珍视爱护的小词儿,原来真的不是苏词了。】

【陶山河被人一拳打倒在地,他终于下定决心,伸手抓住他又一次袭来的拳风,就势往自己怀里一扯,如那天晚上一般将人的一根指尖放在自己唇上摩挲】

你赢了。

为夫说过,无论多少次,我永远是你的手下败将,我的小词儿。

【他不是苏词,却是陶山河的小词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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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要谋杀亲夫?你舍得么?

【苏词的亲吻对陶山河而言是早就上瘾的毒药。陶山河整整忍了五天,自家妖精这般主动凑上来,他要再不识趣,就不是他苏词的男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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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许叫我傻大个和山哥,不许叫我老婆。

【陶山河学着苏词先前的语气瓮声瓮气道。该说不说他的小野猫有时还真是不解风情,他是他男人有错吗?不给上就算了,口气还这么凶……】

【凶就凶吧,谁叫陶山河愿意宠着苏词呢。】

你不限制我啊?那我赶明儿就纳进门七八十来个女妾,给老子生个大胖小子。

【先前是陶山河太卑微,现在小野猫人都是他的了,他就喜欢看苏词生气的样子。】

【嘴上说得恶狠狠,还不是乖乖躺在陶山河的大腿上撒娇?】

还说我呢,一个读书人整天老子老子的,这便是大学士所谓的文采斐然倜傥风流?

【陶山河没有说出口的是,小野猫往后只能对他爆粗!】

老子不学。喊打喊杀习惯了,改不过来。往后咱俩一文一武不是正好?我要是把你的文采都学去,岂不真成了天下第一?

【陶山河抓住苏词戳着他肚皮的手,微低下头放在齿间轻轻啃咬,用另一只手轻抚他光滑的后背。他怎么就那么喜欢苏词趴在他身上的样子呢。】

小词儿喜欢游山玩水,哥哥自然夫唱夫随。

【轻轻衔住小野猫饱满的唇,陶山河又道】

不许天涯何处无芳草,你的芳草只能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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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结剧目0
荆湖路
云佑
0 岁
6 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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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词儿……真是哥哥的小野猫……

【苏词轻柔的鼻息喷吐在陶山河的颈间,有湿热而酥麻的触感沿着先前已经结痂的剑伤蔓延。陶山河发出一声舒适的叹息,忍不住又伸手揉了揉小野猫柔顺的头发】

自然该事事都依我——那些劳什子的药再敢用在你男人身上……

【话还没说完,他的唇就被苏词封住,陶山河便又在苏词专为他编织的温柔乡里再次沉沦。他只要苏词陪在他身边,天涯海角,他跟他走。】

不适合就辞官,老子这么多年攒下的伤得好好养着,不然万一在你之前死了,你这小崽子还不知道要给老子戴多少绿帽子。

至于你……离皇帝和郭隽远点儿也好,从此以后只能待在我身边。

【可真到了十数年后的现在,一下子过上闲云野鹤的逍遥日子,陶山河还真有些不适应。】

【譬如现在,陶山河不禁感叹,生活真是处处充满危机感。】

那小子的年纪都能当咱俩的崽子了,什么公子无双,也不嫌害臊。

【陶山河一双大手不由分说蒙住苏词的眼睛,赌气道】

弱不禁风的崽子,不及你山哥万一。

你是我的,只能看我。

【覆水——终究难收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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