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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风独韵] |上兵伐谋|——原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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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逐风 发表于 文兴九年十月六日 (冬) 2021-4-25 18:04:43 来自手机 | 显示全部楼层
【秦燕两国对峙,已经不是一日两日了。】
【按说秦国重文轻武,燕国本不至于招架得这般吃力。原因有二,秦国秦川,燕国萧远。】

【萧远此前被外派戍边,原因很简单,小皇帝忌惮萧远的民心及威望,但又不好在登基之初弄出个莫须有降罪萧远使民怨沸腾皇权不稳,如此不过权宜之计。萧远此番不顾君命挥师北援,正中了小皇帝下怀——燕国新帝庸碌的脑袋里想的不是如何迎击已经屯兵城外的秦军,而是想着如何趁此机会除了萧远。】

【可怜萧远虽屡次抗旨,不过亦是为了忠君,为了天下黎民。他自认无愧于天地,自然不会在意虎视眈眈的自家国君在打什么样的阴险算盘。】

将军,我等几次三番……怕惹得圣上震怒啊。

大敌当前,秦国皇七子秦川亲自临阵,可见事态严峻。莫说圣上年少登基,便是满朝文武加起来,怕也敌不过秦川一人。

【燕国军旗猎猎,萧远眼中是孤决的戾气】

有违圣命是本将军不该,但如若山河国破,则更是我不该。此战若成,我自会请求圣上降罪于我,绝不牵连弟兄们半分;若不成……本将军不过与诸位马革裹尸!

【可当萧远率兵赶回燕州城,却收到前方奏报,原本囤积城外的秦兵一夜之间尽皆撤了回去。】

【兵不厌诈。这是萧远的第一反应。】

【可当萧远的大军真的畅通无阻地进入城内,百姓雀跃的欢呼又实在作不得假。一时间人人都说,燕将萧远何等神勇,可赛汉将李广,所到之处,不战而胜。】

【甚至有一种传言更加甚嚣尘上,燕国若无萧远,必定国破家亡。】

【萧远便是这个时候被押进天牢的。过程极其简单粗暴,甚至连三堂会审都免了,罪名是藐视皇威,通敌篡国,三日后斩首示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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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逐风 发表于 文兴九年十月六日 (冬) 2021-4-25 21:48:15 来自手机 | 显示全部楼层
本帖最后由 陶逐风 于 2021-4-25 21:50 编辑

【圣上罪他谋逆通国。他不辩,更不会剑指天子。皆因如今他一己之身,还系着身后的万千弟兄,更因一句,哀莫大于心死。】

【昔年楚霸王鸿门一宴,因一时恻隐纵走高祖,亚父范增尚且怒曰“竖子不可与谋”,燕国这位君主,比之项王尚且差之千里,于是以他萧远之死,换他成为亡国之君,是他能给的仅余的报复。】

【于是萧远熬过了重重拷打,狱卒逼问时,他反反复复不过一句“叛的是燕王的国,而非燕国。”】

【生而为将,以这样的方式死去,委实不算光彩。而当秦川的骁龙卫救出他和韩江时,萧远也不过只剩了一口气——午门斩首自然是明面的说辞,燕王真正的旨意是……秘密处死。】

【可许是他萧远命不该绝,他或许将以一种另类的方式被载入史册——被敌军所救。总之当他再次醒转,已经远赴南疆。苗王惜才,当即敕封他为镇北大将军。】

【北边是他曾经的故国啊。他是不齿燕王,却不能与自己曾经的弟兄为敌。】

[color=red]你放心,攻下你们燕国的是秦,不是我们苗疆。

【当燕国割五城求和的消息传来,萧远终于落下一行泪来。】

【再后来啊,韩江被指谋刺秦太子,哪知秦王竟也就这么去了。只有萧远知道,韩江是无辜的。幸而秦国因此忙乱一阵,韩江到底没遭什么罪便被放了回来。】

【果然是秦川,如今的新秦王得了所有的好处。萧远头一次亲往苗王殿,郑重道】

秦王扫六合,其祖母寿诞,我等理应前去朝贺,以求修好。

【萧远其实算不得君子,却也算不上小人。账要分开算,适时要低头,他比谁都懂。】

【世间再无燕国,可他还要找回他的兄弟们。】

【于是当萧远再一次见到秦川,那人已经成了四海来朝的万乘之尊。萧远沉默地跟在苗王身后,不过按着礼节下拜,说了简单的贺词,从始至终都没和秦川对视。周遭渐有窃语声,御前的几位大将更是神色戒备。】

【他们都想看看,曾经的燕将萧远,如今的镇北大将军,与他们如今的陛下还有多少算不完的旧账。】

【殿中沉默一瞬,却见萧远主动自苗王身后步出,不行拜礼,简短道】

臣萧远,谢秦王陛下相救之恩,再贺秦王陛下登位之喜。

【周遭鸦雀无声。】

【萧远此时抬头,毫不避讳秦川的目光】

敢问秦王,昔我燕将何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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乾元……

【萧远低声重复,终是笑了】

乾元伊始,万象更新。秦川……终究是你赢了。

【他当着满殿这般轻飘飘唤出那人名讳,周遭又是一阵骚动,萧远依旧视若无睹。他向来是我行我素惯了的人,先前燕王幼弱,他尚可违抗君命,如今秦川是他难得的对手,便是他如今为王他为臣,不过一个名字罢了,他有何唤不得?】

【他眼看着秦川一步步走近,抬手拍了拍萧远的肩,仿佛此时他们二人不是沙场上你死我活的仇敌,而当真是相交多年的好友。】

【所谓仇敌,其实也并无什么深仇大恨,只不过萧远为燕,秦川为秦。】

【如今秦国四方来朝,他甚至在秦国的都城咸阳见到了许多燕国的子民。他们认出了他,甚至有人会和他表示惋惜,控诉燕王昏庸。他们还说,如今归顺秦王,安居乐业,再无战乱。】

【萧远本是不信的。可渐渐三人成虎,也由不得他不信。】

【秦川附在萧远耳边,一字一句将那时杀死秦太子的谋划和盘托出。萧远一时惊骇,是为了秦川的狠戾,也为了自家兄弟无辜受累——也幸好终究没什么事,不然说不准今日萧远当真能上演一场刺秦的好戏。】

【秦川已是秦王,刺杀太子这样的事情不会害怕暴露,相反还会成为其丰功伟绩上浓墨重彩的一笔。】

【可他还愿意告诉他,告诉他的敌人。】

【这样的人物,难怪能成赢家。】

【是啊,秦川主动招安萧远,他不怕么?】

【萧远没说同意,也没说不同意。他当着海临的面靠近秦川,同样在他耳边道】

让我的兄弟们都回来我身边。

【微微退开几步,萧远直视秦川,一双黑目闪着阴鸷的光,用在场所有人都能听见的声音说道】

再封我为镇北将军,我要带着我的兄弟们,亲手砍下燕王首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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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远再非燕将,易主为秦。】

【他不去注意周遭宾客愈发明显的窃语,更不去注意人群之中燕王向他投来的畏惧怨毒的目光。】

【他也曾为燕国儿郎,也曾为了燕王披肝沥胆——萧远历经的燕王太多了,这一个,他给过他机会,可他却要他和兄弟们的命。】

【他萧远卫的是百姓的安乐,而非一个任性妄为的君主。】

【燕国没了萧远,没了百姓,不过只剩一个坐困孤城的属国寡王。】

臣……谢陛下。

【萧远当着众人的面,就连下跪的时候,也将脊梁挺得笔直。】

【秦川不再是他的对手,而是他将要效忠的王。】

【于是接下来的寿宴,于萧远只不过是个过场。他甚至再没有主动起身敬过这位太皇太后——那是他秦川的祖母,与萧远何干?】

【不过今天的秦川,似乎的确有些反常。他会不顾海临劝阻坚决拉着萧远一同登上御辇,也会不加防备地靠在萧远的怀里,甚至……】

【吻上了他。】

不恨你。

【良久之后,萧远才缓缓开口,轻轻地却决然地将秦川从怀里推开】

成王败寇,并且你的确善待了燕国的子民。

我该替他们谢谢你。

【秦川今天喝了很多酒,但萧远却没有。但他仍然轻叹一声,就用那只手摸上了秦川的脖颈】

你当真不怕?若我此刻杀了你,我便可自立为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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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觉得秦川疯了。】

【御辇周遭是滚了金边的玄色布幔,那是一个帝王至高无上的象征。秦川无视萧远的推拒,大喇喇躺在萧远膝上,一声轻笑,萧远才知自己那根挺拔的物事隔着袍服正正好好抵在了秦川的后脑勺上,暧昧而荒诞。】

【他有些尴尬地调整了坐姿,却没有再次推开秦川,是因为秦川一句话正中了他极隐秘的心思。】

【秦有秦川,燕有萧远。只有他们二人,才配做彼此的对手,旁人都不可以。】

【而如今萧远归顺,当真是全然为了天下黎民?】

【秦川是位可敬的对手,也会是位伟大的君王。】

陛下如何觉得,如今我虽形单影只,却不会再有反心?

【萧远低下头俯视怀中的帝王,玄色衣衫已除,映入萧远眼中的是帝王褐色的精壮胸膛。萧远的呼吸渐渐急促,手上却轻轻为他拢上外袍,遮住了御辇里的春光】

才喝了酒,别着了凉。

【当秦川再次吻上他的唇,萧远终于没有拒绝。他只是静静盯着秦川,轻声道】

为帝王者,至亲亦可杀。

你该怎么让我相信一个杀了自己兄弟的人,来日不会也亲手杀了我?

【萧远闭着眼睛,缓缓道】

我知道了你的秘密。让我杀了他,你再杀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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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后由 陶逐风 于 2021-4-26 23:26 编辑

【萧远今晚听到的秘密,比他前半生加起来还要多。】

【此时此刻躺在他怀里的秦川,不似那个睥睨天下的帝王,似乎不过是个迷茫无助的平凡皇子。】

想知道我为何非杀他不可么?

【萧远没有再看秦川,他将目光放远,低语喃喃】

那时我不顾燕王旨意私自带兵回援,燕州城中却早有流言,道是“燕无萧远,国破山河”。可叹我萧远半生戎马,一心忠于燕国,最后竟落得一道秘旨,罪我通秦,要将我秘密处死。

【萧远扯开嘴角,苦涩笑了声】

我虽知他一向忌我功高震主,我也从来并非贪生怕死之徒。为了保住我的兄弟,我不惜一力认下了这桩莫须有的滔天罪责,大不了便是我一人赴死。

可从未想过他竟以此为由夷我三族。

父族、母族……还有妻族。

【萧远望向秦川,微微笑道】

你大约不知道,我曾有过妻室,还有一双儿女。

可他们都死了。尊贵的燕王陛下亲自在我面前赐了他们绞刑。

【萧远掌下是秦川炽热的心跳,他慢慢地一寸一寸抚过那些可怖的疮痍,依旧笑得云淡风轻】

我那双儿女,不过五六岁的年纪……

你知道他们最后一句话是什么吗?

“爹爹,我恨你。”

我的孩子们,至死都以为他们的父亲是卖国逆贼。

只有我的妻子至死信我。她那时伸手想捂住孩子们的嘴,却被燕王一剑斩下了双手……

【萧远的双眸被泪意染成猩红,无言望向漆黑的帐顶。】

他让我所有部下观刑。有几个弟兄想救下我的妻儿,无一不是血洒当场。

是燕王亲手杀了他们。

【萧远的手在秦川的胸前慢慢逡巡,每每抚过那些已经结痂发硬的伤口,他便也跟着想起那时被关在天牢不见天日的时日。那时的他满脸血污,气息奄奄,身上的新伤并非来自战场上的刀枪剑戟,而是腥臭牢房里的严刑逼供。予他伤痛的,是他曾誓死护卫的燕王的爪牙。】

【这是对一个军人最大的羞辱。】

【所以他那时撑着一口气,就为了等到三日后,他能堂堂正正走上断头台,他要让全燕国的百姓看着他们的英雄,哪怕就死,也要挺直脊梁,而不是默默无闻地死在天牢,连身后也不过被燕王以畏罪自杀四个字轻飘带过。】

【是的,萧远有傲气,他从不怀疑自己是燕国的英雄。】

我没想到那时你会来救我。不管那时的你有什么企图,但总归是我欠了你一条命,所以今日归顺秦国,是我来还你这条命。

【萧远扯开自己的衣襟,将自己的伤痕同样展示给秦川】

比起你,今时今日的我,自愧不如。

只是我不明白,如今的你坐拥三宫六院四海升平,何来高处不胜寒,又为何选择了我?

【健硕身躯上鞭打焊烙的痕迹凝成一幅幅焦黑的鬼蜮,时时刻刻提醒萧远,他能有今日,是拜谁所赐。】

答应我,让我杀了他。

【萧远就在这个时候突然吻上了秦川的唇,如蜻蜓点水般的浅尝辄止。】

你当我是利用你也好,都无所谓。

【萧远再次以一种激烈的姿态吻着秦川,口中喃喃】

我从未想过真正与你为敌。从前的萧远是为了燕国,现如今的萧远,只为秦王陛下。

【他们其实是一样的人。既为英雄,知己难逢。】

川,我会一直陪着你,陪你站在高处,为你四方征伐。

【他们彼此都知道了对方藏得最深的秘密,是不是已经算是生死之交?】

【萧远其实尚不清楚为何会突然吻上秦川,他只知道,或许此时此刻,只有这个男人懂得自己,也只有他能懂得这个男人。秦川要与他并肩,恰好,这也正是萧远另一个不为人知的秘密。】

【幸好,这个秘密只有他们彼此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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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夜的秦川,似乎还有许多未尽的话。不过没关系,萧远有的是时间。】

【他注意到秦川在听他说完之后,抱着他时的眼神闪躲,他突然仿佛明白了一些似是而非的蛛丝马迹。】

【会吗?】

【他会叫他阿远,会在四下无人时自称“我”,而不是“朕”。】

【秦川答应了。那么燕王,必死无疑。】

【燕兵生乱,秦川下旨让萧远率旧部平乱。旁人不知,萧远却知道这“乱”平的究竟是谁。】

【他带着这群从边地赶来的,失而复得的老兄弟们,轻而易举攻破了燕州的城门。原因无他,所谓作乱的燕兵,早已成了萧远的民心所向。就连燕州城内为数不多的平民百姓,也被萧远一行人连夜转移到了咸阳。】

【萧远还记得那夜,一个老伯对他说,燕国的气数到底是尽了。】

不是燕国的气数尽了,是他燕王的气数尽了。

【萧远缓缓吐出这句话,回身望着身后庞大了数倍的燕兵队伍——如今该称为秦兵,剑指燕都,目光坚毅,气吞山河】

杀!

【此时的燕州城空无一人,只剩一个绝望的末路君王。】

【萧远几乎不费吹灰之力就带着部下搜入燕都生擒了燕王。此时的萧远骑在马背之上,随意将一丝血迹也无的剑刃搭在燕王脖颈之上,居高临下望着他】

可曾想过有今日?

【士兵们手中握着的崭新剑锋映出一道雪亮的光。真正的民心所向,原来真的可以兵不血刃,不战而胜。】

【而燕王的血,是那天唯一的杀戮。他甚至来不及说些什么,便被萧远一剑斩下了首级。至于他的躯体,在萧远的默许下,早被悲愤的士兵们剁成了肉泥。】

【那天下了好大的雨,瞬间冲刷干净了燕都阶前的血迹斑斑,萧远便在这场大雨滂沱中,肆意落下泪来。】

【他报仇了。】

【萧远提着燕王首级归来咸阳那日,是秦川亲自出城相迎。那是咸阳城最热闹的一日,上到天子,下到百姓,无一不欢欣鼓舞,庆贺萧将军凯旋。萧远再一次在众目睽睽之下拜倒,低沉声音略带哽咽,缓缓道】

燕逆已除,臣……幸不辱命。

【待到天色浓黑如黛,秦川亲为萧远摆下庆功宴。两人皆是喝得微醺。直到两人相携归去寝宫,萧远这才眯着一双醉眼,醉醺醺笑道】

燕王死前为了活命,其实告诉了我。

他说他早知道那是个流言,他只是想除掉我。

他还说……

他知道是你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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川。

【萧远仍旧是醉醺醺地笑,任由秦川在他周身动作。萧远如今越发不会拒绝秦川的示好和亲吻,似乎当真迷恋上了这种被人需要的感觉。萧远如今无父无母,无妻无子,他如今孤身一人,再无牵挂。】

【他甚至发现,他喜欢秦川吻他的感觉。他们从来不是对手,只不过是惺惺相惜的孤胆英雄。】

你这么做,当初是不是也想让我死?

【萧远很期待秦川的回答,但又似乎不那么期待。兵不厌诈的道理他懂,若是燕王始终信他,即便有秦川派人挑拨,萧远也不至于此。】

我若疑了你,燕王不会死的。

【错不在秦川,不过是帝王的多疑和自负害了萧远。所以秦川的坦然和不辩,反而是对萧远最好的回答。他秦川如今坐拥四海,已是一呼百应的天下之主,本没必要对萧远这般坦诚和卑微。】

我已经弑了一任国君,有人还想让我再度背负一次骂名,杀了我怀里这位千古一帝么?秦王陛下,您就是这么爱您的镇北将军的?

【萧远第一次主动抱紧怀里的秦川,低头轻轻吻上帝王宽阔的额头】

十年哪够?二十年,三十年,四十年,千秋万代。川,你还有好多宏图伟业要完成。你不能死,我也不能。

【萧远如今孤身一人,秦川也不过云顶之上的孤家寡人。】

我只有你了。川。

过往的事便罢了,就像我再也不是你的对手。萧远来日的死法只有一个,是为了我的秦王陛下战死沙场。

【他不想死,只想和秦川一起度过余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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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远从千年后醒来时,仿佛是做了一场很长很长的梦。】

【他习惯性地伸手探向身侧,四周朦胧的微光刺得他不太适应。】

【他睁开眼,身侧熟悉的那人不在,周遭似乎也不是在昏暗的墓室中。】

【他混沌了千年的大脑蓦然清醒。随葬时的那把剑还在,秦川亲自为他戴上的指环也还在。】

【不对……这双手……是女人的手。】

【原来那时宫中巫祝信誓旦旦的玉指环指引前世的说法是真的,他回到了哪,又怎的变成了女人?】

【他试着按那时的记忆舞了一套剑法,还好,功法都还在。】

【萧远带着前世的记忆,带着前世的一切,变成了女人。】

【该死的,秦川那家伙又在哪?】

【他找了他很久。今天的天色很好,天上的流云,一如千年前他搂着他坐在乌篷船上看到的模样,却不知已是物是人非。】

【他听到前头的林中传来一声高喊,这声音有些眼熟。】

【女人的身形比起萧远前世娇小了不少,倒方便了萧远的行动。他躲在树丛中,恍惚看到那个男子指上仿佛有个什么东西闪了一下。】

【剑光如虹,萧远没有迟疑,轻易便打退了那几个毛贼。而后转身向那清俊公子,终于看清了他指间的翠玉指环,和自己的一模一样。】

【不会有错。那是巫祝独为他们二人倾注灵力打造的指环。他还记得那时那个巫祝说,“凡此世间,仅此一对。陛下与将军纵使来日长眠,亦必有再会之期。”】

【是他?】

【萧远不知今夕何夕,到底没有贸然喊他“陛下”。】

川郎……?

【能这么叫秦川的,普天之下也就只有萧远一人。如果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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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准叫我娘子……

【相隔千年,他与他终于相遇。只不过秦川依旧是男儿,换萧远投得女身。】

【前世他与他是旗鼓相当的对手,今世他与她的门第,却是天差地别。】

【他不在乎,她更不会在乎。他领她见了家中亲长,她应对得当,完全不似山中侠女粗野的做派——前世为将,本就不是寻常山野莽夫,而后入得秦宫,与那人并肩而立,礼仪更是不在话下,如今不过信手拈来罢了。】

【只是她仍旧无父无母,便连萧远这个有些男子气的名字也该舍弃了。】

【六礼之中问名一节,她才知秦川如今的名字唤作苏珩。】

【她不喜欢这个名字,太过秀气,不似秦川念来磅礴。于是,她当真从未唤过苏珩这个名字,只唤他“川郎”。】

【横竖他们彼此再活一世,都只是为了对方。至于旁的人每每不懂“川郎”是何人,又与她何干?】

【于是她为自己仍择了萧氏,名为远川,萧远川。】

【这仍旧是个充满男子气的名字,以至于连秦川现世的高堂也很是疑惑了一阵。她如今虽是女儿身,却实实在在还是颗男子的心,真让她顶着女名,是无论如何也接受不得的。】

【譬如此时。】

【她望着面前人一如前世那般的无赖脸孔,终究没好气道】

长得不如前世俊朗,怎的这样秀气,连使剑也不会了?

【就这般说了一句到底不忍再说,俯下身子亲吻他凸起的喉结,一如前世般爱抚】

陛下……川郎……我们都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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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我嫌弃你。

【她故意这样说,这个男人如今到底不是秦川,眉宇间少了那时为帝时的霸道,却更添了江南才子的温柔隽雅。】

【平心而论,她的确欣赏不来这样的男子——若非这样一副皮囊之下,的确是她的川郎的灵魂。】

皮肤怎的这样白净……连肌肉也少了不少……

【他在她胸前动作,她亦不停地评价他现世的躯壳。总而言之三个字,不满意。】

陛下这抚弄女人的动作这样熟稔……前世还装作不会,嗯?

【她一双素手轻而易举提住他的一只耳朵,指尖微微用力】

这会子没了你的三宫六院,想是寂寞的很?

那个祖母,可曾为你纳过妾室?

【她如今为女子,两人私下相对,自然不必再顾惜什么形象,全然是前世藏在深处的烈火性子。男性刚强,女子柔和,一时间竟在她身上结合得毫无破绽。】

【她与他时时刻刻都还戴着那对指环,此时她趁着欢爱的间隙抬手,那翠玉的中心竟燃着一点荧光】

我从前不信鬼神,如今却不得不信。陛下……这东西原来真能免了那一碗孟婆汤……

【忽想起什么,终究靠在他肩头闷声道】

川郎,你我死前相拥而眠,怎的黄泉奈何,却不见你等我一同往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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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逐风 发表于 文兴九年十月十二日 (冬) 2021-4-28 16:56:37 来自手机 | 显示全部楼层
你道我想么?
【提起这事她便来气,本与他再续前缘是好事,偏偏这一世投生成个女子。前世与他在一起时,尚能与他互相抚慰,可这一世……】

【总是教他占尽了便宜!】

【可叹如今已是沧海桑田,不然她当真要寻了千年前那个巫祝质问,当初怎的没说清楚还有这等风险!】

只要这指环在手,咱俩必定生生世世!等我再见着那鬼差,定要好生质问……

【她话音未落,胸前酥麻的触感一如前世。她一边低声轻吟,一边断断续续抱怨道】

哪知……做女人……这般麻烦……

【既麻烦,也不适应。不过为了她的川郎,那便一切都好。】

不准叫我娘子……

【意乱情迷间,她轻轻啃咬那人的肩头,希冀找到几分前世的缱绻】

川郎……陛下……今世……阿远终于可以……为你生下一个我们的孩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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