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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扬州] 蟹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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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蚨赤渍阁
东方财神
荆湖路
福禄
35 岁
3328 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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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与定曜一起启程离了家,心里才算顺畅了。一路上,飞花都是欢欣,风雨也是闲情。

扬州灵秀,自是与定曜想着法儿的多停留几日。把些胜景名园,还有名流之所,都逛了一遍;也把小吃细点,老铺精馆,都领略了。

一本《南行见闻录》被两人日日翻看,又添添补补,加厚了许多。两个尚不知天有多高地有多广的少年,已经抖擞起雄心壮志,开始着手要新编一本《初行散记》。

然则,乐趣甚多,出行时只顾品味。每每雨大风急,只宜安室闲待,为不负时光,翻来纸笔要去记时,已忘去了许多。两人又只得对雨苦思,免那一二遗漏,彷如宝珠美玉,一粒也舍不得丢。

又是雨罢初晴,虽是更热一层,奈何少年精力足,哪肯多闷一时,自然是应了定曜所言。六月蟹鲜嫩,六月荷动人,岂能错过。

一时二人沿着书文,问着行人,已是来在一片荷塘。

十里碧连天,接天粉无尽。不见小舟,只闻笑语。一簇荷动香惊,不知是风动荷,还是人戏水。融烟漾水,如画如梦,果然不负其名。

心中一动,探手去握住身侧人手掌,大公子转身看着人,笑的蹊跷。抬手如风,在人脸颊捏了一团软肉。

“你小时候的脸蛋儿就是这样的颜色,怎怪我爱捏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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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有什么办法,谁叫你这脸上肉肉会吸我的手,从小到大,都养熟了。”

只对着定曜,容暄也不是那大公子了,满嘴里胡言乱语,怎么开心怎么来。话语全不斟酌,把心思都攒进去了,自己不觉,亦不管定曜能否察觉。左右赵定曜是周容暄的,从小就定下的,也不存什么防备心。

到底这骄阳下站不得人,定曜额上见了汗丝,自己手心也渥了潮热。一阵荷塘风吹来,清香缠着浅浅脆笑,又凉又爽的引着人。

放下手来,拉着定曜前去租舟。

有江南长大的容暄在,也不要船夫。一弯绿舟入水,晃晃荡荡,一杆一杆的莲叶间穿行。荷叶阔大肥厚,蓬在天上,把世间收成一舟大。

清露碎碎,清波漾漾,绿烟蒙蒙中,定曜脸上被捏的红,晕成一抹莲尖。粉粉的蕴着一汪红,勾出大公子的笑。

“现在也还是。”

一朵初绽大花正蹭过肩头,招招摇摇的抖动,原是舟桨轻触。那花儿正妍丽正清净正和润,如少年方立,正蓬勃。正合大公子眼缘,正惹大公子下了黑手。

手起茎折,取花倾身,覆近定曜。不顾水乱,不管舟摇,扶着人肩,大公子三分玩闹,三分赏品,四分认真,要给人簪花。

“戴了我的花,就是我的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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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知道几时学在心里的一句浑话,此时此景正合大公子用上。本以为定曜会气恼,谁成想容暄竟得了这样宠纵。一时心里暖暖,丝毫不输荷叶外炎夏;满心里甜甜,不弱清风里荷香。

放了舟,双手握住人肩,只把人瞧个满眼满心。得人一句话,也不忍了,终是把人另一边脸颊也捏出荷样红。

戴不戴花,他赵定耀也必是周容暄的,周容暄心中也再无他人。不过是个玩趣,自然由着人。由着人指挥行舟,与水鸥争渡,与莲茎周旋;由着人挑挑拣拣,与日影嬉戏,与水风绕缠。

没有一朵花入得了赵公子的眼,容暄心中暗喜。偏又见人面上热意被风消去,仿佛被夺了宝物,容暄哪里能容。一兜莲子做了话头,又要逗红人脸颊。

“怕不是赵公子被莲子夺了心神,根本没去找花给我戴。”

一路与人玩闹,撑着舟儿只往藕花深处。日头偏了,金光被莲茎格成一束一束,又被花儿叶儿占去大半。一舟人间反倒亮起来,水烟一起,彷如蒙在金黄绫绡帐里。

天地朦胧,戴花的定曜也朦胧,融在身后袭来辉光里,舟儿一晃,似乎要隐去。急的大公子一把抓住人,拉着人坐下,把身旁一片荷花都糟蹋,尽折了来,堆进人怀里,要用花压住人。。

一番折腾,又出来一身汗,凉风一吹,透心的凉爽。与人对坐,看着花堆里戴花小公子,活像个小花妖。容暄又要犯浑。唇角挂着笑,偏要做惆怅样,接上前话去急人。

“唉…是啊,做不了赵公子的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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舟儿窄狭,莲茎林密,行动处多有阻碍,磕碰的花儿抖擞,叶儿翩翩。正因着这杆杆挺立荷茎,尽着笑闹,也不必担心安危。

本就是逗他,见人急上来,面颊透红,淋着几滴汗珠,比那带露荷花还要妍丽几分,大公子心下愈发畅快。刚嚼了一颗定曜喂的莲子,满口里都是清甜,又趁笑饮荷风,清凉甜润直沁心腹。

拥抱住扑过来的定曜,任着他把荷花插了自己满头。容暄笑的手软脚软,所余力气只够护住人。定曜行止急乱,花儿又大,插的又多,终是弄散了发。

乌发垂泻下来,风一来,绕了莲茎,拂了碧水,飘散的不成个体统,挽留不住赵公子簪的花。去了莲子的莲蓬,染了发香的荷花,乱了一片绿水,祸首则撑着细舟逃逸。

迎风把发吹往身后,握着定曜的腕子拉在身边。怕人因簪花失败真急了,笑笑的又哄人。

“赵公子与我绾发吧,绾了发就是赵公子的人了。”

舟儿出了莲密处,日光漫铺过来,金灿灿的把两人一舟都裹住。身旁人眼角眉梢浮光跃金,脸颊唇上荷色染透,惹的大公子又忍不住捏。

“发带在花上,绾紧点,就是生生世世了。”

留人贴着背绾发,撑着舟儿趋岸。兴尽晚回舟,犹记得,是一同来寻那六月蟹。

一时舟船靠岸,发丝果然被赵公子绾的紧紧。握着人手提着莲子兜,一路行去蟹浦廊道。手儿握的紧紧,话儿讲的低低,渐暗天光里,耳鬓厮磨,欢声笑语。

“我们拿这荷花瓣儿叫人去蒸蟹,你说该是什么味道?……”

“该有荷花香吧……”

“嗯…荷花蒸蟹,若是好吃,我们就记进《初行散记》里,这可是我们自创的吃法……”


——————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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