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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扬州] 蟹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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场景
场景名称: 蟹浦
场景介绍: 扬州城西南有蟹浦,源出径山,北流九里,入大江。浦中产蟹,时人多珍此味,每至八月,常聚而捕之,以飨嗜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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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商队出行  8月——

但说当日与周容暄闹着定了游玩的路线,又拉着人在周伯父面前讲了不少好话,总算是缓和了些父子关系,这才放心的回京准备。

既是虽商队游历,赵定曜私心更多是想与容暄一路游玩,故而选送的皆是不怕搁置的小物件,且一路走走停停,沿途城池皆需停顿售卖些许,时间倒是充足的很。

一路相伴相随,便是风餐露宿也觉新奇至极,干粮都啃得滋滋有味。少年玩心重,遇见有趣的总要一起体验一番,幸而如今身体康健,活力十足,倒也未曾耽搁路上原定进程。

这不,商队即将走出扬州地界,定曜恰听闻随行护卫言道此时蟹肉鲜美,便动了心思,在商队诸人午休时,悄然凑近容暄身侧,拉着人低声商量。

“容暄哥哥,据说正是蟹浦收获时节,我们去买一些尝尝吧?”

赵定曜从怀中摸出那本《南行见闻录》,仔细翻了翻,补充道:

“而且,书上说蟹浦附近有荷塘数里,很是漂亮,我们顺路去看看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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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与定曜一起启程离了家,心里才算顺畅了。一路上,飞花都是欢欣,风雨也是闲情。

扬州灵秀,自是与定曜想着法儿的多停留几日。把些胜景名园,还有名流之所,都逛了一遍;也把小吃细点,老铺精馆,都领略了。

一本《南行见闻录》被两人日日翻看,又添添补补,加厚了许多。两个尚不知天有多高地有多广的少年,已经抖擞起雄心壮志,开始着手要新编一本《初行散记》。

然则,乐趣甚多,出行时只顾品味。每每雨大风急,只宜安室闲待,为不负时光,翻来纸笔要去记时,已忘去了许多。两人又只得对雨苦思,免那一二遗漏,彷如宝珠美玉,一粒也舍不得丢。

又是雨罢初晴,虽是更热一层,奈何少年精力足,哪肯多闷一时,自然是应了定曜所言。六月蟹鲜嫩,六月荷动人,岂能错过。

一时二人沿着书文,问着行人,已是来在一片荷塘。

十里碧连天,接天粉无尽。不见小舟,只闻笑语。一簇荷动香惊,不知是风动荷,还是人戏水。融烟漾水,如画如梦,果然不负其名。

心中一动,探手去握住身侧人手掌,大公子转身看着人,笑的蹊跷。抬手如风,在人脸颊捏了一团软肉。

“你小时候的脸蛋儿就是这样的颜色,怎怪我爱捏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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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是顺路,实际二人一路问询,目标直朝着荷塘去。对于出身商贾的大家公子而言,蟹肉有甚稀奇,平日纵不常见,逢年节也算餐桌熟客,再鲜美也不过是满足口腹之欲,写入书中也不过寥寥几笔,那可不是定曜所求,书中记载美不似凡间的荷塘才是二人心仪之处。

两个少年精力充沛,脚步轻快,不过半个时辰就来到书中所说之处。一眼望去,一片不见尽头的墨绿间点缀着朵朵粉红,当真是应了那句“接天莲叶无穷碧,映日荷花别样红”。

与周容暄并肩站在湖畔,举目四望,只听欢笑声,不辨来处。只见莲叶动,不现人影。少年偏在这不辨不现中,品出些意趣来,念着要与容暄哥哥一同体会一番。

还未曾有动作,手便被人捉住。嘴角的笑意未敛,偏头看去,恰被捏住脸颊。再听闻始作俑者一番振振有词,眨了眨眼,对着容暄弯了嘴角。

“我现在便不是了,你不是也爱捏?”

定曜虽未恼,可也不打算让人一直这么捏着。两人出来游玩,可不是为了让人捏脸的。这荷花开得好,不如租借小舟钻进去嬉戏,许还能寻到些莲子做零嘴儿呢。

“回去再捏,我们租个小舟,去里头玩玩。”
[发帖际遇]: 赵定曜炸了一盘小鱼干给路过的猫猫,被天字伍贰零录入文兴十一载猫猫记事本,批注:此乃大善人,小鱼干+1 条 . 幸运榜 / 衰神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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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有什么办法,谁叫你这脸上肉肉会吸我的手,从小到大,都养熟了。”

只对着定曜,容暄也不是那大公子了,满嘴里胡言乱语,怎么开心怎么来。话语全不斟酌,把心思都攒进去了,自己不觉,亦不管定曜能否察觉。左右赵定曜是周容暄的,从小就定下的,也不存什么防备心。

到底这骄阳下站不得人,定曜额上见了汗丝,自己手心也渥了潮热。一阵荷塘风吹来,清香缠着浅浅脆笑,又凉又爽的引着人。

放下手来,拉着定曜前去租舟。

有江南长大的容暄在,也不要船夫。一弯绿舟入水,晃晃荡荡,一杆一杆的莲叶间穿行。荷叶阔大肥厚,蓬在天上,把世间收成一舟大。

清露碎碎,清波漾漾,绿烟蒙蒙中,定曜脸上被捏的红,晕成一抹莲尖。粉粉的蕴着一汪红,勾出大公子的笑。

“现在也还是。”

一朵初绽大花正蹭过肩头,招招摇摇的抖动,原是舟桨轻触。那花儿正妍丽正清净正和润,如少年方立,正蓬勃。正合大公子眼缘,正惹大公子下了黑手。

手起茎折,取花倾身,覆近定曜。不顾水乱,不管舟摇,扶着人肩,大公子三分玩闹,三分赏品,四分认真,要给人簪花。

“戴了我的花,就是我的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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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脸上的肉养没养熟赵定曜不知道,可这会儿被捏了许久,带着暑气酷热,倒是烫的快熟了。直到上了小舟,钻进莲叶间,这热度还未完全退去。

赵定曜水性并不出众,算来只能勉强浮着让自己不会沉下去而已,可这会儿站在舟上,早就忘了足下是深不见底的深潭,所有注意力都被巨大的荷叶和粉红的花瓣吸引,只恨自己只长了一双眼,如何都觉看不够。

“是就是,左右也没阻着你捏……”

容暄撑舟平稳,定曜便未过于关注脚下。奈何舟楫蓦然停驻,撑舟人也乱了平衡,被美景引去注意的少年终于想起身处何地,忙紧紧抓住容暄手臂,也就再无心神分去其他。

直至头上蓦然一重,荷香从头顶传来,定曜便知这人究竟意欲何为,不由好笑,索性便戴着一朵堪比自己头一般大小的荷花与人笑闹起来。

“好啊,来而不往非礼也,我也要采一朵漂亮的给容暄哥哥戴上才好!”

推着人重新去撑舟,赵定曜选了许久都未选到一朵配得上容暄的荷花,反而莲子采了半个船头。定曜气鼓鼓的掰着莲子喂给容暄,半真半假的抱怨。

“都怪容暄哥哥长的这么好看,竟然没有一朵花能配上你的……那容暄哥哥就做不成我的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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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知道几时学在心里的一句浑话,此时此景正合大公子用上。本以为定曜会气恼,谁成想容暄竟得了这样宠纵。一时心里暖暖,丝毫不输荷叶外炎夏;满心里甜甜,不弱清风里荷香。

放了舟,双手握住人肩,只把人瞧个满眼满心。得人一句话,也不忍了,终是把人另一边脸颊也捏出荷样红。

戴不戴花,他赵定耀也必是周容暄的,周容暄心中也再无他人。不过是个玩趣,自然由着人。由着人指挥行舟,与水鸥争渡,与莲茎周旋;由着人挑挑拣拣,与日影嬉戏,与水风绕缠。

没有一朵花入得了赵公子的眼,容暄心中暗喜。偏又见人面上热意被风消去,仿佛被夺了宝物,容暄哪里能容。一兜莲子做了话头,又要逗红人脸颊。

“怕不是赵公子被莲子夺了心神,根本没去找花给我戴。”

一路与人玩闹,撑着舟儿只往藕花深处。日头偏了,金光被莲茎格成一束一束,又被花儿叶儿占去大半。一舟人间反倒亮起来,水烟一起,彷如蒙在金黄绫绡帐里。

天地朦胧,戴花的定曜也朦胧,融在身后袭来辉光里,舟儿一晃,似乎要隐去。急的大公子一把抓住人,拉着人坐下,把身旁一片荷花都糟蹋,尽折了来,堆进人怀里,要用花压住人。。

一番折腾,又出来一身汗,凉风一吹,透心的凉爽。与人对坐,看着花堆里戴花小公子,活像个小花妖。容暄又要犯浑。唇角挂着笑,偏要做惆怅样,接上前话去急人。

“唉…是啊,做不了赵公子的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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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不是!”

定曜怎会被莲子迷了眼,要迷也唯有周容暄能迷了眼。可偏偏少年一急,满腔的解释都堆在喉咙,怎都吐不出一句来辩驳,生生把自己憋得满脸通红。

再见容暄笑意盈盈,便知晓又被人逗弄了,抓起船头剥去莲子的莲蓬去丢人,玩玩闹闹,不觉便入了藕花深处。

入目皆是翠绿的荷叶和粉色的花瓣,在落日金色映衬下,更衬得撑船的人儿如从画中仙境而来,一时间,定曜竟看得痴了,连容暄何时到眼前的都未察觉。

被人拉着坐下,定曜才勉强回神,这一回神才发觉,自己已经陷入粉色的海洋,于是少年更迷惑了,抬头一脸茫然的去看容暄。

一句“做不了赵公子的人”生生把所有茫然都拂去,怎能做不成?怎可做不成?!怎允做不成!!

定曜忙跳起来,再顾不得什么花好不好看,把怀里船头的花通通插进容暄的发间,动作急促,生生将自己忙出了一层汗。停手时,容暄满头已不见发髻情丝,尽是粉色花瓣,衬着容暄的姣好容颜,生像是一朵花王成精,定曜瞧着又笑弯了腰。

“呐,这回你不但做了赵公子的人,且生生世世都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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舟儿窄狭,莲茎林密,行动处多有阻碍,磕碰的花儿抖擞,叶儿翩翩。正因着这杆杆挺立荷茎,尽着笑闹,也不必担心安危。

本就是逗他,见人急上来,面颊透红,淋着几滴汗珠,比那带露荷花还要妍丽几分,大公子心下愈发畅快。刚嚼了一颗定曜喂的莲子,满口里都是清甜,又趁笑饮荷风,清凉甜润直沁心腹。

拥抱住扑过来的定曜,任着他把荷花插了自己满头。容暄笑的手软脚软,所余力气只够护住人。定曜行止急乱,花儿又大,插的又多,终是弄散了发。

乌发垂泻下来,风一来,绕了莲茎,拂了碧水,飘散的不成个体统,挽留不住赵公子簪的花。去了莲子的莲蓬,染了发香的荷花,乱了一片绿水,祸首则撑着细舟逃逸。

迎风把发吹往身后,握着定曜的腕子拉在身边。怕人因簪花失败真急了,笑笑的又哄人。

“赵公子与我绾发吧,绾了发就是赵公子的人了。”

舟儿出了莲密处,日光漫铺过来,金灿灿的把两人一舟都裹住。身旁人眼角眉梢浮光跃金,脸颊唇上荷色染透,惹的大公子又忍不住捏。

“发带在花上,绾紧点,就是生生世世了。”

留人贴着背绾发,撑着舟儿趋岸。兴尽晚回舟,犹记得,是一同来寻那六月蟹。

一时舟船靠岸,发丝果然被赵公子绾的紧紧。握着人手提着莲子兜,一路行去蟹浦廊道。手儿握的紧紧,话儿讲的低低,渐暗天光里,耳鬓厮磨,欢声笑语。

“我们拿这荷花瓣儿叫人去蒸蟹,你说该是什么味道?……”

“该有荷花香吧……”

“嗯…荷花蒸蟹,若是好吃,我们就记进《初行散记》里,这可是我们自创的吃法……”


——————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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