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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创小说] {无妄楼系列}苏七篇——苏缺的缺[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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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寂 发表于 承平年间 2015-3-23 22:34:30 | 只看该作者 回帖奖励 |倒序浏览 |阅读模式
苏七:又名苏缺、苏小缺、缺钱、缺爱、缺心眼。性情善变,时而懒散懵懂,古怪顽皮,时而阴冷诡异,杀戮血腥。敦煌无妄楼奉天圣女真罗之女,真罗因情爱与人私奔,于一偏僻小镇诞下一女。其十岁之时,手刃父母,端其头颅制为傀儡,喜好血腥、阴冷,常饮血止渴。外表伶俐可爱,笑时双颊浮现酒窝,嗓音甜腻:“借你头颅一用,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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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岑寂 发表于 承平年间 2015-3-23 22:34:49 | 只看该作者
本帖最后由 岑寂 于 2015-3-23 22:36 编辑

                                             苏缺的缺
        “我怎么会娶你这种女人为妻,我让你去陪他喝杯酒怎么了,又没说要把你送给他”
        “我是你明媒正娶的妻子啊”
         “明媒正娶?你还好意思说是明媒正娶,若不是因为娶了你,我何必要穷窝在这个小地方?你他妈的就是个煞星……”
          噼里啪啦、凳子摔倒、玻璃破碎的声音……
       呜咽声、咒骂声、鞭打、疼痛、合奏成了她记忆里惟一的印象。
      她出生在一个破旧而古老的小镇上,她有一个普通而又跟别人不太一样的家。大家都说她家爹爹是个没用的穷秀才,娶了个俊俏的媳妇,生了个呆呆傻傻的女儿。
      她知道自己并不傻,只是在很多时候她的想法和别人不太一样,她的疑惑,她的问题不被人理解,她所看到的,所喜欢的不被大家接受,这样凭什么要求她去改变呢?她不喜欢跟镇上的孩子在一起,他们只会欺负她,说她傻,嘲笑她,说她有个没用的爹,一个到处招惹闲话的娘。
     她从来都知道她的母亲长得很漂亮,即使母亲穿的不过是最低等的粗布麻衣,村里教书的甄先生说那叫韵味,什么是韵味呢?她不知道,但她知道的是每次只要母亲去那个王胖子那里买肉,王胖子总会看着母亲笑,然后刀起划下一大块,拿钱的时候顺势握住母亲的手,这时候她分明的看清了母亲眼底迸发的杀意,没错,就是一种想要毁灭的煞。可这仅仅是眼神。而眼神是无法杀死一个人的。
     母亲的手腕处有一道无论怎样都无法掩盖的伤疤,独处的时候母亲会看着那伤疤出神,喃喃自语,有时会还溢出几滴眼泪。
不悔?不悔是什么意思呢?她躲在被窝里绞尽脑汁的想着,却从来都找不到答案。
     在每个父亲不在家的夜里,母亲会在院里,月下跳上一支舞,依然是那粗布麻衣,然而被如霜的月华照耀下的母亲,仿佛镀上了一层金色的光辉、显得神圣而耀眼。树影绰绰,鸟声啼鸣,舞袖翩跹,顾盼生情……
    她呆呆的坐在阴暗的角落里,看着母亲的脸上浮现出的是不世的高傲,不将众人放入眼底的轻蔑,而那起跃间似是要飞天而去……
     完全不似平日里的那般委曲求全、唯唯诺诺。这样的母亲,真的是,很陌生。

     直到,她遇到了生命中第一个改变她的男人——迦蓝。
     她从来都不知道,原来一个男人可以长成那副模样,妖娆如火,艳丽如丹。最关键的是,那个男人从来不会回避她的问题,不会歧视她的爱好。她最喜欢呆的地方是镇上最偏僻没有人会去的乱葬岗,走到那里要穿过一个小树林,暗阴潮湿的树林中,四处盘旋着阴冷滑腻的蛇,五彩斑斓的各类说不出名字的虫,每天无事的时候,她都会在这里呆上很久。
     她带着男人去秘密基地,男人没有斥责她,只是用一种奇怪的眼神看着她,“为什么这虫蛇不会咬你?”
    “ 因为是朋友啊。”她眉眼弯弯,随即又沮丧了:“不过它们从来都不靠近我。”
     男人沉默了片刻,看向她的眼神很复杂,有感叹,有诧异,有不忍,有无奈,这些复杂的情绪只是一瞬,最终男人决定留了下来。她其实并不不是很喜欢男人教给她的那些东西,可是他是她的第一个朋友,她发现每次她用很短的时间学会时,男人的目光里会流露出一种欣慰的情绪,然后跟她呆在一起的时间更长了。只是男人告诫她,这一切都是秘密,他教的东西不能轻易向外人展示,他的存在也不能让任何人知道。为了让对方留下来,她认真的点点头。
      自此每年的八月、九月,他都来到这里,和她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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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岑寂 发表于 承平年间 2015-3-23 22:36:49 | 只看该作者
本帖最后由 岑寂 于 2015-3-23 22:37 编辑

      第一次用毒,是在八岁的时候。
      如果知道会产生那样的结局,或许她便不会意气用事,然而,没有如果。
      那个大她三岁的孩子是县官的侄子,特别喜欢带着一群孩子围住她,拿石块打她,咒骂着。平时骂她是傻子也就罢了,她不知道什么叫妓女、什么叫荡妇,什么叫勾引,但在八岁孩子的心里,这绝对是对母亲的侮辱。她一边还嘴,一边朝小河旁跑去,引着那些孩子过来。
     波光粼粼的湖面,泛起几缕波纹,折射着太阳的光芒,闪烁而唯美。她站在湖水边,抽出一直随身带着的短笛,吹奏着无人知晓的乐曲。
    当她的好友吐着长长的,艳红的信子,在那些坏蛋瘫软的身躯上盘旋,勒紧,她听到尖锐的牙齿刺入嫩肉吸吮血液的声音,一个人,无声的笑了,笑靥如花。
    可是,同时她也看到了那个人转身而去的背影,以及印刻在她脑海深处的失望。她不觉得自己做错了,但如果对方不喜欢,她可以改的啊……可惜,自此,每年八月九月,八月九月……那人再也没有出现。
    那片树林里,又只剩下她一个人,坐在树下,牵动着手中银丝,同她的玩具为伴。
    “他为什么要走呢?为什么不听我的解释呢?坏人,坏人!!!”她十指异常灵活的上下翻动,银丝牵扯的尽头,是一架枯骨,似她一般高矮,正惟妙惟肖的朝她做着各种姿势。放置在一旁的骷髅里,几只小蛇正穿梭其间,玩耍得正开心。
    “嘛……还是像你们比较好,不会离开我。” 她用食指在骷髅上屈指轻弹,惊得小蛇扭动着四散。
    “呵呵呵……好笨哦,你们~~”孩童特有的稚嫩笑声回荡在阴冷的树林间。


     十岁。
     意味着坍塌。昭示着毁灭。
     自此,她是苏缺。
     这一天,父亲不在,母亲去了县令家送洗干净的衣服,深夜了还没回来。
     十五月圆,月圆人团圆。这真是一个可笑的说法。
     她一手抵着那扇门,听着室内男人的喘息声,女人的哭泣声,久久不敢用力。刹那间,一道道重创击向她的心口,无形的手指似乎在撕扯着心脏,让人难以喘息。她皱着眉头不明白自己此时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情绪,当左手的指甲深深抠进了右手的手臂时,终究,推开门。
     淫糜的香烟缭绕着,她似乎熏着眼,泪水像咀嚼着陈皮时的唾液涌上一般,她迷蒙着双眸,瞥见那男人的表情狰狞,而母亲……蜷缩在角落的母亲,不知第几次委曲求全的母亲,神情木然。直到她将匕首深深刺入男人的心脏,果断,准确,又决绝时,母亲的脸色变了。
    她看着母亲的神情,扭过脑袋,赌气般将匕首拔出又捅入,捅入又拔出,血,顺着匕首的出入而飞溅,喷涌,染红了她的衣襟,溅了她满脸,伸出柔软而粉嫩的舌头舔了舔唇角的血,这个不是甜的……随手用袖子一揩,继续重复着刚才的动作,似乎觉得有趣,或是想到了什么,竟咧开嘴甜甜的笑着。
    “阿七,住手。”母亲压住了她的手。
    “这样,母亲是不是会开心点?”她歪着脑袋,脸上依然是懵懂的神情。
    “你………”
    “母亲不高兴一直因为他,他死了,母亲会不会开心一点?”她犹自倔强的询问着,圆溜溜的眼睛里闪烁着疑惑。
     “…………”
     “让人不开心的东西,就把它毁掉啊,这样母亲不就能更开心了吗?阿七要母亲更开心。” 她看不懂母亲脸上的神情,或者说她从来都没看懂过,她只是按着自己的想法去说去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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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岑寂 发表于 承平年间 2015-3-23 22:38:26 | 只看该作者
本帖最后由 岑寂 于 2015-3-23 22:39 编辑

       是夜,月挂中空。
      惨白的月光透过稀疏的树枝洒落满院的斑驳,惨淡如霜。踏着如霜的月色,十岁的孩童双手虔诚的抱着什么,缓缓的走进这僻静的院落里。在这万籁俱寂的夜里,孩童脸上心满意足的笑容仿佛是从另个世界而来。
     “咚咚”
      “爹爹……阿七把娘带回来了。”孩童特有的稚嫩的嗓音回荡在夜里。
      男人醉醺醺的伏在桌前,手上依然倒着清酒,嘴里骂道:“叫那臭娘们进来做饭,想饿死我啊……让她去送个衣服,又不知道跑哪里去鬼混了……要不是娶了她,老子早就金榜题名,还用躲在这里受这个窝囊气?”喋喋不休的咒骂声,在孩童站在他面前时戛然而止。
      “你你你……这这……这是什么?!”男人仿佛看到了什么惊悚的事情,连带着声音都有几分颤抖。脸色白得吓人,呼吸非常的急促,酒早已被惊醒,浑身尽是冷汗……
     “唔……爹,你不认识了吗?这是娘啊。”血依然顺着头颅齐平的切口处缓缓的朝外流淌着,透过孩童合拢的指缝、滴落在地。艳丽的血、一路从院外,蜿蜒至室内。小手抚摸着头颅因风吹乱的发,阿七低着头看着手中那平静而安详的面容,语气里颇有些埋怨。
       “爹……娘说在这个世界上最轻松、最快乐的莫过于死亡。阿七想要娘快乐,你看,娘都不会再像以前那样愁眉苦脸了,多漂亮啊。”
        “其实我一直看着二丫头他家的爹和娘一直都是成双成对的在一起。爹,你,要不要也跟娘一起快乐的生活?”她的语气甚至有一丝雀跃,目光从头颅上转移到了那个被她称之为爹的人身上。眉眼弯弯,两颊浮现起的梨涡像一朵绮梦在夜里绽放。
       彼时妖冶的鲜血带着刺鼻的腥气,顿时溅上他的双眼。男人惊恐得发不出一丝声音,睚眦俱裂,一种刺骨的幽寒从眼底传遍全身,直至四肢百骸!他深切的感受到那冰冷金属刺入的疼痛,然而无法挣扎,活生生的看着尸首分离。
      他或许从来都没有想到,当年利用情爱将女子带走并未达到自己的目的,多年后,这个他从来都没给予过关爱的女童,会带走他的性命。
      满地的血,将她白色的衣襟沾成了了绯色,这种瑰丽的颜色,她很喜欢。
      她欢快的哼唱着曲子,将两颗头颅放置于桌面上,用手细心的为爹娘梳理着凌乱的头发。
      “爹,娘说即便如此,她也从来没有后悔当初跟你一起离开呢。”
      “爹,当年你竟然敢舍身替娘挡剑,那必定是深爱着娘的咯。”
      “呵呵……阿七已经把坏人都赶跑了,以后爹是娘的,娘是爹的,能快快乐乐的生活了,陪伴在阿七身边,永远都不离开,真好。”
她抱着两颗头颅,一路唱着欢快的曲调,想着她以后可以每天都看到父母,曳开了眉梢,弯起了唇角,身后是被业火焚烧的屋舍……异常的艳丽,异常的妖娆,异常的绝美,嗯,她很高兴,她很喜欢。
       她是苏七,也是苏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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